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月看向鶴丸，“實驗？”

鶴丸點了點頭。

“你的意思是說，她想要用一個所謂的實驗把暗墮刀劍轉(zhuǎn)化為正常刀劍？”三日月的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

“就是這樣?！柄Q丸沒弄懂三日月突然的認真，一時之間有點發(fā)蒙。

“哈哈哈”三日月突然笑了，“小姑娘長大了啊，變得勇敢起來了呢?！?/p>

“？”鶴丸疑惑的看向三日月。

“鶴相信有這種能使暗墮刀劍得到救贖的實驗嗎？”

“……”鶴丸一時間沒看懂三日月的用意，沉默下來。

“不相信的吧？”

“……”

“鶴知道暗墮刀劍會被送到哪里嗎？”三日月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問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問題，他轉(zhuǎn)頭直視著鶴丸，眼神意味深長。

“暗墮刀劍隔離室?！?/p>

“那么，鶴知道他們會被如何處置嗎？”

“……”鶴丸搖了搖頭，但直覺告訴他，不會是什么好待遇。

“鶴知道現(xiàn)世里有種設(shè)施叫做瘋?cè)嗽簡?？?br/>

鶴丸點了點頭。

這個他還是知道的，因為曦月提到過她的母親就曾經(jīng)在那里待過。

“那個所謂的暗墮刀劍隔離室和瘋?cè)嗽翰畈欢?。?/p>

“都是白色的，白色的墻，白色的床單，白色的……靈魂?！?/p>

“……什么意思？”

“被送到那里的刀劍是被人放棄的，會在那里接受所謂的“凈化”，大體的意義就是抽去你的靈力，但是不奪走你的靈魂，你會被鎖在自己的本體上，永遠都逃不掉。”

“那時你會失去化為付喪神的靈力，但你的意識還在，你會感覺到自己的神志在一點一點的變?nèi)酰阶詈笊踔吝B你的信念和希望都會忘記，然后魂飛魄散。但這個過程中，你跑不掉，你會被困在自己的本體上，用一柄刀的視角看那個白色的世界——直到你失去一切?！?/p>

“就像……陪葬那時候一樣？”一直沉默的鶴丸突然說話了。

鶴丸低著頭，明亮的金色眼睛被長長的睫毛遮住，眼中和心中都是一片陰霾。

就像陪葬時一樣，無論發(fā)生什么都無法反抗。

“差不多，”三日月似乎沒想到鶴丸會問這個，“但是唯一不一樣的就是，在你的靈魂破滅的過程中，會有人不停的破壞你的本體，靠疼痛帶來的靈魂波動來檢驗?zāi)闶欠襁€‘活著’。但靈魂死掉了，你就會被再次放棄，丟進刀解池，化為烏有?！?/p>

“這樣啊……”鶴丸似乎想到了什么，小聲呢喃

“試想一下，如果真的有能夠令暗墮刀劍恢復(fù)正常的實驗，時政還需要這樣高成本高人力的處理方法來處置這些暗墮刀劍嗎？”

“……確實……但是如果實驗成本高不能批量進行實驗是不是……”

“如果實驗成本十分高昂，你覺得我們的主人有能力進行實驗嗎？”三日月反問道。

“……”鶴丸沒再說話，但是回答已經(jīng)不言而喻。

“不過我知道有一個方法可以做到這個效果，而且成本不高——但是這個方法的副作用很大?！?/p>

“？”

“凈化?！比赵抡f，“用靈力沖刷掉暗墮刀劍靈魂的黑暗面就可以拯救他，但是這個方法的話，靈力者的靈力必須要深厚柔和才可能成功，而且就算成功了，那個靈力者也會因為失去了太多靈力而十分虛弱——甚至是死亡。”

“……”

這樣的嗎……

“好的我知道了。”鶴丸說著站了起來，“三日月，我出去一趟。”

“去吧?！?/p>

在鶴丸走出門的剎那，鮮紅的花紋爬上了他的臉頰，像是蜿蜒的蜈蚣，在那張白凈的臉上肆意攀爬猙獰可怖，一如那雙突然變得血紅的亮金色瞳眸。

【暗墮是會傳播的】

【就像甩不掉的病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