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信條:基沃托斯——主線序列1 初來乍到——記憶01 困獸之斗
現(xiàn)在。
我們處于兩個世界之間:處于一個即將結(jié)束的世界,和一個正在開始的世界之間。
……
“滴答,滴答。”
血滴落在地板上,在這紐約大神殿下,在七萬年前的地板上留下來自七萬年后的痕跡。
身受重傷的刺客跌跌撞撞地摔倒在了地上,險些弄丟了手中的金蘋果。
“投降吧,刺客?!?br> 阿布斯泰戈集團的士兵們已經(jīng)將刺客團團圍住,他們幾乎人人帶傷,但刺客也已經(jīng)彈盡糧絕——袖劍已經(jīng)折斷,子彈已經(jīng)打空,連煙霧彈也不剩下一個,所能倚仗的,只剩下手中的金蘋果。
——要用它嗎?
“只要將金蘋果交出來,跟我們走,我們就保證不會傷及你的性命,刺客……你知道你身上流淌著誰的血脈。”
四十年前,就是在這紐約的大神殿底下,偉大的刺客戴斯蒙德·邁爾斯選擇犧牲自己的生命,啟動七萬年前伊述人沒有來得及完工的,大神殿里的防護裝置,使得人類免遭太陽異?;顒拥臍?。
——但是,這是所謂“原型機”的,最初的金蘋果之一,誰也不知道啟動它之后,會有什么樣的結(jié)果。
“戴斯蒙德·邁爾斯,你的祖父;伊利亞,你的父親……刺客,投降吧,你很清楚你的價值最應該發(fā)揮在什么地方,你和其他人是不一樣的,作為兄弟會有史以來幾乎最年輕的刺客大師,你本不應該死在這里?!?br> 二十多年前,因為戴斯蒙德啟動了紐約大神殿,放出了被禁錮的遠古伊述人——朱諾的靈魂,任由她在賽博空間中肆意活動,吸引了一批朱諾教徒給她重新創(chuàng)造身體,讓她得以在七萬年后重新復活,但誰又能夠知道,為朱諾的復活所提供重要DNA的伊利亞——那個戴斯蒙德的遺腹子,同時繼承了阿泰爾·伊本·拉阿哈德、艾吉奧·奧迪托雷、康納和不知從何而來的“圣者”血脈的孩子——成功地背叛了朱諾,創(chuàng)造機會讓刺客夏洛特殺死了剛剛復活的朱諾,隨后就消失在化為廢墟的阿布斯泰戈“鳳凰計劃”實驗室里。
——但是,這原型金蘋果更不能落在阿布斯泰戈集團的手里,落在圣殿騎士的手里……
“夏爾(Ciel)·邁爾斯,投降吧?!?br> 夏爾手中握著金蘋果,深知其潛在威力的士兵們不敢靠前,只是將槍口對準他,讓激光指示器的紅點落在他的額頭上。
“去你媽的,真的,克萊恩,你這個叛徒?!?br> 夏爾抹了一把臉,嚴重失血讓他感到有些頭暈,但異色的兩只眼睛依然死死盯著領(lǐng)頭的阿布斯泰戈士兵——克萊恩,那是為了金錢就出賣刺客兄弟會的叛徒,如果不是他,這項回收金蘋果的任務本不該失敗的。
可是,事已至此,再說什么也沒有用了,夏爾的肩膀和大腿已經(jīng)被子彈擊穿,血流不止,就算是通過Animus學習了祖先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面對碾壓級的現(xiàn)代武力也不可能違背物理定律……按照這個失血的速度,恐怕最多還能撐個一分多鐘。
夏爾很清楚,作為戴斯蒙德和“圣者”的后代,自己的遺體在阿布斯泰戈集團的眼中到底有多高的價值——之前的“鳳凰計劃”就是打算利用圣者的DNA重新復活伊述人——更別說,還有這個不知蘊含著多少力量的金蘋果原型機。
是賭一把,還是……
思緒在夏爾的腦子里飛速閃過,但現(xiàn)實已經(jīng)容不得他再過多思考。
克萊恩見夏爾已經(jīng)基本失去了反抗能力,便走上前去,拉開了夏爾的兜帽,想看看這曾經(jīng)友人的臉,誰知夏爾在他拉開兜帽的一瞬間就朝他臉上吐了一口混雜著血液的口水。
克萊恩黑著臉踉蹌了一步,然而受傷的刺客慘笑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想的了,因為金蘋果已經(jīng)開始發(fā)光,阿布斯泰戈的士兵們驚恐地向后退去。
從胳膊上流下的鮮血已經(jīng)浸染了金蘋果,或許是感受到了伊述血脈的召喚,不需要夏爾自己再做什么,金蘋果就即將展現(xiàn)出自己的力量。
是精神控制?還是生命吸?。坑只蛘呤恰??
這些伊甸神器總是那樣令人捉摸不透,那根本不是常人能夠抵擋的力量,只有那些擁有伊述人血脈的人才能使用和抵抗它。
伴隨著金蘋果的活動,自戴斯蒙德犧牲以后的大神殿也亮了起來,拉出一道如同傳送門般的帷幕,墻上的燈光一閃一閃,仿佛在為這位戴斯蒙德的后人送行。
地面開始劇烈震動,空氣中開始隱約浮現(xiàn)出奇妙的伊述人文字,不知是在講述他們的故事,又或者是在進行引導和勸誡,大塊大塊的碎石開始落下,差點把克萊恩當場砸死,嚇得這群人也顧不上什么金蘋果不金蘋果的了,只想一個勁地往外跑,逃命要緊。
如同回光返照一般,夏爾掙扎著坐了起來,環(huán)視四周,看著逃離的圣殿騎士們,又看著祖父戴斯蒙德死去的地方,心里不由得突然感到一股難以言說的平靜。
金蘋果在夏爾的手中越來越亮,冥冥中好像傳來一聲清脆的鷹鳴,神殿的振幅也變得越來越大,這七萬年前的神殿撐過了歷史的風風雨雨,見證了伊述文明的滅亡,又見證了人類文明的延續(xù),可如今距離徹底垮塌也不過一步之遙。
“——老師?”
誰在說話?
失血過多,眼前發(fā)黑,什么都看不見了。
“……雖然事到如今這么說有些厚臉皮,但還是拜托您了?!?br> 她在說什么?
“老師……請將這個被扭曲的終點,引向另一種結(jié)果……與之相連的選項,您一定能找到的?!?br> 金蘋果的光芒愈發(fā)醒目,夏爾只是本能地抬頭看向空中,明明應該什么都看不見的,可他一片漆黑的視野里卻出現(xiàn)了一個藍色頭發(fā)的女孩,和他一樣,滿身血跡,大限將至。
她靠墻坐著,嘴角帶笑。
“拜托您了。”
黑暗再度襲來。
“——吾等所盼乃七之哀嘆,吾等所憶乃杰里科之古法?!?br> 除了突然出現(xiàn)在腦子里的這句莫名其妙的話,夏爾就不再記得任何事情了。
……
據(jù)說,后來打掃神殿廢墟的阿布斯泰戈人員,發(fā)現(xiàn)本應該是夏爾遺體的地方,只剩下了一個直徑約莫兩米的大坑,除此以外什么都沒有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