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年齡分檔差不多是15，還請小朋友們自覺退出。從這篇起我就不寫什么前言了，想說的一些話會說在后記里。畢竟大家點開來是為了看文不是為了看我在這叨叨。

在過審邊緣瘋狂試探（不過講真，我在本站見過更直球的文，所以大概是沒問題的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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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底的東京冷得不像話，滿開的櫻花上覆著一層積雪，柏油馬路被融化的雪水浸得越發(fā)黑亮，寒氣穿過鞋底順著筋脈往上爬。友希那緊緊地縮在大衣里，呼吸著帶有針織品味的悶熱空氣，臉捂得發(fā)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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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似乎更怕冷了。高中時她尚且能穿著羽丘單薄的冬裝，踏著積雪若無其事地上學(xué)去，也許因為那時根本沒有注意天氣的余暇，所以并不覺得冷。彼時的友希那封鎖了自己，靜靜聆聽著心底輻射出的孤獨的鯨鳴，上學(xué)放學(xué)時只有隨身聽里的音樂和變化的天氣相伴。高中生的湊友希那并沒什么打算，做喜歡的音樂，漸漸積累了一些名氣，于是被人簽約，一切都發(fā)展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再往后，音樂圈里的湊友希那成為了備受期望的新人，似乎被矚目過一陣子，可沒多久就體會到了“理想和現(xiàn)實”這類龐大而切實的沖突。她費盡心思做出的音樂聽眾漸少，反而是自認(rèn)為爛得無以復(fù)加的作品登上了車載廣播，那些她最不愿看到的播放量養(yǎng)活了她。她漸漸開始反感這一切了，也常想，不知是她背叛了音樂，還是音樂背叛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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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走過櫻花樹仍然稀疏的冠蓋下。那樹有著和諧的沖突感。櫻花只是在該開放的季節(jié)開放了，然而雪來得稍晚了一些。她感嘆著。美，也令人惋惜。如今的她正像是這蘸著雪的櫻花，博得路人的匆匆一瞥，獲得三兩句贊嘆，也就消逝了。薄雪消融櫻花散落的那天，又會有另一撥路人看著她，對那凋零的美景無意義地嘆息一番。時間也會如雪裹挾著櫻花散落一樣，裹挾著她的人生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氐蛄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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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來既然已成確信，她就放棄了向前看。友希那低頭注視微微濕潤的鞋尖，聽見鞋底和路面接觸時有節(jié)奏的悶響。篤、篤、篤。似乎她仍然走在高中上下學(xué)的路上。但是青春已經(jīng)蒙上了一層屬于過去的紗帳。羽丘女子學(xué)園金屬的大字也籠上了夕陽的金黃，光澤柔和，像溫室的圓頂。那時自己雖然沒什么朋友，可不覺得孤單絕望，也并不像現(xiàn)在這樣迷茫。篤、篤、篤。湊友希那不用上學(xué)了，可她要去哪呢？學(xué)生時代望著溫室外的天空時，多少是帶著期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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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現(xiàn)在，她并不至于為少年落空的夢想嘆息。人生還早呢，她姑且還在二十歲的前半段，追求理想的路還長著——但是友希那沒來由地覺得煩悶。篤、篤、篤，她加快了腳步，像是被什么追逐，只能不停地向前奔逃。她慌不擇路，迎面的風(fēng)霜漸漸封住口鼻，發(fā)不出聲音，幾乎要悶死。死亡又如何呢？友希那早就不在乎了，以前的她還有音樂幫自己阻擋，而現(xiàn)在的她必須直面這一切。她得活著，于是倉促地總結(jié)：自己不在乎死，也不太明白生的涵義，只是被動地存在于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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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活下去吧。她又想起那個叫做Lisa的女孩。她的嘴角總是帶笑，連發(fā)梢都跳躍著活潑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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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當(dāng)我是二十歲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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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輕快地說出讓人分不清真假的話。誰知道呢，她可能是二十歲，可能不是；可能與友希那年紀(jì)相仿，也可能是叛逆的高中生。就年歲而言，女性的外貌從來不吝惜撒些小謊。不管和Lisa相處的環(huán)境多么成熟，成熟到處處泛著成年人的腐爛氣息，友希那仍然會執(zhí)著地用“那個孩子”來指代Lisa。她純粹的活潑生氣是自己需要的，像雨露之于花朵，理所當(dāng)然。友希那拋下紛雜的念頭繼續(xù)上路，只知道自己迫切地想要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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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來啦，友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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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句尾上揚的音調(diào)自己好像永遠(yuǎn)找不準(zhǔn)，樂器的音色太生硬，不及她的聲音輕快?；蛟S有人會把這輕快比作輕佻，他們說這樣的女子褪下衣物的樣子也是輕飄飄的。友希那卻只顧著凝視她跳躍的發(fā)尖，對這樣的偏見不置可否。真實的Lisa是怎樣的，誰也不可能知道。但她這樣干脆地褪去煩擾，何嘗不是另一種偉大呢？籠中的金絲雀們看那天空中的雄鷹，感想又如何？大家既然都為生活所惱，何必刻意地去褒此貶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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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希那明白，自己總是偏執(zhí)地認(rèn)為Lisa的一切都是好的，但是她甘愿陷在這份盲目中，要變成慶祝維納斯誕生的一片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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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見面不需要多余的話語，是什么把她們帶到這里的，彼此都心知肚明。友希那需要Lisa，所以來了。有時友希那會問及她是否也這樣需要著自己，但Lisa的回答總是像她的面容和話語一樣分不出真假。友希那抬眼望著她，她也笑吟吟地注視著友希那。兩人的目光繾綣地交融，像是對上什么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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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Lisa的手指探進(jìn)發(fā)根，把垂至前胸的頭發(fā)梳理到后方去，露出柔韌的頸項。她的頸項修長，肌肉的曲線在她扭頭時分外明顯。她說是舞蹈練習(xí)留下的痕跡。友希那喜歡一邊聽著Lisa說舞臺上的事，一邊順著那條有力的曲線緩緩探究，想象她如何在舞臺上或盛氣凌人、或飽含憐憫地偏過頭，聚光燈照亮空氣中的微末，然后慷慨地傾灑在她修長的頸項上，友希那也便學(xué)那或暖或冷的光，將心念聚焦在她身上。Lisa比她稍高一點，所以友希那總是習(xí)慣性地從親吻那條曲線開始。淺淺地觸碰，感受著細(xì)嫩皮膚下鼓噪的血流聲，肌肉微微的顫抖。那是生機(jī)滿溢的杯，杯頂?shù)乃嫱蛊?，隨這顫抖震蕩著，友希那就變成了萬分小心、小口啜飲的圣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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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和嘴唇一同撫過Lisa的咽喉，或向上探進(jìn)她蓬松的發(fā)絲，托著她的后腦，漫不經(jīng)心，卻又飽含深情地親吻她，愉快地和她的舌嬉戲。那雙唇靈動鮮活，溫?zé)岬暮粑蛟谀樕蠒r友希那再度體會到超出了時間束縛的生命力，想起Lisa鮮艷的發(fā)尖，想起她的活潑體態(tài)，想象著夏天、沙灘、不息的潮汐和咸濕的海風(fēng)。她還要索取更多，更多，于是引導(dǎo)著她的頭向自己這邊壓，直到不留任何給世界插足的機(jī)會。另一只手向下，或是擁著她的肩，或是像她們的第一次那樣滑過起伏的脊柱，在腰窩周圍打轉(zhuǎn)。Lisa挺起了脊背，讓彼此的身體互相親吻，腿根至足尖都交纏在一起，或敏銳、或愚鈍的觸感在呼吸間一波波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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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希那喜歡這樣踏實的接觸，然而Lisa則已經(jīng)熱烈進(jìn)發(fā)。她是普羅米修斯，盜來的天界火種在唇齒間跳躍，肩背、胸脯、腰腹，無一不是她播種的地點。指尖的薄繭也增添了撫摩的樂趣，游走間略粗糙的觸感像是一層屏障，朦朦朧朧，若即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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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二人說不上熟絡(luò)，卻有著奇異的默契。用落花、浮萍、流水，這類靡靡的詞匯來形容她們也許再好不過，但因為某種缺失而聚在一起的人，不是更能由心底連結(jié)起來嗎？友希那相信著這不可言語的連結(jié)感，也常常自大地相信著對方同樣這么想。她相信Lisa的行動已表明了她的心思，她相信著Lisa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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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短暫地分開，帶著熱忱深深注視彼此，像是海豚歡快地躍起換氣，然后一頭扎回那片碧藍(l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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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sa的氣味擁了上來，友希那聽見她緩緩地往耳側(cè)進(jìn)發(fā)。那雙耳朵格外地敏感純潔，貼近舔舐時能看見細(xì)小的血管把透白的肌膚染得通紅。舌尖帶著水聲拂過耳廓，順著軟骨的溝壑探索，然后惡作劇地低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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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希那不禁一陣顫抖。她不了解Lisa的過去，也不敢妄稱認(rèn)識她，可此時每一寸肌膚都真誠地向她訴說著存在、生命、以及朦朧的愛。她沉迷在當(dāng)下，只有起伏的喉頭提醒著光陰流逝。未來的你我會如何凋零？這類問題過于虛浮，哪比得上唇齒間的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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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湊友希那仍然過于世俗了，她輕嘆著，陷在現(xiàn)實的界限中，囿于瑣事困擾。她回想起路上的櫻花樹，想起高中時獨自坐在教室眺望著天空的自己，想起音樂，想起生活，想起空蕩蕩的單人公寓和書架上擱置已久的旅行計劃。在這時刻，偏偏是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紛紛雜雜地拖住了她，使她遲疑于每一步，小心翼翼地試探，而每一步都重新提醒著她自身的處境。友希那暗笑。這早不是什么首秀了，而她還尚且是個學(xué)徒。她嘗試著將那些事再度擱置，小心地拾起原始的感覺，順從著Lisa的引導(dǎ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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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Lisa，正如她扔開衣物的干脆利落，她也這樣熟練地踐踏過世俗的鎖鏈，一路燃燒著烈焰，簡單直接地兵臨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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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心女王與方塊公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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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希那是塔頂?shù)墓?，不帶感情又滿懷憐憫地俯瞰著大地，Lisa則是策馬揚鞭，親臨沙場的女王。她劈開荊棘、踏平溝壑，直直地來到塔下。她們的目光就這樣交融，一個帶著渴求看見外面的人，另一個則是同樣憐憫、同樣漫不經(jīng)心地抬頭遙望，好似這樣的拯救戲碼并非她本意，而是命運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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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sa深知距離和等待的美。她笑吟吟、略帶點戲謔地看著泫然欲泣的公主，帶著微醺的漫然欣賞這景色，而并不急于做出什么動作。當(dāng)友希那難耐地吞咽時，Lisa才會蜻蜓點水般施舍一些恩澤，重新將火種播撒在友希那的周身。她如此駕輕就熟，耐心等待著眼前人的火焰緩緩燒透那些桎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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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sa帶著近乎永恒的微笑靜靜注視著友希那，友希那也就沉迷在Lisa的目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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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目光可以說是愛人間最深切的關(guān)懷了，友希那常常這樣想。那是帶著笑意的眼神，興許有憐憫，但其中分明滿滿地倒映著自己。這樣的眼神是真是假？她沒有閑暇思考了，周身的燥熱早就燒盡了她的耐心，她的喉嚨干熱，渴求著Lisa。就當(dāng)它是真的吧，就當(dāng)她是愛著她的吧。友希那又沒來由地感覺出焦躁。去他的世界，去他的未來！她要打破那門閂，燒透那禁錮——她和世界共同修筑的，為了能夠冷漠地觀察這個世界，為了能夠泛泛地愛世界中的每一個人而修筑的。把這些朽木都燒成灰燼吧！Lisa的聲音從未這么清晰，對她的渴求也從未這么強(qiáng)烈。聽，她要告訴她什么？湊友希那存在于此，湊友希那想要被眼前的人好好地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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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希那急促地吸進(jìn)一口氣，抓緊了Lisa的發(fā)根，死死注視著那雙墨綠的眼睛，眼睛的主人笑著看她，嘴唇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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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吧，說我的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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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希那松懈下來，舌尖顫動，把她的名字融入嘆息中。墨綠的眼睛似乎亮了一瞬，Lisa帶著忠誠意味地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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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王翻身下馬，用她高貴的嘴唇親吻著公主，公主于是捧著愛人的臉頰，指引著她走向塔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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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希那的心神前所未有地集中，她感受到Lisa溫潤的唇、光滑的齒，還有柔軟有力的舌。水聲、吞咽聲，夾雜著微小的喘息聲，在這燈光昏黃的房間格外惑人。友希那不禁揚起頭，大口呼吸著夾雜著廉價香水的悶熱空氣，帶著蛻變的高傲和未祛的溫柔看向Lisa。Lisa早已閉起眼，安然撫慰著友希那，撫上她深埋于自己發(fā)絲間的手，緊扣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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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緩步登上塔內(nèi)狹窄的臺階，輕快的步伐舞動著，欣喜地小小轉(zhuǎn)著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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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友希那再也不滿足于Lisa真真假假、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了。她想得到更多確信和滿足，她想讓她知道，自己如何愛著她，自己如何地渴求著她的愛。她是孤獨的旅行者，從漫天肆虐的冰霜中一路走來，終于到達(dá)生命之泉旁。她想痛飲那水，想將身體沒入日思夜想的生的狂喜中，想將泉水冠上自己的名號。Lisa的態(tài)度仍舊漫然，可友希那已經(jīng)自冕為王。她要做那征服泉水、征服冰雪的王，還要更多。這樣命令著Lisa，對方也就欣然順服，仿佛走向祭壇的羔羊，不作絲毫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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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希那亦步亦趨地學(xué)著Lisa的樣子，試探漸漸變成了毫無保留的親昵。閉起眼，感受著Lisa緩慢，甚至虔誠地度量著自己，自己的手指也生疏地探尋著她。灼熱、潮濕、溫柔、圣潔。友希那想象著許多畫面，沙漠中的旅人，高原上的朝圣者，也是這樣一步一停地、篤實地前進(jìn)著。她再度清晰地感受到了那“愛”，仿佛自己是她的神祗、她的圣女。Lisa是圣殿里演奏豎琴的音樂家，筆耕不倦的詩人，頌贊由她的指尖流出，戀戀不舍地纏繞在友希那的像上。她也并不吝惜她的吻，由小腹一路上行，沿途留下點點星光，像智者追尋著東方的星，她攀過高峰走過低谷，回到友希那的耳側(cè)，如同慶祝新王的誕生，將自己的肩頸在友希那面前完全呈獻(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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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希那的舌尖蠕動著，不住地小聲重復(fù)著Lisa的名，當(dāng)語言逐漸破碎，她只能隨著漸漸失控的呼吸發(fā)出嬰兒般的輕吟時，便干脆放棄了這樣無謂的呼喚?？匆娒媲拔⑽㈠竦募珙i，她便咬了下去，不輕不重，聞見Lisa蜜桃般的淡淡體香，不自覺地吸吮著。但Lisa隨即的動作卻像是刻意不讓她停止那呼喚，洶涌的愛欲漸漸填滿。她也小口地咬上了友希那的耳廓，用唇舌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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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希那快要忍不住激蕩的情感，小聲問出那個自己心底早已問了無數(shù)遍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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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sa，你愛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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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sa沉默著，似乎嘴唇并不及手指靈敏，不敢那么輕巧地言說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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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希那從來沒有覺得等待的時間這么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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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的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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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朦朧中聽見Lisa又用她清亮的嗓音這樣說，帶著上揚的尾音，一樣的活潑歡快，仿佛她們現(xiàn)在不是在某個不知名的旅館，而是公園里玩耍的無憂無慮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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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希那眼睛一酸，疲憊感如潮水涌了上來。若她們真是摯友、真是青梅竹馬該多好。若她們是鄰居，能夠一起上下學(xué)，打開窗戶便能彼此照應(yīng)……若能一起去經(jīng)歷那段青春歲月，該多好！如果是那樣，那個世界的她們又會如何呢？自己是否會在早春回暖的天氣中，飄散的櫻花樹下，送她制服的第二顆扣子？她們是否會在拍畢業(yè)照時悄悄勾起小指？她們是否會許下約定，然后升學(xué)、工作，一同生活，伴在對方身邊？這短短幾十年的無意義的人生，若有她相伴，是否也會美得像壯闊的山、不息的海呢？春秋代序，彼此牽掛，到此生結(jié)束的那一天，再一同攜手面對盡頭的未知……若能實現(xiàn)，該會有多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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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她的眼角一定掛著淚吧。可惜這樣的她們似乎生來便不會出現(xiàn)在那海誓山盟的戲碼里。Lisa在友希那陷入這無盡失落時再次成為了她的救贖?？杉词筁isa的侍奉多么周全，她們在世界中的身份還是不斷提醒著友希那。湊友希那只是二十多歲的藝人，而Lisa，連她的真名都不知道的Lisa，是為了“服侍”自己，填補(bǔ)空虛的心才到來的。她一定是很溫柔的人吧，能夠這樣敏銳地察覺出人們內(nèi)心的空虛，然后小心地替他們嵌上碎片、補(bǔ)上空缺。友希那不敢奢求更多了，也不愿再想，她默默地嗤笑著自己那些幼稚的想法。她和Lisa之間，或許不該談浪漫、戀人這類虛無縹緲的東西。Lisa是友希那獨行世間的安慰者，但不會一直屬于她——不，她從不屬于任何人，她早已不被什么世俗禁錮了。這之前或之后，她又將誰擁入懷抱，或是投入誰的臂膀，并不是友希那所能決定的。友希那可以哀求可以命令，但哪怕現(xiàn)在她要披上大衣離她而去，也沒有半點不妥。命運弄人，友希那對這樣的她有了什么不應(yīng)有的感情，Lisa自然沒有回應(yīng)的義務(w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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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安慰者啊，你如此溫柔地愛著世人，世人可曾也像我這樣愛你？他們是否將你貶低、將你唾棄，盡情地戲耍你，然后將你定上褻瀆的罪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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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希那睜眼，深深地看著面前的Lisa，她濃密的睫毛一顫一顫，嘴角帶著不變的微笑，似乎從創(chuàng)世以來便這么寧靜地存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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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探過頭，飽含憐憫又帶著虔誠地吻上Li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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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難道我就知道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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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希那明白，這樣短暫的時間過后，生活又會帶著那些無謂的壓抑向自己襲來?？墒沁@樣就夠了，眼前的她如此真實地存在著，自己這般貪婪地呼吸著。她和自己一樣孤獨行于此世，并不期盼什么，也不索求。但只要在某一瞬體會到Lisa給自己帶來的“愛”，在某一瞬感覺到Lisa賜予的“生”，那就像旅人暢飲甘泉，湊友希那，就能鼓起勇氣繼續(xù)流浪了。她漸漸察覺出自己的卑劣，擅自打著世俗的名號真誠地愛一個人，何嘗不是另一種罪孽呢？然而她必須為自己開脫，就像所有人都會做的：他們只是活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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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sa睜開了眼，昏黃燈光下墨綠色的眸子像兩汪深潭，用她特有的，溫柔而遙遠(yuǎn)的樣子注視著友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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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應(yīng)著友希那，輕柔地?fù)徇^友希那的臉頰，噙著笑意緩緩問出：“你愛我嗎，友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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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后記：

? ? 這篇有點長。雖然不知道意識流是什么玩意，姑且算是意識流吧（丈育本色）。標(biāo)ykls是因為這篇是從ykn的視角寫的，主要是ykn的心理獨白，對于Lisa的描寫不是很多，通篇都只是ykn在單方面揣摩Lisa。所以，這個冠名先后并不是以往認(rèn)知的攻/受，背景可以看作是平行世界設(shè)定。

? ? 比起原作，ooc肯定是有的，這里著重描寫的是ykn的孤獨迷茫感，以及她眼中理想化的Lisa。Lisa之于ykn是安慰者，是她的“救命稻草”。在原作中，二者是相互扶持相互需要的，于是我就設(shè)想：如果她們不是一開始就認(rèn)識呢？這種陌生人間的相濡以沫感，是不是能描寫一下呢？一方渴求，或者雙方渴求，但是沒有完滿的回報，這種微妙的距離感能不能試著寫一下呢？

? ? 設(shè)定點子其實是在水群的時候蹦出來的：“由一夜情變成剪不斷的關(guān)系”，于是我就覺得，好像可以一試（順便割割腿肉自己吃）。也并不是說非寫這不可，當(dāng)然更不是想無端洗白抹黑之類的。文學(xué)藝術(shù)作品應(yīng)當(dāng)有這樣一種自尊：獨立于生活和偏見，為了讓讀者/觀眾們欣賞到作品帶來的純粹感動而存在。同人也算文學(xué)作品，也有很多種寫法。它可以是單純的磕cp糖，也可以有其本身的價值，這種價值是二次創(chuàng)作的作者們發(fā)掘出的、獨立于原作的價值，要說和原作的關(guān)系，大概只是借了一個角色設(shè)定，爾后的創(chuàng)作已經(jīng)和原作沒什么關(guān)系了。

? ? 現(xiàn)在是刪改過后的第三版，可能將來有更多的改動。自覺也寫的不算“完滿”，但確實有想要讓大家評評的沖動。以上，請多關(guān)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