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伯賢】“還沒學會就出來勾人? 我只教一次”
(坐標 52°31'N 13°2'E 德國—柏林)
? 醒酒了。
??
? 起床了。
? 瘋掉了。
? 我坐在陌生的床腳,盯著陌生的地板愣了三秒鐘。
?做出了我這輩子最快的決定——
? 跑!
? 趁這小孩還沒醒的時候趕緊跑!
? 我趕緊從地上把我的衣服攬到懷里,找到衛(wèi)生間之后進去飛速的換了衣服,提著高跟鞋就出了門。
? 我發(fā)誓,這是我這輩子最不能見人的時刻。
? 我一路逃跑,一路想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但除了兩個人的火花四濺,我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 我只祈禱著趕緊回公司上班,忘掉這個糟糕的精力。
??
? 然后我的腳就停了下來,
?老天爺啊,我的包!
? 我滿臉懊悔的給了自己一巴掌,一咬牙又趕緊原路返回。
? “求求了求求了,千萬不要醒,千萬!”我感覺之前高考拜佛的時候都沒這么虔誠。
? 幸虧這只是個酒吧旁的小酒店,我給前臺隨便編了一個理由,她就給我了一張備用房卡。我真是沒想到,有一天我那沒用記憶力居然會在三秒不到的時間里記住房號。
? 我越接近剛才那個房間我越覺得緊張,連腳步都開始變得輕起來。
? “滴——”房門打開,我先脫了高跟鞋才進去,剛掩上房門,就聽見了淋浴聲。我心下一驚,捂著我快要跳出來的心臟,趕緊進去找包,我放眼望去,一共那么大點的房間,就是看不到包的身影。我正著急著,
? 水停了。
? 我第一次這么討厭居然有人像我一樣洗澡洗這么快!
? 我整個人就像石化了一樣,我剛一轉(zhuǎn)身就對上了那人的眼睛。
? 他許是正在辨認我的身份,我也不知道他怎么看出來就是我的,總之,兩三秒之后,他開口了,
? “你去哪了?”
? 跑路,跑路行嗎?
? 這句話問得我好像就是那個提起裙子就不認人的渣女,事實上這么說確實也沒錯……
? “在找什么?包嗎?”他一邊拿毛巾擦著頭發(fā)一邊問我。
? “你的包昨天讓你朋友拿走了?!?/p>
? 我聽后尷尬的點點頭,就往門口走去。
? 我路過他的時候他一把拉住我,
? “你去哪?”
?他另一只手還拿著酒店的白毛巾,握著我的手傳來絲絲暖意,我的心卻拔涼拔涼的。
? “我……”我看著他,我真的是心力交猝,當初學管理的時候也沒看到書上有些這個番外篇啊!
? “對不起!”我很真切的向他鞠了一躬,
? “我也不知道昨晚到底是誰的錯,不如我們就把他略過,從此相忘于江湖,如果你想要賠償?shù)脑?,多少都可以,只要我能給的起?!?/p>
? 他剛一張嘴我就又打斷了他,
? “我絕對沒有拿錢侮辱你的意思!只是如果你需要的話……”
? “你要是不需要的話,看在我們都是同鄉(xiāng)的份上,我們就此別過!”我說完立刻朝門口沖過去。
? ?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等我跑到了門口才再次拽住我,
? “你不打算負責?”聽著他話中的語氣好像有些委屈。
? “我……你想要多少?”我現(xiàn)在從頭尷尬到腳,慌亂無比。
? “我不是要錢!”他一下子急了起來,我透過他垂下來正滴水的頭發(fā)看到了他擠在一起的眉頭。
? “那你就當我是個過客,幫你做預演了!”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待下去了,我使勁一收手趕緊跑了出去,一直到跑遠了,下了幾層樓之后才慌張的把高跟鞋穿上。
? 明明我連真相都不知道,我現(xiàn)在卻覺得自己就像個負心漢一樣,罪惡感一直籠罩在心頭。
? 我在路邊找了一家餐廳借了電話打給秘書,讓他派車來接我。
? 我直到坐到辦公室的時候我才感覺稍微緩過來一點。
(下午四點)
? “你在干什么?”李娜蓮進了我的辦公室,頭一回看到我在上班時間摸魚——剪指甲。
? 她感覺自己好像看到的不是正常景象。
? ?
? “很明顯,剪指甲。”我生無可戀的回答,手里的指甲刀還在響。
? “你沒事剪指甲干嘛?”她順手把我的包放在了桌子上,自己坐在我桌子前的椅子上,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 “……我去……避孕藥?!”
? “你昨天晚上不會和那小孩…?!”我看到她嘴巴都張開了。
? ?“今天早上一看,把人家背上劃的一道道紅印,感覺罪惡。回去拿包被人家發(fā)現(xiàn)了,人家要我負責,我跑了?!蔽夷_趾扣地的又給她復述了一遍。
? “哎呀呀,現(xiàn)在的純情小男生可不好找咯~”她咋了咋舌。
? “怎么,你什么意思?”我感覺她話里有話。
? “人家這又有臉又有身材的,你賺了好嘛~”
? “別,我受不了這種狗血劇情,我們相忘于江湖比較好 ”
??
? 她聳了聳肩沒再說什么 。
(下班)
? 我和李娜蓮一起走,走到大廳的時候她突然一拍手,嚇了我一跳。
? “你干嘛?!”
? “我有件事放給你說了,下午我來的時候好像有個小男生過來找你,我一跟你說話給忘了!”她懊惱的說著,緊接著我停留在大廳不遠處的視線就聚焦在了那個人的身上。
? ?“他長的還老像昨天跟你一起走的那個男的,叫什么,邊伯賢來著,好像是這個名。”她一邊說,我就一邊看著那人鎖定了我的方向,開始往這邊走。
? “寶貝啊,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就是那個人?。 蔽亿s緊捂臉拉著她往門外跑。
? 終于,我們倆出門了,
? 邊伯賢也追上來了。
? “白然!”
? 行了,名字都互通了,這下是無緣相忘了。
? “哎哎,”李娜蓮用胳膊肘懟了我兩下,
? “你跟人家說清楚說不定就行了呢,這樣多到什么時候,關(guān)鍵是他還和我朋友認識?!蔽尹c點頭,不情愿的承認了她確實說的有道理。
? 她說完就走了,把本來她要開的車,鑰匙塞到了我手里,“送小朋友回家~”
? ?我無奈的看著她,又轉(zhuǎn)頭看著邊伯賢朝我走過來。
? 我看著他在我面前站定,雙手叉腰喘氣的樣子,問出了我覺得最干澀的一句話——
? “你吃晚飯了嗎?”
? “……沒?!彼S是沒想到我會這么問,竟也愣頭愣腦的實話答了出來。
? “走吧,我請你吃飯?!蔽蚁绒D(zhuǎn)身向停車場走去
? “先說好!吃飯不算在負責的部分里!”他猶豫了一會才跑步跟上。
? “那負責的話就不用請吃飯了?”我隨口一接,純屬是我跟李娜蓮說話說習慣了。
? “那……倒也不能這么說……”他被我繞迷糊了,磕磕巴巴的回答,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他,輕輕嘆了口氣。
? 我領(lǐng)他去了我常去的那家餐廳,但我發(fā)現(xiàn)他的口味和我真的是完全相反。
? 我喜歡清淡的口味,他則把我點單時避開的菜幾乎都選了。我暗自慶幸自己已經(jīng)吃過晚飯了。
? 完全就是小孩子口味,感覺他比后面那桌的小孩子吃的還開心。
? “名字就不必說了,都知道了?!?/p>
? “你在這上學?”我喝了一口咖啡。
? “不是,我在國內(nèi)上學,假期來找朋友的。”他老實回答,嘴巴里還含著食物,兩腮一鼓一鼓的。
? “德語自學的?挺流利?!?/p>
? “不是,我媽是德國人?!?/p>
? “關(guān)于昨天晚上的事,我真的記不起來了,我真的是喝多了,我為我的沖動道歉,但至于你說的負責,我恐怕真的做不到,請你諒解?!蔽液苷\懇的向他說明,向我面對一個合作對象一樣。
? 我看到邊伯賢看向我的眼神暗了一下,但隨后又把視線移到了面前的事物上。
? “沒關(guān)系,我知道你會這么說,”
? “反正我的暑假長,”
? “你總會答應的。”
? ?我不知道他哪來的斗志,還是這個年紀的男生都這樣的性格,我一時無法再說出什么話來阻止他,可能是為他那一瞬而過的失落吧,我承認我心軟了。
? 我趕緊又喝了一口咖啡冷靜冷靜。
? 從那之后,我時常能在公司底下碰到他。還是李娜蓮告訴我他在公司附近做了個兼職。
? 今天已經(jīng)是我跟他偶遇的第五次了,
?“到底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在我身上啊,我真的什么優(yōu)點都沒有?!蔽覇査?。
? “我是學藝術(shù)的,我擅長發(fā)現(xiàn)優(yōu)點,我不會找一個毫無優(yōu)點的人去負責的?!彼D(zhuǎn)頭看了我一眼。
? “所以這種事你還和別人發(fā)生過?”我挑眉看向他。
? “……沒有……”
? “你是第一個……”他在冰激凌快要掉出脆皮筒的時候關(guān)了機器,熟練的給我撒上糖霜插上餅干,遞給我。
? 盡管現(xiàn)在外面真的很熱,他站在冰激凌點最涼快到底地方,我還是看到他紅了的耳朵。
? “我很榮幸?”我也不知道這時候該是無視還是該安慰他,反正他聽完之后愣了一下,賭氣般到底轉(zhuǎn)過身去,打算今天不跟我說再見就讓我走。
(兩天后)
? 今天晚上罕見的下了近幾周最大的雨,好奇心驅(qū)使著我從他兼職的冰激凌店前開過。但今天它已經(jīng)打烊了,我正要開走,眼神收回的一瞬間就撇到了蹲在角落的邊伯賢。
? 可能是直覺,我一下子就確信那是他。
? 整個人都被淋濕了,頭發(fā)和那天一樣順毛滴著水垂在臉頰旁,可能上次的頭發(fā)都比現(xiàn)在干。心想他可能書沒帶傘回不去了,不假思索的就拿起副駕駛上的傘下車了。
? 我走過去的時候看到邊伯賢這個小傻子還好巧不巧的蹲在屋檐往下滴水的地方,他抱著腿看著地下,直到我走到他面前,他才意識到我來了,緩緩抬頭看向我。
? 我跟著他蹲下來,傘有意往他那斜了一下。
? “在這蹲著干什么?”
? “你來啦……”他揚起一個疲憊的笑,那一刻我感覺我的心臟被猛擊了一下,久久不能平復。
? 我趕緊伸手把他拉起來,短袖露出來的皮膚是不正常的溫度。我動手的時候邊伯賢差點腿軟沒站住,我趕緊伸手攬住他的腰,這才讓他好算沒摔倒,整個人都靠在了我身上。
? ?我慣性的退了一步才穩(wěn)住身體,手騰出來一摸他的額頭,果然是發(fā)燒了。
? ?我這才意識到,他渾身都是濕的,好像整個任剛從水里出來一樣,晚上氣溫又低,他不發(fā)燒我才要佩服他。趕緊扶著他去車上,都這樣了還一個勁往副駕駛鉆,說什么都不肯去后座。
? ?我實在是犟不過他,只能先把他塞到副駕駛上。等我回到車上,把傘收起來扔到后座的地毯上時我才舒一口氣。又怕他再受涼,把我的外套脫下來給他穿上,像哄幼兒園小朋友似的。我費勁到底給他系好安全帶,他無意的碰到了我的胳膊,順著就把我的手扯到手心里牽著,說什么都不肯放開了,直到他在車上迷迷糊糊睡著我才把我的右手解救出來。
? 多虧上次李娜蓮的幫助,讓我知道了他家在哪,我直接憑著上次的記憶開了過去。
??
? ?把他怎么弄回家里又是一個難題。
? “醒醒,到家了?!陛p輕拍了拍他的胳膊。他的眼睛過了一會才緩緩睜開。
? ?“在哪一棟樓?”我跟著問道,現(xiàn)在我多么希望他家住的是獨棟平頂。
? ?“A棟 602?!?/p>
? “你倒是挺機靈,把門牌號也報了。”我笑了一下,先給他把安全帶解開,從后座拿了傘下車卻接他。
? ?除了體溫比剛才好像又高了,像個牛皮糖一樣粘我身上之外,跟剛才沒什么不同。
? 好不容易開門進了屋,我趕緊把他扔到床上,感覺就好像卸擔子一樣。
? ?我絕對不會想到有朝一日居然還會輪到我照顧別人。
? “哎,別被子里鉆,濕衣服脫掉?!蔽铱粗秮肀蛔泳屯约荷砩仙w,趕緊攔住他。
? ?他自己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扒拉了兩下衣服就不動了。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坐到床邊又把他扶起來。
? 他現(xiàn)在估計都燒糊涂了,整個人像沒骨架的洋娃娃一樣,剛扶起來又倒在我身上了。腦袋枕在我肩膀上,蹭的我脖子上全是水。
? 我只能任勞任怨的給他把外套脫下來,隨手扔到了一旁的椅子上。短袖一撩上去才想起來里面應該沒衣服了,我又趕緊給他拉下去??墒俏矣謸乃话褲褚路摰魰母鼑乐?。
? “邊伯賢?”我戳了戳他,他沒反應。我現(xiàn)在糾結(jié)著就好像要趁人之危一樣。
?罪孽啊罪孽,我轉(zhuǎn)過頭去不看他,快速的把他短袖脫下來然后立刻用被子把他捂起來。然后輪到褲子的時候我又沉默了。
? 我認命的剛把手放到他口子上,邊伯賢就抓住了我的手。
? “你干嘛……?”他抬起頭來,眼睛朦朧到底看著我。
? “給你把濕衣服脫了,你全身都濕透了,不脫衣服會燒的更厲害的。
? “唔……好叭…”他很快就認同了我說的話,然后又倒了回去。
? 為什么不是他說,“好的我自己來”?。?!
? 腦海里那天晚上的場景一閃而過,一邊接吻,一邊把人家衣服全扯掉了。
我現(xiàn)在徹底不敢動了,只覺得周身都在發(fā)熱,像是也發(fā)燒了一樣,而他還安安靜靜的趴在我身上,呼出的熱氣擦著我的肩角流到空氣中。
? “我去給你找藥,你自己把衣服脫了,聽到?jīng)]有?”我故意動了動肩膀想把他弄醒,他含糊的應了一聲,我趕緊如釋重負的把他扶好,然后逃離這個是非之地去別的地方找藥。
? 扒翻了好久才終于找到藥,燒上熱水。等我拿著干毛巾回臥室看的時候,他已經(jīng)很讓我欣慰的把衣服脫好了。我送了一口氣去衣柜里找出一套看著像睡衣的衣服塞到他懷里。
? 剛要走他就拽住了我的胳膊,
? “不想穿,熱……”他抬頭看著我,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手心的溫度依舊燙的不行。
? “聽話,把睡衣穿好了,捂出汗來就退燒了?!蔽矣肿卮策?,給他把睡衣穿上,他一邊扯著衣服我一邊扣著扣子,弄得我倒是出了一身汗。
? “別動,再鬧揍你了???”我嚇唬著他,趁他愣神的時候趕緊把扣子全給他扣好,他反應過來之后又拽開了幾顆。
? “你好兇啊……”他一臉委屈的又粘糊到我身上,雙手環(huán)著我的腰,口鼻貼在我脖子上。
? “不兇你也不聽話?!蔽遗牧艘幌滤氖肿尳o他松開,許是我的力度太輕了,他反倒是抱得更緊了。
? “聽話的,我很聽話的…”他蹭了蹭我的脖子,深吸了一口氣。
? “聽話還不放開我?嗯?”我順手把剛才拿過來的毛巾放到他頭上給他擦了擦頭發(fā)。
? 小孩的頭發(fā)很軟,揉了一會水就被毛巾吸走了很多,不再滴水之后我才把毛巾放到一旁,給他理了理頭發(fā)。
?邊伯賢就這么一直盯著我看,明明眼睛中透著疲倦,可還是努力的睜著眼。
? “困就……”
? “親親我就好了……”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緊接的一句打斷了,
? “嗯?”我有些恍神的看著他,
? “親親我就放開你?!边叢t的眼睛干凈的很,看不出什么別的小心思,讓我一瞬間起了想沖動的念頭。
?感覺到身遭的氣氛明顯升溫,我趕緊打斷自己的想法,
? “放開我才親?!蔽矣檬滞浦氖直?,推了兩下他才沮喪的松手。
? ?我實在是狠不下心就這么看著他自己在這獨自失落,終于還是心軟的揉了揉他的臉頰,“乖,先睡一會,等水燒開了叫你起來喝藥。”
? 我把被子給他往上扯了扯,他點了點頭我才重新回到廚房。
? ?我用手撐著灶臺,看著水壺在火上燒著,盯著出了神。許是我也沒想好自己今天預料之外的反應,或者說沒想好怎么為自己的沖動和心軟開脫。
? 反倒是有他參與的這一周,我感覺枯燥無味的生活很充實。
? 心上多了一個人,所以做什么事都跟有動力,想著他,自己都活成了永動機。
? 廚房的燈照在我身上,我看著水壺,邊伯賢看著我。一個屋子,不到十米的距離,兩顆心,心思各異。
? 直到水開始往外冒蒸汽,我才突然醒過來。去把藥倒到被子里,等水完全燒開。我只接了一半熱水,看藥沖開了才去接直飲水,手摸在杯子上不覺得燙了,才把勺子放下重新回到了臥室。
? 邊伯賢的目光跟著我的腳步來到身前,我把藥遞給他,他卻遲遲沒伸出手來接。
? “怎么發(fā)個燒手還沒了?”
? 我好像問到了他沒想到的點,他于是干脆順著把嘴張開,儼然一副要我喂他的樣子。
? “那我不管你了,我走咯?”對付這樣的小孩,就得比他更無賴。
? ?“不行?!彼淖彀鸵幌伦泳锲饋?,很快的伸手過來接。
? “怎么你說不行就不行,我干嘛這么聽話?”我把藥遞過去,等他完全拿住才松手。
? ?“就是不行……”他自己也沒有理由,執(zhí)拗的拿另一只手緊緊的拉住我的手腕。
??
? ?“快把藥喝了,不燙。”
? ?“我喝了你就會走嗎?”
? ?“你喝了藥我再回答你?!蔽椰F(xiàn)在心里還在恍惚,好像已經(jīng)在被他帶著走了。
? ?他想了一下才仰頭把藥喝完,左手緊緊的拉著我,生怕我這個時候逃跑。
? ?“真聽話,睡覺吧?!蔽蚁虢舆^空杯子,他卻一轉(zhuǎn)手放在了床頭柜上,另一只手把我拉著重新坐在他床邊。
? “不能不走嗎?”他試探著問出口,好像已經(jīng)知道了我要走一樣。
? “那你不讓我睡覺了?”我干脆整個人面對著他,反正我一開始是打算等他睡著了我再走的。
? “那你睡我這,我睡沙發(fā)?!彼f著就要掀被子下床,我一把給他按了回去,順帶又把被子給他蓋好。
? “你還發(fā)著燒我就讓你睡沙發(fā),我不干這么不道德的事?!?/p>
? “那你跟我一起睡床?!彼f著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
??
? “我也不干這么流氓的事。”
? “那我來干…”他說著手就環(huán)上我的腰把我往前一推,估計是全部的勁都用來耍流氓了。
? 他離我就幾拳近,呼出的滾燙的熱氣直接撲在我臉頰上。
? “剛才不還沒勁呢嗎,現(xiàn)在倒是好了?”我可以的往后仰,試圖拉開距離。
? “我知道把力氣用在正道上?!彼猪槃轀愡^來,比剛才還近。
??
我們默契的都沒在說話,變得只有我們之間越來越近的的距離,氤氳的曖昧,對方身上獨一無二的味道慢慢貼近,交織。
? 他的吻輕輕的落到我的唇上,還帶著灼人的熱度,散發(fā)著藥的苦澀,他張嘴慢慢含住我的唇,生澀的在我唇邊咬著。
? ?我伸手抵著他的肩膀把他推開,對上他的眼神,邊伯賢委屈的看著我。
? ?“小孩,”
? “沒學會怎么接吻就出來勾人?”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粉紅的唇瓣對著我。
? “張嘴,”
? “只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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