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連載，隨便寫的，大部分自設(shè)，有意見憋著，別煩我……）

炎炎夏日，我坐在龍門的小攤上吃著面。本來已經(jīng)半退休的我因為當(dāng)初尚未完結(jié)的案子被再度召回，不得已，我只得從維多利亞趕回到龍門，見到了我對面的陳。

“大致情況就是這樣，和你當(dāng)初休長假的時候沒什么太多的變化?！?/p>

“那你們順著當(dāng)初的思路繼續(xù)下去不就有結(jié)果了嗎？”

“不太行，畢竟，當(dāng)初在那個天臺上，知道夜雨行動真相的只有你。”

我回憶著她口中的天臺和那所謂的夜語行動，那天下著雨，我舉著槍。身后是東倒西歪的同事們，面前是杵著拐杖筋疲力盡的鼠王。

那天，走出天臺的，只有我和他。

夜語行動結(jié)束后我被停職調(diào)查，不少人都在質(zhì)問我為什么要放過他，還有人懷疑是我貪生怕死和對方達(dá)成了什么交易?？傊瑥哪侵?，整個警局實際上都不怎么待見我。可事實上，在那之后鼠王就很少露面了。

“去休息下吧，警局里，也沒什么大事了。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但大家都很感謝你的?！?/p>

我推開局長辦公室的門，看見周圍那些“感謝”的眼神，無奈的聳聳肩，故作輕松的向他們揮揮手。

“再見，立大功的人要去休假嘍?！?/p>

周遭有兄弟死在這場行動中的人被我這句話瞬間點爆，他撲上來就想揍我。結(jié)果被陳很快阻止，不過我本來也沒打算還手。只是，如果讓他們打我?guī)兹湍軆汕宓脑?，其實也不錯。

“所以當(dāng)初的夜語計劃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所在的小隊為什么會只留下你一個人？鼠王又為什么會逃走？我真的很需要知道真相?！?/p>

“沒什么真相，我已經(jīng)忘了。”

“開什么玩笑！”

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吃完碗里的海鮮面便起身打算離開。

“你要去哪兒？在這次行動結(jié)束前，你不許亂跑！”

“到處轉(zhuǎn)轉(zhuǎn)罷了，畢竟好久沒回來了。浪客返鄉(xiāng)，你也要管嗎？陳sir？”

她不易察覺的皺起眉頭，盡管多年沒見，她還是和當(dāng)初一樣好看，也和當(dāng)初一樣死板。

“四點之前必須回來，我在辦公室等你。”

“好好好，我知道了?！?/p>

隨口敷衍著答應(yīng)她，其實只要陳允許我獨自待一會兒就好了，我想去看看夜語計劃最后的結(jié)局。

“嗯？你是......”

“啊，客人罷了?！?/p>

“來我這能買什么東西？”

“你這里是當(dāng)鋪，為什么不能？”

粉白色頭發(fā)的小姑娘眨巴著淡紫色的眼睛看著我，如果沒記錯，她好像叫林雨霞。

“既然如此，你看上什么了？”

她也在不斷的打量我，倒是很有她爸爸的風(fēng)格。我沒有開口回話，只是指指她頭上的簪子。

“這個？這個不賣，這個是我自己的！”

我笑笑，擺擺手便轉(zhuǎn)身離開。走路的速度并不快，能聽見她的竊竊私語。

“真是個奇怪的人?！?/p>

當(dāng)我返回警局的時候陳sir那緊鎖的眉頭才終于舒展開一點，順便將一位看起來有些怯生生的小女孩推到我的面前。

“她以后就是你的助手了?！?/p>

“你想干嘛？我回來走個過場還要幫你帶新人？你可真會利用有限的資源創(chuàng)造無限的價值呢?！?/p>

“少廢話，羅德島派過來支援的。算是外勤人員，不過槍法不錯，你可以讓她幫你些忙?！?/p>

我看向身旁那像小貓一樣的女孩，有些無奈的嘆口氣。

“你叫什么？”

“啊，??！我，我叫杰西卡，警號13800，射擊成績滿分，但其他成績幾乎墊底，我......”

“好了好了別說了，我沒問你其他的。還有啊，沒必要這么緊張，好像我有多兇似的?！?/p>

我有些不耐煩的打斷了她，她低著頭又縮到了我的身后。我再看向陳sir，她卻直接將頭埋進(jìn)文件里。從她說話的顫音來看，應(yīng)該是在偷笑。

“好啦好啦，快點，快，帶她去執(zhí)行任務(wù)吧。反正夜語計劃的真相沒有出現(xiàn)之前你也回不去。順便幫幫忙解決點鄰里糾紛?！?/p>

我從她手中接過文件，看著笑到喘不過氣的陳sir我也就沒打算在多留，絲毫不算手足無措的杰西卡走向了目的地。

“額，那個，我們，我們要去哪兒？師，師傅？”

她怯生生的一句師傅讓我腳下一頓，我想起當(dāng)初我剛剛?cè)胄械臅r候，好像也和她差不了太多。也許，我的態(tài)度確實有些過分了。

“去11區(qū)，找人，然后問他們出了什么麻煩，解決，回家睡覺。”

“唔，好?！?/p>

我停下腳步看了她一眼，雖然她有些懵，但還是很乖的就站在那里。

“你怎么到龍門警局的？”

“我，我是羅德島的干員，因為陳小姐說缺少人手，所以我就到這里來了?！?/p>

“你在羅德島也這個樣子？”

“不是的，羅德島的大家很厲害。所以基本上不會有我什么事，平時也基本見不到博士，所以我是自愿過來的?！?/p>

“勇氣可嘉，可是，干警察這一行，可是很辛苦、很危險的?！?/p>

我會說這句話，是因為我的師傅也這樣問過我。

“小子，干這行，可是很辛苦和危險的?！?/p>

“沒事的師傅，我不怕，我會成為一名好警察的。”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杰西卡的回答和當(dāng)初的我如出一轍。這樣讓我對她有了些改觀，貌似，她并沒有外表看上去那么懦弱不堪。

“現(xiàn)在的你，還沒有編制？”

“對，還沒有?！?/p>

“那，你剛才說的警號是......”

“那是陳姐姐讓我記住的，不然被上級檢查的話會處罰警局的大家?！?/p>

“因為讓外人插手了是嘛？”

“嗯，陳姐姐也是這么說的?！?/p>

“還是那老一套作風(fēng)，這么久不見了一點沒變?！?/p>

我撇撇嘴，滿臉的嗤之以鼻。

11區(qū)很快就到了，這片地方的治安在我離開龍門之前就一直不太好。黑幫四處流竄，當(dāng)街搶劫也時有發(fā)生。畢竟，它的背后就是赫赫有名的龍門貧民窟嘛。

我將身旁的杰西卡拉到身邊，她明顯不太理解我的做法，小臉紅透的同時開始四下打量周圍的情況。這個時候她才明白，原來自己走進(jìn)11區(qū)的時候就有不少人開始打量自己，就像是看見一件精美的玩具似的。

“跟緊點，走丟了我可不管?！?/p>

嘴上的我依舊不饒人，但我的手已經(jīng)死死的抓著她的手腕了。

很快便到了報案地點，還沒走進(jìn)房間便能聞見血腥味。周圍的看客都好奇的張望著，有不少人已經(jīng)開始編造起背后的故事。

“怎么了？”

“你們是......“

他疑惑的看著我和杰西卡，我們來的時候沒有穿警服，看起來更像是哥哥和妹妹，而不是師傅和學(xué)生。我只好拿出錢包里的警員證，開始說明情況。

“你好，我們是龍門近衛(wèi)局的。下午接到報案，說你們這里產(chǎn)生鄰里糾紛我們是趕來調(diào)節(jié)的，能麻煩你說明下情況嗎？”

“鄰里糾紛？你自己看看是不是鄰里糾紛。”

我將他推開，走進(jìn)房間后便發(fā)現(xiàn)不對勁。猛烈的血腥味兒讓我知道事情已經(jīng)升級了，沒有帶配槍的我心里不免有些發(fā)虛。

房間正中央有一大灘的血，但沒有尸體或是殘肢之類的東西。四下里十分雜亂，瓶瓶罐罐的東西幾乎碎完了。我打算向里面再走些，但是手上卻傳來顫抖的感覺。極度敏感的我猛地回頭，卻嚇到了躲在我身后的杰西卡。

“喂，你們真的是龍門近衛(wèi)局的人嗎？也太不專業(yè)了吧？陳sir呢？”

“她很忙，這小姑娘最近才剛?cè)肼?，新人緊張很正常?！?/p>

“新人就帶她來案發(fā)現(xiàn)場？”

“你們報警的時候可說的是鄰里糾紛！”

“好好好，你趕緊看，要是能找到人就好辦，找不到人恐怕你還得再跑一趟?！?/p>

我晃了晃杰西卡的手臂，她發(fā)抖的手總算是鎮(zhèn)靜了些。我繼續(xù)向屋內(nèi)走著，但還是什么人都沒有。沿著血跡找到那個巨大的衣柜，我讓杰西卡站遠(yuǎn)了些，猛地打開柜子，里面的人卻嚇得尖叫起來，雙手抱著頭不斷的呼喊著。

“別打了別打了！我都給你，你要什么我都給你。”

“冷靜點，我是警察，發(fā)生什么了？”

“警察，警察！sir，當(dāng)鋪，當(dāng)鋪的人來我的家里，你看，他們幾乎把我家所有東西都砸壞了。還把我打成這樣啊，你，你一定要抓住他們，實在是太過分啦?！?/p>

“你是不是，欠債了？”

那人好像瞬間恢復(fù)了冷靜，剛才還抓著我手臂歇息底里的他瞬間安靜了下來。只是他依舊不斷的后退著，眼睛里的神色也變得有些不對勁。

他一直在瞟著什么，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杰西卡的手中多了一張銀行卡。

“你，你要是很需要幫助的話，就拿去吧......沒有密碼的?！?/p>

她的話讓我和那個滿臉是血的人都驚呆了，就那么一愣神的功夫，那人搶走卡片便拼命的向外跑。等我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逃出門口了。

“你！你這么善良你怎么不給我一張！”

我用力的跺了跺腳，急忙也追出去。杰西卡有點受委屈，她只是覺得那人很可憐，想要幫幫他而已。

“站住！”

我匆匆忙忙的追著，想不到他挨了一頓打還能跑得這么快。老舊居民樓錯綜復(fù)雜，但我畢竟在這里當(dāng)差七八年，體力也比他強(qiáng)得多。沒過太久我便抓住了他，可他依舊掙扎著，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力氣，硬生生拖著我向著馬路對面走去。

“你到底要干嘛？”

我望向?qū)γ娴慕ㄖ?，才發(fā)現(xiàn)這會兒已經(jīng)出了11區(qū)，馬路對面就是我早上去過的當(dāng)鋪。我心里的火氣越來越大，最后將他手臂反扣一腳踢向他的膝蓋總算是強(qiáng)行制服了他。這個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杰西卡早就不見蹤影了。

“你先冷靜點，把卡還給我，我們慢慢說?！?/p>

大概是他也跑累了，喘著粗氣點點頭。另一只手舉起來，將那卡交到了我的手里。我慢慢放開他，他整個人松了勁，坐在那路邊上休息著。

“就是這家當(dāng)鋪？”

“對?！?/p>

“你借錢了？”

“給母親做手術(shù)。”

我拍拍他肩膀，起身向那當(dāng)鋪走去。他愣了會兒，但還是跟了上來。走進(jìn)那當(dāng)鋪，周圍見他便舉起拳頭，但是我擋在他身前，那些人正在打量我，卻被身后的聲音阻止。

“怎么了？這幅模樣？”

那淡紫色的身影再度出現(xiàn)，這次她的表情就沒有那么早上那么奇怪了。

“原來是你啊，早上來的時候怎么不報自己名字？”

“我早就沒有名字了，那次事情之后，檔案上都是空白的?！?/p>

“哼，警局的檔案沒有，可不代表我查不到?！?/p>

我聳聳肩，示意無所謂。

“來這里有事，他在你這里借了多少？”

我將那人推到身前，林雨霞觀察了一番后開始找賬本。

“他欠的可不少，sir，你想幫他還？”

“說數(shù)字?！?/p>

林雨霞沒有直接明說，只是伸出一個手掌。

“五十萬？”

“算上利息，五百萬，他自己借了八十萬結(jié)果一直沒有還，利滾利，滾到這個地步的?！?/p>

我皺起眉，憤怒的轉(zhuǎn)過身。那人的眼睛不敢直視我，將頭都快埋進(jìn)地里。再轉(zhuǎn)身時，林雨霞已經(jīng)諷刺地笑了起來。

“你給人出頭，也不看看那人是什么樣的。他可是個兩面三刀的家伙，第一次說做手術(shù)，我信了，一個價值二十萬不到的桌子我借給他三十萬?？墒菦]過多久，他就又說辦喪事，我還是信了，又給他五十萬。結(jié)果，等我再去收租的時候，這小子已經(jīng)跑到十一區(qū)躲了起來。你說，我這債收不回來，是不是該用點手段？”

我點點頭，將自己的一張銀行卡給了她。

“里面有五十萬，利息我不管，算是給他先墊著。其他的，和我就沒關(guān)系了?！?/p>

“我剛才的話沒說清楚？這種人你也幫？”

“我遇見了，肯定不能坐視不管。但我看不見的，就和我沒關(guān)系了?！?/p>

“你也是個偽善的人?！?/p>

“隨便你怎么說吧?！?/p>

我頭也不回，直接就走。那人還想拉住我，結(jié)果店里的打手倒是眼疾手快先一步將他按住。從身后的慘叫聲來看，應(yīng)該是免不了一頓毒打了。

杰西卡已經(jīng)繞暈在11區(qū)的小巷里，這里的每一面墻都一模一樣，在她這個外地人的眼里幾乎是鬼打墻。有些難過的她著急到哭了出來，到最后她索性朝著一個方向不停走，結(jié)果還是回到原點。就在她快要放棄的時候，有人突然向她喊著。

“喂，小姑娘，從這邊走，這邊有出口?！?/p>

她有些迷茫，但還是慢慢的靠了過去，可她還沒走到那人的身前，背后突然出現(xiàn)的人將她困在了小巷里。怎么看，她都被人包圍了。

“小姑娘，天黑不回家，在這里閑逛什么？”

杰西卡沒有回話，但她的手已經(jīng)摸到腰間了。身后有幾個眼尖的發(fā)覺不對，急忙上前抓住她的手。杰西卡掙扎著，可是對方的人已經(jīng)搶走了她的槍。

“呵，還有真家伙。要不是及時發(fā)現(xiàn)，我們幾個是不是已經(jīng)被開了個洞啦？”

他的手向杰西卡摸過去，但是腰間卻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他踹飛，手里的手槍也被打落在地。

我彎腰將那槍撿起來，向著天空便是一發(fā)子彈鎮(zhèn)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襲擊警員？你是不是想進(jìn)看守所蹲幾天了？”

“哎呦，瞧您這話說的，真夠幽默，我們哪兒敢吶？”

剛才被我一腳踹飛的人沒有半點不滿，他也不敢有。我不再多看他們，將槍還給杰西卡，拉著她走出了11區(qū)。

“師，師傅，我今天，其實能打贏的?！?/p>

我?guī)е┱{(diào)侃的笑看向她，什么都沒說，只是摸了摸她的頭。

“你那是什么表情，我沒有再開玩笑?！?/p>

“好好好，我知道......欸，等下，你別拿我證明??！”

我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杰西卡按在了墻上，看起來，警察最基本的擒拿她確實是會的。她松開手，表情卻有些難過。

“怎么，龍門還有這種地方吶?！?/p>

“龍門的夜，可比你想的要深邃的多，我的大小姐?！?/p>

我將錢包中的銀行卡還給她，這個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那居然是張高級黑卡。她看見那卡后反而很詫異，有些沒想到的感覺。

“那人沒要？”

“不是，我搶回來了?！?/p>

“還以為能幫到他呢。”

“他欠五百萬你也幫??？”

“這卡有一千萬的?！?/p>

“........”

我有點無語，看起來面前這個怯生生的徒弟確實有點富。但我很快搖搖頭，拽了拽她的袖子。

“有錢也不是你這么花的，你要是真的覺得自己錢多可以去附近的貧民窟，你看你救的過來嗎？”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人自找的，你別太往心里去?！?/p>

“可是，可是警察不是就要助人為樂嗎？”

“那也是對好人?！?/p>

“他不是嗎？‘’

“不是?！?/p>

我很干脆的回答著，杰西卡也只好將那卡收回去。她看著龍門漆黑的夜空，沉默了許久，最后在車站口拉住了我。

“原來龍門的夜空，是沒有星星的啊?！?/p>

我站在她的身旁和她一起抬著頭，如果不是我灰頭土臉的樣子太過狼狽，恐怕這一幕就會被人當(dāng)作情侶了。

“或許，你來了之后，龍門的夜空，就會有星星照亮了呢？”

“想不到，師傅會說這種話。”

“果然不合適嘛?！?/p>

“不像你的風(fēng)格?！?/p>

杰西卡可能是和我熟絡(luò)了起來，沒有了下午初見時的陌生，說話也大方了許多。

“那，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要回去睡覺了？”

“嗯，走吧?！?/p>

我和她走在回去的路上，正當(dāng)我想著夜宵要吃什么的時候，手機(jī)卻突然響了起來?？匆婈恠ir的名字我就不太想接，但一想到事后她又要數(shù)落我，還是不情不愿的把手機(jī)拿了起來。

“喂？”

“快回警局?！?/p>

“又怎么了？”

“有事情問你，來就是了?！?/p>

我煩躁的掛掉電話，腳下毫不猶豫的調(diào)轉(zhuǎn)方向。杰西卡很奇怪，看見我變了方向后急忙跟上來。

“怎么了？”

“沒事，這個事情，你也不用知道。畢竟你只是個外勤人員嘛，接任務(wù)就像今天這種普通一點的事情就好。”

杰西卡難得的沒有說話，她明白我的意思，我終究還是沒有正視她的能力。我能感受出她的低落，但夜語計劃畢竟由我來開始的，也應(yīng)該由我結(jié)束。這期間，不應(yīng)該再牽扯其他人了。

當(dāng)我們回到警局時，陳將一份檔案扔給了我。

“林雨霞派人送過來的?！?/p>

我猛地抬頭，想起她在當(dāng)鋪的話，我不用打開就知道那是什么。但杰西卡不知道，她還很好奇的看著那文件。

“師傅，不打開看嗎？”

陳sir盯著我，隨后嘲諷的笑起來。

“他不敢看，要不，你幫他看？”

杰西卡這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事情不太對，伸出去一半的手急忙縮回去，整個人都躲在了我的身后。

“那，那這種重要的東西，還是讓師傅來吧?！?/p>

我有些不耐煩，直接抬頭看向陳sir。

“里面，是我的檔案吧?！?/p>

她點點頭，隨后招手示意讓杰西卡先出去。等到小貓咪離開這辦公室的時候，她才緩緩開口。

“夜語計劃，只有你的檔案里才有，因為只有你活了下來。這份檔案按道理來說應(yīng)該在檔案科里保管，怎么會跑到林雨霞那邊去的呢？而且，知道夜語計劃的人，應(yīng)該只剩下在場的我們和局長了。林雨霞要這個又有什么用呢？”

“檔案你看了？”

“還沒，我想讓你親手拿出來?！?/p>

“那要是我不想拿呢？”

“那就放在你那里，你遲早會還給我的?！?/p>

我明白她的意思，看樣子，這次來到龍門，應(yīng)該是回不去維多利亞了。

“你那些問題，我只能回答第二個。你最好查查警局內(nèi)部，這東西可不是我給的。別到時候辦公桌被人按了竊聽器自己還不知道，陳sir?！?/p>

我拿起檔案袋轉(zhuǎn)身離開，陳sir應(yīng)該也知道我不會說。陳sir看著離開的背影消失后，蹲在桌子底下看了看，又到處檢查著。

“怎么了，老陳？”

星熊看見她的異樣有些奇怪，陳暉潔搖搖頭，有些不爽。

“嘖，怎么會相信那個死騙子?！?/p>

我將那檔案拿著前往信息科，身后的杰西卡則是一言不發(fā)。

“你應(yīng)該都聽完了吧？”

“啊！額，嗯?！?/p>

“別去深究，那事情很麻煩，你只需要知道計劃因為我失敗了。我被停職離開警局休長假，就這樣。”

“啊，好......”

我將檔案歸還，再度走上回家的路。

“你把那檔案還回去，萬一又被人拿走了怎么辦??？”

“我要是真拿走了陳sir會繼續(xù)來找我的麻煩。”

“為什么？”

“懶得解釋，你也沒必要知道那么多?！?/p>

“當(dāng)警察原來這么麻煩吶......”

我聽見她的喃喃自語，心里雖然很不舒服，但我沒有在出聲解釋。下午的跑動讓我覺得異常疲勞，還要應(yīng)付夜語計劃帶來的麻煩。在將杰西卡送回宿舍后，我自己也打開房門，毫不在意那鋼架床是否干凈，剛躺在床上便被疲倦所淹沒，很快便睡著了。