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殼 Fancy05
*年下師生暗戀小甜文?
*祝你閱讀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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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長會的前兩天是校運會,難得高三也能參加校運會,班服還因為是班里的美術生設計的所以很好看,方領+奶白色的t恤,圖案也簡約,有點那個ins風那味。
尤其是這個方領的設計,卷太喜歡了。
殼老師穿上肯定會露出漂亮的鎖骨,就是十一月有點冷,希望殼老師記得帶件外套或者開衫。
但卷萬萬沒想到殼老師的穿搭是在短袖里面套高領打底的穿法。
不是,怎么會這個樣子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殼老師的鎖骨怎么被封印了……而且這種穿搭還能穿好看的除了殼老師還有誰啊……
美神!殼老師簡直就是美神!
還好天助卷也,中午殼老師可能是嫌熱就脫了打底,卷下午看到殼老師的脖頸線條和鎖骨的時候連他倆以后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太他媽可愛了。
“給你爹我支個招?!比A立風擋在他面前,滿臉憂愁。
卷懶得理他,把他拉到身邊坐下,繼續(xù)盯著坐在班級最前面的殼老師看,“有屁快放?!?/p>
“就是,我最近認識一個人,他跟我打招呼我會很開心,我打水遇到他恨不得眼睛長他身上,你說我這是什么癥狀?”
卷言簡意賅道:“發(fā)春?!?/p>
“不是,我他媽能不知道自己這個叫暗戀嗎,重點是,重點不是這個!”
“?”
“重點是那個人……那是個男的啊,男的!”
卷了然,并且在腦海深處思考了一下,只能想到一個他前兩天偷看殼老師下樓梯時順便看到的場景,“啊,就是你去打水打招呼那個寸頭?我說你怎么最近人這么好天天幫我打水?!?/p>
“啊啊啊啊你別說了我他媽想死?!比A立風絕望了,“啊啊啊我該怎么辦啊啊啊?。 ?/p>
“我也不知道,我也沒談過戀愛?!?/p>
華立風抬起頭,頗為驚訝:“你他媽沒談過戀愛?我不信。”
“你這個人真他媽搞笑,說了又不信不說又要問,媽的?!本砬辛艘宦暋?/p>
“我還以為你很多女朋友。”
“……傻逼?!本頍o力吐槽,“你爹我在學校純一個小透明,我跟誰談戀愛去?”除非跟殼老師。
這倒是實話,他每天在學校除了上文化課就一直泡在琴房里,和華立風一起吃完飯之后也不用回宿舍,在教室午休之后又繼續(xù)練琴,練完琴就回家。很平淡的日子,很透明的一生。
若是沒有殼老師,卷的一生大概都會這么平淡吧。
華立風其實很想和卷再嚎幾句,但華立風有項目,拿了瓶水又去檢錄了。
卷就繼續(xù)盯著殼老師看,看殼老師彎彎的笑臉,驚嘆世界上怎么有人有如此完美的笑顏。殼老師坐在班級大本營的第一排給正在比賽的學生拍照,連拍照時舉起的手都纖細好看。
也不知道殼老師手上的傷好了沒有。
卷摸了一下外套口袋里的燙傷膏,猶豫著往殼老師那邊走去。
“殼老師……我,咱倆拍張照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振作?。【?!為什么一跟殼老師講話就這么緊張?。?/p>
“好啊,”殼拍拍身邊的空位,“坐過來?!?/p>
卷整個人都是緊繃的,嘴角又僵又抑制不住地開心,憋得他眼淚都要出來了。
太開心了,卷要把這張照片用作輸入法背景,用作聊天背景,用作屏保和壁紙,還要印成拍立得貼在書桌前。
“小卷怎么突然想到要跟我拍照???”
“?。俊本磴读艘幌?,沒想到殼老師會這么問。每次殼老師問的問題都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可最終還是打算說最真誠的答案:“我就是覺得……以后應該沒機會了。”
殼老師:??
卷感覺再說下去自己的暗戀就要曝光了,他想起來第二件正事,摸了摸兜里的燙傷膏,問:“老師你手怎么了呀?”
“我?”殼老師抬起右手看了一下,“燙到了?!?/p>
“我有燙傷膏您要用嗎老師,還挺好用的。”
“你隨身帶著燙傷膏干什么?”
偶買噶,應該偽裝一下的,卷僵住,腦子里想過一萬個說辭,他差點把自己是哆啦A夢這種話說出口。
“我之前燙到了,就揣兜里了,殼老師您拿著吧我先走了我還要去寫加油稿。”卷把燙傷膏塞到殼老師手里,還沒來得及感受殼老師手心的溫軟就打算跑。
“小卷!”殼老師起身追上去,聲音有些弱,“謝謝你的燙傷膏?!?/p>
“沒事的沒事的殼老師,你,您拿著就好?!?/p>
“小卷,我們還可以一起拍很多照片的,成人禮,百日誓師,謝師宴,只要你想我們可以每天都拍啊,怎么會沒機會呢?”殼老師急得要哭了,他有點不知所措。
他真的被嚇到了,第一次聽到一個孩子嘴里說出這么絕望的話語。
“那燙傷膏我明天還你好不好?”
卷也被嚇個半死,試問哪個人被暗戀對象突然這么照顧不害怕?
“不用了殼老師你留著就好了?!?/p>
“怎么能我留著呢這是你的東西??!”殼說話間又看到卷手腕上的煙頭燙傷痕跡,卷也許是疤痕體質,那個傷口仍然觸目驚心。
甚至,甚至還多了幾道血痕。
“小卷,有什么事都跟老師說好不好?你相信老師可以嗎?”
“殼老師你的脖子怎么了?”
卷其實無意忽略殼老師的問題,他只是覺得殼老師鎖骨上那淤青過于瘆人,比殼老師問他的話稍微要緊一些。
“殼老師,你這是……”
“沒事,老師沒事?!睔び幸庾R地捂了下脖子,低下頭沉默了許久,再開口居然有些哽咽:“沒關系的,沒關系的?!?/p>
殼不知道是在安慰卷還是在安慰自己,他只知道自己在學生面前失態(tài)了,眼淚一滴一滴掉,止不住地落淚。
有點那個臺風過境的意思。終于有人愿意安葬他這幅破爛不堪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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