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緣(六十九)
天界
黑袍透過水月鏡看著地上發(fā)生的一切,滿意的點點頭,白袍則嘟著嘴,一臉不開心的樣子。
看著弟弟不開心的樣子,黑袍摸了摸弟弟的頭,感受著手心傳來的順滑的觸感,“怎么了,面面,又誰惹你不開心了?”
白袍抬眼看著哥哥,沒忍住就撲進了哥哥懷里,“哥哥,最后兩個命運之子真的好難纏啊,萬一計劃被他們破壞怎么辦(???︿???)”
黑袍摟著懷里的弟弟,輕聲哄著,“猜到了又怎么樣,再說了,他猜到的只不過是一部分而已。”
因為白袍將整個臉都埋進了黑袍的懷里,聲音聽上去有些悶悶的,“儀式過后花花就沒事了,再說有……明明誰都不會有事的( ′?︵?` )”
“哥哥知道面面是善良的,可惜他們不知道啊?!?/p>
白袍終于心情好了些,抬起頭來看著哥哥,“面面不要他們知道,哥哥和花花知道就可以啦(,,?? . ??,,)”
“那面面現(xiàn)在心情好些了沒?”黑袍笑著點了點弟弟的鼻尖,換來了弟弟的笑容。
“好多啦,謝謝哥哥(?????)”
“這才是哥哥的好面面,走,哥哥給面面畫畫像去。”
“好(*^ワ^*)”
?韻覡派——清菱峰
當傅紅雪親手制作的糖糕送到的時候,沈嵬和公子景剛送走最后一批前來祝賀的人,看著成堆的賀禮,在看看剛送到的自家徒弟/師弟親手做的還熱呼呼的糖糕,兩人迅速的把回禮這回事忘到了腦后,直接將那堆賀禮扔給守陣山童處理之后,就迅速回了房間享受美味的糖糕去了
“雪兒的糖糕真是做的越來越好吃了?!?
“我還以為小雪兒會等明天才送糖糕過來呢,看來那五只狼多少有點可取之處。”?
“再有可取之處,也別想把雪兒拐走?!?
“師父,他們提出過主動入贅的”?
“印章不是在你那?明天開始所有入門考核難度提升十倍,尤其他們五個再提升百倍。”?
“好,景兒領(lǐng)命,不過師父,關(guān)于小雪兒的使命……你怎么看?”?
“該他完成的,該他承擔的,無人能夠替代,即便你我也是一樣,為師即使再不舍再心疼,也不能阻止。”?
“哼,真真便宜了那五個人了?!?/p>
“便宜不了,事情結(jié)束之后,才是他們噩夢的開始。”?
“師父,景兒太崇拜你了!”?
“后面的事情就安心交給雪兒吧?!?
“那師父不能阻止我用水月鏡!”
“你要是看了,還不立馬沖下山去給雪兒鎮(zhèn)場撐腰啊?!?/p>
“可是!”
“雪兒可是你我教出來的,通透著呢,再說了,我們也不是沒事做?!?/p>
“是,景兒遵命?!?/p>
?
神醫(yī)谷
傅紅雪將新作的糖糕寄回清菱峰之后,就準備回房間休息了,意外的看到墨玉玨正站在屋頂看月亮,于是一個飛身就上了屋頂。
“玉玨,不好好休息怎么到屋頂來了?”
看著傅紅雪的透露著關(guān)心的眼睛,這段時間以來的疲憊都被一掃而空了一樣,“沒什么,明后天就要出發(fā)去邊城了,所以想再看看神醫(yī)谷的夜景,到時候和邊城做下比較,哪邊的風景更美一些。”
“你有事瞞著我?!?/p>
傅紅雪這話一出,墨玉玨整個人就愣住了,‘難道他們之前的對話被紅雪聽到了嗎?’
不過接下來傅紅雪說的話讓他略微松了口氣
“武林大會就那么危險?師兄說過,壞人不會眾目睽睽之下動手的。還是有些我不知道的事情瞞著沒說?”
“紅雪你可真厲害,這都被你發(fā)現(xiàn)了,其實是這樣的,剛才你在做糖糕的時候,余一鴻和齊衡提出到了邊城之后要先去一個地方取點東西,拿到之后就會回來和我們匯合?!?/p>
“?就他們兩個人?邊城附近可都是沙漠啊,那怎么行!”
“放心吧,城璧已經(jīng)去安排了,別忘了,這次武林大會的帖子可是寄給他的?!?/p>
“既然城璧安排了,那好吧,不過傳音符讓他們帶著?!?/p>
“安心,已經(jīng)給了。”
“那就好哦,對了,那天你說你有事情問我?”
“嗯,是啊,確實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的意見?!?/p>
“什么問題?”
“紅雪,你覺得我有這個能力承擔醫(yī)圣之名嗎?”
“有啊,玉玨你這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那如果我拒絕成為神醫(yī)谷谷主呢?”
傅紅雪眨眨眼,有些不解的反問到,“不做谷主你會拒絕為他人看診治病嗎?”
“怎么會?!?/p>
“那就不做?!?/p>
“!”
“行醫(yī)救人,和你做不做谷主,沖突嗎?”
墨玉玨完全沒想到傅紅雪的回答會是這樣,“……紅雪,你的意思是……”
“如果非你不可,但是你又覺得你不合適那個位置,那簡單啊,代管幾年,找到合適的人選再交給他們就好了,何必非委屈自己一定要呆在那位置上一輩子?!?/p>
“……那如果我神醫(yī)谷直系血脈就斷在我手里呢?”
“你們神醫(yī)谷,只有直系才能做谷主嗎?”
“不是,非直系若成為谷主就必須改墨姓,這是傳下來的規(guī)矩?!?/p>
“那不等于還是墨家人嗎?并沒有斷啊?!?/p>
墨玉玨徹底目瞪口呆了,一直以來真正困擾他的問題,居然被傅紅雪一句話給解開了。良久過后,墨玉玨終于忍不住住大笑了出來,笑的那叫一個酣暢淋漓,仿佛把一直以來藏于心底的猶豫苦悶都隨著笑聲發(fā)泄出來了一樣。
由于現(xiàn)在是晚上,整個神醫(yī)谷都已經(jīng)安靜了下來,雖然很多人還沒睡,但是已經(jīng)有不少人都已經(jīng)熄燈了,所以當墨玉玨的笑聲傳到眾人耳中的時候,所有人都走了出來,看向了玉雪樓的方向,就連住在玉雪樓的幾個人也不例外,畢竟誰都沒見過這樣的墨玉玨,當然,在他們看到墨玉玨身邊站著傅紅雪之后,瞬間就明白了,然后一個個回房間,繼續(xù)睡覺。
好不容易笑夠了,再順勢擦去眼角不自覺落下的淚痕,墨玉玨頓時覺得渾身舒暢,大概也是因為徹底放松了的關(guān)系,所以這幾天的疲憊立即排山倒海一樣朝他撲來。
“紅雪,你可真是……好了,我也是真的累了,回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p>
“嗯,好好休息?!?/p>
當然,那晚墨玉玨的大笑的原因,成為了后來至后世神醫(yī)谷十大不解之謎中最神秘的一個。
墨玉玨第二天一早就神清氣爽的去神農(nóng)居找了父親,向父親直言了自己不會繼承谷主之位一事,大概也是很了解自己的兒子是什么性子,墨硯沒說什么,只是讓墨玉玨多留點手稿隨筆給素手素問,畢竟兒子馬上又要離開了,趁現(xiàn)在培養(yǎng),應(yīng)該還來得及。對于父親的反應(yīng),墨玉玨是意外的,卻也因此父子二人進行了一次徹底的心與心的交流,連帶著上一世裴家的事情都交待了干凈,除了沒提傅紅雪。墨硯在得知自己兒子上一世的故事之后,也就知道為什么自己這個兒子打小天賦那么高了。
從神農(nóng)居出來以后,墨玉玨就開始整理自己腦海中的藥方丹方和一些孤本的內(nèi)容,整理完之后,一部分交給了素手素問讓他們繼續(xù)研究,一部分則給了父親和長老們,最后毒蠱毒藥的部分,放進了禁地,等處理完所有的事情之后,也就到了眾人離開神醫(yī)谷前往邊城的時候了。
就在即將離開的時候,墨玉玨摘下了蜉蝣玉,交還給了前來送行的父親。
“這次去,我不合適帶著這個,還請父親幫忙保管?!?/p>
“好,為父先暫時替你保管著,回來了記得問為父要?!?/p>
“是,那我們出發(fā)了?!?/p>
“去吧?!?/p>
不過這回,又成了一輛馬車,只是這次的馬車足夠的大,大到即便里面坐上十個人都不會覺得擁擠,不僅空間夠大,內(nèi)部裝飾,外觀造型和所配置的寶馬良駒都是一等一的,除了讓一行人感嘆神醫(yī)谷的財大氣粗,還真就沒別的什么可說的。
傅紅雪被傅成勛的撒嬌攻勢打敗,一起坐上了馬車,余一鴻和齊衡更是早在兩人上車之前就已經(jīng)占據(jù)了車內(nèi)看風景最好的位置,墨玉玨和連城璧照例在車外騎著馬帶路。
傅成勛上車之后隨手翻了翻,居然翻出了連城璧特意為傅紅雪準備的雪娃娃,還有齊衡做的梨花酥餅,正打算問問能不能吃,結(jié)果傅紅雪從師父給的芥子玉戒中拿出了三碟點心,說是師父親手做的,可以分他們一人一塊,多了不行。一聽是清河真人做的,還真沒人敢吃,不過看傅紅雪那心痛又期待的模樣,每個人還是拿了一塊,傅成勛還順勢給了車外正在騎馬的兩人,等到點心入口,所有人瞬間明白為什么傅紅雪喜歡吃甜食了,這也太——好吃了。
看樣子,為了以后能和紅雪在一起,必須學會怎么做點心!尤其是好吃的點心!
一路上,余一鴻總是會講一些有趣的故事,就連在馬車外的兩人都會慢下速度聽;齊衡還是會問一些仙門趣事,傅成勛也饒有興趣的聽著,只是每當傅紅雪說道清河真人和逸賢子的時候所有人都會不自覺的抖一抖,得虧是在馬車上;墨玉玨和連城璧則會聊一些武林大會有關(guān)的東西,有時候余一鴻和齊衡也會問連城璧一些關(guān)于江湖門派的事情,傅成勛就喜歡問一些門派間的八卦消息了,然后發(fā)揮想象力,用自己的理解將八卦故事弄的豐滿些,那些‘被豐滿’的八卦除了獲得余一鴻的嫌棄外,就是齊衡一個字一句話的反駁回去,這使得傅成勛常常覺得郁悶,不過傅紅雪覺得經(jīng)過傅成勛‘添油加醋’的八卦挺好玩的,這點使得傅大少爺對這些江湖八卦的更熱衷;傅紅雪除了每天必不可少的修煉調(diào)息之外,偶爾會通過師父新教的水月鏡和師父師溝通,當從師父口中得知無雪崖的那個山洞經(jīng)過查探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蠶靈蟲存活,只不過那個青岸已經(jīng)不知所蹤,洞口倒是一些疑似骨灰的粉末,這讓除了余一鴻之外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這等害人的東西可算是滅干凈了。
經(jīng)過七天的旅途,周圍的景色越來越荒涼,終于到達邊城界限碑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一行人就順路停下來休息一晚,第二天再趕路。
在沙漠,早晚的溫差總是大的,所以當傅成勛下車的時候,就因為過大的溫差,直接打了好幾個噴嚏,剛緩一緩,一個暗紅色斗篷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抬頭一看,是已經(jīng)披上了白披風的連城璧,不遠處的墨玉玨正在生火,身邊放著一塊深色的布料,應(yīng)該也是連城璧為他準備的,齊衡接過的是一個藍色帶毛邊的,余一鴻則是深灰色的,給傅紅雪的則是按照他原來的披風樣式新做的加厚款。除了披風斗篷,連城璧還為余一鴻,齊衡,傅成勛三人每人準備了一個手籠,顏色和給他們的斗篷顏色一樣。
“城璧啊,你這準備的太細致了吧,用了多久啊?”<勛>
“也沒多久,越接近沙漠,溫差就越大,而且隨時可能會有沙塵暴,一些必要的準備自然是要的?!?lt;連>
“原本按照我們的腳程,現(xiàn)在能趕到鎮(zhèn)上的?!?lt;衡>
“可惜傅大少爺非要下馬車去沙漠里看看耽擱時間。”<墨>
“第一次看到沙漠,都會這樣的,再說了,玉玨你不也是看著著漫天的黃沙看呆了么,還在那說景色和神醫(yī)谷完全不一樣?!?lt;連>
“滄海桑田,時過境遷,即便原來這里是草地樹林,現(xiàn)在也都掩埋在這黃沙之下了?!?lt;余>
“哎,我可曾經(jīng)聽爹娘說過,曾一個大漠商隊里的人說,據(jù)說沙漠里有一個滿是蝴蝶的水泊,可美了,可惜,那個地方太神秘,很少有人找的到,不然還真想去看看?!?lt;勛>
“……成勛對那個水泊……有興趣?”<連>
“那么神秘又美麗的水泊,可以的話是當然想見一見?!?lt;勛>
“全部是蝴蝶的……水泊……蝴蝶……泊……”<雪>
“?!紅雪,你……”<連>
“?紅雪,那個水泊叫蝴蝶泊嗎?你知道?”<勛>
“不知道,就是剛才忽然一個名字出現(xiàn)在腦海里?!?lt;雪>
“好了,成勛,你餓不餓,你不餓我和一鴻可餓了。”<衡>
“就是,財神爺喜歡蝴蝶就去抓,別擋著我們祭五臟廟?!?lt;余>
“沙兔已經(jīng)處理好了,論烤兔子城璧比較拿手,所以,城璧,交給你了。”<墨>
“好,我烤,等下就好。”<連>
“我什么時候說我不餓了,別沒我的份??!”<勛>
“財神爺剛不是還想著去看蝴蝶么,怎么這會兒就餓了?”<余>
“都說了是有機會的話去見一見,又不是現(xiàn)在,再說了,你和齊衡要去的梨花谷更神秘好么?!?lt;勛>
“……梨……花……谷……怎么好像也在哪聽過,元若,一鴻,你們要去梨花谷?”<雪>
“嗯,去找個東西,齊衡那有地圖,所以不算神秘。”<余>
“師父說過,沙漠里方向難辨,地圖沒什么用的?!?lt;雪>
“放心吧,我得到的是活地圖,所以不用擔心迷路。”<衡>
“你們迷路我也不怕找不到你們?!?lt;雪>
“紅雪,是不是渡劫之后,你意識海里的地圖能看到我們在哪了?”<余>
“一鴻你真厲害,嗯,能看到了,所以不怕你們迷路。”<雪>
“那我們?nèi)绻娴拿月妨?,就附近找個能躲起來的地方,等著紅雪你來找我們?!?lt;衡>
“嗯,我會的。”<雪>
“好了,幾位,可以吃了,再不過來,我和城璧就都吃了?!?lt;墨>
“黑心兔子,住嘴,把我的份交出來!”<勛>
“傅大少爺,你再叫一次試試,城璧,今天的烤兔子沒他的份!”<墨>
“他那份在你手里了,怎么分,是你的事情,我手里的,是齊衡和一鴻的份,齊衡,給,你和一鴻慢慢分?!?lt;連>
“謝謝城璧,一鴻,我們也過去吃吧,火堆旁暖和些?!?lt;衡>
“嗯,好?!?lt;余>
“黑心兔子,放下那個兔子腿,那是我的!”<勛>
“你的份在那呢,自己拿?!?lt;墨>
“紅雪,要不要嘗嘗,我試了試新的佐料,味道應(yīng)該不錯。”<連>
“唔!好吃,城璧你的手藝越來越好了?!?lt;雪>
“喜歡就多吃點,慢慢吃,我這還有呢。”<連>
“紅雪!你看那只黑心兔子,把我的份都搶走了讓我吃骨頭架子!”<勛>
“財神爺,請不要睜眼說瞎話好么?!?lt;余>
“成勛,論肉的數(shù)量,明顯玉玨留給你的比他吃的要多的多,是你自己非搶著他手中的兔子腿不放?!?lt;衡>
“齊衡,一鴻,還是你們比較有良心,不像某人,就是一只沒良心的小狗?!?lt;墨>
“黑心兔子,你說誰是沒良心的小狗??!”<勛>
“也不知道當時是誰在狐仙廟沒一會兒就變成了狗狗。”<墨>
“切,就算我變成狗狗,也比一鴻的狐貍和城璧的兔子可愛,尤其比你的黑兔子可愛!”<勛>
“財神爺,本人變的狐貍天下第一可愛好么,就你那模樣敢和我比?”<余>
“不對吧,明明是我的出現(xiàn)救了你們,模樣最可愛的不是我么?”<連>
“聽說你們一直在爭誰變的最可愛,讓紅雪來評判不就好了,紅雪,你說說,那時候誰最可愛?”<衡>
“……真的要說嗎?”<雪>
“說吧,那次到最后都沒比出個所以然,所以,紅雪,給我們答案吧?!?lt;勛>
“說不想知道那只能是假的?!?lt;余>
“確實想知道?!?lt;連>
“反正都比我可愛了,聽一聽也無妨?!?lt;墨>
“那好吧,齊衡的比較可愛?!?lt;雪>
“!什么?。。。?!”<墨/勛/連/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