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玩車|我人生第一部車竟然是敞篷車


撰文:陳偉雄
汽車不單單只是一種交通工具,也是一種影響了百多年人類的科技文化。
汽車釋放我們的行動自由,讓我們的人生可以去得更遠、更快。汽車是我們兩條腿的延伸,也是我們的思想伸延,它改變了我們的生活也改變了我們的世界觀和價值觀。作為車評人,我也是受著香港汽車文化的影響,造就著我成為怎樣的一個車評人。

香港的汽車文化受日本和英國影響很深,三者的共通點就是在地理上是一個“汽車島國”。都是右駕地區(qū),而且都被地理環(huán)境圍起來,像是一個自封式的交通圈。
當然,英國有一條汽車隧道連接至法國,英國人可以自由開車到歐洲大陸,不算是完全封閉,但從右駕制度轉(zhuǎn)到左駕,不是很多英國人愿意開車過歐洲大陸,所以,英國相對性是一個島國式的汽車文化。英國人造車意念和設(shè)計(特別是九十年代前),都自成一家,和歐洲有很明顯的差異。
香港跟英國有著類似的環(huán)境,雖然我們北接深圳,但因為法規(guī)關(guān)系,只有少部份獲得許可證的汽車才可以進出內(nèi)地。所以,在汽車文化上我們都和內(nèi)地很不同。
要分析比較不同地區(qū)的汽車文化,需要花時間和心血去搜集資料和作深度的訪談及研究,所以,留待日后有機會再講,今次我想直入主題講下自己,一個賺錢少的車評人,怎樣過他的“窮玩車,自得樂”的汽車人生。
我和每個鐘意車的男孩子一樣,都曾在小時候推著一架沒動力的模型車,幻想著自己自由地開著它跑去好遠好遠的地方,開得好快好快。

我第一次想真正擁有一輛車是在中學(xué)于圖書館溫習(xí)功課的時候,呆呆地望著窗外的一輛客貨Van(即內(nèi)地的面包車),看到車廂亮著燈,里面裝修得像一個小小的起居室,一個男人在沙發(fā)床躺著吃公仔面(即食面)。雖然我聽不到車廂的聲音,但我感覺他是在聽著收音機播出來的音樂,而且是Jackson Browne的一首名經(jīng)典曲《Running On Empty》(大家也可以去聽聽這首歌)。
Looking out at the road rushing under my wheels
Looking back at the years gone by like so many summer fields
In sixty-five I was seventeen and running up one-oh-one
I don't know where I'm running now, I'm just running on
Running on, running on empty
Running on, running blind
Running on, running into the sun
But I'm running behind
(看著車輪匆匆趕向前路
回望駛過無數(shù)夏日田野的歲月
1965年我17歲時行行重行行
我不知自己要往何處,我只是一直走
走在虛無
走得盲無目的
走向太陽
但我一直落在太陽之后)
這樣的一個車廂中吃著面的場景,使我產(chǎn)生了一股很強烈的沖動,就是想擁有一樣的貨Van,改裝成一個流動之家,一個人開著它走向天涯海角,探尋在地圖上搜到的有趣的路。
很多男孩子都對辨認各個汽車品牌和車款很感興趣,他們都在玩認車比賽,但我卻一點興趣都沒有,因為我只視車為我要遠走四方,探尋新路的載體而已。

這就建立了我對車的價值觀,直到今天,我仍夢想著這很個人化的“汽車夢”,唯一變了的是,我不想一個人獨自行,而是想和我共同生活多年的愛人同行。

像袁啟聰擁有的一輛房車,可能是我至今都懷抱著的夢想之車吧?但在我的擁車人生之中,卻從未擁有一輛房車。這正是香港玩車文化的局限。香港并沒有玩房車的文化,政府亦沒有法例去配合房車的使用,我們?nèi)绻脒^一下“汽車露營”的癮,只能去到新界租一個停放著房車的營地,但這已不是真正的“房車樂”了。
所以,我在香港生活,只能將房車當作一個夢。
當我成為《人車志》的編輯,我便想擁有一輛自己的車,在1992年,香港推出了萬事得(馬自達)121 Canvas Top。我實在太喜歡它的電動帆布頂,這讓我聯(lián)想到開著篷旅游的自由感覺。帆布頂是很懷舊的一種設(shè)計,曾在五、六十年代的汽車中流行一段時間?,最著名的一款是Fiat 500的Soft Top設(shè)計。
開著一部小馬力的小車,將車頂打開,尾廂裝著去野餐的用具,在某個周末的懶洋洋秋日,去到河邊野餐,這正是擁有一輛車的樂趣。

我用分期付款方法買了一輛Pop Yellow色的121 Canvas Top,當時我默默想著,我會好好收藏著它,因為這也是90年代小車的一個很突出的代表。
但我開了三年多便無奈轉(zhuǎn)手了,原因只有一個,就是無力養(yǎng)車。在香港養(yǎng)車很不簡單,停車場月租、油費、違例罰單、開車出游的花費,還要每個月供款,幾乎耗去了我半份月薪。硬撐了幾年,曾經(jīng)因為忘記供款車被拖走的情況,我都終于投降。

放棄了這樣可愛而經(jīng)典的121 Canvas Top,我是感受到失落的,我便收起想擁有車的心,但因為工作關(guān)系,我仍可繼續(xù)享受駕駛不同類型新車的樂趣。
想不到的是,我離開《人車志》一段時間,在一份給年輕人看的潮流周刊工作,但又很快回歸《人車志》接了梁國健的棒,成為新的主編。
竟然想不到的是,我又有擁車的另一次機會,嚴格來說,這是公司提供我個人使用的代步車,但也算是有種擁車的感覺,至于是一輛什么車?這是一部很特別亦少有的性能掀背車,我不想用小鋼炮去形容它,但又真的在性能表現(xiàn)和駕駛樂趣上,給予了我一種見到新天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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