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方螢和鄭成燦一邊上課, 一邊抽時間往房子里添置東西。研究生最早的一批已經(jīng)答辯完畢準(zhǔn)備收拾東西離校了, 方螢關(guān)注了幾個人人網(wǎng)主頁，從一些畢業(yè)生手里淘來了不少物美價(jià)廉的東西。

　　兩周下來, 該有的東西基本都已齊備, 麻雀雖小五腑俱全，小小的一居室, 漸漸就有了家的模樣。

　　整個家里，方螢最喜歡陽臺：一張小圓桌，兩張小木椅, 三層的木質(zhì)置物架，都是從跳蚤市場淘來的。

　　家里多半收拾停當(dāng), 只等著挑一些喜陽喜潮，又好養(yǎng)的綠植擺上。

　　晚上, 鄭成燦打電話向阮學(xué)文咨詢。

　　在花鳥蟲魚的領(lǐng)域，阮學(xué)文是半個專家，見一貫不感興趣的外孫突然來了興致，自然樂得傾囊相授。

　　阮學(xué)文電話里說完，就隨口問了一句, “是要種在哪兒啊？”

　　“陽臺?！?/p>

　　“你們宿舍還有陽臺？”

　　鄭成燦：“……”

　　阮學(xué)文呵呵笑說：“成燦啊，有事瞞著家里吧？”

　　鄭成燦便不好撒謊了，“……租了個房子，和阿螢一起住。她宿舍條件不太好，沒有熱水，洗澡要去一樓的公共澡堂。”

　　“小家伙主意大, ”阮學(xué)文笑說，“放心，外公不會多事，不會告訴你丁阿姨?！?/p>

　　“……謝謝外公?！?/p>

　　“在外面租房，錢夠嗎？”

　　“夠，您放心?！?/p>

　　阮學(xué)文委婉囑咐：“你跟阿螢還在讀大學(xué)，注意分寸，不要耽誤人家女孩子前途?！?/p>

　　講電話的時候，方螢就趴在他背上聽著，他一掛斷電話，她就哈哈大笑，戳一戳他的腰，“聽見沒，注意分寸?！?/p>

　　鄭成燦很是無辜，“是誰不注意分寸了？”

　　方螢看起來比他還無辜：“是誰呢？反正不是我?！?/p>

　　一身正氣的鄭成燦，卻是因?yàn)橥夤囊痪涮狳c(diǎn)陷入了沉思。

　　背著家長跟人女兒同居這種事，似乎很是不厚道。

　　當(dāng)下又把手機(jī)摸過來，“……我給丁阿姨打個電話?！?/p>

　　方螢忙去奪他手機(jī)，“你干嘛？你想被打嗎？”

　　“我又不怕被打，但是瞞著丁阿姨……”

　　“我怕啊?！狈轿灠咽謾C(jī)遠(yuǎn)遠(yuǎn)地扔開，“不準(zhǔn)告訴我媽?！?/p>

　　“……”

　　方螢膝蓋輕輕撞一撞他的腿，“你不愿意聽我的話了嗎鄭成燦，我好傷心啊?！?/p>

　　鄭成燦：“這是原則問題?！?/p>

　　“真要說？”

　　“嗯?！?/p>

　　“那偷.情的感覺不就沒了嗎？”

　　鄭成燦：“……”

　　臉一下燒起來。

　　方螢趁勝追擊，趴在他背上，下巴擱在他肩窩處，輕輕蹭著，“……你知道告訴我媽，會是什么情況嗎？”

　　“……”

　　“每晚十點(diǎn)鐘，她會打個電話催我睡覺；十一點(diǎn)，再打個電話確認(rèn)我睡著沒有……為了證明給她看，我可能還得時不時拍兩張照片，讓她相信我真的準(zhǔn)備睡覺，沒有在跟你鬼混。”方螢有意無意地往他耳畔吹氣，“……你確定嗎？”

　　方螢瞅一眼鄭成燦，也很沒底，不知道“色.誘”對他這種原則問題上剛正不阿的人到底有用沒用。

　　但她豈能是輕易放棄的人，忽地就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他的耳垂，低聲問：“……你不想跟我鬼混嗎？”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深入了解”，方螢已經(jīng)很清楚，鄭成燦的耳朵到底有多敏感。

　　果然，他肉眼可見的“難受”起來。

　　眼看勝利有望，方螢又來了一下。鄭成燦脖子一縮，便將她一推，“……我去洗澡了?！?/p>

　　“喂……”

　　“等著，”鄭成燦站起身瞟她一眼，“……洗完跟你鬼混?！?/p>

　　方螢笑得倒在了床上。

　　經(jīng)過了初次的羞澀，和前期的毫無經(jīng)驗(yàn)，現(xiàn)在的鄭成燦已經(jīng)毫無優(yōu)勢，每次都會被方螢克得死死的。

　　她學(xué)習(xí)能力強(qiáng)

　　她還比他大膽。

　　——這還能怎么玩？

　　這次燈一關(guān)，方螢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支小手電，往被子里一鉆，“聲東擊西。”

　　“我要摸你腰了?！?/p>

　　然后他的腿就挨了一下。

　　“我要摸你腿了?！?/p>

　　然后他的手臂就挨了一下。

　　“我要憋死了，我要關(guān)手電出來了……”

　　然后……

　　鄭成燦被她這冷不丁的一握，弄得霎時起反應(yīng)。

　　方螢躲在被子里不得章法地弄了半天，被子時不時裂開一條縫，光漏出來。

　　鄭成燦快瘋了，“……你能不能出來。”

　　方螢哈哈大笑，片刻，從被子里鉆出來，關(guān)上手電，深吸一口新鮮空氣。

　　鄭成燦趕忙把那手電筒搶過來，扔開了。

　　“……那我就看不到你了啊?！?/p>

　　“還用看嗎？”鄭成燦將她手臂一抓，一按，“……感受。”

　　方螢最敏感的地方在頸后，只是親吻那里，她就能頃刻間癱軟成一汪水。

　　很快忍耐不住，微顫著聲音，喊他“成燦”。

　　鄭成燦親她一下，擰開床頭燈，拉開床頭柜的抽屜找東西，傻眼了。

　　方螢：“……怎么了？”

　　“……用完了?！?/p>

　　消耗未免也太快。

　　方螢：“……要去買嗎？”

　　鄭成燦看一眼，“……明天吧，今天算了。”

　　這一瞬間，他確立了今晚的“研究課題”。

　　方螢還一無所覺，“那……”

　　“用不著?！?/p>

　　鄭成燦把燈一關(guān)，躺回到床上，把她往懷里一摟，手往下探。日常擺弄實(shí)驗(yàn)器材的手指，此刻在她身上做起“實(shí)驗(yàn)”。

　　沒過多久，方螢便情不自禁地勾住他的脖子，一疊聲喊他，一時抬起腰，一時又往后躲。

　　鄭成燦捏著她的腰，沒讓她躲，低頭深吻。

　　很快，方螢克制不住地叫了一聲，身體顫抖了一下，而后深深地喘息。

　　遮光窗簾拉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房間里暗得伸手不見五指。

　　鄭成燦親吻著她，等她稍微平復(fù)下來，方才把濕漉漉的手指拿出來。開了燈，扯了幾張衛(wèi)生紙，擦干凈。

　　方螢瞟他一眼。

　　他很是淡定，“我說了用不著?！?/p>

　　“那你呢？”

　　“沒事?！?/p>

　　方螢爬起來，“那我也……”

　　“你不行的?！?/p>

　　方螢斗志被激發(fā)了，“誰說的？我不信！”

　　她非要嘗試，鄭成燦無可奈何，由她去了。

　　半晌，方螢發(fā)現(xiàn)，她真不行。

　　“你……你耍賴啊?！?/p>

　　“我怎么耍賴了？”

　　方螢跨坐在他腰間，“你平常都能控制時間，可長可短，這次是不是故意……”

　　“沒有。”

　　“那為什么……”

　　“方法不對?！?/p>

　　“什，什么方法……”方螢結(jié)巴了。

　　她想到平常鄭成燦會對他做的，猶豫了一霎。

　　鄭成燦明白她誤會了，也看出來她似乎準(zhǔn)備溜下去，趕緊把她一拽，“不是……不是這意思，你別……”

　　看她一副心有不甘的模樣，嘆聲氣，把她的手抓過去握住，貼著她耳朵，輕聲說：“照我教的來……”

　　抬手先把燈關(guān)上了。

　　“……干嘛關(guān)燈?！?/p>

　　“開燈緊張?！?/p>

　　方螢：“……”

　　在鄭成燦手把手的教學(xué)之下，方螢終于……

　　也還是沒成功。

　　最后，還是鄭成燦抱著她，自己弄了兩下。

　　就灑在她腰上。

　　清理干凈，鄭成燦擁著方螢躺下來。

　　方螢“教學(xué)任務(wù)”沒有完成，很是沮喪。

　　“不行，下次我一定……”

　　鄭成燦笑出聲，“你的這點(diǎn)學(xué)術(shù)精神，能不能用對地方？”

　　“很重要的，不然多不公平啊?！?/p>

　　鄭成燦隨口應(yīng)下來，“……下次吧?！?/p>

　　然而他以后一定注意東西的庫存，絕對不會有下次的發(fā)生。

　　呼吸都平順下來。

　　方螢伸出手指，輕輕摩挲鄭成燦的耳垂，“成燦。”

　　“嗯？”

　　“你去打個耳洞吧?！?/p>

　　“不打?！?/p>

　　“你戴耳釘好看。”

　　“不戴。”

　　“真的不娘，你相信我……我給你看我搜集的男明星的照片?！?/p>

　　“不看?！?/p>

　　方螢踢他，“……你煩死了?！?/p>

　　鄭成燦抓住她的手，“……真想讓我打？”

　　“嗯……不過你不要自己一個人去啊，我陪你?！?/p>

　　“好?！?/p>

　　“你先去試試，告訴我疼不疼?！?/p>

　　“……”

　　被當(dāng)成小白鼠的鄭成燦很是郁悶，將她手一松，背過身去，“睡覺。”

　　“……你今天沒親我?！?/p>

　　“不親了?！?/p>

　　方螢一定把他腦袋扳過來，親了一下，說了聲“晚安”。

　　鄭成燦很是無奈，心里嘆聲氣，“晚安”。

　　拿她一點(diǎn)辦法也沒有。

　　·

　　周末，方螢和鄭成燦請閔嘉笙和顧雨羅來家里吃飯——三個女生湊在一起有共同話題，鄭成燦被打發(fā)去做飯了。

　　顧雨羅表示懷疑：“鄭成燦會做飯嗎？”

　　“他在學(xué)，讓他試試咯。”

　　方螢帶她們參加家里。

　　閔嘉笙和顧雨羅對陽臺一見鐘情——綠植已經(jīng)擺上了，滿目蔥蘢，有幾枝梔子花鼓了苞，看似就要開花。

　　“等開花了，你們過來喝茶?！?/p>

　　閔嘉笙笑說：“好啊。”

　　一圈看完，顧雨羅評價(jià)：“蠻好的?！?/p>

　　閔嘉笙：“我也想自己出來住了?！?/p>

　　“可以看看，附近合租招租的還挺多?！?/p>

　　閔嘉笙笑了笑，搖頭。

　　“上回那男生，還在糾纏你嗎？”

　　“沒了，他又發(fā)過兩次消息，我沒回，他就消停了——應(yīng)該沒事。”

　　方螢暫時放下心來，“情況不對就告訴我啊，我?guī)湍闶帐八??！?/p>

　　閔嘉笙垂下目光，“……沒事的，不能一直麻煩你啊?！?/p>

　　“跟我客氣什么?！?/p>

　　一旁，顧雨羅在給梁堰秋發(fā)消息。

　　梁堰秋看著顧雨羅發(fā)過去的數(shù)張方螢和鄭成燦住處的照片，快氣瘋了：“哎呀，這對狗男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