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手小楓——

BGM：孫燕姿—天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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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魏最近是真的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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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承來了之后，所有與陳老相關(guān)的日常，查體、詢問、病情跟蹤記錄，原本該由住院醫(yī)負(fù)責(zé)的，細(xì)枝末節(jié)的瑣事都由他和丁澤楷親自上手，這就占用了他很多不成塊兒的瑣碎的時間和心思。

顧醫(yī)生的原則是——一視同仁。

在他眼中，陳承的命是命，那些交不起手術(shù)費(fèi)和住院押金，因為一兩萬塊錢捉襟見肘東拼西湊的窮人的命，也是命。

凡是經(jīng)了他的手的，錢的問題不由他過問，他只問命。

顧魏不可能因為在陳承身上多費(fèi)了心思，就從其他病人身上“偷工減料”，把時間精力找補(bǔ)回來，因為“活兒”多降低質(zhì)量，這不是他風(fēng)格。既要保質(zhì)保量，又不能拖延怠工，那就只能繼續(xù)壓榨他自己了。

加之整個科室?guī)缀醵剂?xí)慣了顧主任“拼命三郎”的工作量，包括他自己，，，

這么一來，顧魏基本上沒剩什么閑暇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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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如此，他午休時間還會時不時地往陳老的病房跑。

送個午飯，間或留下來陪老頭兒聊聊天，下下棋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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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因為陳承的身份太過尊貴，只是因為他觸到了顧魏心里那根弦兒。

顧醫(yī)生心思細(xì)膩，情感豐富，尤其看不得上了年紀(jì)的老年人被家里人那么孤零零的晾著，鰥寡孤獨(dú)的樣子。一碰到這種病人，他就于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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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承的家庭情況，全國上下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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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老曾有一位夫人。兩人相戀在大學(xué)校園，畢業(yè)就結(jié)了婚，伉儷情深。陳夫人陪他度過了創(chuàng)業(yè)初期的艱難歲月，為他出謀劃策定鼎江山，也是位女強(qiáng)人。大承集團(tuán)初具規(guī)模之時，夫人便退居家庭相夫教子了。

他四十多歲的時候，夫人去世了。中年喪妻，之后再未續(xù)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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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兩個兒子，也是大承集團(tuán)的兩位“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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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陳懷仁，今年38歲。

儀表堂堂材能兼?zhèn)?，算是合格的接班人，也是大乘目前真正的掌舵者。陳承前些年就已?jīng)不怎么過問公司的事情了，雖然還保留著最終的話語權(quán)，但日常事務(wù)都由陳懷仁具體操縱。

所以這位“太子爺”確實(shí)忙得抽不開身。自從陳承入院以來，只來探望過一次，也算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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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陳懷義，今年22歲。

老來得子，驕縱任性。典型的紈绔子弟。

不巧地是，陳夫人就是因為生他的時候難產(chǎn)去世的。當(dāng)時，陳懷仁還在青春期，驟然聽聞母親離世，無法接受之下便把一腔恨意轉(zhuǎn)嫁到了這個“弟弟”身上。所以兄弟倆的關(guān)系一直涼薄如水，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

沒有了母親，哥哥也不疼惜，反倒跟仇人似的。也因此，陳老格外寵愛這個小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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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陳懷義，顧魏倒是見過幾次。

挺會哄老人開心一小孩兒。他每次過來，陳老的病房難得地跟著熱熱鬧鬧的，不過總共沒熱鬧幾次。這位“小皇子”也沒留院陪床，美其名曰有“正經(jīng)事”做。他的“正經(jīng)事”嘛~~大概率就是些花天酒地強(qiáng)搶民女的“正經(jīng)事”罷了。只要不做的太出格，陳承基本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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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魏第一次拿著一副象棋去找陳承的時候，老人家眼前一亮，“顧醫(yī)生也喜歡這個？”

“還行，小時候經(jīng)常陪父親下棋，”顧魏微笑著說，“棋藝一般，就瞎玩兒，您別嫌棄就行。”

謙虛了！顧魏的棋藝，能把他老爸殺的片甲不留。不過陳承的棋藝遠(yuǎn)在顧老爸之上，他和顧魏算棋逢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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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老一少在病房支著張小桌兒就擺開陣勢了，勢均力敵樂此不疲的。

棋盤上不論年紀(jì)輩分，棋盤下倒多了幾分忘年交的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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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時間儼然成為陳老一天中最期待的時間了。顧魏小友要是哪天沒來，沒陪他下上兩盤兒，感覺心里頭空落落地，一整天都沒什么精神。

所以咯，顧魏唯一一塊兒完整的閑暇時間，也被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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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魏“忙”地掛了他兩次電話之后，如風(fēng)又恢復(fù)了些理智。

他對顧魏說，“小爺可厲害了，六點(diǎn)半都可以自然醒啦~~~”

然后起床套餐變成了一個孤零零的起床微信。

這是顧魏的堅持，他也沒再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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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風(fēng)一直沒有安全感。

他是個被父母“遺棄”的孩子，所以更懂得自我保護(hù)。

從不動心，就是因為不想自己揣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捧給人家，被人家摔個稀巴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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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實(shí)在忍不住想往前走了，這個時候顧魏往后退一步，多好。

時間長了，自然淡了。

如風(fēng)心下清楚，沒有瓜葛才是他和顧魏最好的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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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之后，如風(fēng)在藍(lán)郁那兒的課程結(jié)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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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如風(fēng)一生中遇到過很多位良師益友。

“風(fēng)神”的成名不可復(fù)制，卻也不是一人之力。他站在了很多巨人的肩膀之上，藍(lán)郁是其中一位，也是一個開始。

如風(fēng)打從心底敬重這位老師。

接近兩周的課程，郁姐用自己的專業(yè)厚度和授課技巧，把他從歌唱的門外拉進(jìn)了門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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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天上課，如風(fēng)很是有點(diǎn)兒依依不舍。

藍(lán)郁也是，雖然表面上一點(diǎn)兒也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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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教的我教差不多了，”藍(lán)郁說，“至于能學(xué)會多少，看你自己?！?/p>

“嗯。”

“唱歌這個事兒，”藍(lán)郁頓了頓，露出了一個略帶狡黠的笑，“其實(shí)我只教了你30%?！?/p>

“。。。。。?！比顼L(fēng)直覺BOSS藍(lán)又要語出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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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郁坐回了鋼琴琴凳上，一臉認(rèn)真地看著如風(fēng)。

“要唱好一首歌，三成在基本功，七成在感情，”藍(lán)郁說，“對歌詞的理解，你認(rèn)為一首歌在表達(dá)何種情感，這和你的生活閱歷和感情經(jīng)歷有關(guān)，這我代替不了你自己，自然也教不了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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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歌在表達(dá)何種情感么？

如風(fēng)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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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今天不上課了??？”

“不上了，”藍(lán)郁笑了笑，“你學(xué)太快，姐姐沒得教了~”

如風(fēng)歪著頭看她，“那今天干嘛??？”

藍(lán)郁轉(zhuǎn)身把手搭上鋼琴，一串清脆的音符從她指尖掠出，“玩玩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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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風(fēng)開心地笑了出來~

半真半假地笑多了，發(fā)自內(nèi)心地笑這么一回，他自己都有點(diǎn)兒懵住了。。。

——刪——

不過那會兒真的就只是玩兒，屬于瞎鬧，他也只是唱了個旋律而已。

但是在郁姐身邊，他想好好地，認(rèn)認(rèn)真真地唱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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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如風(fēng)朝著鋼琴邊的人眨了眨眼睛，“咱倆合一個？”

“行，”藍(lán)郁笑著看他，“你起吧，我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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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風(fēng)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哼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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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時候 吵鬧任性的時候

? ? 我的外婆 總會唱歌哄我

? ? 夏天的午后 老老的歌安慰我

? ? 那首歌好像這樣唱的

? ? 天黑黑 欲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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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到“夏天的午后”，藍(lán)郁的琴聲踩準(zhǔn)節(jié)奏跟了進(jìn)來。

如風(fēng)轉(zhuǎn)過頭看了她一眼，笑意更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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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的大教室里，似乎有陣陣清風(fēng)拂過，歌聲低吟淺唱，琴聲婉轉(zhuǎn)悠揚(y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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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yuǎn)處正在打電話忙碌著的謝嫣然循聲望過來，

掛斷了電話，拿起了手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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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小時候 有了自己的生活

? ? 新鮮的歌 新鮮的念頭

? ? 任性和沖動 無法控制的時候

? ? 我忘記 還有這樣的歌

? ? 天黑黑 欲落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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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風(fēng)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模糊的人影。

穿著一身淺褐色的西裝，外面套著深藍(lán)色的牛仔服。站在幾步之遙，靜靜地凝望著他。

那道身影越來越清晰——

那人眼中滿溢著濃濃的眷戀和無限的深情，就仿佛，他愛他。

『我愛上 讓我奮不顧身的一個人

? ? 我以為 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

? ? 然而橫沖直撞被誤解被騙

? ? 是否成人的世界背后 總有殘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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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風(fēng)想起體檢那天，在醫(yī)院的走廊里。

那人穿著一身醫(yī)生的白大褂，禮貌地對他抿嘴微笑，宛若神明。

陽光透過病房的窗戶打在他的身上，給他周身鍍上一層暖黃的暈影，暈地整個畫面有幾分不真實(shí)的美好。

他笑著問，“你怎么來了？”

『我走在 每天必須面對的分岔路

? ? 我懷念 過去單純美好的小幸福

? ? 愛總是讓人哭 讓人覺得不滿足

? ? 天空很大卻看不清楚 好孤獨(d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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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不顧身只會落得一身的傷。

即使能在一起又如何？顧魏和季如風(fēng)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會讓他回想起季向空。

在顧魏的心中，天空真的很大，似乎永遠(yuǎn)望不到邊際。

一如他的追思，沒有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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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的時候 我又想起那首歌

? ? 突然期待 下起安靜的雨

? ? 原來外婆的道理早就唱給我聽

? ? 下起雨 也要勇敢前進(jìn)

? ? 我相信 一切都會平息

? ? 我現(xiàn)在 好想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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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聲落幕，琴聲也緩緩地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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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風(fēng)使勁晃了晃腦袋，晃掉那些有的沒的，吹了個小口哨兒，蹦跶著跑到藍(lán)郁身邊，倚著鋼琴問她，“郁姐，怎么樣？”

“不錯，”藍(lán)郁有模有樣地沉思了一秒，“能聽出感情了~”

“哇！~~~”

有這么明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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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diǎn)鐘，課時結(jié)束。

兩個人說了再見，就像每天例行下課一樣，沒有戀戀不舍的擁抱，也沒有依依惜別的話語。

如風(fēng)心里直犯嘀咕，這倒是挺符合BOSS藍(lán)慵懶又隨意的作風(fēng)。

其實(shí)，他本來想上去抱她一下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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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一會兒，如風(fēng)接到了任政的電話——

“來來來，季小風(fēng)，有好事兒！”

緊跟著甩了個地址導(dǎo)航過來——巴依老爺。

如風(fēng)看著這個ID，有種不祥的預(yù)感。他把手機(jī)給了旁邊的謝嫣然，嫣然姐按照導(dǎo)航一路給他送過去了。

好事兒么？

如風(fēng)在車上就開始亂尋思，八成自己要去當(dāng)個“小鼓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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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到吃貨現(xiàn)場，如風(fēng)的預(yù)感成真了。

任政的面前，擺了滿滿一桌子大肉串。

真的是大肉串兒，每一串都跟糖葫蘆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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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哥，”如風(fēng)笑著揶揄他，“你這是又不用進(jìn)組了？”

“哎呀~~”任政笑地訕訕地，“這不有好事兒，慶祝一下嘛~~~”

“我的好事兒，你吃什么肉??？”

“你知道啦？”任政著急了，“任大偉那老家伙跟你透啦？”

“沒，”如風(fēng)搖搖頭，“我猜的?！?/p>

看來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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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次，下不為例~”任政拽著他手腕拉他坐下，一臉央求，“你看看，你好好看看你哥我，”又指了指自己的臉，“看到?jīng)]？太久沒吃肉，臉都小了！”

“噗~”如風(fēng)樂了，你這臉，小八圈兒還比我大一圈兒好么，，，“吃吧吃吧，回頭你堂哥找我我就裝傻，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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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肉食動物食素半個月之后總算回到了自己熟悉的領(lǐng)域。

新疆烤肉的風(fēng)格嘛，大概就是——大。

又好吃個兒又大。如風(fēng)拿起一串兒比量了一下，感覺比自己這小臉兒大多了。。。

所以擼起來就很爽！

就跟擼那什么玩意兒一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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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政很是小擼了一頓，開始跟他說正事兒。

“你那個角色到手了?！比握f，“我這兩天忙，過了這兩三天，忙活完了手頭的事兒，你跟我去體驗體驗生活。”

“?。俊比顼L(fēng)傻不楞幾的，“體驗啥生活？”

任政看著他這個傻樣，一臉鄙視，“你是個鼓手，你說體驗啥生活？”

“哦?！倍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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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每次拍戲都體驗生活??？”

“那必須的?。　?/p>

也得益于任政是個影咖。如果是電視劇劇組，哪有那么多閑工夫讓你體驗生活，趕騾子上架拍完拉倒了。電影本身拍攝就細(xì)致，籌備時間甚至有可能比拍攝周期長個幾倍。大導(dǎo)們大多有那么點(diǎn)兒理想型人格，偏完美主義，N年磨一劍是常事兒。所以嘛，導(dǎo)演上手兒帶著細(xì)致，演員們更不好意思不細(xì)致了。

如風(fēng)好奇地問，“照這個思路，多拍幾部戲，豈不是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了？”

“你以為呢~”任政這語氣已經(jīng)開始得瑟上了，“我為拍人生第一部古裝片學(xué)會了騎馬，為拍一個功夫片練了跆拳道，后來就沒放下了，還拿到了黑帶。”

任政開始細(xì)數(shù)革命家史。

“愛吃肘子這個習(xí)慣也是從戲里帶出來的。最開始是戲里那個角色喜歡吃肘子?！?/p>

后來下了戲他也老吃肘子。

最后，微博和微信頭像都變成了大肘子。

如風(fēng)有點(diǎn)兒聽傻了，“這么恐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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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演員，你演的是什么？你演的是這個角色多少年的生活經(jīng)歷給他積累的所有的東西，而這些東西在你這兒是零。所以你得幻想，幻想出這些經(jīng)歷，并且移植到你身上?！?/p>

“哦哦，”如風(fēng)聚精會神地聽著。

“你自個兒相信你是他，沒有用，得讓所有看見你的人，都相信你是他，大伙兒都信了，你就成功了。”任政說，“所以啊，他會什么，你不也得會么，就算不精通，至少得入門，得知道是怎么回事兒。連點(diǎn)兒專業(yè)常識都沒有，拿什么幻想？拿你那肘子幻想？”

“哦哦，”如風(fēng)點(diǎn)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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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政話里轉(zhuǎn)了個意，“你要是不想去呢，我也不逼你，”

如風(fēng)趕緊打斷了他，“去去去去去！”

“影帝帶我我能不去么，只要不把我賣了，哪兒都去！”如風(fēng)眼珠轉(zhuǎn)了一圈兒，又嘚嘚瑟瑟地加了半句，“賣了也去，賣完了我好幫哥數(shù)錢~~~”

“我倒是想賣你，”任政盯著他，上下打量一番，“沒幾斤肉，瘦的跟個桿兒似的，賣都賣不上價錢！”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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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政哥！”

“行了，吃你的吧?！?/p>

備注：刪了兩句，不多，沒啥影響。完整版可移步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