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相思曲同人——在原作的留白處,讓相思人再相逢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南夢湖仿佛還回蕩著千年前的歡聲笑語,可我一回首眼前卻只剩今朝殘陽…… 江州市南夢湖景區(qū)發(fā)現(xiàn)一座古墓,冥冥之中我耳邊仿佛又回蕩起了那首熟悉的《相思曲》,我知道那一定是阿鳶在呼喚我。我下架了《南晟遺事》,發(fā)誓要用余生為阿鳶洗清罵名。我申請加入出土文物的研究小組,重新投入到浩如煙海的研究之中,我一定要告訴世人真正的歷史,真正的阿鳶…… 國家考古團(tuán)隊的領(lǐng)隊梁教授聽說過我下架《南晟遺世》的事,他稱贊我能秉筆直書。梁教授很高興我這個“南晟歷史專家”能參與古墓發(fā)掘工作并且給了我與考古團(tuán)隊成員同等的待遇。 南夢湖古墓的考古研究工作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緊張而有序地展開了…… 隨著一件件的文物出土,考古團(tuán)隊的疑問卻反而越來越多。 某日,梁教授忍不住與我討論道:“小沈,你說這座古墓的墓主人究竟是誰呢?這座墓的規(guī)制比帝王墓還大,可是史書上從來沒有記載過哪位帝王葬在南夢湖啊?!?“皇后陸鳶”我很篤定地回復(fù)。 梁教授很驚訝我能如此篤定:“為什么?你的依據(jù)是什么?” 我指著出土文物中那架我再熟悉不過的箜篌略帶回憶地答道:“江都鏡花樓有一箜篌女,其曲中無盡相思,聞?wù)邿o不墮淚飲泣。這位箜篌女就是陸鳶,而且陸鳶的家鄉(xiāng)就在南夢湖?!?梁教授走近箜篌仔細(xì)地端詳著:“這把箜篌雖然有根玄是斷的,卻是現(xiàn)在出土的陪葬品里面保存最完整的,好像還能奏響咧。我們的專家說這架箜篌入葬的時候弦就是斷的,為什么要用斷弦的箜篌陪葬呢?” 聽到這里,我的心不由自主地被揪了一下。好在梁教授并未注意,只是喃喃自語道:“如果墓主人身份不尊貴,為什么能享受如此尊貴的陵墓?如果墓主人身份很尊貴,為什么又用斷弦的箜篌呢?墓主人生前重要的物品……那么可能是妖后陸鳶嗎?沒有道理…” 我知道梁教授跟我一樣都是凡事講究考據(jù)的學(xué)者,所以我并不在意他對阿鳶的稱謂。妖后?我相信這座陵寢會給世人一個真正的答案。 考古工作一天天地進(jìn)行,雖然一件件皇后和太后御用的陪葬品都在證實我的結(jié)論??墒且粋€圍繞陸鳶的謎團(tuán)卻始終縈繞在梁教授他們的心頭。 “小沈,我們這次考古工作持續(xù)這么長時間了,怎么從來沒有見你休息過?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啊,咱們這次考古研究會是一項長期工作,千萬不要急于一時呀。”梁教授一直視我為志同道合的后輩,時常關(guān)心我。 “我喜歡研究南晟的歷史,所以并不會感到辛苦?!逼鋵?,我能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在一天天變差,可是梁教授又怎么能理解透過一件件文物與阿鳶對話時有多么令人沉醉,又怎么能理解我為阿鳶洗清罵名的緊迫感。 隨著考古發(fā)掘地深入,考古隊最終把目標(biāo)瞄向了陵墓中的棺槨。 “小沈,考古隊決定明天對墓主人的棺槨進(jìn)行考古發(fā)掘。我有預(yù)感,一切答案都會在這里找到?!绷航淌诼詭d奮地跟我宣傳這個消息。 一時間我難以抑制自己的情緒,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接受已經(jīng)化為冢中枯骨的阿鳶??墒俏疫€是想再見你一次,阿鳶……即使是你的尸骨。 “梁教授,明天我能跟你一起去發(fā)掘現(xiàn)場嗎?我想見她一面” 梁教授沒有在意我的說辭,只是認(rèn)為我癡迷歷史,但是又有些擔(dān)心:“小沈,你不害怕嗎?這可是開棺?!?害怕?我怎么會害怕呢?多少個輾轉(zhuǎn)難眠的夜晚,我獨自在陵寢旁吹奏那屬于我們的《相思曲》,期待耳邊再次傳來那熟悉的箜篌聲。更何況,明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農(nóng)歷三月三,上巳日”。 “怎么會?梁教授您知道我是多么期待歷史的真相?!?“那好,明天我們兩個將會是第一個見證棺槨內(nèi)陪葬品的?!绷航淌谄鋵嵰蚕M夷芎退黄鹨娮C歷史。 隨著棺蓋被一點一點地吊起,我和梁教授迫不及待地查看起里面的陪葬品。 “這是?!”梁教授忍不住發(fā)出一聲輕呼。 墓主人的旁邊有一套衣服,那是很明顯地用現(xiàn)代工藝制作而成的衣服,那是元啟十五年我換下來的衣服!淚水不由自主地落下,霎那間,南夢湖的時空仿佛發(fā)生了交替。 元啟二十年(元啟之變五年后,陸鳶41歲) “小姐,您這是何苦呢?今日是上巳日,我知道,您是有想他了” “我還會再見到她嗎?” “每個上巳日,您都在這里等他,可元啟十五年的那個夜晚,您就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不是嗎?” “可我還是想告訴他,我還活著。我每天,每時,每刻,都在想著他。你說他還會念著我嗎?” “小姐,我相信心誠則靈。” 夕陽下的南夢湖還是那樣美好,沈不言知道自己又見到了自己熟悉的那個南夢湖。走進(jìn)熟悉的院落,正遇到呆立的倚華和背對著自己的阿鳶。 “阿鳶”沈不言輕喚。 陸鳶聞言有些不可置信地僵直了身子,接著緩緩?fù)^來。 “阿鳶”沈不言再次輕喚,下一刻雙眼已經(jīng)噙著淚水地兩人便緊緊地?fù)肀г谝黄稹?今晚的江州城比以往更加熱鬧繁華,在人群里有兩人終于能夠穿上自己喜愛的衣服,挽著心愛的人的手,吃薺菜煮雞蛋,逛逛夜市,折一枝楊柳,祓禊去災(zāi)。 南夢湖畔的小院里也再次燃起炊煙,響起久違的琴瑟合奏。(此處筆者盡力了,留待來人補(bǔ)充吧。設(shè)想里,他們會度過一段時光,但是男主還是要回去的) 天邊響起一聲鐘聲,沈不言忽然感到身形有些不穩(wěn)。陸鳶也心有所感緊緊地抱住了沈不言。 看著眼含淚水的陸鳶,同樣噙著淚水的沈不言強(qiáng)笑著對陸鳶說:“阿鳶,我會把真正的歷史告訴后人,在未來你不會是妖后,人們會知道你是巾幗英雄!” 陸鳶拼命地?fù)u頭,只是更加用力地抱著沈不言。 離別的感覺越來約強(qiáng)烈,沈不言也緊緊抱著陸鳶:“陸鳶,好好活下去!我愛你,陸鳶…” “我愛你,沈不言”陸鳶急切地回應(yīng)。 忽然,陸鳶感覺懷中一空,仿佛那人從未回來過…只剩下回蕩在湖畔的聲聲呼喊和今朝殘陽。 考古工作隊的醫(yī)務(wù)室內(nèi),沈不言緩緩醒來,淚水不由從眼角滑落。梁教授正坐在病床前,看著手里的一沓資料。 “梁教授,您都看到了?” 梁教授抬頭看了沈不言一眼:“嗯!我一開始就擔(dān)心你會害怕來著。不過,咱們這次有重大發(fā)現(xiàn)啊,小沈!我們發(fā)現(xiàn)了晟武帝給陸鳶的平反詔書!” “教授,我要把真正的歷史告訴世人!” 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