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小伙伴說想看所以開始陸續(xù)搬過來！

b站lof同名人）

-高中生AU 全文7.2k字左右

-原設(shè)骨折光和傘對立? ooc到像是別的什么兩個人用了光和對立的殼子（抱頭?尤其是對立徹底崩壞了

-另一點點雙子和紅白

->

光是一個乖孩子。

但是光學習不好。不管怎么努力都不好。

所以她的同桌變成了對立。

1

坐到對立身邊的第一天，光很興奮地大本小本搬過來，友好地沖著她的新同桌一笑，打算寒暄幾句——

就看見對立手指在屏幕上飛舞，差點沒把光的眼睛晃瞎。

光直覺對立應(yīng)該是在做一些不好被打擾的事，只得訕訕地放下小本大本，坐下來隨意翻開一本練習冊。筆尖停在書頁上，卻良久未動一字，閃爍的目光仿佛摩根石的光芒，透過白色的發(fā)絲探頭探腦伸向?qū)α⒌钠聊弧?/p>

“你在看什么?！睂α⒃緦⒛槗醯脟绹缹崒嵉暮诎l(fā)突然歪過去，露出對立半張白得有點病態(tài)的臉龐。偷窺者光被嚇了一跳，手上的筆“啪嗒”一聲倒在書本上。光干脆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你在干什么呀？感覺很厲害的樣子?！?/p>

“打游戲?！睂α⒚鏌o表情地打量了一眼此刻眼神還有些躲閃的光，繼續(xù)低下頭去，給人的感覺和她書桌邊那把黑色的陽傘一樣，精致華麗，卻拒人千里之外。

光沒有繼續(xù)追問，只是視線挪開的那一瞬間，看到了一閃而過的一串“10'001'279”。

2

光不知道坐在對立身邊能夠?qū)W到什么。

她的新同桌——也許現(xiàn)在不能算新同桌了，整天上課不是睡覺就是看書，再不然就是打游戲——光擔保這一個月來至少看見了8次“10'001'279”，還有別的一些“10'001'502”，或者“10'001'170”……光能把這些數(shù)字記下來單純就是因為她見過太多次了。她如果能夠過目不忘，現(xiàn)在也不至于淪落到要和一個面癱啞巴做同桌。

雖然對立真的很能夠引人注目。

光不得不承認這一點。顯然對立的外貌足夠出挑，但光認為這與外貌無關(guān)。從她看到對立的第一眼起，她就被她的氣質(zhì)深深折服了——沉靜，憂郁，萬事與我無關(guān)，也許還有一點點年級第一光環(huán)的加持。對于天真單純的光來說，對立展示出了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而這個世界因它的杳無人跡，輕易獲取了光深深的向往。

雖然后來光會發(fā)現(xiàn)，對立大概會是光在午夜鏡中看到的自己。

3

光喜歡搭訕對立。

好像只有“搭訕”顯得合適。光沒有什么了解對立的途徑，一個月下來她發(fā)現(xiàn)對立幾乎沒有任何熟識的人，或者說幾乎沒有任何人熟識對立，以至于她這個總愛沒話找話和對立閑扯——雖然基本上是她的單口相聲——的家伙，好像已經(jīng)被大家默認成對立最熟悉的人了。上一次忘卻來提醒對立還書而對立消失的無影無蹤的午休，光被拜托著轉(zhuǎn)告對立還書和續(xù)借的事宜?！澳銈儍蓚€是朋友吧？就拜托光轉(zhuǎn)告一下啦?！?/p>

……是朋友嗎？

從小到大，光因著討人喜歡的性格交到了很多朋友，但是她們無一例外地都有比光更加親近的朋友。

因此光有時也會覺得，自己好像已經(jīng)習慣一個人了。

是朋友嗎，她……和對立？

光對對立很好奇，但光只能選擇向?qū)αl(fā)問。

對立的回答永遠都很簡潔，像是只要能夠傳遞出“我在聽”的信號就足夠，并且很少講述自己的故事。光唯一一次聽對立比較多地說起她自己，還是大家在聽彩夢講起凡斯和德萊姆的故事的時候，光隨口問的一句話的回答。

“我有兩只烏鴉。”對立依舊是沒有表情，稍微停頓一下，灰黑色的眼球輕輕一揚，又道，“還有過一個別人送的很逼真的企鵝玩具。不知道這能否算在你‘和凡斯和德萊姆一樣的陪伴者’的范圍內(nèi)?！?/p>

光被逗笑了。企鵝玩具。好像無論怎么樣都不能和面前的少女掛上鉤。尤其是對立正在用如此認真嚴肅的神態(tài)給她一個這樣意想不到的回答。對立依舊是靜默地看著光，仿佛在問你在笑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沒說。

窗簾漏了一束光進來。光驚訝地發(fā)現(xiàn)對立的眼睛原來不是單純的灰黑色，她的雙眸在陽光下會泛起淺淡的藍光，好像一對上品的月光石。

4

雖然光自認為還沒有和對立有多熟稔，但對立并不排斥給光講題。

或者說，對立并不排斥給別人講題。

就算是被叫醒，她也不會有絲毫的不滿，看著對方一臉驚慌抱歉但又疑惑期待的表情，灰藍色的雙眼中寫滿了理所應(yīng)當?shù)钠降?。對面的道歉往往就會卡在喉嚨口，然后被咽下去?/p>

光在聽題的間隙偶爾會走神。她的目光駐足在對立白皙的握著筆的右手上，腦海中閃過她手指飛舞的畫面。

對立的聲音停住了。光猛地一抬頭就撞進了一雙波瀾不驚的眼睛，好像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她的走神。

“聽懂了嗎？”

光忙不迭地點頭。橢圓和雙曲線的方程在她腦中攪出一團漿糊，單核處理器光光的心里話不自覺地溜了出來：“對立你真好。”然后猛然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么，陷入了呆滯的迷茫。

對立平靜的月光石難得碎裂了一瞬，張了張口但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答，遂重新抿緊了雙唇。光覺得自己快要尷尬成二維人了，手忙腳亂地接過對立手中的書本和筆，然后發(fā)現(xiàn)筆是對立的，又手忙腳亂地還給她。

“我不是這個意思……不是，我也不是說你不好……我……”光的話尾音都要帶上哭腔了。她絕對還沒足夠了解對立到可以斬釘截鐵地說出“對立你真好”這種話的吧？對立會不會覺得她是一個很隨便的人？對誰都特別自來熟，單純又無知？

然后，對立居然——光第一次看見她——笑了。

不能算是很純粹意義上的笑，但是對立確實翹了一下嘴角。

然后她原本有些冷的聲音響起來：“謝謝你?！?/p>

聲音里也有一絲笑意。

光迎著對立一如往常的直視，突然臉頰有些發(fā)燙。

果然是因為紅去追白姬的時候不小心把窗簾拂開了一條縫然后陽光打下來了吧？

5

今天午休對立又不在。

光一個人趴在桌子上，看著斜前方的拉格蘭也趴在桌上研究她的星象儀，卡戎安安靜靜呆在桌角。前桌的愛托和露娜非常幼稚地爭論“誰比較厲害”這種班上同學聽膩了的話題，最后又是以愛托的一句“但是，露娜，我愛你”作結(jié)。紅笑瞇瞇地打趣她的公主殿下，調(diào)的電吉他因為沒有插音箱而聲音很小……

大家都有事情干！

只有我沒有！

光剛剛做了太多數(shù)學題的大腦現(xiàn)在只想看對立打打游戲，然而能夠給她帶來慰藉的同桌卻不在。光最近找對立講單口相聲的頻率變高了，對立的回復也變得不只是客套禮貌了，就算是稍微有只言片語朋友的感覺，光都會高興半天。

“你在等對立？”就在光的腦袋將要徹底歪向左邊的時候，右邊偏過來一只狐貍面具。

啊……被看出來了……不對，我不是在等對立啊我只是沒有事情干。

群愿看著光的臉由白轉(zhuǎn)紅，皺著眉嘟嘟囔囔：“沒有，我沒有在等她……誰要等她。”

群愿不禁微笑。她又偏過頭來一點，朝著枕在手臂上看著她的光打開話題：“對立她其實是一個很好的人呢?！?/p>

“嗯！呃……”光一瞬間反應(yīng)過來自己的回應(yīng)太激動了，掩飾著將手舉到唇邊，“咳咳，我是說……為什么這么說呢？”

群愿的笑意加深了一點，仔細回想了一番她從幼兒園一直做同學上來的黑發(fā)女孩：“很久很久以前的一次夏日祭典上，我看到對立在撈金魚……”

光睜大了眼睛。對立？撈金魚？就算是很久很久以前，光也完全無法想象出來。大概是看出了光的吃驚，群愿補充了一句，“是大家都還很小的時候哦。對立撈到一條金魚以后，發(fā)現(xiàn)旁邊那個帶著一把紅傘的女孩子從她來到這個攤位開始就一直沒撈到，還眼巴巴地看著對立手中的那一條，對立就把自己的給她了?！?/p>

原來對立從很久以前就是這么好的人了……啊……

“那個女孩子剛開始看到對立面無表情地把金魚遞給她，還不敢接……后來她送了對立一個玩具企鵝?！?/p>

原來對立的玩具企鵝是這么來的……啊……

“再后來對立變得不怎么愛說話了，夏日祭典也不去了，但她其實一直都是那個簡單的對立?！蹦撤N程度上來說和光有一點像呢，群愿心里想。

群愿再看向光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的傻笑有點過了頭。

6

最近對立好像一直心情不太好。

光這么覺得。當然光并不是從對立的表現(xiàn)上來分辨什么——畢竟整天面無表情的對立讓人壓根讀不出來她今天的心情——但光就是這么覺得。對立的屏幕上有“10'001'278”這樣看上去差不多的數(shù)據(jù)，然而光下意識地減少了找對立說話的頻率，取而代之的是小心翼翼的窺探和略帶擔憂的眼瞳，仿佛回到了她們做同桌的第一天。

“你在看什么。”一模一樣的，陳述句一樣的問話，光卻在大中午明明白白打了一個冷戰(zhàn)。她支吾了半天，終于鼓起勇氣問道：“對立，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對立只是靜默地看著她，月光石般的眼眸里一點光芒也無?！皼]有?！彼詈笳f道，然后關(guān)掉面前的游戲，臉朝下埋在了桌子上。

“但是，有什么事情還是說出來比較好……”光的聲音越來越?jīng)]底氣。她的手指從袖口伸出來一些，卻尷尬地停在一個蜷縮的姿勢?！皩αⅰ?。”她嘗試著叫她的名字，聲音小到連她自己都不太能聽清楚。

對立猛地抬頭直視著光。光嚇得往后一縮，而后發(fā)現(xiàn)對立其實比自己要高出一些，只不過平時對立并沒有挺直上身坐在座位上過，導致光一向認為二人身高相當。本就因為覺得自己在別人心情不好的時候煩這煩那的光氣勢上也矮了一截，微微聳著肩膀準備迎接來自對面的暴風雨。

然而對立的情緒并沒有失控，甚至好像更加平淡了一些。她只是與平時別無二致地看著光，用一種大人教訓不聽話的小孩的語氣對她說話：“沒有經(jīng)歷過的事情，就沒有必要替別人擔心。”

她說完這句話以后并沒有重新埋下頭去，目光顯得有些飄忽。光于是勇敢地將其視作可以繼續(xù)交流的信號，坐直了腰看進對立的雙眼里去：“我確實沒有經(jīng)歷過，因此我明白我絕無可能完全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這并不意味著我就一樣要對你不聞不問。你大概會覺得我在自作多情，但我確實真心實意地想要成為你的朋友。而且就算你經(jīng)歷過什么，你也仍然是一個十分善良的人……這讓我很敬佩?！?/p>

“善良？”對立嗤笑，“我不過是給你講了幾道題，你就會覺得我善良？純潔的小天使，我再說一遍，你沒有必要替別人擔心，那些在你看來污穢扭曲的事物，也許在別人的眼中是家常便飯。你只需要活在你幸?？鞓穯渭兊氖澜缋?，而你的世界不需要黑暗，你懂嗎？”

光眼睜睜地看著她努力推開一點的門被對立砰地關(guān)上。

7

光好長一段時間不敢跟對立說話。

題目是會照常問的，只不過她會不敢看對立的眼睛，目光膠在對立的筆尖像是要將演算紙燒出一個洞。對立倒像是無事發(fā)生，這讓光更加覺得自己那天的行為像個笑話。然而光知道，如果下一次對立再……她可能依然會沖上去問她，對立你是不是不高興。

光對自己恨鐵不成鋼。

“傻瓜對立傻瓜對立傻瓜對立……”光嘟嘟囔囔的聲音沒人聽得清，但是下一瞬，“紅——”

“啊啦，被發(fā)現(xiàn)了。”桌邊晃晃悠悠的兔耳蝴蝶結(jié)一閃，紅笑瞇瞇的臉在光的眼前驟然放大，“光醬在念叨什么呢？”

“我我我我……奇變偶不變！變馬桶！”光緊閉雙眼抄起一支筆指向紅。

紅瞥了一眼光桌上的橢圓雙曲線題目，裝作沒有聽出光臨時的掩飾有多么拙劣，順勢坐在了群愿的座位上，隔一條走道雙手托腮看著光。

光委委屈屈地講述起了她這一個多月以來和對立關(guān)系的跌宕起伏。紅聽得很認真，時不時擺弄一下手中的小熊，后來干脆將小熊往群愿桌上一放，由于過于關(guān)注光絞來絞去的手指而忽略了愛托的毒手。

“……?！惫饨K于停了下來。

紅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光醬……是不是操之過急了呢？”

“誒……？”

“成為朋友的過程是一個互相敞開心扉的過程……沒錯吧？但是每個人和另一個人一起經(jīng)過的事情，對另一個人打開的時間，都會不一樣。像對立她有可能就需要更久一點的相處，才會接納別人，在此之前……尤其是像她這樣的性格，任何對她的探索都會無疾而終，甚至適得其反?！?/p>

光茫然地點了點頭。

“我和白姬……也是磨合了好久呢?！奔t的臉上漾出非常明媚的笑，“那個膽小鬼……哈哈?！?/p>

被光一拳搗在背上。于是紅打算抱著小熊回座位的時候——

“愛托！”

露娜抱著小熊飛快地跑出了教室。

8

“不管怎么樣，我都還是想像原來一樣和對立相處?！惫庀露Q心，握拳擺出一個加油的姿勢。

“什么？”光的油箱下一秒就被打破。對立扭過頭來，眉毛微微有些上揚。

“！——”光一把捂住嘴。她居然又干了這種事情！幸而今天的對立心情似乎還不錯，不知道和現(xiàn)在屏幕上的“10'001'279”有沒有關(guān)系。被抓包的尷尬稍微過去一點之后，光重新鼓起勇氣向?qū)α⑿α艘幌拢骸澳阈ζ饋砗芎每??！?/p>

她在說什么？光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明明是想就上次的事情道個歉，然后循序漸進地重新來過，她好死不死說什么“你笑起來很好看”？

對立似乎也呆滯了一下，然后像上次一般勾了一下唇角：“謝謝你。”

光的臉再一次微微發(fā)燙。她回想起紅說的話，悄悄地想，也許對立并不是不接受自己，她只是……她只是還沒和光好到，愿意讓她走進自己心里的迷宮的那一步。

光的心情就這樣又好了很多。她依舊每天慢慢地——用紅的話來說就是——和對立培養(yǎng)感情，用白姬的話來說是——融化大冰塊。

為什么一個兩個都說得像她喜歡對立一樣？

……喜歡？

光訝異于自己為何會冒出這樣的想法。

對立長得好看，成績優(yōu)秀，人也好，大家都很喜歡對立。光這樣想著，逃避般地躲開了內(nèi)心的光。

9

自從那天莫名其妙產(chǎn)生了疑似“喜歡對立”的想法之后，光發(fā)現(xiàn)對立越來越多地出現(xiàn)在自己的腦海里。

對立的眼睛。對立的笑。對立的手指。對立的筆。對立的聲音。對立的陽傘。對立。

這樣下去能學好才怪呢。她抱住頭胡思亂想，從頭發(fā)的縫里偷偷望向?qū)α?。不妙的是，她剛好撞上了對方的眼睛?/p>

光一下子從趴姿改到坐姿，然后才后知后覺剛剛那個角度對立其實是不會看到自己在看她的，反而是光這樣一坐起來，才暴露了她不軌的意圖。

看見她看向自己，對立說：“你很好看。”

光好不容易重新運作起來的大腦二次宕機，臉頰“騰”地燒得通紅，淺粉的眼睛里也染上一抹茜色：“你你你……你干嘛突然……”

對立一貫的面無表情好像又帶上了一點困惑，“因為你經(jīng)常這樣夸我，所以我認為夸回去會比較禮貌?！?/p>

原來是因為覺得這樣才合乎禮儀嗎……光又悶悶不樂地趴下去。

“難道不應(yīng)該這樣嗎？”對立看到光悶悶不樂而更加困惑。光意識到對立對她產(chǎn)生的誤會，連忙又爬起來看向?qū)αⅲ骸皼]有，應(yīng)該的……不是，我，我很開心……謝謝你！”她越說越大聲，最后甚至雙手抓住對立裙邊的右手，舉到胸前而帶有真誠的意味。

對立愣了一下，不知道是被她過激的反應(yīng)嚇到了，還是被她突然的行為震住了，總之光明顯感到她的手一僵，但是并沒有從光的雙手中掙脫出去。

10

如果現(xiàn)在有人說光和對立是朋友的話，光會比最初那一個月要覺得自然很多。

盡管對立依舊不愿意提及那些對光來說“污穢扭曲”的“黑暗”，但從她越來越多地回應(yīng)光的話，并越來越多地和光對一個話題進行各自的分享與討論來看，光認為她們應(yīng)該勉強可以算得上是朋友。

她之前問對立：“你覺得我現(xiàn)在可以算是你的朋友嗎？”

和光大而圓的雙眼不同，對立的眼睛永遠是半睜形態(tài)，光就總是會揣度對立是否在眼瞳被遮蓋的地方隱藏了某些情緒。

要不然她一定不會面無表情地說：“你覺得算的話，應(yīng)該就是這樣?！?/p>

光氣結(jié)，貝雷帽上的蝴蝶結(jié)顫了兩顫。對立又補充道：“我只是覺得，我從小到大都是一個人，對朋友的定義不太清楚，所以由你來判斷比較好。”

光可以把她的自以為是變成真的了。這樣的對立讓光感覺很新奇，但又感覺很熟悉。

但是對于現(xiàn)在的光來講，朋友……好像已經(jīng)不是光想要的了。

或者說，不只是光想要的。

11

“期中……太差了……”光再一次抱頭趴在了桌上。

每天和對立肩并肩根本沒辦法學到什么不說，反而因為滿腦子都是對立，學習效率更下一層樓。

光真的很絕望。

但是她也舍不得和對立換開。

如果這件事能夠快點結(jié)束掉的話，不管是得償所愿還是心灰意冷都能夠徹底擺脫掉了吧。光任由自己的思緒亂七八糟發(fā)散開去，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jīng)陷入了邏輯怪圈。檢查一下左眼余光——對立不在。

好，那么現(xiàn)在就開始解決這件事。

光打算預演一下她要說的話。

“對立……”她深吸一口氣。

“雖然我可能并沒有那么那么了解你，但是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非常好的人，堅強而又善良……”

光閉上眼睛。

“我不知道你過去經(jīng)歷了什么，但是不管怎么樣我都想陪你一起面對接下來的困難……”

好肉麻的話。光心里想。

“啊，不如直接說，對立我喜歡你吧。”說這么多反而顯得我很奇怪。光煩躁地抓了一把貝雷帽。

“嗯?！惫膺@一次受到的驚嚇可能是她目前小半生所有驚嚇的總和。她驚慌失措地睜眼尋找聲音的來源，發(fā)現(xiàn)對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坐回了她的座位，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聽見了光說的話。

對立思考著自己從什么時候開始接受了這個家伙每天的沒話找話和念念叨叨。她最開始只是一個和其他人一樣的來找她問題目的罷了。

對立想起上次她和光的爭執(zhí)——就是導致光很久沒來找自己說話的那一次。光當時的真誠和執(zhí)著是她前所未見的，畢竟任何人在面對一個始終給不出任何積極回應(yīng)的情感黑洞的時候，難免會隱藏一些真心。

光她就是，無論受到什么傷害，都不會放棄救贖。

蠢貨。

但是。

對立不得不承認，雖然那一次她對光說了很過分的話——是對光來說很過分，但是光的舉動無疑讓她感受到了光自身溫暖的光芒。

光的名字恰如其人。

于是對立開口了。

“喜歡一個人，就是覺得她對自己來說和其他人不同嗎？”對立的語氣平淡地像是在問一個類似于“今天天氣怎么樣”的寒暄問題，甚至比這還要少一些熱情。

“……是？”

?“那么，光，我也喜歡你?！?/p>

12

光的成績有所回升。

但是光依舊會邀請對立到家里給她補課。光認為沒有人會嫌分數(shù)太高，就像咲彌，雖然英語成績在班級一騎絕塵，但她仍然沉迷于各種英語積累和題型研究——尤其是完形填空，無法自拔。

對立坐在光對面看她做題。光已經(jīng)放棄了改變對立大部分交流都是面無表情的屬性，因為她發(fā)現(xiàn)對立在各種人際關(guān)系方面非刻意表現(xiàn)出來的簡單直接和不諳世事實在是有些過于可愛。

但是這在做題的時候?qū)嵲谑恰行┎缓线m。

不管什么時候光抬頭看，對立永遠在撐著頭看著光。光好奇對立為什么能夠盯著她看這么久，一口氣做完今天的作業(yè)向?qū)α⑻岢鲆苫螅瑢α⒌幕卮饏s讓她哭笑不得：

“不是你讓我看著你做題的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光目瞪口呆，隨即才從對立臉上閃過的一絲狡黠中抓到她在逗她的蛛絲馬跡。她惱羞成怒，拍下筆大喊道，“不準看了——”

“那就接吻吧。”

對立在光反應(yīng)過來之前，探身越過桌子捧住了她的臉頰。

注：Arcaea中，F(xiàn)racture Ray、PRAGMATISM-RESURRECTION-和Ether Strike的物量分別是1279、1502和11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