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相親全記錄

三姐又睡到十二點起床了,一起來就要吃蛋糕,三老媽終于忍無可忍,“天天睡這么晚起這么晚,趕緊找個人嫁了吧,省得在家里給我添堵,明天去相親,自己好好收拾下!” 剛把整個蛋黃派悶進(jìn)去的三姐一聽還有這好事?早該找找小男友了,三姐兩眼放光,隨即翻箱倒柜找出了自己的野人套裝冬季版,“超,這身穿上對方指定為我折腰”,連對方叫啥都不知道,三姐已經(jīng)想好了以后天天躺大豪斯里拿鞭子抽小男友讓他拖地的情景了。 “別披著你那野人皮到處瞎轉(zhuǎn)了,趕緊過來看一眼男方照片,我再給你講講情況”,三老媽一邊說一邊打開手機翻找,“國企上班,穩(wěn)定,人也挺老實,你到時候好好和別人聊聊,別把別人嚇著了,還有千萬別被你那群魔怔粉絲發(fā)現(xiàn)了?!?照片里的男性長得倒是說得過去,就是帶著一絲呆呆的味道,“可能理科生都這樣吧,不如俺們文科生?!?第二天,在阿姆斯特丹的某個大廈樓下,三姐穿著野人套裝頂著粉毛和小男生會面了,小男生可能一心撲在工作上,對工作之外的事情并不是那么的得心應(yīng)手,“三…三三是吧,我是x姨介紹的,你……你好?!毙∧猩疾桓抑币暼愕难劬?,也難怪,三姐單是野人套裝已經(jīng)很嚇人了,更何況還有一頭粉毛的加持。 “中午想吃啥?”小男生鼓起勇氣問三姐,三姐直言隨便,心里想著好好考驗一下,看看小男生能否猜透她的內(nèi)心,“那吃火雞面吧,我覺得你應(yīng)該會喜歡?!?到了地方以后,三姐直接開啟打字機模式,好友里直接找到某個一米五矮子,點開頭像一頓吐槽,“集美我跟你說,現(xiàn)在的xxxxxx都這么xxxxxxxxxx的嗎,一整個無語了家人們xxxxxxxxx”,然后頭一抬露出了一個無比專業(yè)的八顆牙齒的微笑,小男生還被蒙在鼓里,聊著聊著就進(jìn)入了小男生的環(huán)節(jié),小男生給三姐講了足足二十分鐘的離心壓縮機的構(gòu)造,三姐面帶微笑地給那個矮子瘋狂吐槽,矮子被振進(jìn)去了,直接開始給小男生起稱號:“本王冊封他為火雞大將軍,封萬戶!”三姐也跟著聊,“火雞男”這個稱呼已經(jīng)變成了小男生的專屬代名詞。 而還在講離心壓縮機喘振原因分析的小男生看到三姐一臉猥瑣地偷笑,以為三姐和三姐的好集美對自己很滿意,于是又透出了自己曾經(jīng)去YORK的阿美工廠參觀實習(xí)經(jīng)歷這張底牌。 吃完以后,可憐的小男生帶三姐去看了熊出沒,三姐實在不好意思說自己已經(jīng)看過了,于是只能選擇狂炫爆米花來麻痹自己,拿爆米花的時候手不小心碰到小男生,小男生都會下意識地躲避一下,可能當(dāng)時的小男生心里一陣暗爽罷。 在熊大熊二和光頭強三兄弟整了一個半小時爛活以后,三姐終于解脫了,離別前三姐對小男生說:“這世間的一切都有定數(shù),所以相信希望吧?!钡@句很沒水平的話還是三姐在小??偷的。 另一邊,近視600多度的貝姐眼鏡一摘人鬼不分,但那天貝姐新配了眼鏡,戴上之后不小心偷偷看到了矮子和三姐的聊天記錄,貝姐的腦子已經(jīng)過載冒煙了,在貝姐的世界里,相親=交往=結(jié)婚=生娃,在那么一瞬間,貝姐眼前浮現(xiàn)出了自己抱著三姐的娃說貝姨姨帶你去吃豬腳飯再給你買個大風(fēng)車好不好的畫面,貝姐趕緊眨了幾下眼睛,她好像似乎并不希望這樣。 下班以后貝姐開著自己的帕拉梅拉久違地邀請琳子坐她車,“我騎電驢就行了,不用繞路了。”琳子委婉地拒絕了,但貝姐一哭二鬧三上吊,琳子只好上車,“我坐你的車要不要穿鞋套?”貝姐也沒當(dāng)回事,話鋒一轉(zhuǎn),“陪我去唱會k吧。” 幾瓶假酒下肚,貝姐高歌一曲,“漂亮的姑娘就要嫁人辣,我雙眼的淚水嘩嘩的下~沒想到我真的會失去她鴉我的心里痛得像刀在刮啊~”雖然這歌很土,但確實是貝姐心底不能說的秘密,吃果盤的琳子一聽來勁了,把那段rap跟著念完了,“漂亮的姑娘我心愛的姑娘今天就要嫁人了,手里捧著鮮花身上穿著潔白的婚紗……” 唱完以后,貝姐疑似哭了,琳子和貝姐真不熟,直言尊重自己內(nèi)心最深處的想法吧,然后給貝姐叫了個代駕,自己步行回家。 第二天,貝姐去了平時根本舍不得去的理發(fā)店,開口就要紅的最鮮艷的那種紅,熱情似火的那種紅,tony忙活了半天,終于給貝姐染好了一頭紅德嚇人的頭發(fā)。 隨后貝姐請了假,自己燙了個琳子皮套同款劉海,還噴了致死量的發(fā)膠,戴上了自己50買的雷朋大鏡子,踏上了那列火車。 到了阿姆斯特丹已經(jīng)是晚上了,還戴著墨鏡的貝姐剛出站過了幾個路口,一個沒看清,摔了一跤,趴在地上的貝姐感覺很沒面子,自己左眼的隱形眼鏡都給磕飛了,只靠著右眼觀察,看到馬路對面炸串?dāng)偵嫌袀€粉毛買了差不多30塊的炸串,“這個似豬,真能吃啊?!?貝姐偷偷過去給三姐腦袋上拍了一掌,三姐直接蹲著把自己的手機舉過頭大喊我沒錢別打我,但好像不是打劫,三姐剛回過頭,胸膛就感受到了久違的大燈的溫暖。 貝姐把腦袋靠在三姐又寬又直的肩膀上,飄逸的頭發(fā)透著鮮艷的紅,三姐一時間有點懵,把那人腦袋掰過來,好家伙50塊的雷朋都摔裂縫了,誰沒事大晚上戴墨鏡,“你怎么來了?”三姐疑惑,這人不用上班的嗎? 誰也沒想到貝姐開口第一句就是“三三你的娃叫啥名字呀?”雖然三姐腦袋不太靈光,但這個問題腦袋再靈光也想不明白,“哈?你看我小男友都沒還有娃?誰告訴你的?” 貝姐如釋重負(fù),那就好那就好,自己還有證明自己的機會,隨即把兩側(cè)的頭發(fā)向中間一扒拉,摟著三姐的腰,含情脈脈地問三姐:“我……可以當(dāng)你的火雞女孩嗎?我也可以帶你去看熊出沒!” 可能三姐確實感受不到那種如火一般的熱情,但三姐心底那種說不出來的開心慢慢涌了上來,“那…可以吧,”三姐指了下馬路對面的手抓餅,“去幫我?guī)б环莅桑业幕痣u女孩,榮耀與你同在!” 貝姐踮著腳尖跳著過了馬路,不知為啥,感覺今天的馬路過著特別累。 五分鐘后,路邊的小桌子上趴著一個紅毛在狂抄交規(guī),吃著手抓餅的三姐看著紅綠燈上的闖紅燈抓拍屏幕里的貝姐,暗自發(f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