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教同人) 如果綾小路過上自由的生活(259)合宿第二日:男生們的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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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小路清隆視角)
那是第二天晚上,第二次進入大澡堂時的事情。寬敞澡堂里的某個角落,聚集了幾名男學生。不只有須藤和平田的身影,也可以看見一些像是柴田等B班學生。
我跟碰巧也一起進了澡堂的神崎對視。
“這好像是個很稀奇的組合呢。”
神崎也是一臉驚訝地盯著那一團人。
“好像是吧。”
“你那組怎么樣。沒有特別起糾紛嗎?”
“不曉得耶,或許不能說是順利。”
我老實這么回答,神崎也不驚訝,表現(xiàn)出接受的模樣。
“人數(shù)少,而且有四個班級的學生,好像很容易會有那種傾向。”
“如果只是那樣就好了呢。”
“我有收到森山他們的報告,聽說所有人都覺得高圓寺很棘手。”
那部分的內(nèi)情,當然也會在他的預想范圍內(nèi)嗎?
“身為同班同學我有盡力在做了,但還是完全控制不了他。”
“說到控制……你有聽說龍園的情況了嗎?”
“不,完全沒聽說耶。”
明人把龍園拉入小組后,到今天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就算有在澡堂或廁所、吃飯時看到他的身影,也只有擦身而過而已。
“如果他企圖做些什么,感覺也會聽見一些傳聞,但我完全沒收到報告。”
既然有著B班副領袖般立場的神崎都這么說了,那應該就是如此了吧。雖然從知情一切的我看來,龍園不可能會做什么事情,周圍的疑心說不定也終于開始淡化了。
不過,應該也暫時不會松懈吧。因為也可以預想成他打算在正式考試的最后動手。
“如果有傷腦筋的事,就來找我商量吧。我今后也想和C班維持良好關(guān)系。當然,一之瀨也是這么想的。”
“那還真是令人感激。”
“一之瀨好像很看好堀北。雖然與其說是能力,不如說是率直的那一面。”
“率直呀……”
若問我鈴音的個性是否率直,老實說我實在不覺得她率直。但神崎在這里指的率直一詞,和我所想的率直,應該是含意有點不一樣的東西吧。
他是指會確實守約,這種忠誠的部分吧。
“噢,神崎!這邊這邊!”
柴田發(fā)現(xiàn)站在入口聊得忘我的神崎,便揮了揮手。
“綾小路~你也過來吧~”
然后我也在類似的時機被池看見,他招手要我過去。因為也不是那種需要拒絕的氣氛,于是我就靠了過去。
“怎么了?”
神崎對柴田這么說。
“哎呀,其實我因為一件有點奇怪的事情,和山內(nèi)他們聊得很熱烈呢。”
“奇怪的事情?”
“我們在聊年級里誰的那個最大。”
“那個是指?”
“還用說嗎?就是這里呀,這里。”
柴田邊笑著,邊指著白色毛巾纏著的腰部中間。
“……這樣啊。你們真是在做件很有趣的事情呢。”
神崎這么說,同時對柴田孩子氣的比賽傻眼地嘆息。
“哎呀,我也覺得這樣很幼稚呀??墒茄?,這其實很可以炒熱氣氛耶。”
我和神崎一樣都完全不懂哪里有炒熱氣氛的要素。我和他對視,決定找時機保持距離。
柴田他們再次開始商討后,神崎就離開了。
我打算慢一點之后也離開現(xiàn)場。
可是──
“目前誰是暫定的王者啊?”
似乎聽見了這個話題,須藤態(tài)度從容不迫地現(xiàn)身。
他牢牢地抓住了我兩邊的肩膀這么問道。我因此變得沒辦法逃走。
“……誰知道,我完全不清楚。”
我這樣支支吾吾地回答。
在大部分學生都用毛巾裹住腰部的情況下,他則是光明正大地現(xiàn)出姿態(tài)。
“噢……真不愧是須藤。”
我可以知道B班的柴田緊張地屏住呼吸。
“暫定的王者,是D班的金田。”
“金田?那個弱不禁風的四眼田雞喔?讓開。”
須藤把柴田推開,和山內(nèi)他們會合。
金田好像完全沒打算參戰(zhàn),他看起來很不自在。
“你來啦,??!就只能靠你了!”
“交給我吧。”
須藤作為C班代表參戰(zhàn)。
須藤朝著被卷入比賽并且困惑的金田走過去。
“你連在浴室里都要戴著眼鏡啊。”
“因為不這樣視野就會太糟,沒辦法走路……”
“這樣啊。”
他當然完全沒做出暴力行為。只是站在對方隔壁。
分出勝負大致上是一瞬間的事情。
“太好了!”
須藤大聲地喊道,在澡堂做出勝利姿勢。他的聲音傳遍了室內(nèi)。
金田一副心想游戲總算結(jié)束似的逃出。雖然我只能說被卷入實在是場災難。
“那就決定我是王者嘍。”
應該也沒什么學生明知須藤的厲害還向他挑戰(zhàn)吧。這下子無益的比賽就結(jié)束了吧──雖然是讓人這么想啦……
“王者?別逗了,須藤。”
彌彥來跟不停大聲笑著的須藤爭辯。
但須藤只看了彌彥的裸體一眼,沒搭理他。因為彌彥沒有遮住前面,因此無須一戰(zhàn)就分出了勝負。
“我跟你是談不上勝負的。”
“確實……但要當你對手的不是我。別以為贏得了我們A班的葛城同學!”
看來要比的不是彌彥,而是那個彌彥仰慕不已的葛城。那個葛城正坐在椅子上,打算洗頭而把手伸到了洗發(fā)精那邊。
我對他要把洗發(fā)精用在什么部位有點興趣,但這氣氛我實在沒辦法問。
“別這樣,彌彥。我對這種無聊的比賽沒興趣。”
“那可不行。賭上男人的尊嚴,不,是賭上A班的威信,你必須獲勝!”
“真是無聊的比賽……”
“也不是那樣吧,葛城。”
橋本靠了過來。彌彥露骨地表現(xiàn)出厭惡感。
“就像彌彥所說的,我們有A班的尊嚴??梢詫鬼毺俚?,應該就只有你擁有的那個了吧?”
橋本直接對那個被稱作“葛城的那個”進行確認。然后應該是估計有勝算吧,于是他無畏地笑著,抱持勝利的可能性。
另一方面,葛城則不打算站起來。
“來啊,葛城。”
面對須藤挑釁,葛城完全不打算改變動也不動的態(tài)度。然而,周圍的聲音卻越來越大。
“真是的。這樣下去也沒辦法安靜地洗頭。”
“勝負應該是一瞬間的事情吧,葛城。”
“……隨你高興。”
他已經(jīng)覺得接受比賽是最佳之策,而慢慢起身。
周圍對龐大的身軀發(fā)出了贊嘆。
“這、這是──!”
負責判定的山內(nèi)蹲了下來。雖然他左右確認過各自的戰(zhàn)力,但差距實在很小。
須藤在等待判定的時間表示佩服。
“真有你的,葛城。我接受你被說是A班王牌的理由了。”
“無聊……”
“判定結(jié)果是──”
山內(nèi)站了起來。
“平局!”
他在好像不太會有平手的比賽上做出平局的判斷。打算對判定表示異議的池和柴田等人也聚集過來。
不過,山內(nèi)的判斷好像很準確,好像無法斷定哪方比較厲害。
“……已經(jīng)可以了嗎?”
對于被觀賞感到為難的葛城硬是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第一名暫定有兩位。”
感覺任何人應該都不會反駁,但事情沒有因此結(jié)束。
“雖然看了你們的殊死對決,但這真是太天真了呢。”
這么說著的是D班的石崎。
“哈。別笑死人了,石崎。憑你是不成對手的。就連比都不用比。”
須藤笑道。石崎和彌彥幾乎是同等級的。
“要當你對手的人不是我。”
“什么?”
“蠢貨!我們D班可是有個究極王牌!”
“……不會是龍園吧?”
“不是啦!”
石崎大聲地喊出了那男人的名字。
“阿爾伯特,換你出場了!”
在阿爾伯特被他這樣叫的瞬間,周圍的男生都一片鬧哄哄的。盡管任何人的腦中都曾經(jīng)閃過阿爾伯特,但大家思考人選都會刻意只避開他。
那種潛規(guī)則在這瞬間被打破了。
“你那樣很狡猾吧!”
就連須藤都藏不住動搖。
“講什么鬼話。如果是決定年級第一的比賽,阿爾伯特也是我們的伙伴!”
不過,從話題走向來想,石崎的主張是正確的。但跨國比賽很不利的這點,任何人都無法否定。
阿爾伯特忽然安靜地現(xiàn)身。雖然須藤或葛城也有受上天恩賜的體格,但還是比不上他。
而且這里明明是浴場,他卻戴著太陽眼鏡。一般可能會起霧變得看不見前方,但好像是因為使用了防霧凝膠,阿爾伯特在動作上沒有猶豫。
“唔,好大……”
阿爾伯特的腰間圍著毛巾。像這樣親自試著相比就會很清楚。這有著大約國中生與大學生之間的差距。
“放馬過來!”
須藤不畏懼地上前。
阿爾伯特只是沉默著,并且充滿威嚴,就連拿下毛巾的作業(yè),都交給了石崎。
“上啊──阿爾伯特!”
石崎應該也不曉得吧,阿爾伯特的戰(zhàn)力即將揭曉。
“這、這是──!”
接著籠罩一片寂靜。
“我輸了──”
須藤說出這一句話。
他雙膝跪地,嘗到壓倒性的敗北感。判定甚至沒有跟與葛城的對戰(zhàn)一樣不分高下的情況。
那里就是有這般懸殊差距。
“這就是阿爾伯特……最終魔王的強大嗎!”
山內(nèi)或柴田等人也失去了戰(zhàn)意,像須藤那樣跪倒在地。阿爾伯特慢慢彎下龐大的身體撿起毛巾,然后直接邁步而出。
男人們就像接續(xù)著須藤那樣跪了下來。
在大家承認敗北,正要放棄之時──
“哈哈哈!你們好像正在做Childern般的開心事情呢。”
高圓寺的聲音一瞬間劃破了這凝重的氣氛。
他好像在浴池里守望著這一連串的騷動。
“什么啊,高圓寺。你就不會不甘心嗎!你看看須藤這難堪的模樣!”
山內(nèi)喊道。須藤因為不甘心,還沒辦法站起來。
“我知道。雖然就Red hair同學來講,他好像已經(jīng)算是奮斗過了呢。”
“干嘛,你這家伙,難道你打算說你可以和阿爾伯特一戰(zhàn)?”
眼神失去光輝的須藤問道。
高圓寺的態(tài)度和平時沒兩樣。
“我一直都是完美的存在。就算身為男人也是究極體。”
“別岔題。具體上究竟是怎樣?”
高圓寺完全不打算出浴池,并把頭發(fā)往上撥。
“實在是很愚蠢呢。但偶爾陪你們玩玩也很有趣吧。”
高圓寺好像打算接受挑戰(zhàn),再次撥起了頭發(fā)。
“那么,我的比賽對手是阿──爾伯特就可以了吧?”
“趕快解決吧。”
“不過,你不是我的對手呢。”
高圓寺看見那模樣,卻完全不打算從浴池站起。
“喂喂喂,你難道不是在害怕嗎,高圓寺?你藏在浴池里的那個東西是裝飾品???”
石崎也做出了煽動性的發(fā)言。
“哼。既然這樣我就徹底擊垮你的心靈。好不好啊,阿爾伯特!”
代表國外的男人阿爾伯特也站了起來。
我可以知道高圓寺看見他那模樣,表情初次有了劇烈的變化。
“Bravo。”
他拍了一下手。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不愧是世界代表,好像不是徒有其表呢。”
“知道了嗎,高圓寺。知道你有多么像個小丑。”
“雖然我原本是不給男人看的主義呢。只有這次特別服務喔。”
高圓寺刻意拿起預先放在一旁的毛巾,他藏起武器般地站起,將其包在腰間。
然后,慢慢出了浴池。
“你、你有意思要比嗎,高圓寺?”
“勝負從一開始就很清楚了呢。我要讓所有人都成為活證人。”
高圓寺邊擺姿勢,邊拉開那條神秘面紗般的毛巾。那瞬間,耀眼的光輝照入了我們的眼里。
我聽見阿爾伯特在一旁低聲嘟噥。
“Oh my God”
“這樣好像就證明我是個完美存在了呢。”
被當作活證人的男人們,就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你真的是人類嗎?”
須藤面對已經(jīng)超越國籍的壓倒性力量,只能這么評價。已經(jīng)不會出現(xiàn)什么人擋住高圓寺的去路了吧。
那是因為這個大澡堂里并不存在能夠打倒阿爾伯的學生。
沒錯,在任何人正要接受的時候──
“呵呵。慢著,高圓寺。”
有人叫了他。
是從高圓寺剛才為止都還待著的浴池中傳來的。
“龍、龍園……”
有人發(fā)現(xiàn)了對方的真面目。
是在高圓寺附近的按摩浴缸暖身子的男人──D班前領袖龍園翔。那男人剛才應該有在看阿爾伯特與高圓寺他們的比賽,他的眼神中閃著光芒。
“你不會是想說自己可以當我的對手吧?”
“不,就算是我,好像也沒辦法贏過你的那里。不過,說不定有個家伙可以和你來場不錯的比賽喔。”
他做出帶有暗示的表達,學生們便同時環(huán)顧四周,但根本就不可能有那種存在。
因此我就有了一股直覺。
直覺我不小心中了龍園的陷阱。
“哦?那會是誰呢。”
高圓寺好像也多少有點興趣,詢問了龍園。
“誰知道。但如果我沒誤會的話,在場好像還有一個在腰上裹著毛巾,一直隱藏著實力的人就是了呢。”
龍園只留下了這種我真心希望他別這么做的炸彈,然后就進了浴池,背對著大家。幸好聽著龍園說話的只有幾個人,但那些人的視線再怎么樣都會集中過來。
恐怕不只是在這澡堂的所有人,總覺得全日本的人都在注目著我。
“該不會是你這種人吧?不會吧?”
彌彥這樣說完,就靠來我身旁瞪著我。
“……你把那家伙說的話當真啦?”
“我是沒有那種打算……不過,我很在意就只有你一直藏著。”
“什么在意,我只是因為打從一開始就不打算參加。”
我一邊退后,一邊拒絕參加。
“大概是這樣吧,但就讓我姑且做確認吧。”
須藤和彌彥包夾似的靠過來。
這時,我可以看見龍園無畏地笑著。
『我要讓你嘗嘗敗北的滋味?!?/span>
他掛著這般眼神與笑容。
果然……
根本不可能會知道我那邊如何的龍園,故意教唆了大家。
他想讓我和高圓寺對峙,不論形式如何都想讓我“輸”。
這壞心的戰(zhàn)斗方式實在很有龍園的作風。
雖然也是可以卯足全力從浴場逃出去,但那樣也會通往全然否定在這間林間學校洗澡的這件事。這層面紗遲早都會被摘下來吧。
若有唯一的得救辦法,那就是把所有前來的學生都反打回去,但那也已經(jīng)稱不上是策略了。無論如何都會像是輸?shù)粢粯影伞?/span>
總之,意思就是說,我完全沒辦法避開且熬過這場我無法理解的比賽。
我紋風不動,高圓寺就笑了出來。
“哈哈哈。你不需要害羞喔,綾小路boy。就算還有著protector,那也是大部分日本男人都會有的東西。那是能保護我們的重要東西呢。”
“你根本就沒在保護吧,高圓寺。”
“因為我已經(jīng)有了壓倒性強度。不需要防具。”
不,應該還有辦法可以逃走才對。
思考吧,尋找出來,尋出活路──
“你們就幫他喊個呼聲吧,呼聲。”
龍園明明都退場了,卻還在浴池里這樣煽動學生們。
他使出策略、發(fā)起不讓我逃走的戰(zhàn)略。
“脫掉!脫掉!脫掉!”
全體男生突然起哄叫我脫掉。
對男人們來說,是誰煽動之類的,都很微不足道嗎?
我因為龍園、因為全體男生而被束縛住。
在這個我只是為了消除一天的疲憊而進入的澡堂里。
“……我知道了。”
我不否認有時必須戰(zhàn)斗。
然后,我也只能認同現(xiàn)在正是時候了吧。
身為一名手中握有武器的男人,如果可以戰(zhàn)斗,大概就該一戰(zhàn)吧。
重要的不是什么勝負──不,重要的不是什么尊嚴。
“隨你們高興吧。”
“要我代為操刀嗎,綾小路?”
須藤靠了過來。我用手制止他。
聽見他們起哄個沒完要我脫掉,我便自行把那條裹在腰上的毛巾拿開──
持續(xù)著的起哄聲一口氣降了下音量。
剛才為止的吵鬧就像謊言,迎來寂靜的時刻。
“真、真的假的,綾小路那家伙……”
“難以置信……”
“這也太夸張了吧………”
不知道有誰在什么地方悄悄談論著我。
“哎呀呀,說實在我很佩服呢,綾小路boy。我沒想過日本人之中有人可以和我上演不相上下的戰(zhàn)斗。幾公厘的誤差就我們來看根本就是若有似無的差距呢。”
“……簡直就像是暴龍之間的對決……”
男生們在浴池以佩服、傻眼般的眼神仰望著我們。
“你們好像成為歷史的活證人了呢。”
高圓寺面向所有人呵呵呵地笑著,同時把毛巾掛在肩上。高圓寺一副已經(jīng)不用詳細說明似的“嘩啦──”一聲就泡進了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