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條的情人節(jié)大作戰(zhàn)】33
奧帝努斯站立在上條的肩膀上。
“那我就直入主題嘍。用你們這個時代的話來說，就是反差萌吧？雖然并不準確，但也描述得足夠清楚了。這么說來，我好像也會變得更受歡迎…”
“嗯？”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連蚊音都消失了。
不管那么多，眼下有一件讓上條先生很頭疼的問題。
“喂，奧帝努斯，為什么我會迷上這個啊？！這…這不合邏輯??？我都不知道…”
其實，上條先生剛剛腦補了一下他提著兩箱子手辦，和藍發(fā)耳環(huán)走在路上有說有笑的情景。
這直接引爆了他心中的導(dǎo)火索。
“別擔心哦，人類。并不是需要知道才會這么去做的，不如說，之所以如此命名，就是因為人們做了類似的事情吧。而且，人類，你反應(yīng)過度了。如果你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喜歡一件事物，那就嘗試去弄懂它，直到你真正理解內(nèi)心為何這樣選擇之前，先不要去輕易否定它，也不要妄下定論。吊橋效應(yīng)，你是知道的吧？”
在上條視線所不及之處，奧帝努斯的臉上露出溫暖的笑容。
那之中蘊藏的秘密，恐怕只有她自己明白。
“那么，我們來做個實驗吧。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自己是一個女孩子，嗚…就叫上條麻衣…”
“等一下，奧帝努斯，上條先生可不想將這樣的不幸隨隨便便加到一個女孩子的身上啊！”
“你看，這不就說明你對那個不感興趣了嘛?！?/strong>
上條撓了撓頭，覺得這樣的解釋很合理。
并且，心中包袱卸了下來的他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試想一下，在戰(zhàn)斗的時候，像藍發(fā)耳環(huán)一樣上癮的他突然對安娜大談特談二次元文化，人家不一巴掌抽死他才怪！
“還有一點。既然你提到了右方之火的魔法，那我也有自己的一些看法。”
奧帝努斯緩緩抬起了頭，望向了前方星光點點的天空。
“他和克萊爾一樣，都是魔法領(lǐng)域的【天才】?！?/strong>
剛開始，奧帝努斯就做出了令人驚詫的總結(jié)。
“大部分的魔法師即使具有優(yōu)秀的資質(zhì)，也只會專攻一種魔法。”
上條在他的記憶中檢索起來。
史提爾·馬格努斯。
那個渾身充滿焦油味的符文魔法師。
年僅十四歲就掌握了教皇級別的術(shù)式——獵殺魔女之王（Innocentius）。
“但是，這樣的做法并沒有錯?！?/strong>
奧帝努斯停頓了一下，緊接著補充了一句。
“如果要成為魔神的話?！?/strong>
“欸？！所以…你是說他們的道路走錯了嗎？！”
“怎么可能…”
奧帝努斯搖了搖頭。
“他們現(xiàn)在都還遠著呢。更何況，我也沒看出來他們有向這方面前進的欲望?！?/strong>
“那你怎么還稱作他們天才…”
“人類，你知道為什么一般的魔法師都只專攻一類魔法嗎？”
奧帝努斯也放慢了腳步，等待上條自己想出這個問題的答案。
史提爾和神裂以及五和他們都有什么共同點…
“難道是因為信仰的教派有所限制？”
“嗯。你的腦筋轉(zhuǎn)的滿快的嘛。”
奧帝努斯摸了摸他的耳垂，以示鼓勵。
“比如說羅馬正教的雅妮絲·桑提斯。她雖說一度轉(zhuǎn)投英國清教麾下，但是并沒有打算改宗到英國清教。有些魔法師只會使用自己信仰教派的力量哦。而右方之火，掌握了妖精化之后，大概依舊在鉆研新的魔法術(shù)式吧?？巳R爾也是一樣，他們都屬于不斷接受新事物、更新?lián)Q代的魔法師一類。而在那之中，他們的適應(yīng)性都是極強的，不愧于【天才】的稱呼?！?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就好比擅長踢足球的與擅長打籃球的比賽籃球結(jié)果勝利了一樣，他們不僅能在別人擅長的領(lǐng)域達到對方的水平，甚至可能超過他們。
“但是遺憾的是，他們現(xiàn)在絕對不可能成為魔神?！?/strong>
上條當然看得出來。如果魔神都是白菜價滿地跑，那這個世界也離毀滅的終點不遠了。
“我知道啦。像你不就是獻上了自己的一只眼睛嗎？那其他魔神肯定也是付出了相應(yīng)的代價才成功升華的不是嗎？”
“呼，如果只是這么‘簡單’的話，就不是絕對行不通了?？巳R爾，她雖然很有潛質(zhì)，可她的精神層面并沒有達到另一種境界?！?/strong>
“也就是說，她還有一絲人性…疼疼疼…別揪我耳朵啊奧帝努斯，聽力會下降的??！”
“哼！你這樣說搞得我們好像都沒人性一樣！給我向全部魔神土下座啊混蛋！算了！他們我管不著，可是你這地圖炮還波及到我了哦！”
奧帝努斯雖然停下了“惡行”，可依舊氣憤不已，用小粉拳向上條的脖子連連出招，使得上條不得不擺出防御姿態(tài)…然后向小小的魔神求饒。
“啊，抱歉！是我的措辭有問題！先停下！先停下！”
少年終于從暴怒的魔神手中活了下來，這或許可以被載入史冊也說不定。
“…話說，我有點迷糊了，另一種境界？這沒有什么規(guī)定的標準吧？比如說像游戲中達到一定戰(zhàn)力就可以升級…不是那樣的東西吧？”
“那當然了。人類們研發(fā)出來的游戲本來就是世界的簡單復(fù)制版。換句話說，它根本不可能替代現(xiàn)實世界的功能。拉平效應(yīng)…看你這面無表情的樣子，就表示你應(yīng)該沒聽說過吧…好吧，那就簡單說一下吧：它就是通過溶劑的作用，使不同強度的酸或堿顯示同等強度的效應(yīng)。嘛，游戲就起到了這個效果。多余的可能性全部刪除，一切趨于簡單、平均。舉個簡單的例子，雞鴨鵝這樣的食物，你何時在游戲中見過數(shù)據(jù)不一樣的？如果真有那樣的游戲，也離倒閉不遠了。因為人們?nèi)ネ嬗螒?，第一件事情就是逃避現(xiàn)實的瑣碎，追求簡單粗暴…”
TEN MINUTES LATER……
“奧帝努斯，你偏題了吧？之前我們講的啥來著？我記不住了！”
在這十分鐘之內(nèi)，上條的臉色經(jīng)歷了由晴轉(zhuǎn)陰的全過程。
不是他有所懈怠，只是坐在他肩上的小妖精也太能說了。
上條這個乳臭未干的高中生，就算和奧帝努斯經(jīng)歷了無限的時空，知識儲備也沒有豐富到哪里去。
而反觀對方，用游戲的話來說就是：不僅科技樹點滿了，科技網(wǎng)都組建出來了。
腦中含有超量的知識，奧帝努斯隨隨便便就能聊個一整天。
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手辦本人，終于有所收斂。
“…咳咳，你覺得克萊爾有沒有什么與常人不同的地方？”
“嗯…她的心理防線好像比較脆弱…”
畢竟在戰(zhàn)斗中情緒爆發(fā)甚至崩潰，可不是一個正常人應(yīng)有的行為。
“嗯…這是一點。還有一點，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她之前一直都是在偽裝成【他人】的形象…這么說會不會有些抽象了？”
“是說她剛開始元氣滿滿的樣子吧。說實話，想到這一點我就有些生氣，為什么她一個本該需要守護的女孩卻非要一個人強撐著呢？該依靠別人的時候就去依靠??！”
“呼…這大概是因為自卑吧?；蛘哒f，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孤獨，習(xí)慣了痛苦的感覺了吧。她是一個孤兒，本身就缺乏愛的滋養(yǎng)，再加上后面的悲劇…可以說，她在這個世界里的全部依戀之物都已逝去。盡管如此，還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jīng)證明她的抗壓能力比較強大了?！?/strong>
“只是她走偏了…話說，我是不是應(yīng)該采用更加溫柔的方式？”上條感到十分惋惜。
他所持有的不是創(chuàng)造，也不是毀滅，而是聯(lián)系的力量。
即便失去了幻想殺手，即便失去了神凈討魔的幫助，少年的核心依然沒有變。
他——是上條當麻。
一個平凡的高中生。
一個會遵從本心對他人施以援助的人。
還有什么能對他進行更完整的概括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