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光 欲念之火》

潤玉x碧瑤同人

 【注】

主角：潤玉，碧瑤，天后（友情客串）

屬性：暗黑，病嬌，車

視頻配文：https://www.bilibili.com/video/av31668937

其他：小學生文筆丨注意避雷，慎入丨有錯字不要介意！

x禁止二改x

【正文】

 

幽暗，干凈，凄冷的石室，燭火若隱若現(xiàn)，一股奇異古怪的檀香四處迷漫，充斥著一股罪惡的而誘人的氛圍。

“當...”拖動鎖鏈而發(fā)出的一絲細碎的聲音，顯得格外的清脆。

少女美麗的臉龐額外蒼白，可是卻因為那蒼白而有一種詭異的美麗。她的手腕和腳腕都被拷上了細長的鎖鏈，蜷縮在石室的角落里，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

天知道，這幾天她是怎么過來的。

一想到這里，她都不愿意相信。身上的痛卻不及心中的萬分之一，害怕，憤怒，迷茫，委屈......各種情緒幾乎讓她崩潰。

 

石室的門忽然被打開了。

少女的身子又是抖了一抖，攥緊了拳頭。像是用盡了力氣，緩緩抬頭看向那人。

那是一張絕對俊美的臉龐，輕靈雅逸，看起來是如此完美無瑕。他一身白衣曳地，不沾染一絲污泥，美得夢幻美得太不真實。換誰都會覺得那是天使。

但是，少女這一切的痛，都是拜眼前這個人所賜，他簡直是個魔鬼。恩將仇報，心狠手辣，不可理喻。

 

“瑤瑤.......”他輕輕開口，語氣溫柔而又纏綿，帶著一絲空靈和誘惑，仿佛是多年的至交好友，又好像是對待深愛的女孩兒。

碧瑤毫不退縮，冷冷看著那個神色柔和，居高臨下的人:“這個名字，是你能叫的嗎？”

潤玉眸光閃動，神情瞧不出什么異樣，只是聲音卻變得冷漠起來:“不錯，并不是我能叫的?！?/span>

碧瑤哼了一聲，轉頭不去看他。

潤玉輕輕道:“你還是，不肯屈服嗎？”

 

——

 

半月前，多年的蟄伏策劃，他終于登上了本該就屬于他族的天帝之位，報了血海深仇，手刃了仇人，將眼前這個少女的一家子全部囚禁。

是他們，是他們害得他家破人亡，是他們害得自己像條狗一樣活著，是他們告訴他，只有強者才有選擇的權力。

現(xiàn)在，他成為了至高無上的天帝。眾生愛戴，萬神臣服。

 

他把她丟入了這石室中，用法術狠狠地折磨她，看她痛苦到抽搐蜷縮，又強撐著意識不肯求饒。這……真的......令人討厭呢。

 

“為什么你如今會變成這樣？”碧瑤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潤玉看著眼前不知失措的美麗少女，心頭遏制不住滿腔的恨意，她怎么會懂呢？她不會懂他的。

 

他討厭死了她那副茫然不知的模樣，無辜，可憐，純潔。

 

真虛偽啊.......

 

——

 

有些人生而高高在上，掌握著他人的生死。有些人的生命不值一提，尊嚴從來是被人踐踏的粉末。

這種藍色天雷帶來的疼痛像是布滿荊棘的藤蔓爬滿潤玉的內(nèi)臟，往那血肉之軀，狠狠地勒緊，無法形容。

他們搶走了本該屬于他的一切，身份，地位，家庭...他們殺了自己的母親，差點滅了自己族人，又為了所謂的“光明正大”和仁慈留了他一命。可是他們又害怕他，折磨他，只要有一點點的錯誤就讓他萬劫不復。如此反復無常令人嗤笑。

 

潤玉的意識開始模糊......可是他又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生命開始流失...這么多年的折磨終于可以結束了么......也好......可是這些仇...只能下輩子再報了............

 

“母后！”清脆的聲音在耳邊想起，帶著叮呤當啷的鈴鐺聲，仿佛天籟。

 

身邊本身寂靜的人群開始吵鬧起來:“少主！”“是殿下回來了?！?/span>

 

那少女好聽的聲音宛如一道清泉，讓枯木逢春:“別再折磨他了?！?/span>

 

潤玉跌落在地上，抬頭看去。那少女容顏極美，天真爛漫，一雙眼睛大大的，眸子很是靈動。雪白的鎖骨若隱若現(xiàn)，任誰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的。她穿著一身飄逸美麗的綠衣，加上身上的小鈴鐺，只要一動就會發(fā)出清脆的鈴聲，實在是個令人心生好感的小仙子。

 

“瑤瑤。”天后欣喜萬分。

那少女正是天后最為寵愛的小女兒，碧瑤笑了:“母后，我回來啦。你陪陪我，別折磨他了。”

天后此刻哪有心情去折磨潤玉，拉著碧瑤的小手問長問短。

 

再也沒有人關注潤玉的死活，一個螻蟻，一個可有可無的東西罷了。

碧瑤忽然想到了什么，低頭再看了眼那個被母后折磨地快要死掉的人。這一看倒是讓她嚇了一跳，面容憔悴骯臟，看不清本身容貌，但是那個眼神充斥著不甘、仇恨、倔強，就像是一只遍體鱗傷卻又依舊兇狠的野獸。讓人心悸害怕。這個眼神一閃而過，再也不見，快的讓碧瑤覺得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也許是吧……她自小心地善良，見這人的可憐模樣，有些不忍。便向天后求情了一句。天后心疼女兒，就此作罷。

 

——

 

碧瑤端起剛剛熬完的藥，給那人送了過去。

他仍然未醒來，顯然余痛還未過去，躺在床上的他不停的掙扎，口中卻念著“娘……娘親……別離開鯉兒……”

碧瑤有些發(fā)愣，原來他娘親不在了么……雖然不知他是誰，叫什么，可是見他實在可憐，更是憐憫。

 

潤玉幽幽醒來，看到了一位綠衣少女背對著她站在窗口。陽光有些刺眼，他爬起來努力睜開眼睛看去，那背影甚是曼妙，陽光灑落在她的肩頭和頭發(fā)，飄忽而不可碰觸。

 

忽然覺得，溫暖地就像娘親來看他了。但是他知道，不是……

 

“你醒了？還疼嗎？”碧瑤轉過頭，有些高興。

 

潤玉認真而又迷離地看著她，她是那么好看，光芒圍繞在她四周溫柔明媚，美得讓人窒息。她……她是在關心自己嗎？

不！她不是在關心自己，她只是……施舍，可是他并不需要這些虛偽的賞賜的憐憫。

 

碧瑤見他不說話，走了過來，仔細地瞧了瞧他的傷勢。潤玉心中不知道為何，有了一絲絲的慌亂。她一步一步靠近，她的鈴鐺聲不停地撩動他的心弦。

他閉上眼沒有說話，碧瑤看他身體有所好轉，便也放下了這事兒，離開了。

 

潤玉一直都知道，天后有個寵愛的小女兒。

一直都知道，這里有個被所有人疼惜的小公主。

一直都知道，她是天之驕子，那么高高在上眾星捧月。

但是他并沒有注意過，他一直所做的是隱忍，是謀劃，是報仇，更未想過其他……可是從那一天開始，他發(fā)現(xiàn)這個只見過一面的少女忽然充滿了他的整個世界。天后給了她什么寶物，她去什么地方玩兒了，她要養(yǎng)什么小動物。仙侍們閑暇時間都喜歡談，又或者是談論她的美貌，她的善良，又或者是她的婚嫁，她的夫君。

每次他們談到她的時候，都是滿面笑容，好像整個天界沒有什么人不喜歡她的。怎么可能有這樣討人喜歡的人呢？

潤玉每每聽見此，心中的恨意便更深一分，天后如此殘暴，生的女兒又好得到哪里去，這些人不過都是蒙了心，得了一點好處就忘了他們的惡毒，真是可笑……

 

潤玉攥緊了拳頭，發(fā)誓，他要變強……強大到讓所有人都臣服于他。他不停地告誡自己仇恨，但是偏偏眼中滿是那個女孩。

她有自己的生活，她有自己的快樂。除了那一天，她從未正眼瞧過自己，她救自己也不過是順手，是意外，是施舍?？伞?/span>

也許，當你在意起一個人，就會發(fā)現(xiàn)，她無時無刻不出現(xiàn)在自己的生命里。他默默地看著她享受一切的寵愛，看著她在天帝天后面前撒嬌，看著她那全世界最美好的笑顏。

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沒辦法將她從自己的心中剝離。他狠狠地掐住床單，告訴自己是因為她是仇人，所以才會這樣。憤怒燃燒著整個心，仇恨宛如火上澆油，燒盡了一切心動。

……沒錯，她是仇人。

 

——

 

他不過她生命中的一個過客，是她因為心生憐憫而救下的一個人。

可是碧瑤萬萬沒想到，正是眼前這個人害的自己如今變成這樣子……

一開始碧瑤有想過逃跑，可是，這地方甚是嚴密，每一次都被潤玉發(fā)現(xiàn)。而且因為被困在這里，靈力受損，她根本沒辦法打過潤玉。

后來她發(fā)現(xiàn)，一旦她想反抗，他就會更殘酷地折磨自己。她實在是想不通，他如此恨她，為何又不直接殺了她？

她心中憤怒：“你殺了我吧?！?/span>

潤玉顫抖著狠狠施法：“我不會這么輕易地讓你死掉?！?/span>

漸漸地她有些懂了，他不過是想看她求饒，看她那副狼狽樣子，來取樂罷了。她生性善良但是偏生一身傲骨。就算碧瑤知道，激怒他并沒有什么好處，但是她就是死撐著不肯屈服。

 

——

 

    潤玉慢慢地回神，收回施法的手，神色復雜地看著臉色蒼白的碧瑤。

曾經(jīng)，那個站在萬人中央的明艷少女，此刻無依無靠虛弱不堪?？蔀槭裁此碾p眸還是這么美麗？她的姿態(tài)這么高高在上？……她的一切都這么令人惡心？

潤玉忽然笑了：“不知道你的母后知道，她的掌上明珠，此刻這般凄慘，會是什么表情呢？”

碧瑤弱弱地回道：“你……你就只能做到這樣了嗎？”

潤玉的笑容消失了。

 

“好。很好?！?/span>

 

“啊……”此刻碧瑤才知道之前的折磨他都沒有真正動手，這種疼痛就像千刀萬剮，又癢地像無數(shù)只蟲子滿身亂爬。一陣酸水仿佛要從胃中嘔出，難受地她幾乎要哭出來。不可以……不可以……碧瑤硬生生強忍著不發(fā)出聲音。

潤玉捏緊了拳頭，神色瘋狂，還是不肯屈服嗎……

碧瑤看著潤玉，他容顏美的像天使，可是神態(tài)卻宛如從地獄而來的魔鬼。她真的好難受……

為什么不屈服？只要你求求我……我就不會再折磨你。只要你愿意求我……你為什么就是不肯？潤玉也說不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些什么……這種種奇怪的情緒糅雜在一起，讓他發(fā)狂。

既然如此……。

“嗚……”碧瑤悶哼一聲，潤玉又是一道法決。碧瑤身上看不出什么傷痕，可是那些仿佛被剮過的地方，刺痛火辣起來……好疼……好疼，每當疼到快失去知覺的時候，麻癢偏偏又讓她不斷的清醒。這樣的折磨，非常人能承受，她甚至想去死……

帶著一絲絕望，眼角一滴淚悄悄地劃過。眼前一黑，終于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潤玉手一抖，停了下來。他從未見她哭過，她永遠都是那么愛笑，可是……現(xiàn)在她流淚了。那顆淚，掉落地寂靜無聲。在潤玉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在折磨她的同時，他的心中何嘗不是疼痛難忍?？墒恰丝趟拘牧?，心疼壓倒了一切。

潤玉嘆了一口氣，忽然替暈過去的碧瑤檢查了下受的傷，又開始慢慢替她療傷……

半月來，其實一直如此。只是碧瑤并不知道罷了。

 

碧瑤轉醒，看見潤玉蹲下，淡淡看著她。碧瑤的臉色早已沒有血色，蒼白的如同紙一般，柔弱地一陣風就可以吹掉。她虛弱地爬起來：“你快放我出去……”

“你非要如此嗎？”潤玉的神色平靜，目光卻有些哀怨。

碧瑤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這樣的情緒，心中迷茫至極，猶猶豫豫地移開目光。

 

潤玉沒有再說話，起身離開了石室。明明是他贏了，可是為什么他的背影有些落寞……碧瑤心頭一跳，把這些古怪的念頭統(tǒng)統(tǒng)甩開。

 

——

 

這幾日，他都沒有來。碧瑤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好景不長，這一日潤玉忽然走了進來，打開她身上的鎖鏈。

碧瑤呆住，卻不想潤玉直接拉住她的手，帶著她就往外走。他的手冰涼而有力，讓她沒辦法掙脫。

亭臺樓閣……這些都是碧瑤熟悉的宮殿，可是現(xiàn)在物是人非，這些都已經(jīng)易主了……自己的母后自己的那些親人，不知如何了……念及此，她快要掉下淚來?？粗鴿櫽竦难凵窀菑碗s。

“你要帶我去哪里？”碧瑤被他拉著，很是難受。

潤玉淡淡說：“本座的宮殿?！?/span>

碧瑤怒極：“你的宮殿？……你……”顫抖著實在說不下去了，自己的家此刻卻被這個賊子說成是他的，如何不讓她憤怒？她努力想掙脫他的手，潤玉卻抓的更緊了。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一座宮殿前。碧瑤看著眼前無比熟悉的宮殿……這……這不是她曾經(jīng)的住所嗎？這個惡人……

潤玉推開門，將碧瑤拽了進來。碧瑤發(fā)現(xiàn)，整個屋內(nèi)除了多了許多的書和奏折，還有床上的被子換了。其他居然都沒有動過。甚至她當時養(yǎng)的鸚鵡和小兔子還好好的生活在這里?！澳恪?/span>

潤玉淡淡道：“故地重游，感覺如何？”

碧瑤又是傷痛又是悲哀，心道他不過就是為了羞辱我罷了……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的親人生死未卜，我的故居被鳩占鵲巢……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碧瑤抽出了被潤玉拉著的手，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啪…”清脆的一聲，讓碧瑤自己也驚了。

潤玉的臉上泛紅，可見這一掌碧瑤是真的用力。他看著眼前不知所措的少女，深深吸了一口氣。

碧瑤看著他的眼睛，他的雙眸一下子變得讓人感覺是那么危險。讓她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可偏偏她又抬起頭質(zhì)問他：“你為什么要這樣羞辱我？”

潤玉往前走了一步，他此刻就在爆發(fā)的邊緣，已經(jīng)很忍耐了，冷冷道：“你覺得我是在羞辱你嗎？”

“不……不然呢……”碧瑤害怕了，這是她這段時間來第一次感覺到害怕，不住地為什么此刻的潤玉比之前還要可怕，那種威壓讓她不敢喘氣。

 

——

 

    這幾日，他沒有去見她，思念讓他沒辦法入睡。每當他閉上眼睛，她的那顆淚就會出現(xiàn)在腦海中。

 

他把自己的寢宮選在了碧瑤曾經(jīng)的宮殿，除了多了些奏折，其他什么都沒有動，就連那兩只小動物他也照料著。

 

他在這個房間中，找尋著碧瑤的一絲絲痕跡。她的首飾，她的布娃娃，她繡了一半兒的手帕，書柜里放的那些各種各樣的書。

 

他幻想著她平時在家的模樣，揣測著她的所有喜好。

 

看到她的字帖有時候漂亮端正，有時候亂寫一氣，更是讓他忍不住笑出聲來。

 

她是那么讓人心動。

 

潤玉想見她，特別特別想見她。所以他想把她帶過來，讓她看看，自己從未動過她曾經(jīng)的東西，有些憧憬著她會有一絲絲的驚訝。不求更多，只求她注意到自己的一些心意……

 

可是，現(xiàn)在，她說，他在羞辱她？？

 

——

 

    你一向都是這么高高在上。

 

潤玉冷笑了一聲，忽然抓起碧瑤的手腕：“好，那我就讓你知道，什么是羞辱?！痹捯粑绰?，沒等碧瑤反應過來，他便將她拽了過來摁在了床上。

 

隨即低下頭吻著少女的唇，碧瑤腦子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這個突如其來的吻霸道而綿長，讓碧瑤快喘不過氣來。她猛地回過神來。明白了現(xiàn)在是個什么情況，又驚又怕，努力掙扎地往上推，想逃離這個可怕的魔鬼。

可是再怎么努力，潤玉卻死死得扣住了她的肩膀。他感受到了身下少女的掙扎，他微微溫柔了下來，碧瑤終于有了些喘息的機會，因為親吻而更顯得誘人的嘴唇微微翕張。

從小到大她何時受過如此屈辱？誰不是對她禮讓有加？可偏生現(xiàn)在的情況讓她沒辦法拒絕，又沒辦法視而不見。

碧瑤心中羞急交加，小粉拳不停地敲打潤玉的肩膀，像快要溺死一般拼命掙扎。

潤玉忽然將碧瑤的衣衫直接扯開，露出那雪白的鎖骨和肩頭。

“你放開我...你這個混蛋...”碧瑤此刻是真得后悔，后悔自己為什么要觸怒他，后悔地下一刻就想求饒。

 

清冷的月光從窗戶外映射進來，在燭火明艷的搖曳中，相互糾纏，如此曖昧不堪。

小兔子在籠中照常吃著食物，鸚鵡跳來跳去...一切都好像沒有發(fā)生，一切都這么和諧。

 

碧瑤覺得自己仿佛是一朵花卻置身于一片火海，燃燒盡她的每一寸筋脈灼痛了她的皮膚。又仿佛像是一葉扁舟，在波濤洶涌中無依無靠被掀起又被狠狠的拋下。她顫抖得哀求著，想逃離這令人窒息的地方。

 

渺小，可憐，無助，恐懼，羞恥，屈辱，卻又帶著極度的歡愉。

 

她已經(jīng)什么都不記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于有了一點點力氣，睜開了眼睛。潤玉的發(fā)絲凌亂，面色微紅，有些狼狽，有些......

但是碧瑤根本沒心情去管，心中苦笑連連，因為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絕對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他修長的脖子泛著一些汗?jié)n，顯得額外地意亂情迷，本來放棄抵抗的碧瑤，內(nèi)心升起一絲恨意，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忽然往潤玉的脖子“用力”地咬了上去，如果可以她一定要咬死他。

 

她勾住潤玉的脖子顫抖著，狠狠咬著他。潤玉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

她根本用不出什么力氣來，所謂的咬更像是勾引，像是愛人之間的調(diào)情，讓他一下子有些不適應。

 

潤玉沒有動，任由她瘋了一般卻又無力地咬住他的脖子。

 

碧瑤見他沒有再動了，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嗚咽著哭出來聲，這幾日來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爆發(fā)，五味雜陳的感覺讓她一下子崩潰...

 

“為什么...”她泣不成聲。

 

潤玉抱著她，聽她在自己耳邊哭泣質(zhì)問，像極了受驚的小獸，此時此刻的她讓他心痛至極......“我愛你...”他忽然開口說。

 

碧瑤哭得更厲害了，潤玉終于苦澀地繼續(xù)說了下去:“我愛你愛的痛不欲生。”

 

可是碧瑤仿佛什么都沒聽見，依舊在嗚咽，身體微微的發(fā)抖掙扎。他低頭親吻，這一次卻宛如呵護最心愛的珍寶般溫柔至極。

 

碧瑤此刻意識模糊，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他是誰，只知道溫柔一下子把她裹挾至云端。一切都好像沒有改變，大家都在，親人都在，她的一切都還在...

 

不知不覺間，碧瑤再也沒有掙扎，輕輕地回抱著身邊的人兒。

 

——

 

等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床頭放著一身嶄新的水綠色衣衫，腰帶上繡著她最喜歡的白色小花。

 

我是不是在做夢？是不是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一定是這樣，是母后，或者是幽姨，只有她們知道我最愛什么款式的衣衫！

 

她激動又欣喜地穿好衣服，四處看著，梳妝臺上擺滿了各種首飾，發(fā)簪，步搖，臂釧，瓔珞，耳環(huán)，手鐲，玉佩...樣樣都做工精致，更是她喜愛的配色模樣。

 

“你若喜歡，都是你的。”潤玉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碧瑤的背后，溫柔地說道。

 

碧瑤猛的轉身，他是那么俊美溫潤，可是讓她一下子整個身子冰冷起來，神色泛著一絲絕望，眸中更是冷涼。

 

潤玉感受到了她的憤怒和敵視，卻沒有理會，輕輕地拉著她的手，問道:“你喜歡哪一件？......這顆鮫人明珠是東海進貢來的，實是上品，溫和明亮，夜間可視五尺。你曾想要一顆兒玩是不是...”

 

碧瑤心中茫然，他怎么會知道自己鐘情什么，他怎么會如此了解自己的喜好。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她抽出自己的手，忽然把梳妝臺上所有的物件拂在了地上，那顆漂亮的夜明珠，在地上轉個不停。

 

潤玉看著她，沒有說話。

 

碧瑤死死盯著，向他吼道:“你為什么不直接殺了我？??！”她從未如此絕望，從未如此大聲地吼過誰，這是一生中唯一一次。

 

潤玉看著她，攥緊拳頭:“你別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zhàn)我的底線。天帝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span>

 

碧瑤冷笑:“天帝陛下的厚愛我承受不起，你還是將我關回石室吧?！?/span>

 

——

 

如果可以，他寧愿從來都不認識她。

那一日她救了他，雖然他恨，但是那份獨一無二的的純良明媚又深深吸引他，明明知道她是仇人之女為什么還是會愛她呢？

為什么就算是他不停暗示自己的恨，眼中偏偏還會浮現(xiàn)她的笑容？

 

 

他恨她是眾人的小太陽被所有人寵愛，偏生又愛她希望她可以只屬于自己一個人。

說愛可是他又恨，說恨可他又瘋狂地愛。

每當他恨的時候，愛會爛漫

每當他愛的時候，恨卻刺骨

恨不能愛不能來回反復，宛如冰火一般折磨他...

 

你可曾知道我的痛苦絕不比你少？...

你可曾知道他并未下手殺了天后那群人是因為他害怕？

你可曾知道只要你愛我只要你屈服，我愿意為你做一切？

 

潤玉問道:“你后悔嗎？”帶著一絲絲可憐和期盼。

碧瑤沒去看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從一開始他們的相遇就是一個天大的錯誤，她弄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不敢去看他帶著希望的眼神:“后悔，后悔當初為什么要救了你！”

 

潤玉的心沉了下來，仿佛刀絞，可是還是嘗試著告訴身邊這個美麗的少女，他的感情:“你要什么...我給你...”

 

“我不會再相信你說的話了?！?/span>

 

她什么時候相信過自己？也是...她從來都不把他放在心上的，自己連讓她相信的機會都沒有。

 

她的一句話，讓他徹底崩潰。好...好......

 

既然如此......不介意你恨我再多一點......我曾以為無妨愛我淡薄，但求愛我長久...現(xiàn)在...此生已不奢求愛，那就讓恨牢牢纏繞在你我之間。

 

“你可以不信我，你可以不愛我，你甚至可以恨我...”

 

“但是你絕對不能離開我...”

 

“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

 

縱使愛到世世皆恨苦海無邊，也要在你心中生生不息獨一無二。

 

你是我生命之光，你是我欲念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