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可夢if卡洛斯的沉淪5-最后一名公爵

? ? ? ? “抱歉,正如你所見,我其實是個殘廢?!?/p>
? ? ? ? “不……只是我確實沒想到……”面對露出歉意表情的久幕公爵,小智反而有些手足無措,于是他提醒自己按輩分來算是長輩,不需要太講究禮節(jié),“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 ? ? ? “算是為了陛下吧……”公爵說這句話時的神情復雜,小智看不出諸如狂熱、自豪、后悔、怨恨之類的情感,總之就是不懂。
? ? ? ? “為了歲月?”
? ? ? ? “不……是現在的皇帝,長明二世,也就是智子。”
? ? ? ? 即便小智再遲鈍,也明白“智子”這個名字就是女版的自己,歲月給自己的女兒取名“智子”,到底是出于紀念還是惡作劇般的玩笑呢?只是小智永遠不得而知了。
? ? ? ? “你老人家會從真新鎮(zhèn)不遠千里來到卡洛斯,是聽到了卡洛斯戰(zhàn)敗的消息吧?是來為先帝報仇的嗎?”公爵率先提出疑問,他的雙眼又折射出如鷹般的銳利目光,期間閃爍著復仇的怒火,小智懂這種眼神,于是堅定的回答道:“是!請你告訴我其中的細節(jié),長明家的人都是怎么遇害的,殺害他們的人又是誰?還有,我會盡全力保護幸存下來的后代?!?/p>
? ? ? ?“那么,讓我想想該從哪里開始講……”久幕公爵短暫地陷入沉思,很快就捋清了思路,“事情的開端應該是智子開始講吧,我和她在偷偷溜出去游玩鎮(zhèn)上的慶典時遭遇了黑黨的刺客,結果智子被劫走。那時關都前來和談的使團由十字興文帶隊,他提出可以不與卡洛斯開戰(zhàn),但需要政治聯姻作為保障,沒有智子的長明家沒法滿足這個條件,而且先帝似乎那時就覺察到黑黨和關都黨有聯系,總之雙方不歡而散,談判破裂。十字興文返程的途中被皇儲長明武式截住,皇儲似乎掌握了黑黨的證據,直接與關都使團大打出手,結果十字興文勾結了黑黨反殺了皇儲殿下……”
? ? ? 【我就猜到他們狼狽為奸!】小智不由得攥緊了拳頭,一想到十字興文之前那副目中無人的傲慢嘴臉,恨不得立刻把十萬伏特拍到他的臉上!還有關都黨那群一直欺瞞狡辯的官僚!
? ? ? ?“帝國第一繼承人的被殺使得先帝勃然大怒,于是命令家父率領帝國西、南兩境的正規(guī)軍組成遠征軍進攻關都本土,結果戰(zhàn)敗,遠征軍全軍覆沒……”
? ? ? ?“聽說蓋歐卡也出現了?”
? ? ? ?“是的,傳說寶可夢也參與其中……”公爵的話語中似乎透露出其他層次的含義,但小智一時間沒有想破,“關都遠征軍的覆滅造成連鎖反應,原本對卡洛斯宣誓臣服的伽勒爾黨因此倒戈,他們將神奧的主力偷偷引入伽勒爾本土,最終將親王殿下——也就是長明智新率領的遠征軍包圍在機擎市,攻防戰(zhàn)持續(xù)了兩周,最后親王殿下突圍失敗,重傷不治身亡,在伽勒爾的遠征軍也全軍覆沒。”
? ? ? ?“智新……”小智明白自己的呼喚中傳出哭腔,智新是他和瑟蕾娜久別重逢后愛的結晶,陪伴他的時間比另外兩個孩子都長,他從小懂事又聰明,學什么都很有天賦,小智一度想要將他培養(yǎng)成下一個寶可夢大師。只是智新一直崇拜作為哥哥的歲月,也繼承了自己的血脈,心里其實清楚寶可夢訓練師注定要被混血種所取代的小智最終架不住請求放智新去了卡洛斯……
? ? ?【如果我當初有強硬地把智新留在身邊的話……】小智陷入自責的假想中,只是這一切沒有“如果”,智新已經死了,不會再回到他的身邊了……
? ? ? ?“兩支遠征軍的覆滅使得卡洛斯的主力幾乎消亡殆盡,反卡洛斯同盟在那之后登上卡洛斯本土,于是我的哥哥……啊,抱歉,這一段和長明家沒有關系,就跳過吧……”
? ? ? ?說實話,這一段的內容小智在來時的路上確實聽了很多次,但公爵既然耐心地為他講述了前因后果,小智其實不介意聽他講述自己家族的抗爭,但公爵可能為了照顧老年人的記憶力而追求言簡意賅,果斷地跳過了這一部分。
? ? ? ?“……在巴爾法姆會戰(zhàn)中,親王殿下的繼承人長明澤率領北境的諸侯加入戰(zhàn)斗,他們部署在戰(zhàn)場的北線,對陣的神奧軍隊無論數量、兵員素質還是武器裝備都碾壓家族聯軍,為了給中線皇帝本人率領的主力提供掩護而死戰(zhàn)不退,最終長明澤在混戰(zhàn)中犧牲,那時的他甚至尚未成年……”
? ? ? ?小智的內心再度絞痛起來,兩個孫子的死訊都讓他感到難過,但自己甚至沒有見過他們一面!
? ? ? ?“巴爾法姆會戰(zhàn)中皇帝也身受重傷,于是他回到密阿雷市養(yǎng)病,將軍隊的指揮權交給了我,期間我們和反卡洛斯同盟試圖和談了數次,但皇帝不可能投降,也不愿意吐出卡洛斯之前的戰(zhàn)果。談判的反復拉鋸使得投降派的貴族心生恐慌,他們認為卡洛斯必將戰(zhàn)敗,不想跟著長明家陪葬,于是策劃了一場宮廷政變,殺害了皇帝……”
? ? ? ?小智明白自己的聲音在止不住的顫抖,無論從誰的口中聽到這話他都感到難以置信:“怎么可能?那家伙站在混血種的巔峰!甚至殺過神!怎么會輕易地被幾個叛徒殺掉?”
? ? ? ?“mega進化、Z招式、血晶的子彈、石板鋼劍……能殺死混血種的方式其實很多,他們還有諸黨的暗中協助,更何況皇帝身受重傷……皇帝有一只異色的索羅亞克,那只寶可夢在保護皇帝的戰(zhàn)斗中也被殺死,于是叛徒們砍下索羅亞克和皇帝的頭顱……將索羅亞克的頭縫在皇帝的尸體上……”
? ? ? ?“那群家伙現在在哪?我現在就去殺了他們!”
? ? ? ?內心再也無法忍耐的小智怒吼出聲,怒氣沖上他的腦門,令他的雙手和額頭都青筋暴起,膨脹的血管似乎隨時可能從他干癟的皮膚下炸裂開來,小智的身體表面泛起劈啪作響的電火花,仿佛一團即將爆炸的雷暴,嚇了一跳的皮卡丘在一旁試圖勸阻他冷靜下來。
? ? ? ?但久幕公爵只是露出一副面如死灰的表情,平淡地說道:“已經全被我處決了。政變發(fā)生后我立刻率軍攻入密阿雷市,處決了所有參與謀害皇帝的貴族,無論是動手的、帶路的、放行的還是坐視不管的,全部夷滅三族……”
? ? ? ?這樣的回答讓小智原本怒發(fā)沖冠的情緒瞬間宕機,就像是使勁全力的拳頭打在了棉花上,那些兇手已經全被處死了,甚至他們的家人也被處死,小智一時間不知道該向誰復仇,不知道一股悲憤的情緒該如何發(fā)泄,半晌過后,他才勉強從嘴角里擠出一句話:“天跡……還有神族呢?”? ? ? ?
? ? ? ?“混血種之神異動……也就是天跡,他在妻子死后陷入了不可自拔的悲傷和思念之中,無論如何都想要再見她一面,于是他獨自前往了阿羅拉,找其中的一個島嶼守護神卡璞-鰭鰭想要它釋放出能見到逝去之人的濃霧,似乎基于某些我們不能理解的理由而遭到拒絕。于是他在阿羅拉地區(qū)直接大打出手,以他的實力輕而易舉地重創(chuàng)了四個島嶼的卡璞守護神,最終引來了分別象征著太陽和月亮的索爾伽雷歐和露奈雅拉還有奈克洛茲瑪,他們的戰(zhàn)斗持續(xù)了一整個晝夜更替,在造成了堪比天文奇觀的天地異象后天跡徹底下落不明……”
? ? ? ?“天跡原來在那么早之前就……即使是以他的實力也沒法對抗那么多頂尖的的傳說寶可夢嗎……”
? ? ? ?久幕公爵搖了搖頭,但他想要表達的其實是對天跡的不解,這種沖動、情感的行為顯然與傳說那種冷酷的神性相悖,是他難以理解的事情:“也有猜測是卡璞-鰭鰭最終召喚出了那場濃霧,然后令天跡徹底迷失在濃霧當中……總之,當多年后卡洛斯的艦隊抵達阿羅拉地區(qū)進行征服的時候,無論阿羅拉人如何絕望地拼命祈禱,都沒有任何一只傳說寶可夢和島嶼守護神現身庇護他們……在那之后阿羅拉輕而易舉地淪為了卡洛斯的殖民地。”
? ? ? ?小智仿佛一個泄了氣的隨風球般癱坐回椅子上,他不敢相信自己家族戰(zhàn)斗力最強的人就這樣莫名的失蹤了:“天跡很久之前對歲月有過誓言,如果歲月遇害且無人能為他復仇的話,他就會出手……”
? ? ? ?“結果自己卻早早地下落不明,丟下六個未成年的孩子……”而久幕公爵對他的評價只有責備和不滿,對于家族觀念很重的他來說,天跡的行為是不可原諒的失責。
? ? ? ?“那么……神族的孩子們呢?現在都在哪……”
? ? ? ?“我話先說在前頭,我跟白瑜是政治聯姻,是和神族各取所需,這一點請你理解……她不愛我,在我把女兒交出去之后甚至是恨我……”公爵唐突地打斷了小智,即便他明白小智的問題,他再度變得像剛見到時那樣煩躁且疲憊,語氣中卻聽不出怒氣,只有深深的自責和悔恨,“第一代神族的六個孩子,除了白瑜之外,都已經死了……”
? ? ? ?與剛剛爆發(fā)般宣泄的情緒相反,此時的小智好像被抽干了靈魂,只剩下一個軀殼,他一路上走來,在聽完了長明家的遭遇后,他在心里已經有了預感,神族的孩子和長明家一樣遭遇了不幸, 他甚至提前給自己做了預警,然而在真的聽到這個消息時,他還是悲傷到欲哭無淚,甚至沒有心情去憤怒……
? ? ? ?“我理解那種身不由己的……所以,還是請你告訴我具體的情節(jié)?!?/p>
? ? ? ?公爵長出了一口氣,發(fā)出一股心緒復雜的悠長嘆息,即便如此,他還是很快捋清了思路:“身為長子的天時,在父親失蹤之后一直試圖尋找他的下落,白黨最后一次目擊到他是在神奧地區(qū)的天冠山腳下,隨后那一帶出現了一系列時間和空間錯位的靈異事件。他繼承到的權柄是‘時間’,我猜測他是想要回溯時間到過去挽救自己的父母,他可能成功了,也可能被帝牙盧卡和帕路奇亞所殺,也可能被騎拉帝納流放到了毀壞的世界……”
? ? ? ?“……”
? ? ? ?“長女白瑾,神族名字是天懷瑾,她繼承的權柄是‘理想’,但具體是什么內容我不得而知。她有一個深愛的戀人,就是現在伽勒爾黨的第一執(zhí)政浮澤諫征,那個男人原本是白黨計劃扶持在伽勒爾的傀儡,結果他卻背叛了卡洛斯和白黨。神奧和伽勒爾的聯軍將親王殿下圍困在機擎市時白瑾也在城中,她懷有身孕,又受了傷,浮澤諫征的背叛摧毀了她的精神和理想,機擎市被攻破時,白瑾在生下一對兒女后心力衰竭,驚懼而死。”
? ? ? ?“不可饒恕……”
? ? ? ?“次子和三子,天武和天文是一對雙生子,繼承的權柄分別是‘大地’和‘海洋’。天時消失之后,他們似乎是被阿爾宙斯所蠱惑而自相殘殺,最后同歸于盡……”
? ? ? ?“連阿爾宙斯也……”
? ? ? ?“次女白瑜現在還活著,她繼承的權柄是‘生命’。剩下的是最小的孩子天啟,他被過繼給長明家,因此也叫長明天啟。先帝遇害之后,因為長明家嫡系的男性成員已經死絕,我擁立了他作為皇儲,沒讓他立刻稱帝是顧慮到智子的存在。我們制定了一個殊死一搏的計劃,假意與諸黨黨首在石林鎮(zhèn)和談,等到他們全部到場放松警惕之后掀掉談判桌。天啟繼承的權柄是‘秩序’,就像基格爾德一樣,他的特性‘群聚變形’,讓他喚回了死去的兄弟姐妹的靈魂進行助戰(zhàn),我與他一齊誅殺了三名黨首。當然,在場的雙方其實實力懸殊,與我同行的戰(zhàn)友全都死了,包括天啟,只有我最終逃了出來……”
? ? ? ?“等一下……喚回的兄弟姐妹的靈魂當中……”
? ? ? ?“沒有大哥天時的靈魂,所以他應該還沒死,只是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失蹤?!?/p>
? ? ? ?小智突然理解了他在真新鎮(zhèn)研究所看到的那張談判桌的照片為什么那么詭異,卡洛斯方的代表不僅人數極少還被直接用槍指著,原來是久幕公爵上一次掀掉談判桌給諸黨留下了太過恐懼的印象……
? ? ? ?“所以,卡洛斯的現狀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 ? ? ?“‘這樣’是指?”
? ? ? ?“穿著黑衣的人叫囂著歪理殺害無辜的平民和寶可夢,總說著什么黑啊白啊的,好像王室都給他們撐腰。人們的精神也很混亂無序,甚至是非不分……”
? ? ? ?公爵自嘲地笑了起來,這是一個極其難看的表情,臉皮和嘴角明明在上揚,牙齒卻像是要互相咬碎一般:“算是我的無能的吧……當初沒有保護好智子,讓她落到了黑黨的手里。巴爾法姆會戰(zhàn)的時候我被近五千名黑衣軍包圍,于是森鳴玖健建議我立刻談判。黑黨交還智子公主,全部的黑衣軍都為卡洛斯而戰(zhàn)。相對應的對黑黨的成員全部既往不咎,并給予他們合法的活動身份?!?/p>
? ? ? ?公爵此時放在桌上的手掌逐漸握成拳頭,仿佛隨時會砸在書桌上發(fā)出一聲巨響:“當時我近乎走投無路,覺得這樣的條件完全利大于弊。但我沒想到的時,在被擄走的這幾年中,智子……竟然變得信賴黑黨!天啟死后,智子無可爭議地成為了皇帝,黑黨的黨徒從此大搖大擺地進入了卡洛斯宮廷的核心,當我在前線三次擊潰諸黨的聯軍、險些射殺掉十字興文時,他們打開密阿雷市的城防,勸誘智子毫無抵抗地投降……等我率軍趕回密阿雷市的時候,投降協議都已經擬好了?!?/p>
? ? ? ?“而且……她還要求你在投降協議上簽字是嗎?”
? ? ? ?“是的……因為另外兩個公爵家族也已經絕嗣,我是先帝冊封的最后一名公爵,也是卡洛斯帝國的最后一名公爵,除了皇帝外只有我有分量代表卡洛斯在協議上簽字。而皇帝的名譽是不能受玷污的,所以由我來是最……”
? ? ? ?“還要你交出自己的女兒……?”
? ? ? ?“因為長明家已經沒人了……”
? ? ? ?“別開玩笑了!你明明都掀過一次談判桌的,怎么會任人宰割地忍受這一切?”
? ? ? ?已經壓抑下去的感情再度燃燒起來,幾乎聽不下去了的小智忍不住出聲指責,他的本意是替公爵打抱不平,只是語氣就像長輩責備做錯事的晚輩那樣,于是招致公爵更加激烈的反駁。
? ? ? ?“已經到了那一步你要我怎么反擊?智子是長明二世,卡洛斯的皇帝,先帝最后的血脈,你要我怎么違逆她?你以為推翻了智子和黑黨,卡洛斯就能贏得勝利了嗎?”公爵一拳頭砸在書桌上,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聲響,想不到他看上去就是一個文弱的書生,真的發(fā)起火來也頗有震懾的魄力,若不是他雙腿殘廢,毫無疑問已經要從輪椅上跳起來了,“你以為我愿意把女兒交出去嗎? 你以為我不愛她?她出生的時候,周圍的人都惋惜不是個男孩,于是我把她抱出來,當著所有朋友和封臣的面宣布她就是我的繼承人,她會是卡洛斯第一個女公爵……”
? ? ? 在談到女兒的時候,久幕公爵短暫地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但轉瞬間就變成跌落谷底的痛苦與悔恨,仿佛咽下了一大口苦水。小智回想起來,在關都見到小默聞的時候,她在哭鬧的時候叫喊的也是“爸爸”……
? ? ? “對不起,是我不了解你的情況在自說自話……”自知失語的小智立刻低頭道歉,“只是……卡洛斯真的沒有獲勝的機會嗎……”
? ? ? ?公爵不再言語,或許是還在氣頭上,只是伸出手指向掛在墻上的地圖,小智走上前去來回端詳,這就是一張普通的世界地圖,也沒有任何特殊的標記,干凈的一塵不染:“抱歉,我看不出什么……”
? ? ? ? “我曾經向先帝進言國策,那是在關都的使團抵達之前。我勸說先帝盡量答應關都黨的條件,無論如何都不要與反卡洛斯同盟發(fā)生沖突,因為那時阿羅拉已經被我們吞并,伽勒爾也被親王殿下打下一半,兼并只是時間問題。只要這幾年不發(fā)生大規(guī)模戰(zhàn)爭,等到卡洛斯將伽勒爾和阿羅拉完全消化掉之后,再通過外交分化,最后的勝利自然水到渠成……”公爵有氣無力地述說著被塵封的諫言,只是聲音越來越小,“但這也只是妄想罷了,不可能不發(fā)生戰(zhàn)爭,當先帝為了給皇儲報仇而下令遠征關都的時候,卡洛斯就只是在打一場必輸的戰(zhàn)爭罷了……”
? ? ? ? 公爵癱在輪椅上,現在的他似乎連精神也變成殘廢了,小智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么,像是他以前在旅行時伙伴間會用來慰勞的“你辛苦了”、“你已經很努力了”、“請休息一下吧”之類的話在當下仿佛幼稚的玩笑,他理解公爵的遭遇和心情,在戰(zhàn)爭中失去幾乎全部家人,自己拼盡全力試圖力挽狂瀾卻遭到背叛,而努力戰(zhàn)斗的一切都不過是在一場必輸的戰(zhàn)斗中掙扎……
? ? ? ?小智決定要幫助他,事到如今他也明白了自己來卡洛斯的目標很大程度上正與公爵不謀而合,現在正是表明同伴立場的時候,而最好的方法就是強調親屬關系:“那個……白瑜現在在哪?我想要見見她……”
? ? ? ?出乎小智意料的是,上一秒還像個廢人一樣癱坐在輪椅上的公爵,下一秒突然像火箭一樣坐起,如鷹般銳利的墨綠色雙眼死死地盯住小智,右手搭在左手的臂彎上虛拉,隨之出現了一支漆黑的箭矢,直指小智的眉心。公爵文弱的書生樣貌以及和善耐心的交流態(tài)度讓小智產生了他“并不強大”的誤判,但他可是曾經射殺三名黨首的男人,怎么會“并不強大”?看到那支箭矢的一瞬間小智就知道他也是領袖級的混血種,而且比之前遇到的關都黨的三名領袖都要強大。公爵的架勢不像玩笑,覺察到自己的身體已經被鎖定的小智本能地產生了危機感,感到危險的皮卡丘立刻擺出了進攻的姿勢,劈啪作響的電氣在它的兩頰閃動。
? ? ? ?“我拒絕。我不會讓有嫌疑的人見到她!”公爵強硬、冷漠地拒絕了小智的請求,這反倒讓小智摸不著頭腦了,他一邊勸說皮卡丘不要表現地太有攻擊性,一邊防備著公爵突施冷箭,“我怎么會有嫌疑?我是她的外公啊?”
? ? ? ? “你在常磐市的時候曾和關都黨的一眾領袖大打出手,以他們那睚眥必報的性格,之后卻把你恭恭敬敬地送到卡洛斯來,這難道不奇怪嗎?從關都開始你的動向我一直有收到,而你與先帝的父子關系一向不和,父子反目成仇的事情我見得多了。就算你沒有主動勾結,你怎么保證自己沒有被以不知道的手段鎖定追蹤?你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行蹤一直被我的掌握吧?我不會讓白瑜處在危險的環(huán)境中!”
? ? ? ?“什么嘛,你這反應可不像是沒有感情基礎的政治聯姻??!”小智終于忍不住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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