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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明】幽月照青野

2021-04-01 20:50 作者:羊駝廢品倉儲  | 我要投稿

cp:丐明年下,定國丐x儒風喵

簡介:普普通通的愛情故事。

特別感謝小藥郎制作的封面~指路苗疆小藥郎https://space.bilibili.com/550263868?from=search&;seid=15761072895472889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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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夏季的雷雨來得很突然。

沈青野沖進野外路邊的破舊馬棚時,已經(jīng)被雨打得睜不開眼,直接被門檻絆了一跤,撲進了坐在馬棚里躲雨的明教弟子懷里。

明教弟子戴著兜帽抱著刀,低頭看著他,琥珀色的瞳仁中帶了點笑意。

“你沒事吧?”對方開口卻是標準的官話,聲音是低沉的,讓沈青野想起了師傅珍藏的陳釀,溫潤好入喉,一碗就醉人。

沈青野陷在對方的眼神里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對方抬手扶了他一把,他才尷尬地坐直了,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抱歉,我跑得太急了沒注意?!?/p>

“無礙?!?/p>

對方往邊上坐了坐,給沈青野讓了一塊干凈的地方,便繼續(xù)盯著雨發(fā)呆。

沈青野往后靠了靠,好讓對方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視線。這個角度,他只能看到對方的下半張臉,精致好看。

只是看起來有點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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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說好的夏日暴雨來去匆匆,可今日這雨一時半會似乎沒有停的意思。陰冷的濕氣漸漸從地面升起。

“要喝酒嗎?”

斜地里伸出一只胳膊,青紅龍紋錯綜復(fù)雜,掌心托著個酒壇:“今日新打的好酒,讓你償?shù)谝豢?,算是交個朋友?!?/p>

明教弟子有些意外地看著沈青野,年輕的丐幫弟子笑容爽朗,獻寶一樣,神情里毫不掩飾自己的熱切。

“你們丐幫弟子都是這么和人……交朋友的嗎?”明教弟子摘下了兜帽,露出柔順的黑發(fā),他伸手接過酒聞了聞,“女兒紅?”

“你怎么知道?”沈青野往前挪了挪,坐到了明教弟子身邊,看著對方抖著喉結(jié)吞了兩口酒,覺得心有點癢癢的。

“我有個朋友,也是丐幫弟子,跟著他喝得多了,也略知一二,”明教弟子砸了咂嘴,笑了,“確實是好酒,多謝?!?/p>

沈青野接回酒壇,也喝了兩口。對方提到那位朋友時,神情十分溫柔,讓他有些……嫉妒。

莫名的,他也想成為明教想起時會變溫柔的朋友。

“我叫沈青野,你呢?”

“陸幽。”

……

“……你該不會,是最近空降了個幫會成為副幫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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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對方是自己的直屬上級。

半個月前,沈青野所在幫會的副幫主突然陪媳婦生孩子去了,產(chǎn)假一放放半年。于是幫主決定臨時找個人來頂一頂,主要是帶平日的幫戰(zhàn)。

陸幽的名字已經(jīng)被幫眾們念了千八百回了,各種雜七雜八的小道消息都有。西域人,長得帥,居無定所,神龍見首不見尾,能力極強,沉默寡言,不好打交道。

那會兒沈青野聽得頭大,對未來充滿悲觀。

在遇見陸幽前,沈青野希望副幫主早點回來,畢竟熟悉人好辦事,新領(lǐng)導(dǎo)聽起來著實令人打怵。

在遇見陸幽后,沈青野希望副幫主就此告老還鄉(xiāng),別回來了。

副幫主在媳婦旁邊打了個噴嚏,被懷孕的媳婦攆去偏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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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下屬遇到了上級,想要搭訕的話梗在喉嚨里說不出來,于是變得只能聊工作。

一壇酒兩人換來換去的喝著,沈青野賣得一手好隊友,把幫眾的小脾氣抖落了個底兒掉。陸幽不怎么說話,但是一直點頭應(yīng)著,偶爾笑笑,金色的發(fā)絲也跟著一起顫抖。

一壺酒見了底,雨也小了。沈青野借著微醺壯著膽,問道:“你剛剛躲雨的時候,在想什么呢?感覺你好像很難過?!?/p>

陸幽愣了一愣,又笑了:“我看起來有那么難過嗎?”

沈青野的手指在酒壇邊上畫著圈,不動聲色地摸過對方喝過的水漬,點了點頭。

陸幽站起身,重新帶上兜帽。

“大概是有些想家了吧。”對方突然伸手揉了揉沈青野的頭,“今日多謝,難得有這么高興的時候。我們幫會領(lǐng)地見?!?/p>

明教慣會用隱身,陸幽跑得很快,沈青野甚至來不及和他說“改日見”。

“大概以后得跟緊點?!鄙蚯嘁氨е樟说木茐?,有點悵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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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想家是真的。只是,突然的暴雨讓陸幽想起了一個人。

是他的心上人。他暗戀著自己的摯友,年復(fù)一年,關(guān)系好的朋友們心照不宣,只有那個總是爽朗笑著的丐幫弟子卻一無所知。

在他離家前的那年夏季,兩人也被同樣突然的暴雨困在郊區(qū)的馬棚下。陸幽的左手離心上人的右手只有半掌寬,他卻不能牽,也永遠無法被牽。

天地間的大雨都快織成布了,這莫名其妙的大雨把他們關(guān)在這小小的一隅,與世俗隔絕,讓陸幽有了莫名的勇氣。

他和摯友同時開了口,又默契地笑笑。

“你先說。”陸幽說道。

“啊,也沒什么?!睋从衙竽X勺,羞赧地笑著?!拔矣行纳先肆?,你見過,是村東頭的姑娘,我們說好明年開春成親,你要來當伴郎呀!”

陸幽嘴半張,沒了聲音,一只手背在身后,指甲摳進掌心帶來了尖銳的痛,他才得以找回自己的話語:“那還真是恭喜?!?/p>

“你剛剛想說什么嗎?”摯友追問。

陸幽笑笑,伸手接雨:“被你一打岔,忘記了?!?/p>

不是忘記了,是被掐死在了搖籃里。那未曾說出口的愛戀。

那場雨,和那個破舊的馬棚,與今天的場景真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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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陸幽確實很嚴格,戰(zhàn)場攻防布局細致,不許下頭的人出一點查錯。輕則批評一頓,重了還要懲罰。

起初是有人不服氣的,罵罵咧咧道指揮躲在背后不用沖,哪會知道前線的艱苦。結(jié)果一場戰(zhàn)斗下來,沈青野拿著復(fù)盤的筆記,板著臉在大廳里念,陸幽貢獻最大,殺得最多。

大廳里鴉雀無聲。

直到復(fù)盤完畢,陸幽也沒有出現(xiàn)。沈青野氣場很低,會一開完,眾人鳥獸作散。一位萬花姐姐落后兩步,塞給沈青野幾瓶藥和繃帶,還有一封信?;ń阏f戰(zhàn)場混亂,她當時掃了一眼,似乎看到代理副幫主受了傷,你趕緊去看看,還有這封信,也是他的,一起送過去。

沈青野拿著藥風風火火地往陸幽落腳的地方跑,對方的門半掩,他沒來得及敲門就沖了進去。地上散落著帶血的儒風衣裳,陸幽的上身光著,肌肉健碩,皮膚白皙光滑,身材極好。只是肩膀和后背各有一道傷口,顯得有些猙獰。

雖然很不合時宜,但是沈青野確實咽了一口口水。

“我,我來幫你上藥的?!鄙蚯嘁盎瘟嘶问掷锏臇|西,“還有你的一封信?!?/p>

他很確定,對方的眼睛里突然出現(xiàn)了光,不是因為自己手中的藥。

而是因為那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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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縱然沈青野心里有些不樂意,還是老老實實地把信塞進陸幽的手里,又把對方手里染血的布巾扯了過來,給人清創(chuàng)。

陸幽道了聲謝,單手拆了信,細細的讀了起來。沈青野一條腿跪在榻上,視線正好能夠越過陸幽光滑的肩頭,看清信上每一個字。他一點點用布巾沾著清水洗去陸幽身上的污血, 目光卻總是忍不住想要窺探對方信上的內(nèi)容。

陸幽仔仔細細地看著信,偶爾笑一聲,是與在幫會時全然不同的放松姿態(tài),沈青野天人掙扎了一會,終于有些忍不住。

兒女健康……我妻……安好……望歸……沈青野硬著頭皮胡亂掃了一眼,都是些瑣事,不敢再看太多。

寥寥幾句,就能看出來信人已然成家,有妻有兒。

只是,陸幽的手指在“郭沛”兩個字上反復(fù)摩挲,讓沈青野也忍不住盯著那兩個字看了許久。

又出現(xiàn)了,那種溫柔的神情。

沈青野看著陸幽低垂的眉眼,不動聲色地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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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房間里安靜到令人壓抑?;蛘咧挥猩蚯嘁白约河X得很壓抑。他沒辦法阻止自己胡思亂想,于是急切地想打破這種令他窒息的氣氛。

“陸哥你看著年紀不大,但是戰(zhàn)場經(jīng)驗還挺豐富哈,這幾場大家都在你的指揮下越來越厲害了?!鄙蚯嘁皼]話找話,想用閑聊掩飾自己剛剛逾矩的舉動。

陸幽低沉地笑了兩聲,把信紙放到一邊,微微偏頭給沈青野一個側(cè)臉:“年紀不大?哈哈,我好歹也三十二歲了,這還算年紀不大么?和你們這些年輕小伙子比起來,我還是有點大了?!?/p>

沈青野啞然,他今年剛剛二十二,對方整整比他大了十歲。

“還真沒看出來……”沈青野開始給傷口上藥。除了皮開肉綻的傷口,其余的皮膚都光滑細膩的很,脊骨處的圣火紋栩栩如生。

這位俊朗的明教弟子比自己大了十歲,還是自己的臨時上級,如今說不定,還心里有人……突然覺得有點艱難啊。

沈青野纏繃帶的動作一頓,等等,是什么有點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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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沈青野二十二歲,尚未有過喜歡的人。但是他知道別人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樣的。

副幫主娶到媳婦時,每天都是樂呵呵的,時時把妻子掛在嘴邊,每天塞狗糧給自己,不管對手下發(fā)多大的火,轉(zhuǎn)頭看見媳婦總是笑意融融。這是喜歡。

他有個年長幾歲的哥哥,最近在追求幫會的萬花俠女,每天變著法子找可以入藥的奇珍異獸帶去給她,她若不接,哥哥便垂頭喪氣的。這也是喜歡。

開心快樂是喜歡,悲痛欲絕也是喜歡,所有的情緒,各種的生活,都下意識的圍繞對方轉(zhuǎn),不想離開半步,這是喜歡。

沈青野站在陸幽背后,替對方用橫棍擋下暗刀,轉(zhuǎn)手一招亢龍有悔將敵人拍飛,又慌忙回頭去看陸幽是否受傷。

陸幽笑著拍他的肩膀,說謝啦。

只是看著陸幽對自己笑,他就很開心。這就是喜歡。

沈青野在戰(zhàn)場上,趁亂輕吻了心上人。

這是他們最后一次戰(zhà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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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副幫主休完產(chǎn)假回來了。陸幽甚至沒有和共同征戰(zhàn)半年的幫眾告別,和副幫主交接了事務(wù),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沈青野不確定,是不是因為自己那唐突的親吻,讓對方落荒而逃。

陸幽住過的房子空蕩蕩的,一點兒東西都沒留下。沈青野摘下了云幕遮捏在手里,轉(zhuǎn)身回了自己屋。

幫里舉辦了盛大的宴會,是為了慶祝戰(zhàn)場的勝利,慶祝喜得千金的副幫主回歸,也是為了沈青野餞別。

“兄弟,幫里永遠有你的位置,要是把人追到手了,能帶回來就一起帶回來昂!”副幫主喝得高興,搖搖晃晃地和沈青野絮絮叨叨說著話,又被媳婦提溜著耳朵拎回去睡覺了。

幫主倒是更穩(wěn)重些,給了沈青野幾個令牌,一些情報,直言需要幫忙就找就近的據(jù)點,別太勉強自己。

沈青野端著酒碗,和眾人一一對飲,第二天一早就啟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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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沈青野在追,陸幽在躲。

說實話,那個蜻蜓點水的吻,確實有點嚇到他了。他十年前離開家鄉(xiāng),這些年來漂泊不定,居無定所,少與人有深入的往來。偶爾有求歡者,嘴上說著一見鐘情,卻未必見得是真心。

可沈青野不一樣。這半年的相處,對方幾乎是把心捧在手心上,遞在自己面前。

你看,這是一顆喜歡你的心。

可是陸幽不敢接。所以他只能躲。

他依然深愛著自己的摯友。想念對方的一呼一吸,一舉一動,高興的樣子,難過的樣子。盡管對方每月的來信都是講述自己的妻子如何,兒女如何,他卻仍然珍藏每一封信。

直到最后,陸幽已經(jīng)分不清,自己懷揣著的是愛,抑或是一種執(zhí)念呢?

他只能用戰(zhàn)場的鮮血與痛楚來麻痹自己,別想了,別去想他了??尚褋砗笥謺樽约旱淖栽棺詰z而感到羞恥萬分。

明明郭沛又不會在意。

因為他根本不會知道自己那微不足道的一點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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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沈青野不敢再貿(mào)然靠近。明教弟子各個如同警覺的貓兒一般,靠近了就要跑,更何況,陸幽是一只格外敏感的“老”貓。經(jīng)驗豐富,鐵石心腸。

只是,沈青野幾乎是見針插縫地彰顯著自己的存在。陸幽經(jīng)常收到沈青野給他的傷藥,吃食,發(fā)飾,但無一是當面親自給他的。不是放在窗臺,就是假借他人之手,有一次干脆從天而降,落在了陸幽的兜帽里。

陸幽并未說什么,他以為對方只是一時興起,自己這樣冷落著他,過段時間對方覺得沒趣了,自己便走了??墒菍Ψ骄谷蝗諒?fù)一日的堅持下來了。每日在遠處露個面,隔三差五送點東西,以表明“我還在跟著你”。

陸幽嘗試過徹底跑得無影無蹤,他試過一次。那一次,他接了太原的暗探任務(wù),掩蓋了蹤跡只身闖入敵營。雖然敵方據(jù)點被搗毀的一干二凈,可自己也受了很重的傷。

他躺在軍醫(yī)的帳篷里,有些百無聊賴地望著棚頂,聽著軍醫(yī)絮絮叨叨地說著有個丐幫少年是如何英勇地沖鋒陷陣,把奄奄一息的他帶了出來,差一點連自己也折在里頭。喏,那少年不就來看你了。

陸幽看向門口,正是沈青野紅著眼眶,惡狠狠地盯著自己。對方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把一包桂花糕塞進自己手里,又扭頭離開了。

陸幽看著手里精致的糕點嘆了口氣。竟是自己太過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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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這次傷得狠了,陸幽著實養(yǎng)了好一段時間。

他坐在院子里,石桌上放了一壇酒,還有些許繃帶,有傷在后背上,需要定期換藥。他向來弄不清楚這些纏纏繞繞的帶子,就像他不喜歡星演的弟子衣,也不喜歡纏纏繞繞的關(guān)系。

但是他還是妥協(xié)了。

“沈青野?!标懹膶χ諘绲脑鹤雍傲艘宦暋?/p>

無人回應(yīng)。

“不出來就算了,”陸幽嘆了口氣,嘟嘟囔囔地伸手就要拿酒,“小孩子最麻煩了?!?/p>

“我才不是小孩子了?!鄙蚯嘁胺^院墻跳到他面前,按著酒壇不讓他喝,伸手接過繃帶,開始給對方包扎,“這可是你喊我我才出來的。”

“是是是,我喊得你。”陸幽盯著地面,“過了今日就回去吧,別跟著我了,你家人會擔心你吧?”

“不用你管,我樂意。”沈青野哼了一聲,怨念頗深,“陸幽,你到底什么時候才喜歡我???”

陸幽嘆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啊。”

沈青野樂了,青澀俊朗的臉上充滿希望:“陸幽,你動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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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人心是會被捂熱的,也應(yīng)該被捂熱,沈青野是這么認為的。

雖然陸幽真的太難搞定了。

他們一起喝酒的時間變得多了起來,沈青野被迫充當一個忠實的聽眾。他用陸幽的故事下酒,一點點聽著對方是如何與郭沛成為竹馬,聽著郭沛在陸幽的嘴里從一個名字,變成一個形象鮮活的人。

高大,威武,爽朗,熱心,甚至有點憨憨的。但是他有個善良卻精明的妻子,有一雙聰明伶俐的兒女,他會央求常年云游在外的陸幽,為自己的孩子捎寄些有趣的小東西回來,讓孩子們足不出戶地見見世面。

陸幽一一照做了。沈青野覺得他在自虐,可陸幽甘之如飴。

就像是沈青野聽陸幽講郭沛時也覺得自己在自虐,可是那些故事里,總有陸幽的身影,或是在買東西,或是在吃飯,又或是與摯友嬉笑打鬧,像每一個十來歲的熊孩子那樣。

他想了解這位年長者更多,了解他的掙扎,了解他的猶豫,了解他的嘴硬心軟,與渴望安定。

沈青野一點兒也不急,他還有很長時間可以追隨他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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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喝酒偶爾會醉。

沈青野跟著陸幽的第三年,他們依然在一起喝酒。陰山大草原的山坡上,幽冷的月亮照著風吹草浪,溫暖的篝火烤著香氣四溢的羊排。

酒過三巡,空酒壇子七倒八歪,兩人看月亮都有些重了影。

“陸哥,今日可是我生辰,”喝多了的沈青野開始撒嬌,貼著陸幽又摟又抱。

“我知道,不然怎么給你烤羊肉呢,今天的酒也是我買的,還不夠?”陸幽撐著下巴,被沈青野晃來晃去,頭暈的很。

“我還想要一個禮物,不過怕你打我?!鄙蚯嘁安换嗡?,而是把它推在了草地上,俯身看著他。

“你戳到我了?!标懹奶鹣ドw,把年輕人蹭出了一聲悶哼,“沈青野,你確定嗎?”

“我確定,我不在乎,”沈青野喃喃著,覺得身下人皎潔如月神。

他虔誠地親吻對方的額頭,伸手解開了對方的衣襟。

“哪怕只給我一晚的美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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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夢境旖旎。

對方的身體顫抖不休,呻吟聲低沉婉轉(zhuǎn),叫來了白云遮擋住月亮的臉。沈青野借著酒勁,把滿腔的愛意都澆灌進了對方的身體里,最后相擁著昏昏沉沉睡去。

年輕人是被自己的隼叫醒,日頭早已直直地曬著了。他猛地坐起身來,身邊已經(jīng)空無一人,只留下了一件披風披在他身上。

沈青野愣了半晌,脫力般倒在草地上,又笑又哭。

這真的是夢吧,不然為何醒來只有他自己。

隼不耐煩地在他身上撲棱著,晃著自己的腳,腳上拴著一小封信。

寄信人是郭沛,收信人是陸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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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三十五歲的陸幽久違地回到家鄉(xiāng),因為郭沛的第三個孩子滿月。

或者還有別的原因。

“看看,多可愛,羨慕吧?”郭沛又變了一些,原本亂糟糟的松獅頭也變成了干脆利落的短發(fā),已經(jīng)有為人父親的沉穩(wěn)模樣。他抱著孩子,止不住地和陸幽炫耀。

陸幽拿著陰山集市上買來的撥浪鼓,逗弄著孩子,笑笑不說話。嬰兒皮膚白里透著粉,抓著陸幽的手指,咯咯笑了起來。

郭沛嘆了口氣說:“也不是說非要你生一個,主要這么多年,你身邊也沒個伴兒,風里來雨里去的,作為朋友,我心疼你?!?/p>

“有什么好心疼的,我這么大個人了還不會照顧自己么?!?/p>

“你就嘴硬,我跟你說有個知冷知熱的人在身邊那絕對不一樣,回家有口熱乎飯吃不比風餐露宿強??!那你后背有傷的時候不得有人給你換藥啊——”

郭沛喋喋不休,他的妻子遠遠地招呼他,喊他進屋幫個忙。郭沛樂呵呵地應(yīng)了一聲。

陸幽點點頭,說我知道了,你快去忙你的吧,一天到晚操不完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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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宴席熱熱鬧鬧。

滿月宴是流水席,一撥客人走,一撥客人來,從中午吃到了晚上。

陸幽坐在房頂,旁邊是一個二十五歲的丐幫弟子。

“傷心了?難過了?我肩膀借你哭,免費的,不收錢?!鄙蚯嘁靶σ馊谌冢裰樒惖疥懹呐赃?,懷里揣著陸幽留給他的那封信。那封郭沛寄給陸幽,邀請他參加滿月宴的信。

陸幽撇了他一眼,把沒喝完的酒壇扔給對方:“跟了三年了,還沒跟夠?我以為這次你好不容易能放棄了?!?/p>

沈青野就著壇邊的水漬喝了一口,咂咂嘴,掏出懷里的信:“說了要跟你一輩子,就要跟你一輩子,你這輩子別想甩開我了?!?/p>

聞言,陸幽也是繃不住地笑了。那信可不就是自己留給自己的退路嗎。

他看著院子里的摯友,對方正逗著孩子,偶爾和妻子竊竊私語,耳鬢廝磨,十分幸福。有些執(zhí)念就這樣隨著風吹散了。

“想跟就跟吧,隨便你了?!?/p>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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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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