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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惠同人文·溫泉篇

2022-11-08 20:25 作者:逆天神春戈猥元枝  | 我要投稿

“嚯,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顛簸的畜力車廂內(nèi),我對著手中的書點了點頭。

“有新收獲嗎?”惠惠輕聲問道,“書上都說了些什么呀?”

“嗯,大概就是一些神話……或者說童話故事更貼切吧?!?/p>

上次在村子里抓住邪教徒后,我搜了搜他的房子,找到了幾本書。畢竟我的本職工作還是探索異世界,閱讀書籍可以讓我盡快了解這個星球的文明。

不過很可惜,似乎這些都是房屋前主人的遺物,并沒有像是禁忌的咒法或者魔導(dǎo)實驗的研究專著之類我比較能用得上的書。取而代之的是諸如《喀爾巴斯的馴化與人工繁育》這種農(nóng)用書籍??柊退故且环N肉質(zhì)松軟的食用家畜,外形類似獐子,但是獠牙卻是猛犸象一樣向兩側(cè)上彎。家養(yǎng)的喀爾巴斯比起野生種腿更短,不易逃逸,但交配困難,需要人工輔助。

至于我剛剛讀完的那本,極具童話色彩的《星神與詛咒》則是講述了一個很宏大的故事,我姑且按我的理解復(fù)述一下。

相傳很久以前,暗月是擁有三顆天然衛(wèi)星的一顆行星,上面生活著很多生物。其中星神是最早建立文明的物種,他們開發(fā)出了極度高科技的文明,也都是天賦超絕的魔法師(至少跟人類相比)。星神為暗月上的其他類人生命啟迪了靈智,成為了他們的神,就這樣經(jīng)歷了漫長的統(tǒng)治。直到星神決心征服星辰,成為宇宙級文明前,一場內(nèi)戰(zhàn)爆發(fā)。戰(zhàn)火席卷了整個暗月,從天空的浮空城到海底的殼內(nèi)都市都被卷入。不過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場大戰(zhàn)中,名為“詛咒”的存在第一次被記載。一開始詛咒并不強大,雖然難以消滅,但驅(qū)散相當(dāng)容易。可是隨著戰(zhàn)爭持續(xù),詛咒日益增多,戰(zhàn)斗的雙方都指責(zé)這是對方的生化武器。最后,詛咒徹底失控,星神被迫再次團結(jié)一致。為了消滅詛咒,他們改造了離暗月最遠的一顆衛(wèi)星,讓它適宜居住,又建造了巨大的方舟將暗月的生物轉(zhuǎn)移至其上。在一顆凝聚了星神最高軍事科技的引力炸彈中,暗月塌縮了。殘留的詛咒附著在最近的一顆衛(wèi)星上,將它染成了暗紅色。星神在最后一顆衛(wèi)星上構(gòu)筑了防線。金屬外殼和回路的光芒遠望過去皆是寒冷的翠綠。最后,星神用隕石和魔法做了一顆看不見的月亮,將自己藏匿其中以作反省,默默守護世界,只能在鏡中窺見其貌。

“所以我們其實住在一顆月亮上?”這似乎對惠惠有些太過沖擊。

“難說,”我摩挲著書本的封皮,它的裝幀彰示了書籍在這個世界的珍貴,“這里面的用語過于浪漫和詩意,可信度很低啊。”后半句我沒有說,如果按照書中的解釋,確實可以理解為何赤月和青月時大時小,為何暗月無法用肉眼觀測。而就像日心說之于地心說,確實能更好解釋各行星的軌道周期一樣,如果暗月才是行星,這個世界的陰歷歷法如此混亂也可以解釋了。

兩旁的樹林里傳來一絲異動,我給惠惠使了個眼色。惠惠便心領(lǐng)神會,目送我自車窗里跳出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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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力車在夜幕中疾馳顛簸。道旁的樹影混合著晨霧的濕氣。算算時間,也快是日出了。

離開上一個村子后,我們向著小有名氣的溫泉鎮(zhèn)進發(fā)。那是一個以冰雪運動和地?zé)豳Y源為賣點,在雪山腳下建立的小城鎮(zhèn),似乎在這一帶的上流社會間很有影響力。

我們以協(xié)助護衛(wèi)作為交換,搭上了一支商隊的便車。雪山腳下并不適合種植業(yè),糧食和很多必需品都得靠物流維持,找到前去的商隊并不困難。

一路上倒也不能算特別太平?;蛟S是過于偏僻……嗯,還是叫“原生態(tài)”比較合乎禮節(jié),基建做的不是很行。每天都會有一到兩次,在泥濘的道路上遭到野獸的襲擊。由不需要睡覺的我負責(zé)警戒和前去擊退,惠惠則會在車隊中待命以防偷襲。

常見的野獸是一種,在生態(tài)位中類似“狼”的有殼生物。外形有點像四足的螞蟻,通常在夜間由三四只組成小群狩獵。雖然看似笨重,撲擊的速度卻非???。其踝部有類似叩甲科的激發(fā)結(jié)構(gòu),能夠瞬間彈射身體。左右開合的大顎上方?jīng)]有眼睛,取而代之的是感知熱能的“頰窩”,或者說“眼窩”更合適。可惜商隊趕路得緊,我沒有機會更進一步研究,這么大的有殼動物是怎么在陸地上順暢呼吸的。

正想著,太陽已然露出了小半。天邊高聳的雪山也從夜幕中清朗出來,與周圍那些,只從樹影中窺得尖頭的小雪山連成山脈,在微寒的日光下有種圣潔的美感。今夜平安無事,不必吵醒惠惠戒備,讓我安心了不少。照這個勢頭,差不多明早便可以到達目的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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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元枝你看,是雪誒!”

商隊走得比我想象的更快,竟在傍晚就已經(jīng)到達了目的地。正巧,天上下起了小雪。惠惠前幾日還只見過掛在樹上的霧凇,初見落雪時興奮得像個南方人……好吧,我原來也是南方人就是了。

現(xiàn)在去登山的話,等回來可就是第二天了。何況惠惠興致高揚,我覺得還是先呆幾天,讓她玩?zhèn)€夠比較好。而且剛到一個新地方,我也得好好考察一下。詢問領(lǐng)隊后,他告訴了我們一家比較實惠的旅店。

“您好,開個雙人間?!蔽彝崎T進去,走到柜臺前說道。正值飯點,一樓的餐館內(nèi)有不少的旅人在用餐,都朝我們看了過來。人偶和僵尸的組合很少見,倒也難怪。

旅店不大,除了柜臺內(nèi)的一位二十不到的少女也沒見別的員工,只聽得見后廚炒菜的聲響。少女皮膚白皙,甚至顯得有些病態(tài)。她用戴著手套的手嫻熟地接過貨幣,又遞來鑰匙。我又幫惠惠點了份飯食,自己先去看看房間如何。

房間相當(dāng)樸素,極簡主義的藝術(shù)家一定會很喜歡這種風(fēng)格。一張干凈的雙人床,一座有些上了年頭的衣柜,一雙帶兩個抽屜的桌椅,床頭柜上方的墻里嵌了塊夜間能散發(fā)熒光的礦石作照明。每層樓有公廁,所以見不到獨立的衛(wèi)生間。至于洗澡,似乎有個公共澡堂,住客可以男女分開地一起泡溫泉。我望向窗外,星空微微閃爍著,赤紅色與青綠色的兩小輪月亮相隔著。地平線的遠處是成片沒入黑暗的雪場,偶爾會從幽深的針葉林里傳來某種類似猿猴的啼鳴。不禁地,我有些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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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枝元枝!”惠惠不知何時已經(jīng)到了我的身后,看她開心的樣子,想必飯菜一定很對她胃口。“有溫泉誒,一起去泡吧!”她笑著邀請道。機械的本能想阻止我去碰水,不過看到惠惠真誠的眼神,我也不好拒絕。

人偶的身體就算近女湯也沒啥問題。露天的池子霧氣騰騰,已有了幾位女士入了浴。定睛一看,其中一位是前臺的少女,她懷里抱著一位與她容貌相似的幼女,免得她被溺到。小女孩也是很乖,露出一副“快融化了”般的表情。和我們一起來的商隊的女會計正和一位與少女有幾分神似的婦女交流著——想必這便是老板娘了。她看起來年近四十,皮膚甚至比少女更為慘白,面色也不甚康健。即便有了些歲數(shù),她仍稱得上是位美麗的女性,這點從她兩位可愛的女兒可見一斑。只是不知道除了操持這個家庭的重擔(dān)外,還有什么疾病在折磨她,讓人心生憐愛。至于女會計,她帶疤的右眼緊閉,已是失明,銀白的長發(fā)垂及略顯硬朗的雙肩,看起來不似個單純的文職。

“……我丈夫……”她們見我們來了,便停止了交流,起身出浴。老板娘的腰有些直不起來,廢了些力氣才支起身子,第二性征也隨之晃了晃。她已有了皺紋的手上長了繭,略微擰干頭發(fā)。女會計只是甩甩銀發(fā),相當(dāng)颯爽。不過比起她的秀發(fā),那緊實勻稱的腹肌倒是更吸引人的注意。少女見狀,或許是覺得泡夠了,也抱著自己的妹妹出了去。之前在前臺她穿的多,不想她身體竟然這么骨感,已隱約看見肋骨。

明明生意看起來還可以,為何還會……這個家庭一定有問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吧。正思考著,感覺肩上有什么東西,原來是惠惠靠了過來。近十日的奔波讓她疲憊,見到雪的興奮勁褪去后,看著溫泉和頭頂?shù)男强瞻残南聛?,真是在正常不過。身邊有這樣的美少女陪著,哪還有心思想那些復(fù)雜的事情,姑且就先這樣休息著吧。

正這么打算,直覺卻警告我說:“快逃!”硫磺的氣味突然變濃,溫泉水的出速也有些異樣。我不是很信任我的直覺,但保險起見,還是一把抱住惠惠從溫泉里跳出來。等回過頭去,身后的池水已經(jīng)變成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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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客人們?nèi)紨D到了一樓的餐廳內(nèi)。少女和老板娘正辛苦地為他們賠不是。雖然看起來,她們亟需幫助,但我今天才剛來到這里,人生地不熟,想幫忙也力不從心。

現(xiàn)場的各位,有些是千里迢迢趕來的,有些是在雪場運動了一天的,都出了不少汗,卻不能盡情洗漱,有怨氣實在正常??墒菫槭裁茨亍?/p>

為什么溫泉里會涌出詛咒來?

“又來了啊?!彪[約聽見些情緒不那么激動的發(fā)言,回頭望向店門外,原來是負責(zé)城鎮(zhèn)治安的自警團,為了維持秩序、避免沖突升級,派來的兩位大叔。他們手里拿著的自制武器,卻都一臉頹廢,毫無攻擊力,似乎對事情已有預(yù)料。“已經(jīng)是第八起了呀?!薄翱斓脚崂僮楷斉竦恼Q辰了,怎么會這樣呢?!薄按彘L也一直呆在家里不出面,總說她在忙,可也沒見她在干什么呀?!彪S著幾聲嘆息,他們轉(zhuǎn)而開始嘮起了家常,仿佛在回避眼前的問題。

這可是詛咒啊,你們不能有所作為一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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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惠顯然有些不快。把正在泡澡的女孩子強行抱出來,換做誰都會鬧別扭。雖然總的來說,詛咒確實很危險,但我跟惠惠都不受其影響。我的直覺預(yù)判了個寂寞。而且時間也不早了,維權(quán)的大伙兒在餐廳吵吵嚷嚷,讓她睡不安穩(wěn),更助長了壞脾氣。好在我早早用煉金術(shù)做了兩個能自動播放白噪音的耳塞,才讓她消了消氣,現(xiàn)在大抵應(yīng)該已經(jīng)入夢,我就先不回房間叨擾她了。

隨著眾人散去,旅店的燭火紛紛熄滅,到了謝客的時間。我躡手躡腳摸到老板娘一家的房間,門的那一側(cè)傳來輕微的哭泣聲,混雜著微弱的安慰聲。我敲了敲門,哭泣聲戛然而止,良久也沒有開門的動靜。我又敲了敲門,還是沒動靜了好一會兒,才傳來一聲幼齒的“沒人!”

玩兒我吶!「解壓,編號13!」

「「術(shù)式運行:《緘默焊合》」」?

手中一串電弧閃過,沒有電火花的噪聲,沒有強光,整個把手周圍被高溫?zé)Y(jié)碳化,只輕輕一推便分成了兩份。整扇門雖被推開,門把手和鎖的部分還牢牢卡在門框上。

少女和老板娘似乎嚇得不輕,小女孩倒是滿臉新奇。我用煉金術(shù)搓了個糖球喂給她,立刻就滿臉笑容了。如果原來世界的小孩子都這么好搞定該多好……

略作感慨后,我席地而坐。身姿物理意義上地放低后,應(yīng)該就不會顯得那么有壓迫感了吧。我看了眼老板娘,又看了看她的兩個女兒,斟酌了一下措辭,說道:“夫人,您也不想這旅店開不下去吧……”

一夜過去……眼見太陽快升起來了,我也躡手躡腳回到房間。惠惠似乎還沒醒,我還能裝作無事發(fā)生。和人妻還有她的女兒們度過一夜,我可不希望這種事情傳出去呀!不過也不知道惠惠的氣有沒有消,今天就由著她盡情去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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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鎮(zhèn)的制高點,已是快要進入山腰的位置,有一座平平無奇的小屋子,背靠著身后高聳的峭壁。據(jù)老板娘所說,這里是鎮(zhèn)長的家,也是鎮(zhèn)子的冒險者工會,還是鎮(zhèn)子的小教堂。把在雪中游了一天的惠惠抗回旅館后,我叩響了這里的門。

“您好!請問有什么事嗎?”爽脆的女聲向我問候。

“唐突打攪了?!蔽已曂?,一個外表十五六歲的白發(fā)少女坐在爐邊的沙發(fā)上,手里拿著杯熱飲。雪夜下,爐火映照她的面龐,可以看到她用某種彩妝畫的面紋。阿伊努風(fēng)格的裝束和印第安風(fēng)格的羽冠表明了她神職人員的身份。

“在下是一介流浪的冒險者,有些事情想跟鎮(zhèn)長聊聊?!薄芭??冒險者,什么等級呀,”少女饒有興致,“可以出示一下證件嗎?”

壞了,我沒有冒險者的證明啊!一直都是惠惠代接任務(wù),我輔助完成的。

哪怕在科幻作品里,能不能給仿生人人權(quán)都是個一直要爭論的課題。要讓冒險者協(xié)會給自動人偶發(fā)證,恐怕最無腦的爽文作者都不敢采用這種劇情吧。

“咳咳,我的職業(yè)并不重要!”我很生硬地咳嗽兩聲,“我想和鎮(zhèn)長談?wù)勛罱鄠€溫泉涌出詛咒的事情。”

少女沒有在意,示意我說下去?!拔衣犠〉甑睦习迥镎f,最近將會舉辦火山女神裴蕾卓瑪?shù)恼Q辰祭典,您覺得這二者有關(guān)系嗎?”我問道。

“以一介修女的身份而言,我只能回答你‘不可能’。”她平淡地回道?!澳且孕夼酝獾纳矸菽兀俊蔽易穯?。

“裴蕾卓瑪是火山女神,她的神性為‘爆發(fā)與蔓延’,沒有和詛咒沾上邊的道理?!鄙倥目跉庖廊黄届o,并不明說是以什么身份做出的發(fā)言,“至于祭典,起初也只是順著火山的活躍周期舉辦的活動。大家將貴重物品帶走,等著巖漿冷卻后又回來接收更充沛的地?zé)豳Y源,開采更具肥力的火山灰。只是恰好跟那個露出癖的奶牛懶覺睡醒的時間一致而已。”

“真的不是因為她醒了才導(dǎo)致火山活躍嗎?”“怎么可能,早在她誕生前火山和這一帶的住民們就已經(jīng)存在了。”少女?dāng)偭藬偸?,“只不過他們不是人類而已。硬要說,那也是火山把她吵醒了吧?!?/p>

也就是說,裴蕾卓瑪是從某種非人生物對火山信仰中誕生的嗎。信仰源自智慧生命的靈智,對神明而言,就是生命力。沒有信仰,茜茜莉永遠只能是超人工智能。伊莉婭絲也只是古神中平平無奇的一柱,萬萬做不到與地球其他古神的聯(lián)軍對抗。

“謝謝,那我就不多打擾您‘工作’了,”我起身告辭,“最后一個問題,您的名字是?”

“薩蒂,”少女回道,“薩蒂卓瑪。異鄉(xiāng)的旅者,愿你能得到雪山女神的認(rèn)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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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的攀登大抵可以分為三段。山腳被人們開發(fā)為小鎮(zhèn),可以正常出入;山腰處遍布自上層落下的半融雪和碎石,不少高山動植物在這里頑強地生存;山峰受到高空氣流侵蝕,極為陡峭。若是常人,攜帶近四十斤的攀巖設(shè)備,是絕無自信登頂?shù)?。好在我不必考慮諸如供氧、防寒、應(yīng)對雪盲等的問題,也有魔法可以解決絕大多數(shù)困難,購置了基本的登山裝備只當(dāng)作是上一層保險而已。

在擊退了可以靠毛發(fā)釋放靜電的猿猴和爪子上富集金屬元素的雕后,我終于在日出時分到達山腰頂端,可以開始向山峰進軍了。眼前的景色除了石頭就是上面的積雪,連個合適的落腳點都難找。我不會飛——是的,雖然感慨過很多次,但身為魔法師的我其實不會飛——用其他我會的魔法也只能做到把我轟上去,有誘發(fā)雪崩的危險。這里也只好老老實實把登山鎬鑿進凍僵的巖壁一步一步上爬。不過,這可不是什么輕松的活兒,一個失足就要從頭再來。傀儡的身體不會疲勞,但是精神會倦怠。如果不能理解攀登對精神的損耗,可以試試去玩某個下半身卡在罐子里、手里拿著錘子登高的游戲,或許會有所體悟。這么想著,我挑了個還算平整的石頭坐了下來,打算好好休息一番,不經(jīng)意間瞥見了巖石上的一摸咖喱色?!斑@種地方居然還有地衣生存啊?!蔽也唤锌?,心中也是備受鼓舞。在我的國家,曾有位盲人登山家登上了世界第一高峰。他的故事無論回顧多少次,都是那么振奮人心。自然的無情在生命的頑強前也得干拜下風(fēng)啊。

休整得差不多了,我也不再耽擱,等錨點設(shè)置完,還得幫老板娘調(diào)查溫泉異變的事情,便正式向頂峰發(fā)起挑戰(zhàn)。這雪山腳下那么多溫泉,全是源自它內(nèi)部的巖漿。連綿的白色山脈中,只有這最高的一座是火山,也難怪會是地脈交結(jié)之所。不過隨著裴蕾卓瑪即將蘇醒,火山也開始活躍了起來。仰望過去,山頂火山口附近部分的巖石已然裸露。不斷有半化的雪水自頭頂落下,為攀登增添了不少難度,有好幾次我甚至感覺自己要被連人帶鎬砸下山崖。試著模擬自己已不需要的呼吸,擴張和收縮胸腔,咽下成分與生理鹽水無異的唾液,反反復(fù)復(fù)讓自己冷靜下來,我一寸一寸地向山頂逼近。

—————————惠惠side—————————

元枝,去登那座雪山了呀。沒問題吧,應(yīng)該?畢竟都花了那么大價錢置備的登山裝備,而且他還是人偶,身體比人類強得多,肯定沒問題的!大概吧……

我走在村子的大路上。昨天玩了一整天的雪,現(xiàn)在即使觸腳可及,我也對雪沒有什么興趣了。不過,更重要的是,元枝不在,玩累了沒法自己走回來呀……

好吧好吧,我承認(rèn),確實是因為,沒有元枝在,玩什么都不盡興。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感覺元枝呆在身邊是一種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了。永遠有辦法解決各種委托,永遠有各種知識技能教給我,永遠有有趣的故事講給我聽。雖然總是會用“只是裝在云盤里而已”、“我就照著念罷了”、“都是前輩們的一鱗半爪”推辭,一副很不自信的樣子,但其實我比誰都更清楚,元枝是一個很棒的人!還有他做的那個叫“味精”的調(diào)味料,真的超好吃!

現(xiàn)在,他不在身邊了,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元枝說,他被迫離開父母,獨立生活時,被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包裹了,如同無法呼吸一般。會不會就是這種感覺呢?

“你要探尋自己的身世,我要探索這個世界。不如我們結(jié)伴旅行吧!”認(rèn)識不久的他突然這么邀請,當(dāng)時真的嚇了一跳呢。

“錢的方面……就麻煩你啦!至于回報……我來教你各種各樣的事情如何?冒險者的委托,我也會幫忙的?!贝_實誒,這么說來,自己的知識和戰(zhàn)斗技巧,幾乎都是元枝教的。說不定,元枝之于我,就真的如父母那樣的家人呢。

唔,果然好擔(dān)心他啊……

正想著,一抹銀白從眼角劃過。銀白的發(fā)色,哪怕在這片大陸都很是稀少。不如說,就跟我還有元枝的黑發(fā)一樣稀少!除了塞妮婭以外,我見到的銀發(fā),也只有那位小姐了吧。

不自覺地后退一步,朝那條小巷子望去,已然沒有人影了。“奇怪?”我走進小巷,地上有一塊區(qū)域完全沒有積雪,明顯暗藏玄機。細看之下,竟是銜著只門環(huán)的暗門。

或許是好奇心的驅(qū)使,我拉開了暗門。陡峭的石階延伸至黑暗中,透出一絲秘密的味道。沒走幾步,只覺腳下的石階被踩得下沉了幾分,許是啟動了什么機關(guān),暗門已經(jīng)自己合上了。

在一些熒光苔蘚的幫助下,雙眼逐漸適應(yīng)了黑暗,隱約能看清道路。繼續(xù)向內(nèi)走去,也不知下行了多少距離。明明鎮(zhèn)子現(xiàn)在已是冰雪覆蓋,通道內(nèi)卻是越來越熱,如同被溫泉的蒸汽捂熱了一般,即便是身為僵尸的我也有些難受。我開始懷疑起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會不會根本沒有人進來這種遭罪的地方呢。但每當(dāng)走到岔路時,俯身貼地聽著巖石傳來的聲響,我仍能確定有人在某條道路上行進。

在走下了不知道多少個臺階后,墻壁上逐漸出現(xiàn)了陌生的文字和圖案,讓人感覺不是人類遺留的產(chǎn)物。又穿過了幾個寬廣的大廳,通道逐漸變?yōu)榱嗽嫉膸r洞,褪去了人工的痕跡。前方突然現(xiàn)出了光亮。徑直走出那個洞口,才見到光源的本體——峭壁之下的大片巖漿。而背靠著光源的峭壁邊緣,一臺巨大的機器在巖漿的鼓動聲中默默運行,背后有一些復(fù)雜的管線。從那巨大的屏幕上,可以看出它的任務(wù)幾近完成。

不過,這些并不重要。當(dāng)下我有更緊急的事情要處理。只聽得利刃劃破空氣的輕微聲響,身體便自己動了起來,俯身躲過了掃來的攻擊。

銀白發(fā)色的女會計已經(jīng)站在了那臺機器前。她對眼里的殺意毫不遮掩,看來我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啊。雖然我對機器并不了解,不過元枝的話肯定能知道它是做什么的吧。

不曾離身的魔導(dǎo)器回應(yīng)了我的呼喚,化作了一桿黑色的長槍,用尖端撥開了第二發(fā)攻擊。對方的武器是……鞭刃?很少見的類型啊,元枝好像沒有教過應(yīng)對的策略。不過大概也可以分類為軟兵類的吧。軟兵的攻擊方式大抵分為兩種,對應(yīng)豎劈的纏和對應(yīng)橫斬的掃,沒有刺擊,因而抬手往往會很明顯。被擊中的話會影響行動,所以盡可能通過閃躲來化解攻擊??s短距離的話,其威力也會難以發(fā)揮,應(yīng)當(dāng)盡可能近身搏斗。

制定好大致的對策,我沖向了敵人……

—————————元枝side—————————

我做夢也沒有想到,歷經(jīng)千辛萬苦登上山頂后才發(fā)現(xiàn),山體內(nèi)部有密道可以直通。而且,甚至已經(jīng)有人先我一步到來,正是載我們來這里的商人領(lǐng)隊。

他身上沾了不少詛咒的氣息,整個人卻看起來無甚變化,一如之前我們解決掉的邪教徒?;叵肫鹄习迥锏臄⑹?,我不禁提高了警惕:“你在這兒干什么?”

“生我養(yǎng)我的村子就要毀滅了,我想在這里注視它到最后一刻。”領(lǐng)隊的聲音九分平靜里摻雜了一分對我的到來的驚訝,似乎只是在說一件習(xí)以為常的瑣事。

這太不正常了,不正常到我一時呆住,被他沖擊性的發(fā)言唬得楞在原地。等回過神時,左臂已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刀。

我對這具身體的物理強度極有自信。畢竟當(dāng)時魔法師協(xié)會的工作人員拍胸脯保證,無論恒星日冕的高溫還是海溝深處的高壓它都能耐受,區(qū)區(qū)一刀想讓我破防就有些異想天開了。

但馬上我就意識到了不對勁——怎么整條左臂沒知覺了?低頭一看,險些將我的靈力爐嚇出來。

高度濃縮的詛咒淤塞了靈力回路,如同點穴一般切斷了身體與左手之間的聯(lián)絡(luò)。再看向領(lǐng)隊手中那把不祥的刀,駭人的詛咒纏繞其上。絕不能再被那玩樣兒砍中了!不然就算我死不了,也只能任他擺布!

我抽出尺骨短劍迎戰(zhàn)。近十日的護衛(wèi)任務(wù)可能已經(jīng)把我的戰(zhàn)斗風(fēng)格暴露無遺,不然他也不會先砍我左手——我練的主要是左手劍。而我,對于他的實力完全不了解,還被廢除了慣用手。雖然施展個神圣術(shù)就能把淤塞的詛咒驅(qū)散,但對方顯然不愿給我這個機會,凌厲的連續(xù)斬切向我襲來。不得不承認(rèn),自從“茄子”開發(fā)太吾幻境后,我們?nèi)A夏國的魔法師在武術(shù)方面就沒有輸給過外人。但人偶沒有生命力的特點,導(dǎo)致我無法運功,所有的武學(xué)都徒有其形,再加之用不了慣用手,只能苦苦支撐。正劣勢間,他一個假動作騙過了我,斬中了我的右腿。一時只覺失衡,我跪倒在了地上,手里的短劍也施展不開。似乎是眼見勝券在握,領(lǐng)隊換了個守勢,作殘心狀,倒是給我空出了回神思考的時間。

「解壓,編號9!」似是感受到了我的靈力波動,領(lǐng)隊雙目瞪大,直勾勾盯著我,確保能第一時間做出應(yīng)對。只可惜,正中我的下懷。

「「術(shù)式運行:《集束叮咬赤線》」」

領(lǐng)隊的額頭閃過一個紅點,隨后應(yīng)聲倒地。他口中的唾沫不自覺地流出,眼神里卻已沒了光彩,已然是個癡呆了。

集束叮咬赤線,將手術(shù)用的高能激光集合增幅后轟擊定點位置的光學(xué)攻擊,靠人的反射神經(jīng)不可能反應(yīng)過來,極為適合暗殺的魔法。只是可惜,術(shù)式啟動后需要瞄準(zhǔn),對于高速運動的目標(biāo),即使命中了熱能也無法集中。幸而領(lǐng)隊選擇謹(jǐn)慎應(yīng)對,我才得以擊穿他的前額葉,讓他失去意識。

我松了口氣,開始用神圣術(shù)把身上的詛咒逼出,腳下的地面卻突然劇烈地震動起來?;鹕娇趥鱽砦kU的嗚咽聲。怎么會這樣,一般火山噴發(fā)前幾個月就會有強烈震感,周圍的動物也會四散奔逃。但從山腳下人們的正常生活和一路上的生物狀況來看,并沒有那種前兆。不管怎么說,恐怕我是沒什么時間設(shè)錨點了,得趕緊通知惠惠去避難!

—————————惠惠side—————————

女會計的身體素質(zhì)竟能與我不相上下,這點確實讓我沒有想到。不過經(jīng)由元枝的悉心教導(dǎo),我的實力已今非昔比,幾番較量之下,已把對方逼至峭壁邊上。正當(dāng)我準(zhǔn)備為決斗畫上句號時,伴隨著機器的提示音,整個巖洞都震顫起來。等我穩(wěn)住身形時,峭壁下的巖漿已被大塊大塊地染成黑色……是極高濃度的詛咒!

“不用‘暴食’就有這種程度啊,不賴嘛?!辈恢螘r,女會計已經(jīng)逃到了我來時的洞口中。并且,洞口還被一層看起來就很堅固的透明魔法障壁封住了?!翱丛谕瑸槟姆萆暇透嬖V你好了。用于混合巖漿和這幾年灌注的詛咒的炸藥已經(jīng)引爆,現(xiàn)在二者已經(jīng)完全混合了。等那個倒計時結(jié)束的話,剩下的炸藥就會被全部引爆……那么,期待下次與你交手,‘暴食’?!彼难壑幸褵o敵意,甩下一句意味深長卻又意義不明的話,瀟灑地離開了。

我試圖突破魔法障壁,但所有的攻擊卻都如泥牛入海,障壁上的符文又與平日里元枝教我的天差地別,恐怕難以破壞。至于用我的怪力挖條新通路……有點過于異想天開了。果然還是得在那臺機器上找突破口嗎?身旁突然傳來元枝的呼叫聲。上下摸索一番后,原來是元枝之前給我做的耳塞里傳出來的。“惠惠,你在哪里?火山快爆發(fā)了,快去避難!”我姑且跟元枝解釋了一下現(xiàn)狀,似乎他可以通過耳塞看到這里的情況。“我看看啊……似乎只是個定時的起爆裝置,裝藥應(yīng)該在峭壁下面。你把那塊板子掀開,我看看里面?!?/p>

“……嗯,茜茜莉,能分析一下嗎?這樣啊,遠程通信已經(jīng)占用全部算力了。那……”元枝的語氣顯然有些動搖,“別,別慌,這個線路很原始,總之先把這根線弄斷。”我用力一扯,機器上的兩個指示燈隨之暗淡下去?!叭缓?,額嗯……”在元枝的指引下,機器上的指示燈依次熄滅,但大屏上的倒計時卻仍未停止。終于,只剩下最后的兩根線了。

—————————元枝side—————————

怎么又是經(jīng)典的紅藍二選一啊!我心里止不住地咒罵。畢竟我不是小說的男主角,怎么敢肯定自己選的對!要是失誤了的話,惠惠可就危險了。可是不選的話又……現(xiàn)在我感覺有一輛火車開來,我如果拉動手里的皮搋子就有一半概率救下鐵軌上的人,可問題是該往左拉還是往右拉。

“沒事的,”或許是感受到了我的浮躁,惠惠溫柔的女聲從那頭傳來,“我相信元枝?!焙喍痰脑捳Z安撫了我的心,冷靜下來后,我的思緒不知怎得飄回久遠的過去。一道初中時代的物理題浮現(xiàn)眼前:“某反恐小組的拆彈專家在拆除恐怖分子設(shè)置在飛機上的爆破裝置,如圖所示.為了使爆破裝置停止工作,拆彈專家在a、b兩根導(dǎo)線中,應(yīng)拆除導(dǎo)線為?”題目的答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張圖片。

“兩根線一起弄斷?!奔幢慊闹?,我也只能祈禱著它的構(gòu)造和物理題目中的一樣,又一次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然而很不幸,我的直覺再次背叛了我。巨大的轟鳴聲中,我跟惠惠的呼喊聲都不再可聞。

空氣受熱膨脹,又被即將噴出的巖漿擠壓,化作極為強勁的熱風(fēng)從火山口噴出,其中夾雜著不少碎石。只見一道人影被裹挾著從其中飛出,正是惠惠。

「幻想殺手!」極細的靈力絲從指尖射出,纏住了惠惠的軀干,而后將她拽出了熱流,穩(wěn)穩(wěn)提溜進我懷里。只是手腳上的詛咒尚未清除干凈,腿上一軟,竟癱坐在地上,十分狼狽。但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我粗略檢查起來。她身體一側(cè)的皮膚被熱空氣灼傷而泛紅,周身多處被碎石刮蹭,好在沒有缺少肢體,以她的再生力估計很快就能恢復(fù)。抱著她艱難站起,我準(zhǔn)備先下山逃難。但隨后,某個極其恐怖的存在磨滅了我逃跑的欲望。

噴出的巖漿和火山灰并未直沖天空,而是如明膠一般粘稠地涌起,好似是某種史萊姆狀的生物從火山口爬了出來。令人作嘔的詛咒四處蔓延,“它”朝我所在的位置傾了傾,似乎是在注視我。而后,龐大的靈力從火山內(nèi)部被抽出,在它體內(nèi)凝聚。

逃不掉的,根本不用思考,如果那種當(dāng)量的靈力轟擊過來,我現(xiàn)在狀態(tài)根本躲不開,全身的靈力回路都會被那巨大的靈力流燒毀,只能想辦法抵擋下來!我自己倒是無所謂,但懷里的惠惠要是挨上一發(fā),恐怕連灰都剩不下。

「幻想……」腦海中一陣眩暈。登山的疲勞,戰(zhàn)斗的疲勞,拆彈的疲勞,各種意外事件早已透支我的精神。剛才的靈力絲是我最后僅剩的意志力。替身是精神能量的具現(xiàn),如今動搖的我根本用不出來。

我的冒險,惠惠的人生,就要在這里結(jié)束了嗎……幾近放棄的我閉上雙眼,等待最后的宣判,一陣清涼卻突然包裹了我。

睜開雙眼,一只美麗的猛獸擋在我身前,點綴著藍色條紋的白色身軀如狼一樣柔鍵,腦袋看著有幾分雪豹的韻味,鳥羽似的鬃毛如同佩戴了印第安風(fēng)格的羽飾,更顯神性。她的面前,冰雪構(gòu)筑的障壁將強大的轟擊卸去。

只一聲咆哮,惠惠身上的傷便幾乎全好了。而惠惠本人也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睜開了雙眼。

在熔巖史萊姆猶如憤怒的嗚咽聲中,大獸輕吼了幾聲,似是在鼓勵我們。可我卻站不起來——不止因為詛咒,我太累了,斗志也好,勇氣也好,冷靜思考、吟唱咒文的能力也好,現(xiàn)在的我什么都沒有了。在人絕望的瞬間給他希望,他是并沒有力氣伸手去抓住的。

一只冰涼的手撫上我的臉頰。我低頭一看,惠惠回給我一個淺淺的微笑?!敖唤o我吧,”我從未覺得她的聲音如此誘人,“都交給我吧。一直都是元枝在幫助我,現(xiàn)在輪到我?guī)椭α?。?/p>

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我腦子里斷裂崩潰,我的嘴對上了她的唇。滂沱的靈力從我的身體里灌入她的體內(nèi)?;莼蓦p眼閃過一抹驚異之色,隨即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也理解了我的意圖——就由你來替我使用神圣術(shù),驅(qū)散那片詛咒吧。僵尸的身體如一塊海綿,越是快速向其中注入靈力,流失得也越快,而施法就像是把海綿提起來擦東西,更會加快流失的速度。這是場豪賭,我希望我能贏。直覺告訴我,我能贏。我又希望,這次它不會背叛我。

「「檢測到宿主失去意識,正在移交權(quán)限至第一臨時宿主。目標(biāo)代號:惠惠?!埂挂蜢`力過低失去意識前,耳畔傳來茜茜莉的報告,希望她倆能配合得來。

—————————分割線—————————

旅館的溫泉里,我和惠惠望著泛出綠意的群山,獨享著片刻的寧靜。大白天泡澡沒有其他人在,帶著一種虛度光陰的奢侈感,別有一番風(fēng)味。而這片寧靜,轉(zhuǎn)瞬即被某位打破了。

“喲!二位,咱們來啦!”豪爽的女聲從身后響起,她的發(fā)音里夾著許多彈舌,聽起來像位關(guān)西腔的太妹?!熬筒荒軗Q個地方嗎,我不喜歡熱水。”稍顯稚嫩的女聲緊接著發(fā)言。“這種事情就是要坦誠相待地談呀!”

兩位就這么拌著嘴入了浴。白發(fā)的面紋少女應(yīng)該就是村長兼雪山女神,薩蒂卓瑪。至于另一位,有著火焰般赤紅的長發(fā),玄武巖一樣少見的深色皮膚,身材豐腴的女性,想必就是裴蕾卓瑪,火山女神了。“那么首先,是你要的這個東西,”裴蕾卓瑪從山谷中取出一個戒指遞給我,“其他的遺物好像都被燒毀了,只剩這個帶有保護魔法的留了下來?!彪m然很好奇究竟是怎么放在那種地方的,但我只是無言地接下戒指,戒指的寶石下面是一副領(lǐng)隊和老板娘一家的畫像。

之前答應(yīng)老板娘的委托,除了解決溫泉的異變,還有盡可能喚回她誤入邪教的丈夫。裴蕾卓瑪被凈化后,連帶著方圓數(shù)十里的詛咒都已驅(qū)散,溫泉水重變清澈。只可惜,現(xiàn)在我只能拿這東西去交差了。老板娘和她女兒都因為這男人才患了心病,不知道這個噩耗會不會擊垮她們。如有必要,是不是該由我出手,用催眠術(shù)讓她們忘記這些不快呢?唉,到時候再說吧。

“總之,非常感謝你們啦!”裴蕾卓瑪豪爽地說道。薩蒂撇了撇嘴:“那我呢?你可知道我每天呆在那間小房子里全力壓制墮化的你,在外人眼里有多不務(wù)正業(yè)嗎?好好想想怎么幫我挽回風(fēng)評?。 薄罢O呀,會的會的,我的好姐姐!”裴蕾卓瑪打著哈哈,“我不也在臨門一腳的時候,靠著僅存的理智憋住了沒有噴發(fā)嘛。至少阻止了詛咒通過火山灰擴散,沒有弄臟你心愛的小鎮(zhèn)。你也夸夸我唄?!?/p>

“咳咳嗯?!蔽铱人詢陕?,打斷她們姐妹間的打情罵俏?!皻G呀呀,你瞧我這姐姐?!泵鎸ε崂僮楷?shù)霓揶?,薩蒂憋住了沒有發(fā)作?!澳蔷椭比胫黝}了,請問二位想要什么報酬呢?”要是換作以前的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提出色色的請求,可惜我現(xiàn)在是人偶?!澳蔷汀o她加護吧?!蔽抑噶酥富莼??!罢O?!”惠惠似乎有些驚訝。二位土地神倒是一副早有預(yù)料的樣子,各自牽起了惠惠一只手。不消片刻,兩個奇特的紋章就浮現(xiàn)在她的手背上。“記得多吃甜點哦。”裴蕾卓瑪瞇眼笑道。“多吃肉才對?!彼_蒂給了個平淡的微笑。嗯?你倆的教義就這么簡單嗎?不過這種高緯度的住民,飲食確實應(yīng)該高熱量一些。

“那你呢?”薩蒂朝我看了過來,清澈的紅瞳難掩對我的好感,“征服山巔,將之踩在腳下的旅人,你想要什么呢?”沒有血肉的我無法獲得神明的加護,除了茜茜莉這個例外中的例外?!敖o我點珍貴的礦石吧?!蔽艺f道。“啊啦,居然向我們討要血肉,真是大膽?!迸崂僮楷敶蛉さ?,“我們會為你準(zhǔn)備好足夠的分量的,明早來她家拿吧?!彼_蒂沒有說什么,只微笑著點點頭。

除了自稱“魔女”的犯人逃之夭夭外,一場邪教徒在熔巖中灌注詛咒,企圖利用火山噴發(fā)將其擴散的危機得以圓滿解決。不過從那位犯人的發(fā)言來看,我們遲早還會交鋒。至于溫泉水的污染,單純是熔巖中的詛咒外泄所致。之后,只需和惠惠盡情享受女神的誕辰祭,順便再爬次山把錨點設(shè)好即可。雖然不知為何,惠惠她看我的眼神有了一絲異樣,不會是我做了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吧。誒呀,怎么會是呢?惠惠可是我最重要的伙伴呀!總之,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次回,矮人國篇,預(yù)定有元枝把惠惠推倒在床上的劇情。

惠惠同人文·溫泉篇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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