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雷提醒：第一次寫小說，隨便寫寫，不一定好看，開坑不一定填；

歷史極差，不考慮時間，就只是想寫個故事，

沒大綱，沒梗概，沒人設(shè)，想到哪寫到哪。

我是個土匪，不是劫富濟(jì)貧的那種，就是寨子里沒吃的了下個山隨便去哪個村子搶一搶，給沒錢的人借借高利貸的那種。那些人看著我拿著槍就哆哆嗦嗦的恨不得尿褲子，我卻覺得他們很好笑。這樣的日子我過了20多年，卻沒想最終還是翻了車。

“大當(dāng)家，再有兩天就是咱們下山的日子了，咱們這回去哪個村子?！?/p>

說話的是老三，看著不靠譜卻主意最多，平時里我懶得管事，就都交給他，我很放心。

我仔細(xì)端詳著手里端著的酒杯，看著酒水在油燈下閃爍著昏暗的光芒。

“我記得九號村里有家私塾先生欠了我5塊大洋，是時候該要回來了?！?/p>

老三立馬明了：

“懂了，我這就去安排兄弟們?！?/p>

?

兩天過后，下山的日子便到了。

夜幕降臨，整個村子好像一個巨大的黑洞，任何東西都會無聲無息的被吸入進(jìn)去，

我騎在馬上，不緊不慢的說：

“一隊去西邊，一隊去東邊。老三，你帶著我，去那個教書的家里?！?/p>

“是?！?/p>

一時間，馬蹄聲四起，打破了村子里原有的寧靜，黑夜被攪混亂，揚起的塵土意味著這注定是一個不平安的夜晚。

?

我們很快就到了私塾先生家門口。

“砰——”，本來就搖搖欲墜的木頭門被馬蹄一腳踩的稀爛，屋子里微弱的燈光像是被馬蹄聲驚著了，一跳一跳像是在顫抖。

一個穿著破布長衫的老頭見我們來者不善，立馬的把我們迎到屋里，顫顫巍巍的說：

“各，各位爺，不知各位遠(yuǎn)道而來，有失遠(yuǎn)迎?！?/p>

我一項鄙夷這種文化人：

“呵，果然是讀過書的，說出來的話都叫人聽不懂?！?/p>

我看著他顫顫巍巍的樣子，瘦削的長臉被嚇得蒼白，慢慢淌下豆大的汗珠。

“我說老頭，你一個讀書人，腦子不能這么不好使吧。我今天為什么來，你不清楚嗎？”

私塾先生繼續(xù)顫顫巍巍：

“大，大當(dāng)家的，我知道我欠著您2塊大洋，但我現(xiàn)在是在是沒錢啊，今年是個荒年，連吃飯都成問題，就算我豁出去這條老命也還不了您吶。求求您，求求您寬限幾天，等我湊好了，一定親自給您送回去?！?/p>

“砰”，我一腳踢開腳下的桌子，拿著手里的槍抵著他：

“老頭，你大概忘了我是什么人。我是土匪，不是大善人。我借你錢是為了要利息，不是為了讓你維持生計。”

“咚”，一聲木頭的悶響忽然從屋子里面?zhèn)鱽?，打斷了我的話，我向聲音方向看去，只見門簾像篩子一邊抖動。

“”這屋里還有人？”

“大當(dāng)家的，沒誰，不過是我的小閨女，她從小膽小怕人，大當(dāng)家的還是不要去管她了，免得驚著您?！?/p>

“驚著？你當(dāng)我是什么？小白兔嗎？呵。認(rèn)識了你這么久，倒不知道您家還有個黃花閨女。不如，領(lǐng)出來給我們看看？”

“大當(dāng)家的，大當(dāng)家的，她不過是一個小丫頭片子，不敢驚擾了您，大當(dāng)家的。”

我不顧他的哀求，一腳踹開他：

“你他媽再磨嘰老子——”

“住手！”

清脆的少女聲音急切而害怕，那是我第一次聽見她的聲音。

只見一個小女孩從屋子里面沖出來，她梳著尋常人家孩子的辮子，垂在胸前，穿著看著就老舊的破藍(lán)棉襖，也許因為時間長了，那藍(lán)色已經(jīng)被塵土侵染，變成了并不干凈的藍(lán)黑色。講真的，她的穿著打扮太普通了，甚至不如尋常人家的閨女，但并不平常的是她的眼睛。我看過太多鄉(xiāng)下丫頭的眼睛，要么空洞無神，要么黯淡無光，似乎一眼就能看到她的一輩子，但我眼前的女孩不同。她的眼神里，有一種我看不懂的東西。在后來我才想明白，那種眼神叫什么。

她撲向那個教書的身邊，那單薄弱小的身軀護(hù)住她的父親。

她說：

“大當(dāng)家的，我們家實在是沒有錢還給你。您要是非要帶點什么東西回去的話，這屋子里，你看上了什么，你隨意拿走，只要您能寬限幾天?！?/p>

我望著她嬌小的身軀，卻如一塊石頭一樣擋在她父親面前，講出來的話也如石頭一般堅定，好像理虧的是我一樣。

“呵，我說你這個教書的呆呆板板的，生出來的女兒倒是有趣。

那，小妹妹，看樣子你爹也教會了你不少。

那我這個粗人都知道的一句話，你肯定也知道，

這句話叫做“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

還有那么一個詞兒叫什么來著，哦，對了，叫‘誠信’

你說要是你們這些有文化的讀書人都不講究這些，那你說這天下，不就更沒有王道了。

你說是不是?！?/p>

許是被我的溫柔嚇到了，我身邊的老三一時竟也不知道搭話，屋子里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我繼續(xù)：

“呵，怎么都不說話了。那看來你們也覺得我說的對。

那這樣好了，小妹妹，我記得你剛才說這屋子里有什么我看的上的，就盡管拿走。

那我就不客氣了。

嗯，這破油燈，我寨子里比這亮的多。

這破桌子，嘖，還沒有我那半塊大，

嘖嘖嘖，你說說這家里有什么我看得上的呢?！?/p>

我緩緩走向那丫頭，慢慢的俯下身，抬起她的頭，用玩味的眼神盯著她，

“這個，我的寨子里似乎沒有啊。”

老三明白了我的意思，立馬附和道：

“啊，對，咱們寨子里是缺一個壓寨夫人吶。”

我沖她挑眉，看著她的眼神從堅定到出乎意料，再到驚恐不已，不由得笑出了聲。

“怎么，這就害怕了，剛才說話不是硬氣的很嗎。”

私塾先生立馬爬到我面前：

“大當(dāng)家的，大當(dāng)家的，不行啊，我這閨女笨的得很，她從小就沒了媽，缺管少教，被我寵壞了，什么也不會做，她配不上您，您，您——”

我嫌他嘮叨，惡狠狠的對他吼：

“閉嘴！”

我摸著她的臉蛋，語氣充滿調(diào)戲：

“你覺得怎么樣？”

她慢慢抬起頭看向我，看得出來已經(jīng)盡力壓制了自己的情緒：

“大當(dāng)家的要是當(dāng)真的話，那大概是看上我了？

可我覺得男女之情最講究的不就是你情我愿，

能給大當(dāng)家的當(dāng)壓寨夫人是我三生有幸，

但我也是一個平凡的人，我希望的丈夫是對我好的，

并且是我喜歡的。

不知道大當(dāng)家的有沒有懂我的意思?！?/p>

我聽后就笑了，覺得這個小姑娘有趣的很：

“我的眼光沒有錯，你果然是個有趣的孩子。

既然這樣的話，那咱們就

好好玩玩?！?/p>

我轉(zhuǎn)向那個教書的，慢悠悠的說：

“既然你閨女要當(dāng)我的壓寨夫人，那你就是我的老丈人了，

那咱們不就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呢，咱們就有話好好說。

那2塊大洋呢，就寬限你們一段日子。”

說罷，我又靠近那個老頭耳邊：

“如果你的閨女嫁給我的話，

那咱們的帳，就一筆勾銷?！?/p>

我沖他笑著，他的眼神卻像是看見了魔鬼一般。

?“咱們走。

我望向那個小姑娘：

“小丫頭，下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