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長的季節(jié):一點兒也不懸疑,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只講了兩件事
雖然BD百科對《漫長的季節(jié)》的定義是生活懸疑劇,但在個人看來,這部戲一點兒也不懸疑,只有“生活”貨真價實而已。

誠如不少觀眾所吐槽,《漫長的季節(jié)》的三條時間線太過于錯綜復(fù)雜了,尤其是 “碎尸案”的案發(fā)前和案發(fā)后兩條時間線,常常會讓人傻傻分不清楚。其實如此設(shè)計的目的很簡單,要將“碎尸案”的真相后置,以此來吊住觀眾的胃口。試想一下,一旦按照正常的時間順序娓娓道來,“碎尸案”之后的劇情就會變得索然無味了。為了避免這種情況,只能利用敘事技巧來人為制造懸念了,故而才在三條時間線中反復(fù)橫跳。

實際上,《漫長的季節(jié)》只講了兩件事,時代的變遷與人性的執(zhí)著。
時代的變遷
嚴(yán)格來說,“碎尸案”的主謀沈墨就是時代的棄兒,父母雙亡,不得已在大伯家寄人籬下。不曾想,大伯人面獸心,多次對沈墨圖謀不軌,后來更是害得沈墨聲名狼藉。另一邊,沈墨遭人算計,失身于港商盧文仲,真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處于那個年代,遇到這么多的不公,對于沈墨而言,要么在沉默中爆發(fā),要么在沉默中滅亡。

當(dāng)然了,時代在變遷,整體上是越來越好了。舉個例子好了,大約在2007年前后,與一個南方人有過交流,聊了聊治安方面的話題。這名南方人曾經(jīng)在深圳工作過,表示晚上不敢出門,時常會遇到地痞流氓勒索財物,來到大連之后,感嘆于治安之好。自此之后,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我對深圳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那位南方人的描述之中,直到很多年之后才有了改觀。源于再次接觸到了來自深圳的人,得知如今的深圳早已今非昔比,治安狀況與之前不可同日而語。

回想一下,大連也是這么過來的,記得我還在上學(xué)時,周邊居民區(qū)里遍布著多家按摩店,門口總有衣著暴露的女子在跟路人搭訕。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些按摩店突然間就銷聲匿跡了,與此同時,打架斗毆的事情也越來越少了。當(dāng)然了,徹底杜絕很難,不過起碼是有所收斂了,讓大家的生活環(huán)境安全了許多,類似“唐山打人事件”的惡劣案件已然不常見了。

將現(xiàn)實中時代的變遷套用到《漫長的季節(jié)》中,如果沈墨能夠晚出生18年,或許命運就會截然不同了。畢竟相較于前兩個時間線,第三個時間線中的社會更加注重保護(hù)弱勢群體,普通人也更懂得用法律來維護(hù)自身權(quán)益。只能說世界上從來沒有絕對的公平,即便是在人類社會,依然擺脫不了弱肉強食的自然法則,總有人會掙扎在社會的最底層。譬如對王響頗有好感的李巧云,也是為了生存迫不得已去做了陪酒女,背景就是上個世紀(jì)九十年代的下崗潮。包括殷紅,盡管令人厭惡,但回顧其成長經(jīng)歷,同樣也是時代的棄兒。

人性的執(zhí)著
執(zhí)著用東北話來說就是——軸,形容一個人說話或做事兒愛鉆牛角尖兒,而且不聽人勸。看似算不上一個褒義詞,但在《漫長的季節(jié)》中,卻是重要的組成部分,更是在王響身上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梢赃@么說,《漫長的季節(jié)》是建立在王響的軸上,要不是他執(zhí)著于王陽的死,即便警方已經(jīng)認(rèn)定為自殺,依舊鍥而不舍。

平心而論,執(zhí)著是一把“雙刃劍”,有的時候堅持住了,真的能夠得償所愿。有的時候只是在虛度光陰,不僅浪費了自己的人生,而且很有可能拖累身邊的人。譬如說馬云,大多數(shù)人只看到了其的成功,卻不知與馬云同時期創(chuàng)業(yè)的人,大多以失敗收場。原本有穩(wěn)定的工作、美滿的家庭,一朝投資失敗,落得個窮困潦倒、妻離子散之人有很多。一言以蔽之,執(zhí)著完美詮釋了何為“成者王,敗者寇”,但也是推動人類進(jìn)步的重要因素。

在《漫長的季節(jié)》中,王響堅信自己的兒子不是自殺,而是死于謀殺。這是作為父親,期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平安喜樂的執(zhí)著,即便人不在了,也要為兒子討回公道,爭一個好名聲??墒聦嵶C明,王陽雖然沒有直接動手殺人,但的確參與了綁架、毀尸滅跡等違法犯罪行為。不管自殺與否,惡名的確坐實了,面對這樣的真相,王響的苦苦追尋,顯得既荒誕又悲涼。

人們常說,不撞南墻不回頭,一定要撞得頭破血流才會追悔莫及,更有甚者會選擇直接撞死。
結(jié)語
最后想說,時代的變遷初衷是為了讓人人都過得好,但世上無絕對,眾生皆平等只存在于理想之中。人性的執(zhí)著帶來的不一定是得償所愿,或許是無法承受的現(xiàn)實,但又不得不死撐到底,否則人生就失去了意義。
個人觀點,不喜勿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