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在異世界救世主救不了世?。ê嫌啺妫返诎舜笳隆鎽?zhàn)爭與冒險者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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坦克車隊帶我們來到了L師師部,這除了士兵們之外,還有不少冒險者,他們其中一部分是被高額的報酬吸引來的,而另一部分則是為那五級任務(wù)的名頭而吸引來的。
我們到師部報道之后,文員們便記下了我們的名字,把我們納入了戰(zhàn)斗序列之中。
師部駐地在城外,這里非常的忙碌,士兵們搬著各種各樣的東西到處跑。軍官們大聲喊著人名,并用更大的聲音給他們下達命令。而接受了任務(wù)的冒險者們?nèi)蟮?,報得到的冒險者們就去三三兩兩的做各種準(zhǔn)備,做好準(zhǔn)備了就聚在空地上聊天,并等待時間過去。到了夜里,這場突襲任務(wù)就會開始。
在師部駐地外,我看到了一門門重炮被推進一個個事先挖好的坑里,之后那些搬東西的士兵們,把一些木箱扛過來放在坑外面,之后把炮彈堆在坑里面,這些重炮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是給我們晚上發(fā)動突襲的時候提供火力支援用的。
我們只有三個人呢,需要做什么準(zhǔn)備呢?我見韓塞爾死死的盯著其他女冒險者看,便知道他是按耐不住性子了。
林凝筦這個時候卻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找我有事要單獨聊。所以我便找個借口讓韓賽爾到一邊去了,之后和她向著營地?zé)o人的邊緣走去。
她看這里已經(jīng)沒有人會看見了我們了,于是便停了下來。
我問她:“我們這次任務(wù)可真是危險至極,希望你能夠幫助我們,用一切方式來幫助我們,行吧?”
她看了看四周,回答說:“當(dāng)然可以,土匪又不是魔王的部隊,我們既然是一個隊伍的,那么我自然會全力以赴的。對于今天晚上的作戰(zhàn),你難道就沒有自己的計劃嗎?”
哎?她這話什么意思?
我好奇的問:“什么自己的計劃?今天晚上難道不是只用跟著大家一起走不就行了嗎?”
她嘆了一口氣,之后用手指摸了一下鼻子說:“你要知道我們本次的任務(wù)獎勵有一個前提目標(biāo),那就是殺死林登萬,我們一定要把林登萬殺了才算任務(wù)成功,只有這樣圣神帝國才會給我們冒險者發(fā)錢。”
我一聽,立刻意識到了什么,說:“怎么?難道我們這一次的行動殺不死林登萬嗎?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林凝筦突然笑了一下,之后對我說:“如果我們跟著大部隊走,當(dāng)然沒有辦法殺死林登萬,而且我們還會陷入到極端危險的境地當(dāng)中,你難道以為這場突襲瞞得了我們嗎?我都參與其中了,好吧!”
“什么?難道林登萬已經(jīng)知道了這次突襲的計劃嗎?是你告訴他的?或是其他人告訴他的?難道我們當(dāng)中有叛徒么?”我驚訝的問。
林凝筦嘲笑著說:“根本不需要什么叛徒,也根本配不上讓我親自去提供情報,圣神帝國的一舉一動都在魔王的掌控之中啊,你難道不知道嗎?沒有什么是我們不知道的!我早在大陸酒店里面就和你說過了?!?/p>
我心里一驚,臉色變得難看,說:“那林登萬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我們的突襲計劃,那他為什么還要在東山區(qū)域呢?等等……既然他已經(jīng)知道了我們的突襲計劃,他該不會已經(jīng)提前做好了埋伏吧!”
林凝筦把頭又看了看四周確認(rèn)沒人,之后說:“沒錯,是的!林登萬的確早就做好了埋伏!但是誰告訴你林登萬現(xiàn)在還在東山區(qū)域?他當(dāng)然不在東山,他人在南山呢!”
我不敢相信林登萬竟然早就脫身了,說:“可是我們的情報人員難道不是確認(rèn)了林登萬就在東山嗎?而且東山上空的血紅色天空,怎么解釋?這不是魔王軍才有的特殊象征嗎?如果林登萬不在東山區(qū)域的話,天上為什么會呈血紅色?!圣神也對神官說了呀!”
林凝筦無所謂的說:“你們的情報人員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他們所謂的情報其實全部都是我們提供給他們的。至于天上的血紅色么,你們神官騙了你們。
她之后仿佛是在嘲笑著什么東西一樣說:“他就是一個迷信圣神的所謂神力的老糊涂鬼,做出這種預(yù)測是因為情報人員提前把消息給了他,他再根據(jù)這所謂的情報來做出預(yù)測,他現(xiàn)在早就沒有當(dāng)初的法力了,頂多預(yù)測一下林登萬是死是活……想要制造出這種血紅色天空還不簡單么,我們……”她說到我們突然就不說了,應(yīng)該是知道不能把知道血紅色天空的方法說出來。
我也自然是不會為難她,沒有繼續(xù)追問。因為我心里已經(jīng)沒了主意了,中了精神控制魔法之后,盡管扎了針,可是我的心還是不能靜下來思考對策。我自言自語的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任務(wù)就已經(jīng)失敗了,我們這不是去送死嗎……”
林凝筦知道我思考困難,于是臉上沒有表情的說:“你就放心好了,我去親手把林登萬殺了就行了,這樣不也相當(dāng)于是我們這次突襲殺死了林登萬么,我到時候把他尸體帶過來就行了吧?反正也沒說是要活的,還是死的。”
我一聽,驚訝的說:“哦哦,你這是要一個人于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嗎?你開什么玩笑??!”
她自信的說:“不用擔(dān)心,我知道有一條路,一條魔王秘密與林登萬相溝通的小道,可以直通他的秘密基地。盡管他們在這條路上有著更加恐怖的防御,但是我可以直接進去面見林登萬,之后把他殺死就行了,我畢竟是他們的‘自己人’,想這么做還是比較簡單的?!?/p>
我之后懷疑地看著她在袋子里面拿出了她那件黑色的軍裝,林凝筦之后對我說:“只要我穿上這件衣服就行了,土匪們怎么敢攔我呢?林登萬也不可能打得過我吧?”
我又有點擔(dān)心地問:“你把他殺了之后又怎么出來呢?他們肯定知道林登萬是被你殺死的呀!”
她把那件黑色的軍裝又收進了袋子里,以免被其他人看到,她之后把頭抬起來,看著我的眼睛說:“這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我怎么把林登萬殺死,又怎么把林登萬的尸體帶出來,這是我們魔王軍內(nèi)部的私事,我總有辦法的,你不用擔(dān)心!”
?我聽完林凝筦說完她的計劃,之后看了看四周,點了點頭說:“既然你要一個人深入敵營把林登萬殺死。那我們就只好在正面盡可能的給林登萬的埋伏部隊造成壓力,拖拖時間,吸引敵人注意力,并且獲取戰(zhàn)利品去領(lǐng)賞,行吧?”
她鄙視的看了我一眼之后說:“米達,你的意思是說讓我一個人去深入敵營,殺死敵人的首領(lǐng)之后,你和韓塞爾在前線摸魚么?”她這是真把我們當(dāng)夫妻了,也不稱呼我全名了,這就好。
我聳聳肩說:“我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因為只有你能殺死林登萬,你且殺死林登萬對你很重要,不是嗎?而且你也不會把那條密道跟我們兩個人講的吧?”
她把袋子收好,之后說:“沒錯,就是這樣,看來你還挺聰明的。對了,林登萬已經(jīng)做了埋伏這件事情,你不能和其他人講,不能把這個消息泄露出去,要不然到時候我們都不好解釋。”
我點了點頭,林凝筦看到我聽見了她的話之后,就找到了駐地外圍圍墻的一個小缺口,之后彎腰準(zhǔn)備鉆出去。但是她的動作卻突然停下來,再次回頭對我說:“我現(xiàn)在就要出發(fā)了啊,和韓塞爾那邊解釋我為什么沒去,那就是你的責(zé)任了,再見了,應(yīng)該不到一天之后,我們就會再見面吧,除非你死了?!?/p>
林凝筦之后就鉆了出去,我手里緊握著拳頭,恨不得大聲的吼出來:“你他媽說誰會死呢?!”
而韓塞爾這個家伙,在我找到他的時候,他果然正在和幾個女冒險者吹牛皮搭訕呢!什么時候了還在泡妞!真是本性難移!憑借著自己長的挺帥的,倒成了策馬奔騰的高手了!
幸好我和他呆了這幾年,沒有被他傳染上這個毛病,不然的話,看他這個表現(xiàn),我怕是也無可救藥了!
我看是很難通過正常的手段把他從女人的堆里面拉出來了,于是就從身后拍了他一下,那些女冒險者們紛紛看著我。
韓塞爾也轉(zhuǎn)頭看向我,之后見到是我在拍他,便笑著說:“哎呦,米達麥亞!找我什么事情呢?”
我之后對著眾人說:“不好意思,韓賽爾!你女朋友要生了!喊你快過去呢,她快不行了她!”
女冒險者們一聽,便對韓塞爾投來了鄙夷的目光,韓塞爾急忙說:“什么女朋友啊,我不知道?。∥覜]有女朋友,別聽他亂說!”
“讓人懷了還不認(rèn)賬!渣男!”女冒險者們聽他又說了這話,紛紛四散而去,甚至有一個人還上來打了他臉一巴掌。幸好沒有使用魔法,否則的話,韓塞爾這個遠程射手被近戰(zhàn)攻擊了一刀,怕不是要被克制到死。
韓塞爾埋怨的對我說:“哎呀,米達麥亞,你在干什么呀?沒看到我正和這些大眼萌妹們在馳騁疆場嗎?我就快要成功了!”
我之后看了一下他的眼睛,很震驚的說:“拜托呀,老兄,現(xiàn)在都是幾點了?!你平時這樣搞,我很支持我,說不定還會很高興的給你打助攻。但是現(xiàn)在這個情況不容得我們這么做呀!生死關(guān)頭呢!再過幾個小時!”
他之后倒也聽出我話里有話,問我說:“你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找我,有什么事嗎?”
我之后回頭看著圍墻邊緣說:“林凝筦去辦一件急事了,她一會兒不能和我們一起行動了,和你說一下?!?/p>
他轉(zhuǎn)過身來,對著我張大了眼睛,并且張開手臂說:“什么?!??!這么要緊的時候,我們隊怎么還缺員了??。。 ?/p>
我又看向天邊說:“她執(zhí)行的是一個緊急的任務(wù),師部單獨下達的,這個任務(wù)是保密的,我只能說和我們殺死林登萬有著至關(guān)重要的聯(lián)系,讓我們祝她好運吧!”韓賽爾一聽,又被打動了,之后很感動的說:“天吶,她太偉大了!”
冒險者們除了圣神帝國駐扎在其他地方的魔導(dǎo)部隊之外,還有不少外國人。既然有外國人,那么肯定會有基甫里夫人。對他們而言,我就相當(dāng)于是個公眾人物了,作為皇子,我的辨識度太高了!
我和韓賽爾走著走著,便不小心撞上了一個金色短發(fā)的褐色眼瞳女孩,這告訴我們千萬不能走路不看路??!
韓塞爾一見是個漂亮女性,立刻對她一鞠躬,之后向他伸起手想扶她起來,說:“哎呀,漂亮的女士,我深深:為我朋友的失禮向您道歉!”
可女孩沒有領(lǐng)他的好意,并沒有從地上起來。她看了我們一眼,最后打量了我兩下,認(rèn)出了我說:“哎呀,這不是米達麥亞陛下嗎?真對不起,把您撞到了!”
我人愣住了,她認(rèn)識我嗎?韓賽爾一聽,無語的說:“米達麥亞!怎么漂亮女孩全是你熟人??!”
我之后伸手,她抓住我的手站了起來,我這才認(rèn)出來她是誰,條件反射地用本國語言說:“米絲坦?……呃,怎么你也來了?!”
米絲坦一聽我用本國語言,于是也用基甫里夫語說:“哎呀,哎呀!您這話說的,難道我就不能出來冒險么!其實是因為現(xiàn)在您的家人身體十分健康,而且貴族們也都用制成的魔法藥物來治病,都不用治療法術(shù)來治療了,所以現(xiàn)在國內(nèi)根本就沒有我御醫(yī)爺爺干的活,我自然也就不用在家里幫他的忙了?!?/p>
韓賽爾根本聽不懂我們兩個人說的是什么語言,他可不像我,在小的時候被迫學(xué)會多國語言。
我依然是用本國語言問:“那你家不也依然是御醫(yī)嗎?不至于你跑出來給你們家謀生計賺錢吧!以你們家的技術(shù),完全沒有必要來當(dāng)冒險者呀!”
她搖著頭,之后思考著說:“不不不,林德曼……您父……圣上他只有在生病的時候才會找我們這些御醫(yī)給他看病用治療術(shù),然后也只有在他生病的時候才會給我們付錢。而給一般人治病的話,我們根本賺不到錢,使用的魔力恢復(fù)不起來,完全虧本,而且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他們也沒有錢付,所以我們也沒有收錢。不過我出來當(dāng)冒險者,可不是為了錢這么一個庸俗的理由來的?!?/p>
我聽米絲坦說了這話,于是就問:“既然不是為了錢,那為什么要來做冒險者呢?”
她把法杖一握之后,在我頭上敲了一下,之后又唱了一聲,我感覺頓時身上變得神清氣爽的,思維又變得清晰了起來。
米絲坦之后說:“怎么樣?感覺不錯吧?我把你身上的一種不知道是什么的精神疾病給治療了?!?/p>
可是她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矣谑遣坏貌挥謫柫艘槐槲业膯栴},可是她之后抱著法杖回答:“從我剛剛給你治療就可以看的出來呀,我來當(dāng)冒險者,當(dāng)然是給冒險者們治病的,我相信,只要這些人切身的感受到了治療法術(shù)的好處,那么他們就不會迷信治療藥水了!”
韓塞爾在旁邊一看療效這么好,于是大手一揮,對她說:“這位女士,我也是冒險者,也給我看看吧!”
米絲坦之后便又看向韓塞爾,但是卻睜大了眼,繞著他轉(zhuǎn)了一圈。韓塞爾自信的說:“怎么樣??!醫(yī)生,我身體很健康吧?”
米絲坦卻很為難的對他說:“嗯……我看你最好平時還是生活節(jié)制一點吧,少喝酒,多睡覺,而且還要和你女朋友分手,自己得了病,可不要害別人呢!”
韓賽爾一聽,嚇出了一身冷汗,之后震驚地說:“什么?您是說我得了花柳病嗎?!這…這怎么可能呢?我到現(xiàn)在還是處男??!”
米絲坦哈哈大笑,之后也用法杖從他背后頂了他一下,說:“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但是我看你氣色也不好,你還是在這場仗之后找個醫(yī)院看看自己身體吧!”
我被韓賽爾給逗樂了,我笑著說:“你肯定不單單是只做一個江湖游醫(yī)這么簡單吧?要不然怎么可能會來做任務(wù)呢?你爺爺他對于治療術(shù)很有造詣,基甫里夫國內(nèi)相當(dāng)多的一部分人都要叫他一聲師傅吧?可是現(xiàn)在呢,連你們一家都沒有生意做了,其他的治療術(shù)師可想而知。這個傳統(tǒng)的行業(yè)正在走向沒落啊,被學(xué)煉藥的人給擠占了市場。”
她點點頭,說:“沒錯,沒錯,如果人們不在癡迷于追求更多更好更強力的藥劑的話,他們就只能回來找我們治療了,這不只是我們一家的事情,更是整個職業(yè)的未來。盡管免費行醫(yī)是很久以前就定下的規(guī)矩,但現(xiàn)在也不得不重新?lián)炱饋韥砦腿藗兞?。?/p>
我之后突然想到了華點,指著米絲坦所在的小隊說:“既然現(xiàn)在的冒險者們依然癡迷于藥劑,那么為什么他們會帶你這么一個治療術(shù)師進隊伍里呢?不是完全沒用嗎?”
我話雖這么說,但是她可以從我的眼神里讀出來我想說的是什么。
米絲坦無奈的把法杖轉(zhuǎn)了一圈說:“對呀,對呀,冒險者們之所以帶我進小隊,還不是因為有了我之后就可以省錢不去吃藥了嗎?隊內(nèi)治療同樣免費,而且還是長期免費呀?!?/p>
她之后自豪的說:“我們家族的治療術(shù)是最偉大的,盡管我這么說您可能不信,但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傷病我們都能治!”
我看對話也進行到尾聲了,于是贊美的回答說:“不愧是你,實現(xiàn)治療術(shù)偉大復(fù)興!我在這次的任務(wù)完成之后,一定要回國向父皇要錢支援你們家族的偉大事業(yè)!”
她之后把法杖轉(zhuǎn)了一圈,之后笑著說:“謝您的隆恩,醫(yī)藥費是買一送一,您可別忘記付款??!”
“付款?什么付款?!”
我有點震驚,可是她之后卻抓住我的手說:“三皇子您是皇室成員之一?。∥覟槟尾?,當(dāng)然是行使我們家族作為御醫(yī)的職責(zé),盡管這位青年人…他只是個普通人,但是您可不能厚臉皮不給錢吧!我為您治病,您當(dāng)然要按御醫(yī)治一次的價錢付咯!”
我嚇了一跳,這么多錢,我現(xiàn)在可付不起??!
她笑著離開了,要不是那一句“開玩笑的,等您回國之后再湊錢吧!”我恐怕要當(dāng)場暈倒在地上。
韓塞爾見我這驚恐的表現(xiàn),非常好奇的問我說:“這位小姐治病要花多少錢呢?”
我把嘴貼近他的耳邊,顫抖地說出了價格。他一聽,直接嚇倒在地了,之后痛苦的說:“看病貴啊,沒錢吶,天吶!這么多錢,是我平時50晚的價格??!怪不得現(xiàn)在的人們都選擇自己去服用藥劑,而不是找治療術(shù)師治??!是真治不起啊!”
我k了他的頭一下,之后憤憤不平的說:“你急什么?給你治病的錢還是我出呢!”
正在這時,一個黑色頭發(fā),紫色眼睛的男青年在遠處看了我?guī)籽壑?,找上來問我說:“咦,你不是米達麥亞皇子嗎?”
“哦,加里寧?你怎么也來當(dāng)冒險者了!”在他鄉(xiāng)遇到這么多故知,對于我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
韓塞爾驚訝的問我說:“這位加里寧又是誰啊?”
我之后用手摟著加里寧的盔甲,勾肩搭背的對韓塞爾說:“這位是加里寧,在很久以前我上在廈發(fā)宮開辦的貴族統(tǒng)一小學(xué)的時候,他和我當(dāng)了五年同桌,可惜啊,之后我就不在學(xué)校里念書了,改成多對一教育了,我們兩個就不得不分開咯?!?/p>
之后加里寧看著韓賽爾,我對他介紹說:“這位是韓賽爾,他是個純純的廢……”
韓賽爾在我把那個詞語講出來之前搶先一步說:“非常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超級大帥哥!”
我尷尬極了,加里寧摸不到頭腦,但還是和韓賽爾握了握手說:“你好,你好,很高興認(rèn)識你,你……的確挺帥的!”
可之后,我卻突然想起來,加里寧他不應(yīng)該在這里啊,怎么熟人一個個的都在國外呢?
我于是好奇的問他:“加里寧?加里寧!”
“嗯?”他回頭看向我。
我理所當(dāng)然的問:“你不是還要回去繼承你爸的伯爵領(lǐng)嗎?我曾經(jīng)聽說過,你是伯爵的孩子。怎么你也跑來當(dāng)冒險者了?家里面的產(chǎn)業(yè)難道都不要了嗎?”
可是他卻憤憤不平的說:“說這個我可就好好的謝謝你了!”看他這個語氣,不像是要謝謝我的樣子啊……
他一提到這兒就生氣了,“哼”了一聲說:“你說我為什么在這?我要是真的能夠還能像過去那樣享受貴族的生活,當(dāng)然不會來當(dāng)冒險者,除非我腦子有??!多托了你的福,我爸被皇帝以謀反的罪名給殺了!”
他盡管很生氣,可是還沒有到動手的地步,他之后很不解,很憤懣的張開雙手說:“米達麥亞,我問你,我爹他哪里謀反了?他像是個要謀反的人么!”
他這突然發(fā)難搞得我措手不及,我向后退了一步,結(jié)巴的回答說:“這個……呃…那個…什么時…什么時候的事?我…我…我……我不知道??!”
他把雙手一叉,之后抬頭看著漸漸變黑的天空,說:“大約三年前的事情!”
我搖了搖頭說:“三年前的話…我不知道啊,那個時候我不在國內(nèi),我怎么知道你父親謀反被殺的事呢?我那個時候和基甫里夫的所有消息都是斷絕的,父皇他干了什么我自然更是不知道了!”
加里寧嘆了口氣,仿佛是對命運低下了頭一般無奈的說:“現(xiàn)在啊,不論你知不知道都無所謂了!反正我父親他無論謀反不謀反總歸是要死的,我看樣子是注定沒有辦法享受那種揮金如土的生活。父親,他是個賭鬼,你所說的那些家庭產(chǎn)業(yè)呀,都先后被他一個個給敗光了?!?/p>
他仿佛是正在切身體會痛苦一般說:“那些債主啊,原本看著我們家是貴族,還不敢撕破臉皮。我們家也還能勉強維持一下,至少面子上不至于太過難看??墒钱?dāng)父親謀反被誅殺之后,我們家里人就不得不逃到圣神帝國去了,那些萬能靈通的債主們很快就跨國找上門來!他們比魔王的死亡光線還更加精準(zhǔn),更加迅速。你就算是把臉給毀了,融了,燒成灰,他們也能找得到你!”他之后不想再說了。
我們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誰都不想先開口打破這詭異的平衡。還好韓塞爾這個時候說:“所以現(xiàn)在呢?”
加里寧低著頭抓抓頭發(fā)說:“所以現(xiàn)在我不就跑來和這群瘋子們一樣為錢賣命了嗎?我跑來當(dāng)冒險者接任務(wù)賺錢還錢呢!就像你們現(xiàn)在看的這樣,我不得不用代代相傳的戰(zhàn)斗技術(shù)來當(dāng)冒險者。當(dāng)了冒險者,我才知道賺錢的確是很重要的一件事情。他們并不下賤,他們也是靠自己的雙手游走在危險的邊緣,獲取報酬的,我越來越理解他們了。主卡!”
他之后很快就又在臉上充滿了希望了,把手指豎起來一根笑著說:“這回可不一樣了,一件戰(zhàn)利品就是100個金幣,很快就能還清債務(wù),不是么!盡管已經(jīng)快適應(yīng)了,可是冒險者這么危險的事情最好還是少做為好。所以我覺得這可能就是我最后一次以冒險者的身份活動在圣神帝國了,結(jié)束這次任務(wù)之后我就再也不做冒險者了,哪怕是當(dāng)個普通人也好。就讓我的名字消失在那歷史浩如煙海的長河當(dāng)中,或者根本沒有人記得,這都無所謂。”
他可真樂觀呢,轉(zhuǎn)變觀念真快!
我被他感染了,也開始笑了起來,心里打底為他高興,說:“好??!加里寧!我的這次任務(wù)完成之后,就去給父皇寫信,讓他給你們家恢復(fù)名譽,將當(dāng)年的謀反案重新再查一遍,給你們平反,你到時候看看你債還清了,爵位也恢復(fù)了,那不就又是我國的棟梁之才!你很快就要和你母親和你的妹妹享受生活去啦!”
可是他卻把手摸了摸鼻子,之后低下了頭,很為難的說:“這個么……倒是件好事了,但是……其實……”
韓塞爾立刻問:“哦,又怎么了嗎?……”他很快意識到自己不該問的時候,捂住了嘴。
加里寧心情又變得不好了,又開始嘆起了氣,悲傷的說:“我母親早就去世了…她等不到那一天了!在父親被處死之后,她原本就不好的身體開始演化出了疾病,貧窮加速了這一過程……她是在疾病的折磨下,聽著那些討債的粗暴的敲門聲死去的!”
我心里也變得悲傷了起來,之后想提點別的話題讓他高興一下,又問:“那你妹妹呢?”
可不曾想,他幾乎快要哭了,帶了點生氣的語氣痛苦地說:“我妹妹啊……米達麥亞,你和維斯特安也見過她吧?她是多么一個可愛的小孩子啊,什么都不懂,在她的童年就不得不跟著我和母親離開自己的故國,逃到圣神帝國的那么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烧l曾想,在我有一天做完任務(wù)回家的時候她就不見了!那還是幾周前,要不是鄰居跟我講,我還不知道!沒了母親之后,債主們更猖狂了,他們把門撞開之后把我妹妹綁走了!”
他之后仿佛是被幾十噸的石頭壓著一樣,艱難地說:“這些債主要我后天交錢,不然他們就要把她人賣了!他們怎么忍心的呀?”
他太可憐了。生活的重?fù)?dān)仿佛就像最高的高山一樣,可他又不得不負(fù)擔(dān)起這重?fù)?dān),這幾乎就快把他壓死了!我知道他是一個很堅強的人,哪怕都說到了這還是沒哭,我一直都知道他是一個堅強的人。
我現(xiàn)在心里甚至都為我在小時候用了他的東西而感到后悔,我當(dāng)時是怎么心平氣和的去用別人的東西的?哎呀,我真沒良心!
但他一想到錢很快就要還清了,很快就能把他妹妹贖回來了,這苦難終于就要到頭了,心情又轉(zhuǎn)好了,高興的說:“無論如何!…在這里遇到你真不容易!米達麥亞…這可是一件吉利的好事??!這次任務(wù)我肯定能夠凱旋的!”
因為我們阿方索里安家是皇族,統(tǒng)治者。我從小到大向來是對國內(nèi)事務(wù)一點干預(yù)都沒有,又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那些重大的活動當(dāng)中,所以我就變成吉祥物了吧?
這回輪到加里寧來問我了,他問:“啊…皇子,你肯定是不缺錢的啦,你來這里干什么呢?”
我剛要開口委婉的回答他,可是韓塞爾卻跳過來高調(diào)的表示:“哈哈,我們要踏上討伐魔王的道路,以拯救蒼生為己任!所有和魔王軍有關(guān)的惡人我們?nèi)慷家粧叨?!?/p>
加里寧一聽,敬佩地說:“太偉大了,米達!”
我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發(fā)。
他之后便被他們小隊的人又拉走了,他臨走時還不忘說:“你說話可要算話啊,你可一定要給我恢復(fù)名譽啊!”
天空漸漸的陰沉了下去,一半仿佛已經(jīng)黑了,但另外一半還有著夕陽的暉光,這也許是這里的特殊現(xiàn)象吧。我從來沒有特別的注意天空,因為我自始至終都生活在地面上。
我和韓賽爾注意到三位團長正聚在一起商量著什么,可是當(dāng)我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時,其中一人卻叫我們兩個過來,看來是有什么事情。
其中一人便是我在進軍過程當(dāng)中見到的,站在坦克上的上校,他是L13A團的團長。
他看著我手臂上系著的紅絲帶,之后對其他兩名團長說:“你看,你看!我就說他們兩個是分到我們13a團的吧?”另外兩個人則無奈的把賭注給了他,原來是拿我們兩個人打賭呢!
我剛想說“沒什么事那我就走了”,可是他卻讓我留下來,之后對我說:“那些冒險者們都是為了錢辦事,可是你們兩位不一樣,你們是魔導(dǎo)部隊的成員。盡管這次也是以冒險者的身份加入到作戰(zhàn)當(dāng)中,但是還是請你們要發(fā)揮出你們的實力?!?/p>
“這話是什么意思啊?”韓塞爾有點不解的問。
另一個團的團長冷笑了一聲,不屑的回答說:“意思就是說,那些冒險者,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我估計來自各個國家的都有,他們難道就真的會為此次的任務(wù)拼上自己的命嗎?而且理論上他們還是獨立行動的,除了跟隨的部隊受限制之外,他們沒有任何限制。他們到時候一旦開打也不聽我們的指揮,什么情況都有可能出現(xiàn)。”
我當(dāng)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可是韓塞爾明顯還不知道,我于是承接話題說:“所以?”
第三位胖團長點明了說:“冒險者們是為了錢才來接任務(wù)的,有錢沒命花可不行。相比任務(wù)的成功與否,活著可能更加重要。到時候那些冒險者們很可能在我們沖鋒的時候縮在后面,等我們被消耗的差不多了的時候再上去收割戰(zhàn)利品。毫無疑問,在第一線沒有他們的幫忙,我們圣神帝國軍的傷亡會非常大。”
L13A團的團長之后又看了一眼我肩膀上系的紅絲帶,之后說:“肩膀上被系了紅絲帶的就被分到我們團來了,綠絲帶分到那個胖子的團去,藍絲帶則分到這位的團里面。所以說你可不能像那些不負(fù)責(zé)任的冒險者看齊呀,你既然作為魔導(dǎo)部隊的一員,就屬于正規(guī)軍的編制,到時候請你們和我一起打頭陣行吧?”
這是相當(dāng)危險的,毫無疑問。
但是也許站在第一排會看到不一樣的“風(fēng)景”呢?
我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了,韓塞爾在我答應(yīng)之后也答應(yīng)了。L13A團的團長便點了點頭,之后打發(fā)另外兩個團長回他們的部隊去了。在熙熙攘攘的聊天聲中,他和我們講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事。
L13A團的團長說:“兩位,我向來十分敬仰魔導(dǎo)部隊的人!所以我接下來說的事情,請你們務(wù)必不要外傳?!痹谶@么雜亂的人群里,各種聲音都有。不認(rèn)真聽,根本就沒人注意的到我們的談話內(nèi)容吧。
他之后說:“和往常的突襲不一樣,我們本次并不會對敵軍陣地所在的大致區(qū)域進行炮擊,而是在我們遇到了敵人之后,再通過信號呼叫重炮進行火力支援。所以我們本次進攻作戰(zhàn)的支援裝備,就只有那些坦克車了,我們是沒有火炮支援的。”
“什么?!不進行炮火準(zhǔn)備嗎?為什么!誰出的主意???”韓塞爾十分緊張的問。
團長無奈的說:“是大江省的總督提出的主意,他像皇帝直接進言的,薩姆納將軍也拿他沒有辦法。他說這樣是為了防止打草驚蛇,為了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必須取消炮擊?!?/p>
真該死,如果沒有炮擊的話,我們的軍隊怎么可能打得下來?敵人的防線呢?更何況……林登萬既然事先知道了消息,肯定已經(jīng)在山坡上做好了埋伏吧,我們根本就攻不到山頂去,這樣的話,那么我們恐怕連一絲虛幻的希望都沒有。
簡直就是去送死!
我很想把敵人已經(jīng)做好埋伏的消息和團長講,但是一想起林凝筦和我說的,我絕不能把敵人做好埋伏了的消息告訴別人,所以我只能忍著,等著這些活生生的人一點一點邁向死亡。
韓塞爾直言不諱,他說:“那個總督腦子有病吧?憑什么要取消炮擊啊?在進攻前發(fā)動炮擊,難道就能讓敵人提前做好準(zhǔn)備嗎?也根本就沒幾分鐘??!”
團長笑嘻嘻的和我們說了個小道消息:“你們不知道,可我曉得!傳聞那個傻子總督將90%以上的炮彈全部都已經(jīng)賣掉了,那些重炮邊上堆的炮彈有一大半都是假的空殼,他不能把他偷賣彈藥庫里的軍火的事情告訴別人。一旦進行炮擊的話,那些假炮彈不就被發(fā)現(xiàn)了嗎?而且聽說那總督要靠死來賺錢,到時候陣亡將士們的撫恤金一分錢也不會發(fā)給家屬的,在我手上都不會過,他根本就不會把錢給14集團軍!”
我之后察覺到了真相,試探著問:“薩姆納將軍難道和那個總督之間……?”
團長臉色嚴(yán)肅了起來,之后恨恨地說:“沒錯!那個狗養(yǎng)的總督巴甫洛夫!他在當(dāng)年維斯瓦海峽登陸戰(zhàn)當(dāng)中被老皇帝約瑟夫下令去替代薩姆納中將的職位,結(jié)果導(dǎo)致集團軍全軍覆沒了!聽說這個家伙后來又在扶持新皇登基時立有大功,于是不但無罪,而且還被升為大江省的總督!現(xiàn)在薩姆納將軍帶領(lǐng)我們14集團軍,自然和他不是一派的,他當(dāng)然要往死里針對我們!”
我的天吶,在這種時候人類不應(yīng)該團結(jié)起來嗎?竟然還能搞出這種事情,我心里莫名的有一種失望,盡管我早就有準(zhǔn)備了,心里也大概知道是這么回事,可是當(dāng)聽到真相時還是忍不住。
韓賽爾想了一下,之后突然問:“巴甫洛夫?這個總督的名字難道不是基甫里夫人的名字嗎?”他無意間斜視了我一眼。
我心里很無語啊,我的韓賽爾,你為什么又把話題引到這上面來了?
之后團長就恨恨地說:“沒錯,這個家伙肯定是從北邊來的畜牲!即使不是基甫里夫人,身上肯定也流著那些畜生們的血!自古以來和我們打了幾百年的仗,這家伙說是間諜都有可能!”
我無奈極了,我是基甫里夫人?。∵@不是在罵我的祖國嗎?真該死,我現(xiàn)在該怎么說好呢。都怪這韓塞爾,怎么回答不好,偏偏把話題扯到國籍上!
而且我還不能簡單的袖手旁觀,因為對于阿方索里安而言,維護基甫里夫的尊嚴(yán)是一種更加強烈的義務(wù),不僅僅是簡單的愛國義務(wù),更是一種維護。所以我現(xiàn)在糾結(jié)的很呢!
韓塞爾一看我這一個非常陰郁的臉,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于是連忙又說:“基甫里夫人也不一定都是那么壞的人吧,現(xiàn)在所有人類都要面對著魔王的威脅,大家也許沒有什么高低貴賤之分?!?/p>
團長則不是特別在意這種事情,他對這個話題也沒有過多的興趣,于是說:“行吧,你說是這樣那就是這樣吧?!?/p>
就在這個時候吧,天邊算是沒有了太陽,月亮也是升起了,但還有一絲余光。不知是何時,又或者在我們聊天的時候一直是這樣的—天在迅速的變暗,但今天的月亮卻特別的明亮。
團長還想說什么,可是之前我們在進軍過程中見到的騎白馬的那位將軍—他這次可沒騎白馬,出現(xiàn)在了中心的臺上,之后用手槍在天上開了幾槍,他的副手們大聲的吼著:“都給我安靜下來?。?!”
大伙立刻安靜了,一看到這位將軍出場,就知道任務(wù)很快就要開始了,重要的事情要等到最后才說啊。
將軍之后舉著紅色的絲帶說:“被分到紅色絲帶的小隊出列給我去跟著L13a團!”
他之后把絲帶扔了,又喊著說:“綠絲帶去跟著L26B團!藍絲帶去跟著L21a團!”
在臺下的空地上,人們來來回回的奔跑著,到各自對應(yīng)的團旗前集合。
這位將軍就是師長了吧?我在混亂的人群當(dāng)中看了一眼加里寧和米絲坦所在的小隊,和我們一樣都被分進了L13a團,這意味著我們要跟這個團的進攻路線一起進攻,而不能去其他的路線。
他瞄了一眼大致站好的人群,確認(rèn)沒有站錯的小隊之后才說:“這次我們的進攻,一共分為三條路線,各交冒險者小隊跟著對應(yīng)的部隊的路線進攻!這是給你們唯一的要求,至于你們當(dāng)中有沒有人是貪生怕死的無能鼠輩,一直窩在后面劃水摸魚,混吃等死,我根本就不管!有著這樣心理的人,我建議你們最好考慮一下你們能不能完成這個任務(wù)?就算林登萬真的被你們這群豬狗不如的家伙殺了,那么戰(zhàn)利品你們能不能搶的到!我告訴你們,我們的部隊同樣會對戰(zhàn)場進行打掃!你們要是一直呆在后面,是絕對不可能獲得戰(zhàn)利品的!到時候你們這群家伙一分錢都沒有!”
已經(jīng)事先知道消息的我當(dāng)然知道他這只是語言恐嚇而已,而我看了看眾人,這群老油條們的臉上根本沒有害怕的意思,看來到時候當(dāng)“無能鼠輩”的還是要當(dāng)“無能鼠輩”。
他之后把右手叉腰左手拿出一張紙,之后對著冒險者和士兵們大喊著說:“我知道,你們肯定不知道什么是所謂的戰(zhàn)利品!清單如下,敵人的步槍、軍刀、爆炸物、頭盔、護甲!這些都是戰(zhàn)利品!但是一定得是魔王軍的裝備才算數(shù)!以上這些東西一件100金幣;摧毀敵人一件技戰(zhàn)兵器!比如說火炮、坦克、各式車輛,我們也會給錢!聽懂了嗎?在突襲結(jié)束之后,如果確認(rèn)林登萬已經(jīng)死亡,14集團軍才會發(fā)放報酬!”
他把那一張紙給扔了,之后雙手背在身后,目光在人群當(dāng)中掃了一圈,在我的身上也掃過了,之后對我們說:“這是一次九死一生的任務(wù),敵人有著魔王軍的武器裝備支援,想必會非常強大!而且據(jù)情報人員分析,神出鬼沒的,他們幾乎把我們進攻區(qū)域內(nèi)的每一座山都快挖空了,他們的地道到處都是!而且敵人也有可能有了準(zhǔn)備,在防御工事上進行了大規(guī)模加強!但是我們沒有辦法,皇帝給我們的時間就這么多!為了突襲敵人,達到一個出其不意的效果,我們在進攻的過程當(dāng)中將不會進行炮擊支援!如果你們需要后方的炮兵基地進行炮火打擊的話,就用信號引導(dǎo)攻擊!我們要在土匪們變成真真正正的魔王軍之前,把他們?nèi)肯麥绲?!?/p>
他把手一揮,之后說:“好了,部隊現(xiàn)在出動,冒險者們也可以出發(fā)了!”
士兵們聲嘶力竭地喊著“遵命!”,他們之后便分成了三個方向,從營地的三個門出發(fā),向著東山區(qū)域開始進軍。
盡管天邊有著月光,但是這大地上仍然是一片漆黑。士兵們悄然無聲地在夜色中行進著;在接敵之前,冒險者們也不想再多言一句;魔導(dǎo)部隊的人更是不敢在天空當(dāng)中飛行。沒有人想驚動敵人,但是沒有敵人會被我們驚動。
在經(jīng)過炮兵陣地的時候,我看著站在重炮旁邊的炮兵們和他們屁股底下的炮彈,心里升起一股悲傷之情。這些炮彈根本就沒有辦法殺死任何一個人,它們都是水貨,大部分都是空殼,早就被那好吃懶做而又貪財搶功的總督給換掉了!
不出所料,冒險者們絕大多數(shù)可以說是99%都在士兵隊列的后面。盡管沒有規(guī)定強制要求他們這么做,但是他們還是這樣子的。團長說的沒錯呀,有錢沒命花可不行!盡管不知道其他兩個團是不是也是這種情況,但我可以大膽預(yù)測也是這樣的。
我和韓賽爾則走在隊伍的前面,這是團長對我們說的,他本人此時正在我們身邊,在一輛坦克后面。
不知為何,我感覺這個夜晚,坦克引擎的轟鳴聲似乎也變得小了不少。
平地就逐漸變成了山坡,所有人都沿著一條路向上走,我知道我們正在慢慢的向山頂前進。這條路相當(dāng)?shù)膶掗煟菂s是條土路,兩邊甚至還有樹林。
能看見相當(dāng)遠的地方,可見度極好,但是在路兩側(cè)稀疏的林子里什么都看不見。落葉覆蓋了山坡,仿佛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來了一樣,但是這是不可能的。
我知道這里肯定會有埋伏,于是我張大了眼睛四處尋找,企圖找到什么蛛絲馬跡?,F(xiàn)在已經(jīng)快到山頂上了,正是伏擊最好的地方,再往前面走的話就不能叫伏擊了。
這座山只是一座小山而已,我們預(yù)計的主要目標(biāo)是在主山上,但是也并不遠。翻過這座山,在一路前進按照地圖上來看,就不得不再下山了,之后再從山腳下重新爬上主山,那里就是情報人員所預(yù)計的林登萬的總部。
但我知道林登萬早就不在這兒了,我們正身處危險當(dāng)中。但是這危險到底在什么地方,我還是沒有辦法找到。
在樹后嗎?可是樹后并沒有人……
在樹上嗎?可是飛起來的只是一只鳥兒而已……
難道在草叢里?可是里面什么也沒有……
我東張西望著,埋伏到底在何處?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如果我不能提前發(fā)現(xiàn)埋伏的話,那么我知道有埋伏和沒埋伏,也沒有任何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