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柾國《卿卿》古風/微車/高甜/HE“夫人滿眼風華,卻容不下一個我?!?/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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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八,彩燈高掛,高朋滿座,觥籌交錯,言笑晏晏。
“蠢丫頭,嫁給七皇子還委屈你了?”
“娘!我不嫁!”
“我管你嫁不嫁,你給我下來!”
皇子府門前,花橋已停了莫約十分。
遲遲不見轎子里的人出來。
“你看這是誰啊,這么不識好歹,這世間哪個姑娘不想嫁給七皇子!”
“可不是!七皇子能帶兵出征,能琴,能畫,能書,能寫。這姑娘真是犟,遇到這等好郎君還不嫁?!?/p>
“七皇子?!笔悄锏穆曇簟?/p>
他滿身紅裝,恍若這九土之風情全在其一人。
嘴唇在那顆痣隨那薄薄的唇瓣一張一合動著。
“今日全京城都知道我們要成親?!毖酝庵饽闩c我只能一輩子脫不了干系了。
“下來吧?!彼寐暫脷獾膭裾f著,全然沒了馳騁疆場帶領(lǐng)戰(zhàn)士那般戾氣。
久久等不到花轎前的簾子拉開。
他嘴角微起,卻滿是無奈,似在嘲諷自己,卻又束手無策。
“你哥哥在里面?!?/p>
哥哥!他在里面?!
哥哥可不能飲酒的!
“哥哥在哪?”花轎的簾子就隨著這秋風伴著夕陽晃動著。
“待我們拜堂成親禮畢后我就帶你去見他?!彼粫驗樵缫驯凰米髦鲝埿聛硎羌t蓋頭生氣,也沒有因為她滿眼只有另外一人而惱怒。
只是這樣微微笑著,很輕很輕。
待月初上,沒了蓋頭的新娘成了談資,新郎卻下令再論者誅。
“夫妻對拜?!边@聲在這孤月清風間霸道的肆虐著,擴散著。
禮畢,于此我的夫君僅僅一個他。
他是田柾國,堂堂七皇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我何德何能。
后來,田柾國總是說我滿眼風華卻容不下一個他。
這自然是后話了。
“禮畢,飲交杯酒。”
我不善飲酒,只好小喝一口作罷。
而目光緊隨著人群,卻遲遲不見哥哥的身影。
“送入洞房!”賓客哄笑,卻遲遲不見新娘臉上服氣紅暈。
而是在大家都起哄之下,無可奈何我被大家送入了洞房。
而田柾國卻被他的總角拉著多飲幾杯脫不開身。
“您就把那是是您救的夫人告訴她吧?!蹦侨嗽邛』I間私不小心被酒精左右了大腦。
田柾國可是下了死令說都不準說出來。
“我看夫人滿眼那個負心漢便罷還一點都不懂您的情啊!”
那年冬天,推她下去的是那個男孩,救她起來的確是自己。男孩家境貧寒喜愛玩樂,哪曾想這次自己捉弄的對象竟是堂堂丞相的獨女。
他看著小小一個女孩,被如虎似狼的漣漪吞噬著,單薄的衣衫早已被浸得深了一個色。她姣好的聲色就這樣呼救著,很無力,很痛苦。
后來把她救上了岸,自己卻沒能等到她醒來,便被父皇召回皇宮。只是依稀記得她長長的睫毛靈動著,嘴里咿咿呀呀的喊著“好痛苦,救救我。”
后來他尋遍整個上京才發(fā)現(xiàn)她竟然一直在自己身邊,不過是自己心急如焚害怕父皇給自己安排與那些官僚貴族的女子成婚,覓遍民間,最后才發(fā)現(xiàn)她乃丞相之女。
可不知何時,她的身邊多了一個男孩。那日推她的男孩竟成了她的救命恩人。家境貧寒的男孩自然死拽著自己心愛的她不放。
而她在他的謊言笑得明朗,自己又怎忍心活生生將她拽出來。
后來,成婚之前,父皇早已沒了昔日的志氣,沉溺聲色。
未行冠禮前自己無法插足,而今冠禮后他早已在官場戰(zhàn)場上占有一席之地,哪個臣子不是心服口服。
而他國侵犯我國土,我兵早已大戰(zhàn)多次,自然經(jīng)不起再大戰(zhàn)。
而父皇不管不顧,只好他自己一人來管一人來顧,無論怎樣,注定一戰(zhàn)。
不知此去有無歸,在征前完婚也算了卻了自己最后一個心愿。
他飲下最后一碗酒,皎潔的月色灑在他的身上,恍若天仙下凡。
“不必,我要她心甘情愿,甘之如飴愛上我?!比粑夷芑貋恚覀儊砣辗介L,我田柾國一定要聽你心甘情愿喊我一次夫君。
伴著清冷的月色走向洞房。
生一個孩子吧,男孩就像我,女孩就像你。
他這樣想著。
燥熱感若蟻爬伴著陣陣癢。
鬢角早已被汗水打濕。
門被推開了,來的人自然是我的新郎。
他的眼眸似乎沒了平日的光,反而伴著薄薄的薄霧,變得暗淡,彌散。
月光照到屋子里,再回過神來他早已關(guān)上門,他一步一步向我走來。
“我們要一個孩子吧?!彼缫褋淼轿业纳磉?,解開著自己的衣襟。
“田柾國,不要讓我恨你!”我緊緊拽這身后的被子,咬著下唇。
“孩子跟我姓以你名?!彼氖指缴衔倚厍暗囊驴?。
“田柾國!”似乎因為藥物的作用,我出手反抗卻無異于以卵擊石,反而被他用一只手禁錮著我的雙手。
“你知道嗎?”他的吻綿長而溫柔的落下,早已被欺壓在身下的人此刻只剩最后一件衣襟。
“我寫詩寫的是你,作畫畫的是你,撫琴吟的是你?!彼穆曇魸u漸顫抖起來。
“你都不知道,連同我的愛,你也全然不知?!彼谛乜诘募∧w留下一個緋紅的印記。
“我輾轉(zhuǎn)反側(cè)是因為你,我無法入睡抬頭看月看到的是你,我的眼睛不知為何只看的到你了?!睖責岬臐駸岬温湓谖业募绨?,接著滑落。
我感受到的是他的淚。
“對不起,因為是最后一次,讓我好好愛你。”唇齒相依間魚水之歡。
月也朦朧間似乎被環(huán)繞在紅色的云霧里。
不知是誰痛苦誰歡愉,伴著輕輕的喘息和呻吟。
他拂去她臉上不知是淚還是汗,輕輕的吻落在鼻尖。眼底重新蒙上了霧。
雙手被一只打手禁錮在頭的上方,另一只手在纖細的腰間輕松的突破著她的禁區(qū)。
緋紅的印記布滿全身,是歡愛的鑒證。
修長的的雙腿被他禁錮在他的中間。
再一次傳來沉重的呼吸,伴著月亮人影搖晃,表情失真。
而她的回復(fù)無異于抱薪救火,讓他再次喪失分寸。
“我愛你。”伴著不穩(wěn)的呼吸,他將她摟在懷里,暗啞的聲線告知著人們這個不平穩(wěn)的夜晚。
第二日起床沒有見到田柾國。只有快要散架的軀體,和滿身緋紅的印記。
而床榻之上那一抹刺眼的朱紅才是最好的證明。
“夫人,您先用餐。”服侍完我洗漱的婢女交代到。
“我要離開,放我出去!”我坐在餐桌前,看著滿桌的佳肴卻毫無胃口。
我被鎖在這里了。門沒鎖,只是我無法踏出他的皇子府一步。
“夫人,皇子去練兵了,估計明日出兵出征,皇子讓奴婢好好照顧您?!?/p>
寒冬之時他也未歸。
后來我已經(jīng)漸漸接受現(xiàn)實。
畢竟他是這個國家的希望,誰敢忤逆他放我出去。
“夫人,皇子來信了?!蔽乙膊恢肋@是第幾封了,只是他從來沒有收到過回信,但他于此依舊樂此不疲。
“皇子說他在準備最后一戰(zhàn),估計于次月下旬開戰(zhàn)?!彼牢也粫?,所以自己打開信讀給我聽。
最后一戰(zhàn),敵國大將身經(jīng)百戰(zhàn),說不擔心是假的。雖然我不喜歡他,可是他畢竟是我的夫君,我們國家的希望。
“皇子說待他凱旋歸來估計已是初雪過后,若是下雪便帶夫人去華山賞雪?!?/p>
只是近日不知為何近日愈來愈嗜睡。
我在木盆前干嘔了半日也不見吐出什么。
“夫人,還是請大夫吧。若是夫人出了什么問題,奴婢這十個腦袋也不夠賠給皇子。”
田柾國的摯友聽聞我請了大夫,連忙趕到府上。
大夫拿去把脈墊的綢緞“喜!是喜??!”
“大夫您說清楚些?!碧飽蛧膿从炎匀宦牫隽藗€所以然,只不過就怕某些人裝不懂。
“夫人這是喜脈??!”
“給我開一劑打胎藥吧?!迸c他們臉上的燦爛不同的是我面如灰。
“夫人!”身旁的侍女聽了連忙跪下,讓我不要沖動。
“你這么做,未免于柾國過于自私了?”田柾國的摯友看不下去了。
看不下去田柾國卑微求到的愛情結(jié)果卻是這樣子。
后來他也不管不顧田柾國下的什么死令,把田柾國和她的過去全盤脫出。
我坐在月下,到頭來才發(fā)現(xiàn)最愚鈍的那人竟是我。
而軍營另一邊的田柾國看著送來的回信。他也不曾設(shè)想會收到她的回信。
打開一看卻是熟悉的字跡,是他的摯友。
“柾國,你軍營可好。敵方乃一老將率兵且莫大意。夫人近日嗜睡常干嘔,待大夫來看不是什么大病。待你戰(zhàn)勝歸來在給你的孩子起名吧。夫人于十一月六日診出喜脈。”原先看到嗜睡干嘔皺起的眉頭在看到孩子和起名后全然消散。
他真的有孩子了!和她的孩子!
第二日他起兵主動出擊,令對方受攻其不備之機,他乘勝追擊,在血海中,他少不了受傷。
可每當快要倒下是,他的夫人牽著孩子都樣子突然浮現(xiàn)在眼前。
不只是何種力量,活生生被他殺出一條血路。
七日后,第一場初雪,他凱旋歸來。
沒有進宮,而是回到了皇子府。
我站在門口,她踏著初雪奔向自己。
她的眼睛似乎重新燃氣了聲色。
“夫人滿眼風華,卻容不下一個我?!彼麑⑽覔г趹牙?。
“我都知道了?!蔽覔嵘衔⑽⒙∑鸬亩亲印?/p>
次年。
在戰(zhàn)長沙腹背受敵之時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的他此時卻在房門口徘徊不定。
一聲清楚的孩提嚶提,伴著月色,響徹皇子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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