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冰糖葫蘆咯.恰知第248章
“卿河君不是原本就不大喜歡的嗎?”念酒只是將手搭在那城墻之上,卻只是淺淺的笑著說著,“第一次見浮生對小孩子這般好…” 柳輕扶卻只是淡然到,“柳家也有、不過一般是教學,所以并未表露多少態(tài)度,這次與你一同并非事務,自然是會隨性些?!? “至于好、并非代表喜歡,只是見你喜歡罷了?!绷p扶只是直白表達了自己的含義,念酒卻只是回眸來看了看,似有些稀奇那般,卻只是一笑,揚著余暉的溫柔與親和般,拍了拍柳輕扶的肩膀,“早些回去吧、不若等會柳夫人她們會著急的?!? “更何況、明日便要稟告上朝了,還是需要再辛苦一段時日了?!? 念酒倒也心里清楚,很多事情也還未結束,他們還得在今后處理很多事情。 就算是今日便是最后的結束,輕松的結束,而之后便要繼續(xù)開始新的行程了。 況且念酒也是知曉這世間本就是這般,很多事情都是無休止的在繼續(xù)發(fā)生,在繼續(xù)進行著,縱使你想要脫離些,但你仍然會這般發(fā)現(xiàn)事態(tài)仍然在不斷的進行,而落后的只有你自己,無數(shù)人在拼命的追趕,去始終觸摸不到那般。 月明星稀不是常有的,而一夜無月才是常態(tài),黑暗一直都在,就算是無論如何都是這般。 實際上在前幾日,念酒已然收到了一人遞給自己的書信,那人看著平平無奇卻并不簡單,直到打開書信之后看著上面熟悉的字跡,念酒知曉是亭塵埃的,他仍然是依舊在這世間的另外一個地方呆著,他說他打算去東瀛,而且想要將他父親一同帶去。 念酒心中也思慮些什么,倒也并未有異議,估計現(xiàn)在亭塵埃還是在這里的某一處地方。 不過若是真的到了那么一天,估計的確是挺殘忍的,自己到那時到底要不要幫忙的好?畢竟若是實話實說也的確太過殘忍了些。 且看吧,念酒實際上也未曾弄清自己心中的思緒。 念酒也只是將書信收了起來,好似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 之后便也與柳輕扶一同回了柳府,恰時這段時間也算是日落過后,只是到了半路上忽然聽聞君王忽然傳旨,估計也是風寒祥知曉柳輕扶與念酒回來了,不知道是不是估計念酒身上的傷口,便也只是單獨傳召柳輕扶。 念酒聽聞后倒也有些無奈扶額,畢竟你說著風寒祥什么時候叫不好,都現(xiàn)在了還叫人去,念酒只能夠表示萬惡的君王制,都是打工人。 但也只是放柳輕扶先離開了,自己也打算先回柳府也好,畢竟天色也不早了,柳輕扶說估計會晚點回來,也會盡快,念酒也便放心著,便也先回柳府去了。 不過想想風寒祥那人的確是有些坑人的,念酒也是知曉的,所以才會這般表態(tài)。 之后柳輕扶有事,其實也是風寒祥召見,畢竟現(xiàn)在身為帝王,自然是不似之前那般可以隨意進出城內晃動著,自然柳輕扶與念酒前去的事情還是回來要交代一下的。 當然也是會問一二無謂的事情,大抵也是難住了吧。 念酒思慮幾刻也知曉,估計風寒祥那種個性或許會想著無謂之后的事宜,既然候將軍已經位入太廟,那無謂身為遺孤自然可以當個官職重回候府,不過無謂卻也不一定會答應。 畢竟無謂那般堅韌沉穩(wěn)的個性對于這種事情或許還是有意無意的拒絕,或許也曾想過回避,但風寒祥現(xiàn)如今可是帝王,什么事情自然都好辦些,就算無謂不想或許也是無濟于事。 但仍然會與風寒祥明說,念酒其實也在想,畢竟無謂同自己也是好友,念酒自然希望他能夠好好的,更何況加官進爵、如果無謂愿意的話,風寒祥能保他一生平安昌順,仕途青云。 卻也在思慮間看到了柳家的管事,哦,想來一路也忘記說了,見柳輕扶被召見入皇宮,念酒也知曉一時半會不會出來,也就自己先回柳府了。 “念公子舟車勞頓,事務住處也已經打理好,可以即刻入住,若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盡管告知,會讓人處理。” 念酒知曉管事實際上人也挺好的,無論是之前主動尋自己說了柳輕扶的事情,還是平常的交流和行事也都是得當妥帖,也都挑不出什么錯出。 念酒自然沒有想過為難,也就謝絕到,“多謝、不過一切都好,之前還要感謝管事幫忙,若不是管事之言酒之也不知其中緣由?!? “不必、不過柳公子囑咐過若是念公子回來,有一件東西要交于您?!惫苁氯鐚嵳f到也就將整理好的紙條遞交給了念酒。 念酒接過打開一看,便入眼是柳輕扶的字跡,寫的是些衣物發(fā)飾的稱呼,念酒原先還沒有發(fā)覺有什么,就聽聞管事接著道。 “柳公子給您準備的東西放在浮竹院您的房間內,回去便可看到,是柳公子的心意,想來念公子會收下的。” “嗯、多謝?!蹦罹苿倓傊x過那管家,便也想起之前見柳輕扶有事先行離開了一下,卻也囑咐自己會盡快回來些的,念酒那時自然也是喚著不急、讓他將事情都處理好也無妨。 沒想到原來是因為這個緣故、不過柳輕扶倒也不像是那般的人?驚喜嗎? 之后念酒看到了那屋子中的物品,也只是會心一笑,便也將東西先收拾了起來,打算下次再看看。 念酒回屋之后也是歇息了一下,畢竟剛剛回來,也只是去用膳閑逛了一下,還有些許事情沒有處理,那些之前熟悉的人也沒有見過。 念酒見人離開而自己呆在屋子里面也不是什么個事,也是無聊,便想著出去透透氣也好,卻也偶然在別院外的庭亭旁看到了沐如暮,念酒也頷首應答。 許久不見。 自然。 沐如暮回望來。 念酒淺笑了一下,雖的確有一段時間不見,也經歷了不少事情,或許不用開口,只是一瞥那眼中的神情也知曉是為何。 不過看樣子沐如暮還是占著比較大的分量,倒是沒有見得艾子蘭,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看出念酒的想法,沐如暮也只是簡單回答道,“在?!? 念酒見狀也只是輕笑一聲,卻想起回途之中遇到的那兩位女子,也是當真的難得,雖說身份大抵是猜想到了,但卻也的確是出乎意料。 能夠從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之中逃出來,也是屬實難得。 這么看來那位君王也是沒有傳言那般的六親不認手足皆殺吧,不過這般的黑鍋看來背負的也是真的要是還活著估計有很多人都想殺之而后快,不說是輿論民心,估計是塵緣之人都會覺得這位先帝很是氣憤,這若是因腦梗而死看起來好像也算是罪有應得。 畢竟像先帝那般承受能力扛扛的卻也懂得運用帝王迂回、金蟬脫殼的也是難得的了,要是這般說好似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畢竟他都為天下庸庸碌碌了幾十年了,之后的余生想要快活一下不行嗎? 也是真男人,能夠容忍后妃給自己帶綠帽的也算是第一人了,雖然不大道德,但是卻以沒有觸犯法律,畢竟該嫡出還是嫡出,順位正統(tǒng)也是真的,后來的金蟬脫殼也只是為了余生能夠順意,畢竟大半輩子都在為江山除疾查貪,只是他本就不似那般,這所謂的夫妻帝后之情也不過是約法三章罷了,再說這都是身不由己。 所以在最后帝后出逃時被一同抓住卻也在眾人面前將那違法宮規(guī)之人就地正法,實際上這種手段他用過的多了,從候府開始,那所謂的假死就已經是慣例,不過是最后也是為不必走漏風聲,特地送了遠離的村莊去,最后的最后,自然是將那皇后利用完,然后就私下拋棄了罷了。 若不是沐如暮提醒的,念酒倒也沒有想起這層關系來,畢竟飛鴿傳書在林間小院休息的時候還是悄悄飛來了幾次,念酒也知曉沐如暮有事情要告知自己。 不過這位帝王吧。 但雖說他心中早有一人,且彼此之間還算是你死我活的關系,但是對于皇后倒也算是相敬如賓,知曉那女子心中的鴻愿便是想要建功立業(yè),能夠護國安康。 雖說是換了一種方式,但也算是相差無幾了,大抵也是帝王之心側隱,卻也答應日后若是有一女子能夠與皇后一般有這這番心思,他便不會阻攔。 所以柳清也是這般,環(huán)環(huán)相扣而息息相關的關系鏈。 而實際上這也是一種互惠關系,畢竟柳老爺身居要位,自然是要為家國斂財,那自然那些可以轉化為利而傳到國家,在國家危難之刻也自然是出手相助,這也莫說,無論是上至家主還是下至弟子,那也都是有固定救濟銀兩生計的,這也都是柳家不成文的規(guī)矩了。 念酒也憶及之前在商學塾中學習到的東西,實際上不止是商,更是做人的品德,“上善若水,方為有道?!? “水為至善至柔,水性綿綿密密,微則無聲,巨則洶涌,與人無爭卻又容納萬物,水有滋養(yǎng)萬物的德行,它使萬物得到它的利益,而不與萬物發(fā)生矛盾、沖突,人生之道,莫過于此?!? “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于道,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 當初也的確有些聲音,但也總歸是嘈雜而無用,“這世間能有幾人相當?你莫看那柳家平常不聲不吭,但若是說行善是那也是的確不少,光是賑災救難少數(shù)也有那三分之力,樂善好施不圖報,淡泊明志謙如水,且做派也似與世無爭?!? “雖說是商人,那賺錢也還是得做的,但論其品行來其實也莫過于上佳,柳家的男兒各個循規(guī)蹈矩知分寸,那大家閨秀也都喜歡這般的,分得清懂的局面長遠,也再不濟也懂得舉案齊眉琴瑟和鳴,對夫人也算是沒話說的,那關鍵是那些什么個楚樓的都是不去的,平常除去經營也就是喜歡些風花雪月琴棋書畫的,而且現(xiàn)如今那還加上了練劍,那不是活脫脫的二十四孝好男兒嘛?!? “不過要是那跳脫些的也就艾家還算不錯的,畢竟無論是闖蕩江湖還是上樹下河也都是一等一的,關鍵是武力尚可,這若是有人欺負也好硬氣,而且關鍵是護短親和,江湖風范?!? “而且尤其是那柳將軍,每年都捐獻不少的銀兩,可謂是大家風范,連那軍營中的補給什么些也有助上不少,相對而言柳輕扶平常就顯得較為低調,第一是除去事務較少見到出門,平日皆在柳府中,所謂積水成淵,倒也是這般?!? 避高趨下是一種謙遜,奔流到海是一種追求,剛柔相濟是一種能力,海納百川是一種大度,滴水穿石是一種毅力,洗滌污淖是一種奉獻。 逝者如斯夫,人生猶如奔流至海的江水,很多事情冥冥之中都是注定的。 卻也見沐如暮給艾子蘭傳音喚人了,念酒見狀也只是一笑,畢竟現(xiàn)如今沐如暮與艾子蘭的關系來說也沒有什么不妥。 而且自己與艾子蘭也是很久都沒有見面了,之前上山抓邪祟的時候都沒有好好感謝一下,不過艾子蘭也步入修煉也的確是機緣的關系。 其實念酒很早就準備好了,但卻也不是每時的想法都是一樣的,畢竟也會有所不同,就像是結識了姑娘后也大抵知曉姑娘的過去背景,交談過后也能發(fā)覺她以后的路途,從而漸漸的能夠了解知曉一個人的經歷與性格。 就好比念酒大抵會覺得姑娘大抵待學塾過后可能會入官場,說不定已經去嘗試拜見沐蓉女官了,雖然路途說不上平坦,但有些事情也是需經歷過風雨才會發(fā)覺那些也是值得的,而景婉瑩或許會嘗試自己所喜歡的事情,說不定醫(yī)館也可以開張了,日后指不定也能實現(xiàn)她的鴻愿,畢竟無論有什么她都還有故卿景辰護著,雖然不能說一帆風順但大抵也就是些小風小浪吧。 而那個小郡主吧,其實從開始就能想著簡單些,卻也是命運一開始就注定好了,雖然幾年來鬧了些名聲脾性,但最后都是要和親的,這早已經注定好了,就算妄圖去改變些什么,其實從一開始就已經算好了,擁有些什么的代價都是標價好了的。 “我本來也是商學塾后要回去的,要不是為了等你見你一面、我和沐嚴肅早就回去咯?!卑犹m說著好像和之前一如既往的模樣,大大咧咧走了過來,還順勢搭著念酒的肩膀。 “普安?;厝チ藛幔俊蹦罹葡胫阋矄柕?。 卻見艾子蘭一副想起好笑的模樣,“本來是賴在這里的,結果他大哥來找他了,也說不過福子,勉勉強強打包行李回去,結果到半路又突然拐回來了,吵著說小霖子都沒有回去,他大哥氣不過,一路快馬加鞭趕過來的又給拎了回半路,現(xiàn)在應該到了?!? “故作霖沒有一塊回去嗎?”念酒倒也有些意外,按理說故作霖應該會愿意一起跟過去的,就算是回自己家也行的,難道又反噬了? 嗯,雖然說故作霖的家實際上也不算是他的家了,或許…… “歪、你別那么嚴肅?沒有什么事情的,故作霖本來是要去湘江那一邊的,普安常那么一拐應該也會經過那邊,應該是見得到的。” 念酒聽了才送了口氣,雖然不知道故作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但是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應該也沒有什么問題了,自己之前能幫的已經幫了,現(xiàn)在怎么走這路也得看他們自己的了,以后的故事續(xù)寫是什么樣的,是需要看他們自己了。 “那個,還有一個事情就是學塾里面之前好像出了一個不小的事情,就是你們出去后發(fā)現(xiàn)的,朝廷上不是有幾個貪污勾結的嘛,然后被罰了,他也跟著被連累了,結果學塾本來馬上要考核完了的,結果就被抓去了,后面也就沒有什么消息了?!卑犹m說起來也是有點感慨的,畢竟本來好好的人生被毀了,那對自己也是一種很大的打擊,這種事情誰都是不愿意遇到的,艾子蘭就算是對這種情感遭遇不感興趣的,但是也難免有些覺得世事無常,更何況沐如暮知曉了還愣了幾天,后面才和自己說了原因,的確是有點糟糕的。 念酒卻也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他大概知道,但是,其實也就是事實,原先來學塾也不是為了學業(yè),而是推測密謀,但是他的學業(yè)其實也算是很好了,如果沒有這么一趟,應該以后也是會過的不錯的,也能和平常人一樣,可就是經歷了這些,最后雖然說是這樣,有些事情卻也不會有多少人知曉,但是若是讓他成功了,那學塾中的弟子那也就不知道要斷了多少,那代價更是慘重,好在柳輕扶不在柳清也會多多少少護著看著,也沒有出什么危險。 其實也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不過到最后會有人去看當初那個可以順風起勢的少年嗎?他的最后又是什么,也就不得而知了。 自己其實也已經盡量了,也沒有多少覺得可惜的,畢竟旁人總是斤斤計較挑剔萬分,但若是真的到了這局中,卻也是看不清那些勢途方向的,所以他覺得現(xiàn)在也挺好的了,沒有什么倒戈反叛,沒有傷亡與災難,大家都能夠活著就已經是很好的了。 他也盡量做到了自己所想做的事情,大概也沒有什么值得后悔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