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鷗與貓|鷗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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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 【海邊,碼頭】 【海潮漲漲落落,人群熙攘,孩童赤著腳奔來跑去,背景音熱鬧又喧囂】 perper(踱著貓步遠(yuǎn)遠(yuǎn)走來,愜意地打個哈欠):我親愛的小鳥,近日過的怎么樣? 海鷗(微微笑著):最近在書店看了些片段,有幾句給人印象特別深刻: 「那種想不明白的事情,就如同卡在胸口的魚骨,不致命,但就是卡著,而且會越卡越深,卡得越深,胸口越疼?!? perper(靠近了):唔,我倒是沒被魚骨頭卡著過,人類形態(tài)的時候也沒有。那你想明白了嗎? 海鷗(看向?qū)掗煹暮C妫骸也恢姥健? 海鷗(輕聲):你還記得遠(yuǎn)方的那只小羊羔嗎? perper:哦!當(dāng)然記得!怎么,你還在想著。 海鷗(不知為何而笑):這哪能是說忘就忘的呢。 第二幕: 【沙灘上】 【夜空璀璨,半月懸于濃黑的海面之上,海風(fēng)沁涼,微波粼粼】 海鷗(沿著波浪慢慢走著,風(fēng)吹亂發(fā)絲)(輕哼):……the break of dawn…………That might just be the way I'm feeling…… perper(歡脫地跑來):嘿海鷗!散步呢! perper:你的腳步不再輕盈,你應(yīng)該像泰戈爾所說的那樣——扔掉所有的昨天! 海鷗(停下腳步來等候小貓):你要知道這并不容易,或許當(dāng)時我果敢灑脫,事實(shí)卻是我仿佛失去尾羽 ——而我當(dāng)時也并不灑脫不是嗎? perper(挨過去蹭蹭):可我們都認(rèn)為那是最好的選擇,那時你毛都快掉光了。 海鷗:我不確定,或許我隱瞞太多,表面上相安無事,其實(shí)只是我過于自私不是嗎? 海鷗:發(fā)生太久,過去無法挽回,我無法確定造成的傷害——這或許是我如此頹唐的原因。 perper:那不如去問問清楚!別自己瞎想了! 海鷗:你不知道,我是個膽小鬼——如果我貿(mào)然出現(xiàn)帶來的只是更多傷害呢?如果他早已淡去了悲傷開始了新的生活,我只會是勾起傷痛的銹跡斑斑的錨。 perper:都是猜測! perper(搖頭晃腦):你聽!正好我看了些書: 「你哭吧。海潮漲起來了。海潮退下去了。你的聲音隱沒在風(fēng)里,像世界上任何一條被遺忘的枯竭的河。 」 還有…… 「你要愛就要像一個癡情的戀人那樣去愛,像一個忘死的夢者那樣去愛,視他人之疑目如盞盞鬼火,大膽去走你的夜路?!? 海鷗(諷刺一笑,轉(zhuǎn)瞬即過):我現(xiàn)在還將那稱之為“愛”實(shí)在是可笑。 perper:喵,我只是只小貓咪,不會像你這樣別扭。繼續(xù)散步吧!愿海風(fēng)吹去你的苦惱! 第三幕: 【炸魚薯?xiàng)l小鋪?zhàn)又小?【化作人形的小貓抱著包炸魚,對面坐著依舊愁苦不堪的青年】 【門鈴不斷響起,吆喝聲此起彼伏,每桌的交談私語交雜在一起,藏匿了不知誰的懺悔】 perper:看在炸魚的份上,你說吧!不給自己來份薯?xiàng)l嗎? 海鷗:不了。 海鷗(看向窗外,目光虛浮無依):從何說起呢,沒有頭緒,只知道我錯了。 而我如今心心念念過去的日子,又何嘗不是種自戀自憐的假惺惺的自我彌補(bǔ)? 我不知道。 perper:唔,我只知道我的兩個主人,他們兄弟倆有話就說,感情升溫。 海鷗(苦笑):他們都建議我將目光移向別處,可我眷戀著那羔羊,在井蛙的一方天地中,也只有他能留下這般印象。 真印證了那句話——自作孽,不可活。 perper(拿了份薯?xiàng)l推給海鷗):你真的無法作為? 海鷗:我親愛的朋友,快樂的小貓咪。你要知道,審判權(quán)不在我,而在遠(yuǎn)方的羔羊手中。 無論他是否忘記我,無論他過的如何,我希望他幸福。 如他還愿意,他自會審判。 結(jié)果如何,皆是恩典。 無知如我,不敢貿(mào)然冒犯,我會一直靜候判決,為他祝福——?dú)g喜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