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 《白夜》(61)“你們的性命必須留下”

帕勒莫城郊,巴里蓋亞鎮(zhèn)之外。
原本生機盎然的地方已經(jīng)變得一片荒涼——
之前郁郁蔥蔥的葡萄藤、柑橘樹和橄欖樹已經(jīng)被燒成了一塊塊黑炭,成片的小麥田被大火燒得只剩下黑泥,魚塘被堵死,綠藻和死魚蓋滿了水面,散發(fā)著腐臭的味道,讓人隔著老遠就感到作嘔。
園子里的22間老房子中,有一半已經(jīng)被大火吞噬,大部分已經(jīng)只剩下四面的磚墻,谷倉和釀酒廠更是直接變?yōu)榱藦U墟。
幸存的房子也僅僅是外墻完好,內(nèi)部已經(jīng)被毀得一塌糊涂——
客廳里,所有的桌椅和沙發(fā)全都東倒西歪,散落的餐具碎片和茶具碎片到處都是,大座鐘和電視被炸得稀爛,玻璃柜中整瓶整瓶的葡萄酒也沒有一個完好的。
幾個人的臥室同樣一片狼藉,幾乎所有的床都被劈塌了,所有的化妝鏡也被打成了碎玻璃,化妝品掉了一地,鋼琴的腿被砍折,所有的柜子?xùn)|倒西歪,衣服、首飾和金銀幣等小物件散落在地板和地毯上,到處都是。
當(dāng)然,這里所有的尸體都被移走了,但幾乎在所有的房間里都能夠找到血跡——它們分布在客廳、臥室、廚房、衛(wèi)生間和酒窖,無論是墻上、地板上、地毯上、門上、窗戶上、樓梯扶手上,還是椅子上、桌子上、床上、浴缸里、灶臺上,都能夠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變成黑色的血跡和粘著血的各種兇器——無論是刀子、錘子、棒子、斧子,還是繩子、鐵絲和電線。
這里已經(jīng)完了——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生機。
柳德米拉看到這一切的時候,眼睛已經(jīng)變得通紅——這里根本就沒有被“洗劫”的樣子。
無論是倉庫里還是田地里的小麥都是直接焚燒,價值不菲的拖拉機和汽車直接被切成了幾截,產(chǎn)于炎國和維多利亞的細瓷和萊塔尼亞的精美玻璃制品被砸得稀爛,金幣和其他首飾服裝散落一地,都在暗示著他們并不是奔著搶劫去的。
甚至可以說,這里所有的財物很可能都沒有被帶出。
——這哪里是被搶了,完全就是純粹的針對人的屠殺罷了。
所謂“被洗劫”,不過是列吉奧家族提出的借口罷了。

當(dāng)天下午,帕勒莫市中心,諾曼皇宮。
這里是列吉奧家族的總部,也是列吉奧家族在敘拉古的統(tǒng)治中心。
當(dāng)然,對柳德米拉和拉普蘭德來說,這里有一個更為貼切的名字——魔窟。
今天是列吉奧家族一年一度的“西西里大會”召開的時間,也是列吉奧家族分配“剩余利潤”的時間。每到這天,列吉奧家族的各個分家和他們的打手們都會傾巢出動,參與大會。而在下午三點最核心的“表彰會”上,各家會派出代表前來分贓,而列吉奧家族的族長會拿出上一年度結(jié)余的收入中的一半分配給到場的人員,再拿出十分之一用來“獎勵業(yè)績優(yōu)異者”。晚上則是宴會和舞會,大快朵頤的同時增進一下相互之間的了解,分享一下欺壓百姓的技術(shù),有時候也會有人給自家的孩子們做媒。
不過,今年的大會有些特殊——因為實在是沒錢了。
這幾年的收成本來就不好,導(dǎo)致家族的收入主要部分農(nóng)業(yè)稅大幅度減少,這里又不像東邊那里有礦藏帶來的額外收入,就更顯窘態(tài),以至于到了無法維持家族在敘拉古統(tǒng)治的地步。
為了維持統(tǒng)治,列吉奧家族只能增加稅率,刮民脂民膏,而這也加劇了敘拉古局勢的動蕩,并導(dǎo)致了他們統(tǒng)治的松動。
內(nèi)部矛盾解決不了的列吉奧家族決定“引禍水東流”,跟隨拉特蘭圣教教宗的腳步,參加神圣同盟軍對卡茲戴爾的“圣戰(zhàn)”,好好地搶一把。
然而天有不測風(fēng)云,由于拉特蘭方面錯誤地估計了烏薩斯方面的政治形勢,讓塔露拉等人完成了“先打神圣同盟,再打哥倫比亞-維多利亞聯(lián)軍且全部勝利”的壯舉,為了在卡茲戴爾的土地上撈一把而跟隨拉特蘭圣教組建的部隊在卡茲戴爾戰(zhàn)爭里更是全軍覆沒,不僅一分錢沒撈著,還賠到連底褲都沒了,背負了大筆的債務(wù)。
最后,就算是在“飲鴆止渴”一樣的輪番搶劫之后,列吉奧家族今年能夠拿出來分贓的金錢,也不過相當(dāng)于3萬維多利亞金幣——其中的很大一部分還是不知道明天就會貶值成什么樣的敘拉古當(dāng)?shù)劐X幣。
當(dāng)然,今年在場的人已經(jīng)不會有這樣的煩惱了——因為他們都活不過今天。
下午2點鐘,一行八來到了諾曼皇宮的大門口——柳德米拉的司機留守酒店,其余五人準(zhǔn)備正面進攻。
而剩下的三位,則是清道夫、斯卡蒂和史爾特爾——她們決定參與柳德米拉他們的行動。

“帝國議會、軍事委員會和國家安全委員會的授權(quán)已經(jīng)拿到了,已經(jīng)不需要再躡手躡腳了——”柳德米拉一邊說一邊咬著牙,“只要開打,原諾曼皇宮里在場的人一律不留活口,其他的人之后再說。”
前面三人主攻——拉普蘭德一馬當(dāng)先,斯卡蒂和史爾特爾緊隨其后,其余眾人,則負責(zé)支援和警戒。
門外的衛(wèi)兵根本不是這幾個人的對手,還沒拿出武器就被拉普蘭德給砍成了兩截。
隨后,拉普蘭德將宮殿外墻的大門一腳踹倒。
隨著大鐵門轟然倒下,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八名“不速之客”。
很快,列吉奧家族的干部打手上千人就從宮殿的各個門里魚貫而出,在花園里和柳德米拉他們對峙。
“是誰膽子這么大……”列吉奧家族族長唐-維尼奇在眾人的簇擁之下走出正門來到了花園。
結(jié)果,他一眼看到了走在最前面的拉普蘭德。
而拉普蘭德看到這個罪魁禍?zhǔn)字笠矝]廢話,只是右手仗劍指向維尼奇,左手抬起來做了個割喉的動作。
“你還是那么沒有教養(yǎng)呢……”維尼奇輕蔑地說到,“我承認(rèn)你的一對一水平比我這個老頭子要強得多,但就憑你們這么幾號人就想打得過敘拉古真正的主人嗎?”
這時,一個人發(fā)出了冷笑——
“也不知道是誰在不自量力——你不會真的因為你們這幫人有勝算吧?!?/p>
就當(dāng)眾人向著聲音發(fā)出的方向看去時,那人解下了披在自己身上的斗篷。
這個人就是柳德米拉。
“對不起,失敬失敬……”維尼奇的傲氣一下子就沒了,趕緊“點頭哈腰”,恭恭敬敬,“有失遠迎的確是我們的過錯,但是您也不要這么急躁,搞這種大動作嘛……”
“我沒有時間我和你們玩文字游戲——”柳德米拉的語氣很堅定,也很冰冷,“我是來逮捕藏匿原圖拉公爵,以及對多利亞家進行屠殺的罪犯的?!?/p>
“那好說啊——”維尼奇趕緊“附和”道,趕緊把那幾個小兔崽子綁了,連同那個烏薩斯老頭子一起交給人家。”
“看來你還沒明白我說的是什么——”輕蔑的笑聲充滿了整個花園,“你不會以為這些蝦米就能打發(fā)我吧?!?/p>
“那您的意思是……”
“我要逮捕的是在場的你們所有人——這在場的6342人全部是我的抓捕對象?!绷旅桌恼Z氣下降到了冰點,“有反抗者,直接當(dāng)場處決。”
還沒等這些人明白過來,柳德米拉最后的“命令”就來了——
“今天,你們的性命必須留下?!?/p>

“開打”的信息一發(fā)出,拉普蘭德便一馬當(dāng)先,向著維尼奇沖去。
擋在她前面的是一位年紀(jì)不大的魯珀族女性——西西里女士,鈴蘭的母親。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拉普蘭德也不廢話,揮劍就砍,而西西里女士也趕緊亮出兵器招架。
兩個人都卯足了勁,兵刃相碰綻放出的火花散落一地。
“你的腦袋我今天要定了——”拉普蘭德咬牙切齒,“我先為自己的家族報仇再為多利亞奶奶報仇?!?/p>
“你們家族搞叛亂,我們剿滅你們在道義上可是合情合理,何況我們并沒有對你們斬草除根——否則你怎么會從現(xiàn)在這里呢?”
“哈哈哈哈——‘道義’二字從你的嘴里說出來,你不覺得害臊嗎?”拉普蘭德的笑聲大得瘆人,“黑幫有個屁的道義,黑吃黑就是黑吃黑,我的家族不干凈不代表你們就是白的,畢竟黑幫的人,根本就沒有下限可言。既然當(dāng)了黑幫了,就老老實實承認(rèn)自己是個罪犯就完了。你倒好,明明沒被關(guān)在監(jiān)獄里就已經(jīng)燒高香了,結(jié)果居然還在這兒跳,還滿口的仁義道德,你配嗎——列吉奧家族在西西里搜刮民脂民膏的時候怎么就不講道義了?屠殺多利亞全家的時候怎么不講道義了?虧人家老太太還幫過你和你女兒,結(jié)果維尼奇說要殺你連個屁都不放——好嘛,既當(dāng)婊子又立牌坊,雙標(biāo)到自己都信了?!?/p>
“呵呵,你不也是在說你自己嗎——你怎么不在牢房里蹲著?”
“你不會以為我不是囚犯吧——”面對著西西里女士的“責(zé)難”,拉普蘭德一邊狂笑一邊亮出了自己手腕上代表烏薩斯在押囚犯身份的手環(huán),“我可是被戴著手銬押到這里的,只不過因為要解決你們暫時被解開了而已?!?/p>
講道理,雖然拉普蘭德“吹?!绷?,但基本上可以原回來,在某種程度上說也沒問題——最重要的是,其他人已經(jīng)沒有機會去核實了。
而這樣的一席話顯然把西西里女士嚇傻了,她以為拉普蘭德只會打嘴炮,“黑幫是罪犯”對于她們都是軟肋,結(jié)果沒想到拉普蘭德居然率先“自爆”,和她“玩真的”。
這一時間的思緒混亂讓她露出了破綻——
“今天你就別想活著離開——”看到破綻的拉普蘭德再次加大了揮砍的力度,“我一定會把你剁成肉醬的。”
而就在西西里女士忙于招架拉普蘭德右手劍的時候,拉普蘭德突然抽出左手劍,向西西里女士的右肩砍去。
對方閃避不及,被拉普蘭德連頭帶肩砍為兩段。
而“大功告成”的拉普蘭德,則手持雙劍,向著“圍觀群眾”們露出了鋒利的獠牙。

就在拉普蘭德報仇雪恨的時候,史爾特爾和斯卡蒂則陷入了苦戰(zhàn)。
她倆正揮舞著巨劍,面對著數(shù)十名黑幫精銳成員的圍攻。
斯卡蒂劍鋒所指,一切皆被斬為兩段;而史爾特爾發(fā)光的巨劍帶著通紅的火焰,吞噬著劍刃所及的一切。
雖然絕望的眼神充斥敘拉古眾人的眼眶,他們卻依舊發(fā)動著一輪又一輪的自殺式進攻,對兩人進行著“微不足道”的消耗。
然而不久之后,事情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
之前在和拉普蘭德對打時,史爾特爾和斯卡蒂的武器都被拉普蘭德的圣劍消耗到了崩潰的邊緣。
而今天,再次面對敘拉古眾人的車輪戰(zhàn),經(jīng)歷了嚴(yán)重消耗的兩把大劍就開始不堪重負了。
終于,就在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次兵刃相碰之后,兩人的劍都折斷了。
黑幫們瞬間就圍了過來。
然而,還沒等這些人近身,他們就被身后襲來的利刃割斷了脖頸——正開著無雙的拉普蘭德過來了。
“接著——”她順勢將自己的tierfen和荷瓦汀扔給二人,然后掏出了雙槍,“你們倆先用這個吧,我還有別的武器?!?/p>
斯卡蒂和史爾特爾得到了新武器,瞬間“滿血復(fù)活”,再次開啟了割草模式。
但拉普蘭德這邊就比較尷尬了。
安全部特別部隊的手槍雖然威力足夠大,但為了精度,依舊是半自動射擊,這就讓拉普蘭德非常難受了——因為對面沖過來的速度相對要快得多。
拉普蘭德不得不和他們“捉起了迷藏”。
但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拉普蘭德的移動空間也越來越小。
終于,面對著新一輪的“六人圍剿,拉普蘭德開始顧頭不顧腚了。
一個人照著拉普蘭德的后腦勺就砍了過來。
然而,還沒等他的大劍落下,一個黑影就從天而降,將他的劍連同身體就劈成了兩半。
而等到拉普蘭德驚訝地轉(zhuǎn)過身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屬性的身影——還有熟悉的藍黑色色頭發(fā)。
“德克薩斯!”拉普蘭德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叫了出來。
但德克薩斯并沒有聽見她的呼喊——因為現(xiàn)場所有的聲音都被一個巨大的爆炸聲掩蓋了。
諾曼時期建造的皇宮有一半已經(jīng)化為了塵埃,升起了一個蔚為壯觀的蘑菇云。
而就在所有人震驚之余,一個提著奧托克萊爾,長著紅黑色犄角的白發(fā)薩卡茲走了出來。
在她的身后,是手執(zhí)雷沃汀的薩卡茲,手執(zhí)格拉默的烏薩斯和手執(zhí)卡緹納的斐迪亞——在拉特蘭找到德克薩斯之后,幾個人立即來到了敘拉古,好巧不巧趕上了這次大戰(zhàn)。

“拉普蘭德,你的劍呢?”九看著手拿雙槍得拉普蘭德,一時間有些發(fā)愣。
“史爾特爾和斯卡蒂的劍壞了,我把我的暫時給她們了?!?/p>
“這樣啊……”九略加思考,在地上畫起了兩個巨大的傳送陣,“史爾特爾,斯卡蒂,你倆把劍還給拉普蘭德吧,我來給你們弄新武器?!?/p>
隨著傳送陣完成,兩把大劍從傳送陣?yán)镏饾u“上浮”,最終飄在了空中。
“接著——”九拾起其中的一把,迅速擲給了斯卡蒂。
那是一把帶著寒光的長柄大劍,看上去并不像普通人的武器,而是某個巨人的兵刃,其體型甚至比斯卡蒂原來的劍還要巨大,但斯卡蒂拾起之后卻覺得揮舞起來異常的輕松。
很快,她就熟悉了自己的“新武器”,開始熟練地繼續(xù)自己的“拆遷和轉(zhuǎn)生工作”。
相對于斯卡蒂的巨人之劍,另一把就沒有那么“溫順”了。
“這把是你的——”待到斯卡蒂拿穩(wěn)巨劍之后,九把另一把劍扔給了史爾特爾,“拿穩(wěn)了!”
史爾特爾接過大劍,瞬間就有了似曾相識的感覺——相似的光芒,相似的紅色,相似的可以吞噬一切的火焰。
但這把劍的力量要大得多,大到了史爾特爾幾乎無法控制它的“飛行軌跡”。
這時候,史爾特爾才明白“拿穩(wěn)了”的意思。
她卯足了勁想要握穩(wěn)大劍,雙手的虎口卻被震的生疼,只能被大劍“帶著走”,任由大劍隨意發(fā)射象征死亡的紅色火焰,吞噬著眼前的一切活物——
這就是真正的萊瓦汀——毀滅與重生的代言人。
“你還好嗎?”九看史爾特爾活像個被烈犬帶著跑的小姑娘,略有些心疼地說道,“要是處理不好我們可以幫你?!?/p>
“沒事——”史爾特爾咬著牙說到,“我就不信了,我還玩不過一把劍是怎樣……”

就這樣,柳德米拉、拉普蘭德、史爾特爾和W他們在地面上割草,而薰等人則飛上了空中,對敢于逃脫的“漏網(wǎng)之魚”逐個點名,順道把這里所有的建筑都炸了個稀巴爛。
很快,這六千多人就只剩下不到三十人了——包括列吉奧本家和分家的8位族長,9名顧問,8名“中尉”和4名“榮譽戰(zhàn)士”。
很快,一行十三人就將他們“團團包圍”了起來。
“既然你不想好好說話,那這就是結(jié)果——”柳德米拉的語氣依舊冰冷,“我的仁慈已經(jīng)被你們浪費了?!?/p>
“我的命你可以拿走——”雖然惡貫滿盈,但維尼奇還是保持了一個領(lǐng)袖應(yīng)有的“風(fēng)度”,“但你能不能留下那四個孩子的性命?!?/p>
很顯然,他說的是那四個“榮譽戰(zhàn)士”,這四個人最大的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最小的更是只有十三歲。
“你是想讓我赦免這四個殺了我奶奶的人嗎?”柳德米拉的問題依舊尖銳,“別以為我不知道?!?/p>
聽到這話,在場的黑幫成員都不再出聲。
整個廢墟凈得可怕。
“好吧,我可以留下他們的性命。”長久的沉默之后,柳德米拉開口了,“但他們還是會被逮捕并在監(jiān)獄服刑,等服刑期滿之后我才能放他們走。”
“至于其他人,你們自己自裁吧,我不難為你們。”
“你居然真的就讓他們自殺了?”拉普蘭德不解地對柳德米拉說道,“要是我的話,一定會把他們一個個全都砍成幾段。”
“所以你是殺手而我是警察——”在那四個孩子震驚的目光中,柳德米拉再次給拉普蘭德戴上了手銬,“為了不留把柄,這里只好先難為你一下了。”
“隨便你了——”拉普蘭德倒是個樂天派,“反正我自己說過就算不減刑我也會來,就當(dāng)我自己沒來過好了……”
“不,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放了你就一定會兌現(xiàn)的——只不過現(xiàn)在還需要進行收尾,我還需要你這樣一個身份?!?/p>
然而,收尾工作還沒開始,一行人就不得不收拾行李立即回國。
原因很簡單——龍門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