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第11章

　　克里格死亡軍團第14坦克團

　　被污染的空氣從修道院的大門中翻滾而出，在建筑的前方形成如同墻壁一般的毒霧。惡魔從大門內(nèi)大步邁出腳步，震蕩著地面上的積水。它掠過黃銅與死者的殘骸，在破敗的廣場上行走，緊握著手中的惡毒之劍走向死亡軍團的裝甲部隊。在它的身后，成片的蠅群如同黑云般涌出，沖上天空。

　　Scheer靠回車長席的椅背以保持頭腦清醒。他可以在口中嘗到惡魔那可憎的味道，他可見的只有蠕動的腐朽肉體，毒牙和毒霧。這畫面灼燒著他的思緒。Scheer知道那是惡魔的亞空間靈能所造成的干擾。

　　“G-324，開火。”Scheer拍了一下炮手的肩膀，后者的回應(yīng)相當迅速，主炮的后座與噪音將裝甲兵們拉回到了現(xiàn)實之中。大不凈者的肉體被炮彈直接命中，破碎的彈體鉆入了它的體內(nèi)，釋放出毀滅性的生化誘變酸。然而對于納垢惡魔，那種片刻間即可殺死狂暴的外星巨獸的彈藥就如同彈弓彈出的石塊一般無力。但這次攻擊也激怒了大不凈者，腐朽的惡魔軀體驟然間緊繃起來，這是即將蓄力沖鋒的表現(xiàn)。

　　其他黎曼魯斯坦克的炮擊隨即而至，撞擊在大不凈者的軀體上，將它的肉體與骨骼炸斷撕裂。與此同時，亞空間的惡魔力量也在修復(fù)它的軀體，讓大不凈者的腐朽肉體恢復(fù)如初。從潛望鏡中，Scheer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來自惡魔的渾濁眼睛的恐怖凝視，一種毀滅性的力量正在聚集。雖然他不是靈能者，但他的戰(zhàn)場直覺使他可以感應(yīng)到那種即將到來的死亡力量。相同的感覺也在其他機組乘員的腦海中浮現(xiàn)，沒有等到Scheer下達命令，D-378就已經(jīng)將戰(zhàn)勝者坦克駛離原先的位置，展開規(guī)避機動。

　　“所有單位，保持與目標的距離，用地獄火彈點燃它。”Scheer在通訊器中下達命令，磚石碎裂的噪音在車體后方回蕩，大不凈者的靈能攻擊打偏了。但它還會展開第二次攻擊，在此之前，死亡軍團必須殺死它，或者把它放逐回亞空間中。

　　钷火的烈焰頓時在大不凈者的身體上掠過，點燃它身體上的腐肉與脂肪。Scheer知道這種攻擊不會有多少作用，但至少可以將這個惡魔的注意力轉(zhuǎn)移開。為戰(zhàn)勝者坦克裝填獵獸彈爭取時間。

　　毀滅性的能量在戰(zhàn)斗坦克的裝甲上炸開，將衛(wèi)戍中隊的載具重擊到一旁，爆炸隨即從車體內(nèi)涌出。第2發(fā)獵獸彈在大不凈者的腰部炸開，一團白氣從它的傷口中噴出，迫使混沌惡魔將注意力轉(zhuǎn)向連指揮坦克。怒吼的惡魔撞開懸掛祭品的絞刑架，踏過縱橫交錯的裂縫和碎石，踢倒石像，碾碎死尸，帶著滿溢的殺心直奔黎曼魯斯坦克而來。一座擋路的倒塌石柱被當胸撞成兩半。刺耳的銼聲令顫抖的視界邊緣模糊起來。

　　Scheer低吼了一聲，關(guān)閉聲訊接收器后又截斷次要通訊頻道才消掉這股噪音。惡毒的怪叫聲不肯罷休。他知道惡魔是在用自己的褻瀆之言切斷死亡軍團的通訊，讓黎曼魯斯坦克之間失去聯(lián)系，只得各自為戰(zhàn)。那種惡毒的噪音在Scheer的腦海里繼續(xù)回響，仿佛已在那里打上恐怖的烙印。這惡名散發(fā)著謀殺和死亡的腥臭，好似來自未知星辰的褻瀆之地，由非人之聲發(fā)出。

　　惡魔畸形的身軀上長滿了腫瘤與增生，如膿水般灰綠的顏色使得Scheer感到一陣惡心。潰爛的膿瘡已經(jīng)取代被獵獸彈擊傷的傷口，橫肉中的渾濁眼球閃耀著不詳?shù)难?。它搶先鎖定Echo1-3。惡毒的靈能力撞擊在裝甲板上，這道無形的重擊在所有人的視網(wǎng)膜上留下了青紫色的殘像。

　　被這一擊打中正面裝甲的戰(zhàn)斗坦克抽搐了一下，機體正沐浴在耗散的能量沖擊中。精鋼制成的裝甲板沒能撐住那次攻擊，裂縫已經(jīng)在車體的正面上展開，那些蠅群也看到這個細微的變化，蜂擁向受損的黎曼魯斯坦克。那些攜帶劇毒的蠅群在裝甲外形成一片黑云，并從裂縫中鉆入乘員艙。片刻之內(nèi)，6名裝甲兵便被納垢的瘟疫殺死。

　　更多的炮彈同時在大不凈者的肉體與身旁炸開，將它從集中的精神狀態(tài)中拉出，阻止它繼續(xù)釋放靈能。戰(zhàn)勝者加農(nóng)炮再度咆哮，反裝甲彈將大不凈者的面部撕裂開一道巨大的傷口，緊接著Alpha2-1的炮擊也在它的腹部炸開。腐爛的內(nèi)臟從惡魔的腹部涌出，散落在地面上。然而對于大不凈者，這并不足以殺死它。惡魔的亞空間力量片刻內(nèi)便修復(fù)了它的身體，驅(qū)使它繼續(xù)將邪神的瘟疫播撒向?qū)嶓w宇宙。

　　惡魔射出的第3發(fā)靈能擦過了Alpha2-1的炮盾，從上面撕扯下一塊金屬。死亡軍團則用激光炮回應(yīng)。G-324的第3次射擊打斷了惡魔的右臂骨骼，然而它并不以為然。從裝甲的外部，克里格人聽到了從四面八方傳來的惡毒譏笑。它的手臂在幾秒內(nèi)又一次愈合如初。

　　大不凈者再次邁開腳步，并在空氣中揮動起惡毒之劍。腐朽的毒氣在空氣中逐漸彌漫起來，向周圍的克里格裝甲部隊逼近。4門主炮的怒吼與混沌惡魔的咆哮在大理石鋪就的廣場上反復(fù)響起。Echo1-2的戰(zhàn)斗加農(nóng)炮直接擊穿了大不凈者的靈能護盾，擊碎它的膝蓋骨。此時它的護盾開始重新循環(huán)以嘗試再凝聚，然而來自2臺戰(zhàn)勝者坦克的猛轟則擊碎了大不凈者的側(cè)臉與胸骨。在一陣變形撕裂的尖嘯聲中，肉體的率先崩潰使得混沌惡魔向前傾倒。它苦苦支撐著的護盾終于狂暴地炸開，被擊穿的上半身噴涌出大片的膿水，在受傷的咆哮中散落在地面上，迫使惡魔在痛苦下喘息著，L-23將獵獸彈裝入炮膛，并將炮閂合攏，此時炮塔的液壓機也響了起來。

　　“液壓機受損程度提升?！盙-324轉(zhuǎn)報道。

　　盡管混沌惡魔的肉體相當笨重，但它的狡詐與耐心正在將死亡軍團的裝甲部隊拖入不利的近距離混戰(zhàn)。Scheer試圖打破整個劣勢，相同的事情也在Alpha2-1的炮塔中進行，2名車長都在命令炮手專盯著這處傷口再次瞄準，打算由此一點突破。反坦克彈與高爆彈的重擊迫使大不凈者后退了一步，獵獸彈則撕開、腐蝕了它的肋部。生化誘變酸導致的潰爛與它自身的潰爛絞在一起，隨著大不凈者的劇烈活動而掉落。由鹿角與腸道構(gòu)成的王冠也已經(jīng)在頻繁的炮擊中掉落，納垢惡魔的吼叫繼續(xù)在廣場上回蕩在，它洋洋地發(fā)出野性的狂笑，夾雜著喘息和厚重的咯咯喉音。

　　G-324將自己的護目鏡貼在瞄準鏡上，綠色的燈光在他的眼前閃爍，那個大不凈者再次釋放了靈能，炸毀Echo1-2的炮塔。接著它狂笑著走向那臺黎曼魯斯坦克的殘余部分，揮動起它的巨劍準備劈向車體。駕駛員在他生命中的最后一刻仍然在用重爆彈槍向惡魔射擊，大不凈者在瘋狂的喜悅中劈下自己的劍，伴隨著劍身刺入車體內(nèi)部，毀滅性的爆炸也撕開車體裝甲，吞噬了那個大不凈者。飛濺的車體碎片砸在地面與其他坦克的裝甲上，也插在那個惡魔的軀體上。這種攻擊不可能導致彈藥殉爆，因此只能是機組乘員刻意引發(fā)的彈藥爆炸。但這個嘗試并不成功，那個大不凈者仍然活著。亞空間的力量仍然庇佑著它。

　　Scheer將雙手舉到胸前比出一個天鷹禮，然后稍稍的鞠了一躬。

　　“轉(zhuǎn)向，2-10。”Scheer以術(shù)語命令道。

　　“2-10，了解?！盌-378應(yīng)聲回報，這是直面惡魔的方向。

　　“殺死惡魔，378，324。”

　　“明白?！瘪{駛員與炮手同時回報道，其他的2臺黎曼魯斯坦克也轉(zhuǎn)向惡魔，將自己的全部武器瞄準大不凈者。

　　“把所有彈藥都打出去?！?/p>

　　“是的，長官?！毖b甲兵們依令而行。

　　3臺黎曼魯斯坦克直面向大不凈者，并徑直沖向納垢惡魔。同樣大不凈者也沒有停步。它轉(zhuǎn)動眼珠準備再次釋放靈能時掛在臉上的腐肉陡然滑下，帶著骯臟的血污在毒氣中翻動。Echo1-5搶先以戰(zhàn)斗加農(nóng)炮打出一發(fā)炮擊，擊中惡魔的下顎并在滾動的腐肉中碎裂。緊接著Alpha2-1的重炮炸中混沌惡魔的肩部，將它的肩胛斬為兩段。被刺痛的大不凈者在沖擊下往后退了一步，準備和黎曼魯斯坦克拉開架勢廝殺一番。

　　“324?！?/p>

　　炮手發(fā)射出炮膛中的獵獸彈，它在一團錐形散布的燃氣中射出炮口，直接擊中了大不凈者的正臉。爆炸傷害頗為可觀，生化誘變酸讓惡魔的視界紛亂了片刻。腐蝕了它的眼球，激光炮與重爆彈槍在主炮裝填的間隙將暴雨般的彈藥灑向惡魔，那個納垢惡魔已經(jīng)被打得蹣跚后退。它的本體即將崩潰，腐爛的肉體與骨骼在主炮的轟炸下支離破碎。G-324再次開火命中對手。當Scheer聽到惡魔的哀嚎時有一剎那他覺得已經(jīng)擊殺了它，但是這頭令人驚愕的野獸依然掙扎著保持站立，渾身上下都是散發(fā)惡臭的膿水與碎肉。

　　“它快撐不住了！”Harman的吼聲甚至蓋過了主炮的轟鳴?！拔覀兊美^續(xù)轟炸它?！盇lpha2-1選定了反裝甲彈進行瞄準并打出那發(fā)炮彈。它給大不凈者的肋下制造出一記猛擊引發(fā)了巨大的貫穿傷，接著惡魔徹底失去平衡，直接頹然地坐在地面上。它的右側(cè)身體已經(jīng)大部碎裂，

　　只留下些殘片還掛在斷裂的骨骼上搖晃。連同被點燃的脂肪一并燃燒殆盡。更多的爆彈與激光轟擊一點點撕咬它左側(cè)的身軀，從暴露在外的內(nèi)臟上不斷咬下成塊的碎肉。

　　在黎曼魯斯坦克中隊的轟炸下，踉踉蹌蹌的大不凈者終于無法再保持戰(zhàn)斗，慌不擇路地向身后的修道院撤退，希望回到祭壇中獲得更多的力量。但Echo1-5的一發(fā)炮擊炸塌了修道院的拱頂石堊平臺，坍塌下的巨型石塊與尖塔砸在門口，宣講平臺在巖石碎裂的噪音中被它的重量壓垮，徹底阻擋了大不凈者逃回祭壇的可能。

　　它轉(zhuǎn)過來面對他們，身體無力地垂向右側(cè)。像個被打得暈頭轉(zhuǎn)向的拳擊手般晃晃悠悠。從被轟得粉碎的街道吹來的煙塵拂過它們，前來見證這場鏖戰(zhàn)的終末。

　　“停車。“Scheer命令道。

　　已經(jīng)支離破碎的大不凈者挑釁地嚎叫起來。

　　“為了神皇陛下！”Scheer回應(yīng)，3臺黎曼魯斯坦克同時開火。

　　大不凈者的頭顱與胸腔炸開了，它扭曲的顱骨被整個掀飛，又打在后方的大理石地面上上彈起。充斥著污穢的血管般在雙肩和肘部周圍爆開。它向后倒去，一直倒下，再無可能起身。墜落的沖擊讓地面震顫著開裂，一片發(fā)綠的飛灰在轟隆聲中沖向天空，仿佛前方剛剛被引發(fā)了一次大爆炸，接著大不凈者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腐化瓦解，眨眼之間便失去了形體。靈魂被放逐回亞空間的尖嘯余波激蕩著整個廣場與修道院，猛烈地淹沒了無線電中的所有頻道。腐肉中的蛆蟲在它潰爛時逐個爆開，遍地的污血與碎肉中還時有冒頭的氣泡吐出絲絲蒸汽。

　　當通訊系統(tǒng)恢復(fù)正常時，因為疲勞而癱坐在車長席中的Scheer試了幾次才把通訊器的旋鈕轉(zhuǎn)動到正確位置，接著他踩下踏板，“團指揮部，這里是Alpha1-1?！毖b甲兵上尉說道?！叭蝿?wù)完成?！?/p>

　　當天晚上18：20

　　根據(jù)指揮部的統(tǒng)計，此次攻勢第18突擊軍成功的將戰(zhàn)線向前推進了5km，盡管這付出了近7萬克里格人陣亡的代價，但是叛軍的損失更大，它們的防線被砸出一個巨大的缺口，而它們最后的掙扎----被邪教儀式召喚而來的大不凈者也被裝甲部隊的炮火放逐回亞空間中。要塞化的修道院的尖頂上正飄揚著克里格死亡軍團的旗幟。

　　Scheer與他的機組乘員穿過迷宮般曲折的交通壕，走向掩蔽部。這是一次極其慘痛的戰(zhàn)斗。第14坦克團幾乎全軍覆沒，但是結(jié)果是值得肯定的，叛軍的防線在帝國衛(wèi)隊的猛轟下變得支離破碎，現(xiàn)在死亡軍團距離Frenz要塞城市還有20km，根據(jù)最高指揮部的推算，至少還需要陣亡300萬人才能攻破要塞的外圍防線。

　　沿著塹壕向南走了200m后，裝甲兵們抵達一段從泥土中挖出來的臺階，4名克里格人走上臺階，他們的主戰(zhàn)坦克正停在掩體中，炮盾與備用瞄準鏡已經(jīng)換上新的部件，表層的迷彩涂裝也已經(jīng)被重新噴涂與洗消，同時探照燈上也安裝了燈罩。Scheer爬上坦克，轉(zhuǎn)開艙門的把手并將裝甲蓋拉開，在金屬嘶嘶地打開后就鉆了進去。其他的裝甲兵也跟著他們的車長一起進入到坦克中，并迅速關(guān)上所有艙門。

　　對于死亡軍團的裝甲兵來說，坦克就是他們作戰(zhàn)與生活的核心。在當前環(huán)境下他們只能在有過濾系統(tǒng)的乘員艙中進食，然后睡在坦克里。4個人寂靜的等待著空氣置換系統(tǒng)將車內(nèi)的污濁空氣排出，灌入被過濾過的空氣。當這個過程完成后。Scheer與他的部下都脫掉了防毒面具，把它們掛在自己的胸前。每個人都領(lǐng)到自己當日的食物配給：500克的尸體淀粉塊。150克罐頭蔬菜與200克咸肉，這些食物都被裝在3個金屬罐頭中。裝甲兵們用叉子與勺子將碎肉攪開，讓表層凝固著一層動物油和肉混在一起。然后將碎肉插起來塞入自己的嘴中。金屬餐具與罐頭盒的碰撞聲在乘員艙中不時響起。比起士官與列兵，作為軍官的Scheer得到了額外的人造黃油與雷卡咖啡配給。但這種罐裝的褐色液體幾乎可以看到罐體的底部，而喝起來卻甜的發(fā)膩。Scheer從來都不知道軍務(wù)部到底會在這些配給中加入什么東西，但是當前的環(huán)境下它們只能食用這種罐頭食品，依賴當?shù)氐氖澄镅a給是絕對不可能的。

　　軍需官今天給他的唯一一個好消息，是第1坦克連的補充力量將會在第二天早上08:00時抵達前線，一共8臺黎曼魯斯坦克。來自其他3個坦克團的剩余單位也會劃歸第14坦克團指揮。如果不出意外，第14團到第二天中午可以恢復(fù)到原先70%的戰(zhàn)斗力，維持3個10車編制的坦克連的運轉(zhuǎn)。

　　然而這并不是Scheer目前最在意的事情，他更在意如何守住第14團今天攻下的缺口，異端與叛軍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他們必然會組織起一場血腥的突擊來試圖奪回這片防區(qū)的控制權(quán)。第14團現(xiàn)在還有11臺黎曼魯斯坦克可以正常運轉(zhuǎn)，但是異端會有多少人，他們還會再召喚惡魔來協(xié)助他們的作戰(zhàn)嗎？今天Scheer已經(jīng)打光他手頭所有的獵獸彈，這種稀有的彈藥在補給系統(tǒng)中相當少見，如果再爆發(fā)與晝間的情況類似的戰(zhàn)斗，Scheer并沒有取勝的把握。

　　在Scheer思考的同時，一塊碎肉從他的叉尖滑落，撞在胸甲的黃銅鷹徽上滾落到炮塔吊籃的地板上。但裝甲兵上尉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切，而是繼續(xù)吃他的晚餐，這也是他在今天凌晨吃下的幾塊尸體淀粉塊后的第二頓飯。加入凈水藥片的清水喝起來充斥著一種苦味，如果是沃斯尼亞人，他們應(yīng)該會選擇喝拉斯伏特酒作為代替品，但克里格死亡軍團的補給系統(tǒng)與沃斯尼亞長子團的不同，前者的個人配給里沒有酒。

　　人造黃油的味道同樣不盡如人意，這種淡黃色的黃油塊只能讓粉色的尸體淀粉塊變得不那么難以下咽，不過克里格人大多不在乎這個問題。Scheer將那些人造黃油與不新鮮的植物塊莖拌在一起塞入嘴中咀嚼。通過上尉軍銜所得到的2盎司人造黃油為罐裝蔬菜提供了一些若有若無的咸味，讓它們變得更像是正常的的食物。相比之下，中士G-324、列兵L-23與下士D-378就只能依賴于咸肉罐頭的油脂給蔬菜調(diào)味，當這種壓抑的用餐進行到一半時，似乎空氣已經(jīng)凝固的乘員艙被一陣急促的無線電聲打破了寂靜。

　　“Alpha指揮，情況？”Scheer將耳機按在自己的右耳上。

　　“長官，這里是Alpha2-1。”無線電的另一頭是Harman中尉，第2坦克中隊的指揮官，“團指揮部傳來一條緊急命令，Richthofen上校將在連部召開一次作戰(zhàn)會議。他將在19點整抵達。”

　　“收到，還有其他事情嗎，Harman？”Scheer繼續(xù)問道。

　　“新的政委也會在會議上抵達連隊，就這些?！?/p>

　　“明白，Alpha1-1結(jié)束?！盨cheer放開通訊踏板，然后繼續(xù)吃下剩余的食物配給。這個人事變動對于Scheer接下來的指揮作戰(zhàn)沒有什么影響。死亡軍團的政委在絕大多數(shù)時間里，負責的是同其他的帝國衛(wèi)隊或行星防衛(wèi)軍單位協(xié)調(diào)作戰(zhàn)計劃。只讓克里格軍官出席聯(lián)合作戰(zhàn)會議往往會導致會議分歧過大而難以進行。其他地區(qū)的帝國衛(wèi)隊很難接受克里格式的方案所帶來的傷亡與裝備損失，而克里格人則會對其他部隊畏懼犧牲的行為表示極度的不滿。

　　至于監(jiān)督部隊的士氣，加強紀律和激勵士兵參加戰(zhàn)斗、在戰(zhàn)斗中以身作則，克里格人自己的表現(xiàn)并不亞于政委。

　　到18:40時，Scheer與其他的機組乘員都已經(jīng)吃完了他們的晚餐。裝甲兵上尉命令G-324在他開會的時間中暫時接替戰(zhàn)勝者坦克的指揮權(quán)，接著他掀開艙蓋離開坦克，前去連指揮部參加這次作戰(zhàn)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