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2008年，在某個酒吧里，大概是在俄亥俄州的某個地方。

? ? ? ? “把它釘在我的臉上，”我眼前的這個家伙說道。

? ? ? ? 這個家伙站在后臺，手里拿了一個釘槍，想讓我今晚在擂臺上把一張一美元的鈔票釘在他的臉上。沒問題，兄弟。我要和這個叫做德雷克·揚格（Drake Younger）的家伙摔角，他很友善，但我之前對他一無所知，只知道從我們之間的談話來看，他似乎是一個硬核類型的選手。

? ? ? ? “好吧，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對他說，盡管我并沒打算用釘槍。事實上，我并不很想出現(xiàn)在那里，在一個周二的晚上，在一個小館子里當(dāng)著個觀眾表演。我甚至不知道我為什么還要參加這樣的表演......這有什么意義？我只能漫無目的地前行，因為這是我唯一知道該怎么做的事情?？ㄋ局械拿總€人都涂著哥特式的油彩，穿得像杰夫·哈迪（Jeff Hardy）一樣。我很沮喪，但盡管如此，我還是要和德雷克比賽。我喜歡摔角，而且我就是以此為工作的，雖然我這晚掙得那點錢還不夠我的油錢，但我還是來到這里了——或許我還不如拿起吉他，去街上彈上一曲。我們進行了一場有趣的比賽，這個叫德雷克的家伙很容易共事......他表演得很好。這有點瘋狂，我們從臺上打到臺下，叫罵著。德雷克在吧臺上做了一記仙人掌空翻（Cactus Flip）......觀眾們都很喜歡。我也喜歡上了這種感覺，我很高興。在擂臺上，我用一個停車標(biāo)志打了德雷克的頭，釘槍從他的短褲中的掉了出來，落在了骯臟的墊子上。德雷克汗流浹背的后背上貼著一張廣告?zhèn)鲉?，上面寫著雙飛之夜什么的。我看著釘槍，再看看傳單。嗯,為什么不呢?我抓住對手的下巴，把傳單貼在他的臉上，把訂書機像權(quán)杖一樣舉過頭頂，然后我就聽到觀眾集體發(fā)出“WTF”的驚呼。我把槍管對準(zhǔn)他的臉，咬緊牙關(guān)，用盡二頭肌的全部力量扣動扳機。令人滿意的喀拉一聲。我聽到過很多歡呼聲，也聽過很多噓聲，很多我想從觀眾那里得到的回應(yīng)。然而，這次是我以前從未得到過的一種特殊反應(yīng)。這是一種不同的能量。這次得到的回應(yīng)......反感、震驚、厭惡。這是一種讓觀眾捂住眼睛不去看的場面，我還不是很習(xí)慣，但我喜歡這種感覺，這是一種全新的感受，感覺就像一種新的藥品（drug，懂得都懂）在我體內(nèi)流動。那天晚上，我坐上卡車，準(zhǔn)備開車冒雪回家，心情仍然很好。我當(dāng)時沒多想，今晚只是鬧著玩的，但我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上癮了。

? ? ? ? 2008年，我壓力很大。四年前，我離開車道，頭也不回地上路了。但是，惡魔一直追著我，還有路上我遇到的新惡魔，從后視鏡里可以看到他們在追我。我只是戴上眼罩，像往常一樣猛踩油門。現(xiàn)在我的變速器壞了，我在荒無人煙的沙漠中間的路邊上加滿了汽油，卻不知要去哪里。我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什么也看不見。

? ? ? ? 我什么都學(xué)了，做了我該做的一切?！翱炭嘤?xùn)練，掌握你的技藝。”這句話現(xiàn)在來看就是一句屁話。

? ? ? ? 我什么都做了，我會半夜醒來喝蛋白質(zhì)奶昔，做拉伸。我會把一疊疊的錄像帶送到郵局，寄給世界上任何我能在圖書館找到地址的摔角公司。有一次我給湯米·追夢兒（Tommy Dreamer）整整打了48小時電話，直到他接起電話，我一直纏著他，直到最后他給我安排了一場未播出比賽。這些年來WWE大約有十幾個不同的人告訴我，我被雇傭了，但沒有一個人給我回過電話。泰瑞·泰勒（Terry Taylor）告訴我說，如果他接管TNA的選手關(guān)系工作，我將是第一個被他雇傭的人。那是兩年前的事了;可現(xiàn)在還沒有他的消息。波多黎各那邊的生涯也到頭了......他們一直等我回家過圣誕節(jié)，才告訴我說他們實在沒錢把我接回去，不過保證會把欠我的300美刀給我寄來。我沒指望能收到這筆錢，我也確實沒收到。任何我想去的地方都沒有預(yù)訂我，最重要的是，HWA也因為資金的原因關(guān)門了。HWA曾是我的家，是我唯一穩(wěn)定的生活收入來源。這一切把我搞得一團糟，我感到憤怒、痛苦，也很迷茫。

? ? ? ? 有那么一陣子，我并沒有驚慌。由于缺乏摔角的機會，我有時間來做一份真正的工作賺錢，我最后選擇了一份私人教練的臨時工作。我喜歡幫助別人塑形，在健身房交了很多朋友。我在薩坎武術(shù)館(Sacan Martial Arts)從早到晚工作，在間隙健身，訓(xùn)練到晚上11點，就在那里我學(xué)會了屈服技（submission grappling）。之后我會回到我和瑞克（Ricker）合住的廉價公寓（這個Ricker就是現(xiàn)在NXT的L.A. Knight，那時他叫自己迪克·瑞克Dick Rick）。然后我的兄弟布法羅會帶著六瓶啤酒過來，他就住在街對面，我們會討論那天晚上怎么過。我們或許會去街上一家叫做“the Back Door”的小酒館，或著去任何一個女孩兒很多的酒吧。有時我會被勸說去一個叫“大都會（Metropolis）”的夜總會，我討厭那里。那里總是擠滿了女孩，但那是一個跳舞夜總會，而我肯定是不會跳舞的。直到今天，我寧愿去做根管治療也不愿去那種夜總會。我喜歡舒服的凳子和點唱機。我們公寓經(jīng)常舉辦聚會，那間公寓就是愚蠢和破壞的象征。我認(rèn)為人們喜歡過來聚會，是因為可以把我們的地方弄得一團糟，而我們卻不會注意到。我沒有床，我睡在地板的毯子上，這很好，因為我?guī)缀醪辉趺此X。

? ? ? ? 布法羅是一個布法羅比爾隊（Buffalo Bills）的死忠，說他是死忠都算是輕描淡寫的了。他的公寓里有很多比爾隊的紀(jì)念品，看起來就像體育場的禮品店一樣：從眼鏡、杯墊到浴簾和廁紙，所有東西都印有比爾隊的標(biāo)志。讓我覺得有趣的是，他竟然如此熱愛一件能讓他激起無法控制的憤怒的東西。這是一個悖論。如果他那么喜歡比爾隊，為什么他看他們比賽時那么生氣？他為什么要這么難聽地稱呼那些球員？整個比賽期間,他似乎會耗盡自己的恨意，但他仍堅持在每個星期天守在電視機前，連續(xù)四節(jié)比賽屏住呼吸,聲帶緊張,血脈噴張，面色通紅。我都害怕他的頭會掉下來，就像《宇宙威龍（Total Recall）》里的場景一樣。

? ? ? ? 我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的時候，我以為他可能是吸嗨了，產(chǎn)生了幻覺，可能是在他的幻覺中，他站在諾曼底的海灘，擊退了蜥蜴人的入侵。不，并不是，這只是一場毫無意義的常規(guī)賽，他只不過才看了兩分鐘。這就是對比賽的激情，因此，當(dāng)我們決定自己組建一支橄欖球隊時，布法羅自告奮勇，提名自己為隊長，出任四分衛(wèi)。

? ? ? ? 他對橄欖球隊的事情很認(rèn)真，他胳膊上戴著一個上面寫著戰(zhàn)術(shù)的小東西，還會因為我們跑錯了路線而對我們大吼大叫?！叭鹂?防守！淦！防守??！”有一次我手滑了，甚至還沒來得及回到板凳席上，他就用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9號高爾夫球桿攻擊我。在打完比賽的晚上，其余人都會去喝酒或是出去鬼混，但布法羅會讓我們坐下來，看用瑞克的錄像機錄下來的比賽錄像。他會對著電視咒罵，不停地暫停和回放，扯著嗓子斥責(zé)我們的無能。有一次對方攔截了一個傳球，把球帶到了達陣區(qū)。那家伙把球立在那里，因為那是我們帶來的球，布法羅認(rèn)為這是對我們不敬的表現(xiàn)，于是我們兩隊爆發(fā)了一場混戰(zhàn)，這最終把我們團結(jié)成了一個團隊。我們招募了馬里奧加入我們，但這個可憐的家伙卻因為鼻子骨折和腦震蕩而被抬下了場。

? ? ? ? 當(dāng)時，我沒有意識到我的事業(yè)基本上不存在這一事實，因為有很多能讓我分心的事情。但后來我從健身房被解雇了，因為我不是一個真正有資質(zhì)的教練，一切都改變了。一個新上任的經(jīng)理對我說，我必須拿到這個昂貴的證書才能繼續(xù)工作。我告訴他，沒問題。但我沒有足夠的錢，如果他們解雇我的話，我肯定湊不夠錢，我爭辯道，我不喜歡那個家伙。結(jié)果是我只能又去做工廠與倉庫的臨時工了，我甚至付不起健身房的會員費用。

? ? ? ? 我以前約會過一個女孩，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是個嚴(yán)重的癮君子.......當(dāng)時對我來說，這似乎不是問題。這只是說明她一直都持有藥品，她讓我知道了磕克諾平，但這是一個糟糕的主意，也不是一個有用的技能?，F(xiàn)在，我整天無所事事，只能坐在地板上，盯著墻壁，等待摔角公司的回復(fù)，這似乎是一種消磨時間的好方法。我沒錢買ke ka yin，但我會坐在那里，用3.49美元從Pony Keg買到六罐裝的Milwaukee’s Best啤酒，然后盯著墻，等著電話被撥通。我會在腦子里講promo。當(dāng)事情變得很糟糕的時候，我就會在我那空蕩蕩的小房間里走來走去，對著窗戶上路燈的倒影吐口水，罵人。我會在一個小筆記本上寫下一些東西:臺詞、概念、短語、想法。后來我終于有了一個平臺。

? ? ? ? 那個叫查德（Chad）的家伙擁有HWA這個名字的所有權(quán)，他想再把這個聯(lián)盟搞起來，雖然根本不是一回事，但確實又搞起來了。一個叫塔圖姆（Tatum）的家伙參與了其中，他在俄亥俄州米德爾敦（Middletown, Ohio）的索爾格歌劇院（Sorg Opera House）每周都演出。這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城市，就位于辛辛那提和代頓之間。索爾格歌劇院確實鬧鬼，我不需要參加鬼魂之旅，但我就是知道那里鬧鬼。那個位于市中心的歌劇院會舉行定期放映《洛基恐怖秀（The Rocky Horror Picture Show）》，但基本沒有別的事情,所以很愿意有其他人舉辦節(jié)目。這些演出并不太受歡迎，最多也就能上座100人，最少的時候只有15人，大多數(shù)都還是摔角手的朋友，他們是免費來看的。但我很高興有這么一個平臺釋放我的沮喪，特別是因為他們每周會做一些回顧視頻，并把它們放到Y(jié)ouTube上，這在當(dāng)時還是一種新工具，可能會為我打開一個充滿可能性的世界。

? ? ? ? 我開始每周講promo，漆黑又恐怖的索爾格歌劇院環(huán)境很適合我的心情，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人形的蟑螂，在一塊巖石下茍且偷生。每周，我會匆匆從陰暗的角落跑到光亮的地方，就像最近知道怎么做的那樣，用一個叉子猛插某人的頭，然后我又會進入內(nèi)心深處，拿出勇氣，把我所有的痛苦與折磨，用言語表達出來，讓全世界都知道。我轉(zhuǎn)向自己的內(nèi)心，沒有逃避，沒有忽視，也沒有試圖消除痛苦與消極情緒，不管是過去的還是現(xiàn)在的，是不是自己造成的，我擁抱了內(nèi)心。我生活在其中，讓它改變我。新的生活開始了，占據(jù)了我的身體。我會把自己沙啞、癮君子的聲音推到極致，我不穩(wěn)定的情緒會化作熔巖，把它途徑的所有東西都毀滅殆盡。

? ? ? ? 我不關(guān)心攝像機是不是在拍我，我就這樣生活著，電流和毒液在我的血管里奔流。過去的我死在了那個破舊的歌劇院里，死在了在骯臟和黑暗中，但我重生了，用新的眼光看這個世界。去tm的。什么是“成功”？我不需要任何人的認(rèn)可，我不在乎別人怎么看待我。這個行業(yè)的人，要不討厭我，要不就是根本不在乎我。他們不能阻止我創(chuàng)造。我會創(chuàng)造出摔角本應(yīng)有的藝術(shù)，無論是有五個人觀看，還是五千人觀看，它都會是一樣好。你比我強不了多少，雖然你有錢，有合同在收，你有那么多燈光，能登上那么多電視節(jié)目，去nm的。我喜歡在油管上發(fā)視頻的這個想法，也許沒有人會看到我今天所做的事情，但十年或二十年后，當(dāng)我去世的時候，有關(guān)上的視頻可能就像某人在唱片店里找到的一張不知名的LP。它會永遠存在，等待別人欣賞。我還留著我在波多黎各做的橘色噴漆MOX夾克，仍然穿著短褲和靴子，但我已經(jīng)開始戴著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橡膠老人面具。禿頭，留著胡子，抽著雪茄。當(dāng)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我媽媽在萬圣節(jié)給我買了這個面具，這是店里唯一剩下的一個。所有受歡迎的角色和明亮多彩的面具都賣光了，但這個東西太奇怪了，它有效地讓觀眾感到不安。一開始，一些球粉絲會嘲笑我?guī)е@個愚蠢的橡膠面具，直到暴力表演的開始。我會讓整個場面令人不適，讓人們難受，當(dāng)你面前發(fā)生一起謀殺未遂時，什么都不好玩了。

? ? ? ? 我編了個故事，講的是杰克·克里斯特（Jake Crist），一個很棒的員工，也是我最喜歡的對手之一，他通過無數(shù)次踢我的頭來打敗我。當(dāng)時我對腦震蕩后綜合癥（post-concussion syndrome）一無所知，在我的整個運動生涯中，我采取的都是“撐下去”的治療方法。我需要為失去的東西和創(chuàng)傷性腦損傷復(fù)仇，這存在于故事情節(jié)中，在我所做的每一段promo中都可以看到，激勵著我去打擊我的對手。我沒想做什么蠢事，比如壓制個正派，搶走他的冠軍腰帶。我花了好幾個月的時間，就是想殺了杰克。我在比賽中嘗試了一些黑暗且粗糙的概念，并完全沉浸于比賽的敘述中。這個故事對我來說就像世界上其他事情一樣真實......也許更真實。在加油站付錢，在休息室盯著眼神呆滯的同事，這感覺就像生活在一個機器人的世界里一樣單調(diào)。但回到摔角，一切都是鮮活的，真實的。我能感覺到這一切。我在社會底層掙扎，滿身是血污，但我以此為樂。

? ? ? ? 一天晚上，我?guī)е业谋銛y式CD機進行了一次長跑。在離公寓四英里的地方，在月光下我有了一個大致的想法。我聽到幾句話在我的腦海中回響，但那更多只是一個概念，一個主題，并不是捏造的、逐字逐句的演講。我不知道結(jié)果會怎樣，但我知道我得到了一生難得的一段promo。我暫時把子彈裝進了槍膛，正好有個地方可以讓我來一發(fā)。我得到了一個叫做瘋狂摔角聯(lián)盟（Insanity Pro Wrestling）的比賽安排，就在印第安納波利斯以西90英里。他們經(jīng)營得很好，我也為他們工作了好幾年，幾個月前，當(dāng)我還在健身房工作，真的很沮喪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叫丹（Dan）的人的電話。他對IPW有個頂級想法:我和一個叫德雷克·揚格的人。我還記得德雷克。我那個時候很高興能收到任何人的來信，所以我同意了。

? ? ? ? 我以前可能也在印第安納波利斯噴泉廣場的救世軍社區(qū)中心（Salvation Army Community?Center at Fountain Square in Indianapolis）摔角過，但在我經(jīng)歷最近的進化，或者可能是墮落之后，我開始聽從自己的本能，無論如何都變成了一個全新的生物。我像一個處于青春期的食肉動物一樣——危險、好斗，但剛來到這個世界，獲得了自信，并試探了周圍的環(huán)境。這種情況馬上就要改變了，我們立刻行動起來，我和德雷克被設(shè)置成主戰(zhàn)賽，爭奪IPW冠軍頭銜。在這里，我們完成了故事中的第一個關(guān)鍵點。德雷克，主角和家鄉(xiāng)的英雄，在一場摔角比賽中公平地徹底擊敗了我。觀眾歡呼起來，裁判把腰帶遞給他，我聽到了觀眾的聲音。

? ? ? ??“失敗者!”他們嘲笑我說：“滾回家去吧,怪人!”

? ? ? ? 他們都喜歡德雷克，沒人喜歡我，為什么不呢？我真的很努力，我沒有違反任何規(guī)定，我按你們說的做了，你們對我有什么意見?就因為他把我壓制了三秒，他就比我強嗎?你們是什么人?你們是特殊的人嗎？我不需要你們的愛。你們不比我強，這個混蛋也是一樣！我狠狠地打了德雷克，從我的靴子抽出一把叉子。我繼續(xù)殘害他，反復(fù)地、無情地用我的武器撕扯他臉上的肉。到處都是血，工作人員最終停止了我的襲擊；德雷克的情況很糟糕，這是一個令人不安的場景。

? ? ? ? 我穿過幕簾來到后臺，一臺攝像機在后面追著我。我渾身都是對手的血，在我的臉上，在我的頭發(fā)上，在我的胸膛上，又干又粘。我身上都是血腥味。一個后臺的采訪者走過來，試圖問我一些問題。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對著鏡頭揮舞著我的叉子，離她的臉太近了，讓她極不舒服。我揮舞著叉子，就像指揮家的指揮棒一樣，用一種斷斷續(xù)續(xù)的方式來描述今晚的情況。

? ? ? ? 她想離開，我恐怕冒犯了她，但我只是想回答她的問題。我問她：“我輸了嗎?”

? ? ? ? 我解釋說，我不覺得我輸了。這是一個美好的夜晚，一個激動人心的夜晚，一場刺激的，高賭注的冠軍比賽?！拔矣X得我活著!”我對著鏡頭說。

? ? ? ? “我不介意自己的頭被割破，我也不介意割破德雷克·揚格的頭，因為我只是喜歡這種活著的感覺。我喜歡開車開得很快，我喜歡血從自己的腦袋里流出來的感覺，喜歡血濺到擂臺上發(fā)出的那點點聲音。我喜歡感受自己的指甲，感受它戳進別人額頭的感覺。我喜歡疼痛的感覺，因為我喜歡能讓我感覺到自己活著的感覺。我喜歡去酒吧，和非常惡心的女孩兒啪啪啪，我只是喜歡......我就是一個變態(tài)，一個非常骯臟的人，但我就是喜歡這些事情，因為我喜歡活著的感覺。12月，德雷克·揚格，如果你有膽子的話，我們將再次為世界冠軍頭銜而戰(zhàn)，那時你會感受到你之前從未感受過的活著的感覺......但那時，每一分每一秒，你都會希望自己死去，記住，每一分每一秒?！?/p>

? ? ? ? 我把攝影師趕走了。在這一刻，在這個漫無目的、不連貫的promo中，謎題的最后一環(huán)出現(xiàn)了。在那個迷失自我，發(fā)現(xiàn)自我的地方，這只動物已經(jīng)完全成熟了。我現(xiàn)在是一個完全成形的實體。

? ? ? ? 這段promo里的女孩其實是我的朋友，著名的吉爾·希爾茲（Jill Shields），我最喜歡的人之一。她表現(xiàn)得非常害怕，主要是因為她從來沒見過我，也沒做過類似的事，她當(dāng)時真的很害怕。

? ? ? ? 與德雷克的合作很成功，我們的比賽每次都變得更加暴力。我找了自己的最佳狀態(tài)，發(fā)展出了一種既適合我的角色又適合我的個性的風(fēng)格。這是HWA生產(chǎn)線上的一款打磨過的產(chǎn)品，現(xiàn)在被改造成橡膠面具和伸出的圖釘，揮舞著鋒利的武器。

? ? ? ? 在一場IPW表演結(jié)束后的派對上，我們圍坐在一起喝酒，看上個月演出的DVD，空氣中煙霧繚繞，甚至連鄰居可能都會因為吸入空氣而嗨起來。我感覺很好，不僅僅是因為我嗑了藥。我創(chuàng)作的作品，并不是希望有一天當(dāng)我躺在陰溝里的時候，才會有人欣賞。我做的是人們在此時此刻所喜歡的事情，他們不斷地回來，想要看到更多。

? ? ? ? 在IPW的這段劇情很熱門，更重要的是，它帶來了更多的機會。通過油管神奇的魔力，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東西——我引起了轟動。每次演出，我都會認(rèn)識一些新的人，他們想讓我為他們工作。很快，我走遍了整個中西部地區(qū)，被開超速罰單，在別人家借宿，捅破別人的臉，講promo，但最主要的還是把人們嚇壞。

? ? ? ? 然后突然一個信號傳了過來，劃過夜空，這像是一個歸航的信號，從東北傳來，像是一艘母艦在召喚我回家，但那是我從未去過的地方。

? ? ? ? 有人打開了一張DVD?！翱纯催@個，伙計”，德雷克興奮地說。那是CZW的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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