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先生性格沉靜，喜歡收集古董、字畫、樂器等，這對提高藝術(shù)修養(yǎng)肯定會有助益。程黨中堅、程先生赴歐洲考察的主要運作和推動者李石曾，也是古董愛好者，常與程先生交流古董收集鑒定心得，可謂志同道合。

劉老師對我講過，程先生收藏過很多名人書畫，尤其是同行的書畫作品他一直很珍愛。他曾見程先生收藏的同行惠贈的書畫、冊頁、扇面等，同行對程先生的稱謂也是很有意思，折射出與程先生的關(guān)系。翁先生也提到過程先生珍藏的一個同行題贈的扇面，稱謂頗有奧妙。 梅蘭芳先生題贈程先生的字畫，一般稱程先生為賢弟，這個稱呼可謂中正平和，不遠(yuǎn)不近，大方得體，看得出梅先生并不以程拜過自己為師就以長輩居傲，符合梅先生一貫的謙沖性格。 余叔巖先生因為是程夫人果素英女士的娘舅，故而余先生題贈程先生的扇面稱程先生為玉霜賢甥，長輩親誼，寓于二字之中。 王瑤卿先生題贈程先生的字畫，一般稱程先生為賢契，這是對列入門墻的弟子的稱謂。程派創(chuàng)立，得王瑤卿先生助力甚多，而王先生對程先生也是非常青睞和稱贊，以高徒目之。其實從程先生師從榮蝶仙這一輩分來說，王比程高兩輩呢。 楊小樓題贈程先生的字畫，稱程先生為玉霜先生，老前輩的謙遜可見一斑。而四大須生中的馬連良、言菊朋和譚富英則分別稱程先生為玉霜吾兄、玉霜仁兄和玉霜四兄，也是平輩論交的尊稱。最獨特的稱謂要屬時慧寶先生，早年這位時先生因站隊另一位名旦而與程先生一度關(guān)系較冷，在程初次搭班找臺時曾經(jīng)阻撓過。他后來題贈程先生的書畫對程的稱謂是:玉霜藝術(shù)家同志。這個稱謂也挺獨特的，有點兒“公對公”的意思。 五一到了，祝朋友們節(jié)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