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戰(zhàn)水仙│雙顧│一野春肖】《為敵》24|雙A|偽替身|失憶|HE

“看來是陸隊長找上門來了?!睆姼缯f著,就準備推門下車。
“強哥,這……”馬仔想阻攔一下,對方再怎么說也是警察,這樣下去萬一對方有動作,他們強哥不就被抓了?
“放心,他們暫時不能奈我何?!?/p>
強哥下車,走到陸子晟的車前不遠處站定。陸子晟跟強哥打過交道,彼此忌憚也彼此等著抓住對方的把柄,說是死對頭也不為過。兩方人馬各自占據(jù)一邊,火藥味十分濃,戰(zhàn)火一觸即發(fā)。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兩方人馬會不會出手時,強哥突然伸出右手,朝陸子晟抱了一下拳,動作十分客氣恭敬。臉上的表情看上去嚴肅且認真,但那氣勢,那惺惺作態(tài)卻讓陸子晟的人看來挑釁意味十足。
“陸隊長,不知道你堵在我們鳳來朝門外,是等我呢,還是等我們刀爺呢?”
“有點兒事兒,想問問強哥。”陸子晟凌厲的眸子盯著強哥,自身的氣勢半點不弱。
“難得啊陸隊長,您說吧,只要我知道的,我能幫忙的,我知無不言。”
“兩個月前,港城白銀山隧道出口二十公里處,發(fā)生了一起車禍,不知道強哥知不知道這個消息?”
“不好意思陸隊長,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白銀山隧道?那地方我很久都沒去過了。怎么,發(fā)生的車禍跟我有什么關系嗎?”
“有沒有什么關系,強哥難道不知道嗎?”
“不知道啊,不如陸隊長給我解解惑?還是說,陸隊長有了證據(jù),指向我?”
“我只是想請強哥想清楚,多行不義必自斃,總有一天你會落到我的手里?!标懽雨珊蛷姼缯镜木嚯x不足一米,兩個人靠近了說話,彼此的攻擊性都很強。
強哥瞇了瞇眼,滿是橫肉的臉上多了幾分挑釁:“那就請陸隊長下次帶著證據(jù)說話吧。我這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脅,最討厭的也是威脅?!?/p>
陸子晟沒說話。
強哥后退了一步,收起了滿身的戾氣,又恢復了滿臉堆笑的模樣。
“既然陸隊長沒什么重要的事兒,那我就先上去了,刀爺還等著我呢。陸隊長,你還是抓緊時間,希望你有一天能有機會進鳳來朝,我請你喝一杯,這里的菜還不錯?!?/p>
說完,強哥倒退著走了幾步,就得意的帶著人往鳳來朝的大門走去。
陸子晟在他的身后,并沒有他想象的氣急敗壞,而是平靜的道:“錢辰說,兩個月前白銀山隧道出口二十公里處的車禍現(xiàn)場,他目睹了全過程。甚至,連他們怎么到現(xiàn)場,怎么被注射的,怎么開的槍……都一清二楚。也許,你愿意告訴我點兒什么也說不定呢?畢竟,留給你的時間可不多了。”陸子晟輕笑,笑聲里帶著幾分嘲諷。
強哥在聽到錢辰的名字時,就頓住了腳步。聽陸子晟煞有介事的說錢辰看到了全部過程,心里便一驚,難道他真的知道?只是到底哪里出了問題?錢辰那個慫包,真的敢出賣自己嗎?不管心里怎么心思翻滾,強哥面上卻還是一派淡定。他到底是混跡江湖多年,在刀爺手底下掌管諸多事務,和陸子晟也沒少打交道。所以他寧愿相信,這是陸子晟在詐他,要不然以陸子晟的性格,有了這樣的證據(jù),為什么不來逮捕他?
“陸隊長,來日方長,鹿死誰手猶未可知。我在鳳來朝等您大駕光臨。”強哥說完這句話,便不再理會陸子晟,雄赳赳氣昂昂的帶著一眾人走進了鳳來朝。
等進了鳳來朝,強哥才叫了一個心腹到跟前:“去,打聽一下錢辰那小子哪去了?之前不是讓人給他送了一筆錢,讓他離開港城嗎?”
“好的,強哥,我馬上去?!?/p>
強哥感到一陣心慌,這種心慌以前他可能從未感受過。難道,陸子晟說的是真的?錢辰出賣了他?還發(fā)現(xiàn)了他的秘密?
強哥不敢多想,趕緊往頂樓的那間低調(diào)又奢華的房間走去。他得把這件事告訴刀爺,提前做準備。
“刀爺?!?/p>
“干什么,慌慌張張的,什么時候能沉住氣?!?/p>
“刀爺,陸子晟在樓下,他在查2個月前白銀山隧道出口二十公里處的那起車禍?!?/p>
“他知道了什么?”
“聽他的意思,是知道一些事情,又做了推理,差不多接近真相。”
“真相?什么真相?真相難道不是賴國興在道上與人結仇,卻讓肖春生做替死鬼嗎?”
“是,是?!?/p>
“如果不是你們搞錯了賴國興的實際情況,那老東西早就該死了?!?/p>
“是,刀爺,是屬下辦事不力?!睆姼鐝澲瞎?,態(tài)度十分恭謹。
在別人面前囂張肆意的強哥,在刀爺面前卻像一只乖巧的小貓。
“行了,現(xiàn)在說這些沒用,如果陸子晟那有證據(jù),早就進來抓你了。你只要咬著不認,就沒人能動你。對了,賴國興那老家伙最近有沒有動靜?”
“沒有,自從這事兒之后,他就龜縮起來了,那邊的馬仔們,也都安靜得很?!?/p>
“他說沒說怎么回事兒?”
“他說,賴國興似乎懷疑他了,最近他不敢大張旗鼓的搞小動作?!?/p>
“你跟他說,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該改天換地了。”
“是,我這就去聯(lián)系他?!?/p>
賴國興這邊,根本不知道刀爺他們還在進行新的計劃。
兩個月前的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只有賴國興、勝子、晴子和羅漢幾人知道。那天,肖春生被勝子帶人救了回來,但是,傷勢過重,一度被醫(yī)生下了病危通知。
原來,那天,賴國興、肖春生和晴子,是分別走了三條路的。肖春生并不知道賴國興會臨時改路,但卻陰差陽錯的走了賴國興本來要走的那條路,替代賴國興差點成了替死鬼。
但其實,賴國興他們并不知道,肖春生本來是要離開港城回省城的。
“賴爺?!绷_漢、晴子和勝子走到了賴爺面前,恭敬的喚道。
“人怎么樣了?”
“勝子和晴子去的及時,大夫說人救了回來。但是大概要躺上個把月才能好?!?/p>
“這次是我連累了他,刀爺是沖著我來的,沒想到讓他遭了無妄之災。等他好了,你們就不要再盯著他了,把他當成自己人?!?/p>
“是,老板?!睅讉€人都應了下來,他們都明白賴國興的意思,經(jīng)過這件事兒,肖春生成了真正意義上的自己人。
也不知道這事兒對于肖春生來說是禍是福。
“現(xiàn)在警方插手了這個案子...”賴爺頓了一下,“這個案子疑點明顯,相信用不了多久,警方也會查到刀爺?shù)念^上……羅漢,到時候你去幫幫忙,別讓警察查到肖春生的頭上……”
“是,老板,我明白的。”幾個人都在賴國興身邊這么多年,對于賴爺和刀爺這些老大之間的恩恩怨怨都明白,“我已經(jīng)私下散布消息出去了,說肖醫(yī)生在刀爺?shù)膱鲎由鲜軅?。我們明目張膽的宣揚這個消息,警方也不會往這件事上想?!?/p>
賴國興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行,你看著辦就行。那邊得想辦法早點解決了,是我養(yǎng)虎為患了,越來越棘手……”
“老板,咱們真不該再束手束腳,刀爺那邊,可沒對咱們留半分情面。而且,這次的事兒,屬下總覺得,有人泄露了您的行蹤。如果不是您臨時改道,要不是肖醫(yī)生發(fā)現(xiàn)問題開車追過去,怕是現(xiàn)在您也要受傷了……”羅漢意有所指的說道。
“你說得對……有些事,忍讓了這么久,也是時候該了結了……”賴國興心里明白,卻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
對于跟在身邊十幾年的人,他這個一路殺伐出來的人竟然也有些心灰意冷,覺得下不去手。這些年,師徒情、兄弟情、父子情、亂七八糟的情人情……他過得風光,連警察都奈何不了他。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整日在刀鋒上生活,在背叛與殺戮中夾縫生存,在失去中不斷提醒自己還活著,是一種多么難以忍受的瘋狂。
“那我們的人,去……”
“暫時不用,我們先靜觀其變,也許有人比我們更沉不住氣?!辟噰d道。
沒想到,這一等,就是近兩個月。
肖春生也沒想到自己睡了這么久,一覺醒來很多事都記不太清,只隱約有些印象。掙扎著從床上起身,由于躺了太久,四肢像是重新長出來的,酸疼酸疼,不大好用。
肖春生四下尋覓自己的手機,還好手機依然放在床頭,跟他的習慣一樣。
“什么意思?沒電了!”肖春生拿起手機,對著黑屏的手機長嘆一口氣。好在墻上還有一個電子掛鐘,顯示著當前的時間。
日歷顯示原來,他已經(jīng)在床上躺了兩個月了。
“竟然已經(jīng)過去兩個月了,我昏睡了兩個月嗎?”肖春生揉了揉鈍痛的腦袋,仔細回想著兩個月前發(fā)生的事兒。
那天早上,他聽到了陳青打電話說賴國興出門。其實賴國興回到港城的這段時間,為了避免發(fā)生上次被圍堵的危險,已經(jīng)很少出門了。所以肖春生一直沒有機會將資料送出去,身邊不是跟著羅漢就是跟著賴恒,看得出來,賴國興其實沒有完全信任他。于是他把陳青的話記在了心里,在賴國興他們走后,從賴恒那兒套出了話來,給賴恒留言說不放心賴國興他們出去,會追上去,如果有什么意外,也好及時救助。后來,就發(fā)生了車禍……
肖春生想起車禍時的感覺,似乎還能感受到那劇烈的撞擊和灼熱的炙烤感,能感受到那燃燒的火光,和玻璃劃破皮膚的疼痛……
再后來,他記得自己在爆炸前一刻,推開了車門,翻滾出很遠……
之后就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夢里,他似乎聽到有個聲音說:我在黑暗里沉睡了許多年,看著你被背叛,被傷害,懦弱得讓我忍不住想要沖出來。如今既然你做了選擇,那就把掌控權讓給我吧。我會讓你看看,一個有意義的人生,該怎樣活著。你的恨,你的疲憊,你的厭惡,你的不痛快,都交給我來。
這個聲音是誰,肖春生并不知道,他也不確定這是不是幻覺。可是隱約的,他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似乎忽略了什么。
昏睡了兩個月的倒霉蛋肖春生下了床,踉踉蹌蹌的在不算熟悉的屋子里摸索著前進,總算摸到了鏡子前,看清了自己的樣子。
臉色蒼白,發(fā)梢有些長,蓋住了一雙過分好看的瑞鳳眼,眉目晴朗,鼻梁高挺,只是臉頰有些瘦削凹陷,看得出來,這段日子昏迷在床,他的身體也有些開始吃不消了。
肩膀到鎖骨的地方,有一條兩寸長的疤痕,看得出來經(jīng)過了細致的治療。
肖春生OS:自己還真是個,過分好看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