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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舟記·萊塔尼亞的二三事(1)

2021-10-07 06:21 作者:什伯之器  | 我要投稿

前排說明:

鴿了大半年寫出來的......不過鑒于都沒多少人看于是就無所謂力

超長文,長到一個專欄放不下,于是就切開兩份發(fā)——你問我為啥不切四份或者八份?太多了我吃不下啊?。ㄆ日妫?/p>

好了,廢話不多說,正片開始。

有一個更難解決的問題——相當多個別的人,既是“強盜”,還是“安那其主義者”。

——格高爾基·普列漢諾夫,俄國馬克思主義政黨創(chuàng)始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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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滂沱。

米哈伊爾·科勒德克坐在一輛飛馳的駝獸車里,不時俯首看向他手腕上的那塊機械表。

“這該死的天氣……”科勒德克看著右側(cè)無底的懸崖,暗自咒罵道——一個小時前,正是這場暴雨,導(dǎo)致他乘坐的汽車熄了火。好在他運氣還算不錯,不久后,一輛剛好路過的駝獸車便同意臨時搭載他前行。他讓車夫盡量加快速度,只為早一步到達約定的會議地點。

但正所謂世事無常。就在行近一個拐彎處時,左側(cè)山崖之上突然塌下來一塊大石,石頭和地面的撞擊爆發(fā)了巨大的轟鳴聲,引得車前的駝獸“噦噦”地嘶鳴。隨后,一個趔趄,駝獸和車連帶著科勒德克的慘叫聲一齊滾落到了山崖之下。

雨越下越大,仿若給整座山罩上了層水簾。以至于沒人發(fā)現(xiàn)(實際上這個時候肯定也沒多少人),山路左側(cè)的山崖之上,站著幾個黑衣人,衣袖上還縫者統(tǒng)一的骷髏頭標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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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后,萊塔尼亞—卡西米爾邊境,布勒格羅德島臨時辦事處內(nèi)。

“這是報酬?!币幻@苼喨藛T把一個小箱子遞給了罡。

“多謝?!鳖附舆^并打開箱子,清點了一下里面的東西。

“這回還真是感謝你們了?!绷硪幻ㄆ绽锬崛藛T遞來了一杯姜汁汽水,“近來這一帶的治安條件吃緊,也多虧了你們,這里的局勢還不算失控。”

“舉手之勞,我們也能從中得到應(yīng)得的好處?!鳖负仙舷渥?,接過汽水一飲而盡,“但我記得這里的治安條件不是一直很好嗎?”

“別提了,唉?!卑@苼唶@了口氣,“你知道這里和卡西米爾的國土接壤對吧?”

“知道?!?/p>

“我跟你說啊,”埃拉菲亞觀望了四周,然后湊到罡的面前,“前兩天你們的另一隊成員把匪徒押運到警方那里時,從警方到你們的同事,都以為這事是卡西米爾某貴族進行劫掠的前奏?!?/p>

“小股部隊進行滲透和破壞,為進一步的劫掠作準備……這點你們倒也是熟悉?!?/p>

“那可不,我跟你說啊上個月……好吧有些跑題了。不過……警方在對匪窩的搜查中,發(fā)現(xiàn)了某些……讓他們意外的東西?!?/p>

“什么?”

“嗯……聽你們的同事說,匪窩里非但沒像他們預(yù)期的那樣搜著某位貴族的文書,反倒是搜著了一些……他們也不知道到底該怎么形容的物品?!?/p>

“描述一下?!?/p>

“主體其實就是幾個小冊子,不過從封面的骷髏頭到里面的文章……怎么看都不像卡西米爾貴族能想象的內(nèi)容,要說是那些被使喚慣了的傭人和奴隸傳的倒是有可能?!?/p>

“所以說那里面其實是反卡西米爾的宣傳?”

“……是,但又不是?!卑@苼喺{(diào)了調(diào)身子,“具體的你去問你們的同事去——他們有一支隊伍這兩天在布勒格城郊暫時駐留。”

“給個具體位置?!?/p>

“嗯……在這兒?!f來,罡干員,你的好多同事都吐槽你是個工作狂,趁著這次任務(wù)提前完成,你也可以給自己好好放個假。你看看你們隊伍里的那三位,這才沒多久,就直接跑出去玩了?”

“鴻鶴我知道,他跟我打過照面。還倆人呢?”直到現(xiàn)在,罡一直在保持著他一貫的嚴肅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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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布勒格內(nèi)城。

“咱出來不是為了買紀念品嗎?”鴻鶴背著背包看著拉他的極境,“我看這條道怎么像是往中央廣場那里跑的?”

“這個地方對于感染者的管控還是算松的?!睒O境不時低下頭看看手上的便攜地圖,“難得能來趟萊塔尼亞,不好好逛逛怎么行?”

“就是就是。”卡達也在不住地擺弄她的拍攝無人機,“只要別被那幫巫師發(fā)現(xiàn)應(yīng)該就沒事。”

“……行。我倒不是這個意思?!兵欪Q嘴上雖這么說,但還是下意識地把帽檐往下壓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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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塔尼亞一向以藝術(shù)氣息聞名于整個泰拉大陸,即使邊境地區(qū)也不例外。好比說布勒格,且不說隨處可見的哥特式建筑,就是這中央廣場便是人盡皆知——正中間是一座高大的青銅制雕像,雕像柱子的四方是四位持劍的女性,正上方則是一位身著長袍的女人,面容朝天,身子側(cè)立,左手高舉著一尊天秤,右手下擺提著一柄長劍。而在雕像四周,各色的花卉和肅穆的青銅像形成鮮明反差,卻又感覺互相襯托地恰如其分。不遠處的小樓里,還能依稀看到有當?shù)厝嗽诙凳壑约旱男∝浳铩?/p>

“看吧,”極境指了指上面的女人,“據(jù)當?shù)厝苏f,那位便是萊塔尼亞各地供奉的茉斯提亞女神。”

“我見過!我見過!”卡達忍不住用無人機給雕塑拍照,“這位茉斯提亞還是萊塔尼亞的正義女神呢!”

鴻鶴則只是抱胸看著雕塑,眼神里卻有幾絲懷疑——他可是從鈴蘭那里聽過沃倫姆德的“風(fēng)土人情”的。

“行了,”極境明顯是知道鴻鶴的心情,湊過來拍了拍鴻鶴的肩膀,“別想那些不愉快的,要玩咱就好好玩。再者說我們是來這里剿匪的,萊塔尼亞的警方再怎么樣也不可能搞那種卸——”

嗖!

“有埋伏?!兵欪Q立馬拉開架勢,警覺地四處張望,一邊還低聲提醒旁邊的卡達和極境。

“我知道?!睒O境也立刻操控起源石技藝,打探著周圍的情況,同時示意三人互相背靠背站著。

“你們怎么了,大驚小怪……的……”卡達站好后想調(diào)侃一下兩人的神經(jīng)過敏。突然,她看著眼前的景象,兩眼圓睜,牙床打顫,身子也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咋了?”鴻鶴問道。

“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殺……”卡達此時已經(jīng)說不了整句,只能顫顫巍巍地指著前方。

鴻鶴順著卡達的手指看過去,只見前方有一個庫蘭塔,看打扮像是萊塔尼亞本地人。再仔細看去,只見他的頭部有一根箭,箭身穿過顱骨,箭頭上還仿佛滴著血。隨即,那位庫蘭塔晃晃悠悠,晃晃悠悠,不多時便“咣當”一聲,后腦勺朝天倒在了地上。與此同時,殷紅色的血也從腦門汩汩流出。

一片死寂。連鴻鶴也傻了眼。

“薩日朗——”

卡達的嚎叫打破了這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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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大批萊塔尼亞騎士(百度查了半天中世紀警察只查到這個)便出現(xiàn)在了中央廣場——沒法子,若要是平常的小事,萊塔尼亞騎士都不怎么想管,如果有感染者參與嫌疑,也不過直接拿過電話找位巫王侍衛(wèi)過來了事;但這回不一樣,邊境地區(qū),死的還可能是對面卡西米爾的人,要處理不好,這片,不,甚至是整個邊境地區(qū)的局勢,都有全面崩盤的風(fēng)險。

很快,結(jié)果就出來了:死者布雷登,男,35歲,原本還真是卡西米爾人。不過,他在三個月前移民到萊塔尼亞,化名為布雷登,之后每周一回的身份檢查,都沒能讓騎士團查到他和卡西米爾的任何瓜葛。由此,騎士團在一番排查后,立刻排除了后面萊卡二國發(fā)生邊境沖突的可能。

當然,上述的調(diào)查結(jié)果,鴻鶴、極境和卡達三人肯定是不知曉了——畢竟卡達是領(lǐng)教過騎士的出警速度的,看到一片混亂,本著她的見聞,她死拽著鴻鶴和極境拼命地往回躥。實際上都不用她拉,另外二人就已經(jīng)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于是,三個人趁著混亂,腳底抹油,一溜煙地沖過重重人群,跑回了羅德島辦事處。

“哈,哈……”鴻鶴因為體型原因,一沖進門就一手靠著墻,大口地喘著粗氣。

“怎么了這是?”一旁的烏有放下手中的茶杯和報紙,不解地看向鴻鶴。

“出大事了!”卡達其實是最先跑回來的。

“出什么大事了?”說這話的是安塞爾,他正在一旁調(diào)藥。

“中央廣場那邊……死人了!”極境和鴻鶴幾近于前后腳進來。

“???”這下整個辦事處都炸開了鍋。

“你確定?”一個小個子庫蘭塔的聲音——大家都知道這是格拉尼。

“我作證!”卡達立馬舉起了手,“就在廣場那里,有個庫蘭塔,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那根箭歘的一下就直接穿過他的腦袋了!他直接倒在那里,鮮血直冒呢!”

“好了好了?!卑@苼喢嗣ㄟ_的腦袋,以盡力安撫她的情緒——對于富有邊境地區(qū)辦事經(jīng)驗的工作人員來說,這種情況他們甚至于有些司空見慣。

“欸?這個節(jié)骨眼……老師去哪兒了?”鴻鶴左右瞧瞧,這才發(fā)現(xiàn)本來辦理交接工作的罡不知何時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罡嗎……”卡普里尼回憶道,“我就記得我們還在聊著天呢,也不知誰發(fā)了條信息,他就直接一個人跑出去了,攔都攔不住……”

“滴滴——”

就在此時,門口突然出現(xiàn)了一輛大型機械,只不過看樣子不能運人,反倒是專門用來拉貨的。

“還想活命的,快點上車!”罡從駕駛室里探出頭,沖著辦事處內(nèi)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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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布勒格城內(nèi)七拐八拐。

“那兩位沒事嗎?”鴻鶴清點了一下坐車人員,確認除了那兩個辦事處人員外,所有人都上來了。

“他倆都不是感染者,而且有不在場證明,警方不會在他倆身上找麻煩。”罡緊盯著眼前的路況,“反倒是你們,三個人里有倆是感染者,還貿(mào)然往中央廣場跑,不要命了,?。?!”

“算了,趙兄,他們也沒料到會有這般變故。”還是烏有給他們說了好話,“更何況,呃,萊塔尼亞的國情你也是知道的嘛……”

“我不是不知道,關(guān)鍵是……唉?!鳖敢矡o話可說,“總之,一會兒聽我指揮,如果不想自找麻煩的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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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特殊時期,接受檢查?!逼饺绽锓氯舨淮嬖诘倪吘硻z查站此刻卻熱鬧異常。

“我說老兄,”一位高個子萊塔尼亞檢察官拿過司機的身份證、護照、脊髓灰質(zhì)炎疫苗接種證明,遞給旁邊的胖檢察官,“你確定這樣做真的能抓著刺客嗎?”

“嗐,沒有感染者參與或者境外勢力操控嫌疑的案子,你真當上頭那么想管啊?”胖個子拿過文件,詳細核對了一下,然后在護照上蓋上了“準許通過”的綠色標識,“不過營造出一種‘司法機關(guān)嚴格辦事’的假象,倒也能好好鎮(zhèn)一鎮(zhèn)城里面那幫刁民,說不定還能借機抓一些感染者送給巫王要些賞錢?!藢o誤,拿去。”

“……也是,經(jīng)常搞搞,有時候也能抓著一些偷渡人員也不一定?!o,別惹麻煩?!备邆€子這么說著,把文件還給司機,然后對后面的機械舉起了停止標識。

“站住,特殊時期,接受檢查?!备邆€子走過去,敲開了駕駛室的窗玻璃,“請出示證件。”

“明白。”一位戴著眼鏡的豐蹄交出了相應(yīng)證件。

“干什么的?”高個子把證件送了過去。

“城里的馬戲團,去鄉(xiāng)下做演出。”

“演出?后面的是啥?”

“一些物件,還有一只老虎?!?/p>

“老虎?”高個子皺起眉頭,“我怎么看著……后面的那個車廂不像是能裝老虎的樣子啊?”

“啊,呵呵,剛開張不久,這車子還是剛買的二手貨,沒來得及改裝?!?/p>

“是嗎……”高個子這么說著,邁開步子往車后走去。也就在同時,只聽“嗷嗚”一聲吼,整個車子也隨之猛烈搖晃了二三下。

“我的媽呀!”高個子被嚇了一跳,猛地蹦出半米,“你這老虎挺猛的??!”

“忘了說了,這老虎也新買的,彼此還不熟?!蟾?,您看啊,要這老虎在這里突然跑出來……不說那些平民,把二位老爺給傷了,整個檢查站不是就亂套了嗎?而且,那刺客不也能趁此混亂溜出封鎖嗎?”豐蹄只是賠笑。

“是是是!——查完了?快*萊塔尼亞問候語*給我!”稍微緩過神的高個子奪過胖個子遞過來的證件,扔給豐蹄司機,“出城把你家老虎管好了!別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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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看著漸行漸遠的布勒格城,從車前的罡和烏有再到車后的眾人都松了一口氣。

“趙兄,這招‘三人成虎’玩的不錯啊?!睘跤谐肛Q起了大拇指。

“臨場發(fā)揮?!鳖附柚垂忡R看了看后面的車廂,“鴻鶴,老虎演的不錯,罪減一等?!?/p>

“咱大伙兒能跑出來就已經(jīng)不錯了!”此時的鴻鶴唯余苦笑。

“話說回來,罡教官,您是怎么知道中央廣場出命案的?”卡達憋了許久,這才敢開口向罡提問。

“簡單,我有‘玄黃’的控制碼?!鳖傅恼Z氣還算平靜,“不過啊,唉,你們?nèi)齻€下次注意點吧,雖說萊塔尼亞對感染者還算寬容,但這也并不意味著他們就是公理的代言人?!?/p>

“明白了……”三人的語氣明顯低了下來。

“嗯?”很明顯,格拉尼算車上少數(shù)幾個心情不錯的——起碼她還能有心情看到柵欄外一望無際的麥田,用鐵皮焊成的大棚,以及車右側(cè)駛過的一輛在角落刷上了白色骷髏頭標識的載人機械,還有車上某種異樣的眼神,嚇得格拉尼都禁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怎么了?”安塞爾湊過去問道。

“啊,沒事?!备窭嵝α诵Γ霸捳f罡教官,下一步我們?nèi)ツ膬???/p>

“嗯……就是這兒了?!鳖缚戳丝吹貓D,然后在路口處向右挪動了方向盤,“下一站,科特布斯。我們?nèi)ズ臀覀兊耐聟R合,順帶著修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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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科特布斯城內(nèi)的一處修車鋪里停了下來。

“好了,上午的事情到此為止。”罡從駕駛室上跳了下來,“充其量就是少了幾個小時的休整時間,實際上我們還是要在這座城和同事們匯合的?!?/p>

“那我們就去建立通訊網(wǎng)絡(luò)了?!睒O境很罕見地這時候才敢開口。

“嗯,快去快回?!鳖高@么說著,順手點了些龍門幣遞給過來的修車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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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境和鴻鶴一路無話。

“我現(xiàn)在可算知道你去廣場之前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了?!钡搅诵捃囦伕咛?,還是極境先開的口。

“怎么?”鴻鶴這個時候已經(jīng)開始操控源石技藝了。

“肯定是怕罡教官事后斥責(zé)你,所以才說啥‘我倒不是這個意思’吧?”極境也開啟了他的施術(shù)單元。

“哪兒?。 兵欪Q笑了,“老師的意思又不是讓我們老實呆著,正常的游玩他其實不反對。只不過……你把我們拉到中央廣場確實是有些過火了,畢竟眾目睽睽的……”

說到這里,鴻鶴突然不繼續(xù)說話,而是慢慢地面向南方蹲了下來。

“嗯?”

“你看看這邊。”鴻鶴給極境指了指方向。

他所指的方向是一處冷清的街巷,按理來說,正值下午,大家怕曬不敢出門也很正常??墒?,極境和鴻鶴還是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要下去嗎?”鴻鶴這就要往樓下跑。

“我在這兒看著?!睒O境仍在繼續(xù)自己的施術(shù),只不過看著不像構(gòu)筑通訊網(wǎng)絡(luò)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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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姜汁汽水還挺好喝的?!睒窍?,烏有正在品鑒著修車師傅遞過來的姜汁汽水。

“姜汁汽水算萊塔尼亞東部邊境的一大特產(chǎn)了,家家都有準備?!卑踩麪柣卮鸬溃岸疫@一款‘斯維普’姜汁汽水算是整個萊塔尼亞,甚至于整片大地的知名商品,連我老家的雜貨鋪都能看到。”

“這個小女孩說的沒錯?!毙捃噹煾敌α诵Γ翱茨氵@面貌……雷姆必拓來的吧?你知道的倒不少啊?!?/p>

“謝謝夸獎。還有,大叔,我是男的。”安塞爾有些不好意思。

“哦,呵呵,這我倒真沒看出來?!闲郑囆藓昧?!”修車師傅轉(zhuǎn)向罡的方向——后者正在透著修車鋪的玻璃看著遠處的集市。

“嗯?!鳖更c了點頭,這才回身去檢查修理情況,只不過,他的神情明顯比在布勒格城里時更加凝重。

“老兄,這是怎么了?”修車師傅還有些疑惑。

“沒事?!鳖钢皇呛唵蔚乜戳丝礄C械,隨后卻轉(zhuǎn)身朝格拉尼走去。

“你過來?!鳖甘疽飧窭釡愡^來,然后對著她的耳朵悄聲說道,“你確定你說的屬實?”

“……確定?!备窭徇t疑了一下,但最后還是堅定地點了點頭,“我確定那輛車身上的骷髏頭跟匪幫的骷髏頭一個款式。”

“嗯……”罡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恰好這時,鴻鶴也從樓上跑下來了。

“怎么樣?通訊建好了嗎?”罡走了過去,示意鴻鶴停下。

“差不多了?!兵欪Q嘴上這么說著,卻一直在給罡使眼色,罡也立刻明白了他想表達什么。一旁的烏有、卡達和安塞爾見此情景也并不說話,只是默默地站起身,眼神里卻滿是警覺。

“不是,幾位這是怎么了?”修車師傅看上去頗為不解,但下一秒,他的這種不解便跟著南墻處一聲巨響煙消云散了——

轟!

“羅德島全體人員!一級戰(zhàn)斗準備?。?!”罡的吼聲也隨即迸發(fā)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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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聲連帶著兵刃相接的聲音一齊震得附近睡夢中的當?shù)厝罕婓@慌失措。不過,在這些群眾之中,有一位身著黑衣,持有連發(fā)弩,坐在小商鋪門口的庫蘭塔少年聽到了響聲,慢慢走了出來,心里雖有驚訝,但更多的是警惕:

“爆炸聲?難道萊塔尼亞軍方的追兵追到這來了?”

也就在這時,庫蘭塔突然停止了思考,因為他清楚感覺到,身側(cè)的一處建筑里突然發(fā)出了異樣的“滴答”聲。

“轟!”下一秒,那棟建筑的墻體突然炸開,跟著碎裂的墻體一起墜落的,還有上處的整座二樓樓體。庫蘭塔一個眼疾腿快,“噌”地一下一個轉(zhuǎn)身向后跳去,這才趕在樓體“轟”地一聲落地之前保證自己不被砸著。

“咳,咳……”庫蘭塔被那激起的塵土刺激地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然后,他緩緩睜眼,確認了一下周圍的情況,這才發(fā)現(xiàn)塵土的另一側(cè),似乎還站著幾個人。

“米舒斯京?”庫蘭塔緊瞇眼睛,趁著塵土消散,確認了一下那幾個人的情況。然而,待到塵土完全消散的同時,庫蘭塔的神情卻從驚奇立刻轉(zhuǎn)為驚懼——為首的那位叫米舒斯京的庫蘭塔,和他后面的那幾位一樣,衣袖上有著頗為顯眼的骷髏頭標識,沒錯,和那天晚上山崖上的那幾位一模一樣。

“米哈伊爾·阿列克謝,”米舒斯京緩慢開口,“奉什托夫老爹之命,你被逮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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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呔——”鴻鶴大喝一聲,掄起齊眉棍放倒了他面前的兩名匪徒。

“大家怎么樣?”罡收起拳勢,警覺地四處觀望情況。

“我們還好!”格拉尼接過安塞爾臨時調(diào)配的藥劑,往傷口處抹了抹,“但剛才有兩個人趁亂跑出去了,他們很有可能要找援兵!”

“該死的!”罡暗啐了一口,“極境!你那邊的通訊好了嗎!”

“建立完成!”說話間,極境已經(jīng)從二樓陽臺上一躍而下,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芈涞搅说孛嫔?,“另一隊同事的坐標已?jīng)給你發(fā)過去了!”

“干得漂亮!”罡一個箭步?jīng)_到了貨車的駕駛室,隨后打開手機確認方向,“此地不宜久留!全體干員,車上集合!——還有,修車師傅也一塊兒上來!”

“啥?”修車師傅——爆炸聲響起時他就已經(jīng)躲到工作臺底下了——聽到后一句命令,不知怎么的全身都哆嗦了一下,但下一秒,兩只架在肩膀上的手便讓師傅說不出話了。

“您快走吧!這也是為了您的安全!”烏有和鴻鶴就這樣半脅迫半勸說地把師傅送上了后車廂。也就是在車廂門關(guān)閉的那一瞬間,鴻鶴隔著車廂的縫隙,看到南墻的開口那里又竄出了幾名匪軍嘍啰兵。

“他們追上來了!”鴻鶴喊道。

“大家坐穩(wěn)了——”罡的這句話幾乎是和鴻鶴的話一齊發(fā)出來的。

下一秒,只見“轟”的一聲巨鳴,那輛大貨車直接撞碎了修理鋪的大門,朝著巷子里竄去,宛如脫韁的野馬,沒過幾秒就讓匪徒停下了腳步——實在追不上了。

“長官,他們跑了?!逼渲幸晃粐D啰兵拿起對講機,對著另一頭的長官講道。

“知道他們往哪兒去了?”另一頭的聲音有些混濁。

“北邊,而且應(yīng)該是朝著大路去了?!?/p>

“他們這是自尋死路。”那位長官冷笑了一聲,“通知二排、三排,連帶著那個叫阿列克謝的,別讓任何一個人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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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媽的……”鴻鶴都忍不住爆了個粗口,“這幫匪徒真好像是從地里鉆出來的!”

“倒不如說這些人有很強的游擊戰(zhàn)意識。無論如何——臥倒!”罡仍在聚精會神地注意路況,這也使他得以注意到從側(cè)翼竄出來朝他們開火的匪徒。

噠噠噠噠噠——叮!當!

“這幫人火力太猛了!”卡達喊道,“跟我們剿匪時的敵人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

“也幸虧他們拿的是弩……”安塞爾看著插進鋼板的箭頭,“不然就方才那一輪下去,我們?nèi)w都要交代在這里了!”

“兩個排的火力才夠這波攻擊......看來他們這回為了圍剿我們可是動用了大陣仗?!鳖皋D(zhuǎn)動了方向盤,“好了,只要轉(zhuǎn)過這個彎——”

砰!

“怎么回事?”一車人都慌了神——隨著剛才一聲響,整輛車斜了一下,停在路口不動了。

“該死!他們有絆馬釘!”罡怒錘了一下方向盤,“快下車!這輛車車胎被他們扎了!”

“是!”盡管有些慌亂,一車人還是按照紀律依次跳下了車。待到鴻鶴最后一個跳下車時,他突然聽到,有什么東西“當啷”一聲砸到了車廂的側(cè)面。

“——”鴻鶴突然瞪大了雙眼,“大家快跑!手榴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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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名為阿列克謝的庫蘭塔一邊玩命狂奔,一邊用弩玩命地對著后面的追兵開火。

“呼......呼......*卡西米爾俚語*......”確認憲衛(wèi)隊沒再跟來,阿列克謝找了一個空閑的樓道,猛地坐在臺階上,大口地喘著粗氣,“我到底和他們結(jié)了多大的仇,非要叫來憲衛(wèi)隊的人滅了我......”

滴,滴,滴。

“淦!”阿列克謝立刻起身朝樓外奔去,然而,下一秒的爆炸聲表示爆破組并沒有給他逃活命的時間——幾塊建筑重重地向阿列克謝的全身砸去,直接把阿列克謝壓在了地上。

“呃......咳、咳......”阿列克謝好不容易站起身,確認了一下自己連弩的情況,這才拖著傷痕累累的身子,緩緩地走出了樓道口。

“天羅地網(wǎng)!”

“這都*卡西米爾俚語*從哪兒學(xué)的......”阿列克謝想要舉起弩,但礙于自己的左臂不聽使喚,只好轉(zhuǎn)過身,繼續(xù)朝著原定方向跑去。然而,快要跑到一處比較寬敞的巷子時,阿列克謝一個措手不及,猛地撞到了一個黑影,隨后整個身子便如繃了線似的徹底癱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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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嗎,鴻鶴?”

“都這個時候了誰還在這里跑得那么快......但看他這樣子不像萊塔尼亞本地人???”

“你們看看這個?!?/p>

“骷髏頭?他是匪幫的人?”

“我總覺得這時候咱應(yīng)該趕緊跑......”

“趙兄,要把他帶上嗎?”

“......有勞了?!?/p>

“啊?!唉,行吧,怪我貧嘴......”

這便是阿列克謝徹底失去意識前聽到的最后一段對話。

?

一行人在巷子里繼續(xù)狂奔。

“哈,哈......等等我啊!”烏有扛著阿列克謝在后面累得滿頭大汗,“這可不跟婆山鎮(zhèn)背小女孩一樣??!”

“您將就一下吧!”鴻鶴也是氣喘吁吁,“我記得好像沒多少距離就到——”

“你們可等不到了!天羅地網(wǎng)!”正在這時,一聲大叫讓狂奔的眾人都不約而同地停了下來?!冒桑馐谴蠼胁豁斢?,所以盧卡什·帕科夫斯基,三連的首領(lǐng),命令三連二排、三排的人員事先埋伏在附近的民宅,等到他們到達的時候,再拿著家伙出來給他們一個大大的驚喜。

“讓我猜猜......”帕科夫斯基不住轉(zhuǎn)著自己的戒指,有些戲謔地盯著面前的眾人,“你們羅德島的人員,在過去的十天里殺了多少我們的人?哦,八十五個。不過現(xiàn)在看看吧,嗬,你們才八個人,不對,還有我們的一個叛徒。哎呀呀,早知道也會落得一樣的下場,當初為什么要想著與我們?yōu)槌鹱鲗δ兀俊?/p>

“看看你們,作為一個小小的制藥公司,卻如此的不自量力,執(zhí)意來到這里質(zhì)疑安那其媽媽的權(quán)威。也罷,就用你們八個人的血液告訴世人,敢與我們?yōu)槌鹱鲗?,究竟會落得個怎樣的凄慘下場!”

“說完了嗎?”罡只是盯著帕科夫斯基的雙眼。

“嗯?一把年紀就那么想死?也罷,這就給你們一個——”

帕科夫斯基的狂言還沒講完,只聽“呔”一聲吼,從旁邊的樓上竄出一個綠色的身影,抄著棍狀物就把三名匪徒狠狠地砸到了地里。也就在同一時刻,罡突然帶起拳風(fēng),上三步過去直接沖到帕科夫斯基的面前,眼見得一招“青龍出水”就要打到他命門,但有身旁兩個嘍啰兵護著,所以并沒有傷到他多少——不過那倆嘍啰兵則是應(yīng)聲倒地,昏迷不醒。

“格拉尼!”這時候鴻鶴已經(jīng)升起了“玄黃”無人機,同時一下齊眉棍捅過去,打得眼前的匪徒口吐鮮血。

“收到!”格拉尼則是操起高出她一大塊的長槍,挑了個槍花,直接向著眼前的匪徒刺去。

至于烏有,他則操起扇法,拼命和極境和卡達一起確保大隊后方安全,然而,隨著敵軍支援越來越多,烏有也感到他漸漸有些招架不住。

“卡達!極境!我撐不住了!你們快點!”烏有這么說著,又一個匪徒倒在了他的扇骨下。

“好了,安比爾姐!就是現(xiàn)在!”卡達借著極境的對講機和另一邊說話,同時又和旁邊的修車師傅拼命護著阿列克謝。

“知道啦。狙擊小隊,準備——”

下一秒,遠處的居民區(qū)突然響起陣陣銃聲,與此同時,七八名匪徒也腦門開花,應(yīng)聲倒地。

“這,這,這這這這這......”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帕科夫斯基目睹此景,血已經(jīng)涼了一大半。

“說吧,現(xiàn)在,誰被誰包圍了?”這回換罡若有所思地盯著帕科夫斯基了。

“行了,長官,咱們已經(jīng)沒了一半的人了!”一個神智還算清醒的嘍啰兵湊了過來,趴在帕科夫斯基身側(cè)喊道,“再這么下去,只會讓四連的米科夫斯基長官更想看我們的樂子!”

“對啊?!鳖感α诵?,“不過措辭可以改一改——再這么下去,恐怕你們連這個巷子都出不去?!?/p>

“你......”帕科夫斯基的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了兩圈,最后下定了決心,“三連,別打了!快撤!”


未完待續(xù)......


方舟記·萊塔尼亞的二三事(1)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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