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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藝興】【lay興】清零(黑道 強強)(7~12)

2021-08-08 17:16 作者:元姬zcxbwcx  | 我要投稿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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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文/阿雨

聽到lay的話,張藝興點了點頭,其實他心里的高興的,這樣,就說明他可以陪著lay,可以經(jīng)??粗鴏ay,雖然訓(xùn)練可能會很累,但是,他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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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藝興第二天被送到了集中的訓(xùn)練營,比起那些壯實的肌肉漢,張藝興白白嫩嫩嬌小的身體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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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哪里走漏了風(fēng)聲,有人知道了張藝興和lay共處一室過夜,于是,一傳十十傳百,整個訓(xùn)練營都知道了,他們雖然欣喜lay可以走出張心心的陰影,重新面對感情,可對那白白嫩嫩的家伙,實在提不起好感,話中都帶著刺,讓人無所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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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xùn)練的時候,張藝興總能聽到一個名字——張心心,他們將兩人比較,數(shù)落著張藝興,說張藝興什么都不是,哪兒都不如張心心,張藝興對這個人充滿了好奇,一天訓(xùn)練結(jié)束后,他在回房前喊住了lay,鼓起勇氣道:“先生,張心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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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y自然是有些奇怪的,他驚訝著轉(zhuǎn)過頭,眸子緊緊盯著張藝興,像是君王一樣:“你怎么知道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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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藝興低著頭,兩只手卷著衣服:“訓(xùn)練的時候,他們經(jīng)常會提起這個名字?!甭勓詌ay點了點頭,他并沒有瞞著張藝興的打算:“他是我曾經(jīng)的摯愛?!?/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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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jīng)這兩個字,lay說的尤為悲傷,張藝興“啊”了一聲,撓了撓腦袋:“對不起…”“沒什么………都過去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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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藝興對張心心實在是好奇,他想多了解了解別人口中的,自己比不上的那個張心心,到底是什么人,于是他開口問道:“先生,您…能給我講講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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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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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藝興站的直挺挺的,等著lay講述一個故事,lay卻只說了句話,他說:“他是一個優(yōu)秀的人。”說完他就走了,張藝興在原地待了很久,單獨斟酌優(yōu)秀二字,最后捏緊拳頭:“我一定要加油,努力讓自己變得優(yōu)秀,站在先生身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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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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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y的手下們都看張藝興不順眼,覺得張藝興就是傳說中的“花瓶”,和他們沒法比,所以訓(xùn)練起來,帶著情緒,他們折磨人的方式,可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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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藝興是要在基礎(chǔ)訓(xùn)練待一陣子的,但是他被直接分配到了中級訓(xùn)練營,那里見招拆招,做什么都卯足了勁,張藝興有些吃不消,但是他沒有抱怨,被打倒,再爬起來,一直循環(h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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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y得空去訓(xùn)練營看看,他找了大半天張藝興也沒找到,從衣架上看到一沾血襯衣,心生疑惑,便問道:“這誰的衣服?!?/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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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途中,一小弟喝了兩口水:“老大?這衣服?隔壁張藝興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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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藝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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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y莫名慌了神,普通的訓(xùn)練,怎么受傷也不會流血這么嚴(yán)重,張藝興有凝血障礙,前不久才把他從死神手里搶過來,lay問了張藝興在哪兒,就急匆匆的趕過去了,那是一個格斗場,外圍站著很多人,看到lay,他們自動讓了一條路,張藝興正聚精會神的接著對方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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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次摔倒,一次次爬起來,雖然重要部位有護具,但是其他地方卻很嚴(yán)重,每次摔倒,張藝興都會擦破皮,對面的人并沒有要放水的意思,等著張藝興站起來繼續(xù)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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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lay喊了停,上臺拽著張藝興的胳膊,怒氣沖沖的將人帶走了,這種情況不少見,總有人會教訓(xùn)一些不懂事的“新人”,可lay看到張藝興這樣,他真的生氣了,他將張藝興塞進(jìn)車?yán)?,啟動車子,車?nèi)冷冰冰的,張藝興都不敢說話,靠著椅背差點就要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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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張家,lay把張藝興帶到自己的臥室,他知道張藝興受傷很重,張藝興還不知道lay怎么了,抬眼看著看,怯生生的問:“先生…你怎么了?”lay心里氣,手里的勁就大了,他捏著張藝興的胳膊,將他袖口撕開,張藝興吃痛喊了一聲:“嘶…”小臉?biāo)查g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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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y問他:“你受傷了,為什么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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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小傷,不打緊的,他們可以,我也可以?!?/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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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y又將張藝興后背的衣服撕開,張藝興瞬間覺得涼颼颼的,不經(jīng)意間,臉就紅了,護具在張藝興身上似乎起不到作用,那些護具的邊角把張藝興的嫩肉都咯的又青又紫,磨破皮的地方還滲著血珠,lay大大小小的傷都見過,這么讓他心疼的,還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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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叫小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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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反正用繃帶綁綁也就不疼了,你太忙了,我不想打擾你?!?/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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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y無話可說,他嘆了口氣,命令道:“趴下?!?/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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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藝興趴下不敢動的,冷颼颼的,他又不敢蓋被子,過了一會兒,lay拿著醫(yī)藥箱回來了,他用棉棒輕輕的給藝興擦碘酒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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碘酒剛觸碰到傷口,張藝興就疼的一哆嗦,沒忍住喊了出來:“啊…疼…”喊完就后悔了,拽著被子咬牙忍著,lay看張藝興模樣,皺了皺眉:“疼還忍著,如果不是我發(fā)現(xiàn),你打算什么時候告訴我?!?/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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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藝興縮了縮腦袋:“先生,我自己來吧,您去忙吧…”說著,小手就想去拿棉簽,lay聞言失笑,聳了聳肩:“你要是能夠著后背,我也就給你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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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藝興悻悻收回手,趴在床上任lay為他上藥,這樣乖巧又隱忍的模樣,觸動了lay的心,他慢慢說:“從明天開始,跟著我,我親自帶你?!?/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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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文/元姬


只有l(wèi)ay清楚,能讓他心疼并細(xì)心照料的人除了曾經(jīng)的張心心,就是現(xiàn)在眼前的張藝興了。回想起剛才把他從訓(xùn)練場拉回來塞到車?yán)锏哪且荒?,只覺得心中壓抑著一股無名的怒火,似乎下一秒就要失控。就像是將自己珍視在意的東西暫刻托付,卻在自己不被知曉的背后肆意踐踏。天知道,那一刻自己的心竟然久違的隱隱作痛——七分不忍,三分情思。


lay默默的嘆了一口氣,繼續(xù)為張藝興處理后背的淤傷。突然,剛剛還趴在床上安安靜靜的張藝興竟然顫抖了起來。先是輕顫,而后則變成了埋在被褥中盡力克制的一聲聲淚如泉涌的嗚咽。lay還以為自己下手太重弄疼了他,心里竟然有些慌張和歉意。伸手輕輕擦去那張小臉上沾染的清淚,語氣也不知覺的和緩了些許,頗有些安慰人兒的意思:“弄疼你了?我輕點兒??次疫@沒輕沒重的?!?/span>


“不,不是的,先生沒有弄疼我?!睆埶嚺d連忙伸手胡亂往臉上抹了幾把,想要盡力克制自自不要哭泣:“我只是真的好感動,先生你對我真好。除了先生,也記不起來有誰會對我這么好了。我,我好像,從來沒這么被對待過?!?/span>


lay擦藥的手猛然頓了一下。他看得出來,張藝興對自己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完全的信任和多多少少的依賴。他原以為張藝興對他會有些許本能的戒備,正如在一張白紙上均勻的暈染屬于自己的墨色仍需時間的干涸與著色。但這個雛鳥一般的人兒對自己的信賴程度當(dāng)真超過了原有的預(yù)期。這對于把張藝興當(dāng)做已逝愛人替身的lay來說,無疑不是一件壞事——只是前者仍然一無所知罷了。


后背的傷勢處理好了,lay小心翼翼的扶著張藝興坐起,準(zhǔn)備處理胳膊上的淤青。突然,張藝興胸前的一道傷疤引起了lay的注意。雖然乍一眼看還以為只是被枝條劃傷落下的,但lay一眼就看出來,明顯是槍傷。可張藝興一個生活在窮人區(qū)的普通人,怎么會和槍支扯上關(guān)系?


lay剛剛放下的戒備一下子又重新提了起來。給張藝興上好藥后就吩咐手下再次仔細(xì)查詢張藝興,看看能不能查到些許解答心中疑問的信息。換作別人,本著“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準(zhǔn)則,lay絕對會把事做絕免得后患無窮。但看著小貓一樣乖順的張藝興,他猶豫了,他第一次猶豫了。吩咐下查詢的那一刻,lay真的希望手下千萬不要查出什么。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一看到張藝興,他的目光總會不由自主的停留在他身上。有時閑來無事,腦海中第一個浮現(xiàn)的不是昔日張心心的笑靨,而是張藝興。


沖他問候的張藝興,對著他笑的張藝興,還有那日雨夜害怕哭泣著的張藝興......


張藝興......或許,只是他和心心真的太像了而已吧。lay至今還記得,當(dāng)手下灰頭土臉的向他匯報沒有查到張藝興任何有用信息的時候,自己反而如釋重負(fù)般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遺忘是簡單的封印,再次重拾昔日已經(jīng)掌握的訓(xùn)練招式正如尋得了破解的鑰匙,讓一切的進(jìn)度勢如破竹。雖說失憶的張藝興對自己昔日的身手一無所知,但畢竟這些東西早已融入了肌肉的記憶中。lay的親身教習(xí)正如重提舊識,張藝興的身手在短時間內(nèi)飛速進(jìn)步。這一切,遠(yuǎn)遠(yuǎn)超出有著豐富經(jīng)驗的lay的預(yù)期。著實讓lay既驚喜,又生出了些許更甚的喜愛。


“你看你,還真是個小天才。”


“或許這就是......天賦吧?主要還是先生教的好啊。先生過譽了,我真的不是天才......”


“不止天賦。天才是百分之一的天分和九十九percent的努力。”


訓(xùn)練過程中,讓lay驚喜的與其是張藝興的天賦,更甚的是人兒的努力。他不知道的是,支撐張藝興拼了命的努力的只是那一句厚重的承諾:“加油,這樣才能站在我身邊?!彪m是表面上不說,但人兒心里可是跟明鏡一樣:只有強大了才能贏得先生手下的尊重,才能更有理由靠近先生,才能驕傲站在心心念念的先生身邊。正如一小段廣為流傳的歌詞,亦是打破舊的一切塑造出新的強大美麗的自己:


音樂像武器我用旋律把我的人生編輯


舞蹈能幫我打破一切要束起我的規(guī)定


沒有人是對手 因為對手其實是自己




不出幾個月,lay就把張藝興放心的帶到自己身邊,當(dāng)做自己的左膀右臂??粗缃衲鶚勚厣话愕娜藘海还馐菑埶嚺d自己,連lay也有些感慨萬千。如果說之前的張藝興是一只膽怯的白兔,雨滴一打就凋零的小白花,那么現(xiàn)在的人兒就是一只矜驕的貓咪,滂潑中獨立中心的紅蓮,毫不掩飾愈發(fā)風(fēng)情的美麗。


雖然lay的手下一直都有些許“教育新人”的習(xí)慣,但明眼人總的來說還真是一個都不差。這些時間里,張藝興的能力和聰敏很快讓他們拋棄了剛開始的偏見,很快就擁有了威望與人心。lay也深感欣慰,同時也為這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步步立足的美人感到由衷的開心。


“先生,你為什么把我看的這么重?。课?,我這才訓(xùn)練了三四個月,又沒什么經(jīng)驗......”


“我相信你。沒經(jīng)驗,就緊緊跟在我身邊一步也不許離開。我一步步教你,跟著我學(xué)。”


“我不會讓先生失望的?!?/span>


“我的藝興從沒讓我失望過?!?/span>




甚至有那么一刻,lay真的感覺張藝興在他心里變的不一樣了。不再僅僅是葬在心里沉睡的心心替身,更像是多了一種特別的屬于張藝興自己的,獨一無二的迷人與美麗。這樣的驕傲自信的張藝興愈發(fā)的令他喜愛。




在道上混的商人多多少少會接觸些許槍支彈藥的底下交易,而偏偏這些東西是些不長眼的冷家伙。如果不多拍些人手防備著,面對陌生的交易者,交易的過程往往不會永遠(yuǎn)都是那么善意的順利。金錢與貨物之間的對等交易,最不能放下的便是戒備。即使是lay這樣統(tǒng)領(lǐng)者一般的角色,也不例外。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是沒有信任的。太信任對方,往往會讓你再也沒法去信任。命都沒了,怎么去信任?當(dāng)然,你我之間是不需要顧慮的。”


“我都明白,對外人根本不需要信任,只需要謹(jǐn)慎罷了。但我對先生是絕對信任的,就像先生信任我一樣。”




意外往往來的猝不及防,正如隨處可現(xiàn)的危險般一不小心就落入紛爭的漩渦。一起槍支交易中,未曾想買家毫無信任可言,妄圖想要布下陷阱等著lay上鉤以此獨吞這批貨物。lay當(dāng)然不是好糊弄的主,看穿買方那些陰暗的心思后便毫不猶豫的戳穿了他們的意圖。沒想到前些時日一連搶占了別家好幾個盤口正處在勝利喜悅之中的買家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想要強奪。盡管lay一向講理盡量避免爭鋒,但見對方如此囂張倒也沒了半點忍讓的理由。正如狹路相逢的獅狼虎豹,而最后的勝利往往屬于真正的強者。


lay的手下倒也真像自家老大一樣,個個都是拳頭硬的,槍林彈雨的交織中愣是沒有半分退卻的意圖。槍聲瞬間爆起,猛烈而集中。似是看出了lay想要擒賊先擒王的意圖,一排排子彈準(zhǔn)確的把lay和跟隨著的張藝興分開沖散。危機四伏的戰(zhàn)場上,單槍匹馬遠(yuǎn)比雙人并肩要困難的多。冰冷的子彈砰砰的打在身邊掩護的車身上,輪胎上,一旁倉庫的墻壁墻壁上,濺起絲絲火花和尖銳碎屑。


沒了張藝興的掩護,lay的身后便沒了照應(yīng)。lay不愧是道上公認(rèn)的老大,進(jìn)攻的過程中不忘掩護空缺的背后,硬是打的對邊潰不成軍。由于lay這邊的反擊激烈,對著張藝興的一方火力分散了些許重新轉(zhuǎn)向lay。張藝興也不戀戰(zhàn),迅速解決掉眼下幾個勁敵便退后借助車輛的掩護,迅速搜尋著lay的身影。鄒然間張藝興只覺得自己的心像是漏了一拍,極致的擔(dān)憂與驚嚇使得心跳似要驟然停止——lay的身后,剛剛還被lay打穿胸膛奄奄一息的敵人竟然顫抖的拿起手槍,從背后對準(zhǔn)了lay!


“先生,小心!”


lay猛地一回頭,雖然發(fā)現(xiàn)了偷襲但可惜為時已晚,已經(jīng)來不及及時躲閃。張藝興已經(jīng)什么都顧不上了,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不要讓那發(fā)子彈打中l(wèi)ay。奮不顧身的借著奔跑飛來之勢撲向lay的懷抱,將他撲倒后借勢一滾,翻到一旁橫占中路的車后掩護處。停下確定lay無恙后迅速抓過地上的槍支,抬手對著意圖追來的暴徒一槍爆頭。lay不敢耽擱這短暫寶貴的間隙,順手一發(fā)子彈準(zhǔn)確擊斃了緊追的買方頭目。這一切都發(fā)生在短暫的瞬間,張藝興只覺得頭腦一陣昏暗。緊接著肩膀上被子彈打破的刺痛才讓他回過神來,后知后覺的痛楚瞬間令他臉色蒼白。忽然感覺身體一輕,原來是被lay小心翼翼的繞過肩膀的傷口,緊著力道被一把抱起。


“先生,你,你還好嗎......”張藝興顫抖著聲音有氣無力的倚靠在lay懷里,抬眼看著那個信仰一般的男人,勉強擠出一抹蒼白的微笑。


“張藝興,你不要命了?”lay止不住的感到后怕,他怎么會不知道剛才的情況是多么千鈞一發(fā)的危險。疾步把張藝興抱上車陪著他一起坐在車后,吩咐司機快速開往自己的私家醫(yī)院。看著手上殷紅的鮮血,再想起張藝興的凝血障礙——幸好傷勢不重只是劃傷沒有打穿肩膀傷及筋骨。他自己倒是毫發(fā)無損,可張藝興要是出了意外,那些后果他真的不敢想,也不能想。


黑色瑪莎拉蒂反射著肅穆的光,在寬闊的道路上安靜地飛速滑行。車廂里,張藝興已經(jīng)被lay安置在自己結(jié)實的臂彎里沉沉睡去。剛剛張藝興的那奮力一撲讓lay著實動容了,回憶的黑白相冊被不知覺的翻開,直直的停在了當(dāng)年張心心奮不顧身一撲的那一幕。不同的是,上次是撕碎美好的悲劇,而這次是拼接希冀的重生。那個承載著自己念想的張藝興不似離去的心心,這個鮮活艷麗的美人被lay安安靜靜的抱著,已經(jīng)安然無恙。




“藝興,幸好你沒事。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三長兩短,這天真的要塌了......”


lay不知道,自己的心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偏向了張藝興。盡管他一再提醒自己,他真正愛的是張心心,張藝興只是心心的替身,自己對張藝興有不一樣的感覺只是因為還愛著張心心罷了。如果說剛開始在張心心和張藝興之間做選擇,lay一定會選擇前者。而現(xiàn)在,或許已經(jīng)是個不一樣的答案了。



(九)

文/阿雨

——只有在快失去的時候才知道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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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y的心很亂,每晚導(dǎo)致他睡不著的,是張心心和張藝興,兩人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但是又完全不一樣,lay最近都不敢看張藝興,一看到張藝興,他就能想到那天張藝興的奮不顧身場景,又想到張心心的死,在對張心心的愧疚和對張藝興的感情上,他在無限糾結(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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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y還在躲著張藝興,因為心亂如麻,他不想和張藝興一起執(zhí)行任務(wù),也不愿再給張藝興發(fā)布危險的任務(wù),就現(xiàn)在來說,只有張藝興一個人,可以安慰他的心,填補他心里的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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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藝興這次的任務(wù)很簡單,只是去和合作方簽一個合同,而lay是去和一直談合作的老朋友繼續(xù)交易,只是沒有想到,真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lay面前?;印D切┤耸呛献鞣降某鸺?,簡稱k組,他們聯(lián)起手將lay的合作方殺掉,封鎖消息,因為偷襲實在是太順利,所以他們愈發(fā)的有了自信,想干一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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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y是到了約定地點才感覺到不對勁的,可是那時候已經(jīng)晚了,出于對朋友完全的信任,lay帶的人一只手都可以數(shù)的過來,他進(jìn)了辦公室k組的人就立刻圍著他和他的手下,lay沒有猶豫半刻,隨手拉了個椅子坐著,翹著二郎腿笑了笑:“這位朋友,看著眼生的很啊?!?/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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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y這一副模樣,k組也不敢輕舉妄動,不停的盯著手機,緊張的攥著拳頭,因為只有拿到一定籌碼,才有資格和lay進(jìn)行等價交易,來到這個地區(qū)的時候,他們之前打聽到lay最近得到一個非常能干的小美人,于是,提前去張藝興簽合同地點蹲點,而張藝興這一次也是輕裝上陣,武器都沒有帶,他推門而入,k組的手下便拿著槍抵著他的腦袋,用力將他摁倒了沙發(fā)上,在脖頸處打了一針,那一針效果極快,瞬間讓張藝興失去了力氣,渾身軟綿綿的只能躺在沙發(f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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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收到手下的消息時,k組老大聳了聳肩,坐在椅子上打了個響指,他自己都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進(jìn)展的這么順利,原本他只是想要報仇吞并財產(chǎn),可是讓lay毫無防備的進(jìn)入一個大圈套,那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所以他心動了,于是就開始了這個瘋狂的計劃,他清了清嗓子,坐的端正了些,似乎是覺得大局已定,整個人都不由得趾高氣昂了起來,他威脅lay:“雖然,張總看著我眼生,但,您很快就會認(rèn)識我了,廢話不多說,我直接奔向主題,我有一筆交易,想要與張總談,至于條件,張總先看看這個?!?/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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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y挑了挑眉,有些不屑,在圈子里混跡這么久,他要是連k組的野心都看不出來的話,那他真的不用再混了,不過他倒是好奇,眼前這個人,能夠拿出什么讓他刮目相看的東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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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組老大激動的搓了搓手,他用腿一蹬,椅子相反滑動了一段距離,露出了他身后的顯示屏:“聽說張總最近得了一個非常能干的小美人,好巧不巧,我的手下正在招待他?!痹捯魟偮洌琹ay對面的顯示屏就亮了起來,屏幕里的張藝興被兩個大漢摁在沙發(fā)上不得動彈,胸前的扣子因為掙扎不知道掉到了哪里,隔著襯衫,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張藝興胸前微微凸起的小紅豆,看起來楚楚可憐又極其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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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藝興也注意到了攝像頭,他無措的看著攝像頭,緊接著就看到了lay,心里一陣慌亂,又開始做無謂的掙扎,他內(nèi)心是害怕的,害怕被lay看到這幅狼狽的模樣,也不想因為自己而連累lay,k組老大摸著下巴,眼睛色瞇瞇的打量著屏幕里的張藝興:“張總識貨啊,果真是個貨真價實的大美人,皮膚那么白,摸起來的感覺不知道怎么樣啊?!彼沽藗€眼色,手下立刻會意,隔著衣服就開始撫摸張藝興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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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y聞言笑了起來,冷漠的瞥了一眼顯示器:“如果只是一個人的話,并不能夠讓我心動,他只是我身邊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簽合同的手下,我對他,可沒有什么興趣?!彪m然話是這么說,但是lay的心里無比的煎熬,他心一抽一抽的的疼,可他不能讓對方看到他的軟肋,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他現(xiàn)在只希望可以再多一點時間,一開始形式不對的時候,lay就巧妙的通知了在總部的手下,但是趕過來,還需要好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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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藝興將這幾句話完完整整的聽到了耳朵里,臉上受傷的模樣讓人看了想抱在懷里安撫,他很難過,又很高興,幸好自己足夠微不足道,幸好lay沒有愛上他,他振作起來,和lay的想法一致,努力的想要為lay拖延時間,這種針劑他接觸過類似的,只要藥效過時,他就可以絕地反擊,沖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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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藝興裝作很害怕的樣子,渾身顫抖著,害怕的哭泣著,不得不說,漂亮的人哭起來都是漂亮的,用梨花帶雨四個字形容絕不夸張,k組老大一下子慌張了,他有些生氣,自己不僅沒有威脅到lay,還被lay反過來諷刺了一番,他慢悠悠的鼓掌,吹了個口哨:“那么,那個美人~就賞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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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老大發(fā)聲,手下們也不再客氣,暴力的撕開張藝興的衣服,脆弱的衣服被死的破爛不堪,僅僅只是掛在張藝興的身上,那些人,貪婪的嗅著張藝興身上的體香,舌頭不自覺的伸出來,舔食著藝興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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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lay還是沒有什么反應(yīng),見狀,k組老大眼中露出了慍怒,他真的以為自己綁了一顆廢棋子,氣的拿起桌子上的槍打碎了顯示屏,一瞬間,碎片迸濺,顯示屏已經(jīng)全部黑了下去,lay內(nèi)心已經(jīng)慌了,他發(fā)誓自己心從沒有跳的那么快過,中斷了聯(lián)系,他根本不能確認(rèn)張藝興的情況,音響發(fā)出尖銳的聲音,像是催人魂魄的刀刃,透過lay的身體,直擊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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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時候,什么都看不到遠(yuǎn)比看得到要可怕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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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y站起身,還是那副模樣,他聳了聳肩,說的輕松:“我看你很想和我合作的樣子,給你個面子,我們可以好好談?wù)劊瑒倓偟囊磺?,我可以既往不咎。”對方一聽,顯然知道lay是給他找臺階下,這樣兩人都不會太過于難堪,放松警惕,卻被lay一躍困住了脖子,手里的槍也被奪了去,一瞬間局勢就變了,他用槍抵住對方的腦門,威脅k組人員撤離,k組老大慫的要死,揮揮手,都快要哭出來了:“滾開?。。 ?/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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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lay確認(rèn)安全之后,使力直接扭斷了那人的脖子,突然外面響起一陣槍聲,lay的人到了,lay叫了一隊人跟著他,其余人善后,他親自開車,手心都沁出了汗,心想:藝興,你一定要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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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經(jīng)不知道過了多久,張藝興身上掛著的衣服早就不見蹤影了,上半身布滿了吻痕,他掙扎著又被推在地上,想向前爬卻又被抓了回去,被迫坐在一個男人的身上,另一個人捏著他的下巴,大拇指指腹撫摸著他的嘴唇,張藝興心里直犯惡心,他知道結(jié)局,等這些人玩夠他了,他一定會被毫不留情的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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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解開了張藝興的皮帶,準(zhǔn)備進(jìn)行下一步時,張藝興恢復(fù)了一點力氣,用胳膊肘使勁的將身邊捏他臉的男子懟開,一個旋轉(zhuǎn)轉(zhuǎn)到面前的男子的身后,用力擰斷了試圖糟蹋他那人的脖子,房子里陷入了混亂,他們拿著手槍,手發(fā)抖,也打不準(zhǔn),這些人看似兇神惡煞,但從沒有干過殺人的事,張藝興就不一樣了,擋lay路的人,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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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藝興拿起茶幾上的東西對人別人就是一通砸,一個漂亮的翻滾,撿起地上的手槍,瞄準(zhǔn),射擊,瞄準(zhǔn),射擊......最后人都被他殺光了,他脫力癱在地上,廢力的將沙發(fā)上的毯子扯出來披在自己身上,手里拿著槍,卻止不住的顫抖,咬著嘴唇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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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y終于趕到了,他使勁的踹開了門,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繞的人,而張藝興卻條件反射的將手槍對準(zhǔn)自己的腦袋,因為亮光的緣故,他并沒有看清楚門口是誰,只是紅了眼吼著:“都別過來,我絕不會再讓你們威脅到他。”

?

而lay第一反應(yīng)就是:萬幸,太好了,他沒事,只要活著,就夠了,心還沒放下,就又緊緊地提起來,想走過去讓張藝興看清楚是他,讓他放下手槍,張藝興沒有看清楚來人,但是心里已經(jīng)將厲害關(guān)系梳理清楚,來的人不是敵人的援軍,就是lay,如果是lay,那么還好,如果不是,自己則又會被抓起來成為威脅lay的人,而這會兒來人是lay的可能性非常小,張藝興將保險拉開咬著嘴唇,他已經(jīng)做好決斷,反正他只是渺小的沙粒,死了也不會有什么影響,于是,直接扣動扳機。

?

“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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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藝興?。。。。。?!”

?

(十)

文/元姬

——請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在認(rèn)清自己的心意后對你親口道一聲祈求:不要離開我。




扣下扳機的那一刻,張藝興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唯一可以聽到的便是lay因驚恐而失控的呼喊著自己。蒼涼又凄厲的那聲呼喚好似交戰(zhàn)區(qū)熊熊燃燒的槍支火焰,又正如高原雪山上千年凝結(jié)的冰淵。霎時間,一滴溫?zé)岬臏I悄然滑落眼瞼,似是一筆心滿意足的答復(fù)——真好,臨死前還可以聽到先生的聲音呢。


槍響了。幸運的是,槍托里的子彈恰好在張藝興反擊時剛剛打完。張藝興脫力的呼了一口氣,想迎著門外照來的亮光掙扎著支起身子看看站在門口那人,但卻渾身無力,沒幾秒便癱軟著柔若無骨的身體倒了下去。但他還是看清了,那人是lay,是他最在意的先生。幾乎在倒地的那一刻,持槍的手臂軟軟的松開垂落,任由手槍脫手重重的拋向冰冷的地板。


“藝興,藝興!”lay焦急的喚著人兒的名字,不顧一切的沖到張藝興身邊蹲下,慌亂的抱起地上失了魂似的人兒緊緊擁在懷里。那一瞬間lay只覺得心跳的飛快,似是整個心臟被撕扯沖擊。繼張心心去世后他第一次感覺到如此強烈的恐懼和心底如麻般的慌亂,幾乎快要因恐懼而喘不過氣。如果剛才那支槍里有子彈,這個鮮活美麗的人兒將會直直的死在自己眼前,被抱在懷里的只會是一具冰冷的尸體。lay愈發(fā)感到渾身顫抖的后怕,手臂不自覺的收緊,使勁握住那雙冒著冷汗的小手包在掌心——手指是冰涼的,但掌心是有溫度的。lay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停確認(rèn)著,他的藝興真的是活著的,身體是有溫度的......


即使被lay擁緊入懷,張藝興依然止不住的渾身顫抖。天知道他受的驚嚇也不小,盡管一直看著lay的臉,耳畔一遍遍回蕩著lay盡力安撫的話語,但兩行清淚依然止不住的滑落眼瞼,順著蒼白的臉頰流下,直到滴落冰冷的地板。人兒裹緊了覆蓋在身體上的毯子,蒼白無力的手臂攀向lay的脖頸,無助的伏在他的胸前。張藝興剛開始只是嗚咽,后來慢慢地抽泣起來,直到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到最后似乎快要喘不上來。lay的心隨著張藝興的哭泣,也給狠狠地揪了著疼了起來。


“藝興,不怕了......先生在,先生來了......先生帶你回家,我們回家......”


lay一邊說著一邊脫下外套,想給張藝興披上件衣服??蓮埶嚺d一見lay想扯掉那片遮蓋在自己身上的毯子,就抓著毯子的邊緣死活不松手。這種排斥的異常讓lay真的不敢亂碰他,只能把外套小心翼翼的蓋在張藝興身上,起身抱起受驚的美人走了出去。此時總部的人也已經(jīng)趕來接應(yīng),直到抱著張藝興坐到車后座吩咐心腹司機開回張宅,lay還感覺雙腿陣陣發(fā)軟,甚至連抱著他的手臂還在微微顫抖。


似乎意識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全了,人兒沒過多久就埋在lay的懷里沉沉睡去。那一路lay全程都在默默看著張藝興,眼睛一刻也不曾離開。lay只感覺,那一記空槍真的是打在了他的心上,更是打醒了迷茫的被舊情所困的自己。一直以來他總認(rèn)為對張藝興有好感是因為原來的愛人張心心,可剛剛的壓抑到極端幾近令他瘋狂恐懼讓他猛地清醒了——原來,他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愛上了張藝興,張藝興早已真真切切的代替了張心心,更是如天賜的獨角神獸般治愈了自己那顆被情所折磨的千瘡百孔的心。否則,自己不會害怕,不會擔(dān)心,更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緊緊的抱著他生怕他下一秒就憑空消失,似是永遠(yuǎn)不會撒手放開。


直到到了張宅,張藝興還在昏睡。lay小心翼翼的把他抱了進(jìn)來,一舉一動都像是對待掌上明珠的憐惜。把人兒輕輕的放到床上,想著先給他洗個澡讓他舒舒服服的睡一覺,等張藝興醒了再表明自己的心意,再解釋那段誤會的話:當(dāng)初自己在現(xiàn)場說的那些話只是為了迷惑敵人,并不是真的。最后再祈求他,愿不愿意接受自己,如果愿意的話就這么跟了自己,讓自己從現(xiàn)在起好好愛他可好......


浴缸里的水已經(jīng)放好了,浴室里已然水氣氤氳?;杷械膹埶嚺d手根本使不上力氣,lay幾乎沒有費勁就剝下了那一層被他緊緊攥著的毛毯。薄薄的一層遮蓋滑落身體,本該潔白無瑕的上身肌膚上卻布滿了片片咬痕。lay只覺得心中一陣絞痛,他唯一想到的就是新號中斷后張藝興遭受這些時是不是很絕望?他一定會很害怕,害怕后面那些在他身上發(fā)生的惡心的事。張藝興那么一個體面漂亮的人,哪能遭得住這些?


lay一件一件的脫去張藝興身上的衣服,原本發(fā)冷的身體被他抱了一路也幾乎回暖了過來。lay的動作很輕,像是對待一件名貴的稀世珍寶。伸入溫水中的手掌偶然間撫上張藝興的左側(cè)胸膛,呼吸起伏中似乎能感受到心臟的清晰跳動。一下又一下的心跳連帶著lay的心也劇烈跳動起來。一時間,安靜的浴室內(nèi)似乎只有彼此的心跳。


心跳的聲音,如是感情中最原始最純粹的怦然興動。


嘩啦的水聲中,張藝興的眼皮動了一下,隨后在lay關(guān)切的目光中悠悠轉(zhuǎn)醒。下意識的抬頭看向lay,即使臉色依舊蒼白,但是那雙含著妖艷和清澈的眼睛,卻依舊明亮美麗。但很快這抹艷麗便變?yōu)榱梭@慌,掙扎推拒著拍開lay伸向他的手,曲起膝蓋支起修長的雙腿慌張的后移躲避,直到后背觸及浴缸邊緣再也不可后退。


“先生,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span>


lay只能先起身離開,走時還幫張藝興帶上了浴室的門。張藝興一個人在水里坐了很久,木木的一直看著前方的瓷磚墻壁,直到水漸漸冷下。好在之前l(fā)ay已經(jīng)給他洗的差不多了,水涼以后張藝興隨便撩了兩下便抓起一旁的浴袍穿上,走出浴室直直的走向他的房間。


lay其實一直在外面默默的等著張藝興,他想好好的向張藝興坦白一下??梢煌崎_張藝興的屋門,就發(fā)現(xiàn)人兒直接躺在床頭閉著眼睛睡著了。無奈中l(wèi)ay只能再次離開,連解釋都來不及說??墒莑ay不知道,他離開后張藝興又睜開了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抱著膝蓋縮成小小的一團,悶悶不樂。他不知道經(jīng)歷了這一次后該怎么面對lay,甚至害怕lay會更加不會喜歡自己。在張藝興心目中l(wèi)ay是強大完美的神,這一次意外后,他覺得和lay之間的距離更大了,如同卑微的沙粒和光芒萬丈的太陽之間的距離,愈發(fā)不可逾越。




張藝興原本一直跟著陪在他身邊lay做事,但那次意外后因為害怕見到lay,所以一直抱病請假。不光lay覺得心底里空落落的,連lay的手下們都覺得像少了點什么。還想著,他們的藝興哥這是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其實不然,張藝興只是失魂落魄的天天坐在床上,偶爾和lay送他的小熊面對面,偶爾他小小一只躺在小熊旁邊。平日里一察覺到lay有過來的動靜便躺下裝睡,等到lay離開了再重新坐起。有時張藝興裝睡過程中會感覺到lay緊緊抓住他的手,但自己一如既往像一只木偶娃娃一樣無動于衷。說到底,還是邁不過心里那道名為“在乎”的坎。但張藝興不知道,那個被自己在乎的人,又何嘗不在乎自己呢?




lay的帝國有個規(guī)矩,做完一單大生意就會舉行一個慶功宴。既犒賞了弟兄們,又鼓舞了士氣。原本張藝興沒打算去,但經(jīng)不住那些手下的短信轟炸請求,也就避開lay的行程一個人單獨去了。張藝興已經(jīng)到了好久lay才過來,lay一看見張藝興便急著迎上去,可偏偏被那些毫不知情的小弟敬酒攔下了。之前張藝興一直悶悶不樂的一個人喝酒,雖然明知自己酒量不行,但還是一杯一杯的灌著自己。這沒過多久就有了醉意,只覺得整個人暈乎乎的,四周的嘈雜都消失了,像是坐在了云端里。


先生......先生來了嗎......好想對先生說,好喜歡他......醉意陣陣中,人兒努力睜開迷離的微紅雙眼,在人海中尋覓著lay的身影??上н€是認(rèn)錯了人,張藝興暈乎乎的一把抓住了那個“l(fā)ay”的手臂,幾乎整個人都掛在了那個手下身上:“先生,你,你聽我說......我,我好喜歡你......”


不巧的是,lay就在不遠(yuǎn)處。起初看到這一幕,lay還有些莫名的生氣。直到張藝興偏過頭看到了他,再看了一眼他拉著的那個人,伸出兩根纖長的玉指舉在眼前軟諾諾的嘟囔出一句話:“怎么......兩個先生?”而后人兒看了片刻,似是認(rèn)出了lay,松開了那人的手臂,深一腳淺一腳的向lay走過去。


“藝興,你醉了。”lay伸手抱住了失去重心撲向他懷里的美人,輕而易舉的抱起張藝興走出了宴會廳,邁步走向樓上的臥室。這一路上張藝興借著酒勁倒是放開了膽子,手臂曖昧的環(huán)住lay的脖頸,毛茸茸的小腦袋像只小貓一樣撒嬌的蹭著lay的胸口。一路上lay也難受的緊,懷里的美人著實是太誘人了,撩撥的他只覺得喉頭發(fā)干。


到了房間,張藝興倒是抓著lay的袖口不肯撒手了。腳剛剛著地,嫩白的手臂就勾上了lay的脖子,整個人伏在他的胸口。lay低下頭,對上的是一雙眼含笑意的雙眸,美的堪比六月紅蓮:“先生,我,我喜歡你。你會拒絕吧?我不在乎,你知道就夠了......”


“藝興,我不拒絕。只對你無法拒絕,因為我已經(jīng)愛上你了?!眑ay俯身一把捏住張藝興的下顎,在人兒驚愕的目光中動情的吻了上去。含住人兒玫瑰花瓣似的唇瓣,輕輕地舔舐吮吸。張藝興雙眼已經(jīng)泛上了潮紅,親吻中不自覺地更加要緊的攀附上lay。不知不覺二人便倒在了床上,延續(xù)著那場用行動詮釋的告白與愛慕。沒過多久便衣衫盡褪,緊接著便是肢體的纏綿與更進(jìn)一步的坦誠相待。那一夜,很美好。


第二天張藝興是在lay的懷里醒來的。起初只覺得渾身酸疼像是整個人被拆開重組了一樣,還以為是自己喝多了摔了幾跤。當(dāng)一抬頭看到的就是lay的睡顏時,頓時被嚇的睡意全無,整個人清醒了大半。lay睡得不沉,感覺懷里的人兒動了一下,也醒了過來。此刻屋子里一片狼藉,衣服被扔的滿地都是。lay也沒有在意,大手一揮撈過一旁呆若木雞的人兒溫柔的圈進(jìn)懷里:“醒了?怎么不再睡會兒?”


“先生......你......我......”這場景可是把張藝興嚇得不輕,還以為是自己昨天喝醉犯的事。這下子眼眶都濕了,被嚇的連忙紅著臉道歉:“先生,對不起,我,我冒犯了你......”


沒想到,迎接他的卻是一抹深情的早安吻:“寶貝,這不是冒犯,是你情我愿?!?/span>



(十一)

文/阿雨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情,就是陪你逛街吃飯看電影。


張藝興此時此刻都蒙了,他還處在“你情我愿”這四個動人的字眼中走不出來,lay揉著張藝興的腦袋說:“你知道那天我有多害怕么?我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地抓著,讓我喘不過氣,可我不能讓他們看出半點我的在意,只有不在意,才能讓他們放松警惕,才能扳回一局?!睆埶嚺d一瞬間酸了鼻頭,揉了揉眼睛,像只小兔子似的:“先生,你這么說,我好開心啊,我好喜歡你呀。”


lay則不滿意張藝興的叫法,將人摟住,微微抬頭將下顎放在張藝興肩膀上,又懲罰性的咬了咬張藝興的耳朵:“還叫先生呢?嗯?”張藝興被撩撥的縮成一團,臉紅撲撲的,就差拿被褥蒙住自己的臉的,lay不禁失笑出聲,將懷里的寶又摟緊了些,手抓著張藝興的手,放在張藝興的小肚子上:“寶貝,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張心心么?既然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我就不瞞你?!?/span>

張藝興乖乖點頭,靜靜的聆聽。


張心心是富人區(qū)的小公子,那時候lay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一番天地,兩人也算是門當(dāng)戶對了,張心心是脾氣非常好的一個人,對待每個人都很溫柔,雖然不喜歡打打殺殺,但是也不約束lay,有時候會陪著lay一起拿貨什么的,lay手底下的人都特別喜歡這個和藹的嫂子。


可即便如此善良的人,最終沒有被世界溫柔以待,或者說,他本應(yīng)該更加幸福的生活,但他為了lay放棄了,那天的天氣很好,卻因為一顆高速飛馳的子彈,讓每個人的心里都陰雨連天,張心心太愛lay了,所以他選擇保護lay...


所以lay恨沙漠,他恨不得剿滅沙漠,可那會他元氣大傷,沙漠逃的無影無蹤,敵人在暗處,剿滅更是難上加難,他恨背地里捅刀子的人,恨玩手段的人,恨沙漠的一兵一卒,恨沙漠的一草一木,更恨沙漠里無心的人。


張藝興聽完了故事,他轉(zhuǎn)身也抱住了lay,不知怎的,他竟然可以感同身受,輕輕的拍著lay的后背:“我們一定會好好的?!眑ay聞了聞藝興的額頭,不知為何,將事情說出來后,有前所未有的輕松,他松了一口氣,心里暗暗道:心心,祝福我吧,以后我要好好愛他了,希望你在那邊,一切都好。


lay不會再將張藝興當(dāng)成替身,張藝興就是張藝興,他從今往后他會好好珍惜這段來之不易的感情,一定要好好與張藝興一生一世到白頭,今天lay'才完完全全的明白,張藝興是他的愛人。


lay的手下對張藝興的態(tài)度早就有所改觀了,他們佩服張藝興的勇氣,也高興自己老大能從張心心的陰影里走出來,一開始還有人喊張藝興嫂子,但是張藝聽得別扭,之后就臉紅,害羞的不得了,一聽到“嫂子”兩個字,臉都紅到脖子根,后來lay的手下都喊藝興哥,只有集體逗張藝興的時候,才喊嫂子。


張藝興記憶不全,他只能想起自己小時候的事情,他小時候住在窮人區(qū),其實別人都不知道,lay曾經(jīng)也是窮人區(qū)的,他知道窮人區(qū)的日子是怎么樣的,那個地方,幾乎天天都會死人,lay從一無所有到揮之即來,中間的事情他已經(jīng)不想再回憶,所以,他對張藝興在心底有一種共鳴,就是想疼愛,想珍惜。lay又想起剛把張藝興帶回家的那一小段時光,前一面還是彈琴的人兒,后一面就穿的漂漂亮亮出現(xiàn)在他眼前,那時是安排傭人和張藝興一起上街的,這次,lay想和張藝興兩個人一起出去逛逛,享受二人時光。


倆人出門逛街買了很多東西,逛完就打電話喊手下帶回去然后繼續(xù)輕輕松松的逛,逛超市的時候,lay拿了潤滑劑扔購物車?yán)?,張藝興像小兔子似的好奇在架子上看了一眼,看完就后悔了,臉紅著的跑了,半晌后跑回來抱了一堆零食塞了進(jìn)去,結(jié)賬的時候更害羞,還低著頭靠在lay的后背,結(jié)完賬后lay一手提著東西一手緊緊包住張藝興的小手有說有笑的:“害羞了?”張藝興低著頭嘟囔著嘴巴:“你壞?!眰z人看起來特別般配,不管是收銀員還是旁邊其他的小情侶都投來羨慕的目光:這倆人也太好了。


之后lay帶著張藝興去看電影,情侶廳他包了場,影院只有兩個人,上面放著霸王龍,張藝興抱著爆米花,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屏幕,被霸王龍吸引了,“哇”的露出了小兔牙,lay手臂摟緊了張藝興,讓張藝興靠在自己身上,一直默默的看著他,可張藝興心都跟著霸王龍跑了,壓根不理lay,lay無奈的笑了笑,揉了揉張藝興的腦袋。


“一直這樣,就好?!?/span>



(十二)

文/元姬

“我沒有什么愿望,只想和你白頭到老,永不分開?!?/span>


“那就說好了,永遠(yuǎn)不要離開我。如果問我你在我心中的份量如何,我一定會對著整個世界宣誓,你是我唯一的摯愛。”




縱使lay在道上權(quán)勢滔天,但他也是商人,每年權(quán)貴云集的商業(yè)晚會他的出席自然必不可少。說到底每個人心里跟明鏡似的,無疑是一場金錢的擁戴和地位的彰顯。名利與資本的宴會中,自然有些許賓客會涉及道上的事宜。


“寶貝,今天晚上陪我去應(yīng)付一場晚宴。”lay自然的走到沙發(fā)前坐到張藝興旁邊,伸手圈住觸手可及的愛人,任由他倚靠在自己肩頭:“我要向全場都看到都知道,你是我的?!?/span>


關(guān)于這場晚宴的份量張藝興自然了解,lay執(zhí)意帶上他的意義他自然也清楚。還記得兩個多月前二人互表心意的那一個早晨,lay深情的看著自己說,請自己接受他不要離開他,他只想和自己一輩子幸福的在一起永不分開,無關(guān)任何身份與地位。lay確實說到做到了,自打張藝興接受自己后就一直把這個好看的美人放在心尖上疼著寵著,珍惜著這份來之不易的愛情。


“你還記得你剛剛來的時候送我的那條領(lǐng)帶嗎?”lay握住張藝興的手,放到心口和他十指相握:“今晚我想讓你親手給我系上,我想看看好不好看?!眑ay還記得上次沒走出對張心心的念想時拒絕了張藝興的示好,而如今,看著欣然應(yīng)允的愛人,lay發(fā)自內(nèi)心的覺得,這是他最幸福的時刻。


“我永遠(yuǎn)都是你的,我真的離不開你了?!迸R近出發(fā)前,張藝興昂起頭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lay,雙手不停歇的給lay打理著領(lǐng)帶。紫色的條紋領(lǐng)帶配上那身裁剪得體的黑色西裝,惹眼的讓他移不開視線。直到lay伸手?jǐn)堊∷难裣骂^自然的在他唇上落下曖昧的一吻,才微紅著臉挽上了lay的手臂,和他一起出門坐上瑪莎拉蒂的后座。lay在吩咐司機開車后,再次把人兒溫柔的擁攬入懷,細(xì)嗅著在一襲白色西裝修飾下的美人發(fā)梢的清香,低聲細(xì)語:“我第一次知道,我的藝興可以這么美?!?/span>


“再好看也是你的,誰也搶不走?!睆埶嚺d愜意的倚靠在lay懷里,飄忽的目光望著窗外飛速閃過的高樓建筑。天已經(jīng)黑了,逐漸亮起的華燈驅(qū)散了夜色的黑和行人獨走夜路的懼意,留下鵝黃路燈的暖意。正如車?yán)锏淖约?,但凡lay在身旁,便是溫情的暖巢。




舉杯歡飲的晚宴,無異于一場充斥著諂媚與商談的富人們的游戲。一路上張藝興都被lay緊緊拉著帶在身邊,似是驕傲的宣誓著,這個人屬于我。雖說張藝興不笑的時候看著有些清冷高不可攀,但一微微笑起來卻是眼若星辰,風(fēng)情無限。美人似乎生來就列屬于被寵愛的掌上明珠,聚焦的目光下本該被贊美艷羨。幸好lay清楚張藝興是怎樣的身手,否則看著聚焦在人兒身上的灼熱目光,他還真不放心張藝興一時半會兒離開他的視線。


張藝興不太喜歡人多紛擾的地方,眼見lay被迎上去的伙伴招呼著談?wù)撋虡I(yè)合作事宜,才有空找個人少清閑的地方一個人安靜的坐著享受著侍者遞上來的飲品茶果。明亮的燈光落在他白玉般冷清的臉上,再加上仙子般冷清的氣質(zhì),看上去如是一副美麗的畫。之前在車上lay囑咐過張藝興,可能會有兩三筆生意要應(yīng)付,如果不喜歡宴會的氛圍他等著自己就好,自己處理完了便會帶他離開。平心而論,張藝興倒是挺中意這片遠(yuǎn)離大廳中心安靜的小角落。但美中不足的是,這里的小蛋糕真的沒有l(wèi)ay昨天做給他的好吃。


真是的,口味都被lay養(yǎng)刁了呢。張藝興端起杯子吸了一小口果汁,抿嘴輕笑了一下。


“張先生,肖某人聽說您以久。能否賞個臉借一步說話?”


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張藝興偏過頭對上了那人的視線。只見一旁不遠(yuǎn)處的那人面色微醺,似是貪杯了不少。對于那位肖公子,張藝興是有聽說過的。沒記錯的話,他是漫水集團的太子爺,雖說不學(xué)無術(shù)但手里面還是有點閑錢有點勢力,還真有點不好直接撫了肖孟的面子。張藝興心想反正自己也沒什么事,就說兩句話倒也無妨。


其實肖孟一開始就盯上了張藝興,這一盯就再也移不開視線。他看著張藝興一直清冷的不得了,甚至連lay罕見的主動對他笑都沒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還以為那美人是lay花了大價錢買來的情人,對lay沒什么感情那種。再加上酒精作祟,本就不清醒的大腦更是判斷眼中偏差??尚っ夏睦镏?,張藝興只是不喜嘈雜外加吃不慣這里的甜點而已。終于他看準(zhǔn)了機會,在lay離開張藝興身邊時找上來搭訕。但剛剛對上張藝興視線的那一刻,看著那雙明媚的光華流轉(zhuǎn)的眼睛,他的心似是漏了一拍,在酒精的作用下愈發(fā)激烈。


張藝興起身的那一刻,肖孟原想占個便宜扶他一把,卻被人兒不動聲色的躲過了。張藝興穿過走廊直到走到一片接近天臺靠近窗戶的空地,才轉(zhuǎn)過身饒有興趣的看著肖孟,示意他說話。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人兒的臉上,那巴掌大的小臉本就漂亮到讓人挪不開視線,如今更顯得美艷卻不沾染一絲媚俗,連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種獨有的清冷的出塵不染的氣質(zhì)。肖孟怎么也想不到張藝興的身手有多么厲害,看著面前的美人竟然一時半會說不出話,只是堪堪的擠出一句:“你真好看?!睆埶嚺d只當(dāng)他純粹是在夸自己,禮儀性的笑了一下,清冷又疏遠(yuǎn)。


肖孟雖說借著酒勁已經(jīng)飄忽了不少,張藝興那一笑似是直接沖昏了大腦,全然不管不顧僅存的那點克制。再加上他本就誤以為張藝興是lay花錢弄來的情人,和lay沒什么感情,更是露骨的直接開門見山:“美人,lay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錢?我,我出,兩倍!”


“肖公子說笑了,你出不起?!?/span>


“我,我出的起!我今晚就能出!”肖孟當(dāng)然聽不出張藝興語氣中的戲謔,反倒上前一步想直接抓住那只雪白的手:“美人,我出的起,跟我走吧。”


“肖公子,請自重?!睆埶嚺d往后躲了兩步,心想這場鬧劇也該玩夠了。肖孟還以為張藝興后退是因為害怕,干脆直接上手想要觸碰抓住他。但下一刻,一聲清晰的手骨斷裂聲從肖孟手上發(fā)出,緊接著便傳來了一陣陣痛苦的哀嚎。那只想要接觸張藝興的手被人兒捏在手里,手骨被繞有技巧的生生掰斷。


由遠(yuǎn)及近的皮鞋聲在空蕩安靜的走廊中尤為明顯,倒也聽出那陣陣步伐逐漸加快。似是對那步伐早已熟悉于心,張藝興尋著聲音轉(zhuǎn)過身,沖著趕來的男人露出一抹欣喜的笑意,隨即便迎了上去,任由英俊的男人熟練的伸手?jǐn)堊⊙硪皇譁厝岬妮p撫自己的臉頰。


“原來你在這,剛剛還找不到你。”lay毫不遮掩的在張藝興額頭上落下一吻,抬起頭的那一刻毫不意外的看到了癱坐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肖孟。正想問張藝興這是怎么回事,卻被懷里的美人抓住了手,攀上了臂彎:“l(fā)ay,能不能告訴這位肖公子,我值多少錢?”


“無價之寶。我的藝興是無價之寶,多少錢也換不來?!?/span>


“還有一件事,肖公子剛剛一不當(dāng)心,手骨斷了?!?/span>


lay瞬間就猜到了剛剛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不知是因為慍怒還是輕蔑,一雙深邃鋒利的眼睛諷刺的看向肖孟,冷眼而視:“肖公子這么不當(dāng)心?當(dāng)心留下后遺癥。”極具壓迫感的氣場驚得肖孟幾乎說不出話,只能不??念^賠不是。


“l(fā)ay,你那邊處理完了嗎?現(xiàn)在我們可以回家了嗎?”張藝興猜到lay那邊的事務(wù)應(yīng)該處理的差不多了。小手扯上lay的袖口,漂亮的眼睛一閃一閃的:“這里的蛋糕還真沒你做的好吃。”


“走,咱們回家。想吃什么給你做什么。”lay握住人兒的手轉(zhuǎn)身離開,剛剛的一臉冷漠的在看向他后瞬間消失不見。他的藝興是無價之寶,理應(yīng)捧在手心上寵著的掌上明珠。對于張藝興,lay一向是有求必應(yīng)。




果然,晚宴結(jié)束后,“肖公子得罪張總愛人被斷手”的事就傳遍了商圈,一時間肖家?guī)缀醭闪搜缦系男β劇6颊f“錯了要認(rèn),挨打要站好”,可偏偏這樣的道理不是誰都能懂。肖孟記恨,自作聰明的悄悄匿名放出胡亂編造的消息,說張藝興來路不明,說不準(zhǔn)就是為了專門勾引lay才出現(xiàn)在lay的眼前。先說張藝興是窮人區(qū)出身只是仗著自己好看才有能力釣到lay,又說這樣的手段能被lay如此信任,沒準(zhǔn)就是沙漠的臥底,是帝國對頭組織的間諜。肖孟編造消息的時候也沒多想,就是想用沙漠隔應(yīng)一下lay而已??上⑦€沒傳出去多少就傳到了lay的耳朵里,之前l(fā)ay可是徹查過張藝興,他清清楚楚的知道他的藝興是清白之人,和沙漠沒半點聯(lián)系。沒過多久假消息就被lay全面封鎖,消息不攻自破,漫水集團沒過兩天便被張氏全面收購。


“l(fā)ay,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币粋€清晨,在lay懷里醒來的張藝興伏在lay耳邊,有些吞吞吐吐的。雖說前兩天那個謠言早已不攻自破,可不知怎的,心里總是止不住的慌亂:“如果,我說如果啊。如果我真的是沙漠的人,那......”


“寶貝,你知道我的。我憎恨沙漠的所有,我不喜歡聽到這樣的玩笑?!?/span>


張藝興沒想到,剛剛還微笑著的lay瞬間嚴(yán)肅了起來,甚至連摟著他的胳膊都用力了些。好在只是短短幾秒,下一刻便聽到了lay一如既往的溫柔的聲音:“況且,我的藝興根本不是。我的愛人可能會為我不共戴天的仇人辦事嗎?”


張藝興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呆愣著搖了搖頭。lay說的對,沒有如果,自己根本就不是。他們那么相愛,自己怎么可能背叛他呢?似是看穿了張藝興的小心思,lay攬過張藝興,安撫似的給了他一個早安吻。剛剛那一刻確實有點嚴(yán)肅,可別嚇到他的小寶貝。




lay像一只孤傲的狼王,更似帝國中身居頂峰高處不勝寒的王。有格局懂得冷靜隱忍的同時,更有不可逾越的底線。沙漠和張藝興是他的底線,是他的禁區(qū)和逆鱗。一旦觸犯,唯有死路一條。


當(dāng)然,誰也不知道,那個可笑的“謠言”竟然一語成讖。



【張藝興】【lay興】清零(黑道 強強)(7~12)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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