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

開始與結束的一天

（大部分是私設，看看反響，假如想看的人不多就不連載了。）

伊比利亞經常下雨，而這雨里，有很多故事。

我和斯卡蒂因為任務的特殊性來到伊比利亞，結果卻遭遇到一小批海嗣。我們的人并不多，全靠斯卡蒂一個人支撐著。最后雖然打贏戰(zhàn)斗，但是她的劍也已經斷掉，這次她并沒有拿自己深海獵人的特制武器，手里的只是一把很普通的劍而已。

“這下麻煩了?！?/p>

我一邊抱怨著，一邊拿出導航搜尋著附近可以落腳的地方。過上幾分鐘后，電子地圖顯示附近有村莊。我向斯卡蒂示意，她點點頭，同意我這個決策。

路途不算遠，但天空很陰沉，就像是馬上要降臨天災一樣。當我們抵達那村莊時，天空已經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我拉著斯卡蒂急忙躲在最近的屋檐下，身后的門也剛好打開。

“二位從哪兒來？”

“額，我們是來避雨的。還有就是，你們這里有維修人員嗎？”

斯卡蒂并不想開口，只能由我來說。

“這樣，有的。格勞克斯就在村子的另一側，等雨停我可以帶你們過去。先進來避避雨，歇息一會兒吧?！?/p>

“啊，謝謝?！?/p>

我笑著和面前的少女道謝，她粉色的頭發(fā)讓我印象深刻。

“那個，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一名藥劑師，大家都叫我藍毒?！?/p>

藍毒給我們倒杯熱水，介紹身份的同時指指墻邊的那些試管。那些藥劑大多散發(fā)著危險的色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里有些害怕，我竟然渾身顫抖了一下。藍毒看見我的反應后只是笑笑，并沒有再多說。

斯卡蒂突然像是感覺到什么，猛地轉頭向窗外看去。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并沒有看見什么讓我覺得奇怪的東西。只是，我注意到她的表情不太一樣，那血紅的眸子顏色突然加深，就連那眼白也被占據，看上去極為可怕。嘴里也開始輕輕的吟唱著什么，聲音很空靈，像是一首歌，又像是一種預言。

“惡魔要來了，惡魔要來了。帶來無盡的輪回、帶來人心的猜忌、帶來恐怖的死亡?。?！”

“斯卡蒂?。?！”

我將她的身子轉向我，那血紅色的眼睛瞬間又變得清澈如初。但她的表情很迷茫，好像并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什么。

“你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

“剛才？我，我剛才說什么了？”

我疑惑的看著她，又扭頭和藍毒對視一眼，看起來斯卡蒂真的不知道自己有說過什么話。

“她以前就這樣？”

藍毒盯著呆呆的斯卡蒂向我問道。

“以前沒見過，剛才是第一次。”

“她戰(zhàn)斗力怎么樣？”

“很強?！?/p>

“那我覺得，在去見格勞克斯之前，你們可能需要和艾麗妮先見一面。她是這里的審判官，是維持秩序和 保護人民的存在。剛才這位........叫做斯卡蒂的小姐有點奇怪，我覺得還是和審判官說一聲比較好。”

藍毒用著防備的眼神盯著正在喝水的斯卡蒂，我不知道剛才是怎么回事，但藍毒說的話的確很有道理。再三猶豫后，我決定讓斯卡蒂自己做出選擇。

“你同意藍毒小姐說的話嗎？”

斯卡蒂沒有正面回答，反而是把選擇又拋給我。

“你同意，我就同意?！?/p>

無奈的嘆口氣，我盯著斯卡蒂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后，向著藍毒點點頭。

“那我們走吧?！?/p>

“嗯，其實不用太著急，伊比利亞的雨向來都很大。我記得村子里還有一套空房子，和艾麗妮說一聲的話應該可以住進去?！?/p>

“那最好不過，這斷掉的劍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修好，可能真的要在這里住上一陣子?！?/p>

“村子上的大家應該都會很開心的，畢竟很久沒有來新人了。”

“住在這的人很多嗎？”

“也不多，總共八個人。我，深靛，棘刺，艾麗妮，流明，絮雨，海沫，格勞克斯。”

我一愣，人倒是比我想的要多，畢竟這個村子看起來并不大。

斯卡蒂扯住我的袖子，我轉頭看向她時，她已經困到快要睡著了。藍毒輕笑幾下，向我指著旁邊的床。

“先讓斯卡蒂小姐睡一會兒吧，看起來，她已經累得快不行啦?！?/p>

“這一路上的確沒怎么休息過，也算是我的失職?！?/p>

我尷尬的笑笑，將斯卡蒂輕輕喚醒后，讓她去那有些破舊的床上躺下。

我和藍毒變得安靜下來，一起看向窗外的雨。伊比利亞的雨和其他的地方的不太一樣，這里的雨總是帶有一種寂靜和幽暗的感覺。像是下一秒要從這雨里沖出來什么怪物，又像是這雨里會發(fā)生什么詭譎的事情。

天空依舊灰蒙蒙的，讓人分不清時候。藍毒起身繼續(xù)去擺弄那試管架，不知道她能調出來什么東西。我只能看見那各種顏色的試管混合在一起，如同顏料在調色似的。原本的彩色慢慢的融合，又漸漸的變得透明起來。我驚訝的看著那如同魔術的技巧，稍微一抬眼，便看見藍毒那有些得意的表情。

“怎么樣？很有趣吧?！?/p>

“這是干什么用的？”

“這個是棘刺委托我做的褪色劑啦，他是開服裝店的，不過有時候做出來的衣服顏色他不是很滿意，所以會讓我調制一些藥劑用來重新上色?！?/p>

“這樣，藍毒小姐還真是厲害呢?！?/p>

“不過，我也是會調制毒藥的。所以這上面的試管可不要亂動，小心不注意把自己傷到了?！?/p>

“我會注意的?！?/p>

我有些訕訕的笑著，打算靠近一點觀察的想法被完全看穿，只能抓著頭發(fā)后退幾步重新坐回椅子上。

時間就這么慢慢的過著，到傍晚的時候，斯卡蒂總算是打著哈欠從床上起身。窗外的雨也變小很多，藍毒和我剛剛把飯做好，向睡得有些迷糊的斯卡蒂招著手。

“斯卡蒂小姐，快來吃飯啦?！?/p>

斯卡蒂揉著眼睛點點頭，慢慢的向我們走過來。

吃過飯后，雨已經停了。藍毒帶著我們向著艾麗妮的小型審判庭走去，這里的審判官只有她一個人，很多事情都是她說了算。但相對的，落在她身上的擔子也很重。走在路上時，斯卡蒂不知道看見什么，向著那燈塔看去。

“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覺得，海邊有東西?！?/p>

“海嗣？”

“很像，但不太一樣?！?/p>

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只好當作是她多慮。而且，我們已經走到審判庭。這建筑的外表很嚴肅，露出一種莊重的感覺。窗戶是黑色的框，而那些墻是用紅棕色的磚塊堆砌而成的。本來應該很樸素的房子，門口的一個大型提燈卻增添許多不容侵犯的感覺。

藍毒打開審判庭的門，這里面算是為數不多燈光很亮堂的地方。里面倒是沒有擺太多東西，只是放兩張桌子，一個寫有案情分析的黑板，一些看起來裝有很多紙張的箱子。桌子邊上還有很多看起來像零食一樣的袋子，散落在垃圾桶旁邊，我開始有些好奇這個審判官究竟什么模樣。從這些散落的東西來看，她并不像一個很嚴格的人。

“艾麗妮小姐，您在嗎？”

身旁的紙盒子一陣響動，嚇得藍毒直接縮在我的身后。一個小小的腦袋從那紙盒子里露出來，又掙扎一番后，她才得以脫身。

“啊，真是的。本來是打算找一找過去的案情文件，結果上面的紙盒子就塌下來把我埋在里面了。嗯？你們二位是藍毒的朋友？”

艾麗妮開始整理自己的發(fā)型，同時看向我和斯卡蒂。她的身材比我想的要嬌小，灰色的頭發(fā)散落在她的背后。身上穿著則是很經典的伊比利亞審判官服飾，腰間還掛著提燈。她的手炮放在追著上，迅捷劍則是掛在墻上。將兩個類似于羽毛的耳飾裝在頭發(fā)的兩邊后，坐回那桌子后面向我們詢問著來歷。

“我們是來伊比利亞的賞金獵人，只不過，遭遇一些怪物，戰(zhàn)斗一番后我這位同伴的劍斷掉了。所以來這里修劍同時稍作停留?！?/p>

我將自己的身份做出一些隱藏，不過基本也沒什么太大區(qū)別。

“這樣嗎，嗯.......我記得村子距離海邊那里還有一間空房子，你們兩個擠一擠應該是沒什么問題的。我找找，唔，鑰匙在這里，諾?！?/p>

從她的手里接過鑰匙，艾麗妮站起身將手炮別在腰間，拿起那迅捷劍后和我們一起出門。藍毒因為自己的房間里還有沒處理的藥劑，與我們道別后便急匆匆的趕回去。艾麗妮有些無奈的嘆口氣，但很明顯她并沒有不耐煩。正相反的是，她很可愛的笑著。

“我?guī)銈內グ?，這里也很久沒有新人來過了?！?/p>

艾麗妮看起來很高興，至少她表現得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嚴肅。也許是因為她的年齡比較小，不過更多的，可能是少女與生俱來的活力與和善吧。

“你好啊，艾麗妮小姐。今天也很可愛呢。您身旁這兩位是？”

“是來維修武器和暫時居住的賞金獵人。”

“是嗎？不知道，這次能住幾天呢?！?/p>

我皺起眉，眼前女孩的這句話不太對勁。

“什么意思？”

女孩看向我身旁的艾麗妮，剛才還在笑著的她表情漸漸的有些僵硬。

“就是說，上一次的住戶沒過幾天就走了，我們還沒怎么招待他呢?！?/p>

我并不相信這個說辭，但她的表情卻不像是假的。

“啊，忘記介紹了。這位是海沫，我們村子上還算得會做飯的人，想吃什么可以來她這里呦?！?/p>

“什么叫算得會做飯啊，下次你來吃飯我可不給你打著了?！?/p>

“欸！這可不行?！?/p>

艾麗妮和海沫鬧起來，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維護秩序的審判官。我抬頭看著海沫這家餐館，外觀有點簡陋，海沫甚至沒有給餐館起名字。不過小鎮(zhèn)上的人都會來這里偶爾吃一頓，因為這里只有她一家餐廳。

“你這餐廳有什么特色菜??？”

“嗯.......烤觸手？”

“呃，你認真的？”

“很好吃的好不好！”

我看向艾麗妮，居然連她也表示贊同。

“雖然不知道海沫從哪里找來的那些觸手，但的確烤好之后有種特殊的香味。吃進嘴里也很不錯，我有時候會來嘗一嘗。就是產量很低，經常都沒有，你要不現在試試？”

“呃，我還是下次吧?！?/p>

海沫好像有些生氣似的”哼“一聲，扭過頭就走進餐館。

“下次還是好好跟她聊一聊吧，畢竟這鎮(zhèn)子上就她一個廚師嘛。”

“我，我會的?！?/p>

艾麗妮點點頭，和我一起繼續(xù)向海邊走著。身邊得斯卡蒂不知道為什么，自從走進這村子便一直沉默不語。我有些奇怪，但現在去問也不合適。只得拉住她的手，繼續(xù)跟著艾麗妮參觀著村子里的人。

走到一家看起來像服裝店的地方，艾麗妮轉身看向我們。猶豫一會后，還是拉著斯卡蒂走進那家店里。打開店門時，門口的風鈴聲也響起來，

“棘刺，你在嗎？”

“什么事？”

一個聽起來年紀不大的聲音從那工作間里傳來，片刻后，從工作間里走出一個皮膚很黑的男人。他的臉色不大好看，總有一種別人欠他點什么那種感覺。艾麗妮倒是習以為常，將斯卡蒂和我推到他的面前。

“他們的衣服很臟了，看看有什么適合他們的。”

棘刺沒有說話，動作很干脆的拿起卷尺開始量我們的身材。我四下觀望著，發(fā)現墻上還有一把劍。說起來，藍毒的家里好像也有一把弩，就連海沫的餐館里都能看見一把巨大的鐮刀。我有點奇怪，直接向艾麗妮發(fā)問。

“艾麗妮？這里很危險嗎？”

“嗯？為什么這么說？”

“好像，每個人的家里都有武器呢?！?/p>

“大家都是有點故事的人啦，以前或多或少都是生命受到威脅，或者是家園遭到摧毀才拿起武器而戰(zhàn)的，現在沒有那么多的危險，當然也不會有什么戰(zhàn)斗。那些武器，自然也就被擱置下來有時候應對一些外來的敵人，大家也是會拿起武器奮起反擊的。”

“這樣啊.......”

我看向棘刺的眼神有些變化，他曾經也是一名用劍的戰(zhàn)士嗎？

“這件衣服你試一下，應該會很不錯?！?/p>

我的思緒被棘刺的話扯回來，他的手里拿著一件紅色的裙子，無論從外觀還是配色總感覺像是為斯卡蒂量身定做的一樣。斯卡蒂拿到手里，盯著看了一會兒后抬頭看向我。

“可以嗎？”

“嗯，去試試吧，我來付錢?！?/p>

我們其余三個人站在店里互相看著，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棘刺不想說，我不知道該說什么，艾麗妮則是有些欲言又止。

“艾麗妮，你的提燈.......還好嗎？”

“很好，只是，它又在晃動?！?/p>

“只希望別再出什么事。”

“嗯，沒事就好。”

兩人的對話好像很有深意，但卻又讓我捉摸不透。我想問問什么意思時，換好衣服的斯卡蒂從那換衣間里走出來。

“嗯.....是不是差點什么東西？”

艾麗妮看向正在皺眉的棘刺，稍過一會兒，他鉆進工作間翻找起來，最后將一個琴塞進斯卡蒂的懷里。我們三個人再度觀察一番后，一起點點頭。

“這下沒問題了，”

“很像一個吟游者呢。”

我和艾麗妮的意見基本一致，這下就連棘刺都滿意的笑起來。

不得不說斯卡蒂穿上這一身紅衣真的很好看，身體的曲線被紅裙勾勒出來，露出來的肩膀白皙如玉，下半身修長的腿綁上幾根黑色的絲帶配合著白色的小靴子看起來簡約又不失美感。但我總覺得還差點什么，我最后看向斯卡蒂的眼睛。也許，她那血紅的眸子顏色如果再深一些會不會更好呢？搖搖頭，我拿出錢袋，做好和棘刺討價還價的準備。

“呃，你要多少？”

“錢可以先不急，我想讓你幫我找?guī)追莶牧?。不用跑太遠，就在海邊，只是不常見?！?/p>

我苦澀的看向艾麗妮，她也聳聳肩膀示意沒辦法。

“棘刺一直這樣，他只要材料，并不收你的錢。不過條件確實很苛刻，許多材料在市面上都是買不到的。但因為衣服做工確實不錯，所以很多人都會盡力去尋找。如果實在沒辦法，才會來和他重新商議價錢，不過相對的也就高很多?！?/p>

棘刺一句話沒說，將那需要的錢算好，賬單上的數字的確不是我這樣的人能夠承受的。

“那，我就默認你選擇幫我找東西嘍？”

“呃，好吧?！?/p>

“就在海底，我需要一種紅色的紅藻。很少見，但并不是沒有，只是需要花費一些時間。一共五株，你可以慢慢來。”

“你不怕我和她帶著衣服跑掉嗎？”

“你可以試試。”

棘刺臉上的表情讓我知道那后果一定很嚴重，于是我迅速的笑起來打消掉這種想法。

“好啦，棘刺你就別嚇唬他們了。七天時間應該可以找到的?！?/p>

棘刺擺擺手，一言不發(fā)的回到工作間里去了。

艾麗妮無奈的笑幾聲，轉身便走出門去。我拉著斯卡蒂的手，小聲的詢問著她。

“你喜歡這件衣服嗎？”

“嗯，有種，很熟悉的感覺?！?/p>

“你今天怎么不說話？”

“腦子里有種奇怪的歌聲。而且，我總覺得很累，不想開口?！?/p>

“好吧，那就不勉強你。我們一會兒就回去休息。”

“嗯，好?！?/p>

斯卡蒂點點頭，乖巧的跟在我的身后。艾麗妮在前方不遠處敲著門，但并沒有人回應她。我走近時，艾麗妮的表情有些失落。

“唉，這家伙，真夠忙的?！?/p>

“怎么啦？”

“這里住著流明，是一位醫(yī)師。同時，絮雨小姐也在這里工作，作為流明的助理。不過兩人都出去了，所以這里現在沒有人呢?！?/p>

“出去？村子的附近可沒什么人?！?/p>

“對啊，所以才頭疼。他一般這種情況都是收到邀請函去別的地方行醫(yī)，大概兩三天時間才能回來。要是有人生病，可就只能硬抗著，不過好在大家的身體都還不錯?！?/p>

艾麗妮說完，像是鬧脾氣似的扭過頭。從剛才講到流明的話語中，我能感受到她對于這位醫(yī)師特別的感情。就連對待對方的態(tài)度，也和棘刺差的太多。她帶著我們繼續(xù)走著，終于找到一家看起來有點科技感的店面。一個人正忙著切割金屬，就連艾麗妮呼喊她的名字都沒有聽清。

“格勞克斯！?。?！”

對方終于停下，抬頭將護目鏡取下來。

“什么事？手炮又炸膛了？”

“才沒有?。?！是這位小姐的劍斷啦，需要你幫忙維修一下?！?/p>

“我看看?！?/p>

斯卡蒂將劍放在維修臺上，格勞克斯仔細的檢查著，但沒過多久，她的臉色就很差。

“斷的有點徹底，而且相同的金屬我這里沒有?！?/p>

“那怎么辦？沒有任何辦法嗎？”

“我可以給你重新做一把更好的，但是需要你去海底尋找一種礦石?！?/p>

“怎么都讓我去海里找東西??？”

“伊比利亞的海里有你想要的任何東西。而且，沒有金屬的話，再好的工程師也修不好斷劍的。這種事情，只能你們自己去努力。不過，我可以給你們提供一個采集工具?！?/p>

她彎腰將工具箱拿出來，翻找一會兒后將里面的一把鎬子交給我們。

“就這個，效果絕對好。拿去采集一塊大一點的黑色金屬，拿回來后我最多七天就可以解決?！?/p>

“七天？”

“太久？嗯......最快的話，也要五天?！?/p>

“這個還能接受?！?/p>

“那就這樣，加油去找吧。我還有訂單沒完成，就不接待新來的客人了?！?/p>

格勞克斯向我們道別，繼續(xù)去切割那塊金屬。

“格勞克斯的加工技術很不錯，有些人會專門寄一封信和金屬給她，加工費也相當不錯。但她不太喜歡那些環(huán)境吵雜的城市，最后選擇搬到我們這里來?！?/p>

“這里是很安靜。”

“到了，你們的房子?！?/p>

艾麗妮側身讓步，眼前的小屋和其他人的住宅并沒有什么不同?？雌饋砗芎喡?，但遮風避雨完全沒問題。

我拿出鑰匙將門打開，斯卡蒂先一步走進去，而艾麗妮叫住了我。

“喂！”

“怎么了？”

她并沒有說話，臉色難得嚴肅的看著我。表情很有意思，從一開始的皺眉到憤怒，再到無奈和妥協(xié)。但她很快又調整過來，用著審判官應該有的警告看著我。

“千萬，千萬不要做任何違法的事情。我不想這么和你說，但是我已經有些累了。你不要讓我抓住你，否則，我們的恩怨將再一次開啟?！?/p>

我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可艾麗妮已經轉身離開。

“我已經累了，再一次，開啟........到底什么意思？”

我搖搖頭，有些不理解的走進屋子里。斯卡蒂并沒有睡著，而是坐在窗邊看向大海，就如同下午的神態(tài)一樣詭異。而她身上的紅裙，讓她看起來更像是另外一個人。

“斯卡蒂？”

對方回過頭，猩紅的眼瞳像是找到獵物迅速看向我。最后，露出一個詭異的笑。果然和我下午時的猜測一樣，她顏色加深的眼睛和那裙子更搭配。但無論怎么看，她都不會是一直跟著我的那個斯卡蒂。

“和我做個交易吧？”

塞壬一般的聲音響起，一種似曾相識的怪異感從我心里涌出來。但我還是不受控制的向她走去，她甜甜的笑著，慢慢的向我張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