俾斯麥的戀愛物語(2)——俾斯麥喜歡上了我
“指揮官看起來沒有睡太好呢?!?/p>
俾斯麥喝著咖啡看著剛剛從寢室走出來的我,我的頭發(fā)有些亂,床單也被弄得褶褶巴巴的,我睡眼惺忪地說:“哎呀,我正做夢呢……”
“什么夢,能和我分享一下嗎?”
“無可奉告,具體什么夢我也忘了……”
“咕嚕咕?!蔽颐嗣业亩亲?,它不爭氣地叫了,畢竟昨天都快喝斷片了,自然是沒吃多少東西的。
“餓了吧?指揮官,用我?guī)闳ナ程贸栽顼垎幔俊?/p>
“嗯?!蔽异t腆地點點頭,任由俾斯麥把我拽到食堂。
“有油條豆?jié){嗎……”我看著食堂的食物,全是西式餐點,尤為快餐居多,我一看就覺得胃口大減。
“目前還沒有東煌的食物,東煌艦?zāi)飩兌际亲约鹤鲲埖模苌僭谑程贸燥?。”俾斯麥解釋到,我表示理解,畢竟東煌算是獨一色的了。
“嘛,那我就委屈一下吧?!蔽议_玩笑似的要了兩個漢堡和兩盒牛奶,俾斯麥歪頭問我:“買這么多你吃得下嗎?”
“沒事,吃得下?!蔽译S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俾斯麥也拿著她要的早餐坐在不遠處,我們兩個之間隔了一張可悲的座椅。
“浪費是要被罰的?!?/p>
“以為我吃不完嗎?”我一口漢堡一口牛奶,分分鐘就吃完了,拿著包裝紙走到垃圾箱旁,讓它們進入最后的結(jié)局,我回頭看向俾斯麥,仿佛是在嘲笑她。
“您看起來比我想象中的有禮貌。”
“呵,謝謝夸獎,還有,您和其他陣營的話事人真的很重視那群艦?zāi)锬??!?/p>
“此話怎講?”
“我剛剛看了,食物最晚也是昨天晚上運來的,況且都是原產(chǎn)地,各個陣營都有照顧到,雖然沒有東煌,但是有逸仙和鎮(zhèn)海,不成問題?!?/p>
“嗯,和您推斷的基本一致。”俾斯麥點點頭,“畢竟艦?zāi)飩冎徊贿^是人類女孩經(jīng)過心智魔方改造后的類人生命體,正所謂‘吃飽才能打勝仗’,艦?zāi)飩円惨粯??!?/p>
“嗯,但是,像我這種的人形決戰(zhàn)兵器,可以選擇一年不進行任何進食……”我小聲說道,俾斯麥動了動耳朵,靠近我問道:“什么?”
“沒什么。”
等到我進駐港區(qū)三個月后,對于港區(qū)公務(wù)之類的事情才逐漸熟絡(luò)起來,倒不是由于我太笨,而是因為我根本沒經(jīng)驗,也沒機會,我厭惡參與到政治斗爭中,自然也不喜歡關(guān)于這東西的一切,況且港區(qū)有這樣一位金發(fā)美人,精明能干,身材曼妙,只是性格不太好罷了。
我有時候以為我才是秘書,每天上班到工位上除了簽字以外不用做任何事,我只覺得無聊,有些時候用語言挑逗俾斯麥,她除了不理睬我,就是臉紅心跳加速,我整天趴在桌子上,躺在床板上,坐在椅子上,仿佛一個廢人。
“咕嘟咕嘟……”玻璃杯里的黃色液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等把玻璃杯放回桌面上時,里面就只剩下了泡沫和糧食的香味。
“指揮官,最近遇到什么事了?”白發(fā)艦?zāi)锬弥氡【瓶拷?,戳了戳我的肩膀,我笑著說:“有什么事啊,什么事都沒有好不好……”
“騙我,從前天開始,喝的酒就一次比一次多,是不是你和宰相的那件事?”
“臥槽你會讀心術(shù)吧?”
“你最近總待在她身邊,除了這件事還能有什么?還有,我可是很了解我們家的宰相大人的。”歐根特意靠得很近,我讓酒保再給我一杯啤酒之后說道:“你了解能了解到哪兒去?”
“你喝的有點多了?!睔W根戳著臉說道,“俾斯麥實際上不太喜歡你這樣借酒消愁。小兔子,俾斯麥她喜歡的是能帶給她溫柔的人。”
“小兔子……?”我有些惱怒地看著歐根,她剛想圓話,我就冷笑起來。
歐根只覺得酒吧的空調(diào)度數(shù)打得太低了,她不禁打了個寒噤,在和酒保確認是23℃后,她又打了個寒噤。
“你們原來……都是這樣看待我的嗎?”
“指揮官,不是這樣的……”
“俾斯麥把我給架空了也就算了,連你也給我取外號,呵……呵呵……”我的笑聲格外瘆人,歐根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剛想解釋,俾斯麥就走了進來,她進來第一眼就看到了我,問道:“指揮官,這么晚了您怎么不回家?”
“來喝點酒而已……”我的語氣平靜下來,歐根知道我這是在試探俾斯麥。如果她也像歐根一樣,我就離開港區(qū),如果她和我坦誠相待,我就留在港區(qū)。
歐根還想說些什么,但是下一秒我血紅色的眼神便注視著她,那視線組成了一張網(wǎng),網(wǎng)上有刀,她咽了口唾沫。
“歐根,你也在這里啊。”
“嗯,宰相,我家里還有些事,先走了?!睔W根隨便找了個理由就走了,俾斯麥坐在原來歐根的位置上,要了杯長島冰茶,我要了杯瑪格麗特。
沉默良久。
我率先開口問道:“俾斯麥,在你眼里,我是怎樣的人呢?”
“這個……指揮官……恕我直言,我答不上來……”俾斯麥臉紅地拉低了帽檐,“這很難說?!?/p>
“難說就沒必要說了,我也不是非要強迫你的。”
“指揮官,我從你的話里聽出,你很生氣。有什么原因嗎?”
“呵……有啊有啊~我怨氣還挺重的呢。”我順著她的話說下去,“哎呀,有些人啊,拿著一份工資,干著兩個人的工作,另外的那個人白白領(lǐng)了工資,但是他不滿意,自己根本沒有勞動,就得到了自己應(yīng)該靠勞動得到的報酬。”
“這樣不好嗎?”俾斯麥疑惑的問道。
“這樣好嗎?”我轉(zhuǎn)過頭去平靜地注視著她的眼眸,她的眼眸如同西沙群島的海洋一樣蔚藍。
…………
沉默良久,俾斯麥才開口回答:“指揮官,你是在說我嗎?”
“嗯。”
“指揮官,我只是想分擔一點您的責任,畢竟您是整個港區(qū)的話事人,離開了您,我們就是一盤散沙?!?/p>
“不,我覺得你更適合作為港區(qū)的指揮官,我除了簽字以外什么事都沒做,我甚至不認為我是這個港區(qū)的最高話事人?!?/p>
“指揮官,我很抱歉,我的所作所為讓你失去了歸屬感。”
“不用為此道歉了,我不喜歡吃軟飯,我也不喜歡這個地方,更不喜歡你。”我站起身,買單后東倒西歪地走到門口,走之前還白了俾斯麥一眼:“我明天離開這里,永遠?!?/p>
俾斯麥默默低下了頭,眼淚從她的眼角流下,滴進長島冰茶里。
第二天,我早早就收拾好東西,坐上去高鐵站的公交,一點兒生活痕跡都沒留下來,仿佛我從來沒有來過。
其他艦?zāi)飳τ谶@只能說見怪不怪了,畢竟被俾斯麥逼退的指揮官少說也要有八九個了,不缺我這一個。
我進入高鐵站,檢票,進入月臺等車,突然從月臺對面看到一個熟悉的人。
“你居然還為我送行,沒想到啊?!蔽页爸S似的說道,“你還不快去干你那兩個人的事?”
“指揮官,你聽我說……”俾斯麥在月臺對面說道,我揮揮手:“不用說了,我馬上就走了,咱們兩個有緣再見。”
此時高鐵也已經(jīng)開進站臺,我拿起行李箱,準備登車的時候,俾斯麥突然喊道:“指揮官,我一個人做兩個人的事情純粹是我不想讓那么多的文件壓垮你!”
我聽著俾斯麥的生硬告白,嘴角不禁流露出笑容,但是手中的動作還沒停下,就在我踏入高鐵的下一刻,俾斯麥又喊道:“我希望你能留下來,在我身邊,因為……”
她頓了頓,臉色通紅,用更大的聲音喊道:
“我!喜!歡!你!”
高鐵開走,俾斯麥低著頭蹲在地上,隨后有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她抬頭一看,是那個本來要走的我,我笑著說:“下次喜歡這種話,要大點聲說哦?!?/p>
“誰說喜歡你著……我只是想讓你留下幫我處理文件,如果你走之后來了個魂淡指揮官怎么辦?”
“我看,您也是煮熟的鴨子。”
我早就知道俾斯麥不擅長表達情感,如果她不愛我,就沒必要追到站臺來說喜歡我,我一走了之即可;但是她來阻止我了,我就沒必要走了。
“還有,俾斯麥,以后叫我不用敬稱了?!?/p>
“你也是……”
“誒?啊啦啊啦~把宰相給攻略下來了?”歐根親王臉色紅潤地拿著半杯啤酒,賤兮兮地湊過來。
“哪有???別胡說?!蔽夷弥氡八闭f道。
“最近都喝上水了,也不喝酒了……看起來心情好了許多嘛~”
“那是,她也終于肯分一點文件給我了?!蔽议]上了眼,想起她給我文件的模樣,嘴角不禁流露出癡迷的笑容。
“吔,好惡心~”歐根打趣道。
“歐根,別這樣說。”俾斯麥看著她,嗔怪她的玩笑。
“誒呀?我們的宰相,也開始護夫啦?”歐根很明顯有些喝多了,她一下?lián)屵^我的酒杯,把里面的“水”倒進嘴里,過了一會兒,她醉醺醺地喊道: “好辣~!”
“誰讓你喝我的白酒的……”我看著趴在吧臺的歐根,無奈地笑了笑,俾斯麥此時突然臉紅,扭捏地說道:“指揮官,你處理的文件……我看著很好……”
“沒想到你也會夸獎人啊,俾斯麥?!蔽矣檬謸沃雷樱焉眢w向后倒。
“那是,您有優(yōu)點是一定要肯定的,缺點是一定要指出的?!辟滤果湆ξ业墓ぷ鞅硎究隙?,隨后她接著說道:“我真的沒有夸獎過其他人嗎?”
“嘛,畢竟你一直都是用鐵血宰相的面貌示人,總是裝的那么冷酷無情,來,讓我康一康,這副冷酷面具下的嬌羞表情到底藏了多少年呢?”我走近俾斯麥,用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眼眸對視間,我便了解一切。
“指揮官,我對于感情表現(xiàn)不太拿手,但是……在你身邊,總是會莫名感受到一股安心……這種感覺從未有過?!辟滤果溂t著臉閉上了眼睛,我冷不丁地問道:“我能摸你的頭嗎?”
“誒?”俾斯麥沒反應(yīng)過來,隨后她的臉頰更紅了:“可以……但是,請輕一點?!?/p>
“身為鐵血的領(lǐng)導者卻被指揮官摸頭,要是被人看到的話……”俾斯麥越往下想臉就越紅,我看出了她的心思,說道:“顧慮這么多的話,我就不摸了,免得增添不必要的麻煩與輿論。”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俾斯麥一聽這話,有些悵然若失,隨后我笑著說道:“那我就了解你的心意了?!?/p>
我剛要把手放到俾斯麥的頭上時,她把軍帽摘下來戴在了我的頭上,隨后她把雙手放在大腿上,扭捏地說道:“我的帽子,格外的合適呢……”
“啊,俾斯麥的頭發(fā)好絲滑,好軟,好喜歡?!?/p>
“咕嚕咕?!?/p>
“俾斯麥,你有聽到什么聲音嗎?”
“……?(;′Д`?)?哪有?”俾斯麥剛剛還沉迷于我的摸頭中,根本沒在意她發(fā)出了像貓一樣的咕嚕聲。
“我聽錯了?”我接著摸起俾斯麥的頭,可是那貓的咕嚕聲一直在耳邊。
“俾斯麥,是不是你發(fā)出的聲音?。俊蔽以囂叫缘貑柕?,下一刻,俾斯麥的頭上突然冒出了金色的貓耳朵,裙褲下面也冒出了金色的貓尾巴。
“指揮官……唔……”俾斯麥想藏的秘密藏不住了,在我問她之前,她看了看已經(jīng)睡得流口水的歐根,自爆了秘密:“指揮官,實際上,我是只貓娘,還有我的妹妹,提爾比茨。”
我想說什么卻又不好開口。
“指揮官,有些不舒服嗎?”
“不?!蔽业碾p眼逐漸發(fā)直,woc,這么一個金發(fā)巨乳大長腿的性感姑娘還是個可可愛愛的貓娘,還能監(jiān)督我工作,還很喜歡我,我整個人都不好了,趕緊說道:“俾斯麥,讓我捋捋,我現(xiàn)在腦子有點亂……”
隨后我喝了一口白酒,辣得我咳嗽,俾斯麥問道:“白酒辣嗎?”
“沒你辣?!蔽仪那脑谫滤果湺呎f道,她的臉瞬間通紅,我接著問:“俾斯麥,我能叫你波斯貓嗎?”
“怎么突然想給我取外號了?”
“只是看著你覺得可愛而已。”
“可愛……?”
“嗯,這樣的你,很可愛哦,比任何人都更加可愛。”
“那,我可以給您取外號嗎?”
“說來聽聽。”
“小白毛……”
俾斯麥見我遲遲不回話,把面前的長島冰茶一口悶后連忙說道:“您要是不喜歡,我就不取了。”
“不,波斯貓,我很喜歡這個外號呢,還有,下次沒必要用敬語了。”
“嗯……唔嗯~”俾斯麥頓時感覺頭有點暈暈的,趴在了吧臺上,我明白是酒勁上來了,于是把醉酒的她背起來,手里拿著她的家門鑰匙,晃晃悠悠地背著她回家。
至于歐根嘛……希佩爾會管的……應(yīng)該吧。
“唔……”面前金發(fā)少女吐出的酒氣不是那種酸臭味,而是酒香味,我不禁多聞了聞,隨后也吐出了一口氣。
“指揮官喝酒之后的氣味,我好喜歡~”俾斯麥抱住了我,我被這艦?zāi)锝o拉倒在了床上,俾斯麥用雙臂攏住我的脖子,用雙腿交叉控制住我的腰,她微微張嘴,嘴里有殘留的酒精和酒連成的絲線。
“指揮官,我喜歡上你了?!?/p>
我不是聽錯了吧?俾斯麥喜歡上了我?
我想把俾斯麥的手和腿從我身上拿開,可是我用盡全力,也沒有挪動分毫,俾斯麥流露出興奮的笑容:“好啊你,指揮官,居然趁我喝醉了和我動手動腳~”
“哪有啦,快點把我放開?!?/p>
“啊啦,偷襲到一半就想放開?”俾斯麥放開一只手,那只手不是很干凈,她接著說道:“沒有做過嗎?”
“嗯……”
“這樣的話,你愿意嗎?”俾斯麥輕聲詢問我,但隨后,她笑著說:“不愿意也沒關(guān)系,你也跑不掉了。”
那天,俾斯麥 喜歡上了我。
那天,俾斯麥喜歡 上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