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訓練員【11】

警告,此文章已被標記為嚴重ooc,內(nèi)容可能會使人產(chǎn)生絕不調(diào)、情緒絕不調(diào)等狀況,亦有可能產(chǎn)生負面影響。本人渣文筆,文章內(nèi)含請酌情觀看。作者玻璃心,求輕噴。圖片來自網(wǎng)絡,侵權刪。本文為原創(chuàng)同人輕小說,可能與原游戲世界觀有出入。??
望著躺在病床上的馬娘,我第一次感到了愧疚。
年輕的她與多數(shù)馬娘一樣,懷揣著家族的夢想和對未來的憧憬進入了特雷森學院,渴望登上屬于自己的冠軍舞臺,可就像大多數(shù)被時代遺忘的賽馬娘一樣,她最終淪為了鮮花旁可有可無的陪襯,無論是比賽還是課業(yè)都跌入了谷底。
但,她又是幸運的。在特雷森學院讀書的時候,她認識了一位同樣懷揣著夢想的訓練員,兩人很快墜入愛河,朝著共同的目標邁出了步伐。但命運女神卻在這時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因為學院和社會方面的壓力,訓練員最終失去了自己的夢想。而她也不得不返回家鄉(xiāng),懷著愛人的骨血,開始了一個人的生活。
她不想忘記這一切,于是一個人咬緊牙關,將孩子生了下來。但她的愛人,卻在一場意外中永遠閉上了眼睛。為了給自己的孩子一個家,她最終答應了家族的要求,與一個根本不愛的男人組成了家庭。
也許她并不快樂,但為了自己的兩個孩子,她仍舊擠出一張燦爛的笑臉,久而久之,自己都忘記了快樂是什么滋味。
第二個丈夫的工作無法維持家庭的開銷,不得已她只得再次穿上艷麗的衣服,活躍于各個風月場所,以滿足兩個孩子的生活,可她的丈夫和孩子,卻并不理解她多年來的痛苦,和心中最后的希望。
這個世界是現(xiàn)實的,沒有人會對一個跑不出成績的馬娘感到自豪。
壓力最終擊垮了她,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更無法避免對親人的傷害。或許她的本意……并不是刺痛親人的心,可內(nèi)心的開關一旦打開,她就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在用利器重擊了丈夫的頭部后,她才痛苦地發(fā)現(xiàn),一切都太遲了。
丈夫最終離開了這個家,她本想待在兒子的身邊,度過自己接下來的人生,但兒子卻對她產(chǎn)生了本能的排斥,他不但將母親丟在了家里,還一言不發(fā)地坐上了開往東京的列車,這一去,就是數(shù)年,他沒有寄過信,更沒有主動去看她一眼。
她被遺忘了,家人,朋友,老師,同學,沒有人會來探望她,更沒有人會來安慰她,直到這時她才明白,是自己親手毀滅了這一切,她嘗試著控制情緒,可不論怎么努力,兒子和丈夫都沒有回到她的身邊。
人們都說,這是她一手造成的惡果。
帶著不解和迷茫,她躲開所有人,爬上了醫(yī)院的天臺,望著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她似乎又看到了自己年輕時的觀眾席,如果那個時候能有人由衷地為自己加油,該有多好啊。
她是我的母親,一位被生活擊垮,最終選擇了自我了斷的賽馬娘,而我,則是那個拋棄了她的兒子,若不是收到了母親從樓上一躍而下的消息,我甚至不會踏上歸途的列車。
【原野……訓練員……你……看到了嗎?我們的舞臺……我們一直夢想著的舞臺……】
在離去的那一刻,母親情不自禁地握住了我的手。
【就要成功了……我們的幸?!覀兗s定好的幸福……你會等我的對嗎?到時候我們會將這個孩子生下來……他是我們的兒子……他一定會成為一個了不起的人物的……】
她仿佛回到了年輕時的那個夜晚,回到了自己一生中最美好的時光。
【你聽到了嗎?訓練員……你聽到了嗎?你在哪里啊……我的眼前好黑……我看不到你了?!?/p>
我流著淚,貼近母親的耳朵,用最輕的語氣開口道:
【我在的,我一直都在?!?/p>
或許,我是在贖罪,為自己當年的無知贖罪。我從來都沒有了解過母親,沒有了解過她身上背負的重擔,更沒有了解過她遭遇的一切,我只是理所當然地認為……母親所遭受的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結(jié)果,可母親只是眾多被遺忘馬娘的縮影,沒有人會去關心,她們在經(jīng)歷什么樣的人生。
我陪伴在母親身邊,緊緊握住了她漸漸冰冷的手掌,在離去的那一刻,我可以明顯地感受到房間內(nèi)吹來了一陣清風。是三女神帶走了母親的靈魂嗎?可如果這個世界上若是真的存在神靈,她們又為什么要對這些馬娘的遭遇熟視無睹呢?
母親的遭遇不是個例,只會變成這個時代的縮影,可那個愿意為她們發(fā)聲的人,那個愿意為她們設計舞臺的人,卻已經(jīng)不在了。
望著沖野遞給了我的卡片,我總算明白了自己真正的想法,或許……就像沖野說的那樣,不只是外表,我和父親在很多地方,都是一模一樣。
我穿上自己最正式的制服,再一次走到了特雷森學院的門口,像那時候一樣,韁繩小姐笑著迎了過來。
【光君,真是好久不見了,你是來申請參加訓練員培訓的嗎?】
我點了點頭。
【那么,請先在這張表格上簽字,你的名字我記得是……】
【我已經(jīng)不再使用那個名字了?!?/p>
我對著她笑了笑,自從母親離開后,我就離開了故鄉(xiāng),為了完成自己真正的力量,我打算從頭開始。
我的父親姓原野,而我的母親……名字中帶有一個空字。
【現(xiàn)在我的名字,是原野空?!?/p>
韁繩小姐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了笑容。
【那么,原野訓練員,歡迎回來?!?/p>
……
我睜開了眼睛,米浴已經(jīng)不在了,昨天吃飯的碗筷也煥然一新,那個長著大耳朵的小家伙似乎在臨走前,特意幫我打掃了房間。
這種感覺,實在是久違了。
我本想為自己倒一杯咖啡,可手機竟在這時接收到了沖野的電話,說起來,自從我被趕出自己的隊伍后,我和沖野已經(jīng)有幾個月沒有面對面交談了。
【沖野前輩,有什么事嗎?】
【呦,看到你語氣還算正常,我也就放心了,】沖野的語氣聽起來很疲憊,這也難怪,畢竟他隊伍內(nèi)的幾個馬娘都不是省油的燈,【這次給你打電話,是有一件事想商量?!?/p>
【是跟比賽無關的吧,畢竟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
【巔峰杯要再次開始了,對你而言,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不是嗎?】
沖野前輩的話,讓我愣在了原地。
【如果你還想……完成你父親當年的夢想的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