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只戀白首偕·初夏(3)
??阿不思藍色的眼眸隔著窗,看著仿佛沾著陽光漸漸遠(yuǎn)去的少年。垂眼仔細(xì)端詳了壓折了幾枝洋甘菊的厚信封,轉(zhuǎn)身回到自己臥室的書桌旁,看了看那個普魯士藍的復(fù)雜哥特式火漆。緩緩的坐在木椅上,靠在椅背上看了一會桌旁一動不動的蒲絨絨,伸手輕輕的用指尖逗弄了一下,這才挑眉啟掉火漆。
??將其中折疊的的羊皮紙抖開,看著上面字如其人的,滿紙有點哥特的英文字體。
??變形術(shù)論文?阿不思迷惑的看著手中的羊皮紙,論點的確新穎,well“變形術(shù)與希臘神話”。阿不思拿起羽毛筆,不由自主的認(rèn)真起來,時不時的在空白處用紅色的墨水說出自己的論點。
??當(dāng)看到“巫師與麻瓜相容性…”這句話,阿不思眉頭輕蹙,窗外漸漸昏暗的天色與漸漸朦朧在云端的月光逐漸交融,卻又互相排斥的游離到相反的方向。阿不思修長的指尖點了點這句話,湛藍的瞳色在燈光的飄忽中變得幽暗而深邃。
??突然,阿不思沾墨的手指間一松,羽毛筆砸在瓶底的聲音清脆傳來,驚醒了睡在阿不思頭頂?shù)钠呀q絨,蒲絨絨在紅色的發(fā)絲上彈動幾下,將溫?zé)岬男∩碜淤N在了阿不思的頸側(cè)。阿不思覺得有點癢,于是,揪著小東西的毛毛,將它重新放回頭頂。蒲絨絨扒拉著幾根阿不思的發(fā)絲,磨了磨牙。
??阿不思平復(fù)心心緒,繼續(xù)認(rèn)真的批準(zhǔn)起來。這時門口穿來弟弟略微急迫的敲門聲和叫喊聲:“阿不思,你下午進去就啥都不管了,現(xiàn)在都幾點了?快出來幫我做飯!”說完惡劣的踹了房門一腳。
??阿不思在紙上不小心劃出長長的一道紅痕,慌亂的用魔杖清除掉多余的墨跡。將頭頂?shù)钠呀q絨扒拉到自己舊衣服做的星星形狀的墊子上,不管蒲絨絨兩只小爪子的挽留,輕輕點了點蒲絨絨的毛毛,蒲絨絨頓了頓安靜下來。
??阿不思推開門走到廚房,看到案板上處理的畫風(fēng)有些粗獷的蔬菜,無奈的切的稍微細(xì)致些。看著已經(jīng)燒好的爐子旁怒瞪著自己的弟弟,訕訕的一笑。
??阿不福斯有些悶悶不樂的在旁邊準(zhǔn)備著主食,嘴里嘀嘀咕咕:“聽說你在學(xué)校的時候還差點答應(yīng)一個男孩的追求,今天這囂張的小子,怕不是合了你的眼緣…”
??用余光瞟了一眼手腳有點毛燥的弟弟,阿不思偷笑一下便假裝沒聽見一樣,繼續(xù)往鍋里加了少量的鹽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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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做好了飯,安娜這才緩緩的揉著有點腫的眼睛,緩緩的從咯吱咯吱的木樓梯上下來。照了照客廳里映著微弱燭光的小鏡子,在下方的水盆中洗了手,整理了一下發(fā)絲,遮住有點蒼白的面色,微微笑了笑,這才走到餐桌邊,扶著桌沿坐下。
??抬頭看著阿不福斯給自己先端來的主食,然后看著阿不思用手帕墊著端上桌的濃湯。濃湯中的霧氣蒸騰,將坐在桌邊的阿利安娜的小臉暖的微紅。阿利安娜轉(zhuǎn)頭看著拿來餐具的阿不福斯,笑著伸手接過,依次擺在三個座位的面前??戳丝慈齻€位置間的大片空隙,阿利安娜不僅黯然低頭,眼睛看著母親給自己做的紅鞋子。
??這時哥哥們都上了桌,看著低著頭的安娜,阿不福思摸了摸妹妹的頭,三人便開始了晚餐。
??……
??第二天,一大清早窗外濃霧還沒散盡的時候,那個帶著濃濃德國口音的格林德沃就在門外禮貌的敲門,阿不思鄧布利多來到臥室窗前,略帶疑慮的看著,下面那個站在自己窗下有著燦爛傻笑的金發(fā)少年。
??透過手中書的遮擋,只見那少年正在沖窗前的他不斷招著手,背后還背著第一次見他時背著的黑色包,不過今天好像沒放什么奇怪東西,不會顯得格外的棱角分明。
??不過謹(jǐn)慎起見,阿不思還是拒絕了少年的做客,并探頭出窗對著青年說中午去河邊的第二棵樹下見。樓下的格林德沃先生依舊笑著,也沒做過多的糾纏,就答應(yīng)下來。
??隔壁的阿不福斯聽見了動靜,伸頭沖著窗口一瞥,看見那個漸漸隱沒在清晨中的薄霧中的搖搖晃晃的金色腦袋,不僅“吐!”了一聲,用帶著蘇格蘭口音的俚語罵了一聲“Glaikit!Bonkers! Lad?。ū康?!瘋子!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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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人家就來個小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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