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蛐蛐風(fēng)波
大家好,今天我給大家講一個斗蛐蛐的故事。
上個故事我講了,我和興鼎在羅玉真的帶領(lǐng)下到后山捉蛐蛐,在后山發(fā)現(xiàn)了一條大裂隙,大裂隙中竄出了十多條我以前見過的毒蛇。破了蛇陣后,我發(fā)現(xiàn)了一些線索,并捉到了一只蛐蛐,和興鼎他們會合。
此時羅玉真早和興鼎在下山的路口處等我。見了我,羅玉真興奮地喊:“梁道長,收了哪家豪杰?”
“好像是一只鋼皮霸王?”我當然不能示弱,拿出了裝蛐蛐的瓶子。
“鋼皮霸王頂不過軟皮妖姬?!闭f完,羅玉真邪魅一笑,取出了一個透明的罐子,罐子中一只靈秀俊氣的小蛐蛐正在啃食青草,啃一口要咀嚼好幾下,看起來十分優(yōu)雅。
“你這莫不是把蛐蛐孫子捉了,但戰(zhàn)場他不論爺孫情呀?!迸d鼎開始一邊打趣,一邊拿出了他的瓶子,瓶子中一只個頭巨大的蛐蛐,通體漆黑如玄鐵,兩條后腿極為健壯,只有頭是白色的,所以叫做“白頭鐵蹄”。
“來來來,斗斗,斗斗!”羅玉真似乎被激怒了,當場就叫管家取出斗盆,找了棵大樹,放了幾個折疊凳,權(quán)當斗場。
準備完畢,羅玉真先放出了他的軟皮妖姬,那只妖姬一進斗場,慢悠悠轉(zhuǎn)了一圈,居然開始唱歌,吱吱的聲音,聽起來還有點悅耳。
興鼎見妖姬唱歌,笑了一下,放出了他的白頭鐵蹄。果然,這白頭鐵蹄極為兇猛,一進斗場就纏著妖姬,啃來啃去。妖姬來回跳躍,甩開鐵蹄的纏斗??煽辛税胩欤灰娧в邪朦c損傷。
“難道蛐蛐也分公母,這拉起郎配來了?”興鼎終于看出了問題。當即取了一根草簽,刺激白頭鐵蹄,驅(qū)使白頭鐵蹄去咬妖姬??刹淮碳み€好,一刺激,鐵蹄兩腿一蹬,“砰”一下彈躍起來,撞到了銅制圍欄。只聽“當”一聲,撞得鐵蹄腦骨粉碎,當場死去了。
“哎——”興鼎嘆一聲氣,“師兄看你的了。”
話都到了這個份兒上,我也不能推辭,只好放出了鋼皮霸王。奇怪地是,本來性烈如火的鋼皮霸王一見妖姬,居然變得無比溫順,和著妖姬一起彈唱了起來,只不過妖姬在前,霸王在后,就圍著斗場慢悠悠散步。
“莫不是要唱霸王別姬?”羅玉真開始打趣。
這一打趣,我的火氣也被激起來了,學(xué)著興鼎取了跟草簽,去扎蛐蛐的“斗器”。斗器一被刺激,蛐蛐的性子就會起來,無論天兇地煞,都會去斗上一斗。可刺激了半天,這鋼皮霸王不僅沒有激起斗志,反而癱軟在斗場上。
就在這時候,軟皮妖姬猛地轉(zhuǎn)身,“咣嗤”一口就咬到了霸王頭上。這一咬,鋼皮霸王徹底失去了戰(zhàn)力,沒法再斗下去了。
“可惜可惜,兩位道長的大將雖猛,可始終是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 绷_玉真一邊嘆氣,一邊激將道:“任你千軍萬馬,難敵我一只妖姬?!?/p>
“趁著天色還早,我們再去招兩個將來!”我也不知道當時為什么那么執(zhí)著,居然為了一只蛐蛐較真。
誰知道興鼎比我還執(zhí)著,“你等著,我馬上去請將,保管把你妖姬收拾得服服帖帖?!?/p>
立了戰(zhàn)言,我們又各自分開,再去“招將”。這次我選擇了西北方向,西北方有一個小山頭,我打算登上山頭把這后山看個透徹。
不知道爬了多久,我終于登上了那個山頭,此時日已偏西,太陽照到一面石壁上,正好反射向大裂隙。借著太陽的光亮,我似乎看到裂隙中有人影在晃動。當時晃了一下神,似乎還看到裂隙里的人向我笑了一下,不過仔細看時,卻又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決定方便的時候,想辦法進入大裂隙看看。不過此時心里確實是想捉一只好蛐蛐,殺殺羅玉真的銳氣?,F(xiàn)在想來,當時除了受后山地氣的影響,還是自己太好面子,不甘心輸給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孩。
找了不久,我就在一窩枯枝里發(fā)現(xiàn)了一只精壯的家伙,不過試了幾試,這家伙的斗志并不比鋼皮霸王強多少,拿去斗妖姬,多半又是個“軟柿子”,于是果斷放生了。
又尋了不僅,一只更加強壯的蛐蛐出現(xiàn)我的眼底,他正在聚精會神地彈琴,并沒有發(fā)現(xiàn)我。我心里一喜,取出了瓶子,找好位置,“咣”一下扣了下去。誰知道這一扣,那蛐蛐的速度竟快不可言,噌一下跳走了。
我豈能讓他就此逃脫,果斷追了下去。追了不久,到了一個土坑,這蛐蛐就在土坑邊打轉(zhuǎn),轉(zhuǎn)著轉(zhuǎn)著就停了下去,雙目怒視前方。我見他停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咣”一下又扣了下去。
可就在我瓶子快要落下的一剎,忽見白影一閃,一個拳頭大的小東西“咻”一下從我眼前飄了過去,飄過去的同時咬住了那個蛐蛐,幾個閃身向遠處躍去。
這時候我才看清,那居然是一只白色的蛙,拳頭大小,不知道是什么品種,此時趴在一片大枯葉下,挑釁得看著我,嘴里還發(fā)出了輕微的呱呱聲,似乎在宣示主權(quán)。
一般來說,不管是什么蛙類,見到人類的第一反應(yīng)肯定是逃跑,因為體型差距太大了,可這蛙膽子也太大了,不僅不逃跑,還敢虎口奪食。那還了得,我當場取了個兜網(wǎng),準備抓來研究研究。
可這白蛙的速度實在太快,每次我要出手前,他都會閃身避開,與我保持一段距離,然后回頭盯著我,激得我不斷貼近,一次次出手,卻又一次次落空。
也不知道追了多久,忽見青光一閃,法器袋里的竹笛居然自動閃了一下,讓我瞬間驚醒了。我當場恍悟,是了,這和當年陳一嘴被小白鼠調(diào)戲,不是一模一樣的套路么,可是,我與蛙類無冤無仇啊,難道,這是一場精心的布局?
想到這里,我手心都冒了汗。再看那只白蛙,依然挑釁地看著我,時不時還向我靠近,引誘我去捕捉。
我既然清醒了,又豈會被他左右?為防止和陳一嘴一樣丟失了方位,我取出了天機命盤,命盤的指針晃了幾下,白色指針指向了一處荊棘叢。我走近荊棘叢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荊棘叢居然是假的,只不過是幾棵大樹的光影交織到一起,形成一片荊棘的假象。
果然是兇險萬分,這要是沒有天機命盤,我多半要和當年的陳一嘴一樣陷身險地了。就這樣,我一邊沿著天機命盤的指示尋找道路,一邊應(yīng)付那只白蛙的挑釁。不過,就在我連續(xù)穿過三次荊棘叢的時候,我忽然想到,我是來干什么的,我是來探查真相的。
既然如此,我何不順著敵人的陰謀,陷之絕地而后存呢?我看了下黑色指針的方向,果然,黑色指針指向了白蛙準備逃遁的路線。我做了個抓捕的動作,那白蛙一跳,天機盤的黑色指針動了一下,指向了白蛙下一步要逃的方向。
試了幾次后,我確定白蛙就是想將我?guī)ヒ粋€兇險的地方,于是收好了天機盤,心里慶幸冷血動物智慧不高,就算是成了精,也難以看出我的意圖。為以防萬一,我抓了一把五帝錢在手,給自己布置了一個簡單的防衛(wèi)陣法。
循著白蛙追了不久,卻到了一處山洼。剛進洼中,一種不舒服的感覺迎面?zhèn)鱽?,我知道危險就在附近,趕緊抓了金錢劍在手。如今我定級成功,可直接調(diào)用法力,金錢劍算是最順手的法器了,可攻可守,韌性又足,以法力串聯(lián)起來,就算打散了還可以重新組合。
又走了不久,忽見不遠處一座山廟,山廟用黃泥巴壘成,邪氣森森,廟門塌了半邊,門口長滿了雜草,看起來年代已經(jīng)久遠了。那只白蛙蹦蹦跳跳,直接竄進了山廟。
這會是誰的廟呢?我沒敢直接進門,繞著山廟轉(zhuǎn)了一圈,這山廟占地不大,只有不到五十個平方??删褪沁@樣一個小廟,就算是站在廟外,依然能給人一種心悸的感覺,想來,廟中的東西肯定邪異。
不過,我也不是被嚇大的,既然來了,就算是龍?zhí)痘⒀ㄒ惨J他一闖。為以防萬一,我又取了幾件法器,加強了防衛(wèi)陣法,然后拿穩(wěn)了金錢劍,一步步走進了廟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