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七葉(第三卷:獵人與獵物)第十五集:獵殺結(jié)束
田澤湖是日本最深的湖泊,位于秋田縣仙北市,最深處可達(dá)280米深。在位于該湖東南部的生保內(nèi)發(fā)電站的大壩頂部,被周圍茂密的樹木遮蔽著的地方,宇崎影舞正調(diào)試著步槍。而在大壩旁邊的通道上,梅珠朗兄弟正在焦急地踱著步。
“她們會把那個諾瓦爾星人帶過來嗎?”銀色的梅珠朗搓著手,無不擔(dān)憂地表示,“萬一她們根本就不知道諾瓦爾星人是什么,我們不就……”
“笨!”金色的梅珠朗狠狠地敲了下銀色的梅珠朗的頭,“你也不想想,那個巴羅薩星人為什么沒事跑去找她們幾個?要么得知了我們的計劃,要么——就是為了保護(hù)那小子!”
這時,一輛黑色的面包車出現(xiàn)在了道路的另一端。梅珠朗兄弟趕緊站好,靜靜地等待著她們的到來。宇崎影舞上好子彈,悄悄將槍口伸出樹叢,眼睛對著瞄準(zhǔn)鏡,神色緊張地盯著那輛面包車的車前窗。
車停在了梅珠朗兄弟的面前。坐在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的人先下車后,后座的人才接連下車。
“你是誰?”金色的梅珠朗指著司機(jī)問道,“那個巴羅薩星人呢?”
“我是高德勒星人荒川理奈。七葉她因為對地球的環(huán)境不適應(yīng)而病倒了?!被拇ɡ砟纹届o地回答道。
“諾瓦爾星人呢?”銀色的梅珠朗見星野織不在,問道。
荒川理奈稍側(cè)過頭。立花響“押著”星野織,從面包車的車廂里走了出來。銀色的梅珠朗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留著綠色齊肩短發(fā)的少女。為了確保她是諾瓦爾星人,而不是單純外貌相似被拉來湊數(shù)的人,他問道:“這是諾瓦爾星人?怎么證明?”
少女聽聞此言,面無表情地盯著銀色的梅珠朗,臉上浮現(xiàn)出諾瓦爾星人的面部殘影?;拇ɡ砟无D(zhuǎn)過頭,對梅珠朗兄弟說:“我們把她帶來了。月讀調(diào)和曉切歌呢?”
金色的梅珠朗冷笑一聲,打了個響指,被綁在深紅色十字架上的月讀調(diào)和曉切歌被傳送光束瞬間送到了梅珠朗兄弟身后。她們極力掙扎著,試圖擺脫束縛,但手銬和腳鐐卻把她們釘?shù)脟?yán)嚴(yán)實實。
立花響輕推了一下星野織。星野織并沒有怨恨的眼神,相反,她很順從地走向梅珠朗兄弟。星野織慢慢地走到梅珠朗兄弟面前,銀色的梅珠朗這才打個響指,讓拷著月讀調(diào)和曉切歌的鐐銬松開。兩人剛從十字架上落下來,就忙不迭地爬起來,沖向荒川理奈那邊。
梅珠朗兄弟望著她倆的背影,嘴角泛起了一抹極其隱蔽的微笑。宇崎影舞盯緊了星野織的額頭,手放在扳機(jī)上,卻一直在顫抖著,無法按下去。就算她本不想朝星野織開槍,但是……
然而,就在“月讀調(diào)”和“曉切歌”要回到伙伴們身邊時,一個煙霧彈卻突然在“她”倆腳邊爆炸,致使“她們”的身影被煙霧所籠罩起來。正當(dāng)梅珠朗兄弟大驚失色時,兩束藍(lán)色的破壞光線不偏不倚地打在了他們腳邊,產(chǎn)生的爆炸把他們給震飛了出去。星野織趁機(jī)一躍而起,在半空中一個完美的空翻,落回到了荒川理奈她們身邊。濃煙散去,顯露出的,卻不是月讀調(diào)和曉切歌——而是札拉布星人和巴巴爾星人。
與此同時,變回巴羅薩星人模樣的桐谷七葉平穩(wěn)地降落在水壩旁的空地上。她將手上的物體放到立花響她們身邊,那正是昏迷不醒的月讀調(diào)和曉切歌。見巴巴爾星人、札拉布星人和梅珠朗兄弟大跌眼鏡的樣子,桐谷七葉變回人類的模樣,飛到了伙伴們面前?,旣悂喓脱┮艨死蛩冠s緊把昏迷的兩人抬回車?yán)?。桐谷七葉在確定她們安全后,才緩緩開口道:
“你們那點陰謀還想騙過我?你們一開始就打算把她倆發(fā)射到宇宙中去,我應(yīng)該沒有說錯吧?”
四人這才知道,桐谷七葉不是因為生病才沒來,她是去救馬上就要被發(fā)射到銀河系深處的月讀調(diào)和曉切歌!四人臉氣得漲紅,咬牙切齒地盯著她們。
“我不是說過,不要多管閑事嗎?”
正打算沖上去的四人,一聽到這句話,馬上就定住了。這句話,正是幕后的狙擊手,宇崎影舞說出的。
“宇崎大人,這都是為了幫您獵殺諾瓦爾星人……”
“我沒允許你們說話!”宇崎影舞厲聲打斷了巴巴爾星人的發(fā)言,“小織她……”
話音未落,宇崎影舞就僵住了。她緩緩抬起頭,看了星野織一眼。星野織訝異地看著她紅色的眼睛,似乎想說什么,但是宇崎影舞卻立刻轉(zhuǎn)過身去,避開她的視線。
“這次就先放過你,下次可就沒這么好的運氣了!”
宇崎影舞故意用很囂張的語氣說出了這番話。沒等巴巴爾星人、札拉布星人和梅珠朗兄弟表示反對,宇崎影舞就用瞬間傳送迫使他們和自己一起離開了。
桐谷七葉駕車回到了自己的飛船。用特殊的儀器檢測一番后,發(fā)現(xiàn)月讀調(diào)和曉切歌并沒有嚴(yán)重的傷,大家才最終松了一口氣。
“還好沒事?!爆旣悂喗K于如釋重負(fù)般長出了一口氣。
星野織仿佛有心事似的,悄悄地獨自離開了房間。不過,桐谷七葉還是注意到了星野織的離去。星野織來到自己的房間,坐在床邊。她從衣兜里掏出了一張照片,照片已經(jīng)有些泛黃,應(yīng)該有些時日了。這是星野織和她的研究伙伴的合照?;叵肫甬?dāng)時的場景,星野織情不自禁地?fù)P起了微笑。但一旦看到那手鐲,她的眼神便瞬間冷了下來。
一陣敲門聲傳來,緊跟著是桐谷七葉的聲音:“請問我可以進(jìn)來嗎?”
“請便?!?/p>
得到星野織的同意,桐谷七葉便推門進(jìn)去了。
“這次真是抱歉,讓你去當(dāng)誘餌,分散他們的注意力?!?/p>
“不需要道歉,能救出她們兩個來就好了?!?/p>
“真是感謝你的理解——這張照片是?”
“這張嗎?這是我和以前的合作伙伴的合照。在我開始進(jìn)行獨立研究之前,我們幾個是一起工作的。”
說著,星野織把照片遞給了桐谷七葉。
“梵頓星人格爾曼,梅特龍星人瑪露魯,蓋爾文人阿茲米斯,還有……”
“木珍星人,宇崎影舞?!?/p>
“木珍星人?難道就是……”
“是的,就是現(xiàn)在追殺我的那個木珍星人?!?/p>
說完,星野織長嘆了一口氣:“唉,沒想到追殺我的木珍星人會是她……”
照片里的人,格爾曼和瑪露魯加入了地球防衛(wèi)隊,阿茲米斯隱居在某顆行星,不再過問世事。另外兩人,星野織和宇崎影舞,竟然……
“說起來,當(dāng)時宇崎影舞明明可以射殺你,可她為什么不這么做呢?”
星野織看著自己的手鐲。只要這東西還在,她就不免會遭受到追殺,就算宇崎影舞念在舊情放過她,其他木珍星人也會……
然而,正當(dāng)她這么想著時,只聽得“咔擦”一聲,手鐲——竟自動脫落了。兩人都驚呆了,任由落地聲在房間里回蕩。
宇崎影舞的隨身探測器開始振動。她趕緊四下張望一番,飛快地把它按掉,確定四周無人,才松了一口氣。
“終于掉下來了。看樣子不需要麻醉槍了……”
宇崎影舞用傳送光線回到了地面上。她根據(jù)探測器的定位,在郊區(qū)的森林里四處尋找著手鐲。慢慢地,她來到了一處林中空地??伤魃弦挂晝x,在附近摸了一圈,卻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
“手鐲應(yīng)該掉在這里了才對啊……”
正當(dāng)宇崎影舞摸不著頭腦時,她突然心弦一緊,下意識地往后一躍,隨后,一根弓箭便射中了她之前站著的位置。
“居然追到這里來了,真是不知悔改!”
宇崎影舞順著弓箭射來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人影從樹梢跳下來,擋在她的面前。
“你是……雪音克莉斯小姐?那么你的伙伴應(yīng)該也在這里吧。”
果然,立花響、風(fēng)鳴翼和瑪麗亞也從樹梢落回到了地面上,擺出戰(zhàn)斗的姿勢。宇崎影舞瞥了她們一眼,也緩緩地做好戰(zhàn)斗準(zhǔn)備。
“請等一下!”
隨著聲音突然出現(xiàn),她們身后瞬間顯現(xiàn)出了一間小屋,桐谷七葉正拿著手鐲,從小屋中走了出來。
“你要的就是這個東西吧?”桐谷七葉把手鐲扔過去。宇崎影舞一把接住了手鐲。
“木珍星的手鐲應(yīng)該不會自動掉下來吧?”
“沒錯。這個手鐲是我改造過的,一定時間后就會自動掉落,用麻醉劑使人昏迷,也會導(dǎo)致它掉落?!?/p>
“果然如此,那艘飛船上有不少手鐲都是經(jīng)過這種改造的。”
為了救出月讀調(diào)和曉切歌,桐谷七葉只身潛入了木珍星的飛船??吹剿麄兘o獵物佩戴的手鐲,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
“你并不想殺害那些宇宙人,對吧?既然這樣,那你為什么還要裝成其他木珍星人那樣的殺手呢?”
“恕我不能告知?!?/p>
宇崎影舞剛說完話,便瞬間傳送離開了。
“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最先發(fā)出攻擊的雪音克莉斯未免有些不解。
“所以……既然她不是真的想殺死小織,那為什么那些宇宙人會……”立花響也有些疑惑。
“看來,這次事件比我想的還要復(fù)雜啊?!蓖┕绕呷~感嘆道。
回到飛船后,宇崎影舞把那手鐲放在了保險柜里。說實話,她一直不知道收藏這種東西有什么意義,但木珍星人又必須這么做。而且,似乎只有她才有這種感覺,就算想要抗拒,也得不到他人支持,雖然能用麻醉劑蒙混過關(guān),但是這種權(quán)宜之計又能隱瞞多久呢?
房間里的通訊器突然響了起來。那是木珍星人的領(lǐng)導(dǎo)者——凱撒木珍星人的通訊:
“宇崎將軍,現(xiàn)在馬上到接待大廳來見我?!?/p>
宇崎影舞表情凝重,凱撒木珍星人一定不懷好意,或許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秘密。但也正因如此,宇崎影舞心頭的巨石也終于是落了下來。
“你也許能消滅我,元首,但你也沒多少活著的時間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