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現(xiàn)世/歸離/約稿】塵緣聽鈴響(1)

(這是一篇約稿作品,回到學校了有些時間處理下約稿,希望大家看得開心~而且金主還非要某古玩店老板風,好大的考驗.JPG)

璃月城,春。
正是草長鶯飛的季節(jié),這時節(jié)中萬物復蘇,倒是自有一番新任氣象。城里的販夫走卒和商戶跑堂都在工作生活,時不時還有些提著鳥籠子的璃派大爺們在街角的椅子上一坐就是一個上午,似是非是的消磨著自己本就不多的時光。
街角弄堂是璃月城的標配,這些東西更像是老璃月城和新璃月城的分割線,從外面來的年輕人們都住所謂的Loft公寓,這東西一間三四十平,除了晚上絕對不停電之外看上去倒是和大學宿舍也相差不多。而提著鳥籠子的老璃月城們則會在黃昏走進一條條的老胡同,在那些擁擠不堪的地方找到自己家門——這時才會發(fā)現(xiàn)這些平日里的老婆婆老爺爺們走進的是四合院,甚至璃月城總務司都要給他們出錢補貼,拿來修繕他們的老房子。
廢話,他們這算是住在文物上,璃月城總務司不至于這些修文物的錢都出不起。
少女正拿著一個畫板,手里是兩支鉛筆。
她正對著一間四合院寫寫畫畫,似乎要將整個四合院都囊括進她的畫筆中,而她細細描寫的東西和她的年齡卻又極度不相符,就像是風華正茂的少女偏偏就要傾心于帥的一塌糊涂但是已經老的不能再老的老爺爺一樣……她的身心傾聽著古舊的旋律,她的靈魂于時光的邊緣交錯,只是為了和這些古老的東西再度重逢。
她畫著畫著竟然還哼起了歌,那是一首雖然不老,但是在網絡邊角中始終難尋的歌。那首歌就和她一樣,從時光的間隙中留下屬于自己的名字,卻找不到屬于它的痕跡。
“風稍大夢過,拂動耳畔語……”
“似你在身側,輕聲,呼吸……”
少女且歌且行筆,時光的慢慢流逝在她眼中不值一提。
直到最后一筆畫完,少女才將手中的畫板隨意搭在腿上,然后在原畫的上面又夾上了一張紙——這是保證畫作不會和其他東西相摩擦而做的保護措施,大大咧咧的少女曾經干出過隨手將畫板塞進書包里,結果第二天想起來將畫拿出來時,上面已經滿滿都是被書包尼龍布揉擦過的鉛筆石墨了……那張畫就只能重新畫了。
她至今還記得當時自己的舍友調侃自己“歸終歸終,什么都被你歸于終結了”……拜托,出去畫畫沒有經驗不是很正常嘛?她又不是什么專業(yè)的建筑或者繪畫專業(yè),她只是一個普通機械系專業(yè)的學生,畫畫完全是屬于自我愛好。
烏云飄來,名叫歸終的少女眼神一皺,如果再不走快一點兒就有淋濕的風險了。她本來還想在萬民堂摟一口香噴噴的鹵肉飯,結果這看上去再不走就是她變成新月軒的落湯鴨子。
真·落進湯里面的鴨子,那不就是熟了嗎?
她今天出門可沒帶傘,畢竟她那該死的手機天氣預報說的是璃月城今天晴天,萬里無云的那種晴天。她從未覺得天氣預報這東西如此的不管用,甚至是反向坑自己的主人——喂喂喂你們氣象局的能不能吃點兒干飯啊??!
每天反向預測真的很好玩嗎?不知道會坑多少次人嘛?
她連忙將手里處理好的小畫板往書包里一塞,就準備快步離開。反正學校也不遠打個出租車也就是起步價,現(xiàn)在趕緊跑回去還趕得及回宿舍訂一份外賣,吃著鹵肉飯看自己畫的東西還是不錯的……已經開始刮起了冷風,驟然變冷的天氣讓她的身上起了一層小小的雞皮疙瘩,天氣真冷啊,才一會兒就要冷進骨頭里了。
而當她還四處尋找出租車的時候,冷硬的雨點子就已經砸了下來,一粒粒的敲在她的額頭上。這是一場暴雨,生硬的驅趕著街上的人,將他們都驅趕進周圍的蔭蔽處,樹下,公交車棚子,周圍的店鋪……
她一時間竟有些茫然,路上也找不到能打的出租車,平日里常見無比甚至嫌煩的出租車司機師傅們現(xiàn)在一個都不見了,就像是全世界都在疏遠她,她找不到任何可以依靠的港灣。仿佛整個天地之間只有她一人淋著大雨,淹沒在雨聲的浪潮中。
她慌不擇路躲進了身后的一間小店中,狼狽的像是一只被追了幾公里之后口吐白沫的雞。
直到她踏入這家小店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好像自己走錯了什么地方一樣,自己原本就是隨意找一個店家避避雨,大不了買些店家的小玩意兒表示自己不是白避雨的。而這家店面……她有種自己誤入了什么神之領域一樣的感覺,這種感覺和她歸終一個理科女是完全不搭嘎的。
怎么形容呢,就像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少女,走進了一家只為名流服務的店鋪。然后他就只能看著這些東西上面貴的嚇人的價格咂嘴,而不會升起一絲購買的念頭。因為那個價格就已經不是“尋常人”能付的起的東西。
房間古香古色,看得出來用了極其昂貴的木料,雕琢這些東西看起來也很費功夫——雖然歸終自己不是建筑系學生,但是對于繪畫的熱愛也讓她了解過很多關于建筑學方面的知識……重檐廡殿頂,不是佛寺或者皇家根本不敢用的裝飾,這種裝潢華貴至極,不懂的人看了會夸一聲古香古色,懂的人看到了冷汗都得嘩啦啦往下流。
她正準備離開,身后卻響起了陶塤般的聲音。
“外面天冷,來里面喝杯茶吧?!?/p>
少女跟著身前的人兒走入屋內的茶室,她拘謹?shù)臉幼幼尦H丝慈ジ杏X像是一只小鳥,正躲在房檐下?lián)踝±溆旰秃L。
“不必這樣拘謹,只是來避雨罷了,又不是什么羞于啟口的事情。”男人的聲音很好聽,低沉中間又帶著世事滄桑,歸終聽著這樣的聲音,不由得心中一蕩。
這種男人無疑是最具有神秘感的男人,甚至你從聲音上就已經描摹出他的畫像,即使因為前廳有些昏暗而沒有看清他的臉,在歸終心中這個男人的顏值也絕對不會差。
“……抱歉。”她點了點頭?!笆俏摇?/p>
“不用道謝,幫助路邊人躲雨罷了,舉手之勞何必言謝?”男人的措辭文縐縐的,一時間竟然讓歸終這個學機械的理科直女有些無所適從。什么“舉手之勞”啊這些詞語他一輩子估計也用不到,就連自己看過的最文藝的東西也是從什么后宮言情電視網劇里面看到的所謂的“那年你說你是果郡王”?!岸椅疫@小店,平日里也倒是無人光顧,僅有幾位老友愿來這寒舍圍爐飲茶,有時候若有路人愿討一杯茶,也算結個善緣?!?/p>
您快別說了,我頭暈了……歸終甩了甩頭,而這時他們也來到了男人所說的茶室,這里已經有一個穿著綠色便裝的少年喝著茶,手里還玩著一個銀色的骰子。
“坐吧,看你的樣子淋得也不舒服,把衣服脫下來掛在另一邊晾著吧?!?/p>
歸終按男人所說的做了之后坐下,直到這時她才有時間細細打量起身邊的男人。
丹鳳眼,柳葉眉,深棕色的發(fā)色,還在后面拉了一條至少垂到了后腰的小辮子……身穿一件改制的中式禮服,而一條深金色的蟠龍在他的上身衣服處環(huán)繞盤踞,那龍的頭卻對著領口把頭低了下去,看上去就像是它臣服于被它所盤繞的人。讓人不由得聯(lián)想到曾經的青春小說作家筆下的那些所謂的古玩店老板,不過這位有一種與生俱來傲視天地,對周圍的一切極度淡然的樣子。
就像是她面前的天地萬象,都只是他的玩具罷了。
但歸終顯然看不懂這些所謂的韻律和格調,頂死天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種不同于常人的氣質,但是無論如何歸終還是看得明白一點的……這點看不出來估計所有人都要懷疑她的性取向了。
這位先生……真的,好帥……
“試試。”一盞帶著熱氣的茶水被放在她的面前,裊裊的熱氣確實很對她有吸引力。
“嗯?!彼p輕拿起茶杯,小口啜飲著杯中的茶水。
茶水入腹,暖洋洋的溫度瞬間從喉嚨一股勁兒的迸發(fā)出來,就像是爆炸一樣將自己的熱度迸發(fā)出來,去燒灼著歸終身上每一個細胞一般將熱量分出去。剛才還覺得有些冰涼的身體轉瞬間就熱了起來,將體內滲進去的寒氣一掃而光。
而就在歸終喝茶的時候,一旁的綠衣少年卻投出了自己的骰子。
“兩個六點,老爺子,大小通吃?”
“隨你去吧?!蹦腥怂坪鯇ι倌暾{侃他的“老爺子”稱呼沒什么不滿,也給少年倒了一杯茶。“喝完這杯,你就可以走了?!?/p>
“誒,老爺子,外面下著這么大的雨,你就忍心把我趕出去啊……”少年聞言就一臉哭喪,畢竟這么大的雨,他就算是要回家都得被淋成落湯雞——他家離這里不近的,現(xiàn)在沒回去完全是因為自家爸媽和這位他稱作老爺子的人熟識無比,正巧今天又來這里打發(fā)閑暇時間?!敖o你打了半年白工你連下雨天留個人避雨都不給嗎?”
“如果每天來我這里喝茶和打碎我?guī)准善饕步袔凸?,那我就無話可說?!蹦腥俗灶欁阅贸鲆桓泓c燃,沁人心脾的香煙云散開來,給了她不少心理安慰。
“姑娘我和你說,這家伙可壞了,我就上次和你一樣,不過是手機沒電了想找個地方充個電,結果這家伙就抱著什么‘結交忘年交’的回頭給我騙了……”少年絮絮叨叨,全然沒看一邊的先生臉都黑了?!叭缓缶褪强游襾韼凸ぁ?/p>
“……其實我覺得先生應該是對你不錯的?!睔w終看得出來男人的心情,不著痕跡的拉開了話題。“呃……那個……說來……先生的……”
“我名鐘離,這家小古玩店的老板罷了,姑娘不必如此勉強自己。”男人頓了頓,道出了自己的名諱?!澳闵磉叺倪@個浪蕩子姓溫,你叫他溫迪就好,算是個來我店里幫工蹭茶喝的人,和他不必客氣?!?/p>
“啊,好吧。”歸終也知道自己確實不適合所謂的咬文嚼字,只好訕笑著搖了搖頭?!拔衣?,我叫歸終,是這附近總務司大學的機械系學生。”
“學機械好啊,窮天地變化之理,造萬載不移之神工……”溫迪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不知道的以為他眼睛里藏著星星。
歸終靜靜地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突然感覺有一種奇妙的聯(lián)結感。
這兩個男人,不像是屬于這個世界的人。
第二天。
果然那個叫溫迪的家伙根本沒說錯,她總會回來的。
陽光下她打量了一下這家看上去不大的店面,匾額上中正平和的“歸離軒”三個字看上去就是大師之作,甚至可以說是宗師才能寫出這樣的匾額。而右邊小字篆刻的寫字人也告訴了歸終作者的名諱,和她想的別無二致。
鐘離題。
從那天溫迪神秘兮兮的對她笑了笑,說你總有一天會回來的時候她就知道了,這位鐘離先生雖然只是認識了一次,但是那運籌帷幄的神色總是讓她有種摸不透的感覺。就像是一壺老酒只讓你聞了下味道,你就被老酒的醇厚香氣吸引,總想去蹭那么一杯酒喝……
很顯然,歸終的酒蟲子已經被逗起來了。
敲了敲門,鐘離的臉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果然是你,溫迪那浪蕩子倒是沒說錯?!?/p>
“啊,溫迪先生已經猜到了?”
“他昨天和我說,你明天一定會來,還給你特地買了一份畫夾?!辩婋x將一個嶄新的畫夾遞給了歸終?!八@個人雖然有些不正經,但是看人是很準的?!?/p>
“那請代我謝謝溫迪先生吧。”歸終也只好收起夾子,畢竟對于鐘離這種人來說,歸終都不忍心和他談錢,生怕把鐘離這遺世獨立羽化登仙的形象給毀了。
“無妨,他家也是大戶人家?!辩婋x擺了擺手,接著又把手里的一塊兒玉佩給了歸終。
“這是什么?”
“這是你以后出入這里的憑證,溫迪也有一塊一樣的?!?/p>
“也就是說老板你早就猜出來我還會回來?”
“那不然呢?”鐘離擺弄著手里的玉石擺件兒,將它用一塊兒干布擦得通透清亮。
歸終突然沉默住了,她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鐘離的問題,亦或是這個問題根本就不需要回答,兩人心里其實都是門兒清的。
這歸離軒,就像是一個結,結住了鐘離,也結住了歸終。
“人和人中間,有一個東西叫做‘結’,而你手里的繩結,也可以將人和人之間的羈絆鎖進繩結里面,甚至能將自然的力量也鎖進繩結里面……”
“姑娘,繩結已經搭就,剩下的,看你自己能走多少步了?!?/p>
歸離軒門口那棵大樹頂上,少年手中拿著一瓶翠綠色的透明果酒,一邊喝著一邊往下看。

“今天記得會有兩個人來還鏡子,和他們說那鏡子不用還了?!?/p>
“啊,我記得那是一張古銅鏡吧。”歸終一邊答應著一邊擦著前廳的桌椅茶幾,一邊漫不經心的將桌子上的茶杯擺正——那是她和溫迪用過的茶杯,一會兒得去洗干凈?!澳皇钦f不讓那兩個租下來的姑娘擦鏡子嗎?”
“你覺得她不會擦嗎?”鐘離將手里的鳥籠掛在門口,打開門讓空氣流通進歸離軒,清新的空氣流進來讓室內的溫度也陡然下降了幾分,但屋內的污濁也隨著空氣的洪流而流走,就像是大浪淘沙,淘掉的都是雜質?!叭硕际沁@樣,越禁止他去做的事情,他越會去跨過這一條禁忌線。在我將這面鏡子出手的一瞬間,我就已經默認了這個事實?!?/p>
“我去內庭休息一下,你看著前廳,有大事喊我。”
“嗯,那好吧?!闭f著,兩個神情凄清的女孩兒就走進了歸離軒,看上去像是昨晚狠狠地哭了一場一樣?!岸豢墒莵磉€物件兒的?”
歸終這時梳著一頭利落的短發(fā),但前面還是留了兩縷兒長發(fā),她很細心的將這兩縷頭發(fā)變成了兩條不粗不細的辮子,配上她青碧色的發(fā)色,倒是有種出塵入世的仙子氣息。
也罷,誰讓她已經跟了鐘離有半年時光了呢?
從那次答應下來之后歸終就感覺自己在宿舍里呆著那叫一個魂不守舍,一閉上眼睛就滿腦子都是那個帥的沒邊兒的鐘離先生……雖然從臉上看他都有個三十五六,而無論如何她就是忘不了這個家伙,有時候上著課都會被老師點名批評走神,然后就會被塞一堆難得沒了邊的問題。就連舍友都吐槽她是不是思春了,整天茶不思飯不想的……
也許算是吧?當時的她也如是吐槽。
“嗯……我們來,不是來還物件兒的?!逼渲幸晃慌洪_口,聲音沙啞。
“我們……想問問這面鏡子多少錢,多少錢我們也買?!绷硪晃慌郝曇衾飵е耷唬孟袷且呀涀龊昧耸裁葱睦頊蕚湟话?。“我們在這里打工還債也行,怎么都行?!?/p>
“不用,店主人說了,那二十塊錢,便是這鏡子的價格?!彼⑽⑶肥?,笑容里面藏著生冷的回答?!八f了已經猜到你們會做的事情,在出手時就已經預料到了,二位不必驚慌?!?/p>
“……真的?”
“因為,你們已經付過了更高的價格?!辩婋x的聲音悠悠傳來,但是他人卻不在這里。
兩個女孩兒怔了下,隨即淚水就流了下來。
她們落寞的離開,而歸終也正將兩個茶杯洗凈擦干,重新放回了原位。
“她們付了什么價格?”聽到鐘離的腳步聲傳來,歸終頭都沒回,接著打掃著前廳的衛(wèi)生——她在這半年里面算是在鐘離這里實習,這些事情已經是熟極而流的了。
“愛?!辩婋x的回答很簡潔。
歸終愣了下,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還真是……有些像是鐘離先生會說的回答?!?/p>
她也不知道為何,每次自己拋下一切來到這家店面不大的歸離軒的時候,總會覺得自己那被社會所躁動的內心會驟然平靜下來,像是喝下一大杯薄荷酒——那還是溫迪帶給鐘離的酒,酒液從內心燃起的熱忱被薄荷的清涼掩蓋,而后在歸終的舌尖上跳動著雙人的華爾茲。
像是她那火熱的內心,與某個沉靜冷漠的靈魂跳著交際舞。
這是什么?她搞不懂,畢竟作為理科生就連懷春少女是什么都不知道,這還是有時候晚上閑來無事時她央求著鐘離為她講一些關于文學有關的故事而聽的。其中包括《詩經》這種大部頭,鐘離也竟然真閑得,還真給她講。
“瞻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云遠,易云能來?”
“招招舟子,人涉昂否。不涉昂否,昂須我友?!?/p>
……可以說每一句都很精確的戳中了歸終這種理科女的內心,她聽不懂但是覺得好牛逼好厲害,于是她就自己去查,然后查完了就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把自己的臉埋進枕頭里,發(fā)出類似于黃鶯啼叫或者是癡女怪笑的聲音,聽得舍友們那叫一個心底撓撓癢。
夏天剛過,初秋仍然未到,殘留的熱度更像是孵化情緒的溫巢。撓得少女少男的內心是那樣的焦灼,就像是心臟上每一寸每一毫都在被羽毛所撫摸,酥酥麻麻的癢感促使著她逐漸靠近名為鐘離的男人,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的奇妙感情逐漸占據(jù)了內心。
她開始看書,開始學習,盡力的想去接近,但她不知道自己在接近誰……也許自己接近的是靈?是一個孤寂淡然的靈魂?
或是一個影子,一個她夢中出現(xiàn)了無數(shù)次的影子。
她想叫出他的名字,但是不知為何,那影子總會在她喊出的前一秒破碎,歸終只能在夢中看著影子碎開,而后在夢中哭泣。
也不知為何,她突然又愛哭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