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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錘40K翻譯】卡恩軼事錄

2022-02-14 17:39 作者:尋藜  | 我要投稿

※原網址:Anecdotes About Kharn(https://1d4chan.org/wiki/Anecdotes_About_Kh%C3%A4rn.)

※依舊是翻譯約稿,金主老師是“總有一天大家都會控卡恩的”,梗圖嵌字by訓老師

※由于原文的性質,盡量口語化了一點……有很多梗,我也不知道有沒有get全,有沒有翻到位,總之就那么硬翻了,總之看到哪里不對歡迎告訴我




我們相信卡恩!消 滅 異 端 !??! 血 祭 血 神 !??!*砍砍*


正如我常說的,和背叛者卡恩共事可有意思了。和常人所想不同,他其實是個很有幽默感的人。比如有一次,掃蕩一個帝國衛(wèi)隊指揮部的時候,恐虐的狂戰(zhàn)士和我們紅河連隊直接沖進了對方的防御火線。我們靠近時發(fā)現,這群衛(wèi)隊士兵之所以還沒抱頭鼠竄都是因為一個身著全套制服、頭發(fā)灰白的政委手持雙槍,一支朝向我們開火,另一支對準他手下每一個想要逃跑的士兵。

卡恩身處最前線,因此他最先抓住了那個政委。他拎著那個尖叫著的官員的脖子,把他舉過頭頂。

然后不知從哪兒冒出另一個狂戰(zhàn)士抓住了政委的腿,咆哮著說:“許個愿!”。呃,你應該能想象那種場景:敵我雙方每個人都忘記了繼續(xù)廝殺,呆呆地看著卡恩和另一個信仰恐虐的星際戰(zhàn)士開始從兩頭拉扯這個政委。你肯定不能相信那個老人又叫又罵的樣子!在人群的歡呼聲中你幾乎可以聽清血肉撕裂、骨頭折斷的聲音。

卡恩突然松開手。那個使出渾身力氣的恐虐狂戰(zhàn)士完全沒有預料到這一下,他向后倒去,和奄奄一息的政委一起砸在一架受損的地獄犬型戰(zhàn)車上,他的裝甲和戰(zhàn)車摩擦,瞬間火花四濺!

唉,戰(zhàn)車爆炸后我們全都回頭去看卡恩,他不知怎么還留下了政委那頂花里胡哨的帽子。卡恩老兄把它戴在頭上,這他媽絕對是我們生平所見最搞笑的事情……我們哄堂大笑,直到他轉頭沖我們吼:“我就是新任政委!

我聽說那天他摘掉帽子之前光是叛徒衛(wèi)隊士兵就死了五千個。

好一個孩子脾氣!


?

卡恩在炫耀他的新帽子。


和常人所想不同,和背叛者卡恩這家伙并肩作戰(zhàn)很有意思。當然,他嗜血成性,因此會無差別屠殺朋友與敵人,但你光看他的名字之類的也應當對此有所預警了吧。

我那時在人稱“紅河”的叛徒衛(wèi)隊士兵軍團服役,我們被派去打頭陣削弱敵軍勢力,我們流血漂櫓,收效甚微。在一場更大規(guī)模的災難性戰(zhàn)役中,我經常能碰到卡恩,他完全不會因為自己是個星際戰(zhàn)士我卻是個手電筒激光槍打一下或者被人瞪一眼都能直接去世的弱雞而另眼相待。

我第一次見到他時,我正在一個我方前哨站周圍巡邏,那時候我們剛剛攻占了一個修女會非武裝分子控制的教堂,我遠遠地就看到卡恩昂首闊步走過來,要多帥有多帥,手里拎著一根我平生所見最大的石頭柱子。我轉過身的一瞬間,整個教堂都倒塌了。原來是他剛剛把承重柱拽斷了,扛在肩上!

這還不是最瘋狂的,他走過去凌空舉起那根巨大的柱子,只一下就砸碎了整一群色孽的會眾。

我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卡恩這才注意到我,但他半點也不驚訝。他伸出手來,我和他擊了個掌。這是他應得的。

雖然這一下就擊碎了我胳膊上每一根骨頭。

卡恩,真是個好人。


卡恩做死肥宅的樣子。


我第二次與卡恩相遇是在戰(zhàn)役的后期。我們當時正在圍攻星球上的一個主要巢都,我跟你講,那個地方被圍得水泄不通,比瑪查的內褲還緊。我的指揮官——卑鄙者奧克勒——正在和死亡守衛(wèi)組織的某個白癡領導爭吵。那的味兒特別難聞。我覺得奧克勒很不高興,畢竟大家都知道死亡守衛(wèi)應對一切的方法都只是朝著敵人走過去然后看著自己被炸得四分五裂。這種戰(zhàn)略對我們這些柔軟脆弱的家伙來說可不太好使。

不知從哪里伸出一只大手抓住我們指揮官的肩膀,隨手一扔,他就徑直飛過三條戰(zhàn)壕里撞在一架石化蜥蜴型自行火炮上又彈回來?;鹋谏系臋C組人員被嚇了一跳,不小心以奇怪的角度亂打出去一發(fā)炮彈,直沖云天。

背叛者卡恩只是撣掉了身上的灰塵,然后撿起他剛剛拿著的東西。雖然我不是、也永遠當不上科技神甫,但我也認得那是個核彈頭。我不知道他從哪兒弄來的。

沒人應聲,卡恩就照著那個瘟疫戰(zhàn)士的臉上來了一拳,然后趁著他還沒站穩(wěn)當就把那個彈頭塞進了他四面漏風的肚子里。

沒有助跑,沒有預備。操,他就那么把另一個星際戰(zhàn)士往巢都一丟——乍一看他好像把這個亞空間殺的混賬丟得比巢都頂點要高太多了,但當他飛到最高點時,剛剛打飛的那枚石化蜥蜴炮彈正好掉下來,先擊穿他然后擊穿了整個巢都!先是一陣低沉的轟鳴響起,大地顫動起來,然后整個巢都猛然炸開!

一切塵埃落定,卡恩看向我,我覺得自己無比矮小。我不知道他是否認出了我,但他俯身耳語??ǘ鲗ξ?strong>耳語。

“我想從另一頭打帝皇之子試試?!彼麑ξ彝侣缎穆?,然后用胳膊肘頂頂我,好像這是我們之間的一個小小秘密。

我接下來一整個月都在骨折牽引治療。



我一直在反復告訴你們這群讀者,背叛者卡恩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我知道他因為“屠殺過自己的盟友”而飽受差評,但除非你見過他戰(zhàn)斗后的樣子,你沒法真正領悟到他到底有多么努力地取悅著他的混沌之神。

有一次紅河連隊的步兵團剛打完一仗,正準備向下一個目標進軍。我們要橫跨半個星球才能到達目的地,但我們叛徒衛(wèi)隊是沒有載具的。所以你可以想象了吧,有個人說他們發(fā)現了一艘帝國的運輸艇,還能用,于是每個人都吵吵鬧鬧甚至大打出手,爭著要搭這趟便車去參加我們的下一次戰(zhàn)斗。

我自己心里有數,我這兒離那艘船太遠,擠不上去,于是干脆和幾個叛軍哥們兒一起留在了戰(zhàn)場上。我在戰(zhàn)后見過卡恩一面,我們接到行進命令的時候,他就開始撿起尸體,擺到別處去。他擺了一個小時才心滿意足,看到我們便高興地帶著我們這群觀眾爬上了一座小山。運輸艇恰巧從我們頭頂飛過——可能是故意這樣以表幸災樂禍??ǘ髯院赖刂钢笐?zhàn)場,然后用另一只手向運輸艇揮了揮。我朝山下看了看,發(fā)現他用尸體拼出了幾行文字,那些死人擺在那里形成了:

運輸艇之上

熱熔炸彈已安裝

血祭血神吧

下一秒,運輸艇上爆發(fā)出一陣猛烈的黑煙,墜落在那幾行俳句上。我們歡呼著,一起把卡恩抬起來,想要把他舉到下一個戰(zhàn)場,以此表達我們對他的藝術的欣賞與喜愛。

我們走了大概五步,脊柱才碎掉。不過其實卡恩根本就沒把重心壓在我們身上。

說正經的,多好一人啊。


卡恩覺得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我總說,雖然背叛者卡恩名聲不好,但他是個了不起的家伙。但就連我也常常會想,他的哪一面才是真面目,是偉人,亦或屠夫?

紅河劫掠一個機械神教的初級研究院時,我得到了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們在叛徒科技神甫的幫助下弄開了賢者首領研究室的艙壁門,結束了他的生命。在這個房間里有一個賢者所用的巨大寶座,冰冷的金屬框架旁連著一大把用于接入設施的金屬導線。

一個衛(wèi)隊士兵咧嘴一笑,跳上寶座,喊道:“大家好,我是帝皇!”。我們還沒來得及笑出聲,就聽到身后一聲巨響。

卡恩站在我們身后,他盯著我們,斧頭從手中滑落。我們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他的頭盔中開始溢出血沫。

他憤怒的咆哮聲淹沒了我們的驚呼,卡恩沖過去,把整個寶座都從天花板上扯下來了,那個衛(wèi)隊士兵仍然坐在上面,無助地驚叫著??ǘ鞲吆糁?strong>復仇!”,把手里的東西都摔在地上,寶座和那個士兵都被炸得四分五裂,成了一攤血霧。我們四散而逃。

我跑得太慢了,其他人跑出艙室就鎖死了門,只剩下我一個,畏畏縮縮地看著卡恩向我走來。他幾乎要撞在我身上時才停下腳步,哈哈大笑。

愚人節(jié)快樂!

聽到這個絕妙的笑話,我雖然仍有些慌亂,但還是松了一口氣??ǘ飨喈旈_心地拍了拍我的背,稱贊我很有風度。后來科技神甫告訴我,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有哪個人類的身體能撞穿艙壁,但卡恩用我做到了。多了不起一人啊。



這是普通的一天,和往日毫無區(qū)別。政委們一如既往正在槍殺自己的手下,之類的。但我和紅河的士兵們一起坐在掩體的某個窟窿眼兒里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道巨大的撞擊聲。我們想當然認為是敵襲,畢竟總是他媽的在半夜、整夜打仗。我后頭跟著幾個衛(wèi)隊士兵跳下了掩體墻。突然,又傳來了一聲撞擊,這次更近了。聽起來像是從掩體內部傳來的。

我今天放假!”卡恩說話的時候打穿了鋼筋混凝土墻,一路上直接砸碎了幾個衛(wèi)隊士兵,然后跑遠了。好一會兒后我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大陸另一頭,幾百公里開外的地方,住著一位農民,他負責照看他只聽說過的雷龍牛。這一天,他從夢中醒來,穿起靴子,戴上帽子,拿著工具,走出了門,便看到數百頭恐龍大小的牛被掀翻在地,內臟四處散落。每一個內臟上都用生銹的籬笆柱刻上了“我今天放假!”這幾個字。

平凡者的鮮血、無辜者的皮膚、純潔者的骨頭,排列成一個復雜的圖案。信徒們恪守儀規(guī),每一個音節(jié)、每一個動作都遵從著奸奇的意志。天空越來越暗,野生動物紛紛逃竄,不該在這個時節(jié)發(fā)生的風暴開始顯現出來。然后,卡恩從灌木叢中跳了出來,一下把一個信徒推進了法陣中央,他立刻被熔成了一灘液體。飄蕩在這片土地上的一首宏偉圣歌戛然而止。

只剩下一個信徒看著卡恩無視了儀式匆匆而去,嘴上還說著:“哇,我沒想到會弄成這樣的?!?/span>

然后這個信徒也馬上就被殺掉了。

政委注視著周圍的群山。他在自己的城市里嚴陣以待,就等著混沌的軍隊送上門來,他等啊等啊,直到——“發(fā)現敵人。向坐標開火。”的刺耳命令聲傳進他的耳機。石化蜥蜴部隊迅速做出反應,對著通信器里告知他們的每一個坐標猛開火。最終他們耗盡了所有的彈藥。政委望著山坡,想要看到混沌軍的殘兵敗將。不過他什么也沒看見,只瞧見滿山碎裂的樹木和巖石,還有剛剛那一通集火留下的彈坑,似乎拼成了“我今天放假!”的字樣。



你知道嗎,參加混沌戰(zhàn)爭并不是像你在異教團里聽到的那樣,排排坐等著享樂和殺人就行了。我們經常要在破碎的廢墟上坐很久很久,等著術士們占卜出下一個目的地是要去哪。每到這種時候我就會去找一切我能翻出來的書,哪怕只是讀上一兩頁。有時候你只能找到歌功頌德的宣傳冊,但偶爾也能發(fā)現一些被某人偷偷藏起來的書。一些異教的玩意兒。

我在大犬座主星上的一座城市里找到了一本書,封皮是黑色皮革裝訂,上面有個看起來很搞笑的大十字架。書里寫滿了詩文和故事,講的是一個神對他的追隨者做了很多瘋狂的逼事兒,然后還生了個兒子,然后還殺了他。聽著跟個沒長觸手版本的奸奇似的。

卡恩大約就在這個時候找上門來,估計是揍色孽信徒揍煩了。他問我在讀什么,我解釋不清,就把書直接遞給了他。這位狂戰(zhàn)士隨手草草翻看了前幾頁,隨即像是著了迷一樣快速翻閱起來,他的腦袋隨著風馳電掣的翻書速度中邪似的扭來扭去……我等著他說點什么,但許久過去他似乎都沉迷其中。

最后他抬起頭來,看向我,眼神卻似乎落在更遙遠的地方,仿佛得到了什么神明的啟示。我感到恐懼,比以往更甚。

“我……”他張口說,“我完全忘了該怎么認字了?!?/span>

然后他鼓勵我把那本書生吃掉。那一天每個人都玩得很開心。



兩次突襲之間的那一截待機時間可能會非常無聊,尤其是駐扎在迪卡皮托斯四號星的修道院區(qū)里的時候——這地方的人趁著沒被抓住就先自殺了,而折磨瘋子也沒啥意思。色孽手下的那群家伙就更麻煩了。如果找不著什么可玩的東西,他們就會煩躁不安、到處惹火。

紅河連隊駐扎在建筑區(qū)附近的山坡上,大多數人在清點回收己方死者的裝備,再分發(fā)給其他人。我們大多數人都是信恐虐的好小伙子,但總有幾個刺頭永遠要與眾不同。

我正在快速翻找著更多裝備,突然聽到一陣嘹亮的尖叫,兩具尸體飛過樹林,掉在我腳邊。我還沒來得及反應,突然又飛出了一個腦袋,砸在我臉上,發(fā)出響亮的嘎啦一聲。這一下撞斷了我的鼻子,直接把我敲暈了。

我清醒過來時,發(fā)現卡恩站在我身邊,戴著一頂小小的貝雷帽。他一只手拿著畫筆,另一只手拿著一塊上面擠了幾坨顏料的小木板(盡管只有深淺不同的紅色)。

不好意思。”卡恩喊道,對造成我頭痛之類的表示抱歉。他解釋說,他當時正在畫畫,兩個家伙(毫不意外,是色孽信徒)一直在指手畫腳,而他只想要些許寧靜。我能夠忍受天旋地轉之后就爬起身來,他給我看了看他的作品。

“卡恩,你畫的這是……是我的眼睛?”

我們對視良久,然后卡恩嘆了口氣,看著他的大作。

我是在畫一只鴨子。



一年一度的“紅河化妝舞會”不僅僅只是一個可以隨便喝酒、喊色孽女妖來花天酒地的借口,而且——至少對我和那些幾個活過了去年那次舞會的人來說——還將永遠成為一個光輝的例證,足以說明卡恩是一個多么值得在一起一聚的好男人。

我們那時正尋歡作樂。迪斯科燈球閃閃發(fā)光,我們可以隨意裝扮然后伴著難聽的電子樂毀滅一整個(至少在此之前是)帝國的星球。差不多每個人都來了,就連阿巴頓都放松起來;他居然過了整整三個小時才殺了那個DJ,此時我們都喝得酩酊大醉,醉到沒人再管瘟疫戰(zhàn)士那邊飄過來的氣味——他們整晚都悶悶不樂,因為沒有一個女妖想和他們跳舞。

正如我之前所說的,此刻派對正如火如荼,卻突然傳來了一聲恐怖的怒吼,然后大家最喜歡的派對焦點人物卡恩從窗戶外閃亮登場。他把自己的裝甲涂成了粉紅色,背上垂下一條什么東西撕碎的甲殼拼成的粗糙尾巴。他從窗口翻了進來,正好落在了我剛聊了半個小時天的女妖身上,把她碾成了糊糊,碎末噴了我一身。接下來的八個小時里他就只是站在聚會會場里,誰的話茬都不接,連那個被他砸過之后還有一口氣的女妖都不搭理。

我打那之后就泄氣了,剩下大半夜都在喝酒,卡恩就在那站著一動不動。最后我們都要關燈走人了,卡恩突然深吸一口氣,用又驚又怕的語氣大喊:“小心啊,色孽婊子!

整個屋子的人都哈哈大笑?;镉?,他多孩子氣一人??!



我的隨從武官呢?!”安格朗的咆哮在船上回蕩,“憤怒領域”內有兩道艙壁被撞彎、一位星語者被殺死。吞世者的基因原體怒氣沖沖地穿過走廊,他高昂著頭,把幾座華美的拱門撞了個粉碎。他跺在地板上,每一步都踩出一個坑來,腳步聲聽起來像戰(zhàn)鼓擂響。

吞世者的隨從武官、第五突擊連的連長卡恩本來在欣賞一臺無畏機甲上華麗的石棺,聽到他的主人走近時,他的頭盔里傳出一聲低沉的嘆息。安格朗往那個傳出如雷鼾聲的裝置上一靠,它便隨著一聲巨響倒在一排相同的石棺身上,像保齡球一樣把它們撞得東倒西歪。

叛徒!鮮血!異端!”安格朗尖叫著,滿口的唾沫飛濺在隨從武官的裝甲上,“將浴血!復仇!我要殺了他的家人!他全家

“怎么了,大人?”卡恩問。他壓低了聲音,以防驚擾到他過度亢奮的指揮官。

安格朗把一個小型的石膏混凝土立方體往連長臉上一懟,上面有三排小小的、可移動的方塊,涂著不同的色彩??ǘ鞑铧c被這東西塞進鼻子里,他清楚地辨認出安格朗戴著裝甲的手指被卡進了各個方片里。

這是誰做的?!我要吃掉他們的顱骨,用他們的骨頭鋪床!血!”安格朗再次吼叫起來,給卡恩從頭到腳洗了個口水澡。

怎么醒了?!是要戰(zhàn)斗了嗎?!”其中一個無畏大喊出聲,但他的石棺搖搖晃晃,完全沒有和支架連接好,而安格朗和科技神甫正忙著到處亂喊亂叫。

“所以,”背叛者卡恩對來自紅河步兵團的聽眾說——前者端起一個滿盛鮮血的頭骨,徒勞地往裝甲上的嘴部一倒,結果血灑了他一身,“這就是為什么我決定把所有人都殺了算了?!?/span>



一場慶功宴。我只能記得這一點了。血和其他體液肆意流淌。

我醒來時身在行星總督宮殿的殘骸里,躺在一張破碎的舊床上,我沾滿血跡和污物的臟襯衫半搭在旁邊一扇窗戶上。我的腦袋嗡嗡作響,我呻吟著往左一滾,對上了一雙眼睛——我覺得她應該是個修女。一瞬間我心臟跳停了兩拍,驚得差點屁滾尿流。

她朝我笑了笑,我什么都想起來了。她曾是那些圣女的一員,但她發(fā)現自己比起祈禱更喜歡燒點啥砍點啥?,F在她和我是一伙兒的了,不過她的恐虐紋身更多一些,嘴唇上還插了一根生銹的釘子。

“嘿,猛男,”那位墮落女士咧嘴一笑,然后吻了吻我的臉頰,她嘴上的“珠寶飾品”在我臉上劃出一道長疤,“你們挺行的嘛?!?/span>

“‘你們’?”我一邊揉著臉頰,一邊痛呼。就在這時,我聽到身后傳來某人坐立不安的聲音,趕緊手忙腳亂翻過身去。

我身后有個仍舊身穿全套裝甲的卡恩,他正在看一周前的舊報紙,頭盔上的呼吸器里塞著一支雪茄。

“真是場偉大的戰(zhàn)斗?!眽櫬涞慕忝萌绱嗽u論。

卡恩從報紙上挪開視線,盯著我瞧。很久之后,他伸出了拳頭。我也如此,我們的手撞在一起時都喊著“碰拳!”;我感覺整條手臂都給碰碎了。



紅河連隊的年假和吞世者的假期重疊在一起了。這樣少見的場合大多都很有意思,而且總是充斥著暴力。這樣的時刻總是會讓我質疑到底為什么隨從武官卡恩會受到那么多非議。

我們齊聚在一艘安格朗偷來的大型巡洋艦上,漫無目的地在恐懼之眼附近漂流取樂。先說好,我可不怕恐虐的惡魔,但某些色孽女妖就還挺嚇人的。我們漂流的這個地方到處都是詭異的空間裂隙,所以偶爾也會有惡魔穿裂隙來到船上。幾個晚上,大伙兒都在挑戰(zhàn)和卡恩掰手腕,不少人端著骨折的手灰溜溜離去。有個女妖走進來——它肯定是腦子不好使——也想要一試。

我先聲明一下,我也不喜歡這些色孽婊子和它們的花招手段,可是我這點不喜歡比起卡恩對它們的滔天仇恨根本算不了什么。這個婊子出千了,卡恩就用鏈鋸斧削掉了它的頭,一腳踩扁了。又來了個守密者,我們都笑得不能自制,直到后來它的腦袋被一把黑色的地獄劍給砍掉了。我們還有幸見到了一位采顱者,卡恩和他挑戰(zhàn)三局兩勝制。

我記不清這一場恐怖的榮譽角力持續(xù)了多少天,但最后甚至連安格朗也前來觀戰(zhàn)(當然,他過來的路上弄死了幾個叛徒衛(wèi)隊士兵),神明的行刑者一下注意力沒集中,以2:1的分數輸給了卡恩(第一局是這位惡魔經過一番激戰(zhàn)最終獲勝)。惡魔惱羞成怒,大開殺戒,驚得我的大腸一下沒憋住,弄了自己一褲兜??ǘ鬓D頭看到我,顯然誤會了我“想要躲開采顱者的劍時驚恐地舉起手臂”這一動作,以為我想和他擊掌。所以他擋下了那把劍,和我擊了個掌,一巴掌拍得我胳膊上的骨頭從內褲支棱出來了。

一時四下無聲,卡恩最先反應過來,他模仿著我的動作,大喊起來:“你在搞屎么鬼?

那天晚上的派對上,這種新的舞蹈動作大行其道——好吧,這是我聽說的,因為三周后我才蘇醒過來,卡恩就在我床邊,喊叫著“醒醒,我們去打一個巢都世界!”,給我嚇得屁滾尿流。卡恩,多了不起的家伙啊。



盡管很多故事和謠言都說卡恩會屠殺自己人,但他實際上是個處起來很有意思的人。

我記得他會玩一種游戲,名叫“丟衛(wèi)隊士兵”。這真的是個特別簡單的游戲。基本上就是抓起一個綁在長桿上的衛(wèi)隊士兵,把他往一片放滿巨大而尖銳的金屬釘的場地丟,比誰丟得最遠??ǘ鞴膭钗乙苍囈辉?。我擔心自己太虛弱無力了,但那個大塊頭說話的樣子就好像他相信我是最值得一試的天選之子。所以我不想讓他失望(同時我也在心想,“為什么不他娘的來一把呢?”),就試了一下。意料之內情理之中,我的力氣不適合玩這個游戲,只能盡力把長桿(以及綁在桿子上的士兵)扛起來,卻恰巧連人帶桿砸在自己身上。起初,混沌星際戰(zhàn)士們開始大笑——呃,至少有幾個人笑了;其他人大聲咕噥起來,聽起來像是要開始朝我疴嗓子眼里的痰。

然后卡恩走到我面前說:“來,我告訴你該怎么做?!比缓蠼舆^長桿。他后退一步,把它往空中一丟。長桿非得越來越高、越來越高。它直上青天,直到消失;最后我們連看都看不見它,只能估計一下它掉在了不知何處。我剛站起身就警鈴大作。不知哪個信徒說,不知哪個帝國衛(wèi)隊正在對我們發(fā)起進攻。我拿上裝備,奔向陣地。我跑進戰(zhàn)壕,觀察四周的風吹草動。幾分鐘后便能看到衛(wèi)隊士兵沖向我們??峙靶磐脚c星際戰(zhàn)士各就各位。他們大喊著“血祭血神!”,對著忠誠派連砍帶砸,削得血肉模糊。

這時,我突然意識到卡恩一直站在我身邊。他什么也沒做,只是一動不動地矗立著,既不看我一眼,也不發(fā)一言。身周一輛毒刃型重裝坦克逼近的聲音提醒著我,我仍身處戰(zhàn)斗之中。我看到它越開越近,開始頭疼該怎么對付它。那東西停下來瞄準,一下就炸飛了一群恐虐的狂戰(zhàn)士和信徒。我魂不附體,想跑去找個更好的掩體,但發(fā)現自己被嚇得動彈不得(現在還需要找一條干凈的褲子了)。卡恩突然單膝跪下;他把手按在我的肩膀上,指著毒刃說:“看好了?!?/span>

然后我聽到了一種特別怪異的聲響。我聽到一聲細細的呼嘯,像石化蜥蜴的彈殼落回地面時的聲音。我順著卡恩指向天空的角度看過去,果然瞥見一個輪廓模糊的物體朝我們的方向墜落下來。起初我以為是一枚炮彈,但隨即意識到忠誠派不會一次只打一發(fā)炮彈。排除了這種可能后我便繼續(xù)盯著它看。那東西越來越近,近到我差不多能辨認出它的形狀。令我驚訝的是,那就是之前綁在長桿上的衛(wèi)隊士兵。他還在繼續(xù)往下掉,越來越快。最后,他排除萬難,真的砸中了那架毒刃,擊穿了坦克裝甲!我想破腦袋也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但怎么回事,反正坦克爆炸了。彈片和碎渣隨處飛濺,把幾個衛(wèi)隊士兵(也夾雜了幾個邪神信徒)撕成了碎片。卡恩把頭轉向我,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就該這么做。”然后他便跳出戰(zhàn)壕沖向敵人。

剩下的幾個人也被殺死。

卡恩這人多有意思啊。



背叛者卡恩是個非常難以捉摸的家伙;大家都知道他喜怒無常,卻常常忽視了這些暫時性爆發(fā)的精神錯亂中夾雜的幽默之處。

有一次,我們占領了一個沒來得及撤離的難民營,就決定組織幾場派對游戲,以緩解單調乏味的無意義屠殺生涯:比如戰(zhàn)俘大轉盤、丟戰(zhàn)俘大賽、射擊戰(zhàn)俘比拼、幸運戰(zhàn)俘賭等等。有個人一眨眼就隔著一百碼遠用激光槍射中了戰(zhàn)俘的腦袋。我們團大多數激光槍都爛得不行,這位仁兄的表演可謂是相當令人印象深刻。后來我開始朝敵人丟地雷,把他沒打中的人炸死。

總之,那個王牌神槍手大叫起來:“哇哦——!打得好耶!”

神槍手正忙著擊掌和歡呼,卡恩卻出現在了他背后。卡恩從地上撿起那把激光槍,讓能源組件過度充能,然后把它往大約半英里外的一群忠誠派那邊一扔。它直接把他們炸飛了。

哇哦——!”他也大叫著舉起拳頭,“打得好耶!

我給你講,這家伙真是個妙人。妙人!



你知道為毀滅之神圍困巢都時最難熬的事情是什么嗎?其實并不是被迫跑到巢都前頭去疊羅漢,讓你那些漠不關心他人的叛徒阿斯塔特同事踩著你爬上去(而且,老兄,也不是你被一大堆死去的同志壓得動彈不得時,你卻總是想撓癢癢。)。而是漫長的等待。

我們已經打了六個月的德拉希安殲滅戰(zhàn)。德拉希安人的主巢都非常巨大,邊緣背靠一座采礦基地,地勢很高,一半都掩埋在這座巨大礦山里。這種地勢對紅河來說不算大事。他們頑強抵抗,我們得攻上數日才能在他們的防線上撕扯出一個小缺口,再跳進這群恐怖的家伙中戰(zhàn)斗至死。

軍隊里的恐虐信徒都厭惡這種不上不下的情況,卡恩也不例外。圍城開展的第二分鐘,這個大塊頭就開始異常煩躁不安,連玩毛線球都不能像以往那樣分散他的注意力。

所以我們等待攻城進展時被卡恩逮住了,他彬彬有禮地邀請我們和他一起出趟門。他禮貌的請求嚇得我們直叫(他畫了個圖表列出了如果我們不跟他出去,他會對這顆星球做哪些事情。我不知道他從哪兒找到的紙和筆。),最后大概有五十個紅河士兵加入了他的隊伍,和他一起爬上了德拉希安尖頂山。

這一路上,由于三次“我賭你跳不過那道裂口”的激將法和卡恩毆打野山羊引發(fā)的一場雪崩,我們差不多都以各種可怕的方式死了個七七八八,歷經十日我們終于爬到了山頂。山頂詭異的平坦……就像是被人用一把巨斧削平了一樣。

無論如何,總之我們爬到頂了。卡恩要做什么呢?他突然要打彈珠玩。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從哪兒弄到這些東西的。他要和我們最后剩下的四個活人比一場,反正也沒啥事做所以我們就干脆打起彈珠來了。

他們三個隨后也都死了,所以可以預見我會不戰(zhàn)而勝??ǘ骺刹皇悄欠N有耐心打彈珠的人。他看到了我的笑容,就輕輕點了點他帶著頭盔的腦袋,好像在說“看好我打的這一下,自大的小子。”……下一秒他高呼著“花式射擊!”,把手里唯一一顆彈珠往山下一扔。

我們靜靜地站在那里,看著彈珠叮當叮當地跳出了視線,一路砸落了不少土石碎片。碎片搖搖欲墜,整座山都開始搖晃,然后從巢都上剝離開來。德拉希安主城猛烈顫抖,然后開始坍塌。

我們直勾勾地注視方才那場盛大的毀滅與死亡,巢都塌陷傳來的聲響淹沒了我們碰拳的聲音,以及我整根手臂都被余震震得脫臼的聲音——盡管我們已經身處如此高空。兩天后山下才塵埃落定,此間我們倆誰都沒說過一句話。

卡恩先打破了沉默。他為了直視我的雙眼向前彎下腰,不過我只能看到一點點他頭盔后那雙瘋狂的眼睛里燃燒的競爭之火。我眼睛正對著他的鼻子。真叫人不爽。

比比誰先跑到山下。

別擔心,卡恩讓我先跑一段以確保公平。他甚至使勁推了我一把,我一下子滾下去,把半座山坡都碾平了。醫(yī)療兵說我本該死了,而不只是動彈不得、手腳完整,但卡恩告訴我,那些只剩扭曲殘骸的人類傻瓜都是靠頭朝下著地才能贏過他的。

他真是個難懂的家伙。



待在紅河連隊最糟糕的事情(除了那些食物)是星際長途傳送。你可能以為,隨著毀滅之力的降臨,你可以輕松地到達任何目的地,但事實情況是:你剛問出口為什么沒有啟動蓋拉力場裝置,混沌星際戰(zhàn)士就會哈哈大笑著把你拖走當成死亡的飼料。然后一個恐怖的東西就會從你鼻子里爬出來。

不過更煩人的是你被塞在黑暗的貨艙里無所事事——除了打打牌,以及小心別挨著色孽信徒睡覺。不過也沒那么糟糕。有一次,我們百無聊賴之時,看到卡恩正四處游走,有事沒事就伸手敲敲貨艙壁。我們認為他可能又想要強征幾艘船互撞來靠爆炸氣流加速推進,所以被船員禮貌地請到貨艙來了。所以他就在那兒到處游蕩,到處亂敲然后側耳傾聽。反正我們也無聊,就跟在他后面,想看看他要干嘛。

呃,這趟旅程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閑逛。但當我們收到準備地表降落的通知時,卡恩終于敲出了他想找的那面墻,一拳就打穿了艙壁。他往回一收手,然后猛錘幾拳,砸出一個大洞。我們全都暴露在太空之中。虛空向外撕扯著我們的身體,卡恩回頭瞥見了我們臉上恐懼的神色,猛一反手抓住了幾個人,往洞外一跳,別提多帥了。

好吧,我做地表降落的經驗豐富,但之前可從沒人教過我怎么乘著一個混沌星際狂戰(zhàn)士穿過大氣層。我估計我的大部分頭發(fā)和皮膚是長不回來了,但我現在可以給我的孩子們講一個很刺激的故事。一個關于我很刺激地騎在一個很刺激的家伙身上的故事。



在一個名叫皮卡里烏斯(很快將改名為屠殺鮮血死亡)的世界上空,吞世者和帝皇之子正站在安格朗的旗艦“以鮮血與謀殺命名的血淋淋的東西”上等待他們的基因原體開完作戰(zhàn)會議。皮卡里烏斯人都很膽小,不太熟悉如何戰(zhàn)爭,他們犯下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安格朗的艦隊剛駛入軌道,他們就前來求和。福根趕到時發(fā)現吞世者基因原體正在試圖把核彈頭粘在雙拳上,但單手操作不好,氣得他朝皮卡里烏斯首都丟了幾艘運輸船,還沖著太空大聲尖叫。

吞世者的隨從武官看看身上繪制了華麗金色天鷹的帝皇之子們完美的排兵布陣,再看看自己的手下:站沒站相,無所事事地拿關掉的鏈鋸斧往彼此腦袋上瞎砍,砍在對方的頭盔上又彈起來。軍團之間相處不好早已不是秘密,但他們至少會遵循帝皇與戰(zhàn)帥下達的指令??ǘ髀牭剿幕蛟w氣呼呼地沖進走廊向他們走來,不由得嘆了口氣。

遭天譴的顱骨,”安格朗大聲喊道,一邊踢開艙壁門一邊把兩個尖叫著的記錄官塞進嘴里吃掉,“我們怎么還沒有出發(fā)啊隨從武官?!

“大人。您摧毀了我們所有的登陸艇,想把它們焊接成一艘更大的?!彪S從武官卡恩回答說。安格朗開始頭槌狠砸地板作為回應。這喚醒了其他由于無人可殺而恍惚無比的吞世者,他們也有樣學樣地以頭搶地。卡恩長嘆一聲。他不確定自己手頭的毛線球庫存夠不夠讓這些人都平靜下來。

行吧在我們拿到第三個該死的血淋淋玩意兒之前我要去我該死的發(fā)生了十次血腥謀殺的臥室里整理一遍我的顱骨獎杯!”安格朗怒吼著沖了出去。幾秒種后響起了巨大的碰撞聲,安格朗所在的飛船的一角已經沖進了這顆星球的大氣層。

“別擔心,隨從武官,”福根不知怎么出現在卡恩身后,輕聲說道,“我們會盡全力支援你的基因原體……”

卡恩剛想回應,卻清楚地感覺到福根的舌頭舔上了他的耳朵。

叛徒衛(wèi)隊士兵們緊張地面面相覷。他們剛剛請求卡恩給他們講一個他發(fā)生在荷魯斯叛亂之前的故事,他答應后卻開始坐在那里盯著篝火一言不發(fā)。一分鐘后,他的頭盔口部周圍開始吐出白沫,還一把捏碎了手里裝飲料用的顱骨。大家都膽戰(zhàn)心驚,不敢說話不敢動,都希望有個人能勇敢站出來打破僵局。

他們在那里一動不動地呆了好幾個星期。



正如我經常告訴其他軍團那些吹毛求疵的懷疑論者那樣,背叛者卡恩是個了不起的家伙。他的大斧頭并不是他最強的武器;他的魅力才是。

以卡姆雷三號星戰(zhàn)役為例。我們本來以為那里的忠誠派軍團最多抵抗一個星期出頭,但該死上三次的帝國居然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成功地將一個巨大的戰(zhàn)將級泰坦偷偷運上了這個星球。(他們居然真的把它埋在了一座山下。可惡……)整整一個月以來,我們一直在試圖弄死它,但這臺戰(zhàn)爭機器所踐踏之處,混沌軍團無一生還。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xù)到了周二。

周二那天,我們正順著一條蜿蜒修長的峽谷追趕一群虛弱的阿斯塔特,以恐虐之名屠戮他們。這時我們聽到泰坦喜悅的戰(zhàn)號震耳欲聾,它現身在巖石步道前方的一個拐角。我們意識到自己被困在這條峽谷中了,我們曾想利用它的優(yōu)勢,到頭來卻被巨大的死神用來甕中捉鱉,我們的血液變得像水一樣冰冷,膝蓋像果凍一樣軟下去了。忠誠派的阿斯塔特大聲嘲笑著我們,房子一般大小的巨炮口閃起了一千個太陽那樣耀眼的火焰,為我們的死亡升溫。我們都咬緊牙關等待著終末的降臨。

然后,我們看到了卡恩。

他沿著巖石峽谷陡峭的邊緣全速疾奔,裝甲覆蓋的雙腳在奔跑時踢飛了巖石、泥土,偶爾還從峭壁上踹下來幾只小動物。忠誠派星際戰(zhàn)士和混沌星際戰(zhàn)士都敬畏地仰視著他,他雙腿一曲,在懸崖邊緣的堅硬巖石上蹬出兩個深深的腳印,然后凌空躍起。那個瞬間,似乎連時間都靜止下來了,他從下方戰(zhàn)士們的頭頂飛過,雙臂優(yōu)雅地伸展,如同天鵝的雙翼——不過那是一只混沌之神所誕下的、被賦予了永不滿足嗜血欲望的天鵝。

他伴著一聲巨響降落在泰坦的艦橋上,虛空護盾毫無作為地繞著他旋轉。他提起一只超出常人的巨拳,一拳在機器裝甲上砸出一個超他媽大的洞,聲音就像兩艘雷鷹在半空中相撞。他那雙巨手捏住破碎的精金,金屬被他純粹的憤怒之力給掰得開始震顫之時,他方才停了下來,看向他打出的那個大洞。

得十分。”卡恩怒吼著,像開車門一樣剝掉了泰坦的裝甲。數千年來第一道自然陽光照進泰坦的駕駛艙中,船員們被迫轉身直面侵略者。泰坦元首剛解開身上的機器就被卡恩從控制座上扯下來,被扔出泰坦后才后知后覺地驚叫起來。怪的是卡恩自己爬進了控制座,我們當時只能猜他是不是正在給自己上一堂速成班,學習如何駕駛這個該死的東西。

當泰坦失靈卡頓又猛地一動時,每個戰(zhàn)士都僵住了。冥河音響系統里傳出的“機器人先生”在戰(zhàn)場上空炸響,泰坦本身也開始在峽谷里橫沖直撞。戰(zhàn)斗很快重新打響,忠誠派們千方百計地逃跑,以免被從前由帝國控制的泰坦給踩扁。整場戰(zhàn)斗下來紅河的士兵們都笑得前仰后合,幾乎要瞄不準激光槍了。戰(zhàn)斗接近尾聲時,我們都放松下來捧腹大笑,卡恩清理完現場后,泰坦終于摔倒在地、再起不能。他回走我們身邊時,我舉起手臂想和他擊掌,他欣然應允,拍斷了我手上所有的骨頭。

他回頭看向滿是冒煙外科和破碎尸體的峽谷,我問他為什么跌倒了,他低頭看著我說:“我想讓它跳個街舞,但它沒有靈魂。

這就是卡恩。了不起的家伙。



我說過很多次了,背叛者卡恩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在“帶孩上班日”這一天就表現得非常明顯。那天,卡恩決定帶他的養(yǎng)子來,老兄,這真是太搞笑了。你知道吧,他的兒子摻和了很多瘋狂的事情,比如為恐虐殺殺人之類的,但卡恩的兒子也還只還是個孩子。

好吧,那時候我們正朝著一座巢都城市進軍,這時候冒出來一隊帝國之拳終結者來支援被包圍的帝國衛(wèi)隊士兵??ǘ鞯膬鹤樱ㄋ救司驮诤⒆由砗髱撞介_外)跳了起來,斧頭瘋狂地砍向忠誠派。他們干掉這個小隊之后,卡恩在他兒子的背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這一下能打斷一個普通人類的脊柱——然后說:“兒子,我為你感到驕傲!”。他看起來都要樂哭了。他的兒子只是說:“爸爸,好無聊啊。我們來玩?zhèn)€游戲吧!”只見他撿起兩個陣亡星際戰(zhàn)士的雷霆之錘,把其中一個扔給了卡恩,然后跑向了固守陣地的帝國衛(wèi)隊。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可能是你平生所見最有趣的。他在和衛(wèi)隊士兵玩打地鼠游戲。每沖出一個衛(wèi)隊士兵,他都會立即用錘子一砸,血浪翻騰橫掃戰(zhàn)場??ǘ髋靼變鹤拥耐娣ê?,也加入了游戲。幾分鐘后,戰(zhàn)壕變成了一灘紅糨糊,所有的衛(wèi)隊士兵都死光了??ǘ飨蛭覀冏邅恚f:“我已經好幾年沒這么開心了!”然后他和我對了下拳,把我手臂上的所有肌肉也都打成了糨糊。

卡恩,多了不起一人啊。



那次我與我的叛徒衛(wèi)隊外派分隊和一個吞世者戰(zhàn)團一起駐扎在賽拉克斯七號星周圍。戰(zhàn)帥阿巴頓宣布他要對這顆星球實施大清洗,我們要為他奉上主巢都里所有帝國人的腦袋。我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但據說是有人在樓下唱了一首非常糟糕的歌曲,叫《沒有阿姆斯巴頓之歌》,他沒法坐視不理??傊Y果就是我們坐在戰(zhàn)壕上拼命地想讓一架全新的自動火炮運轉起來時,我們腳下的地面忽然顫抖起來,恒星的光芒也不知何故熄滅了。我估計是有哪個吞世者試射了一發(fā)熱熔炸彈結果在大氣層里爆炸了,于是淡定地轉回去用一根某人的股骨來撬動火炮的發(fā)射裝置。

然后我才發(fā)現我的叛徒衛(wèi)隊同伴們都不做聲了,于是我抬起頭來。有一個血天使無畏機甲正站在戰(zhàn)壕的邊緣俯身——我也不知道無畏的“俯身”這個動作叫什么——盯著我們,好像想要辨認出我們是誰。

等等,我的戰(zhàn)線不在這邊。

我覺得我的內耳當場液化。

總之它是迷路了,不過至少現在它知道它俯視的這些人是叛徒衛(wèi)隊士兵了。

嗯,你問我們都什么反應?呃,我只是把自動火炮一扔,然后開始全神貫注地在地上徒手刨防空洞。我的衛(wèi)隊士兵同事們中有零星幾個人端著激光槍開火,還有些人大喊大叫手舞足蹈。

無畏在空中揮舞著他的動力拳套,雷霆之勢踩踏萬物。

感受帝皇之怒!死于神圣之火!沒有憐憫亦或絕望!引頸受戮吧!

當我發(fā)現時間不夠用的時候已經一半身子都鉆進洞里了,所以決定閉上眼睛等死。或許無畏不會把我扯成條,只會用火焰噴射器一下把我燒成灰;或許不會碰上某個惡魔用我的靈魂當廁紙。說不定我就有那么幸運,畢竟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但那個瞬間,無畏突然一動不能動了。如果無畏有表情的話,我估計也挺迷茫的。我聽到金屬被撕裂開來的巨響,無畏只是笨拙地晃了晃,雙膝一倒,屁股……呃……不管它那一塊叫不叫屁股,向后一縮。然后它開始左右搖晃。你可以聽到伺服裝置砸碎開裂、無畏里面僵住的星際戰(zhàn)士捶胸頓足的聲音。

等等……我操……他媽的怎么回事?

一個身形巨大的恐虐狂戰(zhàn)士從無畏的石棺里噴射而出,渾身都是羊水和血液,鋒利的陶鋼碎片四處飛射。

是卡恩。他爬進了這架無畏后側,又從前方沖了出來。

老兄,我跟你說,我們都嚇壞了。誰都聽說過卡恩的名聲,瞬間就能想到“才出虎口又入狼窩”這個詞,因為無畏死了,但站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個全銀河都稱之為“背叛者”的人。

我正要繼續(xù)去刨坑,突然發(fā)現卡恩在傻笑。真的是在傻笑。

我們抬頭一看,他就站在齊腰深的無畏石棺里,雙手縮在他寬闊的胸膛前,好像一對小小的爪子。

看我!看我!我是異形!哇呀呀!哇呀呀?。?!

我們馬上就放松下來,然后開始大笑??ǘ髋阑責o畏內部,扯下了一些死去星際戰(zhàn)士的碎片和幾根動力電纜。然后,他駕駛著這具無畏的尸體沖進了帝皇之子的分遣隊,同時大喊著“哇呀呀!”,到處跺腳,抓起帝皇之子星際戰(zhàn)士朝我們一邊扔一邊叫“接住!”。

死了整整一營的黑色軍團士兵后,他才相信自己不是異形。



我說多少遍都不為過。背叛者卡恩真的是個好人。我們紅河連隊駐扎在某個死亡世界時,和一群綠皮部落作戰(zhàn),還趕上一場大型暴風雪。雪積得很深,只有無畏機甲才能開路行進,我們這群叛徒衛(wèi)隊士兵都凍僵了,痛苦不堪。我們每次遇襲都要失去至少一個連隊,大家都在抱怨混沌星際戰(zhàn)士根本就不來搭把手。

某一次襲擊綠皮正面撞上了我們藏身的雪堆。我們想要打倒這群獸人狂戰(zhàn)士,隨即演變成了一場大屠殺。周圍四肢亂飛,我蜷縮在一灘尿里,蹲在一個大雪堆后頭。有幾支小隊試圖逃跑,下一秒就飛到了半空,裝甲盡碎。

卡恩一直站在我們的戰(zhàn)線之后,思考數字三的秘密是否存在。

一片雪花落在他鼻子上,他轉過身打了個噴嚏,立刻震斷了一個叛徒衛(wèi)隊士兵身上的每一根骨頭。他大喊著“滾開”,怒氣沖沖地把整個綠皮部落絞成了肉絲(并在此過程中引發(fā)了一場小型地震)。整個區(qū)域到處都是肉塊和碎骨,卡恩隨手抓住了一個幸存下來的衛(wèi)隊士兵。

我只想要安靜一點!

他站在那里,猛烈的怒火融化了積雪;他突然把衛(wèi)隊士兵往空中一拋,高喊著“打鴨子!”,然后拔出衛(wèi)隊士兵的爆矢彈彈匣塞進他體內,把他的身體炸成了一灘血霧。

卡恩轉向我——我又尿了自己一身——然后他朝渾身沾滿鮮血的、破破爛爛的士兵打了個手勢。

這是給信恐虐的伙計們準備的牛奶。

盡管我很害怕,但還是開始歇斯底里地笑起來。聽完他的笑話我舉起手來和他擊掌。這一下把我的胳膊打成了三十八段,其他人花了一個星期才把我從雪堆里挖出來。

天哪,卡恩簡直是個喜劇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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