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月光,漁船,吉他,魚
——聽松田光由單曲《shizukana umi》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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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夜,在月光的輕撫下,海浪會變得比平時安靜許多,傳說是因為海里的魚被月光催眠,安心地睡著了。人們喜歡在這樣的夜晚里出海,有時是為了捕魚謀生,有時也想像魚一樣,安靜地躺在星空的懷里。
我記得有一個冬夜,我和父親出海捕魚,雖然名義上是去捕魚,但實際上我們家那年的魚早就捕夠了,所以父親放完漁網(wǎng)沒多久就睡覺了,讓我在一旁守著漁網(wǎng),而我自然也是心不在焉,一邊聽著MP3里輕悠的吉他曲,一邊躺在船上仰望滿天星河。
不知過了多久,漁網(wǎng)突然有了動靜,出于多年向父親學習而練就的本能,我一下子便精準地把逮著魚的部分漁網(wǎng)收向漁船,接著拿起船邊的抄網(wǎng),瞬間就把魚撈出了海面,那是一條我從沒見過的魚,而且還會說話,因為它被我撈出海面的時候輕喊了一聲,
“啊”,
我驚呆地看著抄網(wǎng)里的魚,
“你快放了我,我現(xiàn)在正趕著回家”,它一邊掙扎著說道,
“回,回……家?”,
“嗯”,
“你……,你為什么會說話”,
“為什么,我本來就會說話啊”,
“魚怎么會說話,你……,你不是魚嗎”,
“魚?原來你們是這樣叫我們的啊。好吧,有誰說魚不會說話嗎”,抄網(wǎng)在它的掙扎下松了許多。
“誰說……,正常來說,魚哪會說話啊,我抓了這么久的魚,從沒見過會說話的”,
“嗯,好像附近的魚確實都不會說話”,它邊喘氣邊說著,
“但是!你不能因為附近的魚不會說話就說所有的魚都不會說話吧,在我家那兒,海的另一頭就有好多會說話的魚”,它一口氣說道,
“……”,
“幾個月前我和家人走散了,被洋流帶到這里,然后一直等著逆洋流”,
抄網(wǎng)終于被它掙出個口子,
“好了,我已經(jīng)等了幾個月,再不走就趕不上這趟回家的洋流了,再見”,
說完,它跳出了抄網(wǎng),撲通一聲落回銀河中,失了蹤影,而我則仍舊坐在原地,一手抓著漁網(wǎng),一手握著抄網(wǎng),發(fā)呆了許久。
父親醒來后,我立刻就把剛才的奇遇告訴了他,說我遇到了一只會說話的魚,它說它家在海的另一邊,幾個月前它和家人走散了,不小心被洋流帶到了這頭,正趕著回家,讓我放了它。而我的父親只是睡眼朦朧地摸了摸我的頭,說我“說什么傻話”。
“可我真的遇到一只會說話的魚!”
“好了好了,時候不早了,快把網(wǎng)都收了,再不回去就要被洋流帶遠了”,
那時我知道我爭不過父親,所以我便不再和他爭辯??墒俏艺娴挠龅搅艘恢粫f話魚,我把這事兒告訴你,希望你能相信我,世上真的有會說話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