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 終將逝去的美好】
上文未出場的緹西菲婭特來到倫敦后住在了切爾西阿姆斯酒店,這是一家普通的酒店,既不是很貴也不是很便宜。
現(xiàn)在是早晨,雖然這里不是市中心,但也還是可以聽見外面的人們早起上班的聲音。
她醒來,但距離教授約定的演講宴還有兩天,被外邊的聲音吵的有些許不滿,揉一揉自己的額頭,才想起來自己已經(jīng)在倫敦了,翻身下床,打理好自己的儀容儀表,帶上自己的東西,包括那顆遠道而來的風滾草,出發(fā)去史密斯教授的圣約翰林的一棟小洋房拜訪。
雖然距離有點遠,但很快。一幢具有鄉(xiāng)村風情的精致別墅出現(xiàn)在面前,散落在蒼翠樹木的掩映之中,置身其中恍如遠離了所有的都市塵囂,寧靜幽遠的感受令人神馳。
別墅整體是木制的,旁邊有著小型的假山。
別墅沒有嚴肅地看守著的保安,一般會配的庭院大概是因為在城市里而被縮小了。
緹西菲婭特一邊靠近一邊觀察別墅的環(huán)境布局,習慣性的分析別墅周邊的環(huán)境里適合隱藏和狙擊的地方。
雖然占地面積很大,但實際上別墅只有兩層樓。
緹西菲亞特覺得這里處處都是破綻,旁邊茂密的樹木簡直是殺手的天堂。
附近都很安靜,似乎都沒有人的感覺。
?“風水寶地啊?!彼匝宰哉Z感嘆了一下,然后禮貌的來到別墅門前敲敲。在一片安靜中敲門聲驚起了附近樹木上的小鳥。很快,一個人來開門。
這是是一位 60 歲左右的英國紳士,手上纏著繃帶。
?“您好,請問您是有事找史密斯教授嗎?”
他詢問。
?“你好,先生,我是緹西菲婭特,來拜訪史密斯教授的?!?緹西菲婭特簡單的表明來意。
?“你是?”
?“失禮了,緹西菲婭特女士。”他接著說,“很抱歉我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史密斯教授的管家,貝多斯。”
?“史密斯教授今天去大英博物館的閱覽室了?!?/p>
?“或許您明天來可以見到教授,我會在教授晚上回來的時候告知他?!?/p>
?“難為我大老遠從美國來這一趟,沒想到居然這么不巧剛好錯過?!彼龂@氣,“得虧我心里還惦記著教授,為他準備了獨一份的禮物?!?/p>
?“我跟教授也是老朋友了,雖然教授不在,但可以讓我進去喝杯茶嗎?”
?“我替教授向您表達歉意?!必惗嗨拐f,“自然是可以的,但如果您想在這里等待教授回來,恐怕是要非常長的一段時間?!?/p>
貝多斯讓開了道路,做出請進的手勢。
?“這么久沒見,不知道他近來可好?你身為管家,可以讓我打聽一下好友的近況嗎,聊聊天的話,時間可是會跑的很快的噢。” 緹西菲婭特微笑著進門,順便打量別墅的內部。
貝多斯在你進門走進屋子里一段距離后才把門關上,“教授最近身體還是很好?!币贿M門,左邊就是一個大的會客廳?!澳梢韵鹊綍蛷d里坐坐,我去為您泡茶?!?/p>
走廊盡頭是廚房,右邊是一個大客廳,再后面就是上二樓的樓梯。
緹西菲婭特善從如流的進入客人的角色,聽從指揮前往會客廳,貝多斯見她前往了會客廳,就走向走廊盡頭的廚房。
緹西菲婭特來到會客廳,并不坐下來休息,走走看看會客廳的布置裝飾之類的。這是一間普通的會客廳。這里有著沙發(fā),桌子,凳子,整整齊齊地擺在這棟別墅里,但似乎都是普通人家的款式,并沒有非常貴重的木頭或是非常有名的工業(yè)品。
淡淡的木香充斥在身旁,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
緹西菲婭特打開窗戶,然后自然的輕撫一下窗臺,檢查上面的積灰情況,分析這位管家有沒有盡職盡責。目光順著窗戶遠眺,聆聽大自然的聲音。
窗臺幾乎是無灰無塵,窗口外面就是一顆樹,樹葉緩緩地落下來。落葉,像一只只美麗的蝴蝶,當它們落下的時候,它們每一個旋轉著的舞姿都讓人感到它們就是一只美麗的蝴蝶,它們在微風的伴隨下,踩著風的鼓點旋轉著優(yōu)美的舞姿,回到了大地媽媽的懷抱。
風吹過樹葉,發(fā)出沙沙的聲音。
在一片安靜中,甚至可以聽見遠在廚房的貝多斯倒茶的聲音。
緹西菲婭特稍稍深呼吸了一下,果然是在喧囂吵鬧的環(huán)境待久了嗎,這樣安靜祥和的氛圍竟然讓自己有些神經(jīng)緊繃。
隨后離開會客室,稍微在走廊上逛一逛,去大客廳轉轉兩圈。明明外表是個別墅,里面卻是很樸實無華的樣子,就像普通人的家。
沒有過多有錢的裝飾品,但可以看到釣魚竿和新款的相機。
她離開大客廳回到走廊的時候可以看見廚房里的貝多斯泡好茶了,他拿著餐盤走進走廊。
?“多么高尚啊,史密斯教授,身為高端學術份子,卻沒有被金錢的腐化墮落,實在是吾輩之楷模。” 緹西菲婭特普通的在貝多斯的面前夸夸教授,然后瞄一眼餐盤上的東西。
?“我會轉告教授您的稱贊的?!必惗嗨拐f,他手上端著的餐盤里除了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茶,還有幾塊小蛋糕和餅干。
?“雖然現(xiàn)在還沒到下午茶時間,但我還是擅自做主為您拿了一些餅干和蛋糕。請您慢用?!?/p>
貝多斯將餐盤端進會客廳,放在桌子上。
?“謝謝?!彼氐綍蛷d坐下,“好些時候沒有來倫敦了,對這里情況都有些生疏了,不知道教授近來在研究些什么?”友好的微笑著端起茶杯。
?“教授在研究的,自然是關于心理學方面的問題?!必惗嗨够卮?。
?“具體研究的課題我不是很清楚,大概只有教授和他的學生們才能理解那些難懂的名詞?!?/p>
在緹西菲婭特和貝多斯在安靜的別墅里聊著天的時候,天空中的眼睛轉換了目標。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博物館里。
書接上回。
"幸運"檢定結果為: D100=79/70 失敗。
卡斯帕·格拉溫格試圖尋找倫敦大學的教授,然而一眼看去都是陌生的人頭。就在他迷茫之時,一個帶著偵探帽的黑發(fā)男性從你身邊走過。
本來是很普通的一幕,在他靠近時,卡斯帕卻感覺到了一股及其危險的氣息。明明還是人類的模樣,但是莫名給人一種褻瀆又邪惡的氣質。
還好他很快走過去了。
卡斯帕隱蔽的拍下他的相貌,雖然現(xiàn)在只能拍到他的背影。
有的時候,夕陽就像殘血,人力無法阻止它的消失,你只能閉上眼睛告訴自己,明天太陽還會升起。
"攝影"檢定結果為: D100=27/60 困難成功。
曾經(jīng)只有他用相機記錄別人,終于有一天,有人用相機記錄了他。
卡斯帕默默收好相機,發(fā)現(xiàn)實在找不到人,無奈決定也不再糾結于閱覽室,看一眼腕表,現(xiàn)在是中午11點。
距離中午還有一段時間,卡斯帕決定去倫敦大學的圖書館轉轉。
【說不定還能遇到考古學教授什么的?!?/p>
他很快到了,這里有四層樓,17間圖書館。
卡斯帕找到地圖,尋找考古學或者歷史的圖書館和閱覽室,看看有沒有相熟的教授。
"偵查"檢定結果為: D100=68/55 失??!
很遺憾還是沒有找到熟人。
卡斯帕尋找無果,只能放棄,開始在書架上尋找關于放血儀式和活人祭的相關線索。
"圖書館"檢定結果為: D100=22/50 困難成功。
【也不知道那些東西能做到什么樣的效果】他邊翻書,邊百無聊賴的想著。
他查到了古代雅典,以及很多非洲部落都有相關習俗。相關的差不多108本書吧。基本涉及古代的民族的書都有涉及這點,讓他眼花繚亂。
卡斯帕將書名大概記下,看一眼表,去辦公室尋找相熟的考古學或歷史教授。
"幸運"檢定結果為: D100=71/70 失??!
......今天他的熟人都像消失了一樣,完全找不到他們,見鬼了。
【見鬼了?集體失蹤?】他又看一眼表,現(xiàn)在是11點半。
卡斯帕隨后去考古學專業(yè)的教學樓,看看能不能蹲到一個相熟的老教授。
"幸運"檢定結果為: D100=18/70 困難成功
他終于在教學樓蹲到一個相熟的老教授,教授看起來剛下課,正準備去吃飯。
?“先生,冒昧打擾,您這是準備去吃飯,要不要一起?今天去博物館看到了一些東西,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但又讓我十分想要探究其中的背景,不知道先生可愿意為我解惑?”他說著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嗷,這不是卡斯帕嘛,當然可以?!苯淌谡f,“你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
然后教授拍拍他的肩膀,帶他走向食堂。
教授叫Ulises Turner (尤利西斯·特納爾)。
卡斯帕跟在老教授后面,詳細的描述了所看見的石灰石門楣,以及上面描繪的放血儀式以及活人祭
尤利西斯聽著,時不時點點頭。聽完然后他說:
?“人類歷史上最血腥,最不可思議的事,大概就是拿活人獻祭了。研究證明,這一風俗的歷史相當古遠,也相當普遍,許多民族曾流行這種做法?,斞湃撕驼麄€新大陸印第安人都有進行活人獻祭儀式的歷史?!?/p>
?“祭祀活動對于古代瑪雅人來說,有著遠比呼吸空氣還重要的意義。其中繁瑣的禮儀、龐雜的祭品、浩大的場面與他們貧乏的物質形成了不可思議的對照。他們認為太陽將走向毀滅,必須通過做一些自我犧牲來保留太陽的光芒四射,阻止它滅亡。他們這種認識導致了以人心和血來喂養(yǎng)太陽?,斞湃艘员挥米黾漓霝闃s,奴隸主、奴隸的心挖出獻給太陽,于是為此死亡的人越來越多。據(jù)說,16世紀西班牙人在祭祀頭顱架上發(fā)現(xiàn)了13600具頭骨!當時的人,為了慶祝特偌提蘭大金字塔落成,在四天的祭祀中,奴隸主竟殺了360000人!”
他絮絮叨叨地講著,不知不覺兩人走到了食堂。
?“真是可怕的文明。”卡斯帕搖搖頭道,“那教授先生,對于這項祭祀活動,奴隸主為什么會樂此不疲?對了,教授先生您想要吃什么?”
?“為了祭祀神靈啊,他們每年屠殺掉許多的奴隸來祭祀神靈?!?/p>
?“來份炸魚和薯條吧?!?/p>
教授繼續(xù)說,“瑪雅人相信眾神是由人血供養(yǎng)的,所以他們敬獻鮮血給神靈,希冀神靈賜予他們充足的糧食收成作為回報,并認可他們的王擁有神圣的地位。因此,對于坎昆叢林大屠殺的一種可能的答案是:這些死者是供奉給神的祭品?!?/p>
?“真的很難相信他們?yōu)榱艘恍┨摕o縹緲的東西,能做到這種地步。”他有些難以置信的說,“教授先生,你在這兒等一會兒?!迸苋ベI兩份炸魚和薯條。
?“誒!卡斯帕!唉,算了,待會再把錢給他吧?!苯淌趽u搖頭,去找座位了。
買到之后,卡斯帕端著快步跑回去,“先生?!睂⒁环菔項l和炸魚恭敬的遞給教授先生。然后快速吃飯,期間趁著吃飯的空隙,問道:“教授先生,我看到那個大英博物館有個閱覽室?但是那里的保安告訴我說,需要什么證?先生您知道怎么弄到嗎?”
?“卡斯帕,真是個好孩子啊?!苯淌趪@口氣,接過,“要不少錢吧?你平時也要多吃點東西啊,不像我這個老頭子,吃那么點就夠了。”他摸出錢包將餐錢給卡斯帕。
?“那個證......唉,麻煩的咧?!?/p>
卡斯帕笑著搖搖頭道,“先生,我現(xiàn)在在照相館工作,還幫忙維修東西,幫人看病,每天都能賺到一大筆錢嘞?!?/p>
?“先生您幫我這么大的忙,這些炸魚和薯條都算不上什么錢。”他撓撓頭,笑著道,繼續(xù)快速的干飯,有些迷茫的問道:“那個證?怎么麻煩法???”
“好吧,好吧?!苯淌谥缓冒彦X收回來,偷偷夾了一些錢進自己手拿的書里。
?“拿到那個圖書證,需要得到學術界人士的推薦,并且就自己使用博物館圖書室的目的寫一份清晰的報告,如果你不是什么有名的人物,然后等上幾天甚至幾個星期,他們才可能大發(fā)慈悲地給你發(fā)下來?!?/p>
?“???那有什么快速一點的方法嗎?”
?“那你只能走關系了,但是,如果不是有名有姓,有錢有權的人,是不能直接見到館長的?!苯淌趽u搖頭。
卡斯帕嘆了口氣道,“那這個證能外借嗎?”
?“不行啊,是一證一人的,而且因為人太少,保安基本能認熟那幾個經(jīng)常去的人?!?/p>
?“那個證我都沒有,畢竟那么麻煩誰去他那看書?!?/p>
?“這樣啊。謝謝教授?!笨ㄋ古脸酝辏贸龃植诘氖纸伈亮瞬磷?,“對了,關于您剛剛說的那些歷史,咱們圖書館有沒有什么推薦相關書籍嗎?”
教授拿出了一張書單,上面大概有幾百本書吧, “這些你都可以看看,研究研究?!?/p>
“好,謝謝教授了?!彼刂氐狞c頭,愉快的接過,“哦?這話怎么說?”
?“瑪雅文明的歷史還可以和其他文明的歷史聯(lián)系......”
?“為了更好理解,你可以......”
總之教授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書名,不多,也就十幾本書名吧。
“這些都可以看看。”
卡斯帕認真的聽著,并一一記錄下來,向著教授道謝。
?“哎,我們考古學的學生出論文?!?/p>
“這些書是必看的!不然畢業(yè)論文寫出去丟人啊?!?/p>
教授明顯還想拉著卡斯帕再聊聊,最好是把他今天上課的內容都說了。
卡斯帕雖然對考古學一竅不通,但還是認真的聽著,但看了一下表有些掙扎著有些愧疚著說道:“教授,我下午還要上班。”
?“?。∫涣木尤煌藭r間?!苯淌谇敢獾乜粗?。
卡斯帕嘆了口氣道,“害,我也想繼續(xù)聽教授講課,但是再不走老板就要扣我工資了。”他撓撓頭,有些歉意的笑著。
教授于是遞給他一本書,“這本你先看著,回頭一定要來我的課上旁聽呀。”
?“唉,那就不打擾你了?!?/p>
教授和他揮手告別。
卡斯帕點點頭,恭敬的接過,并向教授表示感謝,和教授先生揮手告別,騎著自行車匆匆忙忙往回飛奔,并在路上帶了一杯果汁給小伙計。
他路上不忘記趕快看一眼書名。
卡斯帕·格拉溫格的"幸運"檢定結果為: D100=67/70 成功!很好,保持??!
書名是《瑪格麗特在美洲》,下面有一行小字,關于女巫血祭文化的研究。
天空中的眼睛再度閉上,再次睜開時,看見的是一家小小的咖啡館。
史密斯教授簡單地點了一杯普通的咖啡,“最近除了那個挑戰(zhàn)者演講以外還真沒什么事啦,要是真有事,我一定會及時講給你聽的啦。”與此同時,諾伯特走進了咖啡館。
他確認一下是坐在那里的人確實是自己認識的史密斯教授后,走上前去和二位打個招呼。
“你們好。好久不見了史密斯教授,真沒想到今天會在這偶然遇見你。”
史密斯教授聽聞轉頭看向諾伯特,有些驚訝,“呀,這不是蘭德先生嘛。哎呀今天,怎么都遇到了我的熟人。你也是看完博物館的新展廳過來的嗎?”
維特微微一笑,正打算說什么,聽到聲音轉頭,“嗯?這位是史密斯的朋友嗎……”他轉頭看向史密斯,“教授介紹一下?”
他頗為友好的往里面坐了坐,空出座位。
“哦對,你們還不認識。這位是謝爾頓先生,這位是蘭德先生?!?/p>
“你們兩位都是我的好朋友?!苯淌谛χf,一邊用手勢介紹著。
諾伯特友善的向謝爾頓先生點點頭,在他讓出來的空位坐下。
“我剛才看完新展廳就看見了史密斯教授你,抱著想和你敘敘舊的心我就過來了?!?/p>
“謝爾頓先生你好,我是諾伯特·蘭德,一位保鏢?!?/p>
“蘭德先生,我是謝爾頓,工作是在路上來回轉悠?!本S特和他握個手,露出笑容,“也是找教授敘舊的?!?/p>
“不錯啊,見到老朋友的同時,你們兩位還能交上新朋友?!?/p>
教授把菜單遞給諾伯特,“來吧,你也喝點什么?!?/p>
“教授,讓別人買單來請人的動作太熟練了吧?!本S特好笑的點頭。
“我來一杯冰美式吧,喝酒容易誤事?!?/p>
“哦?居然是謝爾頓先生買單嗎?教授你這樣我還以為會是你買單呢?!?/p>
“哈哈哈,大不了讓他自己付錢?!苯淌谡UQ郏拔蚁嘈拍銈儍晌灰欢ǘ寄芨兜闷疬@筆小錢的,對吧?!?/p>
“我還以為謝爾頓只打算請我一份小蛋糕,咖啡的錢我自己付呢?!?/p>
“哎嘿?!?/p>
維特笑著聳肩,“那么再來三份蛋糕吧。”
諾伯特對著史密斯教授這樣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想著這可能也是教授有那么多朋友的原因吧。
“勞煩謝爾頓先生破費了,咖啡的錢我還是自己出吧。”
“說起來,那個展館的展品好像是阿爾弗雷德·P·莫茲利教授挖掘的?!?/p>
店員動作很快,很快就送上來了。
維特喝著咖啡閑聊,“我記得他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做的考古成果吧,怎么了,最近英國是流行瑪雅的風尚嗎?”
諾伯特對考古學這些事完全沒有研究,喝一口咖啡在一旁聽著。
“我也不是很了解啦,也許是大英博物館那邊對這一塊很感興趣?”
“博物館的想法總是變來變去的。”維特聳聳肩,“不過這次辦的很成功呢,人來人往的?!?/p>
“畢竟那可是一個名人的收藏品啊?!笔访芩菇淌邳c點頭。
“這次展覽真是花了很大功夫宣傳,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昂貴的價值,值得大英博物館在這種年代開新展廳?!?/p>
“確實,宣傳的話大多是那些考古學家們在搞,他們又是上報紙的,又是招呼其他學生和教授的?!?/p>
“我只知道他是一位考古家,原來大眾居然開始對考古家的東西感興趣了?!?/p>
“大概這對于研究瑪雅文明的考古學家來說是寶藏吧?!?/p>
“大多數(shù)人只是去湊個熱鬧,畢竟看也看不懂的人,看看就走了?!?/p>
史密斯教授笑著說自己差點擠不進去的事。
維特抿口咖啡,把蛋糕推給史密斯。
“教授看完這些展品有什么想法嗎?比如他們屬于哪個時代,有什么用途之類的?!?/p>
“我也不是專攻瑪雅文明這塊的,就看那一堆石頭能看出來什么嘛?!笔访芩菇淌趽u搖頭,“雖然說關于英國的相關部分我倒也能說出個所以然來,但你要問我具體關于瑪雅文明的事,那我真是一竅不通?!?/p>
“蘭德對瑪雅文明很熱衷嗎?我剛好知道一個事情,那個石頭門楣你有看到嗎?”維特有點神秘的,點頭,“那個上面紋樣畫殺害俘虜祭祀的,說不定,門楣還被當做砍頭臺用過……額我是不是不應該吃飯說這個?!?/p>
“沒事,我們三個應該沒人會害怕這種東西?!?/p>
諾伯特回想一下那個石頭門楣上的紋樣,“原來那些紋樣是祭祀嗎,我對這些是一竅不通,所以倒是挺好奇那些紋樣想表達什么?!?/p>
“那剛好能解答到你太好了?!?/p>
諾伯特表示贊同的點點頭,然后吃一口蛋糕。
教授吃著蛋糕,也笑得很開心的樣子,不對,他有什么時候不開心嗎?
“說起來,史密斯你也要開挑戰(zhàn)者演講了吧,要是你的聽眾也是來湊熱鬧……嗯,感覺好像會有點寂寞的樣子?!?/p>
史密斯教授切一口維特推過來的蛋糕,“沒事,歷任演講者都差不多。但是至少下面的人都是非富即貴,他們聽不懂也會給我們的項目投錢?!笔访芩菇淌谛χf。
“史密斯……”維特搖搖頭,“你這樣說真讓我心情復雜。”
“嘶?!笔访芩菇淌诘刮豢跊鰵狻?/p>
“額,怎么了?!?/p>
“史密斯教授想到什么了嗎?”
“為什么?難道是因為你不會給我的項目投錢?”史密斯露出震驚的表情。
“咳咳,不要嚴肅嘛?!笔访芩菇淌谟悬c心虛的看著你們。
諾伯特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原來史密斯教授你還想過謝爾頓先生給你的項目投錢這種事啊?!?/p>
“因為你已經(jīng)完全放棄了和大眾解釋了……而且你自己就是演講者啊?!本S特說。
“怎么把自己的存在和重要性說的好像可有可無一樣?!?/p>
諾伯特點點頭,“是的,這次演講的主角可是你,史密斯?!?/p>
“噢,我的朋友?!本S特表情露出心疼,“你最近是不是有點經(jīng)濟緊張。”
“不要因為我們好久不見就不好意思說。”
史密斯教授嚴肅地點點頭,“你們說的對,但是我看起來很缺錢嗎?”
“當然不,只是究竟是什么項目要讓你來招商呢?!?/p>
維特也嚴肅的點頭,“你之前不是這樣只等著用項目騙……額,我的意思是招商的人?!?/p>
“朋友啊,你這幾年發(fā)生了什么嗎?”
“當然不是?!笔访芩菇淌诠笮Γ澳艿巧涎葜v宴只是一個獎章一樣的東西,就像諾貝爾獎?!?/p>
“我現(xiàn)在,就是去發(fā)表諾貝爾獎的領獎感言啦?!?/p>
“錢只是次要的?!彼UQ?。
“還有這樣的好事,太為你高興了。”維特直接和史密斯握手。
“真的嗎?祝賀你啊史密斯教授?!?/p>
“是我誤會太好了?!?/p>
“這可是難得的一次機會!”
“是什么樣的項目,那可是諾貝爾啊!”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
“冷靜,冷靜?!笔访芩菇淌诤眯Φ乜粗銈?,“我還沒真得諾貝爾獎呢,只是打個比方。”
“你這樣說應該是已經(jīng)十拿九穩(wěn)了吧,所以不如提前和我們透露一下?!?/p>
“是什么項目?”
“是啊,什么項目這么神秘?”
“嗨,這可不能說了。說了就是泄密啦?!?/p>
“這,可是機密啊。”教授洋洋得意的樣子。
“我已經(jīng)開始好奇了,恨不得趕緊參加演講揭開這個項目的真面目?!?/p>
“沒事,你再度過兩個夜晚就能看到啦。”
“哦不對,是聽到!”
“誒,看起來今天遇到你,反倒成了我的折磨了?!本S特舉起咖啡杯,夸張的撇嘴,“得度過兩個因為好奇心而睡不好的晚上了?!?/p>
“那你可不要在我演講的晚宴上睡著啊?!苯淌谛χf。
“不然一定會后悔,哎嘿?!?/p>
“真不能說?看在蛋糕的份上,一點不能透露嗎,我誠實可靠的老史密斯。”維特無奈的放下杯子,攤手。
“蛋糕這份禮真的太貴重了,你說的對?!笔访芩菇淌趪烂C地點點頭,“也是,那就透露一個字吧,不能再多了。”
“那個字就是————”
“我想起來一件事,謝爾頓先生能否留個聯(lián)系方式給我呢?我還是很想結識謝爾頓先生這樣一位新朋友的?!?/p>
史密斯先生故意停下了等諾伯特說話。
“我的朋友,看在我們都是老史密斯受害者的份上,也務必和我交換聯(lián)系方式,下次我們一定狠狠的在史密斯和下午茶的時候讓他狠狠的打噴嚏?!本S特對蘭德說著,洋洋灑灑的寫下聯(lián)系方式。
然后,“是什么?”
諾伯特期待著史密斯教授說出那個字。
史密斯教授字正腔圓地念出了那個英文。
“gho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