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師】浮生凌羽(莫玄羽向)(十二)

1這是莫玄羽同人文,不喜勿噴。
2會在原作者魔香銅臭大大構架的世界版圖上加入新內(nèi)容,不喜勿噴。
3正常CP向,請不要誤解。
4此為甜文,請放心食用。
5挺尸許久后的詐尸,請諒解,許久未寫,又做為一個理工女和數(shù)學奮斗的大半年,感覺文筆有點直線下降。
6我寫,是我自己的事情,因我熱愛,與旁人無關。你看,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沒有理由強迫你喜歡,但同樣的,你也沒有理由強迫我不寫。創(chuàng)作自由,敬每一位為此付出的太太。
莫玄羽的腦袋有一瞬間的發(fā)蒙,他不能理解眼前的景象,他向前走了兩步,想要確認是不是真的。
眼前的景象與記憶中的景象重合,門柱下賣糖人的老頭,不遠處賣油紙傘的小攤,遠處酒樓的吆喝聲。莫玄羽揉了揉腦袋,這分明是他小時候的莫家莊的景象,他記得那賣糖人的老頭在他十二歲時就已經(jīng)過了世,而他在十四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離開了莫家莊,后來再回到莫家莊,景象也已經(jīng)大有不同了。
莫玄羽向前走著,街道上的人似乎對這突然出現(xiàn)的青年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詫異,仍舊進行著自己手中的活。
不遠處一個賣糖葫蘆的小販扯著嗓子吆喝著生意,幾個孩子圍在他的身邊,眼巴巴的看著;一個小孩拿著新到手的玩具,身后跟著一群孩子,在街道上跑著;誰家的婦人又在教訓自己滾了一身泥的孩子。
莫玄羽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匆匆的向一個方向跑去,他想再去看一看自己的母親,哪怕母親認不出他,哪怕只是遠遠地看一眼。
他專心的向前跑著,并沒有太在意身邊的景象,直到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匹失控的馬向他沖來,街道上的人紛紛躲避著,莫玄羽對這突發(fā)的事件有點反應不過來,但好歹在云深不知處學了不少東西,最基本的護身還是會的,他捏出一張符紙,念了個訣,想要控制這匹失控的馬,卻見那符紙直直的穿過了馬,忽的沒了蹤影,莫玄羽當下一愣,心頭一慌,眼下情況緊急,他一時也想不出別的法子,只得腳一蹬地,打算跳到馬背上,先勒住了這馬在說。
卻不想他分明已經(jīng)瞧準了時機,算好了落在哪馬背上,結(jié)果卻凈直直的落在了地上,那馬竟是從他身體里穿了過去。莫玄羽一時分不清虛實,傻了眼,呆在了原地。
他瞧了瞧自己的手,又抬起頭去看那早已跑的只剩一個巴掌大小的馬。忽的,他走到路邊的小攤子上,伸出手去摸攤上的貨物,卻也見自己的手徑直的穿過了貨物,竟是摸不得那些小玩意分毫,那小攤攤主也似前不見他,透過他的身子去看別的客人,使勁的吆喝著。
莫玄羽回了神,心里也嘗不出各種的滋味,恍然間只得暗示自己是夢,不用在意。
他想到這里,又似得了動力,拔腿往莫家的方向跑去,他還是要見一見自己的母親的。
他剛跑到莫府大門前,正準備就這樣穿墻而入,卻在靠近莫府的墻之時,被一股力量彈開了。莫玄羽跑的匆忙,之前也未曾想過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被彈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未覺得痛,只是腦袋一陣一陣的懵。
莫玄羽當下也分辨不出發(fā)生了什么,就這坐在地上的姿勢發(fā)了好半天的呆,好在旁人也看不見摸不著他,倒是任由他坐在這地上發(fā)呆。莫玄羽思索來思索去,也未曾思索出來發(fā)生了什么,他只得站起來,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塵土,又重新湊回了莫府的跟前,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去摸。他這手才伸了一半兒,便摸住了一層墻,只是這墻看不見,旁人也瞧不見。
這天上的日頭逐漸的紅火了起來,想是已經(jīng)到了晌午,莫玄羽一屁股坐在離莫府不遠處的青石板上,心里有一陣沒一陣的發(fā)苦。他方才摸著那堵看不見的墻走了一圈兒,摸不著任何的缺口,符紙也用了,喊也喊了,踹也踹了,不見那墻動分毫,倒是他自己折騰的累。
此時已到晌午,家家戶戶都開了餐兒,酒樓此時也非凡的熱鬧,莫玄羽卻沒了心情,單單就坐在青石板上,盯著莫府的大門發(fā)呆。
就在這時,從莫府的大門里出來了一個小孩子,那小孩扎著兩個小團子,身上穿著一件合身的長衫,出落的干干凈凈,懷里像是揣著什么東西,飛快的跑了。
莫玄羽卻在看見那小孩的時候愣住了,那孩子約莫也就十來歲的樣子,眉眼還未長開,巴掌大的臉,端的好生可愛小巧的模樣。莫玄羽還認得出,那就是他小時候的模樣。
莫玄羽愣了愣,時隔多年,他早已忘記了他小時候的光景,單單留下了母親模糊的面容,卻已忘記了他小時候都做了些什么。
他心里好奇著,便跟了上去,想瞧一瞧自己在做什么。
小莫玄羽緊緊地揣著懷里的東西,怕被別人搶了似的,穿過了街道,又穿過七扭八歪的小巷子,到了一座小破廟前。
那廟早已破敗不堪,連門檻都已腐敗,大門歪在一旁,毫無人氣可言。莫玄羽一時間竟是琢磨不透自己要干什么,他不記得自己小時候有去過這樣一個破廟,更何況看這架勢,自己應該是瞞著娘親跑出來的。
但是小莫玄羽卻像是十分熟悉似的,輕門熟路的跑進了廟里。
莫玄羽便也跟了進去,進了廟,莫玄羽見小莫玄羽又跑向了那早已倒了的佛像后面,莫玄羽盯著那佛像看了一會兒,竟是覺得那佛像十分眼熟,從心底生出一股莫名的感覺,他說不出這種感覺從何而來,只是覺得熟悉與怪異。莫玄羽只得安慰自己,天底下佛像這么多,相似的多了去了,不過相似罷了。
他揉了揉眉心,向那佛像后走去。
那佛像后什么也沒有,連小莫玄羽也不見了蹤影。
莫玄羽:“!”
他只不過在那佛像前站了一會兒,這期間,小莫玄羽分明就未曾從那佛像后出來過。難道這佛像后別有洞天?莫玄羽心生疑惑,可是一時間也不知道哪里才有機關。
這廟內(nèi)什么東西都沒有,連供香的桌子都沒了蹤影,佛像后也是什么都沒有,有的不過是一地灰塵。
莫玄羽心頭的疑惑更加濃重,正在這時,他聽見了窸窸窣窣的聲音,他順著這聲音的來源看去,看見那佛像。莫玄羽心頭一驚,向那佛像走去,他這才發(fā)現(xiàn),那佛像下竟是有一個小小的洞,這佛像中間是空的!
他正驚疑著,那佛像內(nèi)又傳來了細碎的聲音:“安安,該醒了。”這是小莫玄羽的聲音。
莫玄羽一瞬間愣住了,“安安”這兩字十分耳熟,他突然想知道到底誰是安安,他穿過那佛像,果然見那佛像內(nèi)是中空的,空間十分狹小,但是要容納兩個小孩子的身軀卻綽綽有余。
莫玄羽瞧見自己的懷里抱著一個小孩,那小孩子臉上纏滿了繃帶,細細的踹息著,正睜著眼睛瞧著小莫玄羽,叫了一聲:“玄羽哥哥?!?/p>
莫玄羽被這一聲“玄羽哥哥”驚的張了張嘴巴,突然間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記憶似洪水般涌出來,莫玄羽捂住了自己的腦袋,跌坐在地上。
佛像內(nèi)的小莫玄羽抱緊了懷里的安安,輕聲道了一句:“安安會好起來的?!?/p>
莫玄羽悟緊了自己的腦袋,突然之間,他眼前的景象開始變換,一幕一幕的呈現(xiàn)出來,他看見一個滿臉纏滿繃帶的小孩子躲在墻角被一圈小孩子拳打腳踢,那群小孩子嘴里吐著模糊不清的聲音“怪物”,“丑八怪”,“爹娘不要的小怪物”;突然間,他又看見那臉上纏滿了繃帶的小孩子躺在自己懷里,細細的喚自己:“玄羽哥哥。”;他又瞧見正午陽光正好,自己向自己的娘親撒嬌,賴過了午睡,去廚房拿了兩個包子偷跑出去。
莫玄羽捂住了自己的腦袋,痛苦的嗚咽了一聲,他分明不想想起來的,這是他小時候的記憶,卻早已被在金家的挫折與磨難磨的不見了蹤影,如今想起來,卻是萬分酸澀。
他瞧見那孩子沖自己笑,喚自己玄羽哥哥,他瞧見娘親站在莫府門前,喚自己歸家,他瞧見賣糖人的老頭笑嘻嘻的將一個糖人遞給自己,他瞧見娘親哭泣著將自己送上了一個馬車,他聽見一聲聲撕心裂肺的玄羽哥哥。
他又瞧見自己換上了金色的衣服,瞧見自己濃妝艷抹的臉,瞧見自己的父親,瞧見了聶懷桑,他又瞧見了漫漫的白雪,瞧見了自己母親出殯的白旗,瞧見了滿室的血痕,他又瞧見了童童,瞧見了自己師傅魏無羨。
莫玄羽的腦袋混沌著,他分不清虛實,他想伸出手去抓住眼前的景象,但是過往皆云煙,又有幾個人能抓住呢?
他掙扎著,耳朵里滿是雜音,腦袋像是要裂開一般的痛,陷入了黑暗之中,他像是掙不開束縛的困獸,愈是掙扎,愈是無力,他沉沉浮浮著,恍然間,背后貼上了一片濕熱的胸膛,他被禁錮在了一個懷抱里。莫玄羽像是溺水之人一般,緊緊地纏住了抱著自己的人,他的頭向后仰去,枕在了那人的肩膀上,他用臉不安的蹭了蹭那人的脖頸。
那人像是知道他的不安一般,更加用力的抱緊了他。接著,莫玄羽又聽見那人在自己耳邊輕輕地道了一句:“無恙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