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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圈熊·第十二章

2022-12-19 23:21 作者:項圈熊  | 我要投稿

龍王與項圈

霧鎖橫江,薄云蔽日,江面白茫茫一片。青山綠水間,一葉扁舟蕩漾在天地之中,宛如蜉蝣。 只聽得琵琶聲悠然,仿佛蟋蟀月夜孤鳴,雖然孓然一身,卻贊天嘆地,似說萬物生而美好。 良久,琵琶聲漸歇。見琵琶客彈完了一曲,一旁等候已久的龍君終于開口說:“所以,你為什么不殺了他們?” 琵琶客撫平了琵琶,笑道:“我只是個彈琵琶的,又不是殺人犯……” “還真是潔身自好呢……”龍君又問:“那小王你有什么頭緒嗎?就他沒回來……” “沒有?!迸每臀⑿χ{(diào)著音說,“早就叫你別用他去辦正事,果然把人丟了……你又要讓我取笑了,嘿嘿?!? “我就叫他帶個話,表個態(tài)就走,誰知道他還進去了?!饼埦兄樋聪蛞贿呎f,“早知道這種事都辦不好就不放他出門了……” “關(guān)于那個兔子你有什么線索嗎?叫什么名字?誰的手下?”龍君又問。 “沒有。”琵琶客又是微笑著回答,“只知道她體術(shù)很厲害,跟狐隊長又得一拼……有特殊的能力,感覺像個高級惡魔——咋了,你感覺到了威脅了嗎?哈哈?!? “胡說……”龍君不以為然道,“我只是有點擔心,鑰匙和鎖都丟了……” “你還是不想放他出來???”琵琶客道。 “不是不想,是不敢。萬一放出來他還是執(zhí)迷不悟,人間千萬蒼生不知得死多少……到時候覆水難收,再封印就難了?!饼埦氖轮刂氐卣f。 “你們之間的事我才懶得管。”琵琶客笑道。 “那另外一個能夠透析靈魂的人呢?他是什么種族?他長什么……”龍君又問。 “問題太多啦,我不知道!”琵琶客笑道,“但我在民間新學到一個曲子,你要不要一起來演奏?”他放下琵琶說。 龍君搖頭嘆了一聲,笑道:“難道我有拒絕的余地嗎?” “那好!”琵琶客笑著說,然后起身將身后一副紅布蓋著木架似的東西搬到二人面前,叮咚作響;紅布一扯——精致編鐘一套(應(yīng)該沒一套,半套或者散件,不然小船放不下)。 龍君見狀笑道:“流行音樂玩膩了,又開始復(fù)古了是吧?你這家伙總是給我整點新花樣……” “不敢當。我玩的都是你玩剩下的,誰不知道你是一個喜歡音樂的大男孩?”琵琶客微笑道,說罷就在敲編鐘試音。 龍君臉上微微一紅,自言自語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什么人知道了……” “好了!”琵琶客擺弄好編鐘之后開始敲奏。一時間編鐘聲如春冰初釋,泉水叮咚。 龍君操著古琴附和著說:“你就算敲出來伴奏也沒人唱的……” 但琵琶客只微笑著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后側(cè)耳傾聽起天地之間來—— “姐兒頭上戴著杜鵑花~” 遠方一個嘹亮的女聲響起,渺渺如炊煙,如隱如現(xiàn),悠揚婉轉(zhuǎn)。 琵琶客聽罷接著奏,然后歌聲不絕如縷—— “迎著風兒隨浪逐彩霞~ “船兒搖過春水不說話~ “水鄉(xiāng)溫柔何處是我的家~” ………… “到底誰在唱歌?。俊饼埦龁?。 “可愛的生靈罷了……”琵琶客笑道。 突然岸邊鼓點震山響起,群男聲為和聲—— “唱不休~似水流~ 不停流~天涼的秋~ ……” 霎時間迷煙重霧盡散,只見遠山閑臥,水天如鏡。歌聲便于其中誕生,天地皆為舞臺,萬物各為主角。歌聲疊唱,層層遞進,到后面以至于群山回唱,世界狂歡,物我為一。 龍君迎風立在船頭,長冠結(jié)纓,黑裾紅帶,微笑道—— “這就是天堂嗎……” ………… 地獄領(lǐng)主塔上,領(lǐng)主惡魔在鏡子面前不斷擺弄造型,更換衣服。后面的兔隊長一臉無奈,趴在窗戶上觀察來往行人打發(fā)時間。 “你覺得我這身衣服怎么樣?像個領(lǐng)導人吧?”領(lǐng)主穿著一身華貴金絲黑禮服微笑著說。 “嗯……領(lǐng)導人像什么樣取決于領(lǐng)導人長什么樣。只要你是領(lǐng)導人,你不穿衣服也挺像的?!标犻L看著窗外敷衍地說。 “找你獲取審美方面的意見簡直比西天取經(jīng)還難……”領(lǐng)主惡魔不快地說,“算了就穿這一套吧?!? “為什么你一定要親自去天堂,派個人去不更好嗎?我完全就可以去……”隊長說道。 “不行,彈琵琶的已經(jīng)見過你了,會被認出來的;而且我不想要底牌太早亮出,陰影之下才是我們的主場。”領(lǐng)主邊系領(lǐng)帶邊說。 “那項圈熊怎么辦?他會老老實實跟你走嗎?”隊長又問。 “還真會?!鳖I(lǐng)主說,“我昨天問了他: “小奇被抓走了你會去救嗎? “他說:當然會! “我就說:他是因為你被抓的,你知道嗎? “我本以為他還會反駁一番,結(jié)果他馬上就說耷拉著腦袋說:我會去把他換回來的,都是我的錯……——爽快地同意跟我走了。于是就決定今天動身?!? “小奇知道后會不會恨死你???”隊長說。 領(lǐng)主佯裝一臉無奈,攤手道:“又不是我逼他去的……” 隊長嘆了一息,又說:“可是你怎么去天堂?。客ㄌ炫贫紱]有,你又不是神仙。” 原來在三界之中,天堂最難到達。其萬物以靈質(zhì)構(gòu)成,絕離于物質(zhì)世界,所以世間生物難以進入。除了眾神能自由出入之外,有時為了辦事,也會給予凡夫俗子一些進出的法子——那就是通天牌。 “誰說我們沒有的?親愛的王將軍??!一個晴朗的日子,我外出狩獵的時候,從匪窩中英勇救下就要變成菜肴的他,盛情款待,親自送他回天堂……多么英勇動人的故事??!”領(lǐng)主聲情并茂地說,仿佛人們的歡呼就在他面前。 “你真應(yīng)該去歌劇院上班……不過我倒沒想到這家伙居然帶有牌子,真被當成寶貴的棋子了……”隊長無語地說,“但你去了不怕他們扣留你嗎?” “不會,尺寒是個講道理的人,講道理的人最安全。而且親自到場證明誠意呀,他沒有理由得罪我?!鳖I(lǐng)主湊近隊長笑著說,“你什么時候這么關(guān)心我了,弦月?” 隊長嫌棄地推開領(lǐng)主說:“我只是好奇問問罷了……別想多了,老爺子!” “你也學他們這樣叫我?我不老好吧……而且你也就比我小幾歲,卻沒人叫你老太婆……”他有點委屈道。 “快走吧你,你的獵犬們已經(jīng)在樓下等了很久了……”隊長催促道。 “嗯。”領(lǐng)主抬起高禮帽笑道,走進電梯下去了。 ………… 夜云山腳下,煙村四五家,六七個孩子在碼頭邊戲水,歡聲笑語。 小舟輕輕靠近碼頭,沉沉地吃水蕩漾了一下,龍君已經(jīng)跳到碼頭上,走在岸邊送別琵琶客。 “你現(xiàn)在去哪?。俊迸每驮谛≈凵蠁?。 “抓來的那家伙被我關(guān)在黑屋審問,我去看看有什么結(jié)果?!饼埦f,“你呢?” “浪跡天涯啦!”琵琶客說,“還有,再有這種打打殺殺的事我可不干了,別叫我……”言罷船已經(jīng)蕩開了十幾步遠。只聽得悠悠琵琶聲,小船載歌載舞隨水逝去。 “嘖,孑然一身的人真羨慕……”龍君轉(zhuǎn)過身喃喃自語道。 抬頭望山,云飛霧散,遮雨樓已隱隱約約露出一角了。 ………… 遮雨樓下的地下室里,炬火閃爍,周圍墻上刑具羅列,卻都已經(jīng)生銹,不知有多長時間沒碰過了,地下石磚甚至生著雜草。小奇正被綁在石柱上動彈不得。兩個小獄卒正搬著小板凳坐在小奇面前烤紅薯,好奇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洋溢著快活的氣息。 “飛機是一種很大的龍嗎?你們在他肚子里不怕弄臟衣服嗎?他吃什么長大的???” “手機的飛行模式能飛多高???他跟得上你們的飛機嗎?跟不上他怎么找到回家的路啊?” “你別搶我問題啊,我先問的!” “這個問題我早就問了!……” 眼見他們又要吵起來,不知道要爭論多久,小奇一臉汗顏。于是他打斷道: “好啦…別吵了!你們告訴我項圈的來歷,我就全部回答你們的問題,還告訴你們一些地獄奇特的見聞?!? “可是我們也不知道什么項圈啊……”一個小獄卒撓頭道。 “對對對……小蟻沒有寵物。”另一個小獄卒點頭說。 “不是……我說的是一個掛著鎖的封印物?!? “我們這只有藏經(jīng)閣掛著鎖,好像確實封印著妖怪?!? “對對對…它挺壞的,據(jù)說吃說謊的小孩……”小蟻一想到那個怪物就害怕地說。 小奇嘆了一息,大概知道這兩個小家伙是套不出什么話來了,于是他又話鋒一轉(zhuǎn)說: “那你們能不能把我放下,吊在這上面和你們說話很累誒!放下了我就能和你們好好回憶一下地獄,甚至人間的見聞!”小奇期待地看著他們。 “不行!”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斬釘截鐵地說,“尺寒叔說了,不可以放你走!” “嘿,我哪都不去。只是和你們好好談?wù)劦鬲z的事,坐著說得更舒服罷了!”小奇佯裝可憐說,內(nèi)心實則壞笑。 “不行!”小奇收到的又是斬釘截鐵地回答。 小奇又嘆一聲,他沒想到這兩個小家伙關(guān)于立場問題倒是一點都不退讓。這讓他又得想想其他辦法了…… 正想時,突然外面?zhèn)鱽硪魂囙须s人聲—— “我下次不敢了嘛……” “下次的事下次說,現(xiàn)在的錯現(xiàn)在就罰……手拿來!”只聽見一聲清脆的響聲,那人哀聲嘆氣地遠去了,“看你還敢不敢偷別人東西……”龍君說。 “你也老老實實伸手,隨意翻進別人的家可不是什么好行為……” “可是我只是把冰淇淋放他家冰柜罷了。他又沒在家,放外面又會融化,我就只好翻進去了……”一個小孩委委屈屈地說。 “那也得罰!多少人借著好意辦壞事,你又怎么能區(qū)分真情假意?手拿來!”龍君說罷,又是一聲脆響,那人哭唧唧去了。 “龍君一點都不好,他明明不是那種人的……”旁邊有小孩在說。但龍君不理他們。 (刪除內(nèi)容:“尺寒叔我想吃龍須糖!” “龍須糖和我的須不是一個東西!別揪我須,你找其他人!” “尺寒叔~我風箏掛橋邊的大樹上了……” “風箏不要了,下次注意點!……算了算了,怕你們又摔下來,我等會叫個人拿吧……” “這只小鳥弄丟了他的媽媽……它在哭……” “還有我!還有我!我還沒說呢……” “夠了夠了,你們倒快把我弄哭了!有事廟里掛號,晚上我一個一個找你們,現(xiàn)在趕緊玩去吧!真羨慕?jīng)]整天什么事做的小孩……”龍君說。眾小孩一哄而散。) 然后小奇聽見頭頂關(guān)門的聲音,龍君慢慢從臺階走下來。 “為什么你們連門都不關(guān)一下?地窖也不掩?”龍君彎下腰躲過石板道,“還烤起了紅薯,真愜意啊……”龍君不快地說。 “我們…餓了;關(guān)上窗戶又太悶,就這樣了咯……”小蟻有點小委屈。 “那拷問出什么了嗎?”龍君問。 “有!”另一個小獄卒說,“人間有一種叫飛機的大龍!能吃很多人!” “你這算什么情報?!我知道一個重大的……”小蟻驕傲地推開小螞說,“他們每個人都與一種叫手機的生物簽訂了契約,每天得花很多時間陪伴著它!它們甚至還有飛行模式——會飛!” 龍君大概猜到他們在這里干了些什么了,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你們壓根就沒拷問他吧……” “我們還是拷問了的,我們撓了他很久的癢癢……但他寧死不屈,撬不開一絲縫,我們也沒辦法……”小螞委屈地說。 “那你們有沒有試過這些墻上的東西?”龍君指著墻上掛著的刑具說。 “沒有?!毙∠佌f,“我覺得那些會讓他很痛的?!? “可是拷問就是讓人家痛苦以說出情報??!”龍君說。 “但我知道痛苦讓人很難受,我不喜歡,他也不會喜歡的?!毙∠佄f。 “那情報呢?” “雖然情報能讓先生開心,然后我也開心;而且這個人也不能帶給我什么,但看到他痛苦,我也會痛苦……這不是我想要的?!毙∠佇÷曊f。 “但情報會讓你的生活更好,甚至未來救你的命呢?” “我只想要現(xiàn)在開心的活著?!倍她R說。 龍君望著二人澄澈的目光,倒覺得語塞了。 “唉……”龍君無話可說,揮手道:“你們先出去吧,我來和他談?wù)劇? 見二人就要上去,龍君又急忙叫住他們說:“等一下!沒辦好我給你的任務(wù)就得受罰!過來……” 于是二人扭扭捏捏走到龍君面前,遲遲伸出手來。龍君在腰間緩緩抽出黑尺,二人臉已經(jīng)扭曲到一堆,閉眼等待火辣辣的痛苦到來。 只見龍君拿戒尺輕輕拍了小手兩下,微笑道:“不要告訴其他人……”就拍拍肩放他們走了。 “知道啦!”兩人如釋重負,歡呼雀躍而去,門前笑聲繞梁。“愣子他們肯定不知道飛機是什么!哈哈哈!” 于是龍君目光投向小奇,小奇見狀笑道: “他們比你活潑多了!你束手束腳的,可一點都不可愛?!? 龍君冷冰冰地說:“正因為他們都是這樣,所以我不能可愛……”然后問他:“你知道項圈鎖的位置吧?能孤身一人到這里來,還不怕嚴刑逼問,你也有所求吧?和我說說你來的目的……” 小奇本打算繼續(xù)抗爭到底,卻也沒想到這龍君已經(jīng)全然看透他的來意了,他也不好意思繼續(xù)死磕了。于是他說: “我想知道項圈的秘密,以及怎么復(fù)活項圈熊……” “嗯?他還是死了嗎?”龍君問。 “沒!我只是擔心他死了,該怎么復(fù)活!”小奇連忙說道。 “哼。我把秘密告訴你,你就會告訴我項圈的位置嗎?” “言出必行!” 龍君想了想,說:“我可以告訴你關(guān)于項圈我所知道的一切。但丑話說在前頭,我不會放你離開這的……你自己做選擇?!? 這確實難倒了小奇,但他轉(zhuǎn)眼一想:“反正總比在地獄啥都不知道強,日后再想辦法逃出去就是了——日久還怕想不出辦法?他又沒叫我答應(yīng)他不可以出去,嘿嘿,真老糊涂?!庇谑撬麧M口答應(yīng)道:“行!” 只聽得“丁零零”幾聲,小奇身上的鐵鏈盡數(shù)斷落,他也從石柱上摔了下來,卻被龍君一手拎住,輕輕地放在地下。 小奇一落地就在拍身上的灰,龍君見狀說:“你要是不嫌棄可以到寒舍喝點茶坐坐,路上也可以與你細細說道?!? “行?!毙∑婊卮鸬?。 “怕你說我騙你,我先講吧?!庇谑驱埦呑哌呎f,小奇跟在后面—— “關(guān)于這個項圈——我們稱為鎖,要想講它的由來,還得說說我的弟弟。沒錯,這天堂里本來不止我一位主神的,有三位:秩序規(guī)則之神、洞悉創(chuàng)造之神、還一個戰(zhàn)斗破壞之神,——我是秩序規(guī)則之神。這個項圈就與戰(zhàn)斗破壞之神——鋒柱——有關(guān)。 “鋒柱是一個缺乏耐心,又心善的家伙。他在一個地方絕不可能呆太久,用不了幾天就會覺得無聊要找樂子去。所以這家伙經(jīng)常在天堂的官職上找不到他,跑到地獄——有時候會是人間——鬼混去了,破壞我辛辛苦苦讓三界統(tǒng)一達成的約法。 “我告誡他無數(shù)次:不要去不屬于你的世界,他倒是每次都跟我說:他就看看熱鬧,絕不干涉每個世界的運轉(zhuǎn)??蓪嶋H上他每次看到不爽的事情都出手了,沒輕沒重的,造成不少惡劣影響。我拿他非常頭疼。 “這還好。直到有一天他在地獄發(fā)現(xiàn)人們都很疾苦。一問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城外魂魅泛濫成災(zāi),他們棲息的家園正在逐漸退縮。眾惡魔流離失所,暴斃與魂魅吞噬下。 “他看不下去了,開始尋找解決辦法,最終發(fā)明了斬魂刀,創(chuàng)建了最早的黑刀隊來抵御魂魅。地獄人民就是從那時候開始視他為英雄,然后他的身份也遭曝光——來自天堂的主神,全地獄開始了一股偶像崇拜的風潮。 “那時候他和我說那些人很可憐,不應(yīng)該見死不救??伤袥Q定人家生死的權(quán)利嗎?!身為神就應(yīng)該看破蘭因絮果,收起自己的力量,萬不得已時阻止不同世界傾轍毀滅罷了。 “那一次我狠狠地譴責了他,把他說得很難堪。自從那次之后他倒安分了很多,在天堂待了不少年,每天就喝酒,和手下摔跤比武。他也不和我說話,仿佛在避著我的目光。 “但我總覺得這樣子他安分不了多久。果不其然,在一個清爽的夜晚,他又鉆到地獄里去了!原來是在軍營里喝多了酒,與人打賭地獄有沒有老鼠,就要去地獄抓一只來看看。我很憤怒啊,把那些喝酒的狐朋狗友都給打了一頓,但他倒也沒回來了,估計是酒醒了沒臉回來…… “自那以后我也不想管他了,小打小鬧隨他去吧。他估計也在地獄隱名埋姓了很久,我派人下去找了很久都是音信全無。 “就這么又過了許多年,我以為他不再回來的時候,他突然又回來了!還領(lǐng)著一只惡魔狐貍??! “他不好意思地說自己在地獄付不起租金,無奈就被趕回來了——那只躲在他背后的狐貍是他在地獄收養(yǎng)的養(yǎng)子——他想要我們接受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 “無論他怎么求情,我都沒有同意。這同惡魔在人間生活一樣,最終的結(jié)果是災(zāi)難性的,這樣的案例并不少,而是很多! “但他說:這只惡魔其實也很善良,與大家一樣。難道僅僅只是因為他是惡魔,就決定了他一生的待遇嗎?他接著又反問我,如果僅僅因為你是天使,地獄的大家也討厭你怎么辦? “這話說得我啞口無言,也是對鋒柱心軟了,于是最終就同意了這只惡魔的留下,但我要求他作為重點觀察對象留在軍營里,一有異樣立即掃地出門。鋒柱很開心,那天他難得一見地謝了我一次,發(fā)自內(nèi)心的那種。我當時覺得一切好像重新開始,未來光明無限。 “但不久后我就發(fā)現(xiàn),他背著我不斷地在找老羊,背著個遮得嚴嚴實實的大包裹。每天乒乓作響,仿佛在山洞里做實驗,討論什么學問之類的東西——老羊他是比較淵博的,但我一湊近他們就避而不談了。 “很久以后老羊才告訴我他們在探討魂魅的來源,每天用斬魂刀劈砍附著在魂鐵石上的魂魅的心鎖,破解這些亡靈的亡語,尋找痛苦的來源——但這些都是后話了。 “剛開始我沒在意,想著管他在做什么,老老實實待在家里就行。但不久后我就發(fā)現(xiàn)他在打扮收拾,仿佛要出遠門。我問他要去哪他也不說,只是告訴我要一個人在野外安靜地待會兒。 “我本來也覺得不對勁,但一想到他從來都是不會騙我的,也就將信將疑隨他去了——我管太多也對他有愧。 “他就這么平安無事消失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他突然氣沖沖地找到我,說人類太不可理喻了,他只是想幫他們讓大家都過得更好,卻被人笑話,說他胡說八道;問我要不要一起去做協(xié)商。 “我還沒問他發(fā)生了什么呢,他就摔門找老羊去了。然后人間小神們就傳來消息,地球各地發(fā)生小規(guī)模地震海嘯,一條天塹橫跨塔克拉瑪干沙漠,死亡人數(shù)不明。他在人間動手了!這家伙擅自到人間與人類開展外交,一言不合給大陸刻了個疤。舉手投足之間大陸上多了一條一千兩百多公里的裂縫。 “我馬上去找鋒柱,卻發(fā)現(xiàn)鋒柱已經(jīng)不在老羊家里了,只有老羊愁眉苦臉地攤坐在椅子上。他一見我就說:“對不起……我沒能阻止他。他太生氣了……”我握著他手問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然后他把來龍去脈說一遍。 “原來他在保護地獄生靈,斬滅魂魅的時候,無意中觸碰到了魂魅的心鎖,發(fā)現(xiàn)了這些魂魅其實是人類的事實。原來一直以來他殺的東西其實是受害者的冤魂,這讓他內(nèi)心備受煎熬折磨。 “于是他為了從根源上解決問題,就從地獄帶上附著魂魅的魂鐵碑,找老羊破解靈魂的哭訴。隨著破解的語言越多,真相也浮出水面,原來絕大部分痛苦的來源都指向人間——自殺的青少年。 “然后他又通過在人間淺略觀察,發(fā)現(xiàn)大部分原因都在于這些靈魂的父母,但這些人的固有觀念又是萬難改變的。于是他就想通過一種強制手段改變這些父母的靈魂,剔除陋習偏見等東西,從而達到一個好的世界,孩子們不再自殺……改變靈魂的手段就是——斬魂刀。 “他就是在與人類進行交涉,爭取這種靈魂手術(shù)之類的東西能夠像疫苗一樣在人間普及。 “但現(xiàn)代人類很顯然不怎么相信這一套說辭,傲慢也是人類的病。與其關(guān)照孩子的內(nèi)心世界,還不如給他們表演一下排山倒海讓他們興奮。 “當時情況是,鋒柱耐心——這家伙難得耐心一回——解釋了很多次關(guān)于孩子心靈建設(shè),靈魂手術(shù)的可行性,然后這些人類的高層只說一句:我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能不能表演一個空間重炮呢? “鋒柱自然是不依的,他說這不是他的來意。接著人類就開始冷嘲熱諷了,說他說的東西很難讓他們相信。這時候都還好,直到一個人開始說:你就是不敢用吧?說罷大家哈哈大笑,整個帳篷傳來快活的氣息。 “鋒柱聽到這話的語氣仿佛想到什么。有時那些魂魅也會記載一些生前聽到的耳語,在劈開其心鎖的時候就會在腦海中回響。就像: ““你就是不敢跳吧?” “這句話徹底惹毛了鋒柱,大概讓他覺得人類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他說:你們想見識空間重炮嗎?如你所愿……說罷抬起手來,老羊立馬召喚巨石也沒截住這一炮,眼前的世界連同七重思過碑瞬間就被轟得粉碎,一切歸于死寂。 “老羊又說,好在他的法術(shù)或多或少影響了鋒柱的攻擊軌道以及威力,勉強偏開了人群,倒也沒見死什么人;但地震什么的就不知道了。 “現(xiàn)在這次上來,估計是來拿魂鐵碑的,為的是讓人類更相信他所說的一切——他覺得換一批人說也許就相信他了。 “那時我就和老羊說:事已至此,他已經(jīng)完全失控了!只能靠你設(shè)法布陣,一起騙他至白尖碑下將其封印! “但老羊很為難啊,他猶豫不決,下不了手。 “我又說:他已經(jīng)將掌炮對準了人群你又不瞎!還有什么他做不出的嗎?!他是個什么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倔得很!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你又能像這樣阻止他多少次? “他說:咱們就不能再勸勸他嗎? “可是你萬一沒勸得轉(zhuǎn),讓他有了提防,再騙他就難了!我說。 老羊沒辦法,最終還是依我了。至于后面怎么封印的我就不再贅述了吧。他的靈魂被封印在特定的物品之中,這就是項圈鎖的由來……” 龍君說罷,便倒了一杯茶,同時撇頭看著躲在門后面偷窺已久的孩子們,把那群孩子嚇跑了,笑聲宛如驚動的蒲公英。他們正在零丁樓下席坐喝茶,春色滿園,花香飄逸,落英繽紛。 “難道項圈就是他所說的這個“鋒柱”?可是我感覺性格和他說的不是很像啊……”小奇托著下巴想,“難道是沒解鎖記憶的初始靈魂?有可能……” 于是小奇問:“那怎么才能解開項圈封印呢?” 龍君遲疑了片刻,打量了小奇良久,終于才松口說:“要解開封印只有鎖還不夠,還得有鑰匙。鎖是我親手保管的,鑰匙老羊才知道位置……我也沒見過那東西。你說的那個項圈,應(yīng)該就是鋒柱吧……我知道的就這么多,該你告訴我項圈的位置了?!? 本來小奇打算謊報地點不讓他拿到項圈的,但聽他說了這么多,突然覺得他說的其實也有點道理,倒是自己憑一己私情魯莽行事顯得很幼稚,于情于理都應(yīng)該告訴他項圈的下落。 他沉思:“項圈確實是因為私自在人間篡改人類靈魂而驚動了天堂,最終也因此而死,這一點和鋒柱可以說一模一樣。這二者行為不就是同一個人嗎?殊途同歸罷了,靈魂果然還是本性難移…… “我要是放出來的項圈日后還是混世魔王該怎么辦?剛開始是看不出,可他這行為已經(jīng)往舊路上靠攏了,你敢保證有一天他就不會失控?親如尺寒先生都拿他沒辦法,又是我就能阻止的了?太多未知不可控因素了,而賭注又是天下安?!? 小奇突然說:“不對,項圈和鋒柱不一樣,他明明就不壞!既然靈魂重新開始人生,為什么我不可以匡正他走上正軌呢?而且二人力量也不一樣,項圈絕不能舉手投足轟開一個大裂谷,這是否說明項圈是可控的?壓根就不會毀滅世界?” “這只能說明你所說的項圈熊,只是項圈鎖的其中一個宿主罷了,與鋒柱無關(guān)——宿主果然換了人。你以前的宿主是無法被復(fù)活的。”龍君說。 “可是他說能!”小奇激動地說,“再說,如果他死了,你還不知道嗎?就是被你殺的,還要問我他死了沒有,還要追捕?你肯定也沒看到尸體!”當時小奇就是看著項圈熊被龍君佛珠打倒在方尖碑下面。 “我確實沒看到他的尸體,但項圈脫落只有一種可能……”龍君說。 “有沒有可能,項圈熊脫離了詛咒變回了人類呢?就和小淵一樣……他可能在人間的某一處等我……”小奇說。 “這種事我就不太確定了。畢竟封印物都是老羊一手制作的,詳細作用還得由他來說……”龍君說。 “那你就不能說他死了!”小奇說。 龍君無奈地嘆了一息,說:“好吧,他活得好好的。該你把項圈位置告訴我了。” 見小奇還在猶豫,龍君也猜到了幾分意思,于是說:“放心,既然都不是原先的宿主了,那之前的罪也一筆勾銷。我不會把你現(xiàn)在這位宿主朋友怎么樣的。只是取下項圈,放你那位朋友回歸他的生活,他也會很高興的。 “至于你那個叫“項圈”的朋友,也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我不會在找他麻煩了。我這幾年一直在找老羊,找到了就會替你問問他的線索……怎么樣?” 小奇沉思半天,嘆了一聲,“好吧,我告訴你吧……”終于還是把項圈下落如是告訴了龍君。 龍君靜靜聽完,表情逐漸凝重,半響才說:“月影洲在哪?” “據(jù)說是羊君創(chuàng)造的小世界。羊君好像一直住在那里。”說罷小奇就寫了一張坐標給他。 “原來一直躲在這……這么說,這兩個人碰上了?”龍君皺眉問。 “我不確定,我曾經(jīng)去那找過幾次羊君,但都是無功而返。估計他也不怎么拋頭露面,還是有可能沒遇上的……”小奇說。 “但這熟悉的靈魂他不可能這么久還沒察覺到……”龍君憂心忡忡地說。 “你擔心他會放出項圈嗎?”小奇問。 “多余的事無可奉告?!饼埦淅涞卣f。 “哼!”小奇氣得叉手轉(zhuǎn)過頭去,“你這家伙過河拆橋挺熟練的!” 這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尺寒叔,王將軍回來了!”一個稚嫩的聲音道。 龍君連忙起身趕到門口,和那人聊了起來:“他怎么回來的?” …… 小奇見狀,避開他們視線往后院躡手躡腳走去;轉(zhuǎn)過墻角不見龍君,放開腳步跑到墻邊來,笑呵呵爬上來。 “就這?我還以為離開你多難呢……”小奇跳下墻往外跑時回頭笑道。 不看路跑步的后果是:不一會他就摔倒了。小奇正狼狽地爬起來時,一只手把他扶了起來。 “謝了嗷!”小奇拍了拍灰塵,定睛一看——正是龍君。旁邊還站著一個孩子。 “他們沒有帶什么武器嗎?”龍君還是看都沒看小奇繼續(xù)和那孩子聊天。 “我想沒有帶??礃幼右膊皇怯袛骋獾募軇荨? …… 小奇詫異地看了看龍君,見他不理自己,又躡手躡腳挪到龍君后面去。走得遠了,覺得他們不會再發(fā)現(xiàn)自己,又朝側(cè)墻爬去。 “我換個方向逃還不行嗎?”他想。 爬到墻上見一片竹林,于是又笑嘻嘻跳下,朝竹林深處走去。 “這回應(yīng)該不會走錯了!”他想。 但走不久就聽見前面有人聲—— “我總覺得他來沒安好心……” 湊近一看,果然龍君在說話! “有臟東西!我…做噩夢了吧……”小奇想著,又往來處看——龍君也在那!這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個龍君,以及走不出的竹林。 …… “小奇,你跟我來吧!”突然龍君向后喊道。只見小奇還在那爬墻,渾身上下披頭散發(fā),沾滿了雜草枯葉,毛亂蓬蓬的。 “別琢磨著翻哪面墻了,我這就放你走!”龍君微笑道。 小奇將信將疑地湊近來?!澳阏f的是哪種意義上的走?。恳亲卟怀鋈ノ疫€不如躺著呢……” “你父親來接你了?!?

項圈熊·第十二章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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