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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旅人·懷人》(17)

2021-08-19 17:48 作者:絢夢幻音  | 我要投稿

  百步的距離,對人類射手們來說基本上是個不可逾越的障礙。

  使用河絡強弓的時候,真騎們的齊射也只有不到兩百步的有效射程。即便如此,他們的威力也足以令東陸任何一支軍隊為之膽寒。

  可是短短幾天里,界明城竟然接連遇見兩位跨越了這個障礙的射手。流風是真騎的額真,那也沒有什么出奇了??蓪γ孢@個小小的馬賊也能憤力射來一箭,就不能不讓界明城震驚了。

  射斷馬賊長弓的那一箭看似輕松,界明城實際已經(jīng)出了全力。羽箭脫弦的時候,他聽見了弓背發(fā)出細碎的撕裂聲。這白木弓十分長大,是那些蘭泥獵手們最珍愛的一把,又被用脂油仔細維護過,所以能夠及遠。饒是如此,聽那聲響,界明城知道這弓也不能再撐得幾箭了。

  二哥張弓的時候,界明城心中一涼,要是這什么四十八箭都是一般驚世駭俗的神射手,他和四月哪里還能走脫,不如老老實實交出馬匹金錢就是。待到二哥這一箭劃出一道尖銳的風聲,界明城心里忽然一松。

  箭矢來的快,可是絕不出奇,光聽風聲,就知道這二哥的手勁比那小賊差的遠了。難得他還信心滿滿,敢不自量力地出頭發(fā)難。更難得那四十來個馬賊還對他心悅誠服。

  界明城看著那箭穿過夜北清冷的空氣,逐漸遲鈍下來,終于在離四月百來步的地方落下。“哧”地一聲插在雪地上,箭羽兀自抖個不停。

  場面頓時凝滯了下來,馬賊們呆呆地望著那箭,終于齊齊長出了一口氣。那小馬賊笑道:“二哥心里頭果然是軟的?!北婑R賊一時都哄笑起來。離得遠,也看不出那二哥臉上有沒有幾分顏色。

  “原來是個草包?!苯缑鞒切睦锏脑捄鋈粡乃脑伦炖镙p輕吐了出來,兩個人都覺得有趣,不由會心一笑。

  藏在背后的手悄悄松開,四月把剛才默念的“云鎖訣”無聲無息地釋放了出去,已經(jīng)用不著了。和界明城一樣,她也沒有掂清馬賊們的底細,一連用了兩個法術,額頭上已經(jīng)密密布了一層汗珠。

  “那是!”只聽得二哥嘶啞的嗓音又響了起來,“咱要真把這位姑娘給傷了,到時候怎么向大哥交代?”

? ? ? ?一個馬賊回道:“二哥的箭法力度掌握的當然是一等一,說話分寸時機掌握也是一等一哩!”話音未落,眾馬賊又笑做一團。那領頭的二哥也不知道害臊,左顧右盼居然一臉的得意洋洋。

  “向我交代什么?”背后遠遠地有人喝道,眾馬賊頓時沒有了聲息。

  界明城和四月這才又回過頭去,剛才還很遙遠的蹄聲就已經(jīng)到了面前。背后追來的這兩個騎的竟然是天下少有的快馬,比倏馬差得也不算太多。馬上的兩個漢子打扮的就如天水鎮(zhèn)中最普通的商旅一樣,面目也用帽檐遮蔽了一半,卻是姿態(tài)瀟灑,神氣豪放。

  騎花馬的一個在幾十步遠的地方站定,掀開了帽檐,掃了一眼界明城和四月。

  略有點不滿地對馬賊們說:“怎么回事,連兩個人都沒有鎮(zhèn)?。俊蹦菨h子狼背蜂腰,劍眉朗目,說得上十分俊美,就是剛才發(fā)出一聲大喝的,顯然是馬賊的頭領。

  小馬賊搶著說:“大哥,那男是有點古怪,可也不是不好對付。主要是二哥看那小娘生的好看,想給你留下做媳婦兒哪!”

? ? ? ?馬賊頭領鼻孔里出了一聲氣:“你們倒還義氣了?!碧а劭戳丝此脑?,“小姑娘長得是不錯,就是脾氣不太好。”

? ? ? ?旁別那個騎黑馬的漢子冷冷哼了一聲:“媳婦兒?!”到了面前,他也沒有掀去斗篷上的大帽,眾人也看不出他的表情,不知道這一聲算什么意思。

  四月聽他哼得古怪,心中懊惱,大聲說:“誰要做他媳婦了,真是不知羞恥。別說打我的主意,就是這馬,這錢,什么都別想帶走。”

? ? ? ?馬賊頭領盯著四月又看了會兒,笑了起來:“果真好脾氣!你放心吧,我們四十八箭雖然只是馬賊,倒也沒有那么不知羞恥。強搶民女這樣的事情是不會做的。不過說了要你們的馬和金銖,就都得留下,別在這里討價還價當我們是吃素的。”

? ? ? ?四月也笑了起來:“不知道天高地厚,面對東陸最強的天驅(qū)武士說話還那么不知輕重,你是真糊涂還是假糊涂。”這話一說出口,界明城和馬賊們都是大大吃了一驚。

  天驅(qū)的傳承,界明城和四月說的明白。如今四月不但把他說成是天驅(qū),還吹牛說是東陸最強的天驅(qū),界明城好歹忍住沒有反駁四月的話,心中卻是大大不以為然?!疤祢?qū)這個名分哪里是這樣隨便拿出來嚇唬打劫的的?”

? ? ? ?馬賊們可是知道天驅(qū)的來歷。說實在的,十六國境內(nèi),習武之人不知道天驅(qū)的也是少數(shù)。天驅(qū)既然都是最優(yōu)秀的武士,那小馬賊也就不再懷疑界明城射回來的那一箭,嘟嘟囔囔地罵:“難怪那么厲害,還真嚇了我一跳呢!”

? ? ? ?馬賊頭領淡淡看了眼界明城:“這倒是沒看出來。不過他再厲害還狠過我們四十多個弟兄?”

? ? ? ?“狠不過。”界明城笑笑,“不過有四月姑娘幫手就能狠過了?!兵喿于s上架,他倒篤定起來,總是要打一架,先在氣勢上壓倒對方再說。他也不是無的放矢,見識了四月的魅惑術,知道她的秘術實在很了得。聯(lián)手一博,如果占據(jù)先機的話,也不見得就一定是敗局。

  馬賊頭領聽得失笑起來:“原來又是個膽大包天的。你們果然登對啊!得成全你們才行?!彼D(zhuǎn)向身邊那個黑馬漢子:“非先生覺得怎么樣?”

? ? ? ?界明城的手又握緊了弓,輕聲對四月說:“我對付那個大哥?!?/p>

? ? ? ?四月點點頭:“你去好了。”嘴角彎了一彎,眼睛就甜了起來,要對馬賊們強用魅惑術。

  馬賊頭領的身手看起來不錯,要是比那小馬賊強上一點,界明城也有把握用連珠箭壓住他。只要到了近前,他的八服赤眉還沒有遇見過敵手。但是那個非先生讓他覺得不安,那雙目光就是在北星客棧里投射在他背上的。彎刀剛才震的很厲害,那是很久以來都沒有過的事情了,說明馬賊頭領和非先生的絕對不是好對付的。千鈞一發(fā),他也顧不了那許多,只是待機發(fā)動。

  很多事情都是這樣,只能做不能想,如果開始多想了想,那就多半做不成。

  界明城如果總是思前想后,早該死在東陸不知道哪個偏僻的角落了。

  騎黑馬的漢子猶豫了一下,忽然掀開了斗篷,手按胸甲,對界明城行了一個禮,肅然道:“鐵甲依然在!”左手的拇指上赫然是一枚天青色的指套。

  馬賊頭領的身軀重重震了一下,愕然道:“你……果然是天驅(qū)……”界明城腦中不由一亂,下意識地舉手按胸,卻說不出那句話來。過了片刻才道:“抱歉,在下還不是天驅(qū)。”

? ? ? ?馬賊頭領瞇著眼睛笑了:“有趣有趣,稱天驅(qū)的反而不是天驅(qū)?!?/p>

? ? ? ?那名天驅(qū)舉手拂開帽檐,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年紀,神色疲憊,蒼白的臉上一雙灰色的眼睛發(fā)出森然的光來。他長噓了一口氣,說:“如此極好,如此極好?!?/p>

? ? ? ?馬賊頭領攤攤手:“好,拉上關系了。非先生,這次咱們還打劫不打劫了?”

? ? ? ?天驅(qū)冷冷地看著他:“大哥若是想要那倏馬,便去要吧?!彼昙o看起來比馬賊頭領還大,卻仍然叫馬賊頭領“大哥”。言下之意,界明城既然還不是天驅(qū)武士,就與他無關。

  馬賊頭領猶豫了一下:“倏馬還是要的,難得還是兒馬,養(yǎng)兩匹小馬出來也好。我們這兩匹血馬,雖然腳程還挺快,畢竟是老了些?!?/p>

? ? ? ?天驅(qū)笑了起來:“大哥幾時那么不爽快過?去拿就是,馬賊搶馬還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他的笑聲高亢尖銳,聽起來讓人不太舒服。

  界明城笑道:“你們以為這是探囊取物啊?自說自話的。號稱四十八箭,來來來,看看箭是怎么射的!”白木弓拉成滿月,四支箭依次扣在手中。

  離馬賊頭領只有四十步,他要爭取用這四箭摧毀馬賊們的斗志。

  余光里,四月的表情好像有些奇怪,只見她手一揮,一串青色的光球唰地串向界明城。同一時間,馬賊頭領也伸手摘弓,果然是一流的身手。

  “只可惜比我晚了那么一點點?!苯缑鞒窍?,手臂略一加力,正要松開弦,忽然聽見那白木弓“喀喇”一聲,竟然被拉折了。


  短短幾十步的距離,面對的是馬賊頭領的矯健身手,失去先機就意味著失敗。

  而失敗對武士來說意味著什么呢?界明城的心頭一涼,忽然被驚慌所籠罩。

  從離開家園的那一日起,他就知道他每天都將呼吸著危險,選擇做一名天驅(qū)本來就意味著在刀尖上打滾。與死亡擦身而過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界明城對自己的膽量有著足夠的自信?!耙切拇蟮脑?,生死也不過是瞬間的念頭?!彼恢边@樣告誡自己。

  可是馬賊頭目一箭離弦的剎那,界明城的心忽然象冰凍了似的僵硬。箭勢太急,他連拔刀的時間都沒有,而神志忽然變得極度清楚起來?!斑€沒有到過龍淵閣呢!”他帶著一絲遺憾想,接著想到的竟然不是老師的白發(fā),而是四月的那雙酒紅色的眸子。“奇怪??!”他小聲嘟囔著,幾乎是下意識地側了側身子,左手撒開斷弓,右手揮出四枚羽箭。

  用手甩出的箭能飛多遠?界明城根本不去想這個問題,只是在心底微微希冀這能減緩馬賊頭目后續(xù)的箭勢,咬著牙準備承受馬賊頭目的那一箭。

  弓弦聲嗡嗡做響,馬賊頭目一口氣竟然射出了連珠七箭。箭來的又準又狠,每一支都緊緊盯著界明城的胸膛??墒堑谝患齾s在界明城胸前一滯,頹敗地發(fā)出“砰”的一聲,后幾箭也是一次一次撞出青色的光環(huán)來,接連墜地,只有第六箭終于穿過那道透明的屏障,“噗”地釘在了他的左肩上。界明城的勇氣在第一箭墜地之前就回到了身上,他也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情,不過他從來都不會在關鍵時刻花太多功夫思考,只是行動。反手抽刀,輕松格飛了第七箭,界明城驅(qū)動胯下的白馬,朝著馬賊頭目直沖過去。

  馬賊頭目“嘿”了一聲,對界明城的反擊顯然頗為意外,卻也并不猶豫,長弓一舉,帶馬就往界明城的面前硬闖。那長弓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原來是一柄沉重的鐵弓,弓弦揮開,當真比快刀還要鋒利。

  兩匹馬的腳力都是極快,幾十步的距離眨眼就到。一串細碎的撞擊伴隨著兩匹馬交錯而過,只見馬賊頭目的身子晃了一下,幾乎從馬上墜落下來。

  兩個人各自拉轉(zhuǎn)馬頭,對視著對手。

  馬賊頭領仍然捏著他的鐵弓,臉上驚疑不定,一陣紅一陣白的。鐵弓只剩下了一小半,弓弦拖著那一小截削斷了的弓梢,還在那里晃啊晃的。剛才馬賊頭領就是因為忽然失去鐵弓,收不住力,才差點從馬上沖出來。與界明城擦肩而過的那剎那,連肩甲也被削成兩片,很慘淡地掛在馬賊頭領的胸口。

  界明城神色如常,嘴角還是淡淡帶著些笑意,其實左肩劇痛,已經(jīng)疼得說不出話來。他只是用力約束呼吸,免得被馬賊們看出破綻。手里的八服赤眉接著又是一晃,反射出一片沉郁的刀光,停下來的時候,界明城肩頭的羽箭已經(jīng)被削去了半截。他反手一拍,那箭頭帶著一線血柱就從肩后頭直噴了出來。界明城看也不看反手還刀入鞘,抬起手來的時候已經(jīng)捏著一塊布帛,按在了傷口上。

  剛才的對決太快,沒有幾個馬賊看的清楚,可界明城收刀這一手流暢悅目,大家都看得明白,連馬賊們都齊齊忍不住叫了一聲好。只有界明城自己知道是在強自支撐,坐在馬上一動不動,希望恢復些力氣。

  聽到手下為對手叫好,馬賊頭目的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嚴厲地掃視了一眼馬賊們。馬賊頓時安靜了下來,一時也都有點猶豫,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并肩沖上。

  一擁而上是馬賊們的慣技,不過這一次馬賊頭目沒有發(fā)出命令。夜北的漢子豪爽,看見界明城的強韌,不免很有些贊賞的意思。

  四月臉色蒼白,大口大口喘著氣,額頭上密密布了一層汗珠。原本是打算使用魅惑術的,卻被迫急促轉(zhuǎn)成了云鎖訣來保護界明城,這就已經(jīng)足夠消耗心神的了。更何況為了對抗那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天驅(qū)武士對界明城施加的秘術,她還使用了自己很不熟悉的歲正祝福。她總是樂觀的,可絕對不盲目。界明城失弓和那個不知名的天驅(qū)使用秘術這兩個事實正讓他們落入絕對的下風。

  馬賊頭目覺得拿不定主意。剛才界明城那移到既然可以切開他的肩甲,同樣也可以切開他的咽喉。他知道界明城是手下留情了的。沒有人會為了被別人打一巴掌而不是砍一刀對人心存感激,馬賊頭目也是一樣。可是四十八箭若是同時出手,年輕的行吟者和那個女孩子顯然都要變成刺猬,馬賊頭目也不希望看見這個后果。夜北的馬賊并不是殘忍好殺的,他們自認還是些劫富濟貧的好漢,界明城和四月的抵抗讓這馬賊頭目左右為難。

  界明城深深吸了一口氣,悄悄活動了一下左肩。還是疼得直入心肺,但沒有傷到骨頭,普通的貫穿傷,他暫時還能夠應付一陣子。剛才沒有能制住對手,可見馬賊頭目的身手實在不錯,現(xiàn)在離馬賊頭目只有十多步的距離,但是白馬沒有花馬快,他實在沒有把握拿下馬賊頭目。

  身邊的這個天驅(qū)呢?界明城覺得這個天驅(qū)真是很可疑,他渾身散發(fā)著的都是一種陰郁的氣息,盡管看起來和馬賊頭目一樣瀟灑豪放,界明城卻直覺這不是個夜北的漢子,他也沒有辦法判斷這天驅(qū)的身手。

  他抬眼望了望四月,四月那蒼白的樣子讓他一驚,剛才保護了自己的秘術一定消耗了四月太多的心神。界明城心頭一軟,決定妥協(xié)。

  妥協(xié)對于行吟者來說從來都是一個可能的選擇,要不這東陸大地步步荊棘,哪里走的動?可是妥協(xié)之前,他得讓自己顯得更強大一些。他把胸脯挺了起來,驅(qū)動白馬慢慢朝四月靠了過去。馬賊頭目的花馬不安地扭動了一下腦袋,界明城身上散發(fā)出的凜冽殺氣讓它也覺得不安。

  “是八服赤眉吧?”天驅(qū)在界明城的背后沉吟。

  界明城微微勒了一下白馬。這幾天里,這柄彎刀也已經(jīng)是第二次被人認出來了。他轉(zhuǎn)過頭來,凝視那個天驅(qū):“是。”

? ? ? ?天驅(qū)微微一笑:“哪里奪來的?”他問話的口氣竟然溫和的很,哪里像是嚴厲的質(zhì)詢?

? ? ? ?界明城皺了皺眉:“你以為是哪里奪來的?”

? ? ? ?天驅(qū)點點頭,笑了:“很好。”他轉(zhuǎn)過頭去望著遙遠的山巒,淡淡地說:“很好?!卑朔嗝加珠_始跳蕩,界明城輕輕按住了刀柄。

  天驅(qū)轉(zhuǎn)了回來,正視界明城的雙眸:“如此需留你不得?!彼f這話就好像是在說家常話那么輕松,馬賊們卻聽的汗毛都立了起來。這個神秘的天驅(qū)來到他們中間還不到一年的光景,卻領著他們一舉擺脫了被夜北騎營窮追死打的境地,甚至可以這樣隨意出現(xiàn)在天水重鎮(zhèn),很得馬賊頭目的器重,隱隱已經(jīng)是馬賊們的軍師了。天驅(qū)幾乎沒有怎么參加過馬賊們和夜北軍的廝殺,馬賊們也從來都不知道他的真正實力。他也很少說出取人性命的話來。不同的是,馬賊們虛聲恫嚇否認時候多,手下的血債其實少的可憐??擅看芜@天驅(qū)說出話,一定會有離奇的死

亡。最近一次說出類似的話來,他針對的是天水鎮(zhèn)守使德方。不到三天功夫,暴怒的真騎就砍下德方的腦袋。

  聽見天驅(qū)那么說,不光是馬賊們,馬賊頭目的臉上也露出不愉的神色。馬賊的規(guī)矩:不要趕盡殺絕,搶錢搶馬的時候人總是盡量不殺的,對付官兵也只是在必要的時候才下狠手。這天驅(qū)如此說話,顯然是壞了馬賊們的規(guī)矩。

  馬賊頭目輕輕咳嗽了一聲,天驅(qū)也不看他,仍然是淡淡地說:“私事?!瘪R賊頭目輕輕打了個呼哨,笑了笑,策馬往馬賊群中退去了。

  局面忽然變得詭異,卻解決了界明城和四月的燃眉之急。他們暫時不用和四十八箭對抗。

  “你又不是天驅(qū),那么神秘兮兮地做什么?!”四月的倏馬噠噠地走了過來,她像是恢復過來了,臉蛋紅噴噴的,眉毛高高地豎著,一臉的生氣。界明城的身軀挺得筆直,可四月知道他傷得不輕,眼神里滿是擔心。她勒馬立定,斜斜擋在了界明城和那天驅(qū)的中間。

  “小姑娘知道什么!”天驅(qū)冷冷地說,他根本不用搭理四月,可是剛才四月展示的實力讓他心懷戒據(jù)。“這是我們的事情?!苯缑鞒钦诡佉恍?,左手一掀斗篷,做了個請便的手勢。用傷手流暢地做出這個動作,他背上霎時出了一片冷汗,但他想讓四月和天驅(qū)都看清楚,他傷得沒有那么重。

  “戴個指套就冒充天驅(qū)啦?”四月不依不饒,“知道不知道只有引弓的時候才戴鐵指套?”天驅(qū)的馬背上只有一桿長槍,沒有弓箭,聽到這話的馬賊們不由隱隱一陣騷動。界明城知道四月在瞎掰,他猶豫了一下卻沒有阻止他。不管原因是什么,四月似乎比他更確信面前的這個天驅(qū)是個冒牌貨。

  天驅(qū)原來是一臉的不屑,聽見馬賊們的騷動,終于煩噪起來。他把食指豎在嘴唇上,對四月輕輕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真惡心!”四月厭惡地嘟囔著,她也不是什么動物都喜歡。長長軟軟黑黑的那條煙蟲撲打著翅膀直撲過來的時候,她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幾乎是下意識地,她釋放了流風,呼嘯的旋風把她緊緊裹了起來,隔絕了煙蟲噴吐的長舌。

  “羽蛇?!”界明城著實嚇了一大跳,他一直把對手當成武士來對付,卻沒想到這是個秘術士。他對秘術不熟悉,卻碰巧見過這一種,那是在宛州青石遇見的一個辰月教秘術士施展的。使用谷玄系秘術的人當然不會是天驅(qū)的成員,他這才明白四月的判斷。

  能夠使用羽蛇的秘術士實力不俗,但是四月自保顯然沒有問題。這也正是那天驅(qū)的目的。用羽蛇纏住了四月,他的目光投向了界明城。要是目光可以殺人,那一定就是來自谷玄的力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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