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冕同人 情報篇 暗流涌動
自由島在夜間透漏出淳樸的色彩……在這座巨型都市面前,它仿佛像是一座靜謐的小舟一般……在紐約市的燈光閃耀的余光下沉默,那些燈光將夜空照如白晝,五光十色、璀璨多姿的熒光柱與申江天城的橙紅燈珠鏈與孔明燈形成一種差異不同的美……而自由島上都女神像則依舊眺望哈德遜河……水波依舊滿滿浮動,波瀾不驚。在這個人心浮動,惶惶不安的時代當中,形成鮮明對比。 一架圓球般的無人機緩緩飄過河間,尾部噴口冒著絲絲熱氣波動,他圍繞著自由女神像旋轉(zhuǎn)……神像在此時顯得昏暗……無人機正對著自由女神像,二者面目相對……此刻如此寂靜…… 剎那間,神像身后的都市中升起數(shù)十只彩色光帶,只聽一串悶響和噼啪聲,萬紫千紅的神州進口煙花釋放火光,將都市天際線和女神像照的通明與閃爍……無數(shù)煙花四散而起,天女散花版展示自我,無人機一閃快門,白色閃光燈輕爍,錄像的同時拍下了補光照片,隨機緩緩下降,快速劃過哈德遜河,追尋布魯克林大橋的道路——飛往紐約第五大道的四季酒店第52層……那層不次于神州達官顯貴官邸的豪華套房,此刻正舉辦著聚會…… 五彩氣球飛向高空,千萬禮花和彩帶散布在露天平臺,碩大的泳池中間升起的巨型華麗金邊理石噴泉流淌著澈藍純凈的清水,滴落的水柱被燈帶透徹出一絲魅藍妖艷,從一個又一個槽臺上流動,下墜,最終擴散落入泳池,倒映出幽藍。在第二輪禮花緊隨而來時,帶著張狂氣息的薩克斯率先一聲喚起,泳池四周噴射出無數(shù)道水柱花瓣,將整個泳池覆蓋在霧氣下,為會場帶來了一絲清涼和濕度,樂團奏響歡快的舞曲,大部分人都狂歡起來,西裝革履的男子和亮片禮服的女士們的狂歡聲一度壓倒了外面的禮炮聲,身著絨毛裸露近半的女郎領起舞來,周圍的絨羽開始脫落紛飛,旁邊的工作人員手捧雪白和各色絨毛拋向天空,和亮片彩帶一起令人們眼花繚亂,工作人員們捧著一排排威尼斯鉆石玻璃高腳杯的帕納河谷白葡萄酒和拉菲,穿梭于舞動狂歡的人群中,成批成批的托盤上的酒水馬上就被搶光,之后又擺滿變?yōu)榭毡?,侍從們只需要一個照面,就能滿載著返回,其中也有一些法國波爾多的玫瑰紅葡萄酒,供一批來賓貴客享用。泳池在短號手啟奏的樂曲高潮中升起多條窄道,噴射的水柱減弱轉(zhuǎn)動,留開窄道的空間,女郎們走到窄道上蹦跳舞動,水準轉(zhuǎn)變角度向高處噴去,將聚會派對帶入碰撞的高潮中。 攝像無人機穿過天臺水柱,向大廳內(nèi)飛去……而在璀璨鉆石照耀下的穹頂燈光照映下,兩條半螺旋的階梯交織著,一人左半身依靠在北美黑桃木扶手上,右手輕舉威尼斯鉆石高腳杯,將其中的美酒與葡萄一飲而今,卻細心品嘗葡萄的甘甜與美酒的醇香交織帶來的沖擊感,他在品味中睜開雙眼,感受到了身后的腳步聲,他回過頭去,后備靠向扶手與天臺,禮花在他身后綻放……右手帶著酒杯輕指緩緩跟來的身后之人——“兄弟,你有點遲到了?!薄侨酥饾u走來,而侍者則端來盤子,將其空酒杯取下,遞給新的白葡萄酒,并將玫瑰紅葡萄酒遞給走來的男子,向其鞠躬致意…… “抱歉抱歉兄弟,路上,耽擱了一下,畢竟現(xiàn)在……很忙么……哈哈”那個男人不好意思的尷尬笑了笑,卻又顯得不是那么自然。兩人輕碰酒杯,來者俯視天臺和大廳的人群,而他自己卻繼續(xù)后背倚著扶手……“我說兄弟,你的這些人……怎么都在這傻愣著???讓他們放松點,這里可不是在開會……”說罷他冷笑一聲,輕抿一口,眼神向左后撇了一眼。 “啊?哦……”男子回過頭來愣神,看了看身后筆直站著的一排中高級軍官,其中均為上尉以上軍銜,但都不超過上校,年齡也都不大,均不超過35歲,有些甚至更年輕??粗麄兊臉幼?,男子不禁也尷尬的苦笑了起來,輕輕搖了搖頭,這位萊茵指揮官擺了擺手,輕聲到“大家都解散吧,這是聚會活動,沒有什么條令,玩?zhèn)€開心?!钡?位軍官無動于衷,只是有人互相面面相顧,不知如何是好。后面倚著扶手的伊甸尼亞指揮官捂著嘴笑出了聲來,甚至按耐不住笑容,仰著頭險些笑岔了氣。萊茵指揮官更加尷尬的回頭瞅了他一眼,輕嘆一口氣,他立定,下達口令“全體,稍息!”一排軍官迅速稍息,統(tǒng)一的皮鞋磕在地板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白杂苫顒?,解散!”一聲口令下,一排軍官才稍微放松了一下,嘗試加入到聚會當中,不過在場的嘉賓客人們,沒有人注視他們一眼,只有侍者的服務到位了而已。 “兄弟,我說這些人也太死板了,青年優(yōu)秀軍官搞的這么嚴?”伊甸尼亞指揮官半嘲笑的歪頭瞅了瞅萊茵指揮官。 “不至于不至于,畢竟剛從院校和特選中晉升來而已,管理是可能嚴格了些,不過他們都是好小伙子,再過段時間離開緊張期就好了?!比R茵指揮官撓了撓頭,有些無奈的假笑了一下。 “挺好,都是些好小伙子們?!币恋槟醽喼笓]官又抿一口,向右后撇了一眼,繼續(xù)說道“怎么,這次就來了這點人?其他管理和高級軍官都沒來?”他挑了挑眉,詢問道。 “沒有辦法啊,現(xiàn)在人手緊張,溫特就給我批了這點人,再往上走的都有要務在身,你知道的,我這次能來都是……花了很大努力才脫開身的?!比R茵指揮官注視著煙花,回答道。 “你們啊,好歹也注重一下這慶典啊,這可是5年一次的盟軍戰(zhàn)爭勝利周年慶啊,上次你沒來我都不說你什么了,人也沒比這多幾個,媒體搞得好像我們大洋聯(lián)盟自己打贏了戰(zhàn)爭似得……”他拍拍萊茵指揮官的肩膀,說到這卻停頓一下,看了一眼萊茵指揮官手中一滴沒動的酒,不滿的撇撇嘴,打了兩下響指,萊茵指揮官看了他一眼,點點頭。伊甸尼亞指揮官也點點頭,他對來的侍者沒好氣的說道——“搞什么鬼,你們不知道他是不喝酒的嗎?換成葡萄汁,多準備點過來,他喜歡喝個水飽……都不做功課嗎?真是的?!笔陶哌B忙點頭哈腰表示抱歉,并且快步回去準備。 伊甸尼亞指揮官向后撇一眼,回頭看向大廳,望著不知所措的幾位萊茵協(xié)約軍官,聚集在一起,幾個人喝悶酒討論著什么,他抱怨道 “你知道嗎兄弟,有時候我其實挺羨慕你們的,戰(zhàn)爭剛結(jié)束的時候,戰(zhàn)士們沒歡呼過多久,就被利欲熏心的金融世界和政客們所吞沒沖散……很多兄弟們一開始以為自己為自由出生入死,轉(zhuǎn)戰(zhàn)世界各地,挽大廈于將傾間,能安度余生,沒想到很快就失去了待遇,我看著昔日的戰(zhàn)友兄弟們在四處奔波,隨浪潮沉浮,而自己也逐步被排除在中心之外,郁郁不得志……誒,有時候也只能一個人喝著悶酒,暗自咒罵。直到前些年,國會才重新重視起來,重啟了一些扶持政策……哪像你們,被社會所尊敬?!? “我倒還羨慕你們呢,多好的生活環(huán)境,還自由自在……萊茵的事我也是剛回來接手沒多久,真是一言難盡啊……算了,深入了也就不談了,今天不適宜談那些,但我確實很不適應?!比R茵指揮官食指敲了敲扶手,若有所思的回答著,侍者這時候拿來了新的盛滿葡萄汁的酒杯,換走了原來的酒,但侍者也沒走,等待萊茵指揮官慢慢將果汁喝了下去,他又換上一杯,才緩緩退下。 伊甸尼亞指揮官看了看萊茵指揮官,沉默了一會,笑容逐漸消失,安慰道“別壓力這么大兄弟,我相信你,沒有什么是我們打不倒的……”他說罷拍了拍萊茵指揮官肩膀,笑道——“走吧,難得我們兄弟二人聚一次,別這么悲傷,今天不談公事,這里有美酒,有美女,有美景……放下壓力,玩?zhèn)€開心……來,對著鏡頭笑一笑……哈哈哈?!薄獰o人機飛到二位傳奇人物面前閃光燈瞬間照亮整個大廳,隨著咔嚓一聲,舞臺下的所有人向二者招手,鼓掌,歡呼……煙花布滿了星空,閃爍在城市中…… 24個小時后——柏林國會大廈——總理辦公室 月光照射在簡譜的理石陽臺上,令一切都顯得蒼白又帶有純凈,溫特一個人依靠在扶手上,仰望月空……萊指輕推辦公室門,徑直走到陽臺,注視著溫特的背影, “……你又來了?已經(jīng)沒有……”溫特輕回頭……但看到的卻是萊茵指揮官,他從不耐煩的表情轉(zhuǎn)為釋然的微笑——“是你啊,玩的還開心嗎?” “挺好的,話說是誰又來了……唔啊……”萊茵指揮官把手伸進嘴里,從牙縫中取出一個小不規(guī)則狀物,回身放到桌子上…… “沒事,又是幻覺而已……哦,這個就是伊甸尼亞指揮官總結(jié)的部署情報計劃,對吧?”溫特回過身來,打了個響指,大廈兩邊的光譜干擾生成塔旋轉(zhuǎn)起來,虛擬光譜開始籠罩周邊,顯然這是為了規(guī)避邪咒部門的深空之眼間諜偵查衛(wèi)星。 “嗯,一路上查的可真嚴,連我都不能幸免,或者說……就是奔著我們來的檢查。好在,他們也不敢查我太過于冒犯,只要我表現(xiàn)出一點惱怒和不耐煩,談談人權(quán)等問題,他們就收斂了一點,不然得把我腸子掏一掏看看里面有啥……”萊茵指揮官不滿的抱怨著。 溫特拿起那個小物體,放在桌邊的圓形接受臺上,純白金屬攜帶透明塑料圈的光臺亮起藍色漣漪與重力波,將物體穩(wěn)固在其中,光臺的藍色漣漪開始激蕩起來變?yōu)閿?shù)據(jù)條,新紀元級人工智能諾拉在漣漪中出現(xiàn),她比臺燈還要小一圈,如同瓜子般的小手一揮,漣漪變?yōu)閿?shù)據(jù)條開始律動起來,顯然是在適配并掃描解析電子紋路信號,進行分析,沒過幾秒,一張三維全息的舊大陸戰(zhàn)略地圖簡要部署信息動態(tài)演示呈現(xiàn)在兩人面前,萊茵指揮官彎腰兩臂支撐在桌子上,注視著全息影像展示航空隊調(diào)動計劃,臉色逐漸陰沉。溫特此時坐在人體工程椅上,雙手交叉拖住下巴,漠視著三維戰(zhàn)略布置圖的變化——在這間陰暗無光的辦公室內(nèi),只有桌燈與影像散發(fā)著藍白色的燈光,成為了屋內(nèi)唯一的光源,兩人面對面的圍繞著這團燈光,背影身后都那么暗淡陰森。這兩人都是戰(zhàn)略高手,他們的判斷結(jié)論也近乎相同…… 萊茵指揮官覺得有些驚訝,率先打破了沉寂: “這是打算將航空隊集中在北歐,拖延減緩蘇軍戰(zhàn)爭初期對北歐的攻勢嗎?以此限制紅海軍北極航線的開辟速度,進行海上封堵?那舊大陸的戰(zhàn)事呢?視而不見?” “準確的說是對早期的進度——視而不見。通過減緩北歐淪陷速度,拖延北極航線能夠讓不列顛尼亞皇家海軍和伊甸尼亞海軍將更多精力放在地中海和波羅的?!@不是理由,明明可能部署更多航空隊進來進行填補即可,這個理由并不成立,大洋聯(lián)盟還是將力量收縮在手中,想尋找別的切入點,也許是為了太平洋大海戰(zhàn)作為準備……也許吧?!睖靥仡^沉了下去,陷入了一陣思索,不過他表現(xiàn)的似乎是早有預料般。 “這幫躺在辦公室里的家伙,說是議員,我看更像是青蛙!先亞后歐,他們就有把握能贏?”萊茵指揮官十分不滿擺了擺手,去咖啡機旁將諾拉啟動時準備好的咖啡端來,這個咖啡機也不算是首相辦公室特供,但和其他國家的咖啡機比起來有一小點特殊,有兩個噴孔,而且孔下方有兩個咖啡杯輸送口,各裝載5個杯子,方便一次性出兩杯咖啡,一共可出10杯,可自清洗咖啡杯。 萊茵指揮官端來咖啡,遞給溫特,溫特搖了搖頭,苦笑的回復到“考慮到民意問題罷了,違背伊甸尼亞民調(diào),失去兩院的支持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他吹了吹冒著熱氣的咖啡,抿了一口。 “民調(diào)?哼,民調(diào)也是他們引導的么,國家在平時如何引導人民,民調(diào)就會有什么樣的傾向,今天這個樣子,不還是參議員和各金融醫(yī)藥巨頭想要看到的結(jié)果?!比R茵指揮官雙手抱胸坐在溫特對面,冷笑的嘲諷道……但是他略微感覺到,溫特聽到這番話后,面色一下子凝重起來,手中咖啡杯放下,直直的看著他,默不作聲。萊茵指揮官心中的煩躁和壓力此刻開始在老朋友面前想要委婉的釋放出來,他頭一偏,就抱怨了起來——“溫特,現(xiàn)在你說怎么辦?不但得不到大洋聯(lián)盟的快速部署支援,反而空中力量也大幅度轉(zhuǎn)移……我說實話,這個局面現(xiàn)在我也沒有辦法解決,到了今天這步,別說在前線的士兵與一線的民眾,連我們這群在后方的高層都產(chǎn)生了動搖,局勢正在逐步變得不利,我再次建議,重新調(diào)整預算和資源,進行戰(zhàn)爭總動員……時間很緊迫,東德和蘇聯(lián)正在……” “不行,這個問題我們討論很多遍了指揮官,答案仍舊是不行,戰(zhàn)爭手段是沒辦法取得真正的勝利的?!睖靥仉p手手指交叉,搖了搖頭。 “我們得先軍事政治上生存下來!如果蘇聯(lián)執(zhí)意要通過軍事手段解決問題,那么我們什么也做不了!我不明白溫特,你明明能理解,你明明清楚我們與蘇聯(lián)的關系在戰(zhàn)略上天然不可調(diào)和,只要蘇聯(lián)還在追求全球革命,我們在他們眼里就永遠是起降轟炸機,停泊登陸艦,攻擊全球的基地支點與新的加盟國!”萊茵指揮官幾乎是在和溫特爭執(zhí)著。 “即便是這樣,勝與負,能改變這個問題的本質(zhì)結(jié)果嗎?對于大洋聯(lián)盟的問題,我已有所準備,在盟軍最高會議上我只能去爭取,至于軍事動員的問題,我認為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在動員了,軍費支出占比已經(jīng)到了萊茵協(xié)約總GDP的12%,而且這還不考慮到很多職位工作和模式本身就處于動員邊緣或者類似戰(zhàn)時模式,以及其他相關科研占據(jù)的額外支出,因此再繼續(xù)擴大動員規(guī)模,對民生等非常不利。立足于現(xiàn)有資源利用吧,現(xiàn)在只能這樣了?!睖靥仄鹕?,背身過去,朝陽臺走去。 “我們承擔不起失敗的風險,溫特!我們曾經(jīng)一起經(jīng)歷過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并最終走向了勝利,但自從西進戰(zhàn)爭和東德分裂出去后,你逐漸變得猶豫了,躊躇了……不是從前了……溫特,我們還有機會!將資源集中起來……”話說到這里,萊茵指揮官愣住了,他望著溫特的背影——溫特走向陽臺,望著燈光明亮,車水馬龍的柏林,欣欣向榮下,是工人與職員們繁忙辛勤的勞作的縮影。萊茵指揮官沉默了一會,也走了過去,長嘆了一口氣,也望著這座都市的夜景……再一次,再一次又再一次……不知多少次看著這重復的景象,仿佛是前些年,仿佛是昨天,又仿佛不只是哪一次,因為太過于相似,給人一種錯覺……一種置身于過去的錯覺…… “你其實心里有計劃,對吧溫特……我一直想問問,關于那個宿命之愿核心旗艦,以及大量地下工程的細節(jié),這些真的有那么大意義嗎?”萊茵指揮官問出了他這段時間一直想問的問題。 溫特轉(zhuǎn)過身來,似笑非笑的看著萊茵指揮官,他卻提出了反問—— “你知道什么是信任嗎指揮官?” “怎么突然問起這個?你不是想說我應該信任你吧?問題是,不是應該你信任我嗎?……你我之間還需要用信任這個詞嗎?我不明白……”萊茵指揮官一頭霧水的回應道。 “不,有些時候,有些事情中,信任并不是無條件信任,反而是質(zhì)疑。你我之間足夠信任,但是這并不夠。有時候,你需要在不信任中進行自主判斷,然后自我的做出抉擇,才會令人足夠信任。” “什么意思,怎么突然搞的這么復雜?” “指揮官,你需要自己去思考,去質(zhì)疑,去理解,得出你自己的觀點。這一次和以往不同,還記得我常說的嗎?這將是一切的終結(jié)……” “所以……你還是沒告訴我細節(jié),還是說我應該自己去找答案?你什么時候開始賣起關子來了溫特。這讓我愈發(fā)的感到無法信任?!比R茵指揮官顯然對這種回答非常不滿。 “無法信任是對的,你是指揮官,你有權(quán)利和義務去質(zhì)疑任何問題,很遺憾現(xiàn)在不是從前了,指揮官。沒辦法讓你把精力都空出來完全專注于軍事問題。” “我不明白……” “你會明白的,我信任你,也對你有信心,你需要做的很簡單——獨立思考,做出正確的抉擇,無論是在戰(zhàn)場上……還是在政壇上……終末即將到來,而在我的計劃中,正有一場風暴……逐漸掀起……而你就站在這風暴眼中,指揮官?!? “我還是更喜歡從前,溫特,這些問題都交給你來處理,而我把精力全放在軍事上……”萊茵指揮官望向星空,無奈的回復到,他此刻似乎有了一絲方向感,溫特的意思已經(jīng)傳遞出來了,而他暫時只能先靜候佳音。 “是啊……我也懷念從前……,但如今,時代將迎來真正的轉(zhuǎn)折點……早點回去休息,好好睡一覺……資料那邊諾拉已經(jīng)處理了,明天再進行深究和細節(jié)部署更改。我會出席軍事會議,在最后的計劃部署階段你我二人再單獨進行最后決策,再進行最后的調(diào)整與更改?!睖靥嘏牧伺娜R茵指揮官的肩膀,兩人互相告別,歸去休息…… —— 48小時后—— 卡斯坦因元帥與眾高級將領均感到一絲擔憂,面露難色,會議場幾乎陷入死寂,軍事總參謀長兼第3集團軍軍長埃德哈德與第6集團軍軍長弗洛里安的討論又像是打開了話匣子,全場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后勤局局長埃米爾咳嗽了一聲,眾人安靜,目光重新看向溫特和卡斯坦因元帥。 卡斯坦因撓了撓頭,嘖了下嘴,眼神撇了下空軍總司令克勞茨,詢問道“克勞茨,你怎么看?” 克勞茨也咳嗽了一聲:“總理,如果伊甸尼亞真的完全實施這套方案的話,萊茵協(xié)約空軍將很難保障前線的制空權(quán)維持,空中支援通道將岌岌可?!础彼种钢噶讼旅姘澹瑒澚藙?,投影立刻放大切換到前線區(qū)并高亮相關單位和區(qū)域:“總理,第3集團軍和第2集團軍的防線在爭奪期將會顯得更加薄弱且存在不小的漏洞,任何蘇聯(lián)空軍的集群作戰(zhàn)一旦集中重型空中單位,都可能對戰(zhàn)區(qū)空域進行一定程度上的壓倒性使用權(quán)。而且如果伊甸尼亞的情報有誤,蘇軍選擇暫緩對北歐地區(qū)的空中支援,采用陸地為主的方式以節(jié)約戰(zhàn)區(qū)的空軍部署,將更多精力放到西線上,那么局勢就很嚴重了,第6集團軍趕到支援時也沒有辦法完全保障空中通道暢通……” “尤其是伊甸尼亞的情報多半是要有誤?!笨ㄋ固挂蛟獛浛人砸宦暎b作若無其事插了句嘴,溫特撇了他一眼,注意力又放回投影上,拖著下巴,問了一句:“指揮官,你是怎么考慮的?” “現(xiàn)在對蘇軍部署的情報較為有限,陸軍計劃暫時姑且不動,以柏林為核心加快布防,然后增強第6集團軍力量進行小規(guī)模反擊,掩護第2第3集團軍后撤防線,2集團軍按照計劃進入柏林,空軍在這一階段前盡量保存實力的同時僅做截擊和制空任務,減少損傷,柏林線解除觸發(fā)后,讓柏林防線為空軍分擔壓力,轉(zhuǎn)向支援第3集團軍和第4、第5、第6集團軍和維持空中安全通道,在大洋聯(lián)盟空中支援抵達時,轉(zhuǎn)為制空權(quán)爭奪和深入縱深打擊?!比R茵指揮官對戰(zhàn)線進行了標記和畫線,許多將領頻頻點頭。 “指揮官閣下,如果大洋聯(lián)盟空中力量遲遲不來呢?而且這樣的作戰(zhàn)計劃又如何保障前線集團軍的空情安全?第2、3集團軍和后續(xù)補進部隊的壓力本身就極大,這樣很難能夠在柏林線作戰(zhàn)時保持其戰(zhàn)力,風險實在太大了。”卡斯坦因元帥食指敲了敲太陽穴,問道。 “我覺得重心應當放在第二階段或者在不利的情況下的第三階段中,在戰(zhàn)術(shù)反攻中我們需要一定在條件和戰(zhàn)略位置輔助,空軍的保存更加有利于戰(zhàn)術(shù)反攻行動和北線的攻擊?!敝笓]官指了下原有的反擊計劃。 “寄希望于大洋聯(lián)盟的增援情況下?現(xiàn)在這個計劃該重新調(diào)整了指揮官,我認為我們應當制定在無大洋聯(lián)盟陸地和空中支持下的作戰(zhàn)方案了,局勢發(fā)展已經(jīng)愈發(fā)對我們不利。”卡斯坦因元帥皺緊眉頭,手指一劃,新的作戰(zhàn)方案被呈現(xiàn)在投影面前,即九段漸擊作戰(zhàn),進行逐層防御阻擊,逐層的削弱蘇軍。 “卡斯坦因,我們暫時還沒必要直接將對策方案急轉(zhuǎn)直下安排,現(xiàn)在階段轉(zhuǎn)向九段漸擊作戰(zhàn)的部署和規(guī)劃,將會拖……” “無意冒犯和質(zhì)疑你的戰(zhàn)略眼光,指揮官閣下。但九段漸擊作戰(zhàn)是目前最為穩(wěn)妥的方式,情報已經(jīng)像我們證明了先亞后歐戰(zhàn)略的可能性在進一步加大,我們沒有多少籌碼冒險……除非你相信你的能力和臨場指揮能將局勢牢牢把控在手中,我可以相信你,但萊茵現(xiàn)在沒有資源去滿足這個條件。” 卡斯坦因元帥的話令萊茵指揮官陷入了沉默,他正在思考如何說服對方,雖然從功績上說他要遠比卡斯坦因更加元老,但畢竟自己在外待了很長一段時間,職位目前只是集團軍司令兼職國防部副部長,職位上相比于這位萊茵安全理事會總司令還是稍遜一分(僅限于軍事行動,涉及政治管理和問題就均叫最高,如溫特是萊茵最高安全理事會理事長,意味著軍政兩頭都是他最大) ,當然兩人軍銜相同。 溫特這時候發(fā)話了,詢問后勤局局長埃米爾:“埃米爾、克勞茨,你倆覺得呢?” 克勞茨瞅了瞅埃米爾,沒說話,因為他知道這個問題是在征求埃米爾意見,而不是他的意見。 埃米爾直接回答道:“我贊成卡斯坦因的方案,目前的局勢應該更加保守的制定部署計劃更好一些?!? 克勞茨附和道:“我也贊成卡斯坦因元帥的方案。” 溫特點了點頭,詢問其他人還有沒有意見,有不少聲音支持萊茵指揮官的方案,部分支持卡斯坦因的方案。于是溫特敲定了卡斯坦因的方案,并按照該流程進行了會議討論。 …… 萊茵指揮官獨自在屋中看著電子信息作戰(zhàn)地圖,他的思緒再一次混雜波動起來…… “你需要做的很簡單——獨立思考,做出正確的抉擇,無論是在戰(zhàn)場上……還是在政壇上……終末即將到來,而在我的計劃中,正有一場風暴……逐漸掀起……而你就站在這風暴眼中,指揮官……”。那晚溫特的話一直在他心中困擾著……他仔細品味這句話的深刻內(nèi)涵,聯(lián)系著各種可能性……溫特想讓他獨立思考,又形容自己的處境如同站在風暴眼中,到底什么是風暴眼?自己會被什么掣肘與限制,是九段漸擊作戰(zhàn)計劃嗎?又或是別的什么?” 他想到這里愈發(fā)覺得混亂,對于溫特所說的信任愈發(fā)難以理解,此刻正值夕陽,太陽的余暉灑過地平線與天際線交匯處,火紅的光芒延伸至城市……他走向窗臺,從高層處俯視,看著流動的日落城市輪廓,一覽無余……溫特的話語又回想在他耳邊……仿佛溫特就在他旁邊看著自己一般……“多么美麗的夕陽啊,指揮官……”溫特回過頭來看著他,陶醉般的微笑——“他們說,在高處中欣賞美景久了,難免會忘記……底層地上人民的苦痛心酸……你我何不是身處高聳廟堂之上呢……” 桌邊藍光流影浮現(xiàn),洛蒂望著深陷回憶的指揮官,不禁笑了起來,輕聲道“指揮官,不會還因為總理那幾句話和會議內(nèi)容而想不通吧?” “我始終不明白他如今的用意,但我又堅信溫特是為了萊茵大局著想……” “也許……總理的意思很簡單,希望你自己去尋找答案,自己去感悟不同的道路?!? “他是最高總理,按理說,我們應該無條件服從他的指示……” “但是總理所表達的含義,是讓你自己獨立的去判斷,自主抉擇……” 萊茵指揮官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眼,眉頭緊皺……陷入一陣死寂般的沉默……良久良久…… 他睜開了雙眼,回頭看向洛蒂——“聯(lián)系第1裝甲教導師師長伯納德和前BFV(聯(lián)邦憲法保衛(wèi)局)局長卡洛斯,我需要關于更多地下設施和宿命之愿的細節(jié),用加密通道……” …… 在世界風云變幻的交匯點,并非所有人都在尋找道路的方向……而當那一天到來時,他們的命運又將走向何方呢? ———— ———— 序章預告,即將到來,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