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航線同人連載】二十二:風(fēng)暴前夕

【風(fēng)暴前夕】
又到了任務(wù)間的無聊時間了,這部分確實沒意思,但是不能沒有,按照慣例這部分盡快過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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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都后悔死了,昨晚他跟海倫娜說,不論如何都要讓他保持清醒。海倫娜也是實在人,她想不到別的辦法,把“魚雷接近左舷!”、“魚雷接近右舷!”、“魚雷接近艦尾!”幾句話錄制了下來,用錄音機給指揮官循環(huán)播放了一晚上。自從上次被潛艇偷襲后,指揮官就患上了魚雷恐懼綜合征,所以昨天一晚上,他是直接沒合眼,看著海倫娜舒舒服服的睡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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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天氣逐漸開始轉(zhuǎn)晴。經(jīng)過了一天一夜的大雨,雖然水庫一直在全力泄洪,但是毫無疑問,水位變化并不大。指揮官看了一眼天氣預(yù)報,最近應(yīng)該不會再下暴雨了。便手動關(guān)閉了閘門,確定一切安全后,才與海倫娜踏上返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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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路上,他們發(fā)現(xiàn)好多位置的山體都發(fā)生了塌方,最嚴(yán)重的地方,塌下來的土石直接覆蓋了一半的道路,看來昨晚沒強行返程是個正確的選擇。雖然在舊安江大壩呆了一天,但是好在了解了大壩的基本信息,也基本確定了他計劃的可行性,接下來的行動就輕松多了,起碼不用跟餓狼搏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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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回到港區(qū)已經(jīng)是下午了,天城正在指揮室和貝法聊天,見指揮官回來了,她問這次勘探具體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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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繪聲繪色的給她描述了一遍,正準(zhǔn)備添油加醋的說點自己的英雄事跡,她卻笑道,“主上,水庫的水沒過壩頂其實沒事的,重力壩不同于面板壩,壩頂溢流并沒有太大問題。您想想,這么多年,基本每年都發(fā)幾次洪水,壩頂都不知道被溢流多少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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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這才想到,昨天在壩頂確實看到了水流沖刷的痕跡,只不過當(dāng)時他沒細想,現(xiàn)在經(jīng)天城一提醒,好像她說的確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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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您直接讓閘門全開,這個操作非常危險。”天城接著說,“主上,您何時才能考慮的周全些?泄水閥怎么可能在壩底?那個開閘的推桿是放空水庫后檢修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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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尷尬的撓撓頭,當(dāng)時形勢所迫,他哪里還有時間細細考慮?現(xiàn)在回想,他也還是心有余悸,得虧這大壩修的結(jié)實,否則搞不好就成閻王那都不收的糊涂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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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您說的,引發(fā)水庫的巨浪從而沖垮大壩,航空炸彈確實能有效,但是這個計劃還需要好好考慮。大壩在設(shè)計時就充分考慮了各種情況,想一次性摧毀它,恐怕有難度。不過在這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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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城坐直身子,說,“主上,塞壬那邊有動作。今天早上,最上、高雄、愛宕去遠海巡邏,電探發(fā)現(xiàn)了它們在碎鉆群島集結(jié)兵力,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三艘航母、三艘戰(zhàn)列艦,還有些人形塞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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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結(jié)?為什么?”指揮官頓時警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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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上次打的不徹底!您難道不明白嗎?芯片您也破解了,也知道了敵人會大舉進攻??墒悄兀?dāng)時大家都攻到敵人大門口了,您卻忽然下令撤退,這就是不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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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城看起來很不滿。指揮官心說我又不是胡亂指揮,我下令撤退是因為它們死守堡壘,還不斷有飛機騷擾。就這情況,不撤退能怎么辦?人家是以逸待勞,讓大家都在冰冷的大海里待命,用不了半天就得軍心渙散,還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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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指揮官知道,天城說的也對,打的不徹底,現(xiàn)在就還得天天提心吊膽。他還是想保留點自己的面子,略微反駁道,“人家那是以逸待勞,再不撤,大家的傷亡怕是就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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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城氣的就要拿著傘敲指揮官的腦袋,說,“你以為這種大規(guī)模作戰(zhàn)機會很多嗎?主上,放下幻想吧,我知道近期你遇到了很多問題。對待敵人寬容就是對自己殘忍,請先集中精力重創(chuàng)塞壬,然后我們再一起解決俾斯麥小姐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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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天城把自己拿捏的死死的,指揮官的火氣也是噌的一聲頂了上來,不自覺的就提高了嗓門,說,“那請你告訴我,我該怎么辦?直接拿大炮炸平碎鉆群島嗎?我要是有絕對的碾壓火力,早就把那幫天殺的塞壬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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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城還是不急不躁,冷笑道,“主上,前段時間您已經(jīng)失去鐵血大部分的支持了,您想失去重櫻的支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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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讓指揮官迅速冷靜了下來。確實啊,鐵血艦?zāi)镌诟蹍^(qū)的作用很大,她們的紀(jì)律性、協(xié)同性是其他艦?zāi)餆o法比擬的,現(xiàn)在希佩爾上將、歐根親王這幾位中堅力量都對自己失望至極,本來就是個危險的信號?,F(xiàn)在倘若得罪天城,重櫻要是也不聽使喚,那真是等于自己把自己逼上絕路了。重櫻陣營的各位都身懷絕技,島風(fēng)的魚雷海、北風(fēng)的超高投射量、吾妻的遠程火力支援,還有長門的410mm超級大炮,指揮官絕對不能失去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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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的錯?!敝笓]官馬上道歉,說,“確實之前是我的指揮失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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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城也恢復(fù)了以往的神態(tài),說,“我知道,主上也是為了大家考慮。可是這是戰(zhàn)爭,我們都是戰(zhàn)士,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biāo)優(yōu)先級。罷了,這些道理你也懂,關(guān)于這次塞壬重新集結(jié),您有什么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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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加強港區(qū)戒備,靜觀其變吧?,F(xiàn)在我們有了岸防炮,不用太過擔(dān)心,先摸清敵情,暫時固守港區(qū),再想辦法反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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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城滿意的點點頭,她的想法跟指揮官差不多。指揮官雖然沒經(jīng)過系統(tǒng)的指揮學(xué)習(xí),卻經(jīng)歷了整一場太平洋戰(zhàn)爭,比起那些虛無縹緲的理論知識,他還是更愿意相信經(jīng)驗。雖然目前從戰(zhàn)爭的視角看,人類和艦?zāi)镎忌巷L(fēng),但是正因如此,塞壬的反擊會更加瘋狂。在情報還不具體的時候貿(mào)然出擊,前往公海激情對射,恐怕有害無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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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看來,雖然上次指揮官提前在群島打了一仗,卻仍然沒能阻止塞壬的總攻計劃。這次,估計就是芯片上記錄的了,塞壬要開始玩真的了。按照經(jīng)驗,從集結(jié)開始到正式開始進攻,最長也就一個星期,也就是說,指揮官最多還有一個星期準(zhǔn)備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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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指揮室的門忽然被砰砰砰的敲響了,貝法馬上走過去開門,說指揮官正在討論作戰(zhàn)計劃,請等一會。誰料門外的人卻沒什么耐心,嚷著說我有急事,說著就沖開貝法的阻攔,直接進了指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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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歐根親王,指揮官與她來往不多,但是她向來較為沉穩(wěn),少見這么著急的時候。指揮官剛要反思自己又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她卻先開口了,“指揮官,希佩爾跑隔夜委托,現(xiàn)在都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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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心里松了一口氣,這次看來不是找自己麻煩的,而是找自己幫忙的。不過,隔夜委托的完成時間都不固定,下午回來的時候雖然少,但這個情況確實存在,歐根也是港區(qū)的元老了,她不會這個都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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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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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指揮官覺得頭皮都要炸開了,為什么其他人都回來了?為什么希佩爾沒回來?他趕忙問,“你知道她在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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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句廢話,歐根要是知道她在哪,怎么會來求助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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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最后一次通信,她說她擊沉了一艘塞壬運輸船,在碎鉆群島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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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一聽,這下完了,那艘運輸船怎么會平白無故的出現(xiàn)在海上啊,那是塞壬的誘餌,誘惑她開炮的。絕對錯不了,指揮官想到了第一次和蒙大拿號協(xié)同行動的時候,就是差點因此全軍覆沒。希佩爾那次沒去參戰(zhàn),不知道塞壬最近學(xué)精了,它們探測到海域有艦?zāi)?,就派出一艘報廢的船誘惑你開炮,你要是不開炮指不定就躲過去了,要是開炮了,敵人馬上就能鎖定你的位置,然后派人直接給你五花大綁了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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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什么時候聯(lián)系的?其他人什么時候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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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們最后一次聯(lián)系……大概兩小時前?其他人半小時前回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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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指揮官還抱有一點幻想,如果是剛剛發(fā)生的事情,那還不算太遲,希佩爾裝備高穿深的HE炮彈,還裝備4座魚雷發(fā)射器,不管遇到什么敵人都能糾纏一會兒??墒莾蓚€多小時過去,誰都不敢保證情況會是怎么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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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心里大罵,這些鐵血姑娘,平時不是挺懂紀(jì)律嗎?怎么真到了性命攸關(guān)的時候,非得去打什么運輸船,真是……唉??墒侵笓]官想歸想,他很清楚,他必須得趕快去救回希佩爾,哪怕不為了希佩爾本人,為了他自己在鐵血的聲望也必須得上刀山下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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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他也不管周圍有沒有人看著了,隨手拿過了一身新衣服換上,披上外套就往外走,說,“別擔(dān)心,我這就去救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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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根親王馬上說,“我跟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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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別去了,我一個正常人類,塞壬不能拿我怎樣。你們艦?zāi)?,它們可是心狠手辣,專門用小口徑速射炮往你們的核心區(qū)打,折磨你們?!?/p>
(海王星、米諾陶、埃德加:誰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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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貧了,她是我姐姐,換了你,你能放著不管?”歐根親王還是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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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罷了,指揮官不想在這種事情上耽誤時間。人命關(guān)天,十萬火急,現(xiàn)在本身就已經(jīng)晚了,伊利諾伊號就算一直保持鍋爐增壓航行,怕是也要四五個小時,到時候情況如何,還真不好說。而且,希佩爾雖然平時愛挖苦人,可為人豪爽,戰(zhàn)功顯赫,也算是鐵血艦?zāi)飩兯较碌念I(lǐng)袖,這次她倘若有個三長兩短,指揮官可以就地革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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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城也站起身,直到指揮官和歐根親王消失在港口,她才微笑著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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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從船上找到了之前謝菲爾德畫的地圖,上面記錄著碎鉆群島大概的火力點配置。他自我安慰道,現(xiàn)在這情況還不是最差的,塞壬都在外港集結(jié),另一側(cè)的炮臺也被長門她們摧毀了,也就是說,只要兩人配合夠好,完全能在不驚動塞壬的情況下潛入堡壘,從而救出希佩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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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指揮官,有什么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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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很坦率,說,“沒有。不過,我軍擅長無準(zhǔn)備之仗,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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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根親王難得好好坐在椅子上,平時不是戴著墨鏡躺著曬太陽,就是翹著二郎腿吃手手,說,“哦?夠大膽??墒牵氵@次是認(rèn)真的吧?不會把我倆扔在那里然后自己跑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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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意思?”指揮官正著急,忽然聽見歐根對自己的懷疑,他都想調(diào)頭直接回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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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只是確認(rèn)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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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根承認(rèn),前幾天她確實很想一炮把指揮官轟成灰燼,可是現(xiàn)在,她雖然也著急,卻已經(jīng)足夠理性。指揮官在上任幾個月內(nèi),港區(qū)運行井井有條,還真正進行了一次大規(guī)模的戰(zhàn)役,雖然并未取得太大的成果,但指揮官的能力她已經(jīng)足夠認(rèn)可。在俾斯麥的事情上,她確實有些怨恨指揮官,可還是認(rèn)為指揮官算是“可塑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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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好,要救希佩爾,我們需要合作。所以我勸你,現(xiàn)在暫時放下對我的成見,你如果有把握,你早就自己跑來救人了,根本不會找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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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根其實對指揮官并沒有什么成見,相反,作為鐵血陣營的艦?zāi)?,她非常喜歡指揮官這種工作認(rèn)真、戰(zhàn)斗勇猛的人。聽到指揮官認(rèn)真了,她輕輕點點頭,表示自己肯定百分之百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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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有個辦法?!敝笓]官攤開地圖,指給她看,“聽好了,我們從群島東側(cè)靠岸,我溜到島上,找到通風(fēng)管道進入堡壘,你開著這艘船在公海上吸引注意。不必擔(dān)心,上次我試過了,塞壬沒人追的上這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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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換一下任務(wù),我去找我姐姐,你去幫我輔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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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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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身子細,能爬進通風(fēng)管道里,你就不一定了。而且,伊利諾伊號我沒開過,不熟悉,可別給你搞壞了,你還要扣我工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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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上下打量著她,“身子細”這種話,從希佩爾嘴里說出來還差不多,要說爬通風(fēng)管道,希佩爾能輕松過去的,歐根就不一定了。而且,說真的,指揮官敢摸著良心,他何時敢扣艦?zāi)锏墓べY?別說扣工資,就連幫她們修繕?biāo)奚?、食堂和超市的錢,還是指揮官自掏腰包呢。想到這,指揮官暗自覺得好笑,想當(dāng)年自己可是以對待水兵嚴(yán)格而著稱的,還修繕?biāo)奚崾程?,不讓那幫水兵天天洗甲板就不錯了,現(xiàn)在倒好,這幫姑娘真是一個比一個難伺候,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這還有人不滿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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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怎么?希佩爾海軍上將的妹妹,不把戰(zhàn)列艦放在眼里的,大名鼎鼎的歐根親王,開不了這艘船?”指揮官調(diào)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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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歐根臉色明顯有點不悅,可是她馬上笑道,“你這招對我沒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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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指揮官巴不得躺在船上等著。他都兩天沒睡好了,眼看又要到晚上,要不是有希佩爾這事,他這會兒早就該躺在大床上了。不過,眼看無法說服歐根,指揮官隨即說,“算了,咱倆一起。這船能設(shè)置自動駕駛,等會讓它先行返回港口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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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港口?那我們怎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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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不必擔(dān)心,碎鉆群島不是停著這么多船嗎?”
【第二十二節(ji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