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誤打誤撞 “喂！那邊那個坐在河邊上的兄弟，怎么在這種地方待著？”一個豪爽洪亮的聲音傳來，打破鎮(zhèn)守之森的寂靜。 那個坐著的人回過頭來。他看了一眼說話的人，又回過頭去，繼續(xù)保持沉默。 說話的人拿出梳子，隨意地在炸白毛的頭發(fā)上梳了兩下。然后徑直向坐著的人走去。他身后的三四個人也緊隨其后，跟上前去。 說話的人走到坐著的人旁邊，蹲下去和他并排坐著。他看清楚了坐著的人的樣子——眉宇之間的英氣，不是那蒼白黯淡的皮膚可以掩蓋的；消瘦的臉龐上，微微上揚(yáng)的眼角似有淚珠滑落過；紅色斗篷的陰影與之相融，深沉淡漠，只有些許憂傷從其中流出。 這個人相當(dāng)英俊帥氣，至少說話的人是這么覺得的。 說話的人也抬頭看著前方，然后開口道： “朋友，為什么一個人呆在鎮(zhèn)守之森？還有，你叫什么名字？” 坐著的人長嘆一口氣，艱難地從嘴中吐出兩個字：“沈…祥?！?“哦！沈祥兄弟??！幸會，幸會！” 沈祥沒有再開口，他呆呆地看著前方。 說話的人也閉上嘴。半分鐘后，他又拿起了那梳子，在頭上抹了兩下。 “在這諾大一個稻妻，本大爺?shù)拿柲阋欢犨^！” 見沈祥仍然沒有說話，說話的人轉(zhuǎn)過頭來，然后再加了一句： “沒事……沒聽說過本大爺?shù)拿忠病瓫]關(guān)系！無論你有什么煩惱，加入本大爺?shù)幕臑{派，以后大家都是兄弟！你看，這么多小弟們都是我的好弟兄！” “荒瀧老大威武！”后面零零散散的兩三個人歡呼著。 這時，后面出來個人。她走到荒瀧一斗的背后，直接伸手揪著他的胳膊往外拉。 “哎喲！疼疼疼疼！久岐忍，你干嘛，哎呦呦呦……” 即使是八塊腹肌的荒瀧一斗，此刻也只能老老實(shí)實(shí)地跟著揪他的人走。 他被牽到了后面一棵大樹下。 “老大，不是才和你說過，不要和陌生的人走得太近嗎？” “好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所以，阿忍你能不能先……先把放開你的手？” 他的手臂上酸痛感逐漸消失?；臑{一斗靠著樹，身體逐漸往下滑。 “老大，在我和那個可疑的疑似外國人物聊完前，你就在這里待一會兒?！?“好…好…” 說罷，久岐忍便照著原來的路往回走。她走到沈祥面前，簡單的行個禮，便開口道： “你好，我是久岐忍，是荒瀧派的。我們老大有些不懂事，見笑了?！?沈祥失神的眼睛此刻才從游離態(tài)變?yōu)楣潭☉B(tài)。他打量著這位會計(jì)，也開口道： “幸會，久岐忍?！?“實(shí)不相瞞，沈洋先生，我們最近收到附近居民的委托，來調(diào)查這里發(fā)生了什么。請?jiān)试S我冒昧提問，你在這里做什么？你來自哪里？” 久岐忍頓了一下，繼續(xù)問道： “你在這里有發(fā)現(xiàn)什么嗎？” 他望向天空中那座若隱若現(xiàn)的閣樓，然后回答： “我只是一個到此的旅者。你可以認(rèn)為我來自璃月。我并沒有在稻妻呆多久，所以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鎖國令期間，你是如何從璃月到達(dá)這里的？” 沈祥沒有繼續(xù)回答，他站起身，在最便捷的路徑上向著神里屋敷的走去。 一個才來這里沒多久的人如何會這么熟悉路徑？這不符合一個流浪旅人的形象……久岐忍思考著。 突然，她身后那棵樹木開始大喊大叫：“唉，朋友，別就這么走了啊！我們還沒敘敘舊??！” 一個人影從樹背后閃過，快步追趕著沈祥。 “這個老大真是……哎……”見此情形，久岐忍不禁捏了一把汗。 “走，不要讓他們兩個消失在我們的視線范圍內(nèi)。”她迅速調(diào)整過來，吩咐小弟任務(wù)。 久岐忍和零散的小弟快步跟進(jìn)，很快就追到了神里屋敷旁?？傻酱藘扇硕紱]了蹤影，他們似乎都進(jìn)去了。 望著屋敷門口巡邏的武士，久岐忍對身后的三個小弟道： “從背后的角落監(jiān)聽里邊的動靜，切記小心?！?“好！”三個小弟回答。 第二章 聚會 神里屋敷內(nèi)。 神里綾人與沈祥，荒瀧一斗共坐桌旁，桌上的火鍋旁擺著蛋糕，三杯奶茶，三個芝麻碟。 “兩位皆是老友，今日再次相聚，實(shí)屬綾人之幸。可依在下看，二位似乎遇到了什么問題，今日小妹外出務(wù)公，在下也難得一日之閑，可幫二位排憂解難?！?隨著綾人的話音落下，空氣似乎開始凝固，吸入一口氣體似乎也從易如反掌變成了難如登天之事。 荒瀧一斗稍稍扭了扭背，聳起肩膀，打破了這片沉寂： “這位沈祥兄弟獨(dú)坐在鎮(zhèn)守之森，我……我看他一個人在那里太危險(xiǎn)，就像勸他和我們一起走?！?神里綾人沒有接話，他轉(zhuǎn)向沈祥問： “聽小妹說，鎖國令頒布后不到一個星期，你便成功渡往璃月。前段時間小妹一忙完就在打聽你的消息，問你回沒回來。我這個當(dāng)家主的，也只能告訴她，你沒有回來?。　?空氣再度凝結(jié)…… 神里綾人見此狀，便拿起手中的奶茶，舉過頭頂。 “二位不愿相告，在下也能理解。拋開這個話題，重聚的時候就不必再想這些了，干杯！” 突然，神里屋敷外傳來一陣打斗聲，隨后有四個人被武士押上來。 “報(bào)社奉行大人，這幾個人鬼鬼祟祟地在外面偷聽，已將其悉數(shù)拿下！” “好?！鄙窭锞c人平和地說道。 沈祥與荒瀧一斗同時望了過去。 “久岐忍，小弟們，你們……”眼前的此情此景著實(shí)把荒瀧一斗嚇了一跳。 “本……本大爺不需要你們來保護(hù)！而且這里是社奉行，怎么能這樣做！” 神里綾人站起身，走過去和武士交談了幾句，之后武士便押著一行人走下去。 之后，神里綾人走回去，坐在他的凳子上。 “監(jiān)聽社奉行是一項(xiàng)涉及國家機(jī)密的大罪，但他們的初衷不壞，一點(diǎn)小小的懲罰就夠了，再過兩天我就派人把他們送回你那里?！?他喝了一口奶茶，繼續(xù)道： “現(xiàn)在兩位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沈祥放下手中的碗筷，半張著嘴巴，想說什么，但似乎又咽了回去。 他最終還是開口了：“托馬呢？” 他又喝了一口奶茶，而后有條不紊地說道：“他在茶室，目前應(yīng)該正在協(xié)助小妹處理事物。” 沈祥聽罷，又舉起筷子，從鍋中夾出一顆花椒，咽了下去。 “唉，我的兄弟，本大爺可沒允許你吃花椒啊，快吐出來！”一斗驚愕地看著沈洋，隨后拍了拍他的背。 神里綾人倒是沒有說話，他似乎沉浸在美味的奶茶中。 空氣又流不動了，吸氣和呼氣再次成為困難之事。 沈祥又輕輕放下碗筷，起身道：“此行回來，還有要事在身，先失陪了?！?綾人面帶微笑地望著他點(diǎn)頭，表示同意。 沈祥便轉(zhuǎn)過身去，走向門外。 “喂！怎么就走了啊！”一斗大喊著，起身前去追趕?？伤麆倓偟介T口時，便被幾個人攔住，無法前進(jìn)。 神里綾人放下奶茶，回身走進(jìn)屋內(nèi)。 “演得不錯?！彼麑χ輧?nèi)的一個人說道。 “社奉行大人，您是如何知道他一定會來到這里？” “想要擺脫你們的視線，他最好的選擇便是在屋外游走，通過武士的威懾迫使你們停止追蹤，所以我在屋外便可將其截入。” “可為何又將他放走了呢？” 神里綾人低著頭，托著下巴，若有所思般說道： “他可能猜的到你們在外面，所以為了打消他的顧慮，必須得演這一出?！?“至于為什么要放走他嘛……幫一個人了卻愿望，給另一個人送禮罷了?！?“不說這些了，作為回報(bào)，關(guān)于荒瀧一斗的神之眼一事，我會記住，待會我會向他說明。不過，在鎖國令遍布的今天，神之眼是否真的有值得被如此重視的必要嗎？” “天下之事，居然還有您社奉行大人不清楚的？”久岐忍調(diào)侃道。 神里綾人苦笑了幾聲，道： “我能處理好周圍一切的人情資源，但這并不代表我知道一切。況且社奉行作為最貼近民眾的奉行，了解民眾的愿望不正是我們的工作之一嗎？” 還是說出來吧……久岐忍想。 “其實(shí)老大并不是對輸給九條這件事不服氣。他覺得只有神之眼在手，自己才有能力撐起一個集體的未來，才有能力于危難中保護(hù)自己的伙伴，為同伴謀求一個快樂的生活?！?“在他失去神之眼后，他似乎在這方面喪失了斗志，但我們都清楚，他并不是真的放下了整個荒瀧派。所以借這個機(jī)遇，才向您提出請求?！?神里綾人沒有說話，他閉上了眼睛。 良久后，他睜開了眼。 “抱歉，剛剛聯(lián)想到了一些海對面的事情。愿望是這樣的嗎？我清楚了?！?“我知道這很可笑……但……但……”久岐忍低下頭去，不敢再向前看。 “不，恰恰相反，至少對于你們而言，為了一個集體而作出貢獻(xiàn)，這是值得褒獎的。” “但如果是那些站在對面看著你的人，他們的愿望又是什么呢？無法評價(jià)?！?“這兩天我會為你們在社奉行內(nèi)安排住處，兩天后你們可以選擇離開?！?“知……知道了?！本冕涛⑽⑻鹉X袋。 “還有什么事嗎，社奉行大人？” “沒有了?！?至此，久岐忍快步走出了社奉行大廳。 神里綾人也背過去，看著桌上小妹和另一個人的合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