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聽雨歌樓上14 賑災(墨允/弄權王爺/身份保密墨染&落第書生/江洋大盜謝允)雙強
“北堂墨染,你欺我太甚!” 謝允轉身看到北堂墨染搖著扇子,氣定神閑的朝自己走來。
“別生氣啊謝公子, 我給你一個賺錢的好機會,你去不去?”
……生氣的沉默片刻,還是問道:“什么?”
“我準備下江南去賑災,一百兩銀子請你做我的貼身侍衛(wèi),如何?” 北堂墨染在說道“貼身”二字的時候,一邊用折扇輕輕敲了敲謝允的肩膀。?
謝允瞟著他手里的折扇,毫不客氣的打開,江南賑災……這倒是自己一直想要去的,只是北堂墨染怎么突然這般好心了?
謝允想到上次去江南偷取密件的時候,路過下起了大雨,他跑到山上一座破廟避雨,結果一進去,看到里面擠滿了衣不蔽體的災民。?
破廟里也四處漏雨,謝允不忍心看災民的慘相,下意識的抬頭望去,只見廟堂中央一座大佛已經(jīng)掉了漆,雨水從大佛頭頂落下,仿若大佛嚎啕。
那一日,謝允沉默的站在門口看著窗外的大雨,想到前幾日去當?shù)刂彝等∶芗r候瞥見的錦衣玉食,判若是兩個世界。
也是那時候,謝允在知府家聽到了北堂墨染的名字,才讓謝允回到京城以后,走了這么一遭。?
謝允瞟了墨染一眼:“江南賑災,你真有這么好心?莫不是去貪墨錢財吧?”
墨染哈哈大笑:“究竟是誰貪墨,謝公子一同前往看看不就知道了?”接著他話鋒一轉:“不過,此次負責押送錢款前往賑災的人并不是本王,而是當今的狀元郎,秦相國之子秦鐘。謝公子可知道?”
墨染說著,抬眼看著謝允的臉色。?
狀元郎!秦鐘!原來他是秦相國的兒子,那么一切都能解釋通了。
“呵!我不過一個走南闖北的說書人,怎么可能認識這種人物?” 謝允的聲音微微顫抖。
“原來是這樣……” 墨染似乎是恍然大悟般:“當初我看允和五年考試的卷宗,上面也有一個叫謝允的,還以為與謝公子有什么關聯(lián)……”
“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本就許多。” 謝允的聲音已經(jīng)恢復了平靜。
“說的也是,不過,謝公子文采斐然,若是去參加考試,定會高中的。”
“哼,你用不著陰陽怪氣?!敝x允卻突然不想和北堂墨染耍嘴皮子了,陰著臉從他身邊走過去,走到墨染身邊又突然頓住腳步:“王爺為何會有那年的卷宗?”
“那自然是……”北堂墨染說著打住了,謝允的心被提了起來,可是墨染似乎并不想說明白:“有我好奇的地方?!?/p>
見北堂墨染故意賣關子,謝允冷冷道:“王爺好奇的可真多。”
“其實并不多,我只對反常好奇罷了,比如,?我現(xiàn)在對謝公子就很好奇。?”
謝允心中一凜,他一個來歷不明的說書人三番五次巧合的來到王府上,北堂墨染這種老狐貍不好奇才怪!最近風聲有些緊,謝允怕的是自己凌煙樓的身份被發(fā)現(xiàn)。?
“我一介草民罷了,王爺想查就查好了?!?謝允淡淡說道,卻又頓了頓,轉身歪頭一笑:“王爺收了我那么多話本子,當真是好奇我,還是暗地里心悅于我?我這人很好追的,只要給我些金銀財寶就可以了?!?/p>
不等墨染說話,謝允轉身笑道:“不過我看,這宸王府實在太窮,王爺這黃金屋……呵呵,還是留給別人吧…… ”
說罷,揚長而去。
常言道,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可是那個曾經(jīng)站在凌煙樓獨自聽雨的年輕少年,所尋的從不是這些?。?/p>
從前不是,現(xiàn)在也…… 不是……?
深夜,謝允一個人仰在屋頂上,他記得曾經(jīng)有一次和樓主論道,謝允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
可是樓主卻說:“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沒有斬草除根,那么雜草就仍舊會卷土重來,一切周而復始,不會有改變。
可是謝允覺得,一顆星火就有一顆星火的力量,他愿意做那一顆星火。
只是看看現(xiàn)在的自己,他哪里曾點起來一顆星火?連他自己的命運,都是被莫名其妙的扭曲成想象不到的模樣。
……?
第二日,謝允一早就被叫了起來,作為貼身侍衛(wèi),北堂墨染允許他上同一輛馬車,馬車行到城外停了下來,駕馬的侍衛(wèi)探頭進來說道:“王爺,秦巡撫在外等候向您請安?!?/p>
北堂墨染看向謝允,道:“要不要看一眼這個風流狀元郎?”
謝允自然不想惹事端,低垂下眼道:“我不過是個侍衛(wèi),還是不要造次了?!?/p>
“呵!你在本王面前怎么就沒這么正經(jīng)?”
“這不是怕給您丟臉么?”
北堂墨染看著他笑了笑,搖扇對簾子外面的侍衛(wèi)說道:“這一番旅途辛苦,告訴秦巡撫趕緊上路吧?!?/p>
說罷,十幾輛馬車浩浩蕩蕩的朝江南水災的漓州行去,路上經(jīng)過一家客棧,眾人下車休息,秦巡撫大人再次迎上前來,卻不料先跳下馬車的,竟然是謝允。
“謝公子?” 秦鐘本想假裝不認識,其實這應該是謝允最想的,但是此時秦鐘還并不知道謝允已經(jīng)知道了落榜的實情,還以為謝允仍舊蒙在鼓里,以為是自己是由于“言論有失”而被追捕。?
無論如何,那個參加考試的謝允都是官府追緝之人,謝允只要佯裝不識:“小人謝允見過秦巡撫。”
這時候,北堂墨染也已經(jīng)下了馬車,冷漠的聲音響起:“怎么,秦巡撫竟然識得我這小侍衛(wèi)?”
“并不認識!” 謝允搶在了秦鐘前面說話。?
秦鐘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以為謝允是因為自己是戴罪之人而不敢泄露身份,如此也解了他的擔憂,于是道:“王爺,是在下認錯人了?!?/p>
墨染道:“原來如此,看來我這小侍衛(wèi)與你有緣,不妨一起喝一杯?!?/p>
三人一同進了客棧,找了一個包間坐下,酒過三旬,客套話說完,北堂墨染問道:“秦巡撫你高中的文章真是文采斐然,本王尚有一詞不解,還與你請教一番?!?/p>
秦鐘一聽此話,登時變了臉色。
謝允狐疑的看了北堂墨染一眼,他有些猜不出他的意圖,卻只是覺得,自己似乎已經(jīng)被攪進了一片深不見底的大海。?

那個,我是不是要預警一下,這個文是一篇有可能會be的文……如果be的話,我希望能寫的結局很美很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