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端
? ? ? ??

? ? ? ? 在這一段沒有盡頭的,煎熬的日子里,我越來越能看清自己想要什么。如果要給他定義,或許是棕色,和綠色。一眼望去一層一層不知道是什么,是樹干,和枝葉,是經(jīng)絡和泥里的根。是臟的,是凈的,是壞的,是好的,是小的,是大的。
?
? ? ? ? 所以你能告訴我生命是什么嗎?
?
? ? ? ? 我終究是要走的,我總不能偏執(zhí)于在那些一輩子一局的游戲里當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對吧,你知道人為什么總要群居在一起嗎?因為他們無序,人是失序的動物,失序就會廝殺,于是他們兩兩成群保護自己,成長自己,拉攏別人,控制別人,建立秩序。如果歷史是秩序的繁衍,那我就是時間產(chǎn)下的死胎。
?
? ? ? ? 你看那些清醒的看著自己墮落的孩子們,他們剝下樹皮當嚼谷,摘下樹葉當錢物,你說他們幼稚不懂得推動時代去進步,你說他們愚笨拖著時間行走的步數(shù)。怎知他們是自然的孩子而不是機械的孩子。他們站在世人面前活了一遍又一遍,死了一遍又一遍,瞎了一遍又一遍,為的是那終于喚醒的另一雙眼睛能看見這世間的一切。他們會堅守著自己的信仰。
?
? ? ? ??難過的是,自己總嘗試著與世界和解,然后在短暫的分秒過后做出無用的抉擇,別和解,波瀾壯闊的不是世界。那河對岸有些遠,那橋是不是為已故愛人殉情的癡蠢絕望的表達,是不是命中注定的陌生人撿起的我前世留下的玫瑰花,是不是電視屏幕上每幀都不同的高飽和色彩的跳動,猙獰和扭曲,是不是人的極限,是不是要把心臟撐到爆炸。
?
? ? ? ? 我想拿這漂泊路上所有染上顏色的鮮花換這一世的亡命天涯,拿那夜熱烈的消亡換世界所有的煙花,我知道那冬夜為我停留在北方的大雁最向往的地方,那是有我的遠方,那是有遠方的我,而我將即刻出發(fā),那顆留下的心臟,請?zhí)嫖沂詹亍?/p>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